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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欢:嫡女毒后-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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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容修等人被慕容言这么一说,立刻朝前看了去。那水洛烟的腰间似乎挂了一挂玉坠,那光亮就是从玉坠上一闪而过,而后就消失不见。等到天机道人来到冰棺的面前时,这玉坠上的光亮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是?”天机道人突然皱起了眉头,开阔问道。
慕容修看了眼玉坠,道:“是在边陲的时候,一个俄罗斯的商人给的烟儿。这玉坠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他大致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次。
天机道人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道长?您这话中的意思?”慕容修立刻追问道。
天机道人又道:“让皇后娘娘入土为安吧。至于别的,听天由命。贫道也参不到这个天机。”他给了慕容修希望,又让他绝望。
最后天机道人摇摇头,就欲走出御龙殿。柳名伶连忙跟了上去,道:“师祖,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那口气里,也带着几分的哀求,看着天机道人。
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天机道人的身上。天机道人叹了口气道:“贫道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事已经超出了贫道的能力范围,一切,听天由命。”天机道人还是这般说道。
说完,他摇了摇头,就走了出去,柳名伶也追了上去,两人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慕容修的手心攥成了拳头,一言不发。而御龙殿内外的奴才们,都齐齐跪在地上,谁也不敢抬头,不曾开口。
“四哥……”慕容言开口叫着慕容修,但却不知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就这么怔住,站在原地。
夏浅儿拉了拉慕容言的手,摇摇头,一句话也没说。慕容言看着夏浅儿,似乎燃起了一丝希望。夏浅儿却始终不曾多言什么。除了慕容言,剩下的人,更是不敢开口。龙邵云则站在冰棺边上,看着水洛烟。
“洛烟,也许当年你随我走,不涉及这些,是否一切都不再一样了呢?”但这话,龙邵云却没问出口,埋在心口,看着水洛烟那安静的入睡着了一般的容颜,攥紧的拳头,隐忍了许多。
最后,龙邵云一个转身,走到慕容修的面前,双膝下跪,道:“请皇上葬了娘娘,让娘娘入土为安吧。”说完,龙邵云对着慕容修磕了一个头,那话里带了几分的哀求。
凤惊天,慕容言,小七等人见状,也纷纷的跪了下来,虽不曾开口,但表达的却是一样的想法。慕容修就这么沉默的站在水洛烟的冰棺前,道:“下去吧。三日后,安葬皇后。”
“臣等遵命。”众人齐声应和后,才缓缓的退出了御龙殿。
御龙殿内,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慕容修和水洛烟遥遥相对。三日的时间,慕容修把自己关在御龙殿内,不出席早朝,不见任何人,就连御风和玲珑也不见。御龙殿外,跪了一地的奴才,大臣,也没任何人敢开口。
就连着深宫之外的京城,繁华的街道上依旧人声鼎沸,只是百姓的脸上都带了几分的哀痛,似乎哀思水洛烟的离去。就连平日热闹的茶楼也显得清冷的多。百姓入不得宫廷,不少人就这么跪在东门之外,似乎那种悲戚的心,他们也可以轻易的感觉的道。
一直到慕容修的圣旨下,后,水洛烟因为病重,仙逝,于三日后下葬。所有的人才真正的相信水洛烟离去的事实。
——媚骨欢:嫡女毒后————
“皇上为何还不曾出来?这……”
众臣在御龙殿前议论纷纷。御龙殿的门,自从三日前就已经紧闭,不允许任何人进入。里面只有慕容修和水洛烟两人。这三日的时间一到,众臣在御龙殿前等着慕容修出现。而一切入葬的仪式也按照慕容修的吩咐准备稳妥,可如今,这都快午时了,却仍然不见慕容修的身影。
“睿王爷。”有人主动开口叫着慕容言。
慕容言看着众人,而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走了上去,才想敲门时,御龙殿的门已经打了开。慕容修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大臣们,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下跪,道“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四哥?”慕容言开口叫了声,等着慕容修接下来的吩咐。
慕容修一直沉着一张脸,道:“按照朕的吩咐做。安葬娘娘。”
“是。”慕容言应了声。
周围的人,在慕容言的示意之下,已经走进御龙殿,抬出了安放水洛烟的冰棺,冰棺内的水洛烟,容颜依旧,看不出任何变化,安静的躺于此。一切入葬的规格都按照慕容家最高的规格进行,而水洛烟葬的地方,则是慕容修将来百年后的陵墓,与慕容修共葬一室。
这在西夏的历史上从不曾有过,水洛烟是第一人,就算是古今的历史上,也是少之又少。水洛烟在西夏的地位,在慕容修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
队伍一路朝着皇陵而去,京城上下百姓已经自发的前来送水洛烟,长跪于地,谁也不曾起身。一直到队伍走远,他们仍然如此。
而水洛烟的生母徐氏已经哭的晕了过去,在宫内并不曾离开。水子羁也已经护在徐氏的身边,就怕再出什么意外。姚嬷嬷和薄荷泣不成声,就连嫁出去的茴香,听到这般的消息,也从京郊赶来,看着那入葬的队伍,就这么直落落的昏在了赵晟的怀中。
玲珑似乎感知到水洛烟离去,这几日来一直哭声不断,从不曾停止过。哭了睡,那睡梦之中,还不断的抽泣着。而御风虽然不似玲珑这般哭闹,但也显得沉默的多。本这样的入葬仪式,御风和玲珑这般小的孩子是不允许跟去,以免沾染一些鬼气。
但慕容修却带着他们前去,姚嬷嬷和薄荷紧紧的护着两人。所有的入葬仪式完成后,慕容修久久的在陵墓之中不曾离去,就这么看着水洛烟许久,一直到天色渐暗,他才缓缓的走出陵墓。要御风和玲珑跪在水洛烟的墓前,给自己的亲娘,磕头。
一众的大臣,谁也不敢起身,更不敢离开。
“回去吧。不要扰了烟儿的宁静。烟儿不喜吵闹的地方。”慕容修终于淡淡的开口说道。
他的面色平静,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众大臣面面相觑后,才缓缓的起身。只听慕容修又道:“明日恢复早朝。今日,朕要独自一人在晋王府。谁也不准跟来。违者,杀无赦。”
“臣等遵旨!”群臣恭敬的应允道。
皇陵随着人群的散去,又一次的恢复了安静。一直到队伍渐渐走远,在暗处的天机道人和柳名伶才走了出来,天机道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柳名伶显得有些心有不甘,她看着天机道人,欲言又止。
最后,柳名伶把心中的话,再一次的问出口,道:“师祖,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若没有办法的话,您怎么会随徒儿一起下山呢?你从不曾管这个凡尘的事情。”
天机道人沉默了许久,看向柳名伶,道:“你可知水洛烟的身份为何?来自哪里?”
柳名伶被问的有些出神,但很快答道:“洛烟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水天德和徐氏的女儿。难道这也另有玄机?”柳名伶皱着眉头,更是一脸的不解。
“你确定吗?”他再一次的开口问道柳名伶。
柳名伶这下显得有几分不确定,因为水洛烟的变化似乎也显得异常的突然。若说月孤氏潜伏在将军府,那么她的变化倒是细微的,不那么显而易见。而水洛烟则是全然的变了性子。早就不是柳名伶印象之中的那个水洛烟。
但她也从不曾觉得有什么奇怪,只觉得水洛烟是在被水李氏压迫了许久后,猛然的爆发。这也不是不可能存在的。但今日听天机道人这么一说,似乎一切又变了样。
最后,柳名伶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天机道人道:“名伶,一切老天自有注定。师祖老了,有些事情也参不透了。愿意下山,是被慕容修和水洛烟的这份情爱所感动,这份为天下百姓的心所感动。所以告知了慕容修这些。至于将来的,师祖已经无能为力。”
柳名伶很沉默,没再开口。
“有些话,不适宜多说。师祖参不透的,就不会给慕容修希望。你可知,水洛烟和慕容修是三世情缘,这才是第二世,他们的缘不会就此断。但是水洛烟却是死了!所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天机道人缓缓的说出了,先前没告知慕容修的话。
☆、第四卷 铮铮铁蹄,卷土重来 第二十六章
“三世情缘?”柳名伶楞住了,重复着天机道人的话,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天机道人,疑惑的问道。
天机道人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正是,三世情缘。水洛烟本是龙女,而慕容修就只是平凡的人。龙女和人是不能在一起的。但是两人却相爱了,龙女不顾龙王的劝阻,硬是要和慕容修在一起,龙王大怒,天谴降至,龙女被冰封在冰寒之地,慕容修却永远无法见到。第一世,慕容修守着冰寒之地,直至死,也不曾见到龙女。”
这话,让柳名伶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冰寒之地,曾经天机道人说及这些故事的时候,柳名伶甚至从那话语之中,就能感觉的出,这冰寒之地是多为可怕。人还活着,却把人生生的冻在那刺骨的寒冰之中。死也死不得,只能终日在里面饱受这种刺骨寒冰的折磨。
但柳名伶却从不曾想到,这是水洛烟和慕容修的故事。而慕容修竟然就守着那千年寒冰,最后死在寒冰之外。换句话说,就是死在水洛烟的面前。水洛烟是龙女,不会衰老。但她却看着慕容修一点点的在自己的面前衰老,一点点的死去,而无能为力。这才是最残忍的惩罚。是龙王对龙女的惩罚。
想着,柳名伶不免的打了一个冷颤,看向了天机道人。
天机道人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道:“慕容修死后,龙女仍然不曾放弃。在龙王看来,却是不知悔改。但却感动天地,许了两人三世情缘。虽是如此,却无人道破天机。而龙女也放弃了仙的身份,情愿变成一个最普通的凡人。去守她和慕容修的最后两世情缘,若能过,那么,他们便能真正的在一起,若过不了,则……”
“会怎样?”柳名伶急急的追问道。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天机道人这才说出了结果。
柳名伶一楞,道:“师祖,那现在这是?”
现在的水洛烟已经长眠于地下,但慕容修仍然完好的存在,统治西夏。魂飞魄散的似乎就只有水洛烟而已。这才让柳名伶百思不得其解。这第二世,是失败了,还是成功了?她看着天机道人,带了几分的恳求。
“名伶,你的一生,就败在心肠过软呀!”天机道人无奈的对着柳名伶说道,而后才继续说了下去,道:“前一世,是慕容修守候水洛烟致死,而这一世,水洛烟则付出全部,甚至不惜逆天,也要让慕容修夺下地位。这种分别,便是惩罚,也是命中注定!”
“师祖,那不是说,慕容修这一世已经再不可能见到水洛烟了?”柳名伶的话里带了一丝的失望,看着天机道人。
天机道人捋了捋胡子,道:“这就是我说的天机。也是我参不透的天机啊!按理,不应该这么发展,但却这般发展了。这水洛烟和慕容修,分明就不曾断了,但却出现这般的情况。不过,水洛烟的身份也着实让人觉得奇怪……”他摇摇头,也是一脸的疑惑。
柳名伶沉默了会,才道:“师祖,连你都参不透,那还有谁能明白这些?”
“天知,地知,唯有凡人不知。”天机道人说的玄乎。
“烟儿会是怎样的身份呢?”柳名伶有些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天机道人却突然问道:“开启宝藏的时候,水洛烟是否用了自己的生辰?你仔细想想?”
被天机道人这么一说,柳名伶沉默了下来,似乎陷入了一种回忆,许久,她抬起头,也带了几分讶异的说道:“按理,人的生辰自己绝对不可能记错。但是洛烟第一次用的生辰却不对。我敢肯定,她用的是自己的生辰,因为那时徒儿已经在将军府内。但洛烟也就是想了会,却用了第二个生辰,结果,宝藏就打开了。但第二个生辰绝对不是洛烟的。”
柳名伶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这个事情在当时的时候,柳名伶就已经有所怀疑,但是却没多加在意,至少在那样的环境之中,不会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也许是她自己看错了,也不一定。但今日被天机道人说来,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这就是问题所在。第二个生辰若不是水洛烟的,水洛烟怎么会知道呢?”天机道人反问着柳名伶。
柳名伶沉默了。
“名伶。这慕容修和水洛烟的事情,管至此,即可。无需在多费心思。天机参不透,就自然有他的道理。好好的带着浅儿,生活下去。也勿念师祖。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天机道人笑道,说的云淡风轻。
“师祖……”柳名伶想叫住天机道人。
但是,留给柳名伶的,却是天机道人越走越远的身影。柳名伶却不曾追上去。这是天机道人所不允的事情。这一次,他能下山,已经是实属难得。长叹一声,柳名伶这才转身,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罢了,一起听从天命,自有定数。
——媚骨欢:嫡女毒后————
晋王府的大门悄然打开,又悄然关上。慕容修一人独自走入了晋王府。而王府外的众人彼此对看了一眼,显得也有几分的无可奈何。最后就这么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许久,慕容言开口道:“各位大臣,请先回府。明日早朝皇上一定会出现。这里,我和凤将军,龙将军等人留守,就可。”他淡淡的命令道。
“是,睿王爷。”众臣应和完,就已经先行离去。
只剩下慕容言,凤惊天,龙邵云等人沉默的守在晋王府外,不曾离开。晋王府外也遍布了暗卫,随时注意着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
晋王府内
慕容修顺着晋王府,慢慢走着,似乎在感受着水洛烟存在的气息。一直到回到东楼,他却显得犹豫的多,站在东楼的门口,看着紧闭的东楼大门,一动不动。在慕容修看来,一切似乎都从这里开始。
宝藏是在这里找到,所有的一切,也在这里扭转。水洛烟的气息在东楼似乎显得清晰可见。沉默许久,慕容修推开了东楼的大门,径自走了进去。但他却不再碰触书房内和密室有关的机关。密室在他登基后,只开启一次,是水洛烟亲自开启,就为了西夏的休养生息,百姓的长居久安。
慕容修在东楼内细细走着,看着软榻的位置,水洛烟似乎总喜欢在软榻上蜷缩着,而后翻一本书,安静的就如同不存在的人一般。闲了无事,水洛烟偶尔会到案台前,执笔写一些诗句。那些诗句,慕容修以前曾经见过,却并不知出自何处。
但水洛烟那漂亮娟秀的字迹却给慕容修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至少,在西夏,虽不至于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能写的这一手漂亮的字的,却着实少见,或者说,从不曾见过。
字?突然一种异样的情绪,莫名的窜进了慕容修的脑海,他快速的走进了案台,翻找着什么。在慕容修的记忆中,水洛烟一直有一种习惯,喜欢仔仔细细的收好自己每次写下的东西。曾经慕容修过问,但水洛烟的回答就只是“习惯”二字,再无其他。
一张张曾经水洛烟亲自写过的书卷都出现在慕容修的面前,慕容修的大手轻轻抚摸着这些自己,就好似抚摸着水洛烟的脸。那薄薄的纸中,甚至慕容修都错觉,自己看见了水洛烟的脸。
“烟儿,你就这样丢下我离去?你真舍得?你真的好狠的心,你是回到你说的那个世界了吗?”慕容修自言自语不断的说道。
他记得水洛烟说的每一句话。慕容修情愿选择相信水洛烟是回到了自己和他说的那个未知的世界之中,也不愿意相信水洛烟是已经死了。至少这样,他还会有着一丝念想,水洛烟不曾死去的念想。虽然,慕容修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显得多么的可笑和无知。
那一张张收好的字卷,被慕容修翻了出来,仔细的看过,又一次收好。最后一卷字出现在慕容修的面前时,他一脸的惊愕,就这么看着纸上再熟悉不过的字迹,那是水洛烟的字迹,他绝对不可能认错的。但这书卷上的内容,却不再是曾经水洛烟写的那些诗词,而是一段话,一段带了淡淡诀别之意的话。
水洛烟有习惯,在一张纸的下面,标注上写下这个话的时辰。但是这一张纸上,却是零散的出现了极多的时辰。
第一次出现的,则是水洛烟头疼时,在塞外写下的。那话,显得极为生涩,完全不符合慕容修的阅读习惯,却也能顺着本意,看出些什么。而接下来的话,顺着前面的字句,似乎串联成了一段话,又或者是一件事。
一件,水洛烟本就知晓的事情一般。
头疼后昏迷,却是在御风和玲珑百日的当日。昏迷时,得知了这惊天的秘密,是喜还是忧。若有一日,我真离去,那又会是如何?只愿他能好好的抚养我的御风和玲珑。我来这个世界,本就显得匪夷所思,再遇这般的情况,就好似冥冥之中,有双手在指引着我这般做。
似预谋,又似理所当然?
那种不甘,不满,让我不顾一切的逆天而为,顺势让他攻回京城。但这远比历史早上几年的时光。是成,还是败?我的心中都无底。更别说他人,一切,只能顺应天命。若他能成,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这是我欠他的。
成矣,替他兴,却又显得忐忑不安。这般的忐忑,我不曾对任何人说过,他也亦然。似乎那成功,就带着诀别的气息。是要发生什么?还是要面对什么?无论何事,我都甘之如饴。
话到这,就已经停止,再无任何述说,这也是水洛烟最后的字迹。慕容修紧紧的攥着这张薄纸,情绪显得异常的复杂。就这么沉默的站了许久,慕容修收起了这些,缓缓的走出东楼。
此刻的夜色已经垂下,暗沉了许多。晋王府外的几人也不曾离去,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着慕容修。看着那天色一直暗沉下来,而晋王府的大门还不曾有任何动静的时候,慕容言显得有些急了起来,正欲朝着晋王府内走去,却被龙邵云阻止了。
“睿王爷,别进去,皇上自有分寸的。不可能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这样他就更对不起娘娘,对不起西夏这些归顺他的子民和大臣。”龙邵云淡淡的对着慕容言说道,也阻止了慕容言欲进去的举动。
“可……”慕容言起了头,就再也没说出口,最后,一转身,负手继续站在晋王府外,安静的等着慕容修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终于,晋王府的大门再度的打开,慕容修走了出来。在场的人就这么在原地看着慕容修。
“四哥!”慕容言叫着慕容修。
龙邵云等人也说道:“皇上!”
慕容修却没理会众人,直落落的走向了龙邵云,道:“你随朕到御龙殿,其余的人,散去吧。”
“这……”慕容言支吾了声,最后和凤惊天对看了一眼,顺从的离去。小七则跟在慕容修的身后,龙邵云虽也有一些不解,但是仍然跟着慕容修去了御龙殿。似乎,慕容修身上这种因为水洛烟离去而一直存在的压抑气氛,却始终存在,不断压抑着众人。那种气场,不免的,让在场的人都有一些窒息的感觉。
慕容修一路沉默的回到了御龙殿,龙邵云就这么跟着。一进御龙殿,小七就已经带着御龙殿内的奴才们离去。很快,殿内只剩下慕容修和龙邵云两人,彼此凝望。
“不知皇上找臣,是为了何事。”龙邵云恭敬的开口,问着慕容修。
慕容修一直负手站在床边,没有应答龙邵云的问题,许久,才开口道:“龙将军对烟儿的事情知道多少?”
龙邵云皱起了眉头,看着慕容修,带了几分的不解,沉默了许久,才道:“臣不知皇上言下之意是为何!”
慕容修听到龙邵云的话,这才转过身,看了眼龙邵云,又继续道:“烟儿曾经说过,这世上,若论知己,莫非龙将军。既是知己,龙将军又岂会不知道烟儿的事情。何况,若非知己这一层关系,龙将军会在边陲发现朕和烟儿的时候,选择了隐瞒,而非立刻告知呢。”他的直白,眸光重新回到了龙邵云的身上。
龙邵云沉默了,站在原地,不吭声。脑子里想的却是最初的那一晚,在将军府的时候,他带着水洛烟策马而去,在京郊喝酒的情景。水洛烟的酒量很好,好到他都有些醉意,水洛烟却显得清醒的多。但水洛烟却仍然在自顾自的喝,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是将军府当时的情况让她觉得压抑。
而后,水洛烟和龙邵云说了一些离经叛道,违背常理的话。龙邵云当时并不以为意,就只认为水洛烟本性就是这般的人,但现在细细想来,却是显得有些诡异。
当时的水洛烟,并不是用的“爹,娘”这样的词汇,而是用的爸爸和妈妈,不断的喃喃自语的说,就算是她再努力,再优秀,她的爸爸不可能多看她一眼,她的妈妈也早就不再人世。但那时候,徐氏明明还活着。
不仅如此,水洛烟似乎还说了很多龙邵云听不懂的事情。就好似梦呓一般,不断的叙说着。似乎都和水洛烟小时候的成长有关系的东西。她的寂寞,她的无奈,她的努力,她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的感觉,龙邵云似乎觉得,他窜入了水洛烟那个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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