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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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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个气息偏偏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的。
    这就是庙堂,这就是朝廷,这就是人心!
    好一个吃人的世道,好一句‘一片忠心为社稷’!
    。。。。。。。。。。。。。。。。。。。。。。。。。。。。。。。。。。。。。。。。。。。。。。。。。。。。
    ps:醒悟吧,少年!
 第七十六章 大贼(一)
    时间:2013…02…18
    窃国者谓之大盗,窃心者谓之大贼,两者兼而有之,或曰国贼。//最快 
    究竟谁是这国贼?李林甫,杨钊,亦或是千千万万的大唐子民?恐怕每个人心底都隐藏着这阴暗的一面,一旦有了机会,都要跳将出来,窃取别人的劳果,家国的滋养。
    是环境如此,还是人心本然已经不再重要。
    派人将虢国夫人送走,李括遍陷入了沉思。如果说,连曾经的盟友都不能再信任,他还能和谁合作?这人出招实是狠毒,竟然抓住了人性的弱点。怕只要是个有些血性的男人,都不会对这种事毫不介意的吧?更何况,这个男人是大唐的天子,万民眼中的圣人。
    即使陛下为了名声将此事压了下去,怕心中也起了芥蒂吧。庙堂之争,杀人可从不用刀子。天子之怒,怕更是杀人于无形吧。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引得如斯报复?
    “括儿哥,你就别犹豫了,要我说,直接进宫跟陛下开诚布公的把此事讲清楚。陛下英明神武,一定会相信你的。”张延基见李括一副憔悴模样,直是心痛不已。与其这样坐待流言传播,不如主动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陛下英明神武?陛下倘真还英明神武吗?李括苦笑一声,在心头一遍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也许,年轻时陛下是英果的吧,但现在又有谁能说的好呢。
    况且,自己若真的主动谈起此事,不是证明自己心虚,越描越黑吗?杨钊虽然想置自己于死地,但在此事上却和自己绑在了一条绳子上,必定会极力洗白。倒不如先看看动静。。。。。。
    “括儿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待着,不是等人把刀往脖子上架呢吗?”
    张延基急的在屋内来回踱着步子,一遍遍的催促着李括。眼下这种情况,最是懊丧,进不得,退不得。
    “你先别急,事情还没有坏到那种程度。”嘴角微微咧开,李括说出一句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你先差人打听一下宫里面的动静,两军对峙,先出手的未必就占了便宜。”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张延基摇了摇头道:“括儿哥,我一会回营叫弟兄们留意下散步消息的酒馆、茶肆,看看能不能查出些蛛丝马迹。”
    虽然知道成功的希望不大,张小郎君还是不忘给自己打打气。
    “随你。”李括点了点头道:“不过千万不要跟别人起了争端。眼下这种情况,还是低调谨慎的好。”虽然不知道是谁散布的流言,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肯定希望自己急躁发慌。这样一来,自己犯错出昏招的可能就大大增加,他的目的便可以达到。
    敌在暗,我在明。
    如今之计,似乎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
    。。。。。。
    腊月初七的深夜,在甚嚣尘上的流言压力下,杨贵妃被皇帝陛下遣返回杨钊府中。
    这个消息便如同引燃炸药的引子,瞬间惊爆了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贵妃娘娘是皇帝陛下的心头肉,谁不知道杨家得宠全仰仗着这个四女子?如今贵妃被遣返,对杨家来无异于五雷轰顶。
    虽然皇帝陛下手书上写的罪责是‘贵妃复忤旨’,但谁不知道真实原因是皇帝陛下吃了新任疏勒兵马使李括李将军的醋?要不为什么在年根将近的时候,陛下会把挚爱的妃子遣送回娘家?若真是夫妻俩吵闹的小口角,还不是床头吵完床尾和?
    左相杨钊的府中,此时已是乱作一团。杨钊、虢国夫人、韩国夫人、秦国夫人悉数到场,围着哭成了泪人的杨玉环踱步不止。
    这半月来,她与李小将军有染的风闻传遍了京城,虽然高骠骑已经杖毙了数名嚼舌根的宫婢,却是不能止住流言的传播。内侍们窃窃私语,宫婢们引以为笑料,这件事便不可避免的传到了三郎的耳朵里。
    虽然三郎嘴上不说,她却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冷淡。忍了十五六天,她终于忍受不住折磨,跟三郎开诚布公的谈了这件事。谁知三郎竟然在当夜临幸了一个下贱的宫婢,随后命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把自己送回了宫。
    如果说上一次被送回宫,是因为自己善妒,那这厢算作什么?三郎就这么不相信自己,不相信她的忠贞吗?
    “我说四妹,你能别哭了吗?现在陛下连夜勒令禁军把你送了回来,又是在年根儿底下,看来他是真生气了啊。”杨玉环的大姐韩国夫人急的心头发慌,竟是急不择言,说出了实情。
    此言一出,杨玉环非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哭的更为委屈。
    “大姐,你少在这添乱了,咱们得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杨钊夹了韩国夫人一眼,厉声道。
    “呦呵,杨相爷现在着急了?当初流言刚传起来的时候怎么不见您出面封禁呢?现在四妹被陛下送了回来,你开始着急了?你生出气了?着急去想办法啊,生气了找别人撒啊,恁的您只会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虢国夫人杨花花最是看不惯杨钊的这副嘴脸,柳眉一挑,立时便喝出声来。
    “你看看你,看看你。叫你到陛下身边赔上一晚,你还不肯,现在出事了吧。”杨钊亦是不予相让,一句狠话回了去。
    “你再说,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巴!”杨花花气的胸脯急剧起伏,大口喘着粗气。“本来奴家还以为你做了相国,有了担当。现在看来,混混就是混混,用女人作陪床换取富贵的话你也说的出口?你这辈子就只配做个纨绔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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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天宝九年二月,杨贵妃再次被李隆基遣返回娘家,用的就是这个理由。这里为了适应剧情,让她提前回去两个月。
    注2:天宝五年,杨贵妃第一次被李隆基遣返回娘家。资治通鉴写的是“妃以妒悍不逊,上怒,命送归。”参考野史,流云分析,这个嫉妒的人便是梅妃江采萍。
 第七十七章 大贼(二)
    时间:2013…02…18
    “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哪里有点国夫人的样子!”杨钊气的胡须乱颤,指着虢国夫人的鼻子斥道。//欢迎来到阅读 
    “是啊,我没有国夫人的样子,你又哪里有半分大唐宰辅的样子?自打大唐定鼎以来,还没见过有哪个相国把姊妹往别的大臣床上送!”
    杨花花亦是不甘示弱,厉声回了一句。杨钊简直就把她当做了一个工具,随意委赠于人,只为了自己平步青云。
    “你。。。你!”听对方说的如此不堪,杨钊气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好歹他也是堂堂相国,竟然被人这样讥讽咒骂。若她不是自己的姊妹,他立时便可以叫人去把她点了天灯。
    “怎么,你现在知道羞耻了?当初把我往王公侯爷床上推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脸红啊?”
    杨花花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丝毫不给杨钊留面子。混混就是混混,即便穿上锦衣华服,也掩盖不了他肮脏猥琐的本质!
    “够了,都不要说了!”杨玉环擦干了面颊上的眼泪,只叱了一声便镇住了在场所有的杨氏族人。
    “如今是我杨家生死存亡的时刻,你们都收起自己那点小心思。若是本宫倒了,我看你们还有没有闲心思在这里斗嘴!”杨玉环毕竟是贵妃,久居上位带来的非凡气质自然而然的使众人产生信服感。
    杨钊耸了耸肩,灿灿的笑道:“我不也是跟花花开个玩笑嘛。”
    “哪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杨花花却是并不领情,嗔了一句便回转过了头。
    “事情还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程度。”杨玉环叹了一声,华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我向高骠骑打听过,三郎那夜临幸过那个宫女后便再未召兴过宫人。看来,三郎并未移情别恋,只是,走不出这个谣言罢了。”
    “那是当然,四妹风华绝代,岂是寻常宫娥可比的。”杨钊喉咙微微涌动,咽下一口吐沫,赞叹道。
    “别尽说那些没用的,想想该怎么重新让陛下接回娘娘才是正途!”秦国夫人抢过话头,提议道。同为女人,她太清楚女人的苦楚。纵然你一时可以得到男人的宠幸,但如果与男人闹了别扭,不论这别扭是长是短,最后受伤的终归都是女人。
    这别扭的时间短了,男人体会不到失去你的落寞感。若是时间长了,男人很可能又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子,从而将你遗忘。更何况这个男人又是坐拥后宫佳丽的天子,有多少人在等待这个机会,有多少人在期待成为第二个贵妃?
    “这办法倒是有,不过。”杨钊似想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还是将话头咽了下去。
    “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快些说啊!”韩国夫人捅了杨钊一肘,吐沫星子险些喷到了大唐宰辅的脸上。
    “哎,大姐。”杨钊一把抹去脸上的吐沫,挤出满面的笑容:“这男人有时虽说无情,但那是被逼了急的。若真说起来,念旧的男人还是占了多数。”
    “过上几日就是小年夜,只要我设计让陛下出了宫禁,又恰巧遇到娘娘跳霓裳之舞的仙态,我保准陛下会当即接娘娘回宫!”
    杨钊以他的丰厚的经验提出了一条颇为可行的建议。只是这建议虽好,却有许多地方需要完善。陛下几时出宫,是微服还是摆架,经过什么路线来到杨宅前,在什么情境下遇到贵妃娘娘都需要他们反复磋商以敲定最后的结果。
    “这件事就拜托钊哥哥了。”杨玉环冲杨钊点了点头,施施然一笑。
    。。。。。。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色漆漆,寂月姣姣,打更的差役敲着锣,深一脚浅一脚的行在亲仁坊大街上。日近年根,连带着他都沾了几分喜气。时不时的喝上两杯小酒,这日子倒也滋润。
    “呃。”打了个酒嗝,那差役腹诽了一句,只是这滋润归滋润,也忒的清闲了,整天的巡更,都快把人憋出病了。这长安城的治安好的没话说,一宵禁后大街上别说人,连只土鸡都看不到,还巡哪门子的更啊。
    倒不如早些放了清假,好回家陪陪老婆孩子。
    “呼!”
    那差役只觉脑后刮过一阵阴风,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什么异状都没发现。
    见鬼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月光下,打更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渐渐消失在长街尽头。
    两个蒙面的黑衣人轻巧的落在了地面上,对视着点了点头,半弓着身子急速朝前奔去。
    他们贴着坊墙疾奔,动若脱兔,状如狸猫。有了掩体遮蔽,即便奔跑的不很迅速,他们也不易被发现。金吾卫的巡查都是按坊分时段的,故而他们非常清楚这段时间是巡查的空当。
    主人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予他们二人,他们绝不能让主人失望。
    来到一处朱门大院前,他们抬首看了眼匾额,便毫不犹豫的跃上了屋顶。长安城院落的布局极为整齐,故而他们可以很轻松的顺着屋檐疾奔。抽出那张府邸布局图,稍稍比对了下,他们便又朝正北的方向奔去。
    他二人所穿的靴子是纯棉布底,又绑了一层葛布,故而即便行在屋顶,也发不出半分声响。突然其中一人停下了脚步,左耳贴着瓦片趴了下来。
    听了良久,那人冲对方点了点头,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撬开了一片屋瓦。透过一方光亮,他清楚的看到了屋内的景象。正北的方向放着一张雕花大床,稍外的地方摆着一张乌木案几,再向南是一张六扇屏风。这些景象与主人描述的一模一样,看来就是这里了。
    他从袖口中掏出一只约莫手指粗的软管,顺着瓦片探了进去。
    “呼!”轻吹了一口气,一缕白烟便顺着管口漫进了屋子。
    “呲!”“呲!”匕首穿透了凝固的腻子,又撬开了几片屋瓦,二人对视一眼,先后如灵猴般跃入了屋内。
    。。。。。。
    。。。。。。
    第二天一大早,亲仁坊房门前便聚集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围在一起,冲着坊门上绑着全身**的男子指指点点。那男人双手被反绑,吊在门框上,正在死命挣扎呼救。但他嘴上显然被塞入了东西,头上又罩着个黑色的脏兮兮的布袋,发出了声音微若蚊吟,别人根本听不清分毫。
    长安城的百姓们许久没见过这么香艳的画面,虽说是个男子,但也满足了不少特殊爱好人群。不少尚未出嫁的小娘抬起头朝男子望去,视线最后无不例外的汇聚到了男子的下身。只是说来也怪,这些姑娘倒是有贼心,没贼但,她们的目光才一碰到男子的要害便用双手遮住了眼睛,不敢再看。过了良久,她们透过指缝复又朝那男子的下身望去。
    原来,男人和女人就是这般不同。。。。。。
    从清晨的第一个男人围观开始,到百姓将坊们堵塞的水泄不通,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去报官。在他们看来,这个人或许是个江洋大盗,想去窃取大户家的钱财。无奈其技艺不精,被主家抓到,那大户不想报官,便想出这个办法羞辱于他。毕竟,哪个豪门大户没有几十名家将护卫?
    最后还是亲仁坊的吏员作主,命人将那个倒霉的男子放了下来。待差役解开套在那男子身上的头套,无不惊呼出了声。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左相杨钊的长子太常卿杨暄!
    杨大人怎么会被人剥了光,浑身**的吊在坊门前?
    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他们关心的只是这位站在云端的大人物竟然也会被人从被窝中拖出来,赤条条的绑在坊门前示众。
    最好笑的是杨府家丁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杨大人离奇失踪,最后还是一个丫鬟在收拾房屋时,发现自家老爷竟然不在屋内。但门明显是反锁着的,窗子也上了撑子,老爷难不成长了翅膀,飞了出去?
    这条消息传播的速度明显快于朝廷的邸报,仅仅半天的工夫,长安城的茶馆酒肆、大街小巷就都知道了杨暄杨大人的糗事。
    老话讲的好,福无相依,祸不单行!贵妃娘娘前脚才被遣送回了娘家,杨家大公子后脚又被人当作生猪似的绑在了坊门前报复,杨家这几日可真是抬不起头来了。
    杨钊杨相爷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气得没背过气去,这件事太打脸了。杨暄是他最看重的儿子,此事之后,非但杨暄再无官威,就连他这个相爷都没了半点威风的感觉。
    “老子要是知道你是谁,一定要扒了你的皮!”杨钊狠狠的砸向案几,眼中射出两道野兽般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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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杀人于无形之中,我擦,咋就这么狠呢。不过,以杨钊的智商,还是很可能被骗的。。。。。。
 第七十八章 大贼(三)
    时间:2013…02…19
    以杨家手眼通天的势力,这个案子想要寻到些蛛丝马迹并不是什么难事。
    没过几日就有万年县的县吏来报,说杨暄大公子手上绑的麻绳乃是军中之物,怀疑此事乃是军中之人所为。杨钊压着心中火气给了那县吏赏钱,勒令他们全力调查此事。那县吏本就是个传话筒,自是点头哈腰,连连称是。
    待那县吏一走,杨钊立时发了飙。军中之人,他和什么军中之人有过过节?事情已经是明摆着的了,明显是李括嫉恨自己对他的冷淡,下黑手报复。没想到此子小小年纪,心肠竟然如此狠毒。
    好,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杨某不义!
    杨钊虽是出身市井,却是最重脸面,既然他认定此事便是李括所为,就不会善罢甘休。当然,如今杨家自身陷入了危机,不方便公然出面,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暗地里做些手脚。
    不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兵马使吗,只要他杨钊勾勾手指,便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眼下他却得专心策划贵妃娘娘偶遇皇帝陛下的事情,事关杨家兴衰荣辱,容不得他大意分神。
    。。。。。。
    。。。。。。
    时间定在了腊月二十三,小年夜。
    十几日的时间足够杨钊布置,他太清楚贵妃娘娘在皇帝陛下心中的地位,只不过陛下他老人家拉不下这张脸主动开口!小年夜的晚上,在杨钊的力荐下,皇帝陛下携近侍去往芙蓉园。
    由于走的是夹城,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当皇帝陛下的专用豪奢马车停在芙蓉园门口的时候,甚至连曲江坊的吏员都不知道御驾来临。
    李隆基这几日心情很是落寞,本以为送走贵妃后他可以清净一些,谁知道却变得更加心烦意乱。他已完全离不开这个女人,离不开她!
    杨钊说今日是小年夜,要敬献他一份礼物。也罢,正好出来散散心,这厮向来会忖度人心,想来这礼物不会太差。
    李隆基如斯想着,阔步便朝园子里走,要说,这芙蓉园还是玉环最爱来,只是如今她怕还待在杨府呢吧。
    物是人非,物是人非!
    心中叹了口气,李隆基只觉意兴全无。
    “杨卿,你所说给朕的惊喜在何处?”李隆基不耐的瞥了杨钊一眼,声音透漏出一丝不满。恨屋及乌,自从玉环被遣送回府,他对杨钊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回陛下的话,惊喜便在春池边,您这边请!”杨钊半躬着身子,单臂相延。
    李隆基轻咳了一声,便迈开步子率先朝春池走去。
    这春池便是一个面积稍大的池塘,水源从曲江引来。春日时微风一过,湖面飘满缤纷落英,因富盎然春意,故而唤其为春池。
    只是此时是严冬腊月,显然不会有什么落英,更不会有丝毫春意。黑漆漆的湖面早已落了冰层,浩漫的天际下尽是光秃秃的枝桠。
    李隆基皱紧了眉头,这个杨钊在搞什么鬼,这样的景象如斯衰败,有何惊喜可言?带着浓重的疑惑,他还是继续向前走去,终于在转过一绕池弯的瞬间惊愣当场。
    高起冰面的石桥上,点燃了满桥的红烛。赤红色的火焰映透了天穹,衬得黑夜有如白昼。而在石桥正中立着一女子,身着鹅黄色宫裙,体态丰腴,神态飘逸,正翩然起舞。
    玉环!
    李隆基只觉胸口一炸,脑中立时变得一片空白。
    这个景象何曾相识,何曾相似。
    记得自己初识玉环时便是在这石桥上,当时帽儿携玉环随驾来到这芙蓉园。正是春暖花开,莺飞草长,美人如歌。。。。。。
    那时,玉环便在石桥上跳着这舞,飘兮?幻兮?神兮?缘兮?
    一样的红烛映天,一样的美人如歌。只不过那时是春日,此刻却是寒冬,二人的心境怕是都不相同了吧。
    不知为何,李隆基突然生出一丝伤感,也许是感慨时光易逝,也许是感慨容颜易老。天地之间,人之一世,值得相拥的究竟是什么?
    权位,钱财,还是图慕那所谓的万人敬服?
    做了四十多年的太平天子,他坐拥江山,为何仍觉得如斯寂寞。当了四十多年的天可汗,他富有四海,为何还感到无助如斯?
    为君者,窃国也。
    他还记得瑛儿临死前说的这句话,当时他嘲笑瑛儿愚昧无知。现在想来,究竟是谁愚昧,是谁无知?
    是君王窃了国家之实,还是国家窃了君王之心?
    儿女,亲情,伦常,他被窃取的一无所有。如今,他穷的怕只剩下权位了吧!
    不,他还有玉环!
    李隆基突然了悟,原来所有的权位名利到头来都比不上那一泓浓浓的亲情。想来也是如此,若没有亲人的相依相偎,要那权位又有何用?若是没有亲人的相分相享,要那名利又有何意?
    “玉环!”李隆基冰封的面颊上终于吹进了一袭暖风,干燥的皮肤上也感受到了丝丝暖意。
    李隆基迈开方步朝石桥走去,一如十年前他与玉环的初遇。
    杨玉环终是停了舞步,痴痴的望着这个富有四海的男人。
    “玉环!”李隆基走上石桥,一把环住杨玉环的身子。“怎么这么冷,怎么这么冰,快,快套上这件外衫。”说完他便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了杨玉环的身上。
    “三郎,我。。。。。。”杨玉环的眼眶里满是泪水,苦苦咬着牙不忍卒出。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都懂。”李隆基的大手拂过杨玉环晶润的面颊,压低声音道:“都是朕的错,朕怪你了。”
    这声音极低,旁人根本无从听到,杨玉环恼他到了此时还如此顾着面子,别过脸道:“三郎既然都不相信玉环,为何又来找我?”
    李隆基轻轻的将杨玉环的身子转了过来道:“还不是玉环把朕勾的茶饭不思,水米不进?再说,朕何时有说过不信任玉环?不过是些宵小造谣生事,朕一定找出是谁散布的谣言,还玉环一个清白!”
    “三郎真坏!”杨玉环幽怨的瞥了李隆基一眼,话音里满是哀愁。此时说的蜜语甜言,可知这一个月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玉环说,要罚朕什么?”李隆基已经完全陷入杨玉环编织的情网,再难脱身。
    “当真要罚?”
    “当真要罚!”
    “那好,便罚三郎陪我唱曲!”杨玉环半倚着李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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