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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花凋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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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自己,一面压低了声音对大副说:“同志,这个(炫*书*网…整*理*提*供)‘陈尘珠’就是我……”大副打断道;“你是什么人?”
傅索安说:“我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管理局也就是对外谍报局的军官。”
“可是你是中国人!”
“是中国人,但已经取得了苏联国籍,所以是苏联公民。我奉命来中国台湾执行任务,现在突然暴露了真实身份,正遭到追捕,所以向你们求援,希望你们马上把我接应到你们的船上!”
大副有点相信了,但他要求查看证件。这真是隔行如隔山,傅索安被弄了个哭笑不得,心急如焚道:“我是混进岛的,哪里来的证件?”
“那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你真实身份的东西吗?”
这时,电视里又播出了警方的通缉令。傅索安寻思这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她擦去脸上的冷汗,突然想起“FDⅢ”间谍照相机,马上把手表从腕部解下来,说:“这炫#書*網收集整理里面有一个照相机,也许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
海员身上都带着多功能刀,手表马上被拆开了,大副看了只有豆粒大的照相机,马上称傅索安“同志”,随即作了布置,命令六个海员立刻乘出租汽车赶到附近的东海衔基隆海水浴场,租一艘快艇往港口外的和平岛方面驶去,他和另外的船员马上回船,派汽艇和他们的快艇会合,把傅索安接上汽艇,载往“阿莫斯尔号”。
四十分钟后,傅索安已经安全地上了“阿莫斯尔号”。她一见船长、政委,就要求船上的电台向莫斯科克格勃第一管理局总部拍发一份密码电报。这份电报很短,使用的是克格勃特工在国外执行任务遇上突发事件时所规定的密码,每个派遣特工都把这些密码背得滚瓜烂熟。电报发出后不到一个小时,“阿莫斯尔号”就收到了苏联交通部直接发来的电令,让他们“绝对负责地保证‘所载货物’的安全”。博索安的身份得到了确证,于是,她马上被船长。
政委当作座上宾予以热情款待,他们在船上的小餐厅搞了一桌极为丰盛的酒菜,为她压惊。这顿酒席刚开始不久,就有执勤水手来报告:台湾警方派人来交涉,说奉命对“阿莫斯尔号”进行检查。同时,港口外的海面上有几条警方的巡逻快艇在穿梭行驶,估计是监督“阿莫斯尔号”的。
原来,“国防部情报局”在布置对台北市的查缉行动后,考虑到博索安有可能已经通过特殊渠道离开台北,便迅速布置在台北市周围的台北县、基隆市、桃园县、宜兰县进行查缉,并且出动炮艇和直升飞机在海面搜索,检查可疑船只。与此同时还把情况向美军驻台司令部通报了。美国中央情报局那个调查组有两名特工一直待在司令部里,等着台湾方面对此事的调查结果,当下听说此情况后,凭着特工所特有的直觉,认为傅索安有可能会逃上停泊在基隆港的外国轮船潜离台湾,于是提醒“国防部情报局”予以注意。“国防部情报局”一查,发现基隆港停有苏联货轮“阿莫斯尔号”,顿起疑心,于是立刻让该局基隆站对“阿莫斯尔号”组织严密搜查并予以监视。
却说傅索安刚刚如释重负似地松了一口气,听值勤水手一说此事,顿时脸色煞白,惊问“怎么办”。船长和政委也很紧张,低声交换了几句意见,船长出去应付来人,政委对傅索安说:“请你放心,我们会全力保护你的,但是你可能要受点委屈。”说着,叫来两名水手,让傅索安跟他们走。
傅索安已经紧张得六神无主了,手足无措地跟着水手走,七拐八弯下到底层油舱。一个水手拿出一套潜水服,帮傅索安穿上,又把氧气瓶给她背上,对她说:“作好准备,必要时你就只能钻到油舱里去躲避搜查了!”
这时,十多名特工警察已经上船开始搜查了。他们搜查了船长室、卧舱、餐厅、厨房、仓库、货舱、活动室、厕所、救生艇等等可以藏人的地方后,在每个通道口都站上一个人,其余三人便上到机舱搜查。油舱那里,那两名水手接到上面打来的电话后,马上让傅索安下到舱底,伏在油中,然后,他们便拿着工具开始“修理”设备。
一会儿,那三个来到油舱,尽管检查得很认真,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油中伏着一个人。
这一幕,终于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傅索安在油中待了半个多小时,那时是冬天,温度在摄氏十度以下,等她爬出来时,已经冷得籁籁作抖了。而且,由于过敏,她全身许多部位的皮肤都产生了疙瘩,又痒又痛,后来治了好一阵才痊愈。
三十小时后,“阿莫斯尔号”离开了基隆港,经日本返回苏联。
傅索安总算平安地回到了莫斯科。
克格勃在对傅索安进行审查后,确认她对此事并无责任后,通过交通部对“阿莫斯尔号”的有关人员进行了表彰。克格勃的内部宣传读物中也反复提及此事,想藉以说明“苏联人民和国家安全委员会心连心”的。但是,据当时一度在苏联秘密流传,被克格勃称为“地下反革命宣传品”的《现代事纪实》载称,该刊曾采访过“阿莫斯尔号”的船员,他们称此举并非出于对克格勃的支持,而完全是迫于克格勃的淫威所做。否则,他们在回国后将会遭到严厉的报复。《现代事纪实》当时在苏联人民中口碑甚佳,所载纪实文字从未出现过失实现象,因此说应当是可信的。
至于“GV计划”,果真如蒋介石所估计的,被美国方面因此事而取消了。丁雪猷责任重大,原应逮捕,但考虑到他同美国方面关系的作从,仅以“降级降薪”处理了结。但是,丁雪猷的表侄丁默,一个多月后却突然在香港被人暗杀。他的死,至今仍是一个无法解答的谜。
第九章 “新疆出血热”之谜
24
维族老人向边疆战备医院捐献的
秘药突然失踪!赃物突然如数
送回。但案件并未结束,后面还
隐藏着一个特大阴谋
……
傅索安从台湾逃回苏联后,一面治疗皮肤病,一面接受克格勃对她的审查。这种审查的一部分是让她一遍遍地写书面述职材料和无休无止的回答讯问。这种遭遇,再加上皮肤病的折磨,使她心烦意乱,有时真想自杀。无可奈何之际。她就只好从酒精中寻求刺激,藉以解脱。
这种状况直到1971年元月上旬,才算宣告结束。那天,克格勃的两名官员突然来到她住的招待所,请她出去吃饭。饭桌上,他们向她说明了她在台湾暴露身份的原因,说责任不在她身上。由于她完成了一部分任务,所以仍能受到奖赏,总部决定向她颁发一笔奖金。另外,那两个官员以个人名义向她赠送了一件礼物,那是一个带打火机的烟盒,具有照相、发射子弹、毒针的多种功能,是一件间谍器具。
这顿饭吃过后,傅索安获得了自由。克格勃通知她可以在莫斯科市区和郊区任意游览,但如果要离开上述范围,则须报告去向,以便有事可随时联络。傅索安叛逃投苏当克格勃特工后,尽管游览过香港、东京和台北,但却从来游览过莫斯科。她决定乘这次机会,好好游玩一番。傅索安购买了一本《莫斯科游览手册》,细细研读了半天,又花了半天时间制订了一个旅游方案,先游哪条路线,次游、再游哪条路线,详详细细都列了出来。但是,正当傅索安开始实施这个方案时,突然获得的一个消息使她的情绪一下子跌进了深谷,以至于打消了旅游念头。那是1971年元月11日,傅索安在莫斯科马克思大街购物时,意外遇到了一个苏联姑娘——特维尔谍报学校的同学玛莎。两人一阵惊喜之后,手拉手走进饭店喝酒。玛莎比傅索安早两个月从特维尔谍报学校毕业,被分配在克格勃对外谍报局第六部情报处担任内勤。她告诉傅索安一个两天前刚刚获悉的消息:钟秀翔奉派去中国执行任务,因身份暴露而被中国公安部门抓获,目前生死不明!
“啊?!”傅索安目瞪口呆。
钟秀翔的被捕经过,是一个完整无缺的侦破故事——新疆维吾尔族自治区的西北侧,有一座逶迤连绵一直延伸至苏联境内的山脉——塔尔巴哈台山。塔尔巴哈台山中国境内一侧,有个边题名镇塔城。塔城附近有一条额敏河,二十八年前,由苏联克格勃一手策划的企图制造、传播牲畜瘟疫“新疆出血热”的阴谋,就发生在额敏河畔。
额敏河畔有个距中苏边境仅二十多公里的城镇,名叫吉也克。
60年代后期,中苏关系紧张时,当时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新疆军区(7年代中期已划并兰州军区)在吉也克的附近设置了一个代号为“7801”的野战医院。7801医院的设置,既是战备需要,也弥补了边境地区缺医少药的状况,医院向当地各族群众开放,还派出医疗小分队深入牧区,送医赠药,为少数民族人民消除病痛。一时间,额敏河畔的人民群众对7801医院有口皆碑,赞不绝口。
7801医院的义举,感动了吉也克镇外巴拉坎大队的一个社员。这个社员是哈萨克族,名叫铁克里,1890年出生于额敏河畔,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铁克里解放后被定为“富裕中农”成分,距“地、富、反、坏”中的富农仅差半个坎坎,所以为人处世一向小心谨慎。特别是1962年震惊中外的“伊塔事件”发生后,因铁克里的两个儿子率妻子儿女悉数逃奔苏联,他更是羞愧难当,整日价在人前不敢抬头。到了1969年7801医院初建开张时,铁克里夫妇都已是风烛残年之人。1969年12月,铁克里76岁的妻子患了肺气肿,去公社卫生院看了几次,钱钞花了不久疗效甚微。这时正好7801医院的医疗队下乡巡回医疗,解放军医生免费为铁克里妻子诊治,长达三月之久,终于给治愈了。这时,铁克里本人又交了厄运,先是感冒,后是疟疾,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幸亏又蒙医疗队伸援手,才算恢复了健康。铁克里对7801医院大为感激,决定向解放军献出他珍藏多年的祖传秘方。
1970年7月中旬的一天,铁克里骑着一头毛驴来到7801医院,对一位看病看得熟悉了的医生说有要事求见院长。那位医生报告院长余敏章获准后,把铁克里领了去。铁克里见了余院长,烟不抽,茶不饮,甚至坐也没坐,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液,放在桌上。
说献给医院。
余敏章揭开瓶盖,一看,那是一种淡黄色的液体,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怪味,刺鼻但能接受。他合上瓶盖,笑吟吟道:“老人家,请坐!唔,这是什么药?适宜于治什么病?”
铁克里告诉余敏章,这药叫“长肉水”,把它擦在伤口上,具有消腐、抗菌作用,并能促使伤口迅速长出肉芽,加快愈合。他因感谢解放军,所以把根据父亲临终前留下的秘方配制的这种药水送来医院,请医生试一试,如果确认有用,他将献出秘方。铁克里说完,不顾余院长的挽留,告辞而去。
7801医院几位领导对铁克里献药一事进行了研究,认为其行为一般说来不会有差错,但那“长肉水”效果如何却颇难鉴定,总不能贸然在哪个伤员身上试验啊!最后,决定先找头动物来试验一下。这事责成外科主任负责,他让人找了条狗,制造伤口,促其发炎。三天后,外科主任亲自操刀;将狗身上的伤口腐肉挖去,清洗创口后擦上了这种“长肉水”。二十四小时后,检查伤口,发现不但未发炎,而且已经开始长肉芽。继续试验,仅仅四天,伤口就愈合了,从头到尾未使用过任何其他药物。于是,院长会议决定,在征得伤员本人同意后,可以将“长向水”使用到人体伤口上。
第一个愿意接受“长肉水”的是一名工程兵战士,他的左脚内侧在施工中被机器轧伤,形成一个十厘米长、七厘米宽的伤口,最深处可见骨头。入院治疗一个月,链霉素、青霉素打得臀部结块,一碰就痛,但伤口不但没长。而且有轻微发炎症状。这战士被折腾得心烦意乱,听说有这种神奇的药水,立刻要求试用。半个月后,一小瓶“长肉水”用光,他的伤口也长合了。这中间,从第四天开始不再注射抗菌素,仍眼用维生素C。伤口长合了,但因面积过大,已经超过了人体皮肤正常自行愈合的范围,医生决定以植皮方法解决这个难题。
医疗方案很快就拟就了,准备从伤员自己的大腿上取下皮肤,移植到左脚伤口上。还没进行时,铁克里因久未得到献“长肉水”的下文而二上医院来了,听余敏章一说情况,笑道:“不必植皮,我还有‘生皮水’。”
余敏章大喜,急派人随铁克里去取来“生皮水”。这回不以动物先做试验,直接用到伤员身上。奇迹又一次发生了,仅仅九天,伤口就完全愈合了。
这时,正好新疆军区后勤部卫生部首长来7801医院检查工作,闻知此事,大感兴趣,召见了哈萨克族老人钦克里。谈话中,铁克里透露了这两种药水的来源:系当年左宗棠率清朝军队西征伊犁抗击异国侵略者时,军队中的郎中留下的配方。卫生部首长指示给铁克里物质奖励,并希望在这两种药水扩大试用范围获得成功后,铁克里能献出秘方,造福人民。铁克里一口答应,说将马上采集原料,配制浓缩药液,送来稀释后供一批伤员试用。
卫生部首长和铁克里紧紧握手,当场指示余敏章:“药水配成后,送到乌鲁木齐,卫生部将安排在军区总医院进行批量试用。铁克里在配制药水期间,有什么困难,你们随时帮他解决!”
7801医院留铁克里住了一夜,次日余敏章派车送他回村。临走时问铁克里需要提供什么帮助,老汉想了半天,说别的什么都不要,只缺两个有不透气塞子的玻璃瓶,因“长向永”和“生皮水”都有较强挥发性,必须有密封塞子的。余敏章说这很容易,遂即派人去医院药房索要。药房主任听了要求,让一个药剂员去药品仓库取了两个一干五百毫升容量的盐酸瓶,那上面是防止挥发而又开启方便的玻璃塞子。用碱水洗干净,又消了毒,交来人带给铁克里。
铁克里折腾了一个来月,于1971年10月上旬把两瓶自制的神奇药液送到了7801医院。余敏章院长收下了药水,即往千里之外的军区后勤部卫生部挂电话。卫生部说医院近日如有便车去乌鲁木齐,可顺便捎来;如一时无车,则军区在下周有车去塔城,返回时可交车带回。余敏章一算,最近几天无车去乌市,只有下周交军区的车捎去了。他唤来一个木工,让量了盐酸瓶尺寸,定制两口本箱,里面须填垫棉花,以防路上把瓶子颠碎。木工走后,余院长又叫来药房主任,让他把这两瓶药水拿往药房去保管。余院长特地关照:“这两瓶药水是铁克里老汉照祖传秘方特地配制的,贵重无价,军区卫生部又等着要,你可得留心些,千万不要出差错!”
药房主任又是敬礼又是拍胸脯:“请院长放心,保证出不了问题!”
这句话说出不到十二小时,问题就出了:“长肉水”、“生皮水”连瓶一并不翼而飞!
药房主任把这两瓶被余敏章称为“贵重无价”的药水拿回药房后,交给了药品仓库负责人李某。李某是个细心人,寻思这瓶子不能随便乱放,万一碰翻砸碎了怎么担当得起?想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这是盐酸瓶子,把它和盐酸放在一起岂不最为适合了!于是,这两瓶药水就放进了装有原瓶盐酸的那个木箱里,为防止搞混,是单独放在上面一层空格里的。当时,李某只考虑到“碰翻砸碎”,没从“防盗”方面去想。
这天晚上,药房轮到上夜班的是两个女军人:药剂员杜晓玲和收款员乔冰。上半夜还有几个病人来配药,下半夜就没人来看病了。杜、乔两个凑在一起说着话,大约到2点钟左右,乔冰去上厕所,不一会儿,她慌慌张张跑进来,悄声对杜晓玲说:“怪事!对面药品仓库里面怎么有亮光?!”
“亮光?”杜晓玲一惊,“什么亮光?”
“像是手电筒光,一亮就消失了。”
“不好!准是有人搞破坏!”杜晓玲胆大,“走!咱们去看看!”
两人脱下白大褂,露出绿军装,锁了门,双双轻奔与药房仅隔一个院子的药品仓库。到门口一看,门锁完好无损。随即转到后面,后面的小门也锁得好好的。又到靠围墙一侧,定睛一看,只见两扇窗户洞开,十二毫米粗的铁栅栏已被扯开三根,像矛尖一般地朝上翘着!
杜晓玲倒抽一口冷气:“果然有人搞破坏!小乔,你去叫人,我在这里守着!”
乔冰急忙往门诊部奔去。杜晓玲从地下拣了半截砖头,侧身盯着窗口,但仓库内却没什么动静。片刻,乔冰叫来的医生、护士七八人赶到了,几个男的从窗口里爬进去,各处查看了一遍,没发现人影,显然那家伙已经逃掉了。
仓库负责人李某闻报,急忙赶来。整个野战医院,只有他有药品仓库的钥匙,开门进去,一个个橱柜、架子、箱子检查下来,没短缺什么药品、器械。李某松了一口气:“唉,幸亏小乔发现得早,估计那家伙听见声音不对,来不及偷什么东西就溜走了。要不,这里面贵重药品有的是,随便偷点出去卖给一些小医院就能发财了。”
众人一听,都很高兴。尽管没逮住窃贼,但医院财产没受损失,这毕竟是一桩欣慰之事。有人说幸亏被乔冰发现异常,否则损失准难免,应当表扬她。也有人说保卫科夜间巡查不力,该挨批评。正七嘴八舌说着,忽见李某突然抬手一拍额头,冷不防一个激灵的样子,正不解时,李某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窜往仓库里侧角落,跟着就传来一声长长的惊叫:“呵——糟啦!”
放盐酸的木箱里,那两瓶被余院长称作“贵重无价”的药水已经不见了!显然,这就是窃贼撬窗入室的目标。
这时,保卫科值勤人员赶来了,听李某一说情况,惊得差点跳起来。几个人二话不说,立刻把所有人都赶离仓库,将现场封锁起来,同时向院值班领导汇报。
7801医院家属区就在医院后边,不一会,院长、政委、政治部主任、药房主任、保卫科长等一班头头脑脑都赶来了。保卫科长被余敏章骂了个狗血喷头,差点挨耳光。余敏章骂够了,才喝问:“你看怎么办?”
保卫科长垂头丧气回答:“开展侦查,抓获窃贼,追回赃物。”
“咋个查法?”
保卫科长小心翼翼道:“这个案件案情特别重大,看样子要和公安部门联系。”
余敏章和政委交换意见后,决定立刻向公安部门报案。电话打去后,没隔多久,吉也克镇派出所的所长就带领四名警察赶来了。当时中国的警方装备比现在差,镇一级的派出所连刑事侦察勘查包也没法配备,那位所长已报告哈拉布拉县公安局,所以也不勘查,只让两个警察带着两条从牧民家借来的猎犬,和生人一起嗅寻踪迹。两条猎犬胡乱折腾了一阵,无功而返。
天亮以后,哈拉布拉县公安局副局长兼刑侦队长马斯勋率八名刑警驱车赶到7801医院。一下车,也顾不上和院方寒暄,便立刻进行现场勘查。马斯勋原是西北野战军的侦察排长,转业到公安局干刑警,已经干了二十年刑侦工作,侦破过不少大案、疑案。
像7801医院这类现场,在刑事案件中不算很复杂的,马斯勋指挥手下刑警里里外外爬上爬下折腾了一阵,弄清了窃贼进出现场的路线:先从外面攀上围墙,下到医院地面,穿过三米宽的夹弄,到药品仓库窗下,用胶布贴在玻璃上,弄碎玻璃后拨插销打开窗子,然后用棍状物撬开三根铁栅栏而钻进仓库。他进入仓库后没翻动其他东西,连放置人参、羚羊角、猴枣、麝香、珍珠粉等价格昂贵的稀珍药品的柜子也没打开,而径往放盐酸、蒸馏水等医院实验和自制药品用的原材料的那个角落,窃走了铁克里的那两瓶药水。他从原路出了仓库,爬墙逃离医院时也许因为带了赃物碍事,就把不远处的一个木架子搬到墙边,踩上去攀越而出。从仓库窗台上和木架子上分别提取到三十八码脚印一个,从印痕看,那是一双崭新的解放跑鞋。由此判断,窃贼是一个身高一米六五左右的矮个子。
马斯勋和院长、政委单独交换意见后,决定由县公安局、镇派出所以及医院保卫科抽调出来的四人组成联合专案侦查组,全力侦查这起盗窃案。以现在眼光看来,医院保卫科并非法定侦查机构,只能协助破案,而没有作为侦查主体参与侦查工作的资格。但当时处于“文化大革命”时期,这种做法不但无可非议而且是流行的。当天上午10时许,专案组举行首次案情分析会,特邀余敏章院长到场介绍了关于铁克里那两瓶药水的有关情况,然后进行讨论分析。
派出所长首先发表意见,他认为这是一起内盗案件,理由是从余院长的介绍看来,铁克里送来药水是突然行为,事先没有约定过日期,从送达到失窃只隔了十几个小时,外人甚至本医院的其他科室、部门的人是不知道这一情况的,只有药房和院部的人才知道。
所以,从逻辑推理角度来说,该案应当是知情人内盗。
但保卫科长对此高见不敢苟同:“我们医院的医务人员都是革命军人,具有很高的政治素质和道德品质,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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