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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与图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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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十斤黄豆来泡起,明天推过年豆腐!”母亲杨梅珍边说边从灶当门往放粮食屋里走。
“妈,我帮你!”田理麦跟着母亲杨梅珍走进了放粮食的房里。
母亲杨梅珍找出一杆秤后,揭开一个木缸子的盖子,对田理麦说:“麦儿,将里面的黄豆撮十斤出来,秤一秤,然后拿出去用盆泡起,泡涨后明天推起来人轻松些!”
此时,妹妹田理玉也已经将碗洗完走了进来,见田理麦生手生脚做起来一点不熟悉,便走扰来说:“哥哥,让我来帮妈,你在旁边先学一下!”
田理麦笑笑说道:“妹妹,我这不是在学嘛!”
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帮着母亲很快便将黄豆泡好了。
黄豆泡好后,母亲杨梅珍对田理麦说:“麦儿,明天你和妹妹都早点起来,吃了早饭后,我们仨娘母就要推豆腐,明天指靠不上你爸的,你爸明天一准要去金子坳的!”
“妈,爸去金子坳做么子?”田理麦心里隐然然知道,父亲田禾壮去金子坳肯定是去单多一家,但他还是这样问母亲杨梅珍。
“麦儿,你们难道还不知道你爸的脾性?他一定会去单家向个清楚的!”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听了母亲的话,也不再说什么,自己在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那单家一定会提起夏礼周因为保护单多一而成为“见义勇为好学生”这事的,那么自己就有许多的道理可说了!
夜渐渐地深了,洗了脚之后,母亲去睡了,妹妹去了自己的房间。田理麦走进自己的房间里,开开灯,还准备看一会儿书再睡,但当他拿上书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看着看着就走神了!
田理麦的房间,在他回家前,母亲和妹妹已经将其打扫干净,但由于有近半年时间没有人在房里睡过,房里还是传出一种淡淡的怪味!
明天父亲田禾壮去金子坳,要是单多一的家人不向父亲提及夏礼周,那事情就有麻烦了,单多一放人户毕竟是自己临时想出来的,而且在田理麦的心里,单多一那次与夏礼周交流的眼色太让田理麦记忆深刻了,可以说,单多一还没有用那种眼色与自己交流过!再说,自己也已经对班上的罗思思同学有了新的看法,特别是罗思思扔给了自己一个小纸团,唉,也怪自己太过情绪化,要是当初看一看罗思思扔给自己小纸团的内容今天心中也就有底了!
不论父亲田禾壮去不去金子坳,也不论父亲田禾壮去了之后是个什么结果,反正自己是不会答应现在“说一门媳妇”的!
田理麦见自己没有心情看书,便干脆不再看书,躺倒到床上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就有了倦意,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田理麦是妹妹田理玉叫醒的:“哥哥,快起来,妈让我们推豆腐!”
也许在现在这个年代,许多地方的人们过年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准备过年货,不需要“三推三打”了,即推豆腐、推绿豆皮、推汤圆粉,打糍粑、打泡粑、打糯米浆子,糯米浆子用来油炸疏粑粑,因为他们离集镇近,但上四台这个地方的人不行,因为距离集镇太远,到集镇上去买的话那真就是“豆腐盘成了肉价钱”了!
当然,对田理麦家来说,就更不可能上街去买了,因为,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读书的生活费都是家里去卖这卖那才凑齐的,那会又为了省事拿钱出来去买过年货!?
田理麦起来洗脸刷牙之后,便与妹妹田理玉张罗着去推豆腐,母亲杨梅珍在做早饭,此时,父亲田禾壮也早已经起了床,见田理麦和田理玉兄妹俩在张罗着准备推豆腐,就去帮忙!
田理玉做那些活显得非常麻利,推豆腐的石磨就安在堂屋大门出来的左边阶檐上,田理麦提了一桶水去之后,田理玉先用竹涮把将石磨洗干净,然后才开始往石磨中一小勺一小勺的添昨晚泡好了的黄豆!
在上四台那个地方,人们推磨是用磨搭钩,力气大的可以一人推,如果力气小的,则要两人进行,两人并排站着,将磨搭钩一拉一推那石磨便转动起来!
田理麦一人也推得动,但父亲田禾壮好象吃早饭前没准备做什么别的事,便帮着田理麦推磨!
边推磨,父亲田禾壮边又问道:“麦儿,昨晚你说的单家姑娘放人户了,爸还是有点不相信,前几天我才去过,都没有听说,难道近一两天就有人上门提亲了!?”
田理麦见父亲田禾壮又提起了给他“说一门媳妇”的事,心里不免有些不痛快,但在父亲田禾壮面前田理麦是绝对不能表露那种不痛快的,因为他知道,父亲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他着想的,特别是父亲拖着一条残疾的跛腿,比其他作父亲的人付出的更加要多!
“爸,我听妈说,你今天要到金子坳去,爸,你就不去了,没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们家的过年货也还没有办,连年猪也还没杀,给我说媳妇的事暂时不忙,行不?等我初中毕业了,暑假里有的是时间!”田理麦劝道。
“麦儿,不是爸着急,你其实年龄也还小,我是这样想的,你现在还在读书,人们对读书的人都有一种尊敬感,找媳妇时听说你还在读书,别人心里就存着一份希望,说不定就同意了,象我们这样的家庭,四口人有两口人不得劲,如果你书读毕业了,初中没有考起高中,高中没有考起大学,谁家的姑娘还会嫁到我们家来?所以,麦儿,你要理解爸的良苦之心!”父亲田禾壮说道。
听了父亲的这一番话,田理麦心里真是没得什么说的了,父亲田禾壮为自己操的心太深太多了!
“爸,其实单多一的事是这样的,”田理麦决定将真相告诉给父亲田禾壮,父亲田禾壮跛着腿如果到金子坳去发现不是田理麦说的那么回事,不知该气成什么样子。“单多一在火龙坪镇的‘顶食汇’餐馆帮忙,由于是小学时同学,又是一个村的,于是我便经常去看望她,有一次我也把夏礼周带了去,没想到他们两人一见面,却有点‘那个’意思了,爸,夏礼周,你也认识,是我现在最好的同学,如果我去把单多一说成了媳妇,夏礼周该怎么看我?”田理麦说道。
“哦,麦儿,是这样!”父亲田禾壮听了之后,轻语了一声。
田理麦见父亲田禾壮轻语一声后便沉吟不语,接着便又将夏礼周为了单多一与那三个男孩打架后又获得“火龙坪镇见义勇为好学生”称号,受到镇政府和学校奖励,以及各类新闻媒体争相宣传报道的事又说了出来。
之后田理麦劝道:“爸,昨天晚上因为有爷爷、奶奶、大伯、二伯他们在这里,我不好全部说出来,只好那样说,再说单多一既然与我的同学夏礼周有那层意思,我们去请媒人提亲,那单多一不一定同意,一不同意,一是拨了我们的面子,二是夏礼周晓得后还会认为我这个同学太不讲情义,挖他的墙脚!”
………………………………
第十六章 办过年货(二)
父亲田禾壮这一听,不觉转过头看了一眼田理麦。
父亲田禾壮没有想到,在单家姑娘的身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单家姑娘还真的不一定同意,但父亲田禾壮似又心有不甘,即便是那样的话,也应该去试一试,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姑娘!
母亲杨梅珍的早饭做熟了,“饭熟了,吃早饭!”母亲在灶屋里喊道。
田理麦和父亲田禾壮进到灶屋去吃饭,由于怕鸡或狗来弄脏刚推出来的豆浆和还没有推完的黄豆,妹妹田理玉说道:“爸,哥哥,你们先去吃,或者哥哥给我端一碗出来,我守着磨子,怕鸡子或狗啊猫的把磨子弄脏哒!”
田理麦到灶屋里去端了一碗饭后,走到阶檐来对妹妹田理玉说道:“妹妹,你去吃饭,我边吃饭边看着!”
妹妹田理玉见哥哥田理麦端着饭出来吃,便说道:“哥哥,你怎么吃菜呢?”
“妹妹,我拈了好多菜在碗里!你快去吃,也饿了!”田理麦说。
妹妹田理玉去灶房里也端着一碗饭走了出来,边吃边说:“哥哥,你进去坐着陪爸、妈吃饭,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妹妹,爸妈吃个饭,不需要我陪,我们俩人轮换着看着磨子!”田理麦说道。
兄妹两人就站在磨子边吃饭,边吃饭还边说一些闲话,妹妹田理麦说:“哥哥,我有好久好久没有去镇上逛逛了,据说镇上的电影院新装成了三D电影院,我们老师说让我们去看一场,还来了一个新大片叫《琅琊王》的,只可惜太远了,要两天,还要在中途歇一夜!”
“妹妹,那电影院是新装了,但看一场要三、四十块钱,好的片子要六十块钱以上,我虽然在镇上读书,但我从来没有去过,等今后我们都读了大学,有了钱了,到我们村里修一个三D电影院,让我们村里人天天都能看到!”田理麦看着妹妹田理玉,嘴里含着一口饭边嚼边说。
“哥哥,你说的当然好,只可惜太远了,现在去看一场要那么多的钱,我们在学校吃一顿中饭只要两块伍,看一场电影要吃十几顿中饭呢!真是太划不来了!”妹妹田理玉摇着头看着田理麦说。
兄妹俩中途各轮换着去添了三次饭,之后便吃完了早饭。早饭后父亲还是不改初衷,坚持着要去金子坳,母亲杨梅珍只叹了口气没有劝说,田理麦知道,连母亲也不劝说,父亲是一定要去的,因为,在父亲田禾壮看来,这是田理麦的终身大事!
不过,给父亲田禾壮已经说清实情的田理麦似乎心理已经坦然了许多,即使父亲去了单多一的家,夏礼周或许根本就不会回家提及去单多一家说媒的事,一切都是田理麦的猜测和想象,但就是这样,田理麦也不算是扯谎的了,至少田理麦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父亲田禾壮去了金子坳,推磨由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负责,母亲杨梅珍负责添磨。
十斤黄豆大约用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才推完,期间,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都没有提及父亲田禾壮去金子坳的事,也许她们是觉得怕引起田理麦的不高兴!
磨推完后,田理麦便去歇着,接下来的事是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的了,将豆浆烧开并点上石膏,这事一般都是由女人完成的!
母亲杨梅珍和妹妹田理玉忙完后,也就大功告成了,十斤黄豆点了两大锅豆腐,之后妹妹田理玉又帮着母亲杨梅珍将豆腐上在了豆腐箱里。武陵这一带的人都有个讲究,过年的豆腐一定要上在豆腐箱里,过年时一坨一坨地打来吃,不能象平时那样点了膏后就舀来煮起吃,俗称吃“水豆腐”,过年是不能吃“水豆腐”的,这也是一种年俗!
原本母亲杨梅珍想下午将过年的糍粑打了,无奈父亲田禾壮不在家,没有人造舂窝,也就放弃了,母亲杨梅珍说:“打糍粑还得你爸他在家才行!”
由于父亲田禾壮没有在家里,不能打糍粑,眼看又年边无期了,母亲杨梅珍对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说:“麦儿,玉儿,眼看就过年了,我和你爸为了等麦儿放假后才杀年猪,好让麦儿也吃一顿‘泡汤’,到今天我们家的年猪也没杀,下午麦儿和玉儿你们俩人去一趟二台坪‘杀猪匠’王林生家,请他明天早晨来给我们杀年猪!”
田里麦和妹妹田理玉听说明天早晨杀年猪,俩人高兴极了,在农村对于杀年猪来说,是一家的喜事,杀年猪的那天要将离得近的亲戚、朋友都请到家里来吃“泡汤”,热闹热闹,杀年猪时小孩子可以烧“猪链提”(猪链提又称“毛链”就是猪的脾脏)吃,还可以将猪尿包用火红柴灰刨之后,吹成气球样拿来玩耍,比气球安全好玩多了!
二台坪离上四台不远,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走到,母亲杨梅珍给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一人热了一碗鸡蛋饭后,便让兄妹俩出发了。出发时,母亲杨梅珍对田理麦和田理玉说:“兄弟两人,在路上莫玩耍,快去快回,回来后还要去跟你爷爷、奶奶和大伯、二伯家说一说,请你大伯和二伯过来帮忙,请他们到家来吃‘泡汤’!”
“妈,爷爷、奶奶和大伯、二伯他们还是等爸回来后去跟他们说吧?!我和妹妹去外公外婆家,请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娘他们吧!”田理麦说道。
“麦儿,算了,你外公外婆家,你爸连年去请,但他们都忙得很,没有哪一年来,今年也就懒得去请了,再说等你们从二台坪回来也晚了!”母亲杨梅珍说道。
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兄妹俩到二台坪“杀猪匠”王林生家时,正好王林生在家,田理麦进屋就对“杀猪匠”说:“王俵叔,我妈让我和妹妹来请你明天去帮我家杀猪,不知王俵叔有空没?”
“杀猪匠”王林生家有两个客人,也是来请王林生去杀猪的,王林生听了田理麦的话,笑着看了看屋里的两个客人对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说:“兄妹俩别急,这一路来走累了,先喝点熬茶!”
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刚坐下,“杀猪匠”王林生就对在另一个房间里的自己的爱人喊道:“右客,给两个孩子倒点熬茶,两个孩子走累了!”
这“右客”一词是武陵山男人对自己女人的独特尊称,人们习惯于尊“右”为大,“左”为次,女人是外面娶进来的,是“客”,只不过这“客”是“长客”,不走的“客”,是客就得尊敬她!但有“客随主便”一词,所以,女人得听听男人的!
不一会儿,“杀猪匠”王林生的右客便给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倒来了熬茶,兄妹俩接过来便喝了起来!
说起这熬茶,又是武陵山的一大特色,这熬茶是茶农们在秋天里的茶园里采摘回来的老茶叶片,用太阳晒干后,再特别地制作一下便是茶叶了,但这茶叶不能泡水来喝,只能用一个土陶的茶罐在火里煮水喝,所以也称“熬茶”!
“杀猪匠”王林生见兄妹俩在喝茶,便对那两位客人说道:“田禾壮家夫妇俩不——,”王林生打了一顿接着说:“他们两个的细娃长得却是标致漂亮!”
“田禾壮夫妇俩一个有残疾,一个有病,但从未听人说起他们不笑和,两口子从没有吵过架,两个細娃生得乖,也算是田禾壮夫妇俩积了福德!”两位客人中其中一位说道。
“杀猪匠”王林生又看了看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笑着说道:“你们兄妹俩人今天终于来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们屋的年猪怎么还不来请我去杀,好,明天早晨从你们家年猪开始杀起,回去后跟你爸妈说,早点将水烧开起!”
田理麦见“杀猪匠”王林生答应了,放下已经喝完的熬茶杯说:“王俵叔,谢谢你,明天早晨我们家就等你了!”田理麦说完拉着妹妹田理玉就往上四台家里走!
“杀猪匠”王林生和他的右客要给田理麦兄妹俩弄饭吃了走,但被田理麦客气地推辞了!
兄妹俩走在路上,妹妹田理玉说道:“哥哥,刚才王俵叔和那两个客人议论我们家,我听着心里很不舒服,爸有残疾,妈有病又怎么啦?又没有惹着他们什么事?”
“妹妹,他们愿议论就让他们议论吧,而且他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言下有一点同情之味罢了!”田理麦说道。
“不,哥哥,我们不要别人的同情,我们也不准别人议论,虽然爸的左腿有点跛,妈有咳嗽病,但我们一家人比那些人家快乐得多,爸和妈从来不打我们,不象有的家庭那样父母都有暴力倾向,动不动就打人,而且爸和妈从来不争不吵的,虽然我在家里做的家务活多,但我心情快乐!”妹妹田理玉认真地说道。
………………………………
第十七章 父亲的脸阴沉着(一)
田理麦听了妹妹田理玉的话,不觉站住看着妹妹,说道:“妹妹,正因为我们的家境与别人家不同,善良的人同情我们,恶毒的人嘲笑我们,只要我和妹妹你不颓废,到时候我们会改变一切的!”
“哥哥,爸一定要给你说媳妇,你该怎么办?”妹妹田里玉见田理麦站住了,也站住问道。
“妹妹,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单家同意了,那事多半就成了,爸是不会过多地由着我的!”田理麦说道。
田理麦说完,显得愁眉苦脸。
妹妹田理麦见了,忽地笑着说:“哥哥,你有了媳妇还不好?!等过了门妈和我就轻松了!”
田理麦见妹妹田理玉笑了,心里五味杂陈,但一想能够让妹妹田理玉笑一笑也是好的,于是假装着有些生气地说:“你和妈是轻松了,哪我的死活呢?”
妹妹田理玉见哥哥假装着生气,立即高兴地跳起来向前面小跑而去,边跑边喊道:“噢——,噢——,我有嫂嫂喽!”
田理麦也假装着边追边吵:“妹妹,爹不管哥哥的死活,你也不管,看我还喜欢你不?”
在二台坪到上四台的那条崎岖山路上,撒下了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的一路欢声笑语,妹妹田理玉那清脆悦耳的“格格”笑声在厚崖山的山谷回荡……
下午天快擦黑的时候,田里麦和妹妹田理玉回到了上四台的家中,家中仍然只有母亲杨梅珍一人,父亲田禾壮还没有回来!
田理麦兄妹俩刚进屋,母亲杨梅珍就问道:“麦儿,玉儿,你王家俵叔答应几时来给我们杀年猪?”
“妈,就是明早晨,王俵叔说让我们早点把水烧开起,他来得早,我们去他家时,他家里已有两人也在请他,明天王俵叔要杀三家人的年猪!”田理麦回答说。
“嗯,我知道了,麦儿,你和妹妹累没?累了就歇一会儿,妹妹在家给我帮忙,我们还要晒点炒米籽,正月份有客进屋了喝碗甜酒水,甜酒水里要有放的才行!麦儿,你呢,就去爷爷、奶奶和大伯、二伯他们家里,请他们明天过来吃‘泡汤’!”母亲杨梅珍说道。
“妈,我们不累!”田理麦和妹妹田理玉几乎是同时说。
母亲杨梅珍笑了笑!
田理麦从家里出来,直接便去大伯田木壮家,爷爷、奶奶随着大伯一家生活。
厚崖山因有五台而崖厚得名,上四台离山顶还有一台,上四台居住着九户人家,田氏家族占了三户,另外五户也是由两家姓氏分家而成的,罗氏家族三户,韦氏家族两户。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责任田地下放给每家每户时,上四台的三户人家还与厚崖山顶也就是五台上的人是一个村民小组,后来有了九户人家后,才独立成了一个村民小组!
大伯田木壮家离得不远,田理麦没走几分钟便到了大伯田木壮家,爷爷、奶奶和大伯田木壮都在家,大伯田木壮家除了爷爷、奶奶外,家里还有四口人,即大伯田木壮、大伯娘,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哥哥都是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去了,两个哥哥说是打工但却从未给家里寄过钱回来,更没有买过什么东西,有时连过年也没有回家!
爷爷、奶奶将田理麦迎进屋,田理麦连忙说道:“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明天早晨,二台坪的王俵叔来给我们家杀年猪,爸、妈让我过来请你们明天去吃‘泡汤’,还有请大伯去帮忙捉一下猪,请大伯去帮忙呢!”
大伯娘此时从里屋端了一凿瓢黑桃出来说道:“田理麦,今年那核桃树结得差,没有几个黑桃,来,带几个回家和你妹妹田理玉一起尝个新鲜!”
田理麦没有拒绝,他就想去找个装的东西,此时奶奶见了赶快也走进她和爷爷的房里,没一会儿,奶奶提着一个塑料胶口袋走了出来:“孙娃,我这里还有一袋锥栗子,是我和你爷爷没事时在山边锥栗子树下捡的,这个也只有你们细娃吃,我们上了年纪的没人喜欢!”
站在旁边的爷爷见了,眉头一皱说道:“你这个老右客,那个锥栗子有什么好,上次田木壮赶场买得有苹果,给他四爷子一人给一个两个还差不多?!给那锥栗子,亏你还拿得出手!”
“爷爷,不,我就拿锥栗子,那苹果是大伯买给你和奶奶的,我们不能要,应该是我们作小辈的买来孝敬你,可是,我还在读书,爷爷,待我书读出来了,再给你和奶奶,哦,还有大伯,大伯娘买!”田理麦连忙说道。
田理麦在自己的爷爷、奶奶和大伯、大伯娘面前,心里怎么想的就么说,也没有觉得上面那些话不好意思说出来,但如果要是换了是别的长辈的话,田理麦是决说不出来的。
田理麦的几句话说得爷爷、奶奶和旁边的大伯、大伯娘那个心里的疼爱之情象什么一样怎地就生长了出来,奶奶和大伯娘听了还忍不住用衣袖揩了一下眼睛,奶奶赶紧将那装有锥栗子的塑料口袋递给爷爷之后又走进了房里,大伯娘将那凿瓢放好后也走进她和大伯田木壮的房里。
田理麦不解地看了看爷爷和大伯!
爷爷和大伯没有看田理麦,而是各自看着他们自己的房间门口,没有一会儿工夫,奶奶和大伯娘便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了,奶奶的手里提着一个竹提篮,竹提篮里装着一篮子苹果,奶奶用手擦了擦眼睛说道:“孙娃,爷爷和奶奶知道你们家里,我们年纪也大了,不中用了,也找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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