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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东坡这哥们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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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于宗教,以求重伤的心灵找到一点寄托。
实际上把官位视作“腐鼠”的东坡怎会在意地位的高下?远离了朝中的喧嚣,几乎等同洗净了一身泥圬,居宿林间山寺,苏东坡求之不得,这等于在洗涤诗人的心灵,东坡是在:暮鼓晨钟洒心雨,经声佛号化冰清。
苏东坡自己承认:“俸入所得,随手辄尽。”。
也就是说,苏东坡不善理财,薪俸发下则顺手花光。可见苏东坡既不在乎权位,更不在意金钱,最使苏东坡牵挂的是什么?亲情、友情、或者还有爱情――弟弟、儿子及妻子润之与小妾朝云毕竟还在风霜旅途。
据苏东坡初到黄州时给朝中的章子厚的信中说,苏辙家境远不如自己,应是被众多子女所拖累而致,其实清官没有不穷的,贪官没有不富的,反过来也可以这样说:富官没有不贪的!大家只要看看身边的官员家境,发现贪官容易的很。
苏东坡的原信摘要:“……子由有七女,债负山积、贱累皆在渠处,未知何日到此。现寓僧舍,布衣蔬饮,随僧一餐,差为简便。以此畏其到也。穷达得丧粗了其理,但凛禄相绝,恐年载间,遂有饥寒之忧。然俗所谓水到渠成,至时亦必自有处置,安能预为之愁煎乎?初到一见太守。自余杜门不出,闲居未免看书,惟佛经以遣日,不复近笔砚矣。”
粗看东坡的哭穷,甚至最怕家眷来到黄州,些许薪俸不免养家难,自己布衣素食,随和尚蹭饭,怎么都好说,只怕全家一到,“遂有饥寒之忧”,只能盼着“车到山前必有路”吧,总不能为将来的贫穷现在发预备愁吧?
自己这“下放干部”,黄州报到之后,一直闭门不出,在家光看书不写字,厌倦了有佛经解闷,不再动用笔砚了。
这里苏东坡把自己描绘成了老实接受改造的乖孩子,实际上并不是如此:苏副使出门散步随时有,赴宴欢酒也不断,笔砚中出笼的诗词一点也没少,看来也没有每天“惟佛经以遣日”――苏东坡这是有意在京师塑造自己一个“乖孩子”的形象而已。
也说明一点:凤翔结识的好友章子厚现在已经投身到新政一派,与苏东坡的关系开始出现隔阂,苏东坡已经不能与之赤裸坦诚的交心了。
迎到了弟弟以及全家的苏东坡成了一块吸引文人的磁石,苏东坡很快告别了寂寞凄冷,除了一个妻妾双全温暖的家,苏东坡的其他挚友诗客,也陆续来到了黄州,有些人竟是专为陪伴苏东坡而来。
四十七、最佳居地纳居士
苏东坡全家来到了黄州,苏东坡本人的僧侣生活也就自然结束了,徐太守给他们这一家安排的新居是所靠近江边的官方驿亭:临皋亭。对于临时新居,苏东坡这样描述:“……寓居去江无十步,风涛烟雨,晓夕百变。江南诸山在几席,此幸未始有也。”。
从不大在意生活环境的苏东坡看来对新家甚是满意,在给好多朋友的信中提到了临皋亭:“临皋亭下十数步,便是大江,其半是峨眉雪水。吾饮食沐浴皆取焉,何必归乡哉?江水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闻范子丰新第园地,与此孰胜?所以不如君者,无两税及助役钱尔。”
信中提到的范子丰是范镇的儿子,可以想象到接到此信的范子丰啼笑皆非的神色:被贬谪僻壤的苏东坡竟然在得意的夸耀自己不用缴纳两税规费!
这虽然有些调侃的口味,却也可见苏东坡此时的心境:能超脱到以“江水风月”的主人自居,谁能不佩服、进而羡慕这自称“闲者”的诗人 ?'…'
会诌几句合辙押韵之顺口溜的哥们儿俯拾皆是,这算不得什么诗人,人们对“诗人”称号一贯情有独钟,自己胡扯的长短句没人给出版,多有自掏腰包印上几大包出来的,那玩意难得人们破费人民币买来赏识,便堆积在家,用作强塞给远亲近邻的礼品,总算过上了一把“诗人”瘾。
唯有能把生活看成一首诗的人才是真正的诗人,真正的诗人能拥有眼中的一切,能拥有想到的一切,世界万物都能化为开启灵智的钥匙,天边白云、无尽苍穹,都能用思绪揽入自己的怀中,波涛江水、点点白帆,都能用吟唱请进家门交为朋友。
这才是诗人的真谛!这就是真正的诗人苏东坡!
诗人也需要吃饭,历来“进口”重于“出口”,妻妾儿女一大家的苏东坡首先要考虑全家的生计了。
这时的苏东坡好像突然成了理财专家,成了一个合格的家长。
理财专家苏东坡开始用诗人的风采计划全家的经济支出,在给弟子秦少游的信中,苏东坡得意的夸耀自己管理家庭财政的水平:“……初到黄,凛人既绝,人口不少,私甚忧之。但痛自节省,日用不得百五十。每月朔便取四千五百钱,断为三十块,挂屋梁上。平旦用画叉挑取一块,即藏去。钱仍以大竹筒别贮,用不尽以待宾客。此贾耘者法也。度囊中尚可支一岁有余。至时别作经画,水到渠成,不须预虑。以此胸中都无一事。”
也就是说:苏东坡现在还有铜钱积蓄五六万之多,每天挥霍一百五十文也能坐吃一年有余,一百五十文在当时的黄州能买多少东西呢?
那时的黄州地区盛产橘子、柿子、等果品,地处江边,水运方便,运费低廉,一斗米大约才值二十文;羊肉味美不亚北方的牛肉;鹿肉甚贱,鱼蟹几乎不论钱买。尤其便宜的是猪肉!
当时的猪肉能便宜到何种程度呢?居后世文人笔记载:苏东坡曾作打油诗一首,来纪念黄州的猪肉价廉物美:“今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会煮。慢着火,少着水,火候到时他自美。每日起来吃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
上面的打油诗的确没有一丝东坡的气息,估计是后人牵强附会硬栽倒苏副团练身上的,这可能是因为苏东坡一生都对猪肉情有独钟,所以流传下来许多好玩的段子都是和猪肉有关。
据载苏东坡发现黄州猪肉便宜之后,喜出望外,亲自操刀;宰猪烹饪,与友人共享,于是当地老百姓就将苏东坡做的肉称之为“东坡肉”。
此载有令人疑问之处,据《善诱文》记载:苏东坡自从乌台狱中被鱼惊吓留句:“魂飞汤火命如鸡”之后,从此再不食活物――这里并不是说苏东坡就此戒荤腥,而是说苏东坡只吃别人宰杀好的鸡鸭鱼肉,这有点掩耳盗铃的幽默:哪有生吞活物的狠人 ?'…'
对此,苏东坡的解释极为有趣:东坡辩解说,自己只不过是把肚皮施舍给了生灵,做它们的棺材而已,让那些畜牲家禽安葬于学士腹中,也不算折辱了它们――最高明的食肉者宏论!
今天“东坡肉”名扬华夏,尤以杭州为最,大家也都承认这是苏东坡后来任杭州太守时所发明的绝佳猪肉烹调产品。其实对猪肉的做法苏东坡早就精通,见载始于徐州太守时。
根据《徐州文史资料》、《徐州风物志》、《徐州古今名馔》等文中记述:苏太守领导抗洪救灾胜利,全城百姓感谢苏东坡领导有方,实乃与徐州人民同呼吸、共命运的好领导,纷纷杀猪宰羊,担酒携菜上门慰劳领导。
苏太守坚持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又推辞不掉人民的盛情,便收下后亲自指点家人制成红烧肉,再回赠给参加抗洪的百姓。人民食后,都觉得此肉肥而不腻、酥香味美,一致称此肉为“回赠肉”。此后,“回赠肉”就在徐州一带流传,并成徐州传统名菜。
黄州期间的苏东坡确曾亲自动手烹饪红烧肉,并将经验写入《食猪肉诗》中,“东坡肉”就此得以发扬光大。
后来苏东坡重回杭州任职一把手,组织民工疏浚西湖,筑堤建桥,使西湖旧貌换新颜。杭州的老百姓体谅领导辛苦不亚于徐州人民,也是抬猪担酒来给领导拜年。
苏太守收到后,还是重复昨天的故事,指点家人将肉切成方块,烧得红酥酥的,然后分送给参加疏浚西湖的民工们品尝,大家吃后无不称奇,从此把他送来的肉都亲切地称为“东坡肉”。
可见,“东坡肉”奠基于徐州,发展于黄州,成名于杭州,辉煌于今天。
东坡喜欢肉食还有一证,他的居处喜欢栽些青竹,曾留句:于潜僧绿筠轩:
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旁人笑此言,似高还似痴。
若对此君仍大嚼,世间那有扬州鹤。
后来人们将此诗演化,成了如下模样:“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演化的甚为有趣,将雅俗两物贴题的结合在一起,不管东坡是否议论过竹与猪,能以肉对竹入句诗词,可见东坡吃肉几乎成瘾。
黄州这方风水宝地,景色优美,交通便利,环境肯定是从没被污染过的处女小城,更难得米粮鱼肉物价如此之低,如果参评“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当入选无疑,兴许能挣来全球最佳金牌城市。
从居住到饮食,初到黄州的苏东坡几乎如同旅游休假,不过这情形不会长久,被贬就是被贬,朝廷下放干部的目的就是让你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苏副团练还就是别拿副使当干部,还是扑下身子务农去吧,圣上曾有旨:农村是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四十八、东坡原本出黄州
东坡这个字号之所以能得以流传后世,就是因为团练苏副使在黄州办私人农场而出现的,二十年来一直追随苏东坡的好友马梦得(字正卿)给苏东坡弄到了几十亩荒地,是帮助苏东坡养家糊口还是支持苏东坡鞠耕田陇老实改造世界观?兴许二者俱有,因为苏东坡之前常声称愿意辞官做农人,这大概也是为了照顾苏东坡的爱好吧。
这块地位于黄州城东不远,地处东坡。据《二老堂诗话》载:苏东坡一向欣赏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当年白居易作忠州刺史时作有一首《东坡种花诗》:“朝上东坡步,夕上东坡走,东坡何所爱,爱此新成树。”
忠州、黄州两地时隔不同朝代,但却都是诗人被贬之地,凑巧又都是在两州城东,所以苏东坡就给这块荒地起名为“东坡”,并干脆从此自号“东坡居士”。
无意插柳柳成荫,黄州城东的这篇荒地身价陡增,估计今天成了绝对的黄金地段!
东坡居士的全家此时真得不易养活,全家现在已经十几张嘴等着喂,除了大儿子苏迈,现在还有两个小儿子苏适和苏过,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正妻王润之之外,据苏东坡自己札记中说“有妾数人”,有传说苏东坡的妾计有七人,其中朝云是漂亮、最聪明、最年轻的。
此传说没有什么考证价值,就算是在做通判、任太守时有过几个侍妾,估计此时也必然散去了,宋代的侍妾几乎就是一种临时职业,那是可以辞职不干的,这种职业一般是可以同享乐不能共患难的。
据载:后来苏东坡老年被贬惠州时几个侍妾都跳槽不干了,只有爱妾朝云随同东坡去了惠州。
其实于苏东坡中年时围绕在他周围的女人大都算不上侍妾,据《轩渠录》中记载,苏东坡家中的女人多是歌舞伎,用来照应客人的女招待而已,苏东坡自己把她们戏称为:“搽粉虞侯”。
虞侯――官员们的跟班是也,“搽粉虞侯”大概相当于现代的负责公关的女秘书吧。――被发配在黄州劳动改造的苏东坡怎么还会为自己配备这许多尤物?
即便如此,东坡居士支应全家的开销也是相当拘谨的,而且据《避暑录话》中有:“子瞻既绝俸,而往还多贫者”的字样,绝俸不合常理与当时法令,但与这时的苏东坡频繁往来的都不是什么富豪是肯定的,到今天不是还有:“仨钱的不给俩钱的作揖”这种令人酸苦的说法吗?
这个给东坡弄到供开荒之土地的马正卿,也几乎相当于苏东坡的家庭成员,二十多年始终陪伴着苏东坡,是个苏东坡的“铁杆粉丝”,也是位能陪同偶像共患难的宋代“追星族”,苏东坡在诗中就曾感叹:“可怜马生痴,至今夸我贤。”
家中还养着一人:东坡的一位眉山同乡,名叫巢谷,特意来担任苏东坡孩子的家庭教师;再有就是苏东坡的大舅哥,现在也在苏家生活,弟弟苏辙的几个女婿也轮流来此探望,这样东坡居士的家中还要多算上几口需要供养的。
造成经济紧张的原因还有一大项:接待客人。
据《避暑录话》中载:“子瞻在黄州及岭表,每旦起,不招客相与语,则必出面访客……”。这就是说,现在的东坡居士还只是个不甘寂寞的名誉居士,家中不来宾客,心中难受,那就主动出去做客。
苏东坡现在家中的客人大多是些稀奇古怪的人物,其中有两个闲云野鹤般四海邀游的道士。因为这时的苏东坡对长生的奥秘甚感兴趣,而道士们据说对这项业务甚有研究,所以游方道长也就成了苏家的长客。
不过,说白了这些野鹤道士就是些流浪四方混吃混喝的乞丐,但是,乞丐如有才,神仙也难挨,与苏东坡交往的乞丐道士不用说都有点偏才,除了研究长生大法外,一般还都兼职文人墨客的身份,东坡居士是躲不过“出血”做施主的。
除了道士,苏东坡还乐意招揽和尚――这职业也是白啃别人的主,诗僧参寥在这期间来看望东坡,在苏家住了一年之久,肯定也是需要苏东家管饭的。
东坡最好的朋友是陈糙,当年苏东坡在凤翔曾和他父亲陈公弼是不大对付的上下级关系,但却同陈太守的儿子结成了莫逆之交;恰巧此时陈糙住家离黄州不远,两人自然不断来往,有关这陈糙陈季常与东坡的轶事咱们后面还要专文细讲,这里专说接待问题――稠密的相互做东是免不了的。
基本可以这样说吧:苏家的宾客几乎从未断过,之后有段日子东坡得了“红眼病”,大概意识到这病传染性极强,就闭门拒客修养了一段日子,结果差点没招得好友前来开追悼会吊唁自己。
有这样一段“警世名言”:你如果打算一天舒静,那就请场客;准备给自己找上一个月的劳累,那就装修房子;打算辛苦一年,那就动工盖所房子;豁上自己麻烦一辈子,那就找个小老婆――二奶!
很不幸,这几样让苏东坡给占全了!
苏东坡是请客几乎天天;装修房子自己动手;盖房子,当年就在东坡动工了,直到次年的二月才在雪中竣工,因此起名为“雪堂”;小老婆就是侍妾,那朝云不就是现成的吗?
所以,东坡的麻烦天天有、月月有、年年有、一生有!――解释一句:朝云这个小老婆却是找对头了,竟然在日后解决了不少苏东坡的麻烦,可见“警世名言”也不是全对,也有例外时。
这样苏东坡的财务上入不敷出就是必然的了,解决“赤字”唯有开源节流,这两项措施苏东坡都采取了。
节流简单,除了前面介绍过的:苏东坡把每月的消费资金四千五百钱分成三十包,挂在梁上,每天按既定计划叉下一包花光外,苏东坡又自行规定:“东坡居士自今日以往,早晚饮食,不过一爵一肉,有尊客盛馔,则三。……”
节俭的生活依旧能称之为幸福生活,就看你指导你的理论基础是什么了,如果按照“忙时吃干,闲时吃稀,不忙不闲,半干半稀。”的教导,那苏东坡现在的生活应该属“浪费等于犯罪”的奢侈生活了,不过东坡的理论好像更高明些:“一曰安分以养神;二曰宽胃以养气;三曰省费以养财。”
办“东坡农场”就是开源,苏东坡筑水坝,建鱼池,整荒地,种蔬菜,甚至自打水井灌溉庄稼,高地播种小麦,低洼储水栽稻子,一派火红的年代过火红的日子的景象,真该请位高人给东坡题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着咱咋着。优秀农民苏东坡虚心向当地老农请教种植技术,一位有经验的老农告诉东坡:小麦耐旱,应该种在高处,天暖麦苗疯长,就必须让牛羊啃去初茬,冬尽春来,重新钻出的麦苗才能茂盛粗壮,才能丰收。
等到小麦收获,果然如此,苏农民对老农师傅无限感激。
当农民的日子好过吗?苏农民回答:把俺的脸晒黑了!有苏诗为证:去年东坡拾瓦砾,自种黄桑三百尺。
今年对草盖雪堂,日炙风吹面如墨。
做农民的心情舒畅吗?苏农民回答:种地的味道好极了!也有苏诗为证:沛然扬扬三尺雨,造化无心阮难测,老夫作罢得甘寝,卧听墙东人响履,腐儒奋粮支百年,力耕不受众肾价,会当作活径千步,横断西北这山泉,四邻相率助举杯,人人知我囊无钱。
没见今天乡下好多简易旅馆都挂出这个招牌吗:“农家乐”!
四十九、一首短诗两成语
陈糙,字季常,自号龙丘先生,在凤翔时与苏东坡结成好友,现在两人居住近了,相互走访是自然的事,不过陈糙的家境要优越苏家许多,也幸福许多,幸福的主要因素则是陈糙娶了个能给带来幸福感的强势太太。
这种幸福生活在今天司空见惯,但在宋代还是属比较难得的,陈糙的夫人是位天才的丈夫管理者,这直接导致陈糙惧内之癖名震一方,甚至后来名垂千古!这就要感谢苏东坡了。
我们的中文里有大量的成语,所谓成语也就是大家都给予认可,并且能表达丰富意思的词,一般每个成语背后都有一个典故,或者说是故事,就像现在大家读到“折戟沉沙”这个词一样,早时我们无疑想到的是杜牧,继而联想到的大概还有东坡的《赤壁怀古》,但现在人们脑海中出现的可能马上就会是大漠草原或温都尔汉等字眼,兴许会更多。
有个现在不大常用的成语:“季常之痛”;常用的一个成语:“河东狮吼”,两个成语都出自于苏东坡与这位龙丘先生――陈糙。
陈糙之性格也是个极不安分的人,喜好各类宾客,尤爱蓄纳歌舞妓。偏陈夫人柳氏是个绝对有水平的醋坛子,最怕丈夫接触异性,影响了两人之间的爱情。
夫妻之间,爱的越深管的越严,陈糙只有多次接受再教育了,时间一长,也就习惯成自然了,陈季常也就逐步被锻炼成了风靡大宋的“妻管严”名人。
苏东坡常邀这陈季常出门旅游,柳氏担心丈夫与妓女调情鬼混,一般是防患于未然,不准他乱说乱动。可怜的丈夫只有指天发誓:如在外找了“小姐”,认罚认打,柳氏又碍着苏东坡的面子,也就只好揪着心答应。
可惜这柳氏简直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前生,侦探能力极强,只要老公做了,没有一次能瞒过老婆的,柳氏发现老公果然违誓,公然堂而惶之招女郎陪游,回来当然便要动用家法。
陈糙最怕老婆的铁手铜牙,只有苦苦哀求,表示从此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经柳氏根据坦白从宽的政策斟酌,很多时候被改判为在池边罚跪。
苏东坡来访,看到陈季常这副辛苦样子,实在替好友不忿,又觉得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等耻辱,的确好笑,便经常讲些“夫为妻纲”的大道理给柳氏听,岂知夫妻之间的家务事,佛祖也插不得手,反而使柳氏觉得是苏东坡把丈夫给教坏的,索性多次将丈夫软禁,有时一关就是月余。
据《墨庄漫录》记载:陈季常也是位爱面子的大丈夫,便推说身体不适,在家养病,也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但陈糙素来以善于养生闻名一方,“自谓吐纳有所得”,这久病不能痊愈、养生没能养胆气,却瞒不过东坡。苏东坡鉴于好友身体倍儿棒,吃饭倍儿香,却托病不出家门,便修书一封寄给了病中好友,书中曰:“审柳夫人时需用医药,公暮年来想渐求清静之乐,姬媵无新进矣!今一病弥月,夫人复何所念而致疾耶?”――从此“季常之疾”便成为了惧内的代名词。
陈糙也是诗文俱佳之辈,又素以饱读禅学自得,偏学问不壮男儿胆,只要听到妻子的轻咳一声,便觉声如雷鸣;夫人大吼一声,这龙丘居士竟然能导致浑身发抖,拄不住手中拐杖,实在是天性如此,众人都知道不可救药了。
苏东坡也无奈了,只得写了首打油诗给惧内好友,一来调侃陈糙怕妻如此水准,二来也有对柳氏不满之意,诗曰:“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谈有夜不眠;忽闻河东狮子吼,柱杖落地心茫然。”
那柳氏家乃河东人氏,诗中的“河东狮子”则意指柳氏,后人便开始用“河东狮吼”四字来形容妻子凶悍,陈季常也幸运的凭借“夫以妻凶”而名传千古也。
有好事文人专门创作了《狮吼记》戏剧,将这感人的“爱情恐怖剧”搬上了舞台,剧中“跪池”一折,便是专讲的柳氏的故事。
剧中给了人们陈季常为什么这样服从管教的合理答案:原来柳氏在陈季常当面撒谎之时,边哭便唱道出了驯夫秘笈:“若还违拗些儿,天吓!我不刎便吊!”
一哭二闹三上吊,所有女人之无上法宝,一经祭出,所向披靡,无不灵验,大丈夫闻知,谁能不丧魂落魄?
不过话说回来,柳氏如果照古礼为妻之道去做,百依百顺,由陈糙浪荡,恐怕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河东狮吼”、“妻管严”呢。
相比之下,苏东坡家庭生活是另一种幸福,苏诗人曾专门留句:“子还可责同元亮,妻却差贤胜敬通。”
敬通便是著名的东汉学者冯衍的字。苏东坡在这句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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