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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母:十万火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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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一琼说:“没有问题。”
秋千素领他们走进里面那间卧室,只见墙上挂着一幅画儿和一幅书法,画儿的画面是孔子和老子盘膝而坐品茗叙话,题款是:孔子和老子——两个圣人的心灵对话。是秋千素写的行书,旁边还有他写的一首五言诗:风急寒舍深,古栈锁白雪。飞流泻千尺,一步一失魂。
夏一琼问:“舅舅,你怎么没有挂钟馗的画儿?”
秋千素笑道:“你舅妈说,整天看钟馗,她害怕。”
秋千素从墙角一个竹篓里抽出一幅轴画,展开了,只见画面上的钟馗手持宝剑,精神抖擞,横眉竖目,正气凛然。
“把这幅送给你。”他把画儿卷好递到瓦西里手里。
瓦西里不迭声地说:“谢谢,谢谢。”
瓦西里到外屋喝茶,秋千素把夏一琼扯到里屋,小声说:“我看他跟你关系不一般,已经超过一般关系……”
“怎么了?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之间的爱情是纯洁的。”
“他可是苏联人呀!外国人!”
“苏联人也是人,爱情没有国度,不分地域!”
秋千素神色变得严肃,“你可要慎重一些,你父母去世早,我可要对你负责。他比你大那么多……”
夏一琼眼睛里闪出火花,“爱情也不论年龄,燕妮比马克思还大呢,他比我大20岁,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舅舅,你希望你的外甥女得到幸福吗?我和他在一起很幸福,我终于找到了这种感觉,我会为爱做出全部牺牲,我不管那么多闲言碎语,世俗之见!爱情不朽!”
夏一琼愈说愈激动,脸涨得通红。
梁素音提着菜篮子回来了,秋千素急忙拉着夏一琼走出里屋。
梁素音炸酱的手艺果然不错,她切的小萝卜丝更是细腻齐整。瓦西里吃了两大碗面条,还喝了一大碗面汤。
回南苑的路上,瓦西里余兴不减,一边驾车,一边唱起俄罗斯歌曲《三套车》。
夏一琼坐在他的旁边,“什么‘这匹可怜的老马’,你换一首抒情些的歌曲。”
“好,我唱《卡秋莎》……”说着他又唱起了这首寓于浪漫的歌曲。
车到南苑,一进瓦西里的小别墅,瓦西里兴奋难禁,就把夏一琼扑倒在地板上。
“一琼,嫁给我吧!”他恳切地说。
“可是你是有家室的人……”夏一琼呼吸急迫,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跟她离婚……”
“可是人家不跟你离……”
“不离也得离,我和她之间没有爱情,这是不道德的婚姻……”
夏一琼眼睛盯着天花板,“我不在乎婚姻,那只是一张白纸,我讨厌家庭。我们只要彼此真诚相爱就够了。从身体到灵魂,从外表到内心;你现在是我的情人,将来还是我的情人,我们永远是情人!没有家庭的束缚,没有国界的障碍,没有语言的隔阂,我们永远是幸福的!”
“对,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要把爱情的种子,插进你的身体!……”瓦西里喘息着,战栗着,颤抖着,他用尽全力,疯狂地剥脱夏一琼的衣裙……
人的一生,有幸福,亦有痛苦;有欢乐,亦有忧愁;有清醒,亦有困惑;有顺利,亦有挫折。
1957年的夏天,夏一琼发现了一桩令他十分羞辱的事情。
研究所新调来一个党支部副书记,他叫王树城,高高的个子,肤色黝黑,满脸的青春疙瘩,戴着一副眼镜,约有三十多岁。他平时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可是夏一琼透过他薄薄的镜片,发现他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总在她的身上游动。
王树城经常溜进医务室,与夏一琼搭讪,找她“看病”。
这天下午,王树城一脸痛苦地神情,神秘兮兮地推开了夏一琼工作室的房门。
“王书记,哪里不舒服?”夏一琼放下手里的听诊器问道。
“难以启齿……”他呿嚅着说。
“对医生有什么保密的。”
他指指下身,“我这里肿了。”
“把裤子脱了,上床,我看看。”
王树城听了,喜出望外,一骨碌上了床,脱下裤子。
他的阳具直挺挺地矗立着,有些红肿。
“怎么搞的?”夏一琼问。
“我也不知道,你给看看。”
夏一琼戴上软胶手套,仔细端详着。
“涂点消肿药吧,这几天就尽量别沾水了,防止感染。”
“那我撒尿怎么办?”
“该尿就尿,尽量别沾水。”
夏一琼给他的阳物涂了一些消肿药膏。
“现在看来还不够严重,如果严重了再打针。”
王树城心满意足地走了。
原来他故意用辣椒水洗了自己的阳具,因此红肿。
研究所的公厕在院子里,左为男厕,右为女厕,坑位之间用木板搭成,中间有墙壁相隔,下面粪便和尿液相通。
一次,夏一琼在如厕时,发觉下面有镜子的反光,她有些恐惧,又觉得奇怪;于是把这一情形告诉了瓦西里,瓦西里也感到奇怪。
这天中午饭后,夏一琼又走进女厕如厕。
忽然,她听到旁边男厕内瓦西里一声大吼:“你在干什么?”
一会儿,听到王树城哀求的声音:“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要替我保密,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瓦西里吼道:“你这个流氓,你竟敢照我女人的屁股!……”
夏一琼听到几声扇耳光的声音。
只听王树城说:“我叫你爷爷了,千万别给我说出去。我是党支部副书记,在农村还有70岁老母亲,还有媳妇和孩子。您多体量,我们夫妻两地分居,我实在是饥渴呀!……”
“混账东西,以后再让我撞见,我把你的屌子割下来!”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当晚,在瓦西里的房间里,他向她叙述了白日看到的情景。
原来在夏一琼走进女厕后,在附近走廊拐角处,瓦西里看到王树城从另一处也尾随进了男厕。瓦西里立即跟随进了男厕,只见王树城一只手扒住坑位旁边的踏板,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木棍的一头有一面小镜子,他全神贯注,头都伸到坑位下面。
瓦西里明白了,他正用小镜子看对面女厕内夏一琼的私处……
他怒不可遏,上前一把揪住了王树城,把他摔倒在地上……
夏一琼听了,羞得满脸通红,心“砰砰”乱跳,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瓦西里,我已经不纯洁了,那么宝贵的地方让那个流氓的眼睛玷污了,我对不起你……”她泣不成声。
“我已经惩罚他了,他再也不敢冒犯你了。”瓦西里抱紧她,在她的脸上印了几个吻。
“瓦西里,你太善良了,就这么便宜了这家只色狼!”夏一琼恨得咬牙切齿。
“还是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不然,他连饭碗也没有了,何况他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妻小……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但是夏一琼的命运并没有应验“善有善报”的许诺。1958年中国广袤的大地上,一场“反右”斗争开始了。根据当时的方针,右派人数有指标。研究所的这个指标,由王树城提议给了正直善良的夏一琼。
结论是:夏一琼与苏联专家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有里通外国的嫌疑。
夏一琼听到这一讯息,精神崩溃了,经常失眠,有时被噩梦惊醒。她不敢再去找瓦西里,更不敢光顾那间小白房子了。
1959年后中苏关系更加紧张,中共发出九评苏共的文章,社会上传言苏联将撤回专家和工程技术人员。戴着右派帽子的夏一琼已经不在医务室工作,她被分配到研究所后勤部门的清洁组,每天负责打扫办公楼和宿舍楼的卫生。
瓦西里此时内心更加悲凉,他有时只是在餐厅才能见到夏一琼,那也是午餐和晚餐餐厅将要结束用餐的时间。夏一琼身穿一身褪色的蓝布工作服,戴着套袖,戴着一个沾满尘土的大口罩,默默地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瓦西里与她的目光相遇时,再也看不到那充溢着青春光彩的大眼睛和充满憧憬和急切期待的目光,而是冷漠、呆滞和无助的目光。这让他十分伤心。他知道在这目光背后有多少难言的苦闷和沮丧啊。
他开始酗酒,二锅头、白兰地、威士忌,一杯杯,一瓶瓶,地板上,地毯上,床单上,浴缸里,堆积着他嘴里痛苦的秽物和酒渍,弥漫着难闻的气息。
一天饭后,瓦西里醒来,发现自己正倚靠在科研楼男厕的墙旁,脚下是自己吐的秽物。恍惚中,一个年轻的女清洁工来到他的面前,她戴着大口罩,手里拿着一个拖把。
她小声地说:“别再折磨自己了,还记得中国唐代诗人李白的两句诗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他睁大了眼睛,挣扎着站起来。
可是她已经走远了,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是夏一琼。
他惊喜得张大了嘴巴。
当晚12时,他来到夏一琼居住的平房宿舍,小心地敲打她的房门。
笃,笃,笃……
厚厚的布窗帘遮住了窗户,但看得出来,屋内亮着灯。
没有人开门。
他鼓起勇气,再一次敲门。
“一琼,是我,瓦西里……”他小声地用俄语说,生怕被别人听见。
还是没有人应答,屋里的灯灭了,死一般的沉寂。
“一琼,开开门,我是你的瓦西里呀!……”
还是无人应答。
敲了半个小时的门,夏一琼依旧没有出现。瓦西里感到绝望,心情更加沉重,步履踽跚地回到了毫无生气的小白房子。
瓦西里打开自家的门,扭亮了电灯,惨淡的灯光扩散着,光晕落在冰冷的皮沙发、茶几上。
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萎缩着身体,像一只受了委屈的老猫。
他嘤嘤地哭泣着,就像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没有人安慰,没有人相助。蓦地,他拉开桌子的抽屉,拿出一幅四寸的照片,照片上的夏一琼身穿天蓝色跨肩带连衣裙,正朝他微笑。
他把照片贴到嘴唇处,发疯地吻着……
几个月后,瓦西里在餐厅里也见不到夏一琼了,他向有关部门打听,才知道她被放逐到中国福建省的一个农场了。
时光荏苒,夏一琼在福建屏南县仙山牧场已经劳动和生活3年了。
屏南全境由鹫峰山脉盘踞,是全省最高的地带,这里峰峦高耸,溪谷密布。从谷底仰视,山路如游丝般在高可摩天的山尖缠绕;垂崖千丈,深不可测。那幽邃的树林,迷离曲折的小溪,不绝如缕的水流声,飘洒入云的瀑布,都令人神往,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宠辱皆忘。屏南西北一千两百多米的仙山,便会看到另一种奇观。这里山势平缓,一览无余地铺展着几万亩的大草甸。星星点点的牛群正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悠闲散步;碧蓝的人工湖畔,矗立着一排白色房子,这便是全国有名的高山牧场,名为仙山牧场。夏一琼和一些“右派”分子就劳动生息在这一大片草甸子上。3年来,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神奇的地方,每值寒季,湖面上便飞来无数白天鹅、黑天鹅、野鸭子和鸳鸯,它们在湖中追逐嬉戏,展示它们的纯真和美丽。它们不负天意,岁岁秋风起,便从中国东北、内蒙古,甚至苏联的西伯利亚等地,横空比翼,万里飞翔,执著地回归这里过冬,只至次年清明节陆续返回。
夏一琼热爱这片土地,更热爱世世代代在这块土地上耕耘和生活的人民,这里古风简朴,民风淳直。清朝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世宗皇帝赐以嘉名为“屏南”,设立县衙于双溪古镇。这个朝南八字开的县衙门一直到1949年才关闭,取而代之的是屏南县人民政府。在屏南这块热土人文发展的历史长河里,观潮回望,从远古滚滚而涌的水脉,不断透出这块土地承载的人文气息,商周时期便有人文记载,唐朝时寺院落土;宋朝时木拱廊桥架通;明朝时京祠遍地;清朝时双溪建置,人才辈出。宋朝时便有进士上榜,清朝头村一门双进士成为乡里佳话。地灵人杰,业随人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才,滋润一方淳朴民风。终日劳动磨练了夏一琼的意志,淳朴民风养愈了她的心灵创伤。3年来她变得更加结实健康,皮肤白里透红,更加神采奕奕。
这一年,苏联单方面撕毁协议,大批撤回专家和工程技术人员,中国的许多建筑被迫停工下马,工业一时萧条。
瓦西里可能也回国了……她想到这里,热泪簌簌而落,湿了衣裳。
她在人工湖的北侧,一个不易被人发现的野芦苇丛中,堆了一个小丘,她把自己精心保存的一张瓦西里的照片,放在一个小陶罐里,默默地埋于丘下。
“永别了,瓦西里,我的心上人,我祝你幸福快乐!”她在心里默念着。
下世我们还做情人……
瓦西里,你听到了吗?下世我们还做情人……
她再也按捺不住,伏在土丘上痛哭失声,哭声惊飞了一对鸳鸯。
她的脸深埋进超市的黑土里,头发披散着,落满了金黄色的芦花。
“我听到了,我们永远做情人!”
她的身后传来瓦西里浑厚的声音,这是多么熟悉的俄语。
第6章 梅花徽章(1)
夏一琼抬起头,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来,正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苏联中年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他风尘仆仆,汗水津津,古铜色的脸庞,镶嵌着一双蓝色刚毅的眼睛。
“瓦西里,我的瓦西里!”她发狂地站了起来,扑到他的怀里。
这个男人正是远道而来的瓦西里。
“为了爱,我留在了中国……”瓦西里一字一顿地说,泪如雨下。
夏一琼激动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们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起……我决定留下来,上级部门已经批准了我的请求。可是因为我是一个航母专家,我掌握许多军事机密,苏联克格勃一直在追杀我。诚然,我也不愿意把我的研究成果献给中国,我就是想和你生活在一起,过一种真爱的平静的生活。”
“我已经摘掉了右派的帽子。”夏一琼小声说。
瓦西里点点头,“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右派,我只知道,我爱你,这就足够了。领导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让我来找你,共同生活在一起。这里天高皇帝远,穷乡僻壤,克格勃一时也找不到这里,相对比较安全……”
夏一琼吻了他的额头。
瓦西里望了望四周,望着湖面上嬉游的野鸭子,叹口气说:“我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我不怕……”夏一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仙山牧场真可谓“世外桃源”,牧场的主任是个开明人,他是当年中共闽东特委的负责人的后代,表面上挺威严,可心地善良,对这些来自大城市的“右派”分子并不苛求。由于上面打了招呼,这位姓张的主任特意把夏一琼住房右邻的一间平房腾出来,让瓦西里居住。
他们的活计主要是放牛。这天上午,夏一琼和瓦西里一起赶着牛群,走进野苇地。阳光融融,就像一片片光带罩在两旁金黄色的芦苇上。芦苇闪烁着金黄色的光环,微风吹过,苇叶左右摇摆,仿佛在向他们点头致意。
他们赶着牛群趟过一条小溪,上了一座石桥,走进青翠的树叶掩映的一条山路。
夏一琼依偎着瓦西里,瓦西里抽着烟斗,慢悠悠地走着。
“一琼,人类社会如果没有仇恨,没有战争,该有多好。”瓦西里叹了一口气。
夏一琼眉毛一扬,“那样的话,你这个航母专家就该失业了。”
“我甘愿失业,我希望世界和平和谐,希望每一个人都幸福快乐。”瓦西里的眼睛里溢出光采。
“你真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可是世界上总有人想发动战争,想侵略和掠夺。美国总想成为世界霸主,日本本土资源贫乏,它总想扩张,你们苏联也想当超级大国。有的人天生就有野心,就有权力欲。赫鲁晓夫当年是斯大林的红人,斯大林死后,赫鲁晓夫篡权,大骂斯大林,而且刨坟扬灰。勃列日涅夫曾经是赫鲁晓夫的亲信,可是后来却夺了赫鲁晓夫的权。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
“对,当年中苏那么友好,朝鲜战争爆发,我们中国出兵,你们苏联出了不少武器和物资,还派来飞行员。你们帮助我们搞和平建设,派了那么多专家来,可是后来一反常态,又撕毁条约,撤走大批专家。你看看,在中国的土地上,有多少遗弃的工地?又有多少中途停工的厂房?你们国家在中苏边境陈兵百万,虎视眈眈,对付我们。”
瓦西里摆摆手,“一琼,不说这些了,这都是政治家的事情,不是我们老百姓考虑的问题,换个题目吧。”他忽然惊喜地叫道:“你看这里。”
夏一琼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在左侧一块巨石下冒出一簇青翠欲滴的兰花。
“这可是野生兰花啊!”瓦西里发狂地扑过去,他用双手刨开兰花周围的泥土,把它取了出来。
夏一琼看到这束兰花还开着白色的小花,她凑过去,闻了闻,闻到一股清香。
“一琼,这太美了,咱们把它栽到屋里的花盆里。一琼,你作一首诗吧?”
夏一琼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吟道:
幽幽涧底兰,天质自悠闲。
岁岁风雨过,风姿更好看。
“好诗,好诗,你真是个才女!”瓦西里举着兰花,兴奋地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秋收过后,牧场的活计不那么忙了,张主任宣布放假3天,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但不能离开屏南县境。
屏南县有一处特殊景观,便是仙山牧场以南的白水洋和鸳鸯溪大峡谷。夏一琼早就耳闻这一胜迹,一直无缘登临;此次放假,她便提议和瓦西里一起到那里游览。瓦西里欣然同意。
白水洋位于鸳鸯溪大峡谷的上游,由上洋、中洋、下洋三大浅水广场和周围的五老峰、齐天大圣洞、纱帽岩、观音峰等数十个景点组成。
夏一琼和瓦西里一到白水洋就被这里的景观吸引了,白水洋像是一道躺下来的瀑布,最宽处有一百八十余米,整片水滩是由一块平坦如小船坞的黄冈岩构成,几无沙砾,水清可饮,深仅没踝。
夏一琼卷起裤脚,脱去鞋袜,小心地涉入水中,那种水石与肌肤相亲的畅快之感难以言状。
“小心水凉。”瓦西里叫道。
“这水好舒服,瓦西里,你也下来吧。”夏一琼快活地叫道。
瓦西里望着这一道落差大而横幅宽的大瀑布,它就像一个全身晶莹透亮、自然淳朴、不施丝毫修饰、素面朝天的美女,又像一面不染尘埃的天镜。
他也脱去皮鞋布袜,卷起裤脚,涉入水中。他感到清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涌遍全身。他望着两岸苍翠的青山峭壁和蓝天白云,耳闻不绝如缕的曼妙音乐似的水流声,宠辱皆忘,恐惧俱抛,只专心致志地享受着此刻的静谧和安宁。
这就是养育生命的自然之水;这就是白水洋洁净无染的水!水能洗身净首,水能涤荡凡尘。他用双手捧起清水,喝了一口,感到甘甜可口。
水之柔美,水之坚韧,水之进取,都是一种精神写照。水的婀娜多姿,水的柔情旖旎,打动了多少人世间男女的心。
夏一琼此时也沉浸在水的遐思之中,白水洋的水清澈清凉,那凉爽的感觉从脚底渐渐升上来,一点点渗透进入她的每一条神经,每一根骨头,每一块肌肉,横陈水面,随水而下。她不禁想起晋朝浙江绍兴兰亭边上的曲水流觞的典故,只是眼前的觞的体量大了许多。她想古往今来人们所追求的自在和舒畅,正是一脉相承的精要所在……
古人说过,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夏一琼看到白水洋水面虽然白蒙蒙一片,而水底却是五彩斑斓,她有些醉意,于是吟道:
水面微风绿浪开,鸟声啼过水洋台。
闲云欲送莲花雨,一片蛙从樟外来。
瓦西里来到夏一琼身边,“一琼,你又要作诗了。”
夏一琼笑道:“中午咱们就吃点面包吧,在白水洋玩一天,晚上就住在农户家,明天去游鸳鸯溪。”
瓦西里说:“妇唱夫随。”
夏一琼用手撩起一捧水,洒到瓦西里的脸上,“是夫唱妇随,让这水给你洗洗脑子。”
瓦西里一闪身,险些跌倒。
夏一琼急忙上前扶住他。
“一琼,快,作首诗。”
夏一琼用手撩了一下乱发,吟道:
凌红偎绿竹飘潇,云锁大洋日照高。
多少鸳鸯念善语,灵光万缕意逍遥。
第二天上午,他们又来到鸳鸯溪大峡谷,这里奇峰凌空,怪石罗列,沟壑纵横,瀑布成群,林深木繁,徐徐行进的白水洋流水,当遭遇岩壁阻挡时,迅速折转冲浪形成激流,并以强劲的势头,穿山破谷,奔腾向前。于是,层峦叠嶂的陡峭山峰脚下出现了一道溪流,这便是闻名遐迩的鸳鸯溪。这溪水原汁原味,深藏不露,一尘不染,使沿溪河谷成了鸳鸯、猕猴的天堂,白鹇、云豹、穿山甲等珍稀动物也杂居其中。
二人行走于山间栈道,远眺谷间,云雾飘渺,层林叠翠,如同漫步云天。谷底的鸳鸯溪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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