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疯狂职业生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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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球经纪人不也要证书么？你连个证号都没有，不是黑户是啥？你这是想空手套白狼呢？你该不会连记者证都没有吧！”刘浩的食指在合同页面上点了点，一副领导对属下工作相当不满的样子。

　　　　赖妤文白了一眼：“要套也是套头猪，咋看你也不像一头狼吧？”

　　　　“谁说的，我可能是一头长得酷似猪的色狼……”刘浩的嘴巴不逞多让，便宜占尽。

　　　　“恩恩，反正同样是黑户，谁也别说谁，”话锋一转，赖妤文又把话题扯回了正题，“话说你到底踢不踢？你要是真想踢，我就能帮你把事办成！”

　　　　踢！能不踢嘛！刘浩的心里头是有这样强烈的想法的，不过他的眉头还是皱了下来。

　　　　话说如此，但真的踢职业足球？那不得毁了现在的事业？虽然现在仅仅是个副科员，但也过得优哉游哉了。

　　　　最关键的是，谁他妈蛋疼的在三十岁的时候去踢职业足球？

　　　　上有老、下有小，这事儿不是闹着玩的……

　　　　憋了快一分钟后，刘浩摇了摇头。

　　　　“不踢，我傻了我才踢。”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香烟点上，沉重的吐了一口烟儿。

　　　　刚想把香烟放回口袋，却被赖妤文夺走了。

　　　　“你也抽烟？！”看着赖妤文熟练的掏出打火机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刘浩哑然道。

　　　　这家伙是不是从泰国回来的人妖？他不自觉的就想偏了。

　　　　不喜欢抽烟的女人，哪怕是大美女，刘浩心中嘀咕了一句。

　　　　不知道为啥，他居然想起了章子怡……眼前这妞儿是不是长期在国外驻扎，沾染了太多老外的习性，包括……

　　　　“说你什么好，我觉得你身上的每处地方都很好，就是脑袋不太好使，这方面可能是你基因的问题……”赖妤文微微昂起精致的脸庞，在空中悠悠的吐出了三个小圆圈。

　　　　“同感，有些人明明身上每处地方都很好，却非要去泰国做什么手术，回来之后，居然有了男人的喜好，个人建议再去一趟韩国，赶紧整回来，哪怕是假的……”说到扯皮，刘浩是一点儿不输给赖妤文啊。

　　　　这不赖妤文没刚才那般潇洒的动作了，立即怒目而视，左手举起照相机就要砸的样子。

　　　　“呸！你才人妖呢！就你那猪一样的身材，赶紧去屠宰场报到算了，免得大家没肉吃！”

　　　　女人的心情说变就变，刘浩也始料不及。

　　　　这个女人太可怕！还是自己的老婆好……

　　　　“别呀，你还指望我给你挣钱呢，我得好好考虑考虑，这就好比我明明就是个卖猪肉的，你总不能让我改行去卖肉吧？”

　　　　“都是卖肉？有啥区别？”赖妤文没听懂刘浩的意思，脱口而出，可片刻之后，又呸了一声；

　　　　“嘴真贱！”

　　　　“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刘浩哈哈一笑，无奈摇头，“假设你是记者，拥有肥婆般的身材，残花败柳的年龄，还是几个孩子他妈，却有一脚很牛的可能征服世界的任意球，大妈，你会选择去做一个职业球员吗？”

　　　　刘浩一边说着，一边在赖妤文的身旁比划着，好像赖妤文就是他口中所形容的那个女主角。

　　　　赖妤文也不自觉的把自己代替了进去，秀眉紧蹙，咬着贝齿道：

　　　　“我会先成为一个屠夫，把你屠了！”不过气话说完后，她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些原因，我明白。”

　　　　“那不就是了，所以，我不会考虑踢职业足球。”刘浩也正色道。

　　　　“不过我又没说你不能继续上班啊？我们可以和俱乐部签一些特别的条款，只要你对球队有特殊的贡献，我相信俱乐部会成全你的，而且，我百分之百相信你这头猪，能够做出非人的事情来。”赖妤文仍然不死心，继续勾搭刘浩。

　　　　笑话，今天不把你这家伙抓住，不就白来了一趟阴州？

　　　　啥叫做出非人的事情来……这女人是一刻都不放过奚落自己的机会啊。

　　　　“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是个坏女人？这事儿我还是想从长计议，等我想短时间再答复你。”

　　　　“成，不过距离2014年中超联赛开幕没多长时间了，你抓点儿紧。”赖妤文强忍着怒气，两只玉手却攥得紧紧的，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在嘴上就没占到过便宜！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连经纪人证书都没有，我可不敢把自己卖给一个黑户，还是个屠夫……”

　　　　赖妤文彻底投降了……

　　　　不过，刘浩也没好到哪里去，当他再次仔细的翻阅合同时，傻眼了。

　　　　“甲方完全拥有乙方的肖像权……”这是赤果果的霸王条款！但是，肖像权不是自己和俱乐部谈的吗？咋都成了她的？

　　　　“乙方参赛所获得的所有薪金，由甲方行使支配权。”这……刘浩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老婆，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拥有这样的权力？

　　　　“甲方完全代理乙方的一切商业活动，乙方不得私自接触任何商业活动。”

　　　　“乙方不得……”

　　　　“乙方不得……”

　　　　“乙方不得……”

　　　　看完之后，刘浩彻底晕掉了。

　　　　这尼玛是合同条款吗？全是“全权代理、全权行使、不得，不得，不得，还是不得……”

　　　　这咋那么像气管炎？还有比这更加霸道惨无人道的合同条款吗？有啥区别……

　　　　鼻子里喘着粗气，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片末日的未来。

　　　　“你男朋友的手机号码是多少，我得和他谈谈……”这样的女人，世界上还有男人要吗？！


第二十一章　被报名了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毕竟已经不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凭良心说，如果再年轻十年，刘浩会毫不犹疑地答应赖妤文的要求，但是现在，他就得掂量掂量了，哪怕是兼职。

　　　　谁不想兼职赚外快？

　　　　但就像男人都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样，鱼和熊掌往往是不可兼得的。

　　　　以前旧社会有三座大山吧，刘浩也觉得自己的身上同样背着三座大山。

　　　　第一座山，就是他的工作。

　　　　十年不升的这份差事，虽然说出来是真的丢人，但它就像鸡肋，嚼之无味丢之可惜。特别是步入而立之年的男人，患得患失是肯定的，而在权衡利弊之后，肯定是选择了妥协……嚼着嚼着就习惯了。

　　　　第二座山，则是他的岳父母。

　　　　俗话说，一个男人结婚，不仅仅是娶了一个老婆而已，而是娶了一个家族。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刘浩绝对会躲在角落里偷偷窃喜。

　　　　悲哀的是，他更像是嫁给了一个家族，虽然这个家族并没有在实际上给他带来任何的好处。

　　　　他的岳父母都是处级干部，也许是做惯了领导，动不动就会以领导的口吻‘教育’他，他抬不了头。

　　　　第三座山，则是他的家庭。

　　　　前面两座山给他的压力是负面的，得忍着累着，第三座山则是正面的，幸福地享受着有妻有儿的小日子。

　　　　在这三座大山面前，足球算个屁？

　　　　结婚的男人都有种紧迫感和压迫感，可以舍弃很多东西，可以放弃太多的想法，而刘浩同样这样想。

　　　　所以在他愁闷苦脸了半天，抽了两盒烟之后，他还是放弃了他选择的权利，因为没得选择……

　　　　“树梢在不远的前方，等着我最美最美的登场，行囊里装满的花事，是我珍藏一冬的梦想，捧着雪白而微弱的烛光，风儿请停靠在我肩上，我是一朵小小梨花，就在最冷的那天歌唱，我知道外面很冷，我必须怒放，怀着对生命的表白，以及我卑微的坚强，我知道外面很冷，我必须要怒放，我是我生命的主角，我有我自己的春天……”

　　　　刘浩悲戚的吟唱着老友谱写的曲子，算是和足球来个伤心的告别。

　　　　日子一天天过去，赖妤文也没再来找他。

　　　　时间一晃，又半个月过去……

　　　　※※※※

　　　　刘浩正襟危坐在桌前，双手捧着一本《道路客货运输管理条例》，神色相当严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认真阅读文件……

　　　　可是，他的视线却一直盯着电脑屏幕。

　　　　“巴塞罗那输球，皇家马德里赢球，这一轮过去，那皇家马德里不是排第一了？可是……昨晚家里那位，貌似买了巴塞罗那赢球？啧啧，好像是……买了一千？！”

　　　　两眼一翻，差点儿心肌梗塞了……

　　　　“幸好我偷偷拿私房钱买了切尔西赢埃弗顿，可是，才买了一百……心里很不平衡啊，该死的赌球！”

　　　　一个人就这么在电脑前自言自语，絮絮叨叨。

　　　　手机在桌面上连续抖动了十来下，他都没有恢复过神儿来。

　　　　不过他接电话时还是小心翼翼。

　　　　“请问是刘小胖吗？”

　　　　刘小胖？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刘浩立即升起了警惕，他对电话号码都铭记于心的，特别是领导的电话号码，平时看到陌生号码，一般都会小心翼翼打探一番，就怕被一些人找关系。

　　　　但知道他叫刘小胖的，不超过三个人，一个是蔡进、一个是赖妤文，一个就只有他自己了。

　　　　“你找刘哥呀，他刚刚去踢球了，忘了带手机，你找他有啥事儿？”刘浩略一沉吟，就撒了谎。

　　　　电话那头显然不会知道他就是刘小胖，所以就继续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中国足协的工作人员，刘小胖出现在我们的中超联赛球员名单中，可是，他现在似乎还没有找到下家？我们想统计一下具体数据，麻烦你转告他一声，让他给我们回个电话。”

　　　　……我啥时候又成了中超联赛的注册球员了？刘浩放下了电话，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了半个月前赖妤文和他说过的话。

　　　　难道是她？

　　　　这年头注册个名字就这么简单吗？连著名导演张艺谋的孩子超生都被严查并且重罚了好几百万，难道球员造假这种事儿就没一点事儿？看来赖妤文的关系真心不小啊。

　　　　刚才的手机刚放下不久，又在桌面上激烈震动起来。

　　　　这次一看，赫然是赖妤文打来的电话，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刘浩刚想开口质问，却被赖妤文以更快的语速堵住了，如果唾沫星子可以通过电流传播的话，估计刘浩的脸都湿了。

　　　　“八戒啊八戒，我给你找到了一家俱乐部，那个俱乐部愿意给你提供试训的机会，只要你能在试训中表现出你的水平来，他们可以考虑签下你，我已经给他发了你踢球的视频，他们第一印象相当好，你现在在上班？我立即去找你，你等着……”

　　　　一口气，赖妤文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显然是兴奋得找不着北了。

　　　　没等开口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我擦……刘浩难得的骂了句粗口。

　　　　这女人真是妖精！

　　　　她咋知道自己在这里上班的？在十五分钟后，赖妤文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口时，刘浩瞬间汗流浃背。

　　　　“你……”

　　　　又是刚刚开口，却被赖妤文粗鲁地一把抓住了手臂，然后直接被拉出了办公室，接着径直往阳台‘滚’了过去。

　　　　“哟，小胖的情人居然都找上办公室来了？不得了啦！”刘浩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办公室同事张渊云刚好回到办公室门口，撞见了这一幕。

　　　　虽然这一幕仅仅是个巧合吧，但在运管部门里有八卦女王之称的章渊云眼里，就是小三找上门，事儿大了！

　　　　一男一女在政府单位拉拉扯扯，在阳台上偷偷摸摸，这还能有啥事？

　　　　“你先放手！”刘浩急了，这才挣脱了赖妤文的玉手，“你这手真是白骨精的，力气那么大！”

　　　　“嘿嘿，我跟你说，这次你可要抓住机会，咱们哪怕不去踢职业足球，但咱们至少去试训是不是？别埋没了你的天赋……你知道那个球队叫啥吗？说出来肯定吓你一跳！”赖妤文此时完全不介意刘浩的讥讽，满脸春风说道。


第二十二章　试训泰达

“切，还以为是英超呢……”刘浩嗤之以鼻，眼神儿却瞄着办公室门口，“再牛不也就广州恒大嘛，我还未必接受……”

　　　　“明白，猪的胃口都大，习惯就好。那个队确实不是恒大，不过那个队和你的身板也有相似之处，那就是财大气粗。”

　　　　哦？刘浩竖起了耳朵，他还是有兴趣听听到底是哪个队给他试训的机会的。

　　　　虽然嘴上不在乎，但心底里还有有想法。

　　　　在中国踢球不容易，想要出名，总体上说第一条件就是要有钱有关系，第二才是技术能力。

　　　　几亿青少年，出一批才华横溢的家伙还是容易的，只是没有了第一个条件，多少天才也妄谈。

　　　　除开中国经常弄虚作假，虚报球员年龄这个前提条件，其实中国的青少年踢球水平真的不比所谓的足球强国差。

　　　　不信我们翻看二十多年来，中国青年队、少年队去参加世界大赛的经历就知道，成绩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也不会招来骂声一片，反倒是总能让球迷充满期待。

　　　　可是这种期待，却随着他们成为了职业球员后，直接嗝屁了。

　　　　有一大半的人，因为没钱没关系，而和职业足球说了再见，还有一小部分人，因为打点了钱买通了关系，进而成为了职业球员，还有一部分球员，则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运气，成就了梦想……

　　　　所以刘浩现在有这个机会，绝对是千载难逢的。

　　　　人家二十出头，想在一线队混出头都不容易，你一个三十岁的大叔居然还有人邀请去试训签约，多少人羡慕嫉妒恨？

　　　　再说了，混中国足球，真心不需要啥技术……当然，咱们说的是‘混’，不包括那些真正把足球当做自己一辈子的梦想而为之付出一切的骚年们。

　　　　中国足球还是有血性的，只是有点儿少……

　　　　“到底是啥俱乐部？”刘浩终究是无法抗拒自己的好奇心。

　　　　“天津泰达。”

　　　　“@*……＋￥……@（”刘浩的眼睛有点儿花，耳朵也有些失聪。

　　　　天津泰达？

　　　　“你确定？”心扑通扑通激烈跳了起来，宛如初吻一般让人心动不已，“阿……阿里汉……有，答应你？”

　　　　扯……满脸的不相信，却又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啊哈哈，这个……没，阿里汉还没到中国呢，我只是和中方的一个助理教练取得了联系，然后得到了这个机会……”赖妤文如实回答道，“别不知足啦，这可是相当难得的机会！到时候你只要在场上卖力点，连续射几十脚任意球都进了球门，那阿里汉不得马上跪下来舔你的脚趾头？”

　　　　赖妤文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狡黠道。

　　　　“几十脚……哪怕是打架踹人都累死了，更何况还要命中率？你真以为我的脚就跟计算器一样，1＋1肯定等于2？那我还用去中超吗？我直接去皇马！”刘浩不置可否，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征服阿里汉。

　　　　最近二十来天，他渐渐摸索出了很多东西，比如把脚法用在传中球上，可以为队友创造出更多的机会，不知道用这样的表现，能不能打动阿里汉呢？

　　　　这跳级跳得也太严重了吧？闹不好这可是国际事件啊……

　　　　“为了显示你作为经纪人的诚意，这来回机票和吃饭住宿你都包了。可是，我不是又要请假了？试训至少也要三天到一周时间吧？”

　　　　没有想到刘浩会这么干脆答应下来！赖妤文是喜出望外啊，下意识的就给了刘浩来一个热烈的熊抱，同样让刘浩感到措手不及。

　　　　这……也是因为在海外玩多了的缘故？

　　　　“咔嚓！”不远处，门缝边，划过一道闪光……

　　　　刘浩只以为是自己这胖乎乎的身体站了太久，眼花了……

　　　　※※※※

　　　　试训时间安排在2月的最后一天，28日至3月6日，恰好是整整一周的时间。

　　　　试训时间足够，只是这时间安排不太合理。

　　　　因为中超联赛的开赛时间是三八妇女节3月8日。

　　　　选择在这个时间试训，可以看出天津泰达俱乐部是多么的无奈。

　　　　归咎其根本原因，自然是因为新任主教练阿里汉的缘故。

　　　　要不是这家伙迟迟不肯签约，试训时间也不会急成这样……

　　　　刘浩已经算好了，2月28日是星期五，接着是两天的周末。

　　　　他必须要在28号报到，然后至少进行为期三天的试训。

　　　　三天时间无法满足主帅要求的话，后面四天肯定没机会了，或许，连第一天上午，都可能卷铺盖走人了。

　　　　当然，他连铺盖的资格都还没有达到，顶多也就是一袋行李。

　　　　又或者，可能连进场的机会都没有，没准儿阿里汉刚看了录像，就直接ko他了……

　　　　距离上次请十天假期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刘浩又请假了，虽然仅仅是请了一天。

　　　　但他的直接上司潘智科长的脸色还是相当难看。

　　　　从来没有过这么爱请假的属下，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难道就这么不好使？

　　　　允了刘浩的假期之后，他居然在办公室思考了起来。

　　　　当初这家伙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来时，还是自己非要处长拿下这个家伙，不要第二名的……咋后来就成了这样？

　　　　到底是他傻了，还是我傻了？

　　　　傻乎乎的刘浩自然不知道自己又在科长那里再次加深了不好的印象，此时已经和赖妤文在周五凌晨来到了天津。

　　　　人呐，一旦有了某种非要去做的想法，那就是付出生命也要干，就像精虫上脑的男人非要去找女人，被爱情冲昏了头脑非要私奔的男女，毒瘾上来非要吸毒的瘾君子……

　　　　这与年龄无关。

　　　　刘浩显然就不像他嘴上说的那么不在乎，因为他的行动在那里。

　　　　“天津泰达为啥要试训球员在指定的宾馆入住？还得是我们掏钱？我咋感觉这是泰达集团和酒店私下勾当的结果？”虽然不是刘浩交的房款押金，但看见账单上写着一千多大洋一晚的数字，刘浩还是嘀咕了起来。

　　　　在阴州市，这样的房间，也就一百五一晚……此时他并不像是一个稍稍有点见识的公务员，更像是一个絮絮叨叨个没完的八婆。

　　　　“可是，这里咋那么多老外？难道……都是来试训的？”


第二十三章　足球人贩

刘浩虽然是公务员，但可没有享受过公款出国旅游或者出国考察的机会，还真的从没见过这么多的老外。

　　　　第二日刘浩早早起来后，这样的‘盛况’更令他惊讶不已。

　　　　仿佛自己置身在国外，而不是在天津……

　　　　“八国联军又要攻打天津了？”刘浩嘀咕了一句，赖妤文同样早起，如影随形，她现在的身份不是记者，而是刘浩的经纪人。

　　　　“没文化了吧，天津是国际大港口，老外多有啥稀奇？你个土鳖公务员，难道你是在唐朝当官？”

　　　　“可是，为啥不见漂亮的洋妞呢？”刘浩似懂非懂，有些不太理解，无视她的嘲讽，“这个世界不能只有男人而没有女人吧？再说了，老外一般不都喜欢带着妞一块儿出游的吗？”

　　　　赖妤文白了一眼：“中国球员也就这出息了，你就是典型代表！”

　　　　我是吗？刘浩一脸的无辜，自己连球都没踢上呢，现在还在下岗中！不过……

　　　　“嗯，我现在就带着个女人，哈……”

　　　　“哈……啊？”刘浩瞪圆了眼睛，视线盯着酒店大门口一动不动，嘴巴长得老大。

　　　　大门口停着一辆小巴，小巴的车身上面赫然写着“天津泰达集团”六个大字。

　　　　这六个醒目的大字本来没啥扎眼的，要命的是，刘浩眼中的老外，都提着行李包往车上挤呢……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人家也是来试训的！

　　　　没准儿有几个可能已经是天津泰达的正式外援了呢……

　　　　自己这是？

　　　　瞅着赖妤文率先一步往前走，雀跃地钻进了小巴中，他的双脚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不过这次不是因为双腿发作，而是真的颤抖……

　　　　这是要和一帮老外试训呢！

　　　　“小胖，快点！梦游呢！”赖妤文坐在最后一排，冲他招手。

　　　　一车子的老外，虽然听不懂中文，但看动作还是能读懂的，更何况赖妤文这个美女一上车，本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此时见她冲刘浩招手，大家的想法似乎都是一致的。

　　　　老外之间本来都不认识，但眼神里却同是鄙夷的目光。

　　　　这家伙难道也是试训的？

　　　　在刘浩硬着头皮走上车的时候，老外们居然异口同声地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这笑声中没有任何的言辞，可足以让刘浩的心中有种火烧的痛苦。

　　　　不过，他这人的脾气好，哪怕明知道对方在嘲笑自己，但仍然没有表露出一丝愤怒的表情。

　　　　他居然也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草泥马，草泥马啊，草泥马，草泥马比啊，你们笑毛啊笑，一帮卷毛，哈哈，哈哈哈哈。”

　　　　刘浩边往里挤，边大声辱骂着。

　　　　反正骂人不上税，更何况没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