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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革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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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袁世凯站了起来,在屋里踱了几圈,终于决定说,“要……黄兴的。”
夜半时分,武昌民军战时指挥部里,烛光摇曳。
黄兴坐在办公桌前,用毛笔在一小块绸子上给袁世凯写密信。朱芾皇站在他的右侧研着墨,黎元洪站在他的左侧抻脖儿看着,那情形有点像是菩萨两旁的哼哈二将。黄兴的右手虽然缺了食指和中指的第一节,但用残指捉笔依然能行草如飞,可见功力之深。
“好,好,写得好!离间了老袁,清廷就完蛋了。”黎元洪边看边点头说。
黄兴写好密信,放置蜡丸中,郑重地交给朱芾皇:“面交袁世凯。”
“万勿走露风声。”黎元洪一再叮嘱。
“放心吧,我以性命担保。”朱芾皇答道。
汉口迎宾馆做了北洋军第二军总统冯国璋的司令部。冯国璋正与副官和幕僚在屋里下象棋,两个士兵押着被捆绑的朱芾皇走了进来。
“报告,抓到一个奸细。”士兵立正敬礼。
冯国璋打量了朱芾皇一阵儿,威严地问:“叫什么?”
“朱芾皇。”朱芾皇显得不卑不亢。
“到哪里去?”
“北京。”
“干什么去?”
“做买卖。”
“什么买卖?”
“大买卖。”
“什么大买卖?”
“等他们都退下,”朱芾皇用余光扫了副官、幕僚和士兵一眼,“我就说。”
“他们不是外人。”冯国璋自我标榜地说,“我这人有事儿从来不瞒弟兄们。你说吧。”
“那可不行。”朱芾煌的话茬儿很硬,“您的事儿,您瞒不瞒他们,是您的事儿。他们跟您不是外人,但我不认识他们呀。我的事儿,不能不瞒他们。”
“你是革命党!”冯国璋看这小子软硬不吃,敲山震虎地一吼。
“大人看我……像革命党吗?”朱芾皇故意逗他。
“像,像,太像啦!”冯国璋边看着他边泄愤地说。
“大人抬举我。像我这样的人,还能做革命党?这是我第一回听说……”
“搜!”冯国璋一仰下巴颏。
士兵们仔仔细细地把朱芾皇全身上下摸了一遍,连衣服都扒光了,也没查出什么。
冯国璋没有办法,只好向下属们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两名士兵走得很痛快,副官和幕僚走得却很不情愿,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朱芾皇,想破解他这个秘密。
“现在说吧。”等门关上了,冯国璋说。
朱芾皇左右一打量,好像防止有人在门缝儿偷听的样子。
“我是袁大帅的密使,负有重要使命。”他哑着嗓,声音调到了声带几乎不振动的位置。
冯国璋不由得也压低了声音,把耳朵凑了过去:“什么使命?”
朱芾皇显出极秘密的样子,揪着冯国璋的耳朵,声音极其微弱:“我,不能说。”
冯国璋不由得火冒三丈,分贝提高了不少:“不能说,你那么小声儿干啥?这不是涮我呢嘛。不说,你就走不了。”
“走不了我也不能说。”朱芾皇依然哑着嗓,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好吧,那你就别走啦。”冯国璋赌气地说。
“误了事算谁的?”朱芾皇语气里有明显威胁的成分,好像知道冯国璋不敢得罪袁世凯。
看到这样一个平头百姓,居然敢威胁自己,冯国璋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大吼道:“太放肆啦!今天,叫你知道知道我冯国璋的厉害!来人哪!”
几个人高马大的马弁应声而至。
“大人,有何吩咐?”
“把他给我拉出去!”冯国璋指着朱芾皇大声说,看样子是要开刀问斩。
“是!”几个马弁像掐小鸡似的,把朱芾皇两脚不沾地儿地提溜出去了。
“砍头还是枪毙?”为首的马弁问。
冯国璋迟疑了片刻:“不!给我好生伺候,速送北京袁大帅府,不得有误!”
为了赶时间,他们乘的是京汉铁路的火车;为了表示郑重,专门包了一节车厢。整个一节车厢里,只有他们这几个人,真是宽松极了。
一路上,马弁们小心伺候,刻意逢迎,好吃好喝好待承,朱芾皇享尽了人间富贵。但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肚子里不够宽松,老是咕咕地闹腾,使他坐立不安。他调动全身的力气顶回去好几次,终于到了再也扛不住的时候。
朱芾皇飞奔跑进列车上的厕所,那姿态好像跑障碍赛的运动员。刚刚脱下裤子,大便就迫不及待地奔涌而出。朱芾皇脸上一面现出终于解脱的表情,一面紧张地期待,右手在下面接着排泄物。如果拉不出,或者一旦接不着,顺着管道排到外面去,其后果都将不堪设想……
“啊!”朱芾皇喘着粗气,屙出蜡丸,而且在第一时间接住了,他真是如释重负,于是赶紧对着水管冲洗干净,掰开蜡丸,取出密信,在窗玻璃上整平,他长吁了一口气。
在北京外务部袁世凯官邸的客厅里,袁世凯念念有词地读着密信。
“好字,好字!到底是秀才出身,用笔见力。”袁世凯心里痛快,连连点头赞叹着,一语双关。
黄兴在信里说:“宁可被人骂为曹操,也要做中国的华盛顿。千载一时,祈毋坐失!”
这几句话,真是说到袁世凯心里去了。原来他以为,党人一旦夺了天下,皇亲国戚们固然是末日临头,就连自己也得砸了饭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党人得志了,还能有他什么事儿?没想到党人竟如此大度,自己拼死打下的天下,不但允许他来分一杯羹,而且还肯让他坐第一把交椅。党人也不是傻子,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看上了他掌握的北洋这几万条枪嘛。朝廷不得不用他,也是这个意思。看来,天下事正大有可为。
“我怎能比得上华盛顿?”袁世凯嘴上客套着,“克强先生真是太抬爱了!”
“只要您与民军联手,推倒清廷,当上中国第一任总统,不就是华盛顿嘛!”朱芾皇故意点破。
袁世凯哈哈大笑。
“大人有回话吗?哪怕是片言只字……”朱芾皇小心地提醒。
“没有。”袁世凯断然地一摇头。笑话!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交到别人手里,就等于交出了自己的命。
“那……怎么证明我送到了呢?”朱芾皇为难地说,“我怎么跟克强先生复命呢?”
袁世凯想了一下:“我送你一百两银子。”
“谢大人!”朱芾皇一作揖。
袁世凯一挥手,过来一个听差。
“带朱先生去见管家。”袁世凯吩咐完又转向朱芾皇:“那……我就不送了。”
“大人太客气了。再会!”朱芾皇一作揖。
管家客客气气地递给朱芾皇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要不要点一点?”
“不用,不用。谢谢,谢谢!”朱芾皇忙不迭声。
“谢倒不用,但提醒一句,先生是江湖之人,懂得规矩,”管家脸色一变,把食指竖在嘴上,“把嘴巴封起来,否则……”
管家的话没有说完,一股凉气沿着朱芾皇的脊梁从上面一直凉到底下。
第六节 没有硝烟的战场
武昌起义之后,孙中山认为今后革命的成效如何,列强的态度至关重要,所以他准备积极从事外交活动:一是阻止列强再借款给清朝政府,为这个苟延残喘即将灭亡的政权输血;二是阻止帝国主义干涉中国革命,他担心帝国主义的干涉,会让武昌起义遭受太平天国那样的失败;三是通过外交活动争取列强各国对革命胜利后新建的共和政府的承认,并给予财政的支援。
基于上述考虑,孙中山决定暂不回国,发挥他长期在海外从事革命活动的自身优势,进行外交努力完成以上任务。由于此时英国是世界上最强大、举足轻重的国家,用孙中山的话来说,“为我成败存亡所系者,厥为英国,倘使英国右我,则日本不能为患矣”。所以他在美国进行了一些外交活动后即前往英国伦敦。
孙中山于1911年10月下旬,由纽约抵达伦敦后,即与各方面人士会面,就停止向清政府贷款并为即将成立的新政府获得贷款等事宜进行商谈。
唐宁街是英国首都伦敦白厅大街的一条横街,短而窄,是以17世纪英国外交家和理财家乔治唐宁爵士的名字命名的。唐宁街10号是英国首相官邸,内阁会议一般在此召开。孙中山先生此刻正在街道上独自等待着,不时地看着门外站岗卫兵。
这时,咸马里和罗贝尔元帅两人并肩从大门走了出来。
孙中山立即迎了上去。
罗贝尔元帅礼节性地寒暄道:“你好,孙逸仙先生!”
孙中山微微有些心急地问道:“怎么样,罗贝尔元帅,我可以去见外交大臣格雷先生了吗?”
罗贝尔元帅摇了摇头,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道:“很遗憾,孙先生,格雷先生不能接见你。”
孙中山顿时感到有些失望,不解地问道:“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罗贝尔元帅看了看孙中山和咸马里,然后说道:“因为在这次中国事变中,我们大英帝国将严守中立。”
说完之后,罗贝尔元帅就转身返回。
咸马里无奈地看着孙中山,劝慰道:“别着急,我们先去见见四国银行团的代表,然后再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能让格雷答应见你!”
孙中山只好点头应了一声,随后便和咸马里一起出发,赶往与四国银行团代表约好的西餐馆。
西餐馆的装修十分豪华,金碧辉煌,气派不凡。耐心地等待了几个小时之后,英、法、美、德四国银行团的代表陆续抵达。
孙中山、咸马里与英、美、德、法四国银行团的代表相互问候了一遍,然后几个人坐下,开始交谈。
孙中山清了清嗓子道:“承蒙我的顾问咸马里先生的帮助,才得以与列位见面,我感到十分荣幸。现在我以中国革命领导人的名义,要求四国银行团不要向清廷借款!”
听到这番话,法国代表贝尔纳立即摇头道:“孙先生,你的这个要求太苛刻了,我们法国银行很难从命。”
美国代表约翰逊也道:“按照我们美国的法律,商业借款是必须遵守契约的,我们和大清国签订了契约,怎么能违反呢?”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商业借款,这是政治借款。”孙中山有些愤慨地回击道。
德国代表施密特耸耸肩,道:“孙先生,我们德国银行向来主张在商言商,从不过问政治的,不管是商业借款还是政治借款,对于我国银行来说都一样,只要有足够的抵押我们都会借。”
孙中山闻言,更加愤怒,指责道:“清廷正在向革命党人开枪,而你们却在为那些刽子手提供子弹。”
“孙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借出去的这笔钱是用来修建铁路的。”贝尔纳好像不明白孙中山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看似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英国代表史密斯也对孙中山道:“作为银行,我们确实很难拒绝清政府的正当要求。这一点希望孙先生你能理解。”
孙中山知道这些银行财团逐利的本性,只怕一时半会儿无法说服他们,沉吟片刻后,他开口道:“那好吧,作为革命政府的全权代表,我向你们借款两百万英镑。”
一听见这个要求,贝尔纳更是摇头,拒绝道:“现在不行,你们的革命政府还是临时政府,等你们的正式政府成立之后再说吧。”
孙中山不禁冷哼了一声:“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保持中立吗?现在清廷借款你们不拒绝,革命政府借款又不接受,请问你们的中立在哪里?”
四国银行团的代表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这时候,西餐馆的侍者把烤乳猪端了上来,一时之间,流光溢彩,满室生香。孙中山示意侍者:这只乳猪要由他亲自分切。
侍者会意,将刀递给了孙中山。
接过刀之后,孙中山娴熟利落地割下左后蹄的大块肉,放到史密斯的面前,大声道:“这块肉如同香港,就割给英国代表吧。”
史密斯讪笑道:“孙先生很幽默。”
孙中山又割下了右后蹄,放到贝尔纳的面前,说:“这一块,就好比是法国在云南修的铁路。”
贝尔纳也只好点头致谢。
接着,孙中山又割下了一块肉,放到约翰逊的面前,道:“美国多年来为我提供了栖身之所,理应分得一块。”
约翰逊微笑着说道:“很高兴美国帮助了你。”
这时,德国的施密特开口了,他说:“孙先生的政府成立后,德国是愿意与中国做生意的。”
孙中山也将一块肉放到施密特面前,说:“山东半岛几乎都是德国的了。”
史密斯看见那只乳猪已经所剩不多,便很有绅士风度地道:“肉都分给我们,孙先生岂不是没有了,难道你吃素吗?”
“不用管我。”孙中山很快把乳猪分解完毕。
史密斯看着他娴熟的技巧,由衷地赞叹道:“不愧是康德黎博士的高徒,看你用刀如同欣赏精彩的外科手术一般!”
“谢谢!”孙中山回了一声,但手下的动作却并不曾停,他一边切割一边随口道,“这块给俄国,这块给日本,这块给意大利,这块给奥地利,这块给荷兰,这块给葡萄牙……”
史密斯闻言,这才有些纳闷地问道:“这里没有这些国家的人啊?”
孙中山继续埋头分肉,并且回答道:“他们都得到了中国的一部分,澳门,就给了葡萄牙!”
四国银行代表越听越不是味儿,于是都放下了刀叉。
孙中山用刀挑起最后一排瘦脊肋,意味深长地说着:“是啊!这就是大清国,诸位再给它投食,它还会肥起来跑起来吗?”
四下一片安静。
孙中山用餐巾擦着自己的手,目光锐利地盯着四国银行代表,道:“在此,我必须提醒你们借款的安全。”
四位代表顿时警觉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孙中山,等着他进一步说下去。
孙中山郑重地说道:“在武昌革命之前的清廷向各国银行的借款,日后我们革命政府可以负责偿还。但是,如果现在你们继续给清廷任何借款,那么日后革命政府将一律不予承认!失陪了,各位先生,祝你们有一个好胃口!”
孙中山转身离开,四国银行代表愣愣地看着这个中国人离去的背影……
约翰逊看着盘子里剩下的那根猪脊梁骨,嘴巴里有些苦涩,哪里还有什么好胃口,他忍不住看了咸马里一眼,问道:“咸马里,清王朝就如同一棵百年大树,会那么容易就被推倒吗?”
咸马里想了想,回答道:“满清王朝虽然是一棵存活了百年的大树,但是根已经腐烂了,只要来一场稍微猛烈一点的暴风雨,就足以将这棵大树连根拔起。而孙中山先生领导的革命正是这样一场暴风雨,相信用不了多久,中国革命就一定会成功地将满清朝廷这棵大树彻底推倒,亚洲的第一个共和政体将出现在中国!”
四国代表闻言,更是震惊,一个个面色难看,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第七节 去留肝胆两昆仑
黄兴受命担任战时总司令,湖南两协援军亦先后到达,汉阳防守兵力增至一万三千人。这时,满清海军已转向革命,汉水另一边的清军又一时无法渡江,于是汉阳形势迅速得到稳定,革命军决定反攻汉口。
26日,革命军主力在琴断口架设浮桥越过汉水,兵分三路向五带门方向进攻,一路进展顺利。为了夹击清军,黄兴另遣两协在敌侧之后登陆,结果被敌军火力所阻,因此未收夹击之效。敌人乘势反攻,革命军被迫撤回汉阳。
之后,清军以一镇兵力进攻汉阳正面,进行牵制,另以一混成协分甲、乙支队,迂回汉阳侧翼。甲支队两千人由新沟渡过汉水,经蔡甸直通汉阳门户三眼桥。乙支队从舵落口渡河攻占琴断口。革命军依托有利地形在美娘、仙女诸山进行英勇抗击,与敌反复争夺。
湖南援军协统刘玉堂力战牺牲,备山最终失守,革命军退守十里铺防线。清军乘隙从峤口渡过汉水,侧击黑山。革命军腹背受敌,逐步后撤。清军攻占龟山,进据汉阳。革命军退守武昌。汉口、汉阳保卫战牵制清军北洋精锐四十余日,为各省响应武昌起义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此次战斗,革命军伤亡三千三百余人,清军亦死伤惨重。清军面对长江天险,又无海军支援,同时为了给“和谈”留下余地,没有马上进攻武昌。武汉战场再次呈现隔江对峙的局面。
大雨滂沱中的汉口五里墩,雨水并没能洗刷掉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
黄兴骑马挥刀,正率领着来鄂的援军“湘一协”在大雨中攻打五里墩,勇悍无比的湘军援兵犹如战神一般,拼命厮杀,很快就冲入了兵力已经有些空虚的汉口城内。
北洋清军被迫仓皇后退。
冯国璋气得跳脚,他恶狠狠地指挥副官道:“你,快去调炮兵过来,从后边包抄过去,给老子狠狠地轰。”
就在这时候,清军的机枪排顶了上来,开始对准冲锋的湘军疯狂地扫射。
阵地上,战局再次陷入紧张状态,黄兴不停地望向后方,焦急地问道:“参谋长,杨选青的部队为何还没上来增援?”
吴兆麟有些无奈地说道:“据说是因为他们侧面受到强势阻击,到现在都还没能上岸,再等等吧!”
杨选青是湖北军政府第六协十一标统带、文学社员。他在之前攻打督署的战斗中,表现得非常勇敢,因而在湖北军扩军时被任命为第十一标统带。但是在这次反攻汉口的战斗中,预定偷袭的杨选青因为正好在家结婚,又赶上雨夜,所以竟然不顾进攻命令,龟缩不出。其部队也没有按原计划向汉口进攻。
所以,黄兴他们自然等不到杨选青的增援。
革命军部队的前进速度越来越缓慢,很多地方都受到严酷的阻击,湘军敢死队一批又一批地冲上去,却始终无法突破清军的防线。
无数的湘军战士倒下,又有无数的战士冲了上去,接着,再倒下,再冲……
黄兴看到这一幕,心中直淌血,但是现在的局面他也无法左右,只好指挥机枪手,对准清军阵地一阵狂射。
与此同时,在另一方指挥战斗的孙武也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北洋清军不论是在武器装备还是在悍勇方面都不比革命军差,而且人数上面还占据着优势。所以孙武也支撑得很辛苦。
而另一边,熊秉坤指挥的革命军也陷入了苦战。
张振武指挥冲锋,自己也亲自上阵去,挥刀劈杀敌人……
但是,潜伏在四官殿周围的清军却犹如蚂蚁一般,越聚越多,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大炮开火的声音传出来,惊天动地。
革命军顿时腹背受敌,士气一下子低落下来,援鄂的湘军在北洋清军的反扑之下,纷纷开始溃退。
黄兴见状睚眦欲裂,勃然大怒,高声吼道:“不能退,后退者斩!”
几位年轻的学生兵见状,又再次返身冲入敌阵,结果在敌军凶猛的机枪火力扫射下,倒地身亡。
敌人的炮火越来越猛,倒下的革命军士兵也越来越多,加上恶劣的天气,形势变得对革命军越来越不利。
黄兴心如刀割,忍痛道:“参谋长,我们侧路增援部队为何还没到?”
吴兆麟已经从军政府方面得知了杨选青的情报,遂如实向黄兴作了汇报。
黄兴气得脸色发青,暴跳如雷,吼道:“妈的,我要军法处置杨选青!”
吴兆麟也同样感到愤怒,可是却很理智地劝说黄兴道:“总司令,我们回去之后再追究吧,现在只能撤退了!否则就要把全部有生力量都葬送在这里了!”
黄兴悲哀地叹了口气,无奈地下令撤退。
得到喘息机会的冯国璋部北洋清军见状,立即大量集结,向“湘一协”革命军发动迅猛的反扑。
枪炮犹如暴雨一般倾盆而下。
后继无力的“湘一协”革命军士兵们被迫向汉水退去,争先抢渡,由于人多导致挤垮浮桥,许多士兵掉到水里,只能游水过江。
枪声炮火,轰炸一片,溅起很高的浪花,数不尽的伤兵在江水里大声呻吟哀号,满江的尸体把江水都染得通红……
汉阳战事失利之后,黄兴、吴兆麟等人立即赶回武昌军政府,参加紧急军事会议。
会议上,脖子上包扎绷带的黄兴一脸怒容,大发雷霆道:“此次汉阳之败,主要是军官不用命,杨选青酒醉不醒,贻误战机,打乱了整个作战计划!”
孙武犹豫了一下,道:“杨选青虽然罪不可赦,但是他毕竟是昔日武昌首义的英雄,是否能宽大处理?”
熊秉坤断然否定道:“若不将这厮军法处置,如何对得起死难的那些将士?”
孙武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军事会议最终通过决议,将临阵不前的杨选青枪决。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没能睡上一个安稳觉的蒋翊武用手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焦虑地道:“这一次我军的死伤达三四千人之多,遭到重创的湘军也无心恋战,退回湖南了,眼下武昌可以说已经是危在旦夕。”
黎元洪沉吟片刻之后,问黄兴:“总司令,你怎么看?”
黄兴思考片刻,答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放弃武昌,顺江而下,去攻打南京。”
“既然能打南京,为何不守武昌?”蒋翊武不同意黄兴的看法,反驳道。
黄兴摊开地图,指着湖北沿江这一片区域,说出自己的看法:“眼下北洋清军已经重新占领了汉口和汉阳,武昌已经成为虎口之食。我们革命军此时已经是七零八落,远不敌北洋清军。但是,长江下游的南京形势又有所不同,南京的清军势单力薄,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打下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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