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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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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而纠结。
    你说请丽娘帮着手书?她们虽然处的还算不错,却也没到能够畅谈心事的地步。。。。。。
    挨至过了十五,杜景甜终是沉不住气了。她先是借着拜亲戚的机会寻到李家三哥李子固,托他的口寻到高适的关系,联系到了安西军掌书记岑参。
    岑书记和高适可是挚友,听闻李夫人来访立时从安西进奏院迎了出来,一番唏嘘客套下二人便进了内厅。
    “岑书记,外子常居边关,身边没有人照拂,还望岑书记能够稍加照应。”(注1)
    杜景甜忽然变得如此矜持,竟是连自己都一时不适,只反绞着双手,抿着嘴唇低下了头。
    起初杜景甜还不好意思直接向岑参打听夫君的消息,待一番拐磨后岑参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索『性』将话挑了明。
    “李夫人不必多虑,李郎只至安西一矣,便立下赫赫战功,如此人才日后定会飞黄腾达。”
    岑参捋着胡须,微微笑道。
    小娘得知夫君在安西无恙,仅仅是因为高仙芝之命留守疏勒,心中对其的担忧和气恨也就降了几分。有心从岑参口中了解更多安西的消息,小娘自然便客套的与岑书记聊了开。
    从岑参的口中,小娘得知大唐帝国的西北边疆并不太平,而安西军要以四五万人的兵力驻守三四个京畿道大小的区域。
    此外,小娘了解道,真实的大食军队并不像朝廷向民众宣扬的那般不堪一击,甚至某方面的实力超过了大唐。小娘甚至还了解道,安西唐军在河中并不十分的得人心,天可汗的威名也远没有到让胡酋闻之即涕泪纵横,跪倒叩首的地步。
    渐渐的,岑参的声音变得模糊,微弱,杜景甜只觉脑中一阵嗡郁。
    这些她从小到大听到的、看到的所谓真实的东西,一日间就被岑参判为假者,心情自然很失落。
    一切朝廷宣扬的东西,就像蒲昌海中沙丘的一面,光滑完美却不显真实。一旦翻到背面,人们所看到的却是坑坑洼洼,掺杂着无数沙粒的丑陋外表。
    杜景甜渐渐明白了夫君当初为何执意出走这座黄金之城某些暗面并不像白日里显现的那么完美!
    匆匆辞别了岑参,杜景甜便返回了位于亲仁坊的家中。
    一日复一日,一夜过一夜。
    杜景甜忽然觉得自己也想逃离这个城池,这个无数百姓顶礼膜拜的城池。可她却不能逃,逃不掉,一种无形的薄膜似乎挟裹着在她身上,紧紧的束缚着她。
    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愧疚的感觉,小七不也是逃离了长安吗,为什么他却走的这么毅然,心安理得?这个疑『惑』直到四月末岑参匆忙的来向自己告别时,才得以解答。
    “‘我大唐欲千秋基业得以延传,则必当于百草催时而起花!’这句话是李郎托我转告给李夫人的,他说您听到后就会明白他的苦衷。瞧我这记『性』,一时事忙,竟然忘了说。这不,我临了才记了起来,忙赶了过来。”微顿了顿,岑参道:“西面又起了战事,我得随高帅尽快赶回安西!告辞!”
    岑参冲杜景甜抱了抱拳便翻身上马,扬鞭远去。
    原来,他不是逃离,而是选择承担另一种责任!
    杜景甜嘴角升起了一抹甜美的微笑,心头所有的委屈埋怨顷刻消散。
    此时此刻,她不想逃也不会逃,她要在这里,在这长安城中默默为夫君祈祷。她只愿『迷』醉在长安的夜『色』中,长醉不醒。
    帝车信回转,河汉复纵横。孤凤向西海,飞鸿辞北溟!
    是年,大食举国东侵,席卷河中故地。
    。。。。。。。。。。。。。。。。。。。。。。。。。。。。。。。。。。。。。。。。。。。。。。。。。。。。。。。。。。。。
    注1:古代妻子在外人面前称呼夫君为外子。
    ps:这章写的我还有感触啊,有些不得不说,不吐不快的话终于说出来了,痛快!
 第十一章 朔风(一)
    早春四月,安西四镇节度使高仙芝便向皇帝陛下请辞,携心腹五百余人赶回龟兹。非是高仙芝不惜军力,实是河中产生了大变故。原来早先主动退出河中的大食人卷土重来,竟闪电般的攻陷了安西唐军刚刚收复的河中故地,并意欲袭击谋取安西四镇。
    高仙芝大惊,马不停蹄的赶回安西主持大局,以应对大食人的奇袭。对事情经过稍作了解后,高仙芝便恍然大悟。原来大食国内发生叛『乱』,为保国祚,哈里发急调各路军队回国勤王,河中之地的圣战者自然也不会例外。只是库法距离河中实在过于遥远,还没等勤王的圣战者抵达大食国内,库法城便被叛军夺得。之前一直与大唐对立的白衣大食被黑衣大食取代,原大食王族遭到彻底清洗。
    不过这只是一次大食民族内部的争权行为,并没有影响到大食的整体国力,在稍作休整后,黑衣大食便遣兵逾二十万,大举东侵。如今河中故地的胡国悉数倒戈,如不早做打算,安西四镇也危在旦夕。
    让高仙芝更担心的是,这次大食人的总统帅是阿布·穆斯林;这位原先的呼罗珊总督很有一番军事才干。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很好的发挥自己在呼罗珊地区的影响力,使得这一代的属国全部投向自己。
    还有更坏的消息,河中诸国,除去拔汗那国国主阿悉兰达,几乎所有胡国都清一『色』的倒向了大食。而他们的理由更是让高仙芝无法接受,他们竟认为安西节度使滥杀无辜,残暴肆虐!
    高仙芝在与一众将领商议后,一致认为不能坐以待毙,应该奇袭河中,一举击溃大食与诸胡的联军。
    最终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决定任命李嗣业为副将,段秀实为别将,集结安西都护府二万精锐汉军,并外加盟军拔汗那以及葛逻禄部一万人翻越葱岭,深入胡地七百馀里,与大食人决一死战。
    。。。。。。
    。。。。。。
    当然安西四镇不可不守,高仙芝留下一万老弱残兵分驻守四镇,其余兵士悉数交予疏勒兵马使李括,与赶赴安西的天威健儿一齐奔赴镇压碎叶川一代的叛『乱』。
    “孟夏边候迟,胡国草木长。马疾过飞乌,天穷超夕阳。都护新出师,五月发军装。甲兵二百万,错落黄金光。扬旗拂昆仑,伐鼓振蒲昌。太白引官军,天威临大荒。”
    岑参举目远望,见远方黑云压城,触景生情『吟』出了一首五言律诗。
    “岑书记真是好才情啊,此等诗歌纵观我大唐也只有高伯父可以『吟』诵的出。”李括手握马鞭朝远处点了点,由衷赞叹道。
    “李将军说笑了,大战将至,岑某哪里还有什么好心情。”岑参苦笑着摇了摇,夹紧马腹催了一鞭道:“如今高帅怕是已经翻过了葱岭了,不知那边战况如何,他们有没有遇到大食人的阻击?”
    岑参此话倒是不假,他四月便从长安与天威健儿一齐奔赴安西。抵达龟兹后,他随即就参加了高仙芝组织的内部密议,高节度担心突骑施人贼心不死,遂决定由李括领这一万天威健儿去镇压突骑施人,免得他们与大食人勾结,使安西军腹背受敌。
    果不其然,就在大军开拔后不到三日,盘踞在碎叶城的突骑施人便再次反叛,李括等人的碎叶之行也就显得非常必要。
    “我安西唐军战力甚强,只是此次深入胡地,补给怕是不如大食人啊!”李括亦摇了摇头,悉心分析着:“若能速战速决倒也未尝不可,只是此次大食人来势汹汹,我怕高帅一时占不了什么便宜。若是拖得久了,怕。。。。。。”
    他这话没有说完,岑参却已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事实上,安西军的补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他向行军司马探过口风,此次的粮草只够三万大军食用一个月的,那么一个月后呢?三万大军去吃什么?
    虽然理论上他们可以随时派人前往河中运送粮草以接应大军,但大食人完全可以在葱岭埋伏一只军队,不须多矣,五千人足矣。这样,便可以彻底断送唐军的补给线。
    如此一击,安西军全无补给、大食人近乎在家门口作战,若是不能一战而胜,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岑参可以用诗歌来给自己打气,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大食人不是一个好啃的骨头。好在高帅早有布置,令他们前往碎叶川一代镇压突骑施叛贼。这样即使安西军败退,被封锁住葛罗岭山口的他们,也可以从碎叶川撤出。
    从这个意义上讲,他们的任务比正面长驱直入的主力唐军还要艰巨。他们能否安稳的控制碎叶一代,关系着安西唐军的安危!
    “呼!”岑参长出了一口气道:“以李将军之见,蕃国联军反叛的可能『性』有多大?”
    除去补给因素,最让岑参担心的便是蕃国的忠诚度了。这些胡国的战斗力再不济也是批生力军,但若是他们临阵倒戈。。。。。。
    李括略微思忖了片刻道:“这个倒不好说,胡人向来诡诈,若是我安西军连胜他们自会卑躬屈膝,以示恭顺。但若是我唐军失势,第一个跳出来反噬的怕就是他们。”
    “你说的不错,胡人向来是崇拜强者,完全不在乎仁义道德。所以,我们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岑参对李括的一番分析很是满意,心道这个少年果然有些才干,不罔高帅对他委以重任。
    哎,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多心,高帅他们能够大胜大食人得胜归来罢。
    “李将军,我们还是再加快一些速度吧,这样可以在月中之前抵达碎叶!”
    岑参冲李括拱了拱手,微微致意。
    “嗯!”李括点了点头冲身旁传令官吩咐了几句,那传令官便领了令旗,沿着队伍正中给他留出的一行马道飞速疾驰,传令而去。
    “将军大人有令,全军提速急行军,每五十里更换一匹战马,疲敝之马置于路旁,由后勤营收拢归置!”
    “将军大人有令,全军提速急行军,勿惜马力,务必在今夜之前赶至神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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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最期待的一战终于开始了,看李括如何上演奇袭!
 第十二章 朔风(二)
    在神海子休憩一夜后,一大早天威军便拔营启程,向碎叶城进发。
    由于李括下了急行军的命令,天威将士们每五十里更换一匹战马,将马力压榨到了极致。他们一定要在六月前平定碎叶叛『乱』,这样才能为大军的归来做好保障。
    之前出使河中时,李括已经途经了一次碎叶城,一路上积累了不少经验。故而这次大军的行程十分紧凑,不用再驻扎下来,派哨兵勘探前侧的小径。
    尽管这样,必要的斥候探测是必不可少的。李括从铜武营带出来的几名嫡系斥候,昨夜就在距离神海子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十几名突骑施散骑。训练有素的铜武将士立时弯弓搭箭,只一个照面便『射』杀了数名突骑施骑兵。剩下的突骑施骑兵大惊,头也不回的策马离去。铜武斥候不想节外生枝,在斩去敌兵首级后便返回驻扎的大营向将军大人汇报了敌情。
    李括得知这个消息后,便下令全军警戒,每行五十里派出一队斥候去往前方山谷查探。这么行了大约十数个时辰,天威唐军终于来到了距离碎叶镇不远的贺猎城。
    “将军,前面便是贺猎城了,我们要不要去城里歇歇?”濮大锤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兴奋呼喝着。从疏勒城出来,大伙儿已经连着行军几百里了,前方好不容遇到个城池,怎么着也得让大伙儿进城泡个热燥不是?
    “去你的,你以为这贺猎城是碎叶城、疏勒城一般的城池?说是贺猎城,实际上它不过是一个高约两丈的土围子罢了。”
    李括笑骂着回了濮大锤一句,挥着右手冲不远处的土墙点了点。
    李括说的不错,贺猎城的兴起还要起朔到高宗朝。当时的黑头乌护被西突厥人赶到了大清池一代,只会放牧的他们失去了草场便失去了谋生的手段。眼见数万族人就要活活饿死,黑头乌护的族长焦急万分。接连三天他都没有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情急之下向大清池中投掷了一枚石子。谁知石子一入清池便激出了数条泛着磷光的活鱼。黑头乌护的族长如遭神明点播,虔诚的跪倒在地,向长生天献礼。(注1)
    自此之后黑头乌护的族人便以捕鱼为生,渐渐的捕获的鱼多了,他们便拿到草市中卖。碎叶城中的突骑施人、栗特人、突厥人纷纷去草市买鱼,久而久之这草市便形成了这贺猎城。
    “难道,难道这贺猎城连一万人都撑不下?”濮大锤瞪圆了双眼,嘴巴睁的有如鹅蛋大。他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城池竟然连一万人都不能容纳,那平日里城中百姓怎么居住?
    “别说一万人,五千人估计都不能装下!”李括只觉好笑,濮大锤随他去了一次长安城,估计再看其他的河中城池都似小土围子了罢。
    “那,那。。。。。。”濮大锤泡热水澡的希望落空,一时憋得说不出话来。
    “别抱怨了,赶紧到贺猎城外,补充一些淡水!”李括摇了摇头下达了命令。他没有与突骑施人交过手,故而对其战力不是很清晓,但碎叶城的布防他却是亲眼所见的。不说其城防有多么坚固,若是突骑施人负隅顽抗,没个十天半月,自己还真不一定能将碎叶拿下来。
    故而他才想到去临近的贺猎城补充足水源。天威军随身携带的干粮绰绰有余,唯一欠缺的便是淡水。只要拥有足够的淡水,李括便不会担心与突骑施人的消耗战。
    “哎,哎!”濮大锤连声应着:“将军您就放心吧,有俺老濮在,绝不会让弟兄们少了一袋子的清水!”
    说完濮大锤便冲身边的一名亲兵吼道:“看什么呢,说你呢,没长耳朵啊,刚才都督说什么呢,快点让弟兄们去贺猎城取水!”
    那亲兵平白遭了罪,哭丧着脸骑着坐骑前去传令了。
    。。。。。。
    。。。。。。
    如今的贺猎城依然在黑头乌护的实际掌控中。如今的黑头乌护族长即贺猎城主名叫乌干尔,在得知安西唐军抵达大清池一代后,老族长颤颤巍巍的率族人出城相迎。
    在这一代居住了一百来年,黑头乌护的族人们最清楚该如何讨生活。天威滚滚的大唐他们惹不起,彪悍凶恶的突骑施人他们也惹不起。他们向大唐称臣,亦向突骑施人纳贡。一切只为能活下去,延续黑头乌护的种源。
    活下去,多么平凡的一个要求啊,却需要黑头乌护的族人付出这么多的代价。
    “尊敬的大唐将军啊,我黑头乌护族长乌干尔,谨代表我的族人,向您致以最真挚的问候。望长生天保佑大唐的贵人,愿好运与你们同在!”
    乌干尔单手贴肩,施以一记草原人最标准的礼仪。黑头乌护虽然从游牧改为渔猎,却仍没有忘记骨子里流的血『液』,时刻铭记着自己是一个草原人。
    “愿长生天祝福您和您的族人!”李括亦单臂贴肩,向乌干尔还以一礼。“我和我的军队来到了大清池畔,希望能够向他的朋友讨要一碗水喝!”
    李括早先去往吐蕃时,便在白狼族中学到了许多游牧民族的礼仪。既然如今黑头乌护的族人仍以草原民族自居,他以草原人的礼仪待之就没有错。
    “啊,长生天保佑的大唐客人啊,我们愿以大清池母亲的『乳』汁奉养你们!”乌干尔见李括如此重视黑头乌护的民族传统,心下十分感动,紧握住李括的双手许诺道。
    “长生天的儿女们愿把快乐和他的朋友们一齐分享!”
    李括微微一笑,冲乌干尔颌首致意。
    事实上,即便乌干尔不同意唐军的取水请求,也不会阻止唐军的行动。在一万精锐唐军骑兵面前,黑头乌护勉勉强强凑齐的三千老弱骑兵根本不够看。乌干尔也没有老到分不清形式的地步,不会冒着族灭的风险与大唐骑兵对抗。当然,对唐军的援助也仅限于此。如今控制着碎叶川一代的是突骑施人,虽然唐军实力强大,但毕竟远在数百里外。若是因此得罪了突骑施人,怕黑头乌护仅有的一个据点也要失去了。
    还好这名唐军将领分寸拿捏的极好,只要求派部众前往大清池汲水。这样即便日后突骑施人前来兴师问罪,他们也可以借口说是唐军自行为之。这个少年啊,竟然有着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大智慧的老到的政治经验,若是培养得当,定然会是一个大人物!
    思定之后,乌干尔心情分外舒畅。至于谁最后能够统治碎叶,他根本不关心。谁统治碎叶还不都得对黑头乌护收税吗?只要这税赋没有高到黑头乌护族人无法承受的地步,他们就会继续忍下去,就如同一百年来,他们对突厥人、突骑施人的那般。
    事实上,李括也并没有打算在贺猎城休憩太久。身负重任,他不敢再在贺猎城耽误更多的时间。在军队汲水完毕后,少年便下令开拔。
    起初,军中还闹了一些不愉快,险些引发哗变。
    此次天威军的将领名叫吴夫惠,隶属于陇右军系。他这番被调派到安西,“屈尊”配合少年行动本就十分不满。这一路来又是急行军,队伍里抱怨反对的声音很足。好不容易来到了贺猎城可以歇歇脚,那个『乳』臭味干的小子竟然下令启程!他他娘的领过兵吗,懂个屁!若是把手下的士兵『逼』急了,别说打仗了,不反戈一击就不错了。
    在他的授意下,一些军中的老油子借故挑起了争端,与李括的嫡系部署吵了起来。由于高仙芝西征河中抽调走了疏勒军的多数士兵,李括此行所带的嫡系只有铜武、振武、阔武三营总共一千余人的嫡系部属。虽然人数处于绝对的劣势,李括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怯意。他早已看出吴夫惠不是个善茬,只不过为了大局自己一直忍让着他。不曾想,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吴夫惠竟然蹬鼻子上脸,企图挑战自己的权威。
    一军不容二将,若是此次自己不能镇住这个桀骜不驯的天威军将领,这支军队迟早有哗变的可能。
    思定之后,李括便决定借机整治军纪。少年一面命濮大锤、窦青、鲜于瑜成、王小春等人缉拿闹市的天威军将士,一面派心腹将士封锁了所有的出口,一时间,吴夫惠竟然被李括的嫡系“囚禁”在了中军正中。虽然天威军的兵士是少年嫡系的十倍,但在局部上,吴夫惠却不占任何的优势。
    “跪下!他『奶』『奶』的,只会窝里反的杂种,爷爷今天不把你卵蛋挤出来就不姓濮!”濮大锤狠狠一脚踹向一名闹市的天威军火长,痛的那火长惨呼一声跪倒在地。
    “跪下!”
    “跪下!”
    十数名被揪出来的闹事者就这么当着黑头乌护族人的面跪倒在地,全然没了刚才聚众闹事的劲头。
    “看来,今天我要好好的跟你们聊聊了!”李括目光一寒,右手朝悬挂于腰间的黑『色』刀鞘探去。
    。。。。。。。。。。。。。。。。。。。。。。。。。。。。。。。。。。。。。。。。。。。。。。。。。。。。。。。
    注1:大清池:即今伊塞克湖。
 第十三章 朔风(三)
    李括的目光很是阴冷锐利,仿佛能够将那天威军火长的心思穿透一般。
    那火长被李括盯得微微打颤,却不想因此输了气势,遂强自昂起头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李括冷哼一声道:“这恐怕要问你吧?无事生非,暗中造谣,煽动军队哗变,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你胡说!”天威军火长听得李括历数自己的罪状,下意识的张口反驳。只是他显然做贼心虚,回应的力度气势都不足以让人信服。
    “看来我不帮你,你是不肯说了!来人啊,把他先按倒杖责五十军棍!”
    李括摇了摇头便冲左右心腹吩咐着,自有铜武营嫡系军将上欲将那火长按倒行刑。
    那名天威军的火长见李括竟要杖责他,奋力挣开了按压他肩膀的两名铜武将士,大吼道:“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又不隶属于安西军,你无权绑我!”
    他早得到了天威将军吴夫惠的授意,自不会把李括放在眼里。虽然李括的实际军职高于吴夫惠,但大唐军中有一定制,即不同军系互不统属,也就是说吴夫惠可以完全不听李括的调配。
    这个少年不过十八九岁,脾气竟然倔硬,他今天就要陪他玩玩,看他最后怎么收场!
    李括见他如此有恃无恐,心道这次的哗变绝非偶然,定是天威军中的高级将领欺他年少无根基,有意挑唆为之。少年心道,他本想打上这火长几十杀威棍立威,若他求饶认错此事便就此揭过,也算卖吴夫惠一个面子。谁知这人却如此蛮横无礼,既然如此也怪不了自己心狠手辣了!
    李括有心借此整顿军风,遂冷哼一声道:“你可知天威军赴安西所为何事?陛下勒令你们来到安西,便是要你们辅佐我安西军平定西域叛匪。此次碎叶突骑施人叛『乱』,高帅将你们交予我统属,我便算是行营节度副使,你说我无权绑你?窦青,给他念念咱大唐的军规!”
    “得令!”窦青早就看这火长不顺眼,得了李括允准后便将烂熟于心的军官诵了出来:“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行营节度副使者,统领诸将、辖制三军,见参军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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