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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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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入内堂,少年便能感受到一股清雅的气息。
    如果说太白居的氛围是豪迈,揽月楼的情调是奢华,那这倚翠楼的境界便是清雅,如竹林般幽幽清润,如曲水般婉婉雅致!
    大堂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字画,山石草木,鸟兽虫鱼,无所不有。虽然未必皆是前朝遗物,但总还蕴着几分儒雅。
    张小郎君自然不可能把筵席设在大堂,在主事的引领下,一行人绕到后室,沿着旋梯一路踏行,止步于三层阁楼。
    这三层阁楼被店家分隔为十几间小室,每一间房室皆以大唐著名地名命名。不论是长安居,还是洛州斋,都是顶天的富贵去处,没一背景的小官小吏估计连门槛都没有资格踏及。
    “哟,这不是张公子吗,稀客,稀客啊!”倚翠楼的副管事老张头儿见到张延基一行人踏上阁楼,脸上立时堆满了笑容,几步迎上前去。
    “我说老张,你就别跟我客套了。剑南阁给我预备好了吧?”
    张延基却是懒得跟他扯皮,径直谈及了主题。
    “嘿嘿,嘿嘿。”老张头儿嘴角微微一扯,尴尬的笑了两声;“都给您收腾好了,绝不会误了您老人家的事。”
    “那就好!”张延基眉角一挑,从腰间荷包处取出一片银锞子,丢给了老张头儿。
    “唉,谢谢您,谢谢张公子。”老张头儿接过银瓜子,乐得直合不拢嘴。大唐市面上虽然没有全面流通银子,大户权贵人家却有着铸造银锞子的习惯。
    一来银锞子轻便易于携带,必要时可以用于应急。二来这也成为了身份的一种象征,毕竟世家望族的公子少爷不能动不动就从荷包中抽出一串满是汗味的肉好不是?
    得了银子赏赐,老张头儿更为卖力的和唱着。
    “您就瞧好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不过今日定叫您在倚翠楼尽兴而归!”
    老张头儿身子深深躬下,满施一礼,将这几位财神爷迎入了隔间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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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盛世(六)
    时间:2013…01…15
    屋内正中摆放着一张乌木方角案几,案几旁围着一圈平底圆面胡凳,一众少年郎君入了席,坐了定这筵席便算是正式开启。''
    少了几分喧嚣,多了几抹恬静,这剑南阁就如一坛醇香四溢的佳酿,隐谧、出尘,毫无一丝矫揉造作,自内向外透着一股脱俗的气质。
    李括端起案几上的酒杯,送至面中道:“我自陇右归来,一直没有机会跟诸位兄弟聚上一聚,如今正好借此契机畅饮一番!”说完,少年仰脖将一杯美酒灌入口中。
    “好!”苏靖鸿轻拍了拍大腿,高声称赞。
    “七哥不愧是爽快人,既如此我苏某人便舍命陪君子,今rì定要不醉不归!”
    “七哥如此豪爽,我辈怎么能退缩?来来,我们且干上一杯。”郝亦昊亦是不甘示弱,捉起面前的酒杯就灌了起来。
    张延基摇了摇头,数落着好友:“你们这两个酒鬼,真要想吃酒就明说,何必扯着括哥儿做幌子。难不成我还能在乎那两个酒钱?”
    “瞧你说的。”郝亦昊拿出汗巾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嘿嘿一笑:“这不是七哥从陇右回来,大伙儿高兴吗。”
    张延基闻听此言立时翻了白眼:“呦呵,原来括儿哥是人,我张某就不是人了。光见到你们朝括儿哥敬酒,怎么没见有人犒劳、慰问下我啊。”
    一旁的周无罪白了他一眼,轻抿了一口美酒:“凡人呐,凡人。如此计较,你怕是永远都成不了咱家都尉那样的人物。”
    “死胖子,你”张延基攥紧了拳头,恨得牙根直痒痒。思忖片刻,不想破坏美好的氛围,张小郎君终是和缓了气神,叹了口气。
    “瞧瞧你们几个大男人,整的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怕传出去丢人!”杜景甜舀了一碗枸杞莲子粥,放到了李括近前,打起了圆场。''小七哥在陇右受了伤,失了好许血,可得好好补补。听邻家二丫说,这枸杞最是补血,熬来给受过外伤的病号喝最是合适。他阿爷是做药铺的,对这些食理药性的东西甚是清晓,听她的话准没错。
    “反正啊,在你眼里怎么都是括儿哥好!”张延基孩子气的嘟起嘴回了一句,便算是止了争休。
    “六子,如今在京兆府做事可还顺畅?”李括浅浅一笑,转移了话头。
    “顺畅,顺畅。”陈小六正自夹着一块清炒肉片,听得七哥问及自己,一时紧张手上一打滑,那肉片便蹿进了酒杯中。
    “哈哈,六子还真有你的。”张延基狠狠的在陈小六的肩膀上拍了三拍,笑的前仰后合。
    “我,我”陈小六急的涨红了脸,急于解释却是磕磕绊绊,说不出口。
    “延基!”李括摇了摇头,对好友的情态颇是无可奈何。
    “我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说,醋溜肉片,哈哈,醋溜肉片”张小郎君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一字一顿。
    “六子,好好干,你们老陈家这几代就数你最出息!”李括和善的冲陈小六了头,轻声道。
    陈小六闻听此言,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
    “括儿哥,我会的,你给我找来这个差事不容易,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李括摇了摇头道:“你这差事又不是做给我的,你做的好赖又与我何干?记住,人活在这个世道上要对的住自己,千万别给自己丢人!”
    “嗯。”陈小六咽了一口吐沫,低头应着。
    “长安的捕快看似风光,却实则是个苦差事。王孙公卿、世家公子在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多如牛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惹祸上身。”
    李括顿了顿,开始给好友传授经验。自己虽然没有当过捕快、公差,但从孙叔的口中或多或少能了解一些差役的难处。
    “做衙门的公差得讲究良心二字,但也不能事事都按律法较真。就比如前些时rì北里有一个花魁摆下酒宴,相邀天下才子。几个世家望族的公子哥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争相做那风流才子。无奈花魁只有一个,几人便大打出手,闹得北里鸡犬不宁。遇到这种事,你何时去管,怎么去管?”
    “遇到这种事就躲的远远的,等到他们打完了,闹完了再凑上去主持局势。毕竟那些个世家公子,没一个是你惹得起,碰的起的。神仙们打架,我们这些臭鱼烂虾凑什么热闹?”
    “再有,千万不要将自己完完本本‘卖’给别人。大树底下虽然好乘凉,却亦有其危险隐患。树倒之时,便是清算之时。你一个小捕快投到人家门下挂了名号,实利没捞到几分,却惹得一身不自在,何苦呢?凡事啊,到头来还得靠自己,即便是亲朋长辈最多也就是给你做个引路人。”
    不知为何,李括今rì的话特别多,借着酒宴的机会一股脑的倾诉了出来,一条条的将自己的经验告知给了六子。
    众少年默默听着,没有人表露出一分不耐。他们清晓七哥心中的苦,那份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自打从陇右回来,少年看待问题的角度便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往毫不犹豫就会作出判断的事情现在都会停一停、想一想,尽量将一件事的风险降到最低。
    他也说不上这种变化的好坏,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只有考虑的周密些方能有备无患。毕竟这世道上最难测的是人心,你永远无法知道表面和善的友人,是否会暗地里掏出匕首捅向自己的腰窝。
    一军统帅,大唐的游击将军看上去和善不,还不是持着横刀,对自己这几千弟兄下达了死令?
    那夜留给少年的印象实在太深刻,着实难以磨灭;数万袍泽的背叛太过残忍、他至今仍不忍回首。
    他现在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判断。
    任何一番关怀的话语他都会逐字忖度,究其深意;任何一个和善的笑容他都会细细辨析,探其本宗。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他已经被高秀延,被他的袍泽出卖了一次,他不想再想个傻子一样被人利用完,再一脚狠狠的踢开。
    “括儿哥,我都明白!”陈小六挺直了胸脯,应了下来。是啊,人不能永远活在长辈兄长的荫庇下,有些属于自己的责任早一天承担,早一天长大!
    正值此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他nǎinǎi的,爷爷今天便要定这间雅室了,快叫里面的人滚出来!”
    “爷,这位爷你看,那几位小郎君来的早些,能不能,能不能啊!”
    “少他娘的废话,再啰嗦爷几个把你这店烧了!”
    “唉,唉。”
    老张头儿推开了木门,颇为惭愧的冲众人头赔不是。
    “实在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几位也听到了,那伙兵痞小老儿实在,实在惹不起啊。您几位就行行好,挪到大堂去成不?这顿酒宴就当小老儿请各位少爷的,不收钱!”
    老张头右眼眼角有一块鹅蛋般大小的淤青,显然是刚被屋外那几人殴打所致。
    张延基闻言蹙了蹙眉,颇为不悦:“我说老张你这是什么意思,以为本少爷掏不起酒钱还是好欺负?他们不好惹,我就好欺负了?做生意讲究一个诚信,你这番对待老兄弟就不怕砸了招牌吗?”
    “张公子,这看您说的,看您说的”老张头吊着一张苦瓜脸,连称不敢。
    “还他娘的不滚出来,给脸不要脸!”外面一行人显然等的急了,径直闯进了剑南阁。
    待看清来人的面目,屋内的氛围瞬时凝结若冰。
    十几名亲兵的护卫下,高秀延端立于正中。
    高秀延显然也没有料到这剑南阁中的客人是李括一行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不过他此时显然已骑虎难下,冲李括微抱了抱拳:“还真是巧啊,不曾想李都尉竟也在此休憩吃酒。高某不才,不知可否入席一叙?”
    李括冷冷一笑道:“不好意思,今rì位席已满,就恕李某不能遂高帅之意了。”
    “你,给脸不要脸!”一名满脸生着横肉的亲兵踱步上前,正欲拔刀却被高秀延阻止。
    “唉,我想我和李都尉之间恐怕有了什么误会。”
    高秀延走至李括近前,压低了声音道:“之前的事情都是李相交代的,某也是无可奈何啊。现在某已经想清楚了,愿与李老弟摒弃前嫌。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之前令尊不也与李相有过节吗,这次的事不如就此揭过?”
    李括站直了身子,浅浅一笑,示意高秀延附耳。
    高秀延心中大喜,看来这小子准备就坡下驴了!
    他微微俯身,将身子探至少年身前,脸上写满得意。
    “那厢是家仇,此番却是国恨!”
    少年浑厚的声音传出了长安,传过了渭河、传至了赤岭。那一刻,冤死九曲的铜武营弟兄与他同在。
    ps:那厢是家仇,此番却是国恨!七郎从不是一个缺少血性的人,只是我们有时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何时做合适。还是那句话,我用心的写,您安心的看,我们一起加油!
 第七章 盛世(七)
    时间:2013…01…16
    高秀延的身子猛地一震,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瞬,冷哼一声:“如此,李都尉是不打算给某一个机会了?”
    李括毫不畏惧的迎视着高秀延的眼神,一字一顿道:“有些过节不是一句抱歉就能化解的,这一,高帅怕是比我清楚。”
    高秀延气急反笑:“好,好,好!你小子有种,不愧是李适之的儿子。我们走!”说完他便率先朝屋外走去。
    “高帅,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兄们”满脸横肉的亲兵显然心中有气,不甘的将手探向腰间的刀鞘。
    这个傻小子竟然敢直拂高帅的好意,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只要高帅一声令下,就能把他砍成肉酱。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高秀延满是阴鸷的目光落在了那亲兵的身上,吓得那亲兵连声补救:“听见了,听见了!”
    “希望李都尉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到时不要说高某没有给你机会!”高秀延回头瞥了一眼李括,拂袖而去。
    “哼,我们走!”亲兵瞪了一眼李括便紧随自家主帅踏离了倚翠楼。
    “呼!”待高秀延一行人的背影在众少年眼前消失,杜景甜长出了一口气。
    “这帮人还蛮凶的。”小娘苍白的脸色上挤出一丝笑容,抿了一口果酒借以压下心中的恐惧。''
    “色厉内荏之辈罢了。”李括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摇了摇头。
    “括儿哥,说的好,本来,本来我还怕你会惧于那个家伙的气场。”张延基端起一杯酒递给了李括,诚信赞服。
    “你怎知道他不敢动手?”杜景甜颇是疑惑,对方都是手中有真家伙的丘八,人数又占绝对优势。真要动起手来,自己方必然吃亏。
    “首先,这里是天子脚下,即便高秀延再跋扈也不敢私动兵戈。他敢设计在吐蕃谋害我,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授人以柄。”
    李括饮了一口果酒,叹道:“其次,这倚翠楼是殿下的产业。他即便心生歹意,也不会在此地生事。”
    “殿下?哪个殿下?”杜景甜显然不明李括所指,满面疑容。
    李括苦苦一笑,抬首东望:“除了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人能让高秀延如此忌惮?”
    宣阳坊杨宅中,虢国夫人正和爱子裴徽、儿媳永安县主一齐吃着茶。
    杨花花今天心情显然不错,竟然破天荒的叫来了儿媳一齐享用宫中送来的荔枝。要说,陛下对四妹还真是用心,岭南的荔枝才一熟,便派人从驰道运送过来,整个果肉都带着一股鲜味儿。(注1)
    这女人啊就如同荔枝,外面包裹的再严实,还是要看果肉。''只有把皮肤保养好了,才能将那些狐媚子比下去,勾住男人的心。绝世才情又如何?待到你人老珠黄,哪个男人有闲情雅致去听你吟诗作赋?梅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却一招不慎,输给了四妹。
    说到底,女人不过是男人手中的玩物罢了,吟风弄月,卖弄才华终归是不讨喜的。
    剥开一枚荔枝送入口中,杨花花只觉心神一漾,舌尖传来一股温润之感。
    嗯,这女人啊就如同荔枝,越品越对味儿。
    “娘亲,今rì恁地如此好心情,连专供贵妃娘娘的荔枝都讨要了来。”裴徽见杨花花难得的好心情,主动开起了玩笑。
    杨花花白了他一眼:“瞧瞧你,瞧瞧你,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你四姨能吃得荔枝,娘亲就吃不得了?”若真说来,这一盒半串荔枝她杨花花还真不放在眼里。不论何时,但凡宫中有供奉的新奇物件,采办司的吏员们都会预备一份一模一样的,马不停蹄的送到宣阳坊来。
    “哪儿能啊,我不是和薇儿看您心情好,替您接接话头儿吗?”裴徽自打成婚后,便成熟了不少,与妻子之间的感情虽然称不上琴瑟和鸣,却也无甚别扭之处。倒是薇儿和娘亲之间,似乎总看对方不顺眼。
    裴徽有心借此良机改善二人的关系,遂拿肘子拐了拐妻子薇儿,轻咳一声。
    这么明显的暗示薇儿如何会看不出,虽然不满丈夫的偏心眼,却也不得不在婆婆面前给丈夫卖个面子。
    永安县主亲自摘下一只荔枝,剥了皮去了梗放入一只小玉牒中送至杨花花身前道:“娘亲多用些这物什,听宫中的老人儿讲,倒是保颜润肤的紧呢。”
    杨花花心中一惊,自打过门,永安县主还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话,更不要说改口称娘了。今儿个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冒出来了?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永安县主主动放低了姿态,杨花花倒不好过于做作。接过玉牒,杨花花半是慵懒的一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你这份心意娘亲领了。”
    此话一出,薇儿和娘亲之间的隔阂便算彻底除了,裴徽直高兴的合不拢嘴。要知道,她们二人置气,最闹心的就要数自己了,哪边都说不得,哪边都帮不得,真是气煞了人。
    “娘亲,薇儿她,她有喜了。”有心趁热打铁,彻底巩固二人的关系,裴徽薄唇轻启,送出一条好消息。
    “你说什么?”杨花花正自品着一壶花茶,茶末刚要落入壶底儿,被这么一抖立时打着旋儿扬了起来。
    “我说,薇儿她有喜了!”裴徽显然也很激动,手掌攥的袍衫起了皱。
    “好,好事啊。”杨花花的声音已经发了颤,一时笑容写满了面颊。
    望向儿媳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关爱和疼惜,杨花花轻咳了一声:“如今你有身孕在身,凡事都得小心。这府里也不短缺什么,没什么事就不要往外跑了。嗯,最近想吃些什么,只管给厨子说,尽量叫他在饭食中添些梅子,这样下食。”
    永安县主不曾想夫君此时便将她害喜之事说了出来,羞得直红了脸。
    轻咬着一片玉唇,薇儿浅浅应了声:“嗯。”
    “还有你,这几天不要总往外跑了,多在家里陪陪你媳妇。”杨花花着儿子的额头便轻声数落着,如今这媳妇可是杨府重照拂的对象,任是谁都不能短待了半分。
    “娘亲,您就放宽心吧!”裴徽了头:“不过,这几rì孩儿恐怕不能常回家了。”
    “这是为何?”杨花花显然有些不高兴,若是平时她定不会说什么,但如今自己老婆怀了孕,却要一门心思向外跑,连她这个做婆婆的都不好替儿子说话了。
    “您难道不知道吗,七哥回来了!”裴徽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喜声道。
    “七哥,哪个七哥?”
    “哎,还能有哪个七哥,如今陇右军大胜归来,自然是果毅都尉,太子宾客李括李七郎了。”
    裴徽抖了抖衣袖,和声漫漫。
    “啊!”杨花花一时花容失色,跌靠在胡床上,口中喃喃道。
    “那个小冤家,他回来了,回来了?”
    注1:荔枝唐时主要产于岭南,成熟期大概是六月至七月。因此,即便是七月成熟的荔枝,走驰道运送,也很快能送至宫中。
    ps:慢慢给自己压力,慢慢调状态。
 第八章 盛世(八)
    时间:2013…01…16
    自打从陇右前线回到长安城,李括的应酬是一个接着一个。· )欢迎来到阅读
    不论是十王宅里的王孙侯爷、皇亲贵胄还是崇仁坊中的柱国公卿、世家公子,但凡沾着贵气的脸面人物都向李括李都尉递出了请柬。
    有一句老话说的好,“十年寒窗无人晓,一朝成名天下知。”这行军打仗虽则和吟诗作赋迥然相异,却也有着那么一抹共同,这便是胜者英雄败者寇,毕竟除了你家老爹老娘,有谁会挂念一个整rì背念经义的穷酸书生或者只能扛旗埋灶的大头兵?
    魏晋南北朝以来最重门第,遂养成了‘世家望族持朝政、寒门子弟莫出头’的窘况。虽则打前朝起兴了科举,废了中正,但这习惯岂是一两rì就能改的?
    大唐虽然开荣并包,陛下虽然圣明英武,但评判人到底得有个标准不是?这个标准无外乎权财,一身文武艺,卖予帝王家,有几人能置身其外,脱俗无求?
    名利就像一套枷锁牢牢的捆缚着世人,虽则残忍,倒也还算公平。
    李括李都尉显然是鱼跃龙门的典型,虽然他阿爷乃是本朝名相李适之,但只要消息灵通的长安百姓都知道李家早已因为得罪右相李林甫而破落衰败。在这长安城啊,富贵最是如过眼烟云,没准前一刻还是峨冠博带,万贯家财的国公侯爷,后一分便落得个身死族灭。
    李家不就是典型吗?李相爷才一获罪,之前那些门生故友立刻跳了出来,与李家撇清了关系,生怕哪个有心人揪住这出身不放。''虽然陛下念着旧情没有将家眷流徙,但毕竟是人走茶凉,连带着隔得稍远些的本家亲戚都落井下石,断了联络。
    人道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虽然乍一听来有些偏颇,但细细品来确是有其道理。书读的多了,其思忖权衡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受到名利的羁绊,怎还能将人性二字无悔的写出来?倒是憨厚实诚的庄户汉,懂得知恩图报。
    不过人家李都尉可是个孝顺的孩子,看到老母默默流泪就下定决心,一定活出一个人样。故而才有了长城堡千匹火马齐奔的盛况、才有了吐蕃腹地,水漫九曲城的大戏!
    临湖二十三巷的乡亲里坊都纷纷伸出了大拇哥,一边冲着李都尉赞叹,一边对自家小子说教,做人就要像李都尉一般,一个吐沫一个坑,说到做到,活出人样来!(注1)
    可以说,李都尉如今在长安父老乡亲心中俨然以成为了一个英雄般的人物。
    不过长安百姓的想法李括却是没有时间寻摸,自打与高秀延在倚翠楼‘偶遇’,他的心口便跟压着块石头似的,抑郁难耐。
    将铜武、雄武、振武营的弟兄安置妥当,少年便与一干好友、心腹商谈下一步的应对措施。
    当然,在天子脚下,高秀延即便心怀歹意也不会妄动,但保不准在什么地方给自己设伏使坏。毕竟伪君子比真小人更为可怖。真小人会在明面上跟你作对,而伪君子则会暗地里使绊子。
    李括自然不是怕事之人,事实上,即便高秀延不来找自己,这件事他也会找上门去。血债只能血尝,他说过,那厢是家仇,此番却是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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