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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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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括被周无罪揪着衣领摇晃了好几时,听到他说完才一把挣开。
“你不懂!你不懂!我和大锤曾有过约定,要带着他觅取功名,封妻荫子。眼看着一切都要变为现实,他却,他却”
李括沉沉向后退去,越说声音越绵弱,及至最后已经微弱蚊蝇。
“是,我不懂,难道你就懂吗?咱们混行伍的,有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的?便是你李括李七郎,贵为一军主将难道就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吗?刀枪无眼,更何况大锤是死在人心之上啊!你这样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看似是仗义,实际上是对整只军队的不负责。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懦夫!”
周无罪却是不肯就此放过李括,唾沫四溅的强调着。
“不,我不是懦夫,我不是懦夫!”李括猛然摇着头朝后退去,碰到案几竟是倒了下去。“哈哈,我不是懦夫”
“你说过要给大锤报仇,可如今呢,你把自己一个人锁在这里整日的思前想后,追念往昔?这些有用吗?曳落河们又不是傻子,难道他们会主动找上门来把脖子伸过来让你去砍?”
周无罪追身上前道:“眼下弟兄们不敢打扰你,只得自己在私下商议着该如何给大锤报仇。可你呢,你这么折磨着自己,你对的起谁?”
稍顿了顿,周无罪的语气趋于和缓。
“报仇不是靠说的,是靠你手中的刀!阿史那拔邪为什么主动引敌出城?就是因为他对比了实力,知道肯定打不赢我们!所以他在诱骗大锤出城坑杀他后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密县转而退守洛口仓。审时度势,一切以大局出发,这才是一个大将应有的气度,别看他是叛军之将,但我就是佩服他!”
周无罪狠狠啐出一口浓痰,盘腿坐了下来。
“我不是恼你重情重义!你从安西退下来后弟兄们之所以义无反顾的追随着你,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你的重情重义吗?如今前途似锦的将领那么多,可有几人能够像你这般诚心的待麾下的弟兄的?弟兄们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什么样的将领值得托付他们心里和明镜儿一般!”
苦苦咽了一口吐沫,周无罪接道:“可这并不是你躲避的借口!重情义是一方面,顾大局却又是另一方面。两者若相遇,当以大局为重!你不要忘记我们这次前来的任务是什么,若不是为了攻取烧掉洛口仓减轻雍丘一代守军的压力,我们又何苦好好的唐州不待,疾驰几百里来找这个罪受?”
周无罪一连说了这许多,只觉口干舌燥,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我不再说了。”
说完他竟是起身兀自朝县衙外走去。
“该怎么做,你好自为之!”
ps:什么是兄弟?有些话不如不说,大家慢慢品味。
第四十九章 长啸(九)
周无罪的一番话便如同酷暑中的一盆冰水,彻底浇醒了李括!
是啊,自从大锤被阿史那拔邪使『奸』计害死后,自己便一蹶不振。退守到密县后,他更是把自己锁到屋中,不许一人相探相见,这样下去,又如何能替大锤报仇,如何能替大唐报仇?
胡『乱』中原,这已不仅仅是一家一姓之仇,而是痛入骨髓的国仇!
“窦大哥,给我备马!”
李括深吸了一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水铿然命令道。
“哎,都督,您终于想通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在县衙外守着的窦青听到召唤后立刻迎了进来,捧着一碗热汤面诚声劝道:“这碗面老窦我给您热了第三遍了,现下正热乎着呢,你赶紧趁热吃了吧。吃饱了才有气力替大锤兄弟报仇啊!”
长安城朱雀大街,一队羽林军正飞驰而过,掀翻了临街设立的不少摊子。
兜售水果蔬菜的小贩不住的戳着羽林军的脊梁骨叫骂,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怕这些羽林军已经死过十次八次了。这些个杀千刀的兵痞,平日里正事不做几件,竟是倚仗身份飞扬跋扈,占尽了小便宜。
可骂归骂,日子不还得继续吗?就拿安禄山那胡儿在范阳起兵那事来说,消息刚传来的时候整个长安城大为震惊,可随着时间的延续,不也渐渐淡下来了吗?
河北、河东、洛阳、潼关,叛军一路势如破竹,而朝廷的官军就像是烂泥捏成了陶人一触即溃,还没跟叛军打上一针就连着丢了近半面江山。
可这些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虽然不时有从陕郡、都畿道的难民带回叛军屠城的消息,但大伙儿多半是一笑置之罢了。
屠城?开什么玩笑?难道安禄山那胡儿打算把全大唐的百姓屠杀干净自己去做空头皇帝?难道他大燕皇朝就不需要百姓从军拓土吗?难道他大燕皇朝就不需要稳定的赋税收入吗?
到了哪朝哪代,世家贵族、皇亲国戚都得需要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养活不是吗?既然如此,他们又有什么好担心的?照样的从军入伍,照样的缴纳赋税交皇粮,一年到头大伙儿饿不死也撑不着,谁当皇帝不是当?
抱着这样的心思,这些小贩也就苦笑着摇了摇头拾起了被冲散的瓜果蔬菜,复又吆喝了起来。
“卖蔬菜了,上好新鲜的蔬菜呐!卖瓜果哩,水灵透亮的瓜果呐!”
“报!报!”一名羽林军飞奔到兴庆宫内的花萼争辉楼外,持着一封军内。
“站住!”一名小宦官瞪了那不知分寸的羽林军一眼,嗤道:“你难道没长眼睛吗,这是花萼争辉楼,岂是你想进便能进的?”
那羽林军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忙冲小宦官行了一礼道:“是某莽撞,还望这位公公带我向陛下通传一声,就说我有重大军情要向陛下禀报!”
“呦呵,有重大军情啊,得是多大的军情?河南道又丢了几州几郡?还是河北道常山郡颜杲卿又收复了几个县城?屁大点事成天的报来报去陛下不烦我都烦了。”
小宦官狞笑了声,竖起一只兰花指道:“杂家也不是不通情理之辈,只是如今陛下和贵妃娘娘正在楼内午睡,你这么跌跌撞撞的冲入楼内难道是不想要脑袋了?”
那羽林军士下意识的向自己的脖颈『摸』去,灿灿的笑了笑:“多谢公公提点,只是这事实在是紧急,还望公公代为通传一声。”
“哎呦喂,我说你怎么是个死脑筋呢?杂家都跟你说了陛下和贵妃娘娘正在午休,扰了他老人家休憩,这份责任难道你担的起?”
小宦官见这丘八如此不开窍,没好气的用手中浮尘砸了他脑袋一杖道:“不若这样吧,你且先把奏报交予杂家。等杂家伺候陛下起了身,再把它呈上去。”
“这”那羽林军士虽不知道奏报中具体写了什么,但从沿途传递的紧张程度已经窥出此事定然不一般。若是交给了那小宦官,他再不上心耽搁了,恐怕自己便要成了罪人啊。
“不成?不成便算了?杂家真是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偏偏人家还不领情!”小宦官挥了挥浮尘白了那羽林军士一眼,便要转身离去。
“哎,哎您别走啊。这样吧,我便把这封奏报交给您,但您一定要在陛下起身后立刻给他老人家过目啊!”
羽林军士挨将不过,只得服了软把手中奏报递给了小宦官。
那小宦官嘴角一扯一把从羽林军士手中抢过奏报道:“早这样不就得了?行了,杂家还要上楼在一旁候着,你便回吧!”
杨玉环紧了紧胸前的诃子,坐起身来朝纱帘外望去,只见一个小宦官一直犹犹豫豫的踱着步子,便招手示意他过来。
那小宦官便是从羽林军将士手中领了紧急军情奏报的人了,他见贵妃娘娘冲自己招手连忙赶上前去。
“有什么事吗?”
杨玉环半是慵懒的斜靠着一只抱枕,缓声问道。
“回禀贵妃娘娘,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羽林军领了一只折子说要呈奏给陛下。您也知道,这些日子来折子多,全是打着紧急军情的幌子的,保不准也没什么事。”
小宦官低垂着头恭声回答道。
“几时来的奏报?”杨玉环微微打了个哈欠,追问道。
“午后便送来的折子,奴才怕打扰了陛下和您的休息,便压了下来。”
小宦官欠了欠身子,诚声答道。
“午后来的折子,这么说已经有一个半时辰了?”杨玉环微微蹙起了眉道:“你把折子给我,退下吧。”
“奴才遵命!”小宦官躬身上前将折子递给了杨玉环,倒退着出了寝宫。
“陛下,陛下!”杨玉环轻拍了拍李隆基的身子,在他耳畔低语道。
“嗯?玉环有何事啊?”李隆基缓缓睁开眼睛,见眼前是爱妃玉环,难得一见的『露』出的笑容。这些时日来他为叛军攻陷东都气势飙升一事烦透了脑筋,从前线传回的奏报几乎讲的都是叛军兵锋如何锐利,请求朝廷增加援军。
哼!若是他手中真的有足够的军队,又何苦为区区一个安禄山如此忧心?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这是羽林军午后送来的折子,王福他怕扰了您午休便压了下来。”杨玉环将折子递到了李隆基手中低声解释着。
“哦?有这等事?”李隆基『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拆了信封,缓缓读了起来。
开始时李隆基还神『色』平和只是略带了一丝疲态,可读着读着他却蹙起了眉,及至最后更是将折子扔到了床头,大声咳嗽了起来。
“气煞朕也,气煞朕也!”李隆基胸口急剧起伏着,面『色』一时憋得通红。
“陛下,为了何事如此置气?”杨玉环面容一僵,低声问道。
“也罢,也罢!玉环你也来看看吧。”李隆基就似一只泄了气的羊皮筏子瘫软到御床上,连连摆手。
杨玉环往日并不喜看奏报,只偶尔依着李隆基的要求才会读上那么一两条,今下见李隆基如斯愤怒一时好奇便拾起了奏报,逐字逐句的读了起来
ps:关于时间问题,尽量想写的全一些,估计会是两面视角来写,前面的话朝廷视角多一些,等到李隆基逃到了蜀中,估计李括的视角会多一些。
第五十章 长啸(十)
潼关失守!
当杨玉环看到这四个方正的字眼时,一时软倒了在了御床上,面容霎时惨白。
李隆基嗤笑了两声道:“朕没想到十八万大军竟然连区区一个潼关城都守不住!这些酒囊饭袋,朕养他们何用,养他们何用!”
李隆基粉盒的捶打着床被,满面的无奈倾颓。
“陛下,陛下勿要动怒,或许或许事情还有转机?”杨玉环不忍见李隆基这般倾颓,爬将了过来低声安慰着。
“转机?玉环你说还有转机?”李隆基摇了摇头,点着奏报道:“哥舒翰和带着十八万大军出关和叛军再灵宝西原决战,却中了敌军伏兵,大败而归入关士卒不足八千余人,紧接着潼关便被叛军攻破,你说还有转机?那崔乾佑不过领了区区两万人,算上后续跟进也不过三万余人,竟然把朕十八万的大军击的溃不成师,呵呵,呵呵!”
稍顿了顿,李隆基接道:“更重要的是,潼关一破长安将无险可守。虽然安禄山那贼子在东都忙着登位享受,并未倾派全力西犯,但只要让他站稳了脚跟,迟早会向潼关进军。到时朕可该如何是好啊!”
杨玉环此时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声道:“陛下,那可得早些和朝臣们商议啊。安禄山那厮野心勃勃,臣妾以为他定然不会满足于割据称帝!”
这话极为不恭,也就是从杨玉环口中说出来,若是换做旁人怕早就被李隆基下令推出去砍了。
“如此,看来也只能这般了。”李隆基摇了摇头,满面无奈
大明宫含元殿内,大唐天子李隆基峨冠博带一身冕服端坐在殿上,俯瞰着殿下文武百官。
尽管他刻意将腰杆挺得很直,却仍不可避免的感受到一阵无力感。他老了,不管自己承认与否,他确实老了!若是放到从前,在朝堂上端坐一日他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疲惫感觉,可如今才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陛下臣杨国忠有本启奏!”杨国忠瞥了一眼太子李亨,手持朝笏班然出列。
“臣以为潼关一破,安贼必定会全力向西京进兵。虽然长安周遭还有三万左右的兵力,但大多皆是禁军。他们的战力尚且不说,但他们是护卫您及皇室安全的军队,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投入战斗。更重要的是,潼关失守后河东、华朝、凤翔、上洛防御使皆弃郡而走,守兵皆是溃散。如此之势,实是危矣!”
杨国忠说完后得意的剜了太子李亨一眼,等着皇帝陛下发话。
李隆基却是出奇的冷静,点了点头道:“那么依杨爱卿之见,朕如今该如何是好?”
杨国忠闻言深施了一礼道:“以臣之见,不如陛下携文武王公巡幸西蜀,暂避叛军之锋!”
此言一出,立刻在朝中引起了渲染大波。
“这,不可不可啊。”
“嗯,张大人说的是,杨相国此举有些冒进了。”
“是啊,此举有些冒进了。”
“”
一众朝臣皆在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
就当李隆基有些愠怒准备喝止众朝臣的窃语时,监察御史韦琛出列高呼道:“不可,万万不可啊。长安乃我大唐之基也。陛下乃真命天子自当与百姓江山同在,陛下若在长安,必定会激励各地军兵勤王,击溃叛军指日可待。但若是陛下巡幸西蜀,将长安城拱手送给安禄山,叛军必定会士气大振,反之西京陷落,整个京畿道的府军军心必定溃散,双方不战则高下立判矣!”
大理寺卿裴迪也道:“臣附议!长安乃我大唐国祚龙脉之地,此处若失守则叛军必定士气大盛,到时数支入境勤王的军队势必会望风而散!请陛下以大局为重,镇守长安,与百姓军民同在!”
李隆基微微不愉。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们还希望自己留下来激励军心!他又何尝不知道留在长安对大局有利呢?只是如今潼关失守,没有人知道安禄山什么时候会派出大军攻过来。若是等叛军兵临城下再想走,可就走不了啊。
“太子,你怎么看?”李隆基朝李亨点了点,朗声吩咐道。
“回禀父皇,以儿臣愚见,应留在长安以激励军心!”李亨没有在意李隆基已经阴沉青紫的面容,兀自说着:“今潼关虽然陷落,却远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些时日安贼所占河北郡县纷纷起兵反对叛军,颜真卿、颜杲卿、贺兰进明等人率乡勇府兵连夺数城,势头正盛。朔方节度使郭子仪、李光弼等将更是率军出井泾,连败叛军。嘉山之役郭、李二人更是大败胡将史思明、蔡希德、尹子奇等人,斩首敌军四万,生擒五千人,获马匹五千匹。史思明甚至『露』发跌足星夜奔向博陵。一时河北道十余郡皆斩贼首,以迎接朝廷王师。若是父皇继续重用郭子仪、李光弼等将,范阳指日可破矣。”
太子李亨的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句句在理,立时重新武的信心。是啊,如今安贼北路已绝,老巢范阳又有告破的危险,其所拥之地不过汴、郑数州,朝廷诸军四合之时必是叛军溃败之日。
李隆基却不这么看。河北道的战事进展的再顺利又有何用?郭子仪、李光弼等将攻占了再多的郡县又有何用?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如今潼关告破,长安危在旦夕。若是叛军被『逼』的急了放弃范阳权利西进攻克长安,他这个大唐天子该如何自处?
“咳咳,诸位卿家稍安勿躁。朕以为杨卿所言有理,如今叛军威『逼』长安,气势正盛,若朕强行留驻长安非但不会起到好的效果,反而有可能『乱』了军心。不如遵从杨卿之建议,暂且去往蜀中巡幸。”
李隆基满怀期待的朝殿下望去,可过了良久他想象中群臣跪地三呼万岁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反倒是一些不开眼的小鱼小虾跳了出来兀自争辩着。
李隆基早朝前已经召集过了杨国忠,杨国忠所说之话也是自己授意的。所以说,所谓的早朝议事不过是走个过场,他根本没有想过征求这些官员的意思。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退朝!”李隆基摆了摆手,竟是拂袖而去。
“恭送陛下!”群臣一时皆是戚戚然,纷纷跪倒在地目送皇帝陛下离去
东宫嘉德殿内,李亨正自叩打着额头,闭着双目修神。
“殿下,您可得早作打算啊!”李辅国见李亨时至今日仍这般犹豫,一时忧心忡忡。
李亨一回到东宫,他和鱼朝恩二人便闻讯赶来,本想着和太子殿下商议谋划下具体细节,谁知他们的殿下还这般犹豫不决!这可真是急煞人了啊!
鱼朝恩也道:“殿下,今日朝会时的情景您也不是没有看到。陛下如今宠幸杨国忠一人,您的话是分分毫都听不进去啊。如今在长安还好些,杨国忠那厮即便再跋扈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谋害于您。可要是任由那厮怂恿陛下逃亡蜀中一切可都不一定了啊。您不要忘了杨国忠那厮起家便是在蜀中,前几年还兼领着剑南道节度使。他在蜀中经营了多年,远非殿下可比啊。奴才听说近些时日他和永王走的很近,怕是已经起了不臣之心了!”
ps:大家猜猜李亨会怎么做哈,遁走码字。
第五十一章 流火(一)
李亨猛然睁开眼睛冷冷一笑。
杨国忠这厮,整日想着搬倒自己,今日好不容易盼到了机会,虽是借着国难却如何会放过?
这些他都知道,可是此举需要万无一失,若是办的砸了,自己很可能重蹈二哥的覆辙。
“殿下,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况且,这分明是那安禄山不仁在先殿下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确实咄咄『逼』人,殿下不需再忍了!”李辅国狠狠咬了咬牙道:“既然那厮想去蜀中,我们便由着他。只是这京中禁军却不全握在他杨某人一人之手。”
李亨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便替孤传个话给陈玄礼将军吧,便说今夜孤在东宫摆下家宴,请陈将军来看看妹妹。”
“奴才遵旨!”鱼朝恩朝李亨拱了拱手,倒退着出了殿
“夫人,这只金镶九龙戏珠手镯和这对连城翡翠耳坠得带上吧?”
小婢女满是可怜的冲着虢国夫人挤了挤眼,探问道。
杨花花一面将一只首饰盒从木箱中掏出来,一面数落起来小婢女:“我们这次去蜀中是避难,你以为是游幸吗?这些身外之物能少带就少带一些,毕竟人就是有再多的珠宝首饰也得有命去穿戴。
小婢女不由得吐了吐舌头,点着一只宝盒道;“那这支蝶栖粉晶牡丹簪和这支凤求凰玉簪总得留下吧,这可是您生辰那天陛下来府上赐下的。”
“不带,都不带!若是我们真有命等到朝廷收复失地,到时回到长安这些东西还是我们的。若是我们没有这个命,便是拿着这些东西迟早也得被人夺了去。”
杨花花不耐的换上了一件皮衫,轻叹了声:“你也去跟少爷说一声,我们这次出行尽量低调些,他的那些算筹沙盘就不要带了。”
“噢!”小婢女见杨花花心意已决也不再争辩吐了吐舌头躬身退了下。
哎,功名富贵不过一场烟云耳。以前她不懂,可现在看来,古人诚不欺我耳。她得了陛下那么多赏赐,光是渭河畔的田产便有上万亩,可又有什么用呢?安禄山叛军打了过来,这些良田不还得拱手送给他吗?
“闪开,闪开!”
杨花花正自凝神,却听到一声暴喝传来不由得蹙起了眉。
“杨大人,您不能进去,夫人说了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
一名小厮正自苦苦相劝,却被杨国忠一把推了开。紧接着大唐相国一脚踹开了雕花木门,阔步迈入屋内。
“呦呵,奴家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杨相爷啊?杨相爷光临奴家这儿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咦?杨相爷这会不应该陪着皇帝陛下议事呢吗,怎么有闲工夫来奴家这里发脾气了?”
杨花花一阵的冷嘲热讽,直酸的杨国忠掉了牙。
“嘿,你也别跟我在这装蒜,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杨国忠狠狠剜了杨花花一眼,撂下了一句狠话。
“我做了什么?奴家做了什么?”杨花花闻言也是暴怒,立时柳眉倒竖双手叉腰道:“杨相爷今儿个要是不把事情给奴家说清楚了,还就别想从我府上走出去!阿轮,关门!”
砰!
杨花花话音刚落,雕花木门便应声关闭。
“你,你你看看你如今哪里还有半分国夫人的样子!”杨国忠没好气的瞪了杨花花一眼,愤恨的挥了挥衣袖。
“哦,奴家没有国夫人的样子,杨相爷就有相国的样子了?合着咱们杨家都是些一棍子砸不出个闷屁的主儿?”
杨花花说着还不解气,继续寒声道。
“你少跟我装蒜!我且问你,这些时日,徽儿为何和广平王走的这么近?”
杨国忠只觉胸闷气短,点着杨花花的鼻子寒声道。
“就为了这事?就为了这事你便跑到我的府上大呼小叫?呵呵,奴家还真是不明白了,原来我大唐朝的相国大人整日竟把工夫放到打听张家长李家短上了,也难怪不能替君分忧。”
杨花花也是不甘示弱,索『性』脱掉了皮衫,挺步上前道:“还是你杨相爷找这个借口来奴家府上,实际想奴家来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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