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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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自己的破车，袁野没有像之前那样因为一点点的能源而犹豫，能有这样的变化，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工作效率的提高，从而使得他的收入比之前提升了四层，这样一来，虽然该省还是得省，但也不必那么吝啬了。
　　　　将破磁力车开到自己经常练车的空地，袁野深吸一口气，脑子里习惯性的把刚才看过的毕尔巴鄂闪电漂移过了一遍，然后启动磁力车。
　　　　车子加到了一定速度，袁野开始尝试进行第一次的闪电漂移。
　　　　唰，唰。
　　　　左右连续做了两次漂移后，袁野突然拉住制动杆，并踩住了刹车。
　　　　他的面色很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波澜，没有一丝犹豫袁野就将磁力车开了回去，并且已经深深体会到，这个动作，他暂时做不了，因为在做第一次闪电漂移的时候，他做的虽然顺利，但明显看出有些勉强。
　　　　而当他准备做第二次的时候，就猛然发现，自己的手又跟不上了，而且车子再一次有失控的迹象，有了做折式扇形飘移的前车之鉴，他索性没有勉强自己去冒险尝试做第二次漂移。
　　　　看来自己的手速还需要提升才行，而且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明显可以感觉到，身体协调性还有所欠缺。这是第一次，身体协调性不够的弊端暴露的如此清晰明了，以前他这个弊病只是集中体现在手速提不上去的问题上。
　　　　再次坐回到椅子上，袁野在一次开始琢磨起来，毕尔巴鄂闪电漂移，让他对手速有了一个更为充分的认识，那就是他是操作一切机械的基础，它提不上去，一切都等于白搭。
　　　　而如果想要提升手速，身体的协调性必须更得上，想要解决身体的协调性，就必须要先提高身体的柔韧性，问题的关键回归到了那个初级军体操上，想到这里，袁野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大腿内侧。
　　　　“看来，必须要找一个循序渐进的办法才行。”袁野出神的想着，手指则毫无节奏的在桌子上乱敲。
　　　　嗯？
　　　　无意间，袁野的目光再次落在那本破笔记上，由于长时间的翻阅，加之在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有些破旧，所有笔记的边角已经开裂，开始就在那开裂的地方，袁野仿佛发现了什么东西。
　　　　袁野快速拿起笔记，翻倒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是空白的，边边角角已经裂起了小口，可就是小口的缝隙中，他看到了一点银白。
　　　　“这是什么？”袁野有些好奇，又将裂开的小口撕了撕，结果这页纸中隐藏的银白，露出的更多了。
　　　　刺啦。
　　　　袁野索性将这个裂口全部撕开，突然间，他完全呆住了，死死盯着眼前的破笔记，如遭雷击，呆若木鸡。
　　　　一张薄如纱软如绸轻如毛的金属页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改破笔记那种破烂的潦草的风格，在昏黄的灯光下，这片金属页显得熠熠生辉，光彩照人，最令袁野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这种金属的特性他从未见过。
　　　　这是什么？只是一张比较特别的纸么？
　　　　袁野喃喃自语，小心翼翼将这也纸捧在手中，《维式驾驶理论》－－－－这是金属页最上面的标题。
　　　　而再往下，则是两个椭圆形的图案，在这椭圆形之中，则布满各式各样的弧线，弧线之中还穿插着一个个黑色的点。
　　　　经过细致的观察，袁野发现，第二个椭圆形中的弧线数目明显比第一个少了很多，而且第一个椭圆形中的弧线，每一条只串联一个黑点，而第二个椭圆形中的弧线则会串联两个，甚至是三个黑点。
　　　　至于黑点摆放的位置，和数量都是一样的。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上面的图案到底代表着什么？
　　　　袁野心中升起了疑问，不过，有一点他倒十分肯定，从金属页的材质和做工的精细程度，再到隐藏者做出的伪装手法来看，这片金属页绝对包含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很快袁野翻过金属页，看了看其背面，最上方又是一行字－－－－《维式驾驶理论公式及示例》。
　　　　再往下看，袁野瞬间又被一大堆术语砸懵了，只见密密麻麻一大堆的文字、符号、字母交错在一起，令人眼花缭乱，别说袁野这样才疏学浅的家伙，就算是专业人士估计也要研究上半天。
　　　　例如：SIN30＋CI45t/10修正7……可替代SIN30……
　　　　袁野眨巴眨巴眼睛，嘴角不由得动了动，这东西好像它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它，而袁野对这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唯一的感受就是，嗯……上面的字要比破笔记里的要工整、清晰许多。
　　　　正文　第十三章　比斯曼空战师
　　　　　更新时间：2010…8…17　10：49：58　本章字数：3493
　　　　第十三章比斯曼空战师
　　　　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袁野依然看着金属页出神，这东西他虽然不懂，但已经隐隐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东西，否则试图隐藏他的人也不会那么大费心思。
　　　　显然，想要弄明白他，就要从“维式驾驶理论”这几个字开始，袁野再一次陷入了忘我的捉摸之中。
　　　　整整琢磨了一个小时，袁野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在浪费时间，原因很简单，想要弄明白金属页上的东西，必须要有一定的知识基础，就连数据上标注符号的意思他都不明白，那不成了瞎琢磨了么？
　　　　想到这里，袁野哑然失笑，看来长久以来预事就捉摸的习惯，如今已经成为了他的思维惯性。
　　　　再度看了看那本破笔记，袁野突然又把他拿了起来，每个页都撕开一个小口，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金属页，不过令他失望的是，除了最后一个空白页外，其他的书页之中，并没有夹带任何东西。
　　　　摸了摸金属页，袁野又不禁的看了几眼，然后小心翼翼，将它贴身收藏起来，他虽然不知道里面记录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来历以及用途，只能从字面上理解出它应该是驾驶有关，但他非常清楚，这东西的价值应该非同寻常，而且现在用不上，并不代表以后用不上。
　　　　再一次拿起破笔记，袁野开始一如既往的研究起来，神秘的金属页虽然他暂时用不上，但这本破笔记对他还是帮助很大的。
　　　　看着破笔记，袁野的脑子里又开始琢磨起来，这一次不是那么高深的金属页，而是那套军体操，显然，眼下完整的做出那套初级军体操，才是最为实际的。
　　　　细雨绵绵过后的清晨，阳光如同利剑，披荆斩棘办将阴霾的天空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湛蓝的颜色。
　　　　雨后的阿亚空军学院，充满了勃勃生机，翠绿色的草坪、树木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鲜嫩无比，和煦的风带着湿润偶尔吹过，让人觉得十分的舒服而清爽。
　　　　华子川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中，悠闲的瞧着二郎腿，修长且灵活的手指，则变着花样的转着手中的粒子笔，而他的目光则停留在窗外，整个人显得非常放松。
　　　　“子川。”教室门口一个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华子川微微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皮肤黝黑个子很高的男孩向他走了过来，这是华子川的好友加纳。
　　　　“想不到你小子竟然来的这么早，向你这么勤奋的高材生可不多啊。”加纳几步来到华子川旁边，非常随意的就坐到了华子川的书桌上，并不停的摆弄着书桌上的小物件。
　　　　“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有教养些？”看这大大咧咧的加纳，华子川眉头微皱，低声道。
　　　　加纳满不在乎地道：“得了吧，教养？像你这样整天假惺惺的摆出一副斯文相，我都替你觉得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刚过门的小媳妇呢。”
　　　　加纳的身高将近一米九，体态健硕，明显属于肌肉男的类型，他也是一名飞行学员，不过由于所驾驶的机种不同，所以与华子川不是同班，而论飞行实力，二人确实伯仲之间，在阿亚空军学院，也是极具分量的人物之一。
　　　　相比加纳的粗框，华子川则要显得斯文得多，身形也非常单薄。
　　　　看着加纳依然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华子川虽然表现出了不悦，但并没有说什么。
　　　　“喂，我说你能不能别板着那副死猪脸，知道的你是学生会的副主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联邦元首呢。”加纳大大咧咧道，并随手抛出几个小物件，接着手指如灵蛇一般，轻巧晃动，一眨眼的功夫，那几个小物件又回到了他的手心。
　　　　“嗯？喂！你看，那不是周倩吗？”加纳无意间将目光移至楼下，结果就兴奋叫道。
　　　　楼下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是一位扎着马尾身穿一身学校制服的女孩。双手捧着一份关于战机设计类的书籍，腋窝下则夹着厚厚一叠专门用来绘图的尺械。
　　　　华子川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稍微舒展开来，接着转过头，瞄了一眼加纳：“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人长得确实没话说，不过，还是算了。”加纳想了片刻，连忙摇了摇头：“我可不敢，光是周家那庞大的势力，就够我受的了，更何况这小妞还有一身好本事，一般三五个大老爷们，根本别想近身，上次不知死活的赵强想占他便宜，结果你猜怎么着？一只手活生生的被拽脱臼了，整整过了两个月才复原。”
　　　　“哼，活该。”华子川不屑的吭了一声，他对赵强这类每什么实力，整日游手好闲的纨绔不是很待见，华子川出身名门，而赵强的家事虽然殷实富足，但在华子川这样的贵族之家眼中，和暴发户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个家伙也很识趣，没在华子川的实力范围内找麻烦。
　　　　“喂。”看到周倩走远，加纳突然神秘兮兮的捅了捅华子川：“听说过段时间比斯曼空战师要来我们学校交流访问，是真的吗？”
　　　　华子川略带惊讶的看了加纳一眼：“你的消息满灵通的嘛。”华子川作为学生会的副主席，大事小情，自然是早一步知道，而像比斯曼空战师要来阿亚空战学院的大事，他自然老早就接到了风声。只是怕引起学生骚动，才有所保密的。
　　　　比斯曼空战师，隶属于万维联邦的比斯曼执政区，其战斗力可以排在联邦各大执政区的前五，在联邦除了核心区域外，其他的每个执政区都是相对独立的，其形式，有点雷同于古时各个诸侯王的领地。
　　　　因而，从严格意义上讲，比斯曼执政区的军队，有很大的自主性，也可以说他们是某一方的大势力。
　　　　这种势力的强大程度，从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比斯曼空战师的战斗力相当于阿亚空战学院所在的麦斯执政区的三倍以上。
　　　　至于阿亚空战学院，在麦斯执政区的排名虽然靠前，但在全联邦的学院排行榜上，就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更何况阿亚空战学院，只是一个学校而已，跟比斯曼的空战师如何去比？
　　　　所以比斯曼空战师来到阿亚空战学院访问，对于阿亚空战学院，乃至阿亚市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嘿嘿，那是。”加纳大言不惭道，随即一脸愤慨道：“你这个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好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大的消息也不提前跟我透透气。”
　　　　华子川解释道：“我也是刚知道没多久，而且学院方面不希望提前让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免得让一些轻浮的家伙忘乎所以。”
　　　　“大概还有多久？它们来我们这干什么？”
　　　　“两个月吧，至于是什么目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说交流访问之类的。”
　　　　“你说比斯曼空战师的飞行员实力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呢？真是让人期待啊。”加纳眼中闪动着炽热的光芒。
　　　　听加纳这么说，华子川的手则微微攥了起来，他很清楚，作为高材生的他，与比斯曼空战师的飞行员切磋以下技术是在所难免的。
　　　　“喂，子川，你说比斯曼空战师这次来，会不会是在挑选飞行员的？”加纳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里闪所着数不尽的小星星，要知道能够进入比斯曼这样的超级空战师，几乎是当下所有青年遥不可及的梦想。
　　　　“哼，别做梦了，挑选飞行员怎么可能轮到我们学校？”华子川一针见血道。
　　　　是啊，如果是挑选飞行员，那比斯曼空战师为什么会选阿亚空战学院？比阿亚空战学院有实力的空战大学多了去了，怎么也轮不到这里啊。
　　　　“呃……”加纳有些语塞。
　　　　“不知道他们这次来的是预备飞行学员，还是在正式的飞行员。”华子川悠悠道。
　　　　“最好是在编的正式飞行员，如果是那些预备的飞行学员，岂不跟我们一样？那打起来多没意思，我们可不是赵强那种货色。”加纳把刚才的问题抛到一边，摩拳擦掌道。
　　　　“只怕就算比斯曼空战师的预备飞行学员，我们都未必能对付得了。”华子川面沉似水，严肃道。
　　　　加纳干笑两生：“子川，你就可就太妄自菲薄了，我就不相信，那些跟我们一样的飞行学员，能厉害到哪里去？”
　　　　经过一夜的琢磨，袁野对初级军体操后五项动作的训练，也想到了一些土办法，总体思路就是循序渐进。
　　　　比如那个双手握在一起在身前身后做大回环多个动作，袁野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找来了一个长足有一米的树枝，握住两段，这样再做大回环动作时，双肩所受到的挤压程度就会减小许多，做起来也更容易。
　　　　当适应了这种程度以后，袁野就会将双手的距离缩短到90厘米，直到双手能握到一起。
　　　　至于那个“大劈叉”原理也是如此，等到双腿抻拉到感觉痛时，就先保持这个动作停一停，适应了之后，再继续。
　　　　就这样，后五个动作，袁野一练就是五天，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他都把时间放在了这五个动作上面，他很清楚，如果不把这五个动作做好，自己再想提升，是非常困难的。
　　　　而袁野的刻苦，也收到了显著的成效，如今他手上的木棍已经缩短到了五十厘米，而那个“大劈叉”虽然还有没勉强，但基本上已经能够做到位了。
　　　　初级军体操对身体各处的抻拉，明显可以让他感觉到身体轻快了不少，各个关节也灵活了许多，这让他欣喜不已。
　　　　正文　第十四章　八音盒
　　　　　更新时间：2010…8…17　10：49：59　本章字数：3695
　　　　第十四章八音盒
　　　　坐完了训练，袁野用衣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坐在椅子上，取出那张金属页，开始把玩起来，上面的东西他虽然看不懂，但金属页的材质却让他非常感兴趣，这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金属，很轻很结实，可以随意弯折，却不会留下任何折痕，正要双手一抻，它就会迅速恢复平整，光洁如新。
　　　　把玩了一会儿那张金属页，袁野再次把它小心翼翼揣进内衣兜里。然后单手抚着下巴眉头则微微皱起，他想到了修配厂老板。
　　　　最近老板来的频率来修配厂的频率已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了，最后一次来修配厂还是四天以前。而且他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老板在咳嗽的时候，都会垫上一层手帕。咳嗽完之后，他会紧紧把手帕握起来，再揣进兜里。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袁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将目光移至桌子的远端，那里放着一个略有些陈旧的八音盒，这样的一个东西，并不是袁野的，他可没有闲情逸致去摆弄这些东西，它是老板前几天拜托修理的。
　　　　老式八音盒的结构并不是很复杂，也非常好修理，所以袁野在接手的第一天，就修理好了，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亲手交给老板。
　　　　伸手将八音盒拿到自己面前，拧了几下发条，里面传来了万维联邦空军的军歌，而里面则是几下小战机模型，来回做着十分简单的动作。
　　　　袁野也听老板说过，他年轻的时候，是一名飞行员，虽然一直默默无闻，但他非常喜欢在天空的感觉，而退伍之后，老板便开启了这家修配厂，一经营就是数十个光阴。
　　　　袁野看着八音盒怔怔出神，而心中却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老板时的情形……
　　　　发薪水的日子到了，按理说这是修配厂员工最为高兴的日子，可现在大家却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一个个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闷着头默默地忙着自己的工作。
　　　　自从老板最后一次露面，他们就变成了这样，老板很少来了，薪水晚几天发，倒也无所谓，他们是在担心老板身体，如今就连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老板身染重疾。
　　　　袁野低着头在修车间忙碌着，效率依然不减，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但他每到工作的间歇，都会瞄向自己那个破金属盒，里面装着的正是那个八音盒。
　　　　“希望老板今天会来吧。”袁野轻轻嘀咕一句，继续低着头，开始熟练的组装零件，而内心深处的记忆，则如同一扇小窗，随之打开……
　　　　一个伤痕累累的少年，迈着蹒跚的步伐行进在冰冷刺骨的黑夜之中，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体上红肿的伤口已经开始感染，最终他因为体力透支，跌倒在了一家修配厂的门口，雪花打在有些溃烂的伤口之上，如同一片片划过身体的小刀，让他觉得刺痛无比。
　　　　依稀之间，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材硕大满头白发的老者，脸庞显得非常慈祥。
　　　　一碗热呼呼的拉面，挽救的他的性命，而他的面前做着的依然是那位笑眯眯的老者，最终老者收留的他，让他在修配厂做事，三年的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
　　　　而那个他就是袁野，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很不错的修理工，勤奋、刻苦这是他成长的两大法宝。
　　　　时间已近傍晚，温和的阳光在天边展示着它最后一丝妩媚。修配厂的员工，也开始纷纷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恰在此时，一个年纪将近四十岁的女性走进修配厂，她身穿淡灰色的职业装，戴着一个黑色框架眼镜，头发上的发迹高高盘起，面色有些憔悴。
　　　　她进来之后，非常自然的坐在了老板经常坐的位置上，然后打开手包，将一沓一沓星元摆在了桌子上。
　　　　“发薪。”女子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拿起手中的表格，仔细的看着。
　　　　修配厂的员工看了看她，眼前这位女子他们都认识，她叫徐洁，是老板的小女儿，不过，令他们惊讶的是，发薪水都是老板亲自做的，这次为什么会是她？
　　　　众人面面相觑，并压低声音议论纷纷。
　　　　角落中的袁野则没有出声，而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徐莹，面色憔悴，气色很差，再往下看，袁野的心突然咯噔一下，因为他在徐莹的胸口发现一个小小的白花，虽然在灰白职业装的掩饰下，显得不太明显，但袁野的眼睛可不是一般的尖，所以一下子就将目光集中在了上面。
　　　　难道……
　　　　袁野的手微微的颤了颤，齿尖紧咬下唇，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其他的员工似乎也发现了徐莹身上的一个细节，议论声渐渐消失，原本闹嗡嗡的房间，顷刻间沉静下来。
　　　　徐莹没有在乎房间中的变化，整理完表格，他开始挨个叫员工的名字，得到薪水的员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在一旁等着，他们非常想知道老板到底怎么了。
　　　　袁野是最后一个被叫到名字的，徐莹下意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了表格上：“你这个月的薪水是一万一千星元，奖金五千，不过，我父亲说，你生活的不容易，让我多给你一些。”徐莹说着，将最后两沓星元放在了袁野面前：“这是两万，你都拿着吧。”
　　　　“老…老板怎么没来？”袁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我父亲昨天病逝了。”徐莹说着，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哀伤。
　　　　听到这样的消息，袁野的深情并没有太大波动，只是齿间的嘴吹似乎快被咬出血来。
　　　　“那个……”过了好半天，袁野才开口，他近乎机械般俯下身子，从破金属盒中取出那个八音盒，然后递向徐莹：“这是老板让我修的，现在修好了。”
　　　　“你留着吧。”徐莹瞄了一眼八音盒，随即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来到门口，徐莹驻足了片刻，看了看这件修配厂，随手用中指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然后对其他人说道：“这家修配厂过几天就要转让出去了，所以大家以后不用来这里上班了。”说完，他一转身，转入了一辆半新不旧的磁力车中。
　　　　近乎是一路狂奔，袁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气喘吁吁的他，跪在地面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一滴滴的汗水从鼻尖滚滚而过。
　　　　从修配厂老板那次的一个细小动作，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想不到这么快老板就走了最后一步，这让他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处在一种伤感的情绪之中。
　　　　几年的安稳生活，让他对死亡已经有些陌生了。
　　　　修配厂老板的去世对袁野的刺激很大，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刺激。
　　　　他拼命的练习，练习从张自男那里得到的初级军体操，练习自己的手速，这次的练习是一种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状态。
　　　　没日没夜地训练，让他完全忘记了时间。每天都做到疲惫欲死的地步，但他依然不停，而且还更加发狠，平日做军体操，都是感觉到痛时就会稍微停一下，而这会则不是，那个“大劈叉”他几乎是一下子就让双腿成“一”字形，疼痛让他变得面目狰狞，可他依然不停，那个大回环也是一样，这是一种带有自虐式的苦训。
　　　　他不想让自己有任何一点闲暇。他害怕，害怕想到老板，害怕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