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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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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随着一声惨叫,总督夫人终于滚了出去。
瑞澂赶紧自己抬腿钻进去,只是却也和他老婆一样,就差一点过不去,卡在那里不停地扭动着他的屁股。
卫兵见状,犹豫片刻,随即抬起脚来,狠狠一脚踹去:“过去!”
瑞澂终于也挣扎着溜了过去,不停地擦着头上的汗水。
卫兵探过头,窥视一眼,正想钻过去。
却不料歹毒的瑞澂反身就是一枪,把他打死在洞口。
总督府很快就在大炮弹和大火中乱成一片。
那些总督府的卫兵发现总督大人已经逃跑了,哪还有继续抵抗的勇气,纷纷缴械投降。
几路起义军很快就冲进总督府。
满身血迹的蒋翊武问道:“瑞澂呢?有没有人看到?”
同样满脸血迹的熊秉坤惋惜道:“被这厮跑了!整个总督府已经翻过来了,也没看到他的影子,只在大院的后墙上发现一个大洞!”
武昌起义发生后,湖广总督瑞澂是一个极为关键的人物。起义成功后,点校人马,不过四千人;最初起义的军人顶多千把人,军人中持观望态度的占多数。如果瑞澂不走,亲自率军抵抗,群龙无首的起义军能否成功,还不一定。至少,统制张彪率领的清兵会更卖力一些。起义亲历者曹亚伯曾撰文说:“瑞澂若不走,督府之教练队必不退,而未响应之各部队既无宗旨,又成观望,必与革命军为敌。”可是,起义的枪一响,瑞澂就慌了神儿,脚底板儿抹油——溜之大吉,忠于清廷的军队没了主意,中立者纷纷倒向革命,起义遂成摧枯拉朽之势。
第八镇所属工程兵第八营中参加革命组织的士兵较多,他们以熊秉坤为首,把士兵群众发动了起来。在这过程中,有几个军官被士兵打死,其他军官又不敢拦阻,士兵们夺取了营房中的弹药,一哄而出,到了附近的楚望台,这里设有储藏枪炮子弹的军械库。驻防楚望台的本营左队士兵起而响应,反对革命的军官逃走了,因此军械库轻易地为起义士兵所占领。
起义的士兵有三百多人,其中多数原本没有参加革命组织,因此在占领楚望台后,他们议论纷纷,秩序很乱。熊秉坤虽然在革命组织中有营代表的名义(。cc),但是掌握不了局面。
吴兆麟成了起义军的指挥后,他命令一部分兵力警戒附近驻扎的与革命为敌的部队,同时派人与其他有革命力量的部队联系。这时,在城外的属于第二十一混成协的工程兵营和辎重兵营中也有一部分士兵发动起来,他们有七十多人设法进了城来到楚望台。接着,属于第八镇的城外三个炮兵营的几乎全体士兵和城里的第二十九标、第三十标各一百多个士兵,还有陆军测绘学堂的学生近百人,知道了起义的消息也纷纷响应,他们都集中到了楚望台。其中,炮兵营的士兵们拖了三门大炮进城,使得起义军的军心大振。
长江上,天色已经微微透出一丝曙光,蒙蒙的雾气中,可以看到以楚豫号为首的三艘兵舰,正在江面上游弋着。
惊魂未定的湖广总督瑞澂站在楚豫舰的船头上,用望远镜向武昌城眺望着。总督府余烟袅袅,挂起上了红色的十八星起义军旗,被江风吹展开来。
十八星旗,也称为铁血十八星旗,原是湖北革命团体共进会的会旗。旗帜由红黄黑三色组成,红底与黑九角象征“血”与“铁”,即革命须抱铁血主义;黑九角代表《禹贡》中记载的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黑九角内外两圈各九颗共十八颗圆星,代表关内汉族的十八行省;星呈金黄色,表示与满清对立之汉族。1911年9月,共进会和文学社在同盟会推动下策划武昌起义,召开联席会议,组成领导起义的总指挥部,定十八星旗为旗帜。武昌起义爆发后,起义军就使用了十八星旗。后来,湖北军政府宣告成立,沿用十八星旗为旗帜。中华民国成立后,通过专门决议,以五色共和旗(或称五色旗)为中国国旗,以十八星旗为陆军旗。
“大人,情况如何?”矗立在瑞澂身旁的张彪忧心忡忡地问道。
瑞澂黑着脸道:“情况不妙,乱党已经占领了总督府,这些挨千刀的乱党,真是活腻了!居然在总督府上面挂起了红色的军旗!”
“那我们是不是要马上上奏朝廷,请朝廷派大军前来镇压?”
“朝廷哪来的大军?四川那边还没消停下来呢!”瑞澂阴沉着脸道,“依本督看来,这只不过是革命乱党的小骚乱罢了,这一次他们走狗屎运,居然攻占了总督府,他们也不过是占了枪炮之力,人数并不多,且指挥混乱!只要手上有兵,本督随时都能将这场小骚乱扑灭!张彪,你马上去和汉口、汉阳方面联系,尽量把所有的军队都聚集起来,争取毕其功于一役,将那些乱党分子一举擒拿!本督一定要将这些乱党分子一个个都碎尸万段,然后拿去喂狗!否则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张彪应声而去。
第七节 黎元洪被迫上任
天色透曙,武昌附近的长江上,江面渐渐镀成橙红色。
江面上,停泊着几艘外国军舰,分别挂着英、日、德等国的国旗,军舰上的大炮虎视眈眈地对准了武昌……
1911年10月11日上午10点钟,英、日、德、法、俄等国驻汉口的领事,聚集在英国驻汉口领事馆的客厅里,讨论如何应对武昌的紧急局势。
“各位领事先生,昨天晚上睡得好吗?”英国领事葛福明知故问。
“不,不,不。”各国领事连连摇头。
“武昌的枪炮声响了一夜,在领事馆听得非常清楚……”德国领事格林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俄国领事安德烈的情报一向是最不灵通的。
“兵变。武昌已被哗变的新军占领。”日本领事小林对局势了如指掌。
“那……咱们怎么办?”俄国领事安德烈转着头看了一下在座的几个人。
“总督瑞澂请求我们德国军舰炮轰武昌消灭叛军,我们还没答应。”德国领事格林说。
“按照各国与清廷的约定,我们有责任援助清廷。我们可以趁叛军立足未稳,把它镇压下去。清廷感激我们的援助,给我们的好处是少不了的,何乐而不为呢?”日本领事小林说。
英国领事葛福眼珠儿转了转,吐了个烟圈儿,无可无不可地说:“我不反对。”
“此议不妥,武昌新军起事,是打着孙文的旗号,说是奉孙文的命令起义。孙文领导的同盟会是政治团体,有明确的纲领,它的目的是为了改良政治,与义和团那些专杀洋人的暴徒不可同日而语,我们不便干涉。”法国领事贝隆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一张武昌起义军张贴的署名孙文的告示向大家展示。
“对对对,按照国际公法,无论何国政府与其国民开战,都是该国国内法管辖的事,驻在该国的外国人无权干涉,我们应该严守中立。”俄国领事安德烈说。
“那……咱们就再看看?”英国领事葛福提议。
“同意。”各国领事众口一词。
武昌总督府内。
二十几位起义军首领正在开会。
吴兆麟提议道:“我们必须要尽快发出安民告示,稳定民心,不然,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肯定会说我们是兵变闹事,到时候产生了不利的舆论,会对我们巩固起义的成果造成极大的损害。”
蒋翊武点头道:“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安民告示也已经让人去各处张贴了,现在的关键是我们湖北革命军必须要选一个都督出来。我提议,就请吴兆麟来担任这个都督。”
“我同意!”熊秉坤道,“让兆麟兄担任都督乃是实至名归!”
吴兆麟却摇了摇头,说:“不行,我吴兆麟才疏学浅,做都督恐怕难以服众,还是必须要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出任都督,方才能够稳定军心和民心。”
众人闻言都沉默起来,因为论起行军打仗,他们自认不比任何人差,但是若要说德高望重,他们都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的资格还不够。
沉闷了片刻之后,张振武一边擦着军刀一边道:“如果要说德高望重,我看只有黄兴能当此大任!但此刻要是等他,恐怕是来不及了,眼下我们湖北革命军不能群龙无首,必须马上组织革命政府,通电全国。”
这时候,手臂上戴着巡查袖标的程正瀛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众人,随后对蒋翊武说道:“报告总指挥,我们在城外黄土坡,抓到了协统黎元洪。”
蒋翊武十分惊讶,道:“黎元洪?他竟然没有逃跑?”
程正瀛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笑道:“他跑不了,我已经派人把他看押起来了。”
一听这话,吴兆麟急中生智,拍手道:“好,我们正在发愁没有合适的都督人选呢,不如就请黎元洪来当这个大都督。”
蒋翊武不禁愣了一下,疑惑地说道:“可是此人非我党人,他怎么能顺从我们的意愿?”
张振武也变了脸色,道:“黎元洪是旧军官,是我们革命的对象,现在却要请他来当我们的都督?这绝对不行,我反对!”
吴兆麟见状,站了起来,走到张振武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振武兄,我知道你的想法,如果有选择,我也不想让黎元洪来做这个都督,但是你看看我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些年轻的愣头青,要说打仗拼命,热血厮杀,谁也抵不过我们,但是若说到保境安民,却很难支撑大局啊!我们当中最大的官衔也不过是队长级别的,如何能服众?那黎元洪好歹是个协统,在武昌盘踞多年,和他相关的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只有他来当这个都督,才能镇得住场面,才能安定民心……”
一番话说出来,张振武和蒋翊武都心服口服。的确,黎元洪参加过甲午中日战争,曾三次赴日本考察军事。1904年,黎元洪任护军前锋一、二、三、四营督带。1905年12月,湖北常备军改编为两镇,黎元洪任第二镇第三协统领官兼护该镇统制官。1906年,他任陆军暂编第二十一混成协协统领,兼管马炮、工、辎各队事务。中部同盟会渗透长江流域后,文学会与共进会活动频繁。黎元洪得知部队不稳,曾大发雷霆,着手安排卧底,侦知秘密结社等情况,但是一则效果不佳,一则他本人也很矛盾,又对左右嘱咐说此事万不可声张,恐上峰听闻,自身难保。
在当时看来,和这些年轻的革命党人相比,黎元洪不论是资历还是声望都远在他们之上,是个合适的人选。
因此,其他人也觉得吴兆麟的话有理,便纷纷表示赞同吴兆麟的提议,就让黎元洪出任大都督。
吴兆麟趁势说道:“走!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去城外见黎元洪!”
很快,一行人便策马来到城外,几十个起义军士兵一到黄土坡上,便持枪将那房屋团团围住。
张振武和吴兆麟到了屋前,利落地下了马。张振武对身后一名卫兵做了个手势,那士兵便小跑着从人群中牵出一匹扎红绸的高头大马,这便是他们送给黎元洪的坐骑了。
进了内屋正厅之后,张振武等人看到了身材健壮的黎元洪,他身着青呢马褂、灰呢长夹袍,戴着瓜皮帽,手提长筒望远镜,正一脸紧张地坐在椅上。
吴兆麟不待黎元洪说话,便上前敬了个礼,道:“黎协统,左队长吴兆麟,率部欢迎你出任湖北革命军政府大都督。”
黎元洪原本以为自己当了俘虏,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此刻听到吴兆麟的话,顿时满脸疑惑,迟疑了一下,问道:“革命党中人才很多,为何请我当都督?”
吴兆麟声音洪亮,道:“这是我们革命军政府共同商议后的决定。”
“这……”黎元洪不禁犹豫起来,片刻之后,说道,“可是,我又不是革命党,怎么能去做革命党的都督?”
吴兆麟耐心解释,说:“如今留在武昌城内的军官之中,以黎协统你的军阶最高,深孚众望,故请你主持大计。”
黎元洪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嘴上却道:“吴队长,以你的阅历和才干,不愁没有升迁的机会,为何与革命党搅在一起?”
“清廷给洋人当走狗,我自然就不能再给清廷当保镖啦!”吴兆麟心知黎元洪此时别无选择,必然答应,便道,“请吧,黎大都督!”
“慢!”黎元洪扬手拒绝,道,“我可没有答应你来当这个大都督,造反要诛杀全家的!你莫来害我!虽说眼下你们一时之间打下了武昌城,可是一旦朝廷大军反扑,你们未必能坚持得了多久!”
吴兆麟冷笑道:“至于能不能顶得住朝廷的反扑,那就要看黎协统你的了,反正现在我们革命党人已占领武昌,你要么加入我们革命的队伍,要么就等着我们的党人来革你的命!你自己选吧!”
黎元洪冷静地想了想,道:“你们可知道湖广总督瑞澂的舰队此刻还在长江之上,船坚炮利,不需十弹,武昌即可全毁,你们是不知那舰队的厉害,我黎元洪可是水军出身,清楚得很哪!”
这时候,久不见吴兆麟出来的张振武有些心急了,直接闯进来,把指挥刀一挥,面带杀气地对黎元洪喝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革命党人牺牲了多少人才换来的胜利,如今让你这个旧军人来当这个都督,那是看得起你,你别不识抬举。”
说着,张振武一把抓起黎元洪的长辫子,就欲用刀砍断。
“住手!”黎元洪腾地起身,飞快地甩动辫子,将其盘于颈间,道,“我随你们去,还不行吗?”
张振武怒道:“那就要先割掉满清的猪尾巴。”
不料黎元洪的语气却硬了起来,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们要让我来当这个大都督,无非是想要安定民心,但是我若是连自己的毛发都护不了,如何护境安民?”
张振武一时语塞,犹豫片刻之后,只得由他去了。
到了下午,武昌城内的大街上就贴满了以“中华民国军政府鄂军都督黎元洪”的名义签发的安民告示。
围观的人群万头攒动,群情振奋,很多人边看边念道:“现值民国成立,理宜百度维新。男子一律剪发,女子亦宜振兴。况为国民之母……特此示令放足,其各毋违凛遵。都督黎元洪。”
“没想到黎元洪也是革命党!”
“是啊,这一次革命党的声势够浩大的!”
“嗯,看来这一次真的要变天了!”
……
围观群众见了“黎元洪”三个字,又是惊讶,又是感叹,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第八节 建立湖北军政府
武昌都督府内的一个监禁室中,新上任的大都督黎元洪正面窗呆坐,他手中举着长筒望远镜,执著地盯着外边高扬的十八星旗。
在远处,隐约传来声声不绝的炮声,战争还在继续。
在黎元洪身后的四方桌子上,摆放了许久的饭菜早已经凉了,但是他仍然一筷未动。
这时候,门忽然被推开,负责看押黎元洪的程正瀛走了过来,喊道:“黎都督。”
黎元洪并不理会他,依然用他手中的望远镜看着窗外旗帜,口中道:“我是协统,不是什么都督。”
程正瀛听了这话,心里十分不快,厉声道:“你这个人,到底是归顺革命当都督,还是效忠朝廷当俘虏?”
黎元洪把辫子一甩,反问道:“你不是在看押我吗?这世上有被自己人看押的都督吗?”
程正瀛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又指着黎元洪,道:“我告诉你,再过几天同盟会的黄兴黄克强就到了,那时候,这都督的位置你就算想当,也没你的份了……你要明白,真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剪不剪辫子的事了,而是要连你的脑袋都得一起剪掉!”
黎元洪没有对程正瀛的威胁作出正面回应,而是一边用望远镜观察旗帜,一边淡淡地说道:“看,江面刮东北风了,足有五级以上,我敢断言,只要雾气一散,瑞澂的舰队必然会朝武昌城开炮。”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几声轰响,虽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断定,那就是炮声。
黎元洪兴奋起来,他指着窗外对程正瀛道:“你听到了吧!这是楚豫舰上的前膛主炮,这种炮的口径179。4,若打中目标必然死伤一片。嗯,这炮弹的落点不对,后续没有目标……哎,对了,你刚才在说什么?”
“你不赞成革命,就是死路一条!”程正瀛愤然说道。
黎元洪瞪了他一眼,道:“你开枪打死了陶启胜,闹出了这场革命,现在还想打死我吗?”
程正瀛哼了一声:“那得看你对待革命的态度!如果你始终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那打死你也是早晚的事情。”
说着,程正瀛一把夺过了黎元洪手里的望远镜,鄙夷道:“你就会看风使舵!”
之前黎元洪已经答应出任革命军政府的大都督,但是当他认为湖广总督瑞澂的舰队随时有可能打回来的时候,他立马又改变了立场,这让程正瀛十分不齿他的为人。
黎元洪淡然一笑:“你还真说对了,我黎元洪十九岁进入北洋水师学堂,最先学的就是舵手,而后随广甲舰,参加过中日甲午海战,全舰击沉,唯有我一人死而复生。哼,黎某也是生死线上走过几个来回的人,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程正瀛忽然屏住呼吸,以手势制止住黎元洪继续说话,紧接着,他说道:“你听,这是我们的大炮!”
黎元洪指着飘摇的十八星旗道:“是的,你们的炮火确实很猛烈,但那是因为朝廷的舰队还没到,英国的舰队也还在江上,一旦他们合围武昌,此旗还能飘扬多久?”
这时,吴兆麟兴奋地走了进来,对黎元洪道:“黎大都督,报告你一个好消息。”
黎元洪轻轻笑了一下,故意问道:“怎么,瑞澂舰队这么快就撤退了吗?”
吴兆麟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黎元洪又笑了,道:“那有什么好消息?”
“确实是好消息啊!”吴兆麟激动地说,“署名为湖北省都督黎元洪的安民告示,已经贴满全城,如今百姓群起响应了!”
黎元洪不禁呆住了,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可不是个好消息。
“大都督!”在一旁的程正瀛带有几分幸灾乐祸地叫了一声。
“哎呀!”黎元洪沮丧万分,道,“你们这是存心要毁我呀!他日朝廷得知此等消息,必定认为是我黎某人率众造反的,唉!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退路何在啊?”
吴兆麟闻言,不禁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想退路?”
黎元洪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事,闹成了万事皆好,万一闹不成,只怕又要千万人头落地!”
吴兆麟盯着他看了很久,最后问道:“我只问你一句话,愿不愿意出来以大都督名义,宣布清廷的罪行,号令全国响应!”
黎元洪坚定地摇头,尽管现在已经被逼得无退路可言,他还是无法答应这样的要求。
武昌都督府军政府谋略处,革命军主要将领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军政大事。
张振武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既然黎元洪这厮不肯诚心归附我们,那就只能革掉他的命了!”
蒋翊武也很赞同,道:“张振武说得不错,若是就这样放他走掉,无异于放虎归山,早晚必是个祸害。”
“那就干脆杀掉他,来个斩首示众,以扬革命的神威!”张振武说完,看向旁边的孙武,问,“孙武,你的意见呢?”
孙武想了想,沉吟片刻后,道:“我们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杀过清廷一个大员,未免有些宽容过度,既然黎元洪这么不识抬举,扶他上马还尥蹶子,那就好好地惩治他一番!”
“诸位!诸位……”听到这里,吴兆麟连忙站起来,示意他们不要太激动,“我们以黎元洪的名义发出的安民告示,效果很好。即使他现在不肯配合,什么事都不愿意帮忙,我们也可以把他软禁起来,仍然用黎都督名义来发号施令,这对革命的后续工作有益无害!我们应该认识到这一点!”
众人再次静了下来,虽然心中的怒气难消,但也不得不为全局考虑,为今后的革命大业考虑。
位于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市郊的咸马里寓所内。
孙中山正在不停地用手转动着地球仪,他神情激昂地与咸马里辩论着:“广州经历了那么多次起义都未能成功,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次武昌起义一定可以成功?”
咸马里笑了笑,指着地球仪解释道:“你看,这一条是东西走向的长江,这一条是南北走向的京汉、粤汉铁路,它们正好形成了一个十字架,而武昌就位于这两条线的交会处。我们可以拿武昌与广州来比较一下,你就会明白原因所在了。革命党这些年来已经在广州多次发动起义,虽未成功,但是加重了满清朝廷对广州防御的重视,但是武昌却还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起义,这里的革命力量保存得相当完整……一旦这里起事,中心开花之后,沿着长江和铁路这条十字架,可以马上将起义的消息辐射全国,那样一来,说不定革命军就能迅速先占领江南,然后再挥师攻取北方……满清朝廷的末日已经来临了!”
孙中山闻言,觉得甚是有理,便也兴奋起来,道:“你说得不错!鲍尔夫人,能再给我来一杯咖啡吗?”
鲍尔夫人笑道:“当然可以!”
鲍尔夫人端了一杯咖啡准备递给孙中山,这时却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正在迅速靠近咸马里的寓所。
孙中山和咸马里都在凝神等待,脑子里猜想着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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