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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侯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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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回来,你先别跟你家小姐说。”李策伸手拉住翠儿,“先别告诉她,待会看看形势再说,贸然告诉她只怕会坏了我的计划。”翠儿撅撅小嘴,只好乖乖坐下。
官震也陪李策坐在这,这小子从一坐下来嘴就没停过,一盘蜜饯,一盘干果被他吃得干干净净的,这还不算完,他还把手伸到隔壁桌上去了,李策瞧他把旁边那桌的蜜饯都偷吃一半了,还要伸手去拿。
“啪”李策轻拍他一下手背,瞪他一眼,官震不好意思得笑笑,悻悻缩回了手。
不一会场子里就坐满了人,然后一群舞女出来跳舞,李策仔细看了看,都是一般货色,也就没兴趣再看下去了,低头喝起了茶。
又过了一会,场中嫖客已经等不急开始起哄了,一个龟公才终于笑嘻嘻转出来,宣布选亲大会正式开始。
然后一个身段娇媚的女子,身着粉红色薄纱,衣袖遮面俏步走出,她走到台中央,轻轻一伸腿踢掉了鞋子,露出一双玉足,踩着红毯子翩翩跳起了舞,只是一直衣袖遮着面,不曾看见面容,不过瞧那惹火的身段就知是个天生尤物。
李策暗叹这女子真是把男人心思摸得通透,自来都是半遮未遮为最美,犹抱琵琶半遮面从来都是屡试不爽,她展现出玲珑的身段,优美的舞姿,却迟迟不肯露面,这无疑最大程度得勾起了在座每一个男人的好奇心,大家都想一睹芳容,仅此一招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闹哄哄的嫖客们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紧盯着场中起舞的美人,唯恐一眨眼的功夫就错过了美人拿开衣袖的机会。
众宾客渐渐陶醉在女子美若天仙的舞姿中,竟忘记了想去看她的面容。又过了一会儿,场中美女终于渐渐收住舞步,衣袖也慢慢低了下来,马上就要露出面容了,场中众人均不由自主得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脖子,就连李策也放下了茶杯,紧盯着场中的美女。
衣袖慢慢滑下,露出了一张绝美的面容,高高挽起的发结,白皙的皮肤,微翘的鼻子,樱桃小嘴,尤其是一双犹如星辰的美目每眨一下,便有说不出的动人,由于她刚跳完舞,脸色有些红润,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众人均不由自主地一声低呼,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啊,莫不是广寒宫的仙子下凡了,有人已经看痴了。
李策不由自主轻点了点头,确是花若奴无疑,只是今日她特意打扮之下更添魅力。她并没有刻意得去展现自己的魅力,那种独特的气质自然传来,引得人不由心醉,还有那发自骨子里的妩媚,明明她并没有去施展,甚至还有些抵触,却依旧让人生起无限**。
“各位、给位……”如此美景却被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众宾客纷纷对他怒目而视,直恨不得吃了他。
说话的是龟公,他不知何时上了台,众人都被花若奴吸引,竟没注意多了一个人。他看到众人杀人般的目光,嘿嘿干笑两声,化解尴尬道:“比赛规则很简单,有心参选的宾客每人献上一件礼物,最合花魁心意的就是她的入幕之宾,有幸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哈哈……”那龟公说到后来一脸的**样,众宾客起初恼他,听他说到后来居然就吃他这套,纷纷拍手叫起好来,尤其是他最后那两声淫笑更是颇能引起众嫖客的共鸣,同道中人啊!
花若奴此时已经坐到一旁的秀墩上,旁边还有一众姐妹簇拥着,只是这些女子与她坐在一起,就如众星拱月般,纷纷失去了色彩。
“我先来,我先来!”很快就有人忍不住急不可耐得跑上台去,看他打扮看来是个富贾,他讨好得朝花若奴笑笑,小心翼翼地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木盒,木盒倒是挺精致的,轻轻打开,喔,里面是一颗拇指大的珍珠。”这人故意端着朝台下晃了晃,一边得意地递给花若奴。
花若奴微笑一颔首,却并不伸手去接,她轻轻摇了摇头,那人本来充满期待的笑脸,一下子呆住了,这么大一颗珍珠都不满意,这要换做普通窑姐,够老爷我嫖上十次了!他有些恼火,不过再看一眼花若奴娇美的样子,唉,只好叹口气下去了。
“哼,献什么珍珠,来点实际的比什么都管用。”另一个土豪模样的人上场了,此人大腹便便的,看年纪都不小了,快有四十了吧,他上去也不客气,伸手就掏出一大包银子,身边龟公忙笑着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嚯,足足有一百两,这人真是下了血本了,看来早就在等今日一举得手了。
台下已经有人暗自摇头了,此人财大气粗,自己是万万比不得的,看来今日自己是没有戏了。
花若奴依旧不为所动,那胖子本以为势在必得,谁知花若奴连正眼都都不瞧自己一眼,他不由大怒骂道:“不就是个**吗!装什么矜持!到底要多少钱?”
花若奴怒视他,脸色有些发红,她紧紧咬了咬嘴唇,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不愿再看他。
胖子无奈,狠瞪一眼,低声道:“待你身子破了后,老子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再算账!”
花若奴闻言,眼眶一红,隐隐有泪水噙出,银牙紧咬竟已经咬出了血,身边姐妹看到,忙拉过她手低声安慰。
后台的老丨鸨丨子直气得直跺脚,这不听话的丫头,一百两银子买一夜,你都不卖,多少姑娘盼还盼不到哩!要知道一般姿色的姑娘,一晚也就三四两银子罢了,这一百两银子就算她们天天接客,也要一个月才能挣出。
果然那胖子下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再上台,后台的老丨鸨丨子正着急时,又有人上来了,这次上来的是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也是二十多岁,像是个读书人。老丨鸨丨子一见此人这身打扮上来,不由就有些皱眉。
“小生有一首诗专为姑娘所做,愿意献给姑娘。”来人弯腰一施礼,不愧是读书人,到底知书达理,上来先博一个好印象。
花若奴刚才紧绷的脸总算露出些许笑容,她一伸手道:“有劳公子了,奴家怎敢。”她天籁般的声音响起,那书生不由一喜,她开口对我说话了,有戏啊!
后台的老丨鸨丨子却是怒气满面,这小骚狐狸果然对这些死穷酸情有独钟,可别最后选了个穷的叮当响的破落秀才,那老娘我可就赔惨了!
“好,那不才就献丑了。”书生一展折扇,看着花若奴,摇头晃脑道:“脸似桃花眉似柳;天生一点樱桃口。未语娇羞两颊红;小巧身材嫩如藕。”此诗通俗易懂,夸得是花若奴的相貌,倒是颇为生动形象。
花若奴闻言,不由莞尔一笑,看看那书生,略一犹豫却又是轻轻摇了摇头。
书生长叹一声,收起折扇,又施一礼,转身离去。他这一走,后台的老丨鸨丨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花若奴有些失望得望了一下台下,台下的众宾客的目光让她有些害怕,那些人望向自己的眼神中无不透露着**,而且是**裸的**,毫不掩饰!
第九十七章 花魁选亲(二)
金银财宝不行,诗词也不行,这花魁到底想要什么呀?众嫖客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哼,一群土包子,去。”一个声音响起,李策没参与讨论,一直在静静观察,听到声音不由转头一看,竟然是徐山,他带着个帽子遮着脸,他刚说完,他的随从便急匆匆上了台。
此人上了台,从怀中也拿出一个木盒,打开了就递给花若奴,花若奴打眼一看,略一犹豫接过了,拿在手中仔细看来。
盒子里装的是一只白色的玉镯,色泽圆润、晶莹剔透,而且抛光极好,没有一丝的裂纹,真是件精品,无怪乎花若奴扫了一眼忍不住拿到近处查看,这些名贵首饰她没少接触,不过却从没见过哪一件能与这只白玉镯相比,她忍不住轻轻赞叹道:真是一只好镯子。
来人轻笑道:“姑娘果然好眼光,这可是东京开封府最好的玉器店福玉坊的极品。”
花若奴有些诧异得抬头看一眼来人,那人忙小声道:“哦,我是替我们家主子上来的。”
台下一人见花若奴已经与献玉镯的人低声交谈了,不由大急,自己还有宝没献,可别还没展现花魁就被别人抢了去。
“哈哈,如此盛事,怎能没有本公子。”又一个声音响起,却是有一人顺着楼梯上来,来人风度翩翩,一身白衣,手里摇着折扇,端的是风流倜傥。
“裴公子来了!”有人认出了他,不由叫出声来。
果然是府中第一才子裴之蕴,想不到他也来了,刚刚上去吟诗的书生有些惊讶道。
“这个人很厉害吗?”李策侧头问道。
“看你的样子也像是读书人,外乡来的?连真定府第一才子都不认识?”那书生有些炫耀道,就好像自己认识裴之蕴也是很了不起的事情。
“噢,这样。”李策暗暗点点头。
“要我说啊,裴公子这一来,基本上就没别人什么事了,花魁肯定选他。”那人紧接着补充道,一边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若是有人家一半的文采就好了。
果然,花若奴一见裴之蕴轻轻一点头,莞尔一笑,那裴之蕴也朝她一拱手,看来两人早就认识。
李策瞧他这样不由心内骂道:“禽兽,原来是熟人,那你还好意思来占人家便宜!人家敬你,你却打着才子的名号想跟人家上床!真是无耻啊。”
裴之蕴后面还跟着一大帮书生,这些人一上来,整个二楼就被塞得满满的了,老丨鸨丨子见裴之蕴来了,也很欢喜,因为裴家是有名的大户,有钱!
“小可也有一幅拙作,想请花姑娘过目。”裴之蕴冲花若奴一笑,伸手拿出一个画轴,递给花若奴。花若奴微微一笑,旁边早有一个姐妹忍不住上去接了过来,一边偷偷看了裴之蕴两眼。
众女子打开一看,画中是一个女子在凭栏远眺,一旁还题有一首诗:无意寻春恰遇春;一回见面一回新。枕边细说相别后;夜夜相思入梦频。
“哇,这是裴公子亲手画的画,还有专门为你题的诗呢,哎呀如果换做是我,肯定就幸福死了!”一个姑娘已经开始发春了,频频向裴之蕴抛媚眼。
裴之蕴一向眼高于顶,他少年成名,如今二十三岁,已经顶着真定府第一才子的名头五年了,多少女子为求他一首诗词而不得,甚至只要有他一副墨宝也幸福的要命,如今他居然连画带诗专为花若奴而做,这怎不令众女子羡慕。
“那日一别姑娘,小生回去日思夜寐,眼前全是姑娘的音容笑貌,小可凭着记忆为姑娘做画一幅,题诗一首聊表心意,望姑娘能够收下。”裴之蕴笑意盈盈道。
“快答应他啊,答应他。”旁边已经有姐妹催促花若奴了,花若奴脸色有些发红,回头朝姐妹们轻轻嗔骂了一声。
“大人……”徐山的手下有些着急,刚才那只白玉镯还出尽了风头,谁知这裴之蕴一来就搅了局,一下子抢去了全场的风头。
徐山一抬手打断那随从道:“这裴家是名门望族,老太爷裴松严是上一任的礼部侍郎,现在虽然告老还家,可朝中门生依然很多,而且这裴之蕴的大哥裴之齐,更是宰相丁渭的得意门生,不可轻易得罪。”
那随从心惊得点点头,想不到这裴之蕴还有这么显赫的家世。
“哎呀,李大哥,你还在等什么,你再不上去,小姐就被别人抢去了!”仙儿急得拉着李策衣角央求道。
李策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拿什么上去献啊?”来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啊,真是丢人啊。
“哎呀,我不管,我不管,我不要小姐选那裴公子。”翠儿小嘴一努道。
“为何?”李策追问道。
“有一次我见春姐姐从那个姓裴的房里哭着跑出来,还青肿着脸,后来一问才知,春姐姐那天身子不舒服,被他打了。”翠儿气鼓鼓道,“反正我不喜欢他。”她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妈的,瞧他文质彬彬的,居然打女人,瞧他这虚伪的样子,老子就来气,好,绝不能让他把花姑娘骗到手。”这厮很快说服了自己,站起身大踏步走上台去。
老丨鸨丨子在后台一直注意着李策,一见他起身,不由顿足大骂,这灾星终于露出了本色,忍不住要动手了!
李策大踏步上了台,翠儿喜滋滋地跟在后面。
徐山一见李策,小心的拉低了一下帽檐,心内骂道:“这小子怎么阴魂不散,什么事都要插一杠子?!”
“小姐,李公子来啦。”翠儿藏在李策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小声朝花若奴比划道。
花若奴乍一见李策,一阵惊喜,自从上次刑场一别,再没见他,今日看他完好无恙,也就放心了,她朝他笑了笑,然后朝翠儿一招手,翠儿嘻嘻一笑,蹦蹦跳跳朝花若奴跑去。
“小姐,我刚才跟李大哥说了,要他打败众人娶你!”翠儿一回到花若奴身边就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花若奴一听,脸一红,伸手就要打她屁股,低声道:“你这小丫头越来越大胆了。”
“咳咳,这位公子,这规矩刚才我也说了,你……要献什么宝贝啊?”龟公一伸手拦住李策去路,他受了老丨鸨丨子指使,想要李策自己知难而退。
裴之蕴有些微鄂,也朝他看来,自己上来了居然还有人敢跟自己争?
“裴兄,这小子阴狠得很,你莫要看他像个文人,其实就是个蛮子,一个当兵的。”说话的是马文成,李策刚才没注意,他居然也跟在裴之蕴身后,他见了李策先是大惊,然后便开始对裴之蕴大讲李策的坏话。
果然裴之蕴一听李策是一个当兵的,眼神很快就变了,就有些不屑与之为伍,我说这么不自量力呢,原来是个兵痞。
“呵呵,既然他献的画,那我也献一幅画吧。”李策大大咧咧道。龟公一伸手,面无表情道:“那拿出来看看吧。”
“现画!”李策回答得干脆利落。
“什么?现画?你开什么玩笑,难不成我们大伙都要等你十天半个月的?”别人还没说话,马文成抢先嘲讽道,上次李策狠狠羞辱了他,他发誓要李策百倍偿还自己,所以他不放过任何可以打击他的机会。
“这位兄台,你就莫要搅局了,你可知我为花姑娘画这幅画用了多长时间?十天,整整十天。”裴之蕴自豪得一指自己的宝贝画,他认为李策一个当兵的哪懂得作画,故此特意指点道。
“一炷香的时间足够了。”李策淡淡道,他心内已经有了主意。
“公子,今日是我们醉风楼的大日子,这么多人都等着呢,你莫要无理取闹。”龟公见李策意欲上前,又一伸手阻拦道。
“花姑娘你怎么说?”李策绕过龟公,朝花若奴说道。
花若奴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月牙,轻声道,“奴家愿意等候公子一个时辰。“神色间竟有一丝期待的喜悦,她心内还在想着李策送给自己的诗“欲把若奴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不知他的画是否也和诗一样美……
“花姑娘,一炷香未免……”裴之蕴出口阻拦,却被花若奴打断道:“奴家愿意等候。”裴之蕴碰了个软钉子,一时有些惊讶,花若奴居然由着这厮胡闹。
既然主角都已经同意等候了,众宾客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也无奈,只能陪着等。
李策冲马文成挑衅得一笑,然后低头叫过翠儿一番耳语。翠儿听后一脸疑惑地抬头看着李策,李策却不解释只是催促她赶快去。虽然不明白,翠儿还是听话得飞快跑开了。
众人瞧他二人神秘的样子,均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哪位姐姐愿意借给我画板和画纸一用?”李策转身对花若奴的一众姐妹说道,然后摆出了他的招牌式微笑。
“来,兰儿姐借给你。”兰儿姑娘见李策长得俊俏,掩嘴一笑大方说道,很快她就知会了小婢去取东西。这个时候的青楼女子大都精通琴棋书画,为得是提高自己的身价,也为了多吸引一些才子光顾。
一眨眼功夫的翠儿也回来了,她手里拿一张纸,包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李策打开纸包,众人伸长脖子一看却是一块黑漆漆的木炭,不知这小子搞什么鬼。
第九十八章 力挫众人
李策向官震要过小刀,刷刷刷就把一根木炭削成了细条,他要用这个做炭笔,画一幅素描。他在一张纸上试画了两下,虽然有些粗糙,但仓促间有这个也不错了。
“花姑娘,准备好了吗?这一炷香的功夫姑娘可是不能动的。”李策问道。
“公子便是用这个作画吗?”花若奴有些迟疑道,她看着李策手里拿着木炭削成的细条有些不解。
“没错。”李策一笑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嗯,好,那我们开始吧。”花若奴不再啰嗦,侧身做好了,一动不动。
“裴兄瞧见了吧?这花魁分明就是与那李策约好了,所以才会这么纵容他。”马文成在一旁煽风点火,想要激起裴之蕴和李策的矛盾。
“无妨,他这般作画,倒是别有一番风趣,看看再说。”裴之蕴并不生气,他酷爱作画,见李策居然以木炭做画笔,有些好奇想要一看究竟。
马文成吃了个瘪,怨恨得瞪了李策一眼,直恨不得生吃了他。
李策仔细打量着花若奴,心中勾勒着轮廓和比例,从她的发髻到鼻子眼睛,再到下巴和锁骨,看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终于确定了虚实、色调和质感后便开始下笔了。
这时旁边已经有人拍案叫绝了,“妈的,这小子精啊,居然借着作画的名义,明目张胆得盯着看,真是过瘾,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一边说着一边懊恼得不行。
李策全身心投入到了作画中去,此时早已忽略了身边的声音,现在他的眼中只有静静端坐的花若奴。他手握着碳条看一眼花若奴便刷刷在纸上勾勒几下,有人想上前看看,被官震大眼一瞪硬生生给吓回去了。
官震自己低头一看,眼睛却是一瞪,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师兄这画得什么呀,画人呢还是画木头啊?这……这画技也太差了吧?只见李策画纸上尽是些线条,齐刷刷的像杂草也像枯木,他忍不住小声道:“师兄,你这是画木头啊。”
李策却不搭理他,继续专注地描着,官震自讨没趣只好自顾自地摆弄手里的小刀。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众人起初都在暗骂李策拖延时间,后来发现花若奴坐在那一动不动,正好可以趁机大饱眼福,于是纷纷如饿狼般盯着她猛看。
花若奴静静端坐在那,瞧着李策专注的样子,见他看一下自己动几下笔,也不知他把自己画成什么样了……以往也有人为自己作画,只是那些人为自己画一会就会被自己容貌所吸引,自己都能感觉到他们眼神的变化。
可是李策却与他们不同,自始至终他都在专心作画,而且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亵渎,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件雕塑而已,想到这没来由她心里竟有一丝丝的失落,真是女儿心情百转千结,让人捉摸不透。
“嚯,搞定!”花若奴正想得出神,却见李策一扔手里的碳条,拍拍手站了起来。他这就画完了?不知道自己被他画成什么样子了呢……
大家纷纷把目光注视过来,这小子画完了?还不到一炷香呢,这么仓促,也不知他画的什么。
兰儿姑娘当先一起身,走了过来,“来,让姐姐先看看。”她调笑着李策,一伸手转过了画板,这一看直惊得她目瞪口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凝固了,“这……这……”她失神得看看画中人,再回头看看花若奴,又一脸不信得看看李策,一副吃惊得样子。
众人被她接连的表现弄糊涂了,到底画得怎样啊,兰儿姑娘你倒是说话呀!
花若奴心内也是着急得很,她忍不住小声道:“兰儿姐,你倒是拿过来呀。”
兰儿这才从震撼中醒过来,她拿着画板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却又转身迟疑道:“李公子大才,奴家甚为仰慕,奴家……奴家也想大胆求公子为奴家画一幅……”说完她红着脸一脸期待得看着李策,只怕他会拒绝。
李策笑笑道:“今日还要感谢兰儿姐提供画板呢,既然兰儿姐喜欢,那改日我也为兰儿姐画一幅,只要兰儿姐不嫌我画得丑就行,哈哈……”
兰儿听他一口一个兰儿姐得叫着,而且这么痛快得答应了,高兴地不得了,她抛朝李策一个媚眼,嘻嘻一笑一扭身子快步往回走去。
众人被他两人弄得心内大急,到底画得怎么样啊,你看着二人尽在这相互吹捧。
兰儿一回来,花若奴便忍不住拿过了画板,这一看也惊得她素手掩口,一双大眼不信得看着画中人,这……这也太像了,简直就跟自己照镜子一样,他是怎么做到的?花若奴吃惊地抬头看看李策,却见他在朝自己微笑。李策见花若奴这番反应,就知道自己画得不错。
众女子也纷纷掩口惊呼,那时的画都是毛笔所做,讲究的是意境,追求的是神似而不是形似,李策这一副素描,就像那黑白照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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