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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帅治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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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孙玉成提着半篮子花一路哼着小曲回去,他在御书房的日子过得挺自在,人也长胖了,小脸蛋都透着红润。
  会试如期而至。
  姜永琏正在御书房里面练字,视线偶尔会停留在摆放于御案前的青花瓶上。青花瓶中的各色花枝看着疏疏落落的,不甚有章法,但此时正是桃花开得最灿烂的时候,那一股活泼泼的春意扑面而来,姜永琏的目光不觉就温柔起来。
  “已经第几天了?”
  “第九天了。”孙玉成笑得有些腼腆,他不善伺弄花草,刚开始摆弄这些的时候顾文亮都忍不住摇头,好在皇帝对这些琐事一向不是很在意,“陛下前些时候说桃花喜庆,这几天便都没换。奴才瞧着花园内其他的花开得也挺好看的,要不明天就换换?”
  姜永琏总是试着从孙玉成似曾相识的面孔上找回一点旧日的影子,他怀着难以言喻的淡淡的惆怅默默地呵护着这个孩子。姜永琏对着孙玉成微笑道:“挺好的,不用换了。”。
  终于第九天了,姜永琏替考生长舒了一口气。会试一共三场,一场就要考三天,这九天对考生的体力和精神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而他们,也终于熬过来了。
  顾文亮在一旁笑着道:“陛下今天心情很好。”
  姜永琏心情怎会不好,一想到即将会有这么多青年俊彦出现在朝堂上,他忍不住在那边哼歌: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
  桃花朵朵开
  枝头鸟儿成双对
  情人心花儿开
  啊哟啊哟
  你比花还美妙
  叫我忘不了
  啊哟啊哟
  赵忠祥老师说的是对的,一到春天,那颗心就忍不住蠢蠢欲动。丧期内禁嫁娶,但谈谈恋爱还不行么?
  顾文亮当然没有听过阿牛的《桃花朵朵开》,只以为皇帝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俚词小调,里头的字句够热辣直白的。升平署的伶人唱的都是很清雅的曲子,这个就有些失皇家体统了。顾文亮微笑着想,皇帝这是寂寞了。
  会试结束的第三天,姜永琏驾临礼部贡院。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出宫,前有仪仗后有护卫,随行的统共有几百人,排场很大,也相当扰民。步军统领底下的士卒沿街戒备,道路两旁的商铺也都关门歇业,所以那种拦街告御状的情景是几乎不可能出现的。
  作为新帝登基的第一次会试,全国上下都极为看重。会试的总裁官、同考官身负重任,他们其实比考生还辛苦,自入闱以来,便与外界隔绝消息。这自然是为了预防有人内外勾结,泄露考题。
  考生结束考试后便可回家,而这些人便要开始辛苦地阅卷。他们手上掌握着几千举子的命运,干系非小,出了一丁点差错,都会酿成牵连甚广的科场大案。
  这次皇帝突然莅临贡院,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也让参与阅卷的官员精神一振。这次差事做得好了,将来皇帝必定论功行赏,以后的仕途前景一片光明。
  姜永琏伸手要了已经取中的卷子过来观看。考生完卷后,所有的卷子都经人誊抄过,姓名籍贯都是密封的,阅卷官也无从知道考生的信息,从而最大程度地保证了科举的公平性。姜永琏细细地看了几份卷子,笑道:“我朝还缺这么多的书吏吗?”
  所谓书吏,就是在衙门内负责抄写文书的那些人,一般他们都能写得一手工整的好字。然而,这活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了。
  取士不公,自然是阅卷官有眼无珠。
  以周孝礼为首的官员听了都面如土色,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在三月天的天气里汗透重衣。
  姜永琏亲自将周孝礼搀了起来,和颜悦色道:“国家需要的是真才实学之人。”
  因为姜永琏这句话,所有的卷子都被推翻重新阅过。他们都是官场的老油条了,自然懂得皇帝的言外之意,之前那些字写得很漂亮,文章却空洞无物的卷子一律被摒弃,李景的卷子幸运地被补选了进来。
  半个月后,会试的中式名单由总裁官周孝礼亲自呈给姜永琏。姜永琏细细阅过名单,微笑道:“发榜吧。”又向随同周孝礼一起觐见的阅卷官道:“诸位爱卿也都辛苦了。”
  皇帝满意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这些阅卷官们辛苦了大半个月,姜永琏给了他们四五天假。让他们回家舒坦舒坦。之后中式的举子们就会按照历年来的规矩登门拜他们为座师,并送上贽敬,这对清贫的京官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在官场中,座师、同年都是非常重要的人脉资源,他们自入仕以来,身边就已经结成了复杂的关系网。其中历任过多次总裁官的首辅周孝礼,可谓是门生满天下。
  普通的举子只能在放榜后才能知道确切的消息,而那些官宦子弟则是各显神通,各有各有的门路。姜永琏刚在乾清宫首肯过那份名单,便有那些善钻营的内侍将消息放出去。
  放榜这一日对沈玉书来说也是颇为煎熬,寒窗十载,成败在此一举。他在会客厅内时坐时立,目光总是不自觉就飘向外面。
  “还早着呢。”沈玉书的堂叔沈伦坐在会客厅内,正气度雍容地细品属下进献给他的铁观音,“毛毛躁躁的,越是紧要关头,越是要镇得住。”
  沈玉书微觉赧颜,定定神才替沈伦沏茶,沈伦看了他一眼,又道:“坐下吧。宫里自然会有人过来通报喜讯的。”沈玉书事后把应试的文章都默写出来交给沈伦过目,沈伦看过后也颇感欣慰。沈玉书的书法比文章的内容更为出色,这得益于沈伦多年来请严师教导他写馆阁体的缘故。
  过了晌午,宫里便有人传来消息,沈玉书此次得中会元。沈玉书闻言后虽然极力庄重自持,却也忍不住微笑起来。铺天盖地的狂喜之后,沈玉书忽然想起李景与林迹深,也不知道他们中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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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榜的地方已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林迹深拉着李景奋力往前挤。林迹深担心人群冲他们冲散了,一路上一直紧紧扯着李景的袖子。李景是正宗的文弱书生,在汹涌的人潮中束手无策,被人推得踉踉跄跄,原本的高冷形象也保持不下去了,扯着脖子喊道:“后面的慢一点!不要挤!”
  旁边呼喝的声音很快就将他的声音掩盖过去,中式的人在那边狂喜欢呼,而那些落榜的神情落寞,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在这种乍悲乍喜的极端气氛中,林迹深冲着李景吼道:“跟着我!不要走散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齐心协力地来到前排,开始伸长脖子看发榜的名单。名单上密密麻麻都是字,但他们却唯恐漏掉任何一个名字。
  “会元是毅庵!”
  李景默了片刻才道:“那倒是恭喜他了。”
  李景站得远些,又被人推搡得站立不稳,所以看榜的重任就全交到林迹深身上了。林迹深看得很慢,在紧张地盯了几行以后,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学问大的人就没有几个不自负的,林迹深估摸着自己会中选,这次会试的名次还算靠前。林迹深的自我评价是:“考得还可以。”这个念头方一闪而过,忽然就想起姜永琏曾对他说:“只是还行可不行。学无止境,应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竟微微地觉得有点辜负他的期望,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点隐蔽的小失落。
  虽说这次会试字体不再那么重要,但是,如果能写得一手漂亮的馆阁体还是很加分的。林迹深在这方面用心得不够。书法本来就不该拘泥于一种形式,昔日有颜真卿,柳公权,张旭,宋徽宗等人都曾各创出了自己的字体,如今倒成了馆阁体的天下了。
  李景见林迹深笑眯眯的,笑问道:“素臣,你是第几名?”
  “第十六名。”
  李景替他惋惜,也替自己惋惜:“名次本该更靠前的。”这该死的官场风气,那些阅卷官竟是如此地有眼无珠,李景恨恨道。
  李景寒门子弟,不太了解官场的这些门道。自英宗皇帝起,朝政就日益混乱,官场风气自然也是乌烟瘴气。宁哲宗交朝政都交予内阁,首辅周孝礼年纪衰迈,做事已是力不从心,大家万事太平为上,凡事表面能敷衍得过去就行了。文章好赖尚需辩驳论证,只以字体为评判标题就简单得多了。
  李景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林迹深再开口,心里先是一惊,再则是一怒,最后竟是灰心起来。李景抬了抬头,天空是湛蓝色的,明晃晃的太阳刺得人眼睛发痛,李景眨了眨眼睛,道:“素臣,我先回去了。”说着,便打算挤出人群。
  可是里面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出去,李景被其他人推挤着,反倒站得更近了。他的视线忍不住仍在榜单上流连,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眼帘,他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用力地抓着林迹深的手臂。
  这时林迹深也终于都瞧见了李景的名字,林迹深大笑道:“雪琴,你也中了。”
  李景悲喜交加,仰天道:“嗯。”
  林迹深晃着他的手臂,高高兴兴地说道:“咱们可以安心准备殿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心竹由梦、秦思琪两位小天使的地雷~
有木有人要猜测一下状元、榜眼、探花是谁涅~
统一回答一下亲们的问题:本文主受~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

  ☆、第14章 猜题与反猜题

  
  “小成子!”
  孙玉成每次听到这不阴不阳的声音都会头皮一紧,慢慢转过身来,打了个千,道:“给李公公请安。”其实孙玉成现在是御前的红人了,不过他曾经在李德才手里吃足了苦头,就算此刻见到那人仍是心有余悸。
  李德才已经故作亲热地搂着他,道:“咱们也算是有点交情的了,这么生分做什么?”
  李德才的手刚搭上孙玉成的肩膀,孙玉成身子就是一抖,原本红润的脸庞吓得雪白,李德才不悦道:“难不成你还记恨之前的那点事?你这小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孙玉成勉强站直了身子,道:“李公公的提携,奴才都记得。不知道李公公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不敢当。”李德才笑了下,他现在有求于人,不得不分外假以辞色,“不过倒是有件事情得问问你,这事儿别人还真说不清楚。”
  孙玉成没说话,静静地站着往下听。他被顾文亮调/教过一段时间了,多少懂得应对的分寸。
  “陛下一直由你伺候笔墨,陛下最近看过什么书,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没有?”打探皇帝的喜好在宫中也不算稀罕事,不过以前喜欢干这些事儿的多是宫中的妃嫔。如今皇帝身边并无内宠,这么问就很突然了。李德才见孙玉成只是瞪着圆大的眼睛发傻,忍不住暗示道:“最近殿试快到了。”
  “我不知道。”孙玉成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不识字的。李公公要是有紧要的事情,何不问问顾总管?”
  李德才差点翻白眼,他就没见过在御前当差的有过这么蠢笨的人,这事哪能让顾文亮知道?
  “行了,没什么大事。”李德才用力地拍了拍孙玉成的肩膀,恨恨离去。
  傍晚,孙玉成给姜永琏磨墨的时候就有些走神,墨锭轻一下重一下的,动静有点大。姜永琏看了他几眼,特意用手指弹了下桌面,孙玉成这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
  “没……”孙玉成先是本能地否认,后来想了想,终于小声道,“李德才说殿试快到了,问陛下最近看过什么书,说过什么话。”
  哈?姜永琏一直想不明白由皇帝亲自出题并封固的试题为何会屡屡泄密,如今看来有一部分原因就出在皇帝身边的那些内侍身上。皇帝无论做什么,身边有一帮人伺候着,其中只要一两个嘴不严,就足以把消息泄露出去。
  除了内侍,内阁大臣也占了许多便利,皇帝经常召见他们,皇帝最看重什么,最关心什么事儿,这些内阁大臣心里多少有谱。所以他们猜题命中率也很高。
  孙玉成虽然胆小,但人却不笨。他原先确实不识字,不过他为了当好御书房的差事,不当值的时候就已经在学着认字,姜永琏出考题那会儿,当时就他和顾文亮站在旁边,那些字孙玉成确实还认不全,不过他记性好啊。姜永琏保持了一贯的臭屁风格,写完之后还念了一遍,孙玉成其实都记住了,但他知道这事儿不能对别人说。
  孙玉成赶紧表示自己的赤胆忠心:“陛下,我可什么都没说。顾总管教过的,旁人问起陛下的事情,一句话都不能多说。”
  “顾文亮教得好,你也做得很好。”姜永琏论功行赏,“顾文亮赏一百两,小成子赏二十两。”
  到了殿试这一天,阅卷大臣入宫取试题的时候,发现皇帝竟然将已经写好的考题给扔地上了,正提着笔重新写策论的题目。顾文亮就站在姜永琏身后,盯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乾清宫当值的太监一个都不许擅离职守,姜永琏心想,严防死守成这样,这下该不会有人作弊了吧。
  所有考生都到正大光明殿考试,林迹深远远瞧见沈玉书及李景,只能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沈玉书在看到考题之后脸上难掩惊讶之色。
  因为闽郡刚刚有过水患,所以大多数人猜测此次的策论与水利工程方面有关,提前更是背了好几篇范文。就连诗句,有些也是预先做了N多篇,要是能侥幸蒙中,那就算中大奖了。
  是的,以前科举也背范文,有些精商的书商还印往年进士的文章,当年他们也没什么版权意识,白白让出版商狠赚了一笔银子。
  本来他们还真猜中了,不过经孙玉成这么一提醒,姜永琏就将原先的考题废弃。为了达到出人意表的效果,他决定考个大冷门——如何看待目前的兵制。当然,他是用端王的学识功底,以文言文来阐述这个问题的。因为大宁朝承平已久,已经多年没有战事,谁也料不到皇帝会出这么刁钻的考题。
  姜永琏一想到所有考生在正大光明殿抓耳挠腮的样子就在那边偷笑。当年他也是从高考那座独木桥上挤过来的,他现在很享受这种蹂/躏他人的快感。
  就在其他人还在冥思苦想之际,林迹深看过策论的题目之后,略一思忖,打好腹搞之后,便开始洋洋洒洒地答卷,李景也在那边奋笔疾书,他写得很痛快,连科举的名次都不计较了。
  殿试考了一天,因为这次策论大出所有人的意料,阅卷大臣又听说了上次皇帝对会试的指示精神,便将以往阅卷的标准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正。虽说一甲是皇帝钦点,但这次在正大光明殿的考试将近三百名,这么多份卷子皇帝一个人阅卷是不可能的,工作量太大。所以,皇帝一般会委派若干名阅卷大臣,这些阅卷大臣也都是饱学之士。由他们将卷子阅过之后,分别做好标记,挑选最好的十份卷子进呈给皇帝。一甲花落谁家,有时全凭运气。  
  如何判断阅卷大臣评卷是否公平,姜永琏那边有一个简单粗暴的标准,那就是他在富兴茶楼里面偶遇过的考生沈玉书、李景、林迹深这三人是否入选。会试的结果他很认可。而这次殿试的结果,也和他预想中的相差不远。
  姜永琏将阅卷大臣送上来的十份卷子从头到尾地都看了一遍,好在他内里揣着端王的学识,点个状元什么的也不至于露怯。不过,对于这里头的名次,他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笑着问站在一旁侍立的孙玉成道:“你看这几份卷子怎么样?”
  “奴才不认得几个字。这是朝廷的抡才大典,奴才可不敢乱说话。”
  “那你总能看得出来谁的字比较好吧?”
  孙玉成也未细想姜永琏是否在打趣他,真的认认真真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第一份卷子:“这个最好看。”孙玉成和所有初学者一样,都觉得馆阁体字体端正漂亮,那些龙飞凤舞的狂草,行书,因为看不懂,所以就看不出门道。
  姜永琏“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就连老成的顾文亮也别过头在那边偷笑。
  孙玉成在姜永琏的笑声中闹红了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在不当值的时候要好好习字,今后再也不闹这样的笑话了。他才十六岁,陛下说过,这个年纪,无论做什么事都来得及。
  “还真是很为难。”姜永琏用毛笔的杆子撑着下巴,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那一日,在沈家精致的别院里,听到下人通报之后,沈玉书手执书卷,缓缓转过身来,四周是风吹过竹林的沙沙作响之声,那一刻时间恍若静止。所有的景,所有的人,仿佛都该是他的衬托才是。
  所谓“翩翩君子”,不过如此。
  他们在那里盘桓了半日,要不是怕宫门下钥,姜永琏都不肯挪下位置。离去时坐的是沈家舒适宽大的马车,姜永琏不忘对林迹深道:“毅庵还真是我的福星。”
  如今放在最上面的那份卷子,字迹端正秀美,姜永琏端详了一会儿,又将十份卷子重新细细地看过一遍,他的私心和理智正不断在打架。
  

  ☆、第15章 皇帝的礼物

  三月二十六是殿试揭榜的日子。
  这一天,风和日丽。在奏乐声中姜永琏头戴朝冠,身穿明黄缎绣云金龙朝袍,也就是俗称的龙袍,登上了太和殿。皇帝平常并不会像古装剧所演的那样天天穿朝服,那朝冠共三层,上面镶满了金龙和东珠,姜永琏把它拿在手上掂了一下,估摸它大约有十来斤重,脖子都快压断了,谁会顶着这样的玩意儿天天走来走去?平日皇帝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日常的服色也不仅仅是明黄色,各种颜色都有。姜永琏自己就很喜欢湖水蓝之类的亮色系,因为那样会衬得他面如冠玉,美美哒。就算召见内臣大臣,大家也只是穿着常服,戴着朝珠意思意思下。但今天不同,此刻姜永琏穿戴着全副朝服热泪盈眶,很想对那些饰演古代皇帝的演员说你们真是辛苦了!
  那些贡士在朝皇帝三跪九叩之后,这才站了起来。他们敬谨地低着头,目光并不敢随处乱瞟。姜永琏就不一样了,他坐姿端正,眼珠子却在那边乱转。很快就在人群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姜永琏微微一笑。
  司礼官声音洪亮,开始大声宣读那篇词藻华丽的贺文,姜永琏被朝冠压得头昏沉沉的,压根就没听清楚司礼官嘴里念的是什么,白白浪费了这篇由翰林院苦心经营的文章。底下的贡士们急着知道三甲的归属,只怕更无心听这样的官样文章了。
  司礼官无视众人的情绪,依旧在那边尽职尽责、抑扬顿挫地念着。
  终于,在那篇长长的贺文宣读完毕后,姜永琏点了点头,从顾文亮手中接过新科进士的名单。姜永琏从御座上站了起来,此时太阳已经升起,姜永琏微仰着头,任由阳光照耀在脸上。在这明媚的阳光下,在这早春勃勃的生机里,这个帝国迎来了他的新鲜血液。这些人在若干年后将会成为他的臂膀,这一刻姜永琏使命感爆棚,他是这个帝国的主宰,他掌控着这些新科进士的升迁任命。权力就像是蛊毒,一旦沾染,你就会由衷地享受那种血脉偾张的感觉。也许每个男人内心都潜藏着对权力的欲/望,这一刻姜永琏飘飘欲仙。
  姜永琏感觉自己好像在那边停顿了很久,又或许其实并没有,一切只是他的错觉。在这种微妙的感觉里,姜永琏用清晰坚定的声音念道:“林迹深,李景,沈玉书,赐进士及第。”
  排名分先后,至此,状元、榜眼、探花已是各有归属。
  这是姜永琏详阅过十份答卷之后,经过深思熟虑,理智艰难战胜情感的结果。
  林迹深出身于武将世家,作为一名还未出仕的举子,他年纪虽轻,却对本朝的兵制、兵力状况、优劣知之甚详。一篇策论写得洋洋洒洒,让人看后忍不住拍案叫好。最后,林迹深因策论立论严谨,洞见深刻,被姜永琏列为本次殿试的第一名,即此次恩科的状元。
  李景那篇文章可以说是愤青之作。和那些立意平庸,中规中矩的卷子相比,李景很放得开,也很敢写,措词辛辣激烈,文章也有一定的见地,然而偏颇之处也不少。这种风格强烈的文章有人喜欢,有人却很反感,几个阅卷大臣为此激辩了好久,最后两边折衷一下,作为第十名进呈给皇帝。姜永琏很欣赏李景的胆气,他这种作风在只会一味持盈保泰的朝堂中绝对是异类。姜永琏特意将他拔擢为榜眼。
  沈玉书才情高绝,策论平和中正,人又美,咦?咳咳,总之,他因为综合素质高,被姜永琏忍痛点为探花。姜永琏希望沈玉书不要太失望才好。
  姜永琏每念到一个名字,被念到名字的那人便越过众人,跪在最前面,最后他们三人跪成了一排。
  在听到皇帝金口钦定殿试的结果以后,他们三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会试第十六名的结果只能算是差强人意,林迹深在鹿鸣宴后便闭门不出,如今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林迹深且惊且喜,忍不住抬头看了姜永琏一眼。姜永琏冲他挑了挑眉毛,在这样严肃的场合,这种搞怪的表情差点让新科状元乐出声来。林迹深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将头埋得低低的。
  李景自跪到前面才发现御座上的那人是当日在富兴茶楼里面遇到过的“姜爷”,任他再骄傲自负,此刻也是惊得手脚发颤。
  沈玉书发现姜永琏的身份后自然也是惊着了,姜是国姓,当日他就知道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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