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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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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关于爵位世袭的问题,基本上唐朝是实行爵位递减的。通常世袭每代降爵一级,三代后不再世袭。但也有例外,如果皇帝特地下旨,声明爵位世袭罔替,那就子孙一直享有该爵位。如唐代有十几个开国公被李世民和李治评定为一等功臣,爵位世袭罔替。
    ps:陈…希烈这个老油条能游刃于李林甫和杨国忠之间,自然有他的本事,不过他想干什么呢?
 第七十三章 社稷(五)
    时间:2013…02…16
    陈…希烈轻哼一声道:“他想致我们于死地,也得看有没有这个能耐。//www。 访问下载txt小说//如今李相病重,陛下对他稍加倚重,他就以为代表了什么。殊不知若想翻过天来,他还得过了老夫这关。”
    陈睿却显然不具备陈…希烈的城府和气量,急道:“这厮如此阴毒,父亲大人已对他忍让再三,他竟然还想致您于死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索性跟他拼了!李相与您的门生故吏遍及朝野,只要您登高一呼,定能弹劾他诸多罪状!”
    微顿了顿,陈睿接道:“我可是听说杨家族人倚仗权势狐假虎威,欺良凌弱,杨钊府上的大总管更是霸占了佃户的妻子。这等事情若是报予圣听,我不信拔不掉姓杨的一层皮!”
    陈…希烈怒极反笑,指着陈睿的鼻子骂道:“肤浅!这等事情最多算杨钊督管下人不严,即便按律惩处,也不过扣些俸禄。况且那厮现在势头正劲,陛下又要用他布棋,定不会加罪于他。这些事情,你还看不明白吗!”
    陈睿满是委屈,不甘的扬起了头:“这个且不算,不过那个虢国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她和许多朝中要员有关系,这等荡妇,也配称为国夫人?父亲大人莫要管,待过几日孩儿与几名昔日同窗联名上疏,弹劾她放浪之罪。”
    “胡闹!”陈…希烈气的胡子乱颤:“就凭你也想跟虢国夫人搬腕子?那个女人可不简单啊!她游刃于朝中诸公之间,却可以毫发无损,替杨家处理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至于作风问题,我大唐律法可有规定国夫人不得有风流韵事?”
    “这。。。。。。”陈睿一时语噎,大唐朝还真没有律法规定女子不得勾引命官。但这关乎到贞操道德,虢国夫人竟然视若无物?
    “况且你真以为陛下不知道虢国夫人的桃韵事件?那女人都是爬上龙床的人了,还有什么讲不开的?”陈…希烈轻呼出一口浊气,索性给儿子讲出了实情。
    如今是在佛堂密室之中,绝不会走漏风声,故而他才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父亲大人的意思是,虢国夫人她,她和贵妃娘娘共侍。。。共侍一夫?”陈睿毕竟年轻,见识过的事情太少。听得阿爷一番惊天之言,眼睛都快迸出了眉框。
    “这有什么稀奇的,这皇家的事儿可是说不清,道不明。”陈…希烈并不认为这样的事情有何奇怪。西汉时的汉成帝左拥赵合德,右搂赵飞燕,享尽人间艳福,也没见史官如何仗义执笔。本朝的高宗皇帝,不也勾搭上了则天女皇的姊妹韩国夫人?
    当然,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皇帝陛下他老人家只动了动手腕,不就把儿媳渡成了贵妃。还有个影子般的虢国夫人,时不时的供他换换口味,偷偷腥。
    “难道,难道,陛下他就不怕天下人议论?”
    陈睿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家阿爷,实在不敢承认他眼中重瞳亲照,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在男女之事上竟然如此不避嫌。
    这孩子读书把脑袋读傻了!陈…希烈如斯想到。
    “议论?有谁敢议论?能议论出什么?说句大不敬的话,如果陛下怕议论,如今也坐不在这龙庭上。”
    陈…希烈必须让这孩子彻底认清形势。书中读的是一套,官场中却又是另外一套。最为嘲讽的是,这两套的观点竟是如此背离,以至于苦读圣贤书熬出头的‘贤才’在仕途上都鲜有建树。
    “那,那这么说,我们根本没有搬倒杨家人的机会了?”陈睿已近绝望,如果皇帝陛下对杨氏一门如斯信任,他们还有什么胜算能战胜对方?
    “那倒也未必,你且想想为何杨氏一门能有如今的荣宠?”陈…希烈叹了一口气,循循诱导着。睿儿在众多子女中材质最为出众,不过是腐儒的书读多了,被蒙住了心神。只要自己多加引导,想必还是能替陈家撑起一片天空的。
    “是贵妃娘娘?”陈睿亦非等闲之辈,立时便窥到了问题的关键。“父亲大人是说,制造一些。。。。。。”陈睿觉得此刻心脏在急速跳动,就如同一只饥饿的野狼嗅到了血液的味道,他窥到了战胜杨家的机会。杨贵妃便是杨家人的靠山,便是他们的根。若是从根上做些文章,即便枝叶长得再繁茂,也是徒有的浮华。
    陈…希烈摆了摆手道:“如今,不就有现成的文章摆在你面前吗?”
    “父亲大人的意思是?”陈睿不敢怠慢,恭声问道。
    “最近可是有消息说,那个李括跟贵妃娘娘走的很近啊。”陈…希烈轻捋着胡须,得意的笑道。
    “可他是贵妃娘娘的师父啊,听说皇帝陛下还赐给了他随意出入宫禁的腰牌,这不是很正常吗?”陈睿颇为不解的望向阿爷,实在不知道阿爷此话何意。
    “无风不起浪!”陈…希烈摇了摇头道:“事情不在于他二人做了与否,而在与别人怎么说,皇帝陛下信不信。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若他二人真的清白,市坊间为何又会传的绘声绘色?人言可畏,即便假的传的多了也成了真的,你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陈睿就如同苦修佛法的僧侣,在这一刻突然顿悟,心里自是百般滋味。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了,记住,你不必出面,坊间传开了,陛下自然也就知道了。”
    可是,这样做,对那个李括公平吗?
    虽然心中一块石头已然放下,但陈睿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个少年。他们要对付的是杨家人,那个少年虽说与杨家有些关联,但毕竟不是杨氏族人。他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损人利己?
    “还有那两个新买来的护卫,你应该知道叫他们做什么。”陈…希烈摇了摇头道:“我们这个层面的人,杀人可从来不用刀!买来几个护卫,防得住明枪暗箭,却防不住不古人心,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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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不古人心啊,七郎这么被人算计,越来越恨杨钊啊。
 第七十四章 社稷(六)
    时间:2013…02…17
    招募长征健儿的工作进展的极为顺利,在皇帝陛下给出的截止日期前十天,负责此事的李括便将士兵名录呈递到兴庆宫,供陛下他老人家查阅。//www。 //
    短短二十余日的工夫就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李隆基自是喜不自胜,他一面吩咐兵部侍郎崔潜为这些长征健儿入军籍,一面下了诏令,将一万长征健儿分派到安西各军中。而其中李括勾出的一千余人,皇帝陛下则悉数划到了疏勒军,算作是给少年的一个赏赐。
    至于李括本人,由于少年的一再推辞,李隆基便没有再升他的实职,而是在虚职和爵位上加以升迁和补偿。所以,如今李括的官阶全称是疏勒兵马使……宣威将军……通直散骑常侍……轻车都尉……定襄县候。
    这么一连串的称呼连着读下来自然拗口,不过却显示了皇帝陛下对少年的无上恩宠。试问如今大唐十道,有哪个少年郎君能得到如斯的赏识。为了表示对少年的看好,皇帝陛下更是下了圣旨,声称少年的爵位世袭罔替,也就是说少年的后代一出生就将是从三品的侯爷。
    李括感念皇帝陛下的知遇之恩,因此每日都会去城南的军队大营中监督新兵操练。他有信心把这些新兵训练成具有钢铁意志的战士。疏勒军的实际编制是一万两千五百人,但实际上根本达不到这个数目。安西凡总可供高仙芝调度的兵马也就四五万,若是都放到了疏勒,其他堡塞的布防怎么办?
    事实上,即便加上调拨给疏勒军的一千长征健儿,高仙芝一共能给李括的兵马也就五千。遇到编制不满员的情况,各地边镇都有自己的处理方法。按照安西军队的传统,会在军下直接设营,填满实额。虽然这个做法有些打肿脸充胖子的嫌疑,总好过一堆折冲府全是半满的窘况。
    这五千人中,有铜武、振武、雄武三营的将士,有新募集的新兵犊子,也有百战沙场的安西老兵。如何平衡、协调这些兵士的关系自是李括需要思考的,不过现在他显然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
    安西的老兵还在疏勒吹着风沙,他根本不需担心会发生排斥新人的事情。如今他要做的,就是让手下的兵卒表现的更为出色,以免到疏勒后被那些老兵看了笑话。
    因此,即便刚刚新婚不久,李括还是与一众心腹搬到了长安城外的军营去住,他需要时间和这些新兵融为一体,打成一片。
    李兵马使领兵自有一套自己的方法。兵马使大人,从嫡系三营中抽调出火长、队正等低级军官,充任长征健儿所组成的营团的校尉、旅帅。这种做法,很好的使新营团保留了三营的行事风格,也使少年的个人权威达到了鼎盛。
    毕竟自家旅帅、校尉张口闭口就是坚守长城堡、奇袭伏俟城、水漫九曲城这样的大胜仗,而这些战役的指挥调度可都是自家兵马使大人完成的。
    最重要的是,自家兵马使对待每个兵卒就像兄弟一样,和兵卒们同吃一锅饭,同睡一片天,从没有因为身份而歧视一个弟兄。这样的好上司,放眼大唐有几个?兵马使大人最是赏罚分明,那些在战场上立了功劳的兄弟现在多升为了校尉、旅帅。如此的例子摆在眼前,这些新兵如何会不动心。
    这些得以进入疏勒军编制的长征健儿们,现在真庆幸当初选择跟在李兵马使身后。只要他们训练刻苦,奋力杀敌,何愁觅不得功名?
    愈想觅取功名,他们训练的便愈刻苦。仅仅用了半月的时间,这些战场上的菜鸟就被李括训练出了一些崭新的模样。虽然现在他们仍不能上到战场上与敌人厮杀,但至少外行看来会对这支军队严明的纪律赞服不已。
    军纪严明,令行禁止,这是领兵者最希望看到的情况。疏勒军现在虽然还不能达到这种情况,但李括的权威无疑已经在兵士心中扎上了根。
    又是一个清爽的好日子,例行检阅过新兵们的操列后,李括便回到了军营的中心大帐,翻起了卫公兵法。现在他已经不只是一个领兵几百人的校尉,而是一军兵马使。此时此刻,他迫切的希望补充兵法的知识,来更好的调度这支军队。将乃军之魂,若他都不能做到信心十足,军队何谈战力?
    至于洛书决的事情,暂且可以放上一放。他已将高秀延和李林甫这两个内鬼整倒,失去了内应,区区几个吐蕃佛僧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倒是青谶歌的事情让少年有些担心,毕竟这件事情被陛下封了口,最后只得不了了之。去岁德子的离奇失踪更是让他心中惴惴不安,这么严密的组织,其背后肯定有一朝中贵人做靠山。如果不是李林甫,是谁在背后操纵它?
    皇帝陛下为何不再追查,难道是因为此事触及到什么隐秘?
    如果不是想起这两件事,少年几乎要忘记了自己隐士的身份。以区区一个隐士的身份,做到了兵马使的高位,自己算不算皇帝陛下手中最成功的棋子?
    兀自苦笑了一声,少年仰面靠在了椅背上。
    “括儿哥,括儿哥!”张延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扬着手中的一张纸笺大口喘着粗气。
    “瞧把你急的,出了什么事!”李括站起身,便朝好友走去。
    “你快来看看,这张纸片儿上。。。纸片儿上,写着些什么。”张延基将纸片递给了李括,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长安城市坊里到处传的都是这种纸片,也就是咱们整日待在军营中,消息闭塞,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
    李括单手接过纸条,只看了两行就蹙起了眉头。
    “怎么会传出这么离谱的事情,我与贵妃娘娘只是师徒关系。他们却。。。。。。”李括实在说不出那些庸俗羞人的字眼,喉咙微微涌动,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吐沫。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找出这些消息散布的源头!”张延基攥紧了拳头,眼底射出两道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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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危难来临,七郎该如何应对?
 第七十五章 社稷(七)
    时间:2013…02…17
    张延基做人最是直爽,最恨这些背地里整人的弯弯绕。//www。 //
    括儿哥为人一向清白利落,竟然被奸人构陷,说成了这般模样。这件事,即便括儿哥不追究,他张延基也要调查个水落石出。
    “李林甫已经疯癫,高秀延又被免职。会是谁在其中兴风作浪?”李括疑惑的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得罪了朝中的哪个贵人。按照情理来讲,以他现在的风头,除非是死敌,完全没有把自己逼到对立面上去。若是死敌,少年便更不能理解了。除却李林甫与高秀延,自己可还与谁过这般血海深仇?
    “你在这里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和姓杨的商量一番对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张延基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这样的事情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只要皇帝陛下不当真,也不过是个笑料罢了。但若是陛下他老人家心中起了芥蒂,信以为真,于杨氏一门和李括都将是灭顶之灾。
    “嗯。”李括轻应了一声,这件事不光牵扯到他,更是涉及到贵妃娘娘的清誉。想必杨家人现在也急的团团转,在一起思考解决的办法。
    二人出了大帐便从亲兵手中牵过坐骑,一个纵身跃上了马背。
    “驾!”一阵打马扬鞭,二人二骑便消失在土黄色的烟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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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德门外的守卫看到李括的腰牌,立时陪着笑脸放了行。李括与张延基二人不出一会的工夫,便疾驰到杨钊的相国府外。
    翻身跳下马背,李括便阔步朝府中走去。他与杨钊已经如此相熟,自然不需要门房通报。
    可他的腿还没迈过门槛,就被杨府的护卫拦在了门外。杨府的大管家笑呵呵的迎出来道:“杨相爷今天恰巧出府会友,府中多是家眷内人,多有不便。李将军若非有急事,请改日再来吧。”
    他这话说的如此决绝,让张延基很是不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恁的如此嚣张?杨钊才当上左相没几天,就变得这般跋扈?
    他刚想上前教训那管事几句,就被李括拉住了臂膀。
    “既然杨相国不在府中,我就不打扰了。我们走!”
    既然人家不想见自己,再是勉强也是徒劳。
    说完,李括便回转过身,毅然离去。
    “唉,括儿哥,你等等我!”张小郎君见李括已经上马行出了十几步,回头剜了那管事一眼,也追了上去。
    杨钊今日的表现很是奇怪和反常,这件事涉及到杨家的根基,杨钊却似毫不关心。自己从军营入城赶到他府门前,却被他以言辞搪塞拦在了门外。
    是什么让杨钊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难道就仅仅是因为那个流言?细细思量,李括发现自从李林甫病倒,杨钊对自己的态度就开始变得冷淡。虽然没有表现出敌意,但那双眸子透出的眼神分明带着一丝提防和嫉妒。
    李括心下一凉,莫非他已把自己当成了假想敌。不对,不对。自己不过是一边镇将军,而他却是朝廷的相国,完全没有可比性。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如斯想着,不知不觉的便到了亲仁坊的府门前。翻身下了马背,李括便朝府中走去,自有府中小厮牵过清风。
    “括儿哥,要我说那个姓杨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没有咱们那夜的冒死一击,他能坐到相国的高位?他不过是在那里坐享其成,恁的便是翻脸不认人的一只犊子?”
    张艳基也赶了上来,满口数落着杨钊的不是。这个家伙真是忘恩负义,比李林甫还不如。李林甫虽然奸诈阴毒,但至少行事还算讲情义,对心腹也多有提携。
    括儿哥不说为杨家立了多少功劳,至少也帮了他杨钊不少忙吧?他杨钊就是这般对待恩人的吗?
    李括心中甚是烦乱,也没有心思去接张延基的话头,只迈开方步朝内宅走去。
    “公子,公子!”沈丽娘从游廊处走了出来,冲李括疾呼道。
    “怎么了?”李括蹙起眉头,便朝沈丽娘走去。
    “公子,今日府中来了贵客,一直在等你。”沈丽娘冲李括低身施了一礼,施施然说道。
    贵客?自己极少主动结交京中权贵,有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动来找他。
    “公子,快随我来吧。”
    “嗯。”李括点了点头,便随着丽娘的引领朝侧厅走去。
    “公子,就是这里了。”沈丽娘轻手打开木门,将少年让进了厅室。
    李括才走了几步,就看清了侧厅中端坐的那人。
    肤若凝脂,媚若伶人,这人不是虢国夫人还能是谁?
    “夫人!怎么是你!”李括苦笑着摇了摇头,实在不明白虢国夫人为何会突然造访。这杨家人还真是奇怪,一个将自己拒之门外,一个却又主动找上门来。
    “怎么,奴家不能来吗?”杨花花朝李括抛了个媚眼,娇声挑逗道。
    “哪里,只是夫人突然造访,我没有准备!”李括向前迈了几步,撩起长袍,坐了下来。
    “听丽娘说,括儿哥这几日一直在军营?”杨花花望向少年的眼神竟像生了奇,直溜溜的刺向少年的胸口,逼得李括下意识的朝后挪了挪。
    “嗯,不错,今天回城来办一些要事,刚刚去了杨相国府中,却得知杨大人早已出府。”
    “你还去找他?”杨花花轻嗤了一声道:“人家的门槛可是高贵的紧,括儿哥就不怕吃了闭门羹?这几日市坊间到处传的都是括儿哥你的风韵事,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去找他,你认为以他胆小怕事的性格会见你?”
    “夫人也听闻了此事?”李括心下一沉,话音里满是苦意。
    “如今这事,长安城中可还有不知道的吗?”杨花花幽怨的看了李括一眼,叹声道:“不知是哪个小人作祟,这是在成心挑拨括儿哥和我杨家啊。”
    “所以,我才想着和相国大人商议下对策,以免被宵小钻了空子。”
    李括点了点头,颇为赞同虢国夫人的观点。
    “你想跟他商议对策?我都说了,他躲你还来不及,你想跟他商议对策?呵。。。。。。”不知为何,杨花花的气息变得急促,面容涨的通红,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
    “夫人,有您从中牵线,还怕杨大人不领情?”张延基接过话头,添了一句。
    谁知,这却彻底点燃了杨花花的怒火:“我去牵线?那个死鬼会听我的话?我现在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没了价值的废子,随手即弃。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今天来找括儿哥,就是要告诉他,提防着点姓杨的。等到毒牙咬进了胳膊,可就晚了!”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括面色一沉,疑声问道。听杨花花的话,杨钊似乎对自己很有敌意。但他们不是共灭李林甫的盟友吗,怎么转瞬间就成了敌人?
    “那个家伙可不是人。你指望他?在他的眼中,任何人都是棋子。四妹是,我是,你是,天下人都是!”杨花花大口喘着粗气,丰韵的胸口急剧的起伏。
    “是,你是和他联手搬倒了李林甫,但这算的了什么?你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了懂吗?你知道他想染指相位,你知道他用慎儿勾引老贼,取得他的信任。你知道他为了相位不顾一切,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亲人送给别人把玩!他恨不得杀了你,杀了你以绝后患。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来终结这个流言!”
    杨花花眼眶中的泪水奔涌而出,将脑袋埋入了臂弯,隐隐抽泣。
    轰!
    少年脑子一阵嗡响,似有巨石坠落般阵阵作痛。
    原来是这样,原来杨钊是怕自己将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去。突然之间,李括对杨花花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个女人虽然贵为国夫人,还不是被杨钊当作棋子,埋在朝中公卿身畔?承欢于无数大员朝臣的臂弯间,强颜在王公侯爷的花床上,她该是怎般的辛酸和无奈?
    贵妃娘娘也是如此,她性子过于和善,难免成了杨钊的挡箭牌。
    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友人甚至至亲的信任与情感。
    只是,他想不到,杨钊竟已到了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为了锁死这个秘密,竟要致自己于死地!
    假使自己表现出顺从的姿态,他也不会如此急着动手吧?可惜自己偏偏是个执拗的性子,在政见上每每与他相左。
    这个留言当然不是杨钊散布的,他不会傻到为了搬倒自己而牺牲掉贵妃娘娘这枚最重要的棋子。但这却成了杨钊与自己决裂的导火索。
    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个气息偏偏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
    这就是庙堂,这就是朝廷,这就是人心!
    好一个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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