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黑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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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袁世凯在此练兵。

　　　　袁世凯李阳没看到，听说赴京去了，他现在也没心情管什么袁世凯，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眼前。

　　　　一老一少。

　　　　老者身材短小，精瘦枯干，看样子五十左右，可实际上只有四十多，因为年轻时练武，对身体压榨过狠，导致现在有些显老。

　　　　这就是刚拳无二打，神枪李书文？

　　　　看过李书文后，李阳才明白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了。

　　　　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左右，是霍元甲的远亲霍殿阁，站在李书文旁，介绍着霍元甲和李阳，以及说明来意。

　　　　李书文目光在李阳和霍元甲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霍元甲身上。

　　　　“你就是霍元甲，那个津门第一？”

　　　　显然，李阳被无视了。

　　　　“不敢，在下霍元甲，久闻神枪李书文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霍元甲抱拳寒暄道。

　　　　李书文却不领情。

　　　　“名不虚传？我看着就像个糟老头子，你从哪儿看出的名不虚传？怕是你心里正想，见面不如闻名吧”

　　　　“不敢”

　　　　“你倒是没传闻中那般狂妄，挺守礼的”李书文对霍元甲有些改观。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今日我来，是想请您收一徒弟，就是这位，李阳”霍元甲将话题引向李阳。

　　　　“我听殿阁说过”

　　　　李书文这才看向李阳，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李阳往那一杵，好像标杆似的，全然没有拜师之人该有的礼数，自然讨不到李书文的好感。

　　　　“你是来拜师的吗？”

　　　　“不是”

　　　　对话一开始，便出现了不好的苗头。

　　　　旁边的霍元甲连忙给李阳打眼色，示意他恭敬些。

　　　　李阳就像没看见似的，更不像霍元甲一上来又是抱拳又是客套，他全身上下，只有一处动了动

　　　　……嘴皮子。

　　　　“我来学八极拳劲”李阳直言不讳道，心底已做好了打算。

　　　　倘若这老头不教自己，他就隐身成天跟着，装神弄鬼、威逼利诱、偷拍艳罩、甚至花费大量时间偷拳……

　　　　李阳有的是办法。

　　　　李书文哼道：“真直接，有脾气，就是不知功夫如何？”

　　　　李阳说了一句，让霍元甲心惊肉跳的一句花。

　　　　“比划一下？”李阳道。

　　　　“跟我？”李书文额头皱眉一抖，好像不太相信，李阳在跟自己说话。

　　　　“当然”

　　　　完了，彻底完了！

　　　　普天之下，哪有这样拜师的，能成功就是见鬼！

　　　　霍元甲现在真想找块毛巾，堵住李阳那张不按常理出牌的嘴。

　　　　“我不能收你做徒弟”

　　　　果然，李书文一开口，便叫霍元甲心底黯然。

　　　　失败了。

　　　　但下一句，却出乎他预料。

　　　　“我可以教你，但不收你，这只是一场交易”

　　　　“啥意思？”说实话，李阳对这老头没好感。

　　　　……太特么能墨迹。

　　　　“看来你还不知道”

　　　　李书文撇了眼霍元甲，看后者点点头，才说道：“霍元甲以霍家拳给你做荐身之资，只要我教你八极拳劲，就能得到完整的霍家拳谱”

　　　　李阳一愣，这才明白李书文会见自己的原因。

　　　　搞了半天是因为霍家拳。

　　　　虽然八极拳和霍家拳八竿子挨不着，但作为拳法，万变不离其宗，而对李书文这等拳法大师，他山之石足以攻玉，甚至能结合两家拳术，让自身拳术更上一层楼。

　　　　退一步讲，就算李书文对霍家拳没有研习的兴趣，但也一样有收藏的兴趣，这就像有钱人，从不会嫌自己钱多，且还想赚更多的钱。

　　　　对武者，拳术不亚于金钱。

　　　　“谢谢”李阳转过身，郑重其事的朝霍元甲致谢。

　　　　他虽然不太懂武术界的门道，但也知道拳术对各门各户的重要性，就像王建国的本家拳，这辈子也只传了三个人，还是从小到大，最为亲近的三人。

　　　　所以说，霍元甲这个人情，他可真是欠大发了。

　　　　“你对我霍家有大恩，这些都是应该的，可惜现在没能让你如愿”霍元甲一脸可惜的样子。

　　　　“可惜什么？我虽不收徒，但答应教的拳劲，绝不会有半点藏私”李书文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霍元甲连忙道歉。

　　　　他之所以可惜，就是因为李阳不能做徒弟，毕竟，毕竟收了徒弟，能学到的东西，远不止拳劲。

　　　　李阳看向李书文，不知怎的，他总想给这老家伙一拳。

　　　　“啥时候教？”李阳按住恶念，直接进入正题。

　　　　“你先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李阳认真看李书文的表情，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家伙，指不定要出啥幺蛾子？

　　　　“你这性子，就算你想拜师，我也断然不会收，怕你将来给我惹事”

　　　　“我性子咋了？”李阳这下可忍不住了，这摆明了是人身攻击嘛。

　　　　李书文笑而不语，绕过这个话题，道：“八极拳劲乃本门不传之秘，若传给无能之辈，岂不堕了我的名声？你若想学，先证明你有没有学习的本事”

　　　　“怎么证明？”

　　　　“很简单”

　　　　李书文脸上闪过莫名之色，道：“在这小站中，有一日本人，我看他不顺眼，你打赢他，我就传你八极拳劲”

　　　　“外国人，这恐怕不妥吧”霍元甲皱眉道。

　　　　现在不是抗战时期，国人对日本人远没有那么仇恨，但清朝的确势弱，外国势强，这是当下的时势，国人在谈及外国洋人时，自然有点顾忌。

　　　　霍元甲不是怕，只是不想李阳惹祸上身。

　　　　倒是李阳不怎么在乎，他在叶问世界杀的日军多了，打一个日本人算什么，但他可不会因李书文一句话，便给当枪使。

　　　　“你自己咋不去？”

　　　　“伊藤太郎与我同任教官，地位相同，现在袁统领不在，我若打杀了他，恐怕明天就要下牢，你就不同了。

　　　　伊藤太郎知道我的厉害，不敢与我正面挑战，而你只是无名小辈，又是后生，你向他挑战，他若不接，今后哪还有脸待在兵营？所以你挑战，他一定会接。

　　　　到时，你有没有本事，一看便知，不过我要提醒你，伊藤太郎可不是那些三脚猫，精通日本剑道、空手道，你若没甚本事，还是早早离去，免得丢了性命。

　　　　顺便告诉你，比武中会签生死状，这样，你就算被他杀了，他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你就是白死”

　　　　李书文将厉害关系讲清，同时也在观察李阳的是否会害怕。

　　　　却什么也没看出。

　　　　因为李阳全程都面无异色，好像对伊藤太郎完全不在意。

　　　　这个被霍元甲推荐的后生小子，到底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表？

　　　　知道伊藤太郎实力的李书文，心底不免升起好奇。

　　　　“怎么样？这可是送命的事情，你去，还是不去？”李书文重申道。

　　　　“去”李阳肯定道，当了解原因后，也就美没有顾虑了。

　　　　相反，李阳还觉得很划算。

　　　　一个日本人的命，换正宗的八极拳劲，多划算呐！
………………………………

232章见面礼

　　　　练兵场上，士兵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从洋人引进的新式练兵法效果显著，一名日本教官和德国教官指挥训练。

　　　　这时一个士兵从外跑来，很多人都认得，那是另一名教官李书文的亲兵。

　　　　这名亲兵一路跑到日本教官面前，敬上军礼，递上张纸。

　　　　“挑战信？”日本教官伊藤太郎，操着蹩脚的汉语念道。

　　　　当明白这是有人向自己挑战时，不由得勃然大怒。

　　　　“八嘎压路，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向大日本武士挑战？”

　　　　“李阳”亲兵回道。

　　　　“李阳？”伊藤太郎好歹也在中国混了几年，有头有脸的中国武师听说过很多，却从没听过李阳。

　　　　而伊藤太郎更在意一点，盯着那名秦兵，眼中满是阴沉。

　　　　“这个李阳的挑战信，为什么要由你这个，李书文的亲兵来送？”

　　　　我特么也想知道！亲兵心底委屈的叫道，嘴上自然不敢这么说。

　　　　“我奉李教官之命”

　　　　“李书文和李阳，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骗鬼去吧！伊藤太郎根本不信，心道：李书文、李阳，都姓李，一听就知道有关系。

　　　　“哼”伊藤太郎冷哼一声，已认定李阳背后，就是李书文指使。

　　　　“伊藤教官，这挑战信？”亲兵委婉的提醒道。

　　　　伊藤太郎瞥了眼正在受训的士兵们。

　　　　士兵们都在看着他，连一贯已魔鬼训练著称的德国教官，也在看着自己，一脸看戏的样子。

　　　　比武，生死状，还是势弱的中国人挑战日本人，伊藤太郎又是军中教官，这些噱头加起来，吊足众人胃口。

　　　　面对这种情况，伊藤太郎还怎么拒绝？

　　　　在军中混，靠得就是威信，他今日要是拒绝，今后再无威信可言。

　　　　伊藤太郎没说话，直接以实际行动给出答复。

　　　　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刷刷刷几下签下自己的大名，将挑战信像垃圾似的丢给那名亲兵。

　　　　亲兵敢怒不敢言，捡起挑战信，头也不回的回去复命。

　　　　而作为核心人物，李阳却淡然的与霍元甲对练，累了就逗小萝莉玩，一如既往，在安逸中一点点进步。

　　　　至于伊藤太郎？

　　　　李阳倒不是轻敌，只是习惯性保持一颗平常心。

　　　　……

　　　　第二日。

　　　　比武场上人头攒动，就连严厉的教官也无法阻挡好事的士兵们看热闹，事实上，这些教官何尝不是如此。

　　　　没有擂台，士兵们自动分开一个空地出来，最靠近的位置上，霍元甲抱着翠儿、霍殿阁侍立于李书文左右、同等级的教官，在亲兵的陪同下观看。

　　　　空地中心，李阳和伊藤太郎，一南一北，互相对立。

　　　　伊藤太郎双手环抱胸口，一把武士刀直立的插在双手缝隙中，脸色冰冷。

　　　　“拿起你的兵器，否则，我的士兵会说我胜之不武”

　　　　这一番高手范十足的话，当即博得围观士兵们的喝彩声。

　　　　李阳两手空空，看了看伊藤太郎的武士刀，本想说自己不用兵器，既是实话，逼格还高，可转念一想，竟真拿起了兵器。

　　　　一杆红缨尖枪。

　　　　旁观的李书文眼神一动，目光中更多了分意外和好奇。

　　　　要知道他被誉为刚拳无二打后，还有神枪李书文的称号，擅使大枪，对枪，自然比旁人更敏感些。

　　　　他很期待李阳的枪法。

　　　　可实际上，李阳的枪法绝对属于三脚猫级别，这点他自己很清楚，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端起尖枪。

　　　　枪身在两手间快速旋转一圈，耍了个漂亮的枪花。

　　　　“好”

　　　　“够气势”

　　　　……好事的士兵们接连喝彩道。

　　　　这就是所谓的外行看热闹，而作为内行的李书文，则是目露失望。

　　　　就那枪法，毫无劲道可言，除了表演外，能有什么用？

　　　　李书文一眼就看穿了李阳这个纸老虎。

　　　　但李阳要的就是表演，不是表演给旁人看，而是伊藤太郎。

　　　　伊藤太郎练的是日本空手道和剑道，光此两项就耗尽他几十年光景，对中国武术，还是比较偏门的枪法自然没有时间研究，看李阳枪花舞得漂亮，暗道此人定是个枪法高手，心底不由提高警惕。

　　　　他绝不是自大之徒，尤其在众多士兵和同僚面前，更不敢托大，他必须赢下这场，保住自己和日本武士的名声。

　　　　“来吧”李阳一手端枪，一手招呼道。

　　　　伊藤太郎虽是日本人，但显然也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当下毫不客气，武士刀锵得一声拔出，快步朝李阳劈来。

　　　　两人相距大概七八步远，这对快步冲来的伊藤太郎构不成距离。

　　　　李阳注视着伊藤太郎脚步，瞅准方向后，举枪看似还迎，却在伊藤太郎逼近时，做了一个令人完全想不到的举动。

　　　　“嗖”

　　　　尖枪居然射出去了！

　　　　旁观的士兵瞪大了眼睛，这是搞哪样？

　　　　他们很想提醒李阳，这是比武用的长枪，不投射用的标枪。

　　　　霍元甲一脸奇怪，但更多是思索，李阳此举的确出人意料，但深知李阳功夫的他，可不认为是李阳犯傻。

　　　　李书文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这小子拿枪，该不会就是为了吓唬伊藤太郎吧？

　　　　如果李阳听到李书文的心声，一定会朝他竖起大拇哥。

　　　　哥们，你猜对了。

　　　　李阳就是在唬人，先给伊藤太郎营造出一种我是用枪高手的感觉，在防备自己枪法时，却出其不意的将枪射出。

　　　　老子就是在当标枪用。

　　　　在李阳的力道灌注下，飞射出去的长枪又疾又猛，那枪尖上一抹红缨，好似毒蛇吐信，瞬间出击。

　　　　伊藤太郎本以为李阳会使用什么高超枪法，心里一直防备着，却不想竟是这么一出，看着那射来的长枪，心底就跟吃翔似的难受。

　　　　两人中间的距离，在他进攻时被刻意缩短，导致他现在仓促间失去了躲避的机会。

　　　　但几十年的剑道也不是白练的，伊藤太郎举刀劈去，狠狠一刀劈在射来的长枪上。

　　　　枪身上凶猛的力道让他脸色微变，心知不可力敌，他刀身一拧，准备以巧力，将长枪挑飞出去。

　　　　正当这时，

　　　　李阳犹如一只大猫，迅疾地窜了上来，一双拳头早已蓄势待发。

　　　　伊藤太郎刚把长枪向上挑起，武士刀还没来得及收回，瞳孔前一双拳头倏然出现，且在急速放大。

　　　　“啊”

　　　　这不是惨叫，而是伊藤太郎发出的尖唳怒吼声。

　　　　卑鄙，支那人太卑鄙了！

　　　　紧接着，李阳的拳头就印在了伊藤太郎的脸上。

　　　　“咔”

　　　　鼻梁骨好像塌方似的，陷进去一块，拳上的冲击力当场叫伊藤太郎昏了过去。

　　　　李阳知道李书文和他有关节，遂故意加大气息，加强杀伤力，虽不致死，但重度脑震荡肯定没跑了。

　　　　算是给李书文的见面礼。

　　　　这份见面礼显然晚了点，但不可否认，很和李文书的心意。

　　　　他暗自颔首，眼中满是赞许。

　　　　这小子，虽然打法离经叛道，但比起那些只会死练拳的武师，强上不止一筹。
………………………………

233章拳劲

　　　　历史只会承认胜利者。

　　　　人也是如此，士兵们目送李阳等人离开，而败者伊藤太郎，除了那几个亲兵外，全场无人理会。

　　　　很多人都清楚，失去威信的他，今后在军中再无立身余地。

　　　　这些，李阳不关心，他现在迫不及待要求学习八极拳劲。

　　　　他渴望这个时刻很久了，此刻连走路都要蹦起来了，好像撒欢的孩童。

　　　　一路回到李书文的住处。

　　　　李文书没有失约，却说：“你现在心浮气躁，不适合学习拳劲，等明天沉住气后，再学吧”

　　　　霍元甲赞同的点点头，暗道李书文果然守信，不仅要教李阳拳劲，连这些微末小节都注意到了，看来，这是要认真教了。

　　　　李阳却没听话的回去，原地深吸了口气，压下躁动不安的心，整个人再次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我好了，可以开始学了”

　　　　李书文一怔，没想到作为求学者的李阳，一上来竟敢跟自己唱反调。

　　　　霍元甲倒是没什么感觉，他早就习惯了，如果李阳能老实听话，那才奇怪。

　　　　旁边的霍殿阁，以一种祝你好运的眼神，看向李阳。

　　　　作为首徒，他可最了解师傅，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教武过程中更是典型的严师，容不得质疑。

　　　　他已经开始为李阳默哀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李书文并未发火，只是皱眉道：“学习拳劲不是儿戏，你刚与人打过一场，此刻定是气息翻腾，难以平复，再加上心境浮躁…你还是回去休息好再说吧”

　　　　今天的师傅，这么好说话？霍殿阁诧异的看着。

　　　　“不用，我现在很好”李阳再次拒绝。

　　　　他不是抬杠，自家人知自家事，就刚才那场战斗算不上激烈，以他目前的气息量，并无大碍，而心境也已经平静下来，李书文的担心，完全不成立。

　　　　李书文哼了哼，道：“丑话说在前头，你不是我徒弟，我犯不上管教你，我只负责传你拳劲，其他的别指望我会教你，至于你能不能学会，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李阳点点头，李书文的话，也正是他的心声。

　　　　他缺的是拳劲，不是师傅。

　　　　“那我就先回去了”眼看李书文要教拳，霍元甲识趣的离开。

　　　　“不必”

　　　　李书文道：“我收了你霍家拳，让你看看我八极拳也是应该，正好，我也很想领教一下津门第一的厉害”

　　　　“可李阳”霍元甲也有些技痒，但希望李书文能全身心传授李阳。

　　　　“他学他的，我们比我们的，碍不着”李书文不在意道。

　　　　李阳也不在意，只要能学到拳劲，他才不管李书文干什么。

　　　　于是院中分开两块地方，一块是李书文和霍元甲，一块是李阳自己。

　　　　而李书文竟直接派霍殿阁去教李阳，自己则和霍元甲兴致勃勃的探讨着拳术，不时往李阳这边撇上一眼。

　　　　李阳也不在乎，他要的只是拳劲，只要能教给自己，是谁无所谓。

　　　　这倒是让霍殿阁有点小兴奋，以往都是师傅教他，这回竟也轮到他教别人了。

　　　　“所谓劲，是全身力气之汇总，但只是理论上，只要是人，就没办法将力气汇总，总要给身体活动留大部分力气，余下的那些，才能运用到拳法当中，正常来讲，余下的这些力气其实很少。

　　　　而拳劲，就是利用这部分力气，加之合理练习而成”

　　　　霍殿阁开篇洋洋洒洒，完全没看到一直在站桩的李阳的白眼，他正想说这些我都知道，麻烦你快点时，霍殿阁才进入正文。

　　　　李阳眼神一正，仔细倾听。

　　　　“想形成拳劲，要在站桩时，以气运力，以气催劲，通过我八极拳独有的呼吸法，先驾驭气息，再去驾驭劲力。

　　　　气沉丹田，收腹，深吸气，至腹中吸足吸满为止，憋住，与自身气息相互鼓荡，不可急躁，频率当稳。

　　　　鼓荡期间，劲力随气息而行，鼓荡时间越久，孕育拳劲过程越久，代表你拳劲上造诣越高。

　　　　当你承受不住时，将气由鼻中呼出，直到腹中气净，一次完整的呼吸便圆满完成。

　　　　切忌贪多，否则，必伤腑脏。

　　　　作为初学者，你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掌握，也无需急躁，额……”

　　　　霍殿阁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一幕，打脸了。

　　　　只见李阳马步站桩于原地，身体如钟般安稳不动，只有腹部一鼓一鼓的，好像蛤蟆鸣叫时不断鼓起的两腮，只是没有声响罢了。

　　　　“你，你练成了？”霍殿阁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却没人能回答他，李阳这会正忙着练出拳劲呢。

　　　　从霍殿阁的叙述中，他大致将呼吸法分为三步。

　　　　第一步，吸气。

　　　　第二步，鼓荡气息，以气运劲，催生拳劲。

　　　　第三步，呼气。

　　　　三步完成，便是一次完整的呼吸法过程。

　　　　这个过程持续时间越久，代表拳劲造诣越高。

　　　　李阳此刻，已经完成了吸气步骤，正处于气息鼓荡，以气催劲的第二步，也是呼吸法中重要的一步。

　　　　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

　　　　在体内气息的鼓荡下，原本微不足道的劲力，正随着气息，有节奏的激荡着。

　　　　而在这激荡过程中，劲力正在发生蜕变，每激荡一次，便蜕变一分，直到变成一股更加刚猛的劲力。

　　　　这股劲力一经诞生，便立刻区别于原本的劲力。

　　　　原本集全身力气形成的劲力，在这股劲力诞生之后，竟顷刻间自行散去，仿佛明白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只留下这一股新生的劲力。

　　　　这股劲力更强更猛，虽然很少，甚至不能遍及全身，但却霸道的占领了全部领土，而后随着气息继续鼓荡。

　　　　“咕~咕~”

　　　　“咕~咕~”

　　　　奇怪的声音从李阳身上传出。

　　　　霍殿阁双眼一突，直鼓鼓的盯着李阳腹部，惊呼道：“这，这就练出拳劲了？开什么玩笑？”

　　　　想当初，自己十天掌握呼吸法，一个月练出拳劲，就这样还被师傅夸为奇才，当时他可自豪了许久。

　　　　但眼前，李阳只听过一遍，便瞬间学会，且练出拳劲，这么一比…

　　　　霍殿阁顿时觉得自惭形愧。

　　　　李书文被霍殿阁的惊呼声引来，当看到李阳的状态外，当即拍案而起，快步走来。

　　　　“怎么回事？练出拳劲了？”

　　　　霍殿阁失神的点点头。

　　　　“这么快？”李书文尽管不信，但事实就摆在面前。

　　　　霍元甲也走了过来，比起李书文和霍殿阁，他更了解李阳，稍一琢磨，便想通了其中原由，指着李阳解释起来。

　　　　“无需惊讶，气息、劲力、运劲之法，这些他早已掌握，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