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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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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如松怒道:“我郭家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伤痛!”

李常只是笑笑并不和他争辩,挥手让军医放手施为,军医面无表情的将一根粗大的银针刺进了郭如山的肩井穴,这里是最吃不住疼痛的穴位,郭如山的身体颤抖一下就醒了过来。

迷茫的四处看看,当他看到郭如松的时候,全身都激动地发抖,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那个面无表情的皮匠就守在自己身边,刚刚升起来的希望之火,从他的眼睛里一点点的熄灭。他知道自己还没有逃脱宋军的魔掌。

郭如松抹一把眼泪哀声道:“九哥,你为何不死?”

郭如山闻言如遭雷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郭如松,脸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最后强自镇定一下,惨笑道:“死起来不容易,太痛苦!”

“你若不死,郭氏一族不得平安!”

郭如山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里大颗大颗的奔涌出来,他真的很想马上死掉,很想死。可是一想到地牢里的那张人皮。浑身就一片冰凉,他如今四肢俱废,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郭如松慢慢的站了起来。痛苦地对郭如山道:“既然你不愿意死。那就让我们替你去死吧。”

说完话之后竟然不再看郭如山一眼。挺直身子对云峥道:“既然云将军不愿意接受我家将军的好意,我们就战场上见吧,刚才许诺的条件。是我郭家所能做到的极限。”

云峥笑道:“本该如此,军人说到底还是要兵戎相见的,三十余万辽人还填不满雁门关外的古道。转告郭将军,千万莫要手软,云某在雁门关恭候他的大驾。

来人,送辽使出雁门关!”

云峥淡淡的说完这些话就转去后堂,今天想要的东西自己都已经得到了,他也不再有兴趣和郭恒川的使者谈话了。

郭恒川在自己儿子的事情上,非常的坚决,他不惜以自己的儿子的性命去换取自己在辽国的声望和地位,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如今只能期待萧火儿能下手对付郭恒川,只能期望辽**队内讧,即便是不能内讧,也必然会让京城军和辽人产生极大地隔膜才好。

战争是一个烧红的铁块只有一锤锤的砸下去,才能让铁的杂质随着火星飞走,只要开始打仗,京城军和辽军的矛盾就会被千百倍的放大,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再也不会受郭恒川和萧火儿的控制了。

等待了这么多天,战争的序幕终于要拉开了,引诱辽人进攻雁门关一直都是云峥想做的事情,如果不能在攻城战中消耗掉辽人的兵力,在旷野上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击败三十几万辽军。

郭如松既然已经进了雁门关,想要离开怎么可能,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可是云峥从来都没有把京城军当成敌人,他们不过是一群叛徒而已,这些年打草谷最积极的就是他们,从雁门关一直到泥古寨在这数千里的边境线上,那些受到辽人统治的汉人早就忘记了自己和边境这边的宋人是同种同源的兄弟,云峥不知道那些人在抡起刀子砍向大宋边民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既然是处罚叛徒,自然要让他把教训深深地记在骨子里,否则下一次异族来侵犯的时候,他们依旧会成为最凶恶的马前卒。

郭恒川之流对辽国越是忠诚,对大宋和整个族群的伤害就越大,或许这些人非常符合那些士大夫的行为守则,但是在云峥这里行不通,你可以不反抗,可以不作为,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拿起刀子来屠杀自己的族人,这是不可原谅的。

当他和李常坐在矮几后面品茶的时候,猴子来报,说郭如海杀了郭如松,当着城外辽人的面,郭如山也表达了自己不想回到辽人队伍里的意愿。

云峥漠然的听着,葛秋烟手里的蒲扇也没有丝毫的杂乱,她的心全部在面前的小火炉上,让她烦恼的是那些松果不够干,而不是什么什么人死了。

“郭如山求速死!”猴子不敢看家主的眼睛,因为家主眼睛里寒光似乎能刺透人的心肺。

“他不能死,打仗的时候他还有用处,传令下去,全军备战吧,郭恒川这头老狼,无论如何也该发狂了,命岢岚军,火山军分别驰援偏关和宁武关,雁门关啊,开始死战吧!”

李常放下手里的茶杯感慨一声道:“郭恒川此人老夫都不知道如何评价,身为臣子他是合格的,身为父亲,他是无情的。”

云峥喝了一口热茶小声的说:“这个人他注重家族的传承了,他此生最大的愿望恐怕是待在神龛里变成灵位,接受后世子孙的膜拜……在他的眼里家远比国重要。

这种念头要不得啊,一旦有了这种念头,我们的族群就会分崩离析,我们可以保留自己的家,却不能助纣为虐啊,这是最起码的自觉。”

李常哈哈一笑道:“既然开战了,我们就不想这些事情了,还是老样子,你打仗我在后面组织供应,这一次我已经发动了代州所有的百姓来帮忙,无论如何郭如松有一句话说的没错,我们的兵力严重不足,所有的兵都给你,我带着衙役捕快就好,保证不拖累你。”

云峥笑道:“让你站在我的背后是我的荣幸,陛下派你来作京西十五路大军的监军,是陛下此生最英明的决定,老李,有没有想过和我一起去海外居住?”

李常笑道:“不成,老夫蝇营狗苟一生,所想所求其实和郭恒川相差不大,老天给了老夫一个光宗耀祖的机会,如果没有风光过,就跟着你远走海外,李家的祖宗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活活的掐死我这个不孝的子孙。”

“不去就算了,别怪我没把话说到前头,这个世界之大,远远地超乎了你的想象,你难道就不想驾着巨舟纵横四海追逐着日头过活吗?”

李常狐疑的瞅着云峥道:“不去,你好像又在骗我,大宋已然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我干嘛要离开世上最繁华的地方,跟着你去荒蛮之地?

我们离开东京一千余里,这里就荒蛮成了这幅样子,要是跑出去一万多里,老夫担心会有洪荒猛兽将老夫活活的吞噬,辽国人写的方志我不是没看过,上京道那地方就剩下披着兽皮拿着木棒的野人了,那些野人和野兽没有多少区别,百十个人就敢号称一国。

荒蛮成那个鬼样子,你这次就算打死老夫,老夫也不去,宁要东京一寸土,不要荒蛮之地的一座城,这就是老夫的想法,你休想改变我。”

云峥摇着头继续喝茶,和愚蠢的宋人说世界,确实有点对牛弹琴的意思,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就狂妄的自称中国。

看不起别人这种毛病,到了大宋似乎更加的严重,好像除了大宋人会穿衣服,别的地方的人基本上都是光着屁股撵狼的野蛮人。

高丽人是鄙夫,倭国人是野人,为了改良种族时不时的弄几个漂亮的女人过来借种,至于辽人除了拳头大一点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优点,东京城只要出点好听的曲子,三五天之后就会传遍辽国,那些浑身充满腥膻味道的辽国贵族吗,到了东京,但凡是有点身价的歌妓都不愿意招待。

至于西夏人,这两年因为打不过云峥,已经彻底的沦为最没有什么用处的种族了,除了一些商贾还记得西夏人之外,东京的士子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个国家的存在,在他们的心中,这个国家如今在苟延残喘,大宋之要有时间随手就能灭掉。

东京人对那些红毛的,黄毛的,花毛的异族人倒是充满了同情,大老远的来到东京赚点铜钱,还要给东京城运来一船船的白米才行,听说余靖在岭南还把一些异族人吊死在海边,凄惨的紧。

一赐乐业人戴着小帽子躲在钱庄的小窗口后面如同老鼠一样的来回给大家搬钱,但凡去钱庄取钱存钱的大爷,最喜欢捉弄的就是这群人,一大袋子钱砸过去,看那些一赐乐业人手脚麻利的数钱,实在是人生不多的乐趣之一。

第十四章最了解皇帝的只有皇帝

郭恒川没有等到自己两个儿子的尸体,只等回来了侄子郭如松的头颅。

他提着刀子在荒原上嘶嚎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云峥不按常理的杀使行为,让郭恒川彻底的失去了理智,他发誓要用云峥的头颅来祭拜郭家三位已经死去的晚辈。

郭如松的死和宋军没有任何的关系,至少,李常在郭如松的随从带回来的信笺里是这么说的,他在信里说,这是一场悲哀的家族矛盾,是郭如海杀了自己的堂弟郭如松,而且是在云帅已经明确下令允许郭如松活着离开雁门关的情形下。

萧火儿疑惑的看着积极求战的郭恒川,他确实已经糊涂了,郭恒川疯狂的表现似乎证明了他的无辜,可是站在雁门关城头的郭氏兄弟却像一根尖刺牢牢地扎在他的心上。

在荒原上和云峥对峙了三个月之后,久攻泥古寨不下的耶律洪基终于消耗光了最后的一点耐性,强令萧火儿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攻占只有少数兵力把守的雁门关,最后从太行山南下,向东京进军。

河北道,河间府聚集了大宋,和大辽上百万的军队,庞大的军队群在窄小的地带里相互厮杀,已经谈不到任何战术可言了,只有最原始的厮杀,每日不断地在这片土地上上演,河间府——血流漂杵。

这一次的战争和以往的宋辽战争都不相同,挑起战争的不是某一个偶然的事件。而是皇帝自己,所以两军之间看不到任何的和解可能,宋辽边境上的战火燃烧的一日比一日猛烈。

战争正式开始只有五十三天,但是这五十三天却让狄青有度日如年的感觉,小南河,田家寨,白沟驿这三个最重要的战略要地已经三易其手,尤其是小南河寨,三千军士填上去,不到一日就会折损的干干净净。即便是大宋军队有火药弹这样的杀器也仅仅能做到和辽军互有攻守。一旦辽人的铁甲军发起了进攻,这座矗立在平原上的寨子,立刻就会陷落。

宋军只能借助强悍的投石机将大型火药弹投掷进小南河寨,将那座寨子炸成一片火海。才能让宋军重新夺回军寨。而现在。大型火药弹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了,随着战争长久的进行下去,辽人开始使用工事来应对这种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犀利武器。

狄青站在敌楼上远远地看了看对面的辽军。小南河军寨的外面布满了辽军挖掘的壕沟,大队的辽军就在壕沟里游动,等待将军下令,就再一次发起进攻。

不断地有一两枚火药弹从小南河寨飞了出去,威慑性的在辽人的壕沟上方炸开,告诉敌我双方,战争还在不断地持续着。

战场特有的腐臭味道弥漫在小南河的两侧,河面上的各种浮桥都被火药弹炸成了废墟,宽度不足五丈的小南河上飘满了被河水浸泡的发白臌胀尸体,被断裂的浮桥阻挡住,白花花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河道几乎为之堵塞。

狄青抓了一把黝黑的城墙,往日坚硬的城墙在他的手下变得如同豆腐一样松软,看着手里已经被火焰烧灼的酥脆的泥块,狄青叹息一声问小南河守将王韶。

“城墙已经不足持,接下来你如何应对辽军?”

王韶笑道:“城墙没了就垒土成山,辽人总要一次次的攻夺才好,否则他们是进入不了霸州的,小南河两侧都是沼泽,水草茂密,不适合行军,唯有正面攻取小南河寨才能进入大宋霸州。”

韩琦跟着叹口气道:“这两边的沼泽,都是太宗皇帝时期兵败之后,为了防范辽人入侵掘开黄河淹没了大片田地才形成的,事到如今,独流河一代竟然成了大宋最坚固的屏障。

小南河寨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丢失了三次了,再这么下去,高继宣很可能会再次掘开黄河制造新的沼泽地了。”

狄青邀请韩琦走下残破的城墙,边走边道:“其实河间府的大军过于多了,兵将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在老夫看来,兵将只要够用就成,现如今六十万大军齐聚河间府,每日的粮草供应就让人焦头烂额,大家伙是扎堆来吃饭,谁有工夫打仗啊。

云峥那里的兵力太单薄了,河间府兵多的已经成了负担,何不向雁门关方向增兵十万?老夫敢说,一旦云峥手里有了十余万人马,定会攻破辽国西京,兵进辽国腹心之地,如果那样的局面形成,老夫敢说,耶律洪基定然会从河间府撤兵的。”

韩琦摇头道:“陛下不打算逼迫辽国撤兵,他打算在河间府生生的将辽国的有生力量消耗掉,现如今,陛下自己也知道此时进攻辽国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时机还不成熟,所以他就想对耗。陛下的想法很简单,想要图谋燕云,总要摸清楚敌人的底细吧,如果大宋在这一次对耗中不占优,那么,文彦博所说的二十年不言刀兵事就会被彻底的执行。

云峥性如烈火,一旦手中握有重兵,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一旦将宋辽两国的对耗变成了生死鏖战,老夫敢断言,今后十年之内,宋辽两国就会衰落下来,西夏未平,还不到我们全力和辽国算总账的的时候,如今他手里的五万多兵马,只能固守,不能进取,这也在另一方面达成了陛下想要全面对耗的目的。”

“朝廷不相信云侯?”狄青停下脚步,惊诧的问道。

韩琦微微一笑道:“到了他这种层面的官员,还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只能说合适不合适,朝廷如果不信任云峥,断然不会将大宋的咽喉要地雁门关交给他来固守,他守卫雁门关,全大宋的人都放心,陛下已经以国运相托付,信任两字就不用再说了吧?

之所以不给他增派援军,最大的原因还是你口中的补给,代州疾苦甲天下,养不活那么多的军兵的,如果军资全部靠京师供给,耗费太大了,就算是按照你说的给云侯增兵十万,十几万大军在雁门关的时候供给还能勉强供应,如你所言,云侯一旦手握重兵,他绝对不会白白浪费兵力的,自然就会攻夺辽国西京。

老夫以为他干掉萧火儿似乎不太难,那样一来,大宋的战略就要从东转向西,火并之势已成,谁都无法扭转,不管大宋愿意不愿意,我们都要开始和辽国全力开战了。”

狄青皱着眉头怒道:“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全力开战?小南河,田家寨,白沟驿已经杀的尸山血海了,老夫估计,最大的战事当发生在泥古寨,这里的每一个战场都是吞噬活人的魔口,你不要告诉我这里还不算是全力作战。”

韩琦笑道:“其实这一战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宋辽两国的一次试探,辽国的皇帝耶律洪基即便是再愤怒,他也清楚从我大宋讨不了多少好处,他不过想通过战争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辽国秦国王耶律重元的背叛,已经让辽国朝政出现了不稳的趋势,这个时候适时来一场战争,让所有人把目光转移到战场上,他好在国内清理一些人。”

狄青不解的道:“清理国内的叛徒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军卒派上战场送死吧?”

韩琦嘿嘿笑道:“刚才说的那些话,可不是老夫说的,是陛下自己说的,帝王心术我们不了解,普天之下最了解耶律洪基的人应该就是咱们的陛下了。”

“因为陛下是皇帝?”

“没错,最了解皇帝心态的永远只有皇帝,我们想不通的事情,在陛下那里就成了理所当然。”

狄青深深地看了一眼韩琦道:“老夫是一介老卒,行军打仗还成,这种窥伺人心的事情确实不擅长,也罢,既然身为陛下鹰犬,就一心一意的帮助陛下作战,其余的不想也好。”

韩琦小心的把头探过城墙朝外面瞅瞅,见一颗火药弹正好落进了辽军挖掘的壕沟,炸响之后,四五个人形物体飞上了天,满意的点点头,缩回脑袋跟随着狄青回到了小南河寨子外面的大营,王韶却大呼小叫的招呼军卒重新加固城防,还下令将一辆辆的大车用水泼湿堆积在北寨墙巨大的缺口上,一旦到了傍晚,就是辽军进攻之时。

回到大营的狄青冷冷的看了一眼高继宣,他刚才和韩琦之所以会去城墙,就是因为高继宣提出一个夜间偷袭的作战方案,他认为想要打破小南河的僵局,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偷袭。

“谁要是再敢出言夜间偷袭者,斩!”

狄青下达了军令之后,就转回了自己的营帐,从看到辽人军阵的第一眼起,狄青就知道夜间偷袭纯粹是一种自杀行为。

且不说辽军营寨曲折盘旋的全是壕沟,即便是不考虑这些,只是让大军离开火药弹的掩护,和辽军肉搏,这样的将军就该被斩首示众才对。

高继宣尴尬的朝韩琦,老包看过去,却发现那两个人对自己不闻不问,正在商讨大军的后勤补给事宜,一口恶气从胸腹中升起,在军帐中再也待不住了,愤怒的掀开帘子,大踏步的向自己的军营所在地走去。

ps:第一章

第十五天赐良机

云峥在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一张图。

图画里画的是一辆小车子,最上方有一只天鹅叼着一根绳子想把车子拉到天上去,然而有一条很大的鱼身上同样拴着绳子,他想把车子拉到水里去,一头猪哼哼唧唧的想要把车子往前面拉,但是他的背后有一只羊正在把车子朝后拉,不管是天鹅还是鱼,亦或是猪和羊他们都非常的卖力,所以这个车子就只好乖乖地留在原地不动弹了。

老师说这幅图画其实是在告诉孩子们一个道理,想要让车子动起来,就必须把力量往一个方向使。

道理是浅显易懂的,就是同心协力这四个字做起来有点难。

谁都知道只要大家伙同心协力,力气往一个地方使往往就会创造奇迹,可是回归到现实,那幅图画里的场景往往才是最现实的。

好在人类是聪慧的,他们为了把所有人的力量集合起来使用,革命性的创造出来了,权利和暴力这两种东西,否则,以人类跑的不够快的腿,不够坚韧的皮肤,不够锋利的爪子,早就在洪荒时期被老虎豹子之类的东西给吃干净了。

权力和暴力这两者其实是孪生兄弟,权力就是依靠暴力来达到让所有人万众一心的。

云峥的权力很大,暴力也非常的充足,所以雁门关防线的所有守备力量都必须听他的,不听的话,他就会使用权力,动用暴力去驱使所有人一起发力。

所以考验一个统帅是否合格。能否让部下有力一起使才是一个关键的标准,如果用这个标准来衡量,云峥无疑是非常合格的一个统帅,他就是天上的那只天鹅,驱使着河里的鱼,地上的猪羊一起拖着大车向一个方向前行。

萧火儿就不同了,暴怒的像头狮子的郭恒川是最坚定的进攻雁门关的代表,而受命掌管辽军后勤的乌骨毒却是一个坚定的后退者,南京来的使者督促萧火儿一定要攻破宁武关之后,绕道去合围雁门关。萧火儿自己却希望离雁门关强大的宋军远一些。去攻击靠近黄河的偏关。

年轻的萧火儿在辽军中最缺乏的就是威望和权力,不管是拥兵自重的郭恒川,还是辽国的超级贵族乌骨毒,亦或是从南京南院大王府出来的使者耶律大古都对他缺少最起码的尊敬。

在经过三天毫无结果的争论之后。萧火儿万般无奈的把他手里的军队分成三部分。最大的一部分二十万人交给了郭恒川去攻打雁门关。十万京城军交给了南院大王使者耶律大古去攻取宁武关,剩下的五万多辽人精锐由萧火儿自己亲自率领去攻取黄河岸边的偏关,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最稳妥的作战方式了。每一个进攻方向都保持着压制性的人数优势,不管这三支军队那一支军队取得了突破,击败云峥这个已经被宋人神化的名将都指日可待。

云峥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口茶水就从嘴里喷了出来,惊讶地站了起来,再三的问斥候是否看错了,当一十六路斥候搜集回来的消息完全相同,天上的海东青也看到三支大军分散开来,云峥高兴地眼泪都喷出来了,他做梦都希望辽人的大军能够散开,如果那些大军抱成一团,自己根本就没有下嘴的余地,也就在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他娘的贪狼星,一颗活该战无不胜的贪狼星。

自己手里的五万精锐在平原上无论如何是打不过这三十五万精锐的辽军的,可是自己的两万精锐想要干掉萧火儿的五万骑兵,这个好像并不是太难,只要地形选择的合适,时机选择的合适,在偏关城下没道理干不掉萧火儿。

于是,大宋的军队也高速运转了起来,留下李东楚和最擅长防守的褚大志所部固守雁门关,再将吴杰所部分出五千人,总计两万五千人面对发疯的郭恒川所部的二十万人,为了迷惑辽人,云峥的帅旗留在雁门关,邹同送来的那个极度像云峥的替身也整天带着文武将佐在前沿转悠。

而他自己带着自己的一万五千名由笑林和梁楫,彭九率领的直属部下和吴杰的五千人,趁着夜色,消失在了雁门关城后……

郭恒川已经在白草口停留了一天一夜,此时看到白草口防御的他已经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攻打雁门关。

如果三十万人一起突袭偏关或者宁武关,只要舍得人命往进填,总有攻打下来的一天,可是眼前的雁门关隘口,已经超越了自己的见识。

白草口,是雁门十八隘之一。一隘两堡,南为太和堡,北为常胜堡,中隔连绵山脉,隘关跨河而建,设三道隘墙,六座隘门,六座堡台,东西与山上的长城连为一体。

按照郭恒川这样的老将估计,不损失上万人是不可能拿下这座隘口的,山道太窄,山势又陡峭,站在隘口外面就能看见山上高高囤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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