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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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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笑道:“他终于该死了,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薄太妃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从袖子里取出两幅画像丢给妇人道:“这是我的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你的心里除了怨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两幅画像一个是你的女儿,一个是你的女婿,你女儿被我教养的很好,贤良淑德样样不缺,你女婿乃是我朝百战名将云峥的弟弟,八岁的时候就有神童之称,与另外两人合作完成了黄河水域图。是我朝治理黄河的无上法宝。这些年治理黄河多赖此物。

秦国很喜欢云钺,云钺对秦国也是一往情深,本宫看人很准,不会看错的。云钺的家风也不错。”

妇人贪婪的看着铺在床上的两张画像。先是仔细的看看秦国。再看看云钺,自言自语的道:“长得倒是一副好皮相,只是身子单薄一些。恐不是长寿的人。要是嫁给做哥哥的就好了,既然是百战名将,身子骨定然是极为雄健的。”

薄太妃不理睬妇人的胡言乱语眼睛里泛着泪花道:“皇家和你郭家就是一团糊涂账,如果你郭家还不知进退,一旦朝廷准备大军清缴,你郭家满门劫数难逃。”

妇人继续看着画像头都不抬的道:“朝廷不是没有派过大军,结果呢?大败而回……”

“那是陛下还念旧情,念着我的面子不好下死手,如果派去的将军是狄青或者云峥,你郭家早就烟消云散了。

三千甲士横行江南还成,要是在北地,早就不知道被剿灭多少次了,这些年狄青破大理,云峥破交趾,都和你郭家擦肩而过,大军凯旋的时候我日日担心陛下会下令,还好,最可怕的事情还没有发生。

给秦国许了一个好人家,我薄红衣就再也不欠你郭家什么了,陛下生死不知,一旦朝臣们认为郭家过于跋扈,谁都救不了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父兄上京负荆请罪,或可逃过一劫。

你的书信之禁从今日起开解了,你可以去信问问你的父兄当今天下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本宫相信他们如今的日子一定过得惶惶不可终日,你想开些,不要一个人拖累全家。”

妇人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再次看了一眼女儿的画像,就找来纸笔,开始写信,只是提笔的那一瞬间泪水如同洪水般夺眶而出,万般纠结不知从何说起……

妇人就是赫赫有名的郭皇后,赵祯的第一位妻子,据记载:天圣初,故晓骑卫上将军张美曾孙女与郭氏同人宫,尚未亲政的赵祯属意张氏,但临朝主政的刘太后(刘娥)立郭氏为后。天圣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郭氏被立为皇后,时年十三。

由于年纪尚幼,不知宫庭险恶,仗着刘太后撑腰,性格妒忌,严密监视赵祯的行踪,使他不得亲近其他宫女妃嫔,赵祯心中十分愤怒,却不敢明言。及刘太后驾崩之后,赵祯也不再理会郭皇后,这使她寂寞难耐,醋意大发。

当时,在后宫之中,宫人尚氏、杨氏长得貌美可人,深得赵祯欢心。郭皇后多次至尚氏、杨氏居处,对她们破口大骂。

有一天,赵祯临幸尚氏,尚氏向赵祯诉说郭皇后的不是,恰逢郭皇后赶来,二人争执起来。郭皇后不胜愤怒,举手扇向尚氏,赵祯见状,急忙上前救尚氏。郭皇后收势不住,刚好打在赵祯的颈部,赵祯顿时龙颜大怒,要废郭皇后。

宰相吕夷简与郭皇后有隙,听说郭皇后误打宋仁宗之事,便让谏官范讽乘机进言:“后立已有九年,尚无子,义当废。”

在吕夷简的游说之下,赵祯定下了废后决心。吕夷简为了达到废掉郭皇后的目的,竟然下令台谏部门不能接受谏官的奏疏。明道二年,赵祯颁下了诏书,说:“皇后以无子愿入道观,特封其为净妃、玉京冲妙仙师,赐名清悟,别居长宁宫以养。”

是中丞孔道辅、谏官御史范仲淹、段少连等十人伏阁言:“后无过,不可废。”孔道辅等俱被黜责。

大怒的为平卢军节度使郭崇,与其子允恭自此一十五年未曾朝贺。

云二不知道自己欢欢喜喜抬进家门的是一个何等大的麻烦。

ps:第二章

第七章神奇的家规

云二成亲了,卧室里却有两张床,中间还有一个年长的嬷嬷睡在一张软椅上……

云家的男女在十六岁以前不准有夫妇之实的,本来云峥规定的是十八岁,是陆轻盈好说歹说才把年龄降下来的。

所以,秦国公主和云二只能隔着一个呼呼大睡的嬷嬷遥遥相望,眉目传情……

少年人本就把持不住,更何况秦国在出宫前一晚上被宫中的礼教嬷嬷教育了半晚上的闺房知识,那些羞人的图片也看了不少,可是到了云家什么都变了,新房里也不像秦国想的那样旖旎。

两人小声的说了一晚上的话,快天亮的时候才沉沉睡去,睡了一小会,云家的鸡就叫唤了,丫鬟们冲进来给两人穿衣服,至于那位强悍的嬷嬷已经不见踪影了。

赵婉端着一杯茶恭敬的捧给陆轻盈小声的道:“大嫂请喝茶。”

陆轻盈接过茶碗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瞅着赵婉笑道:“昨晚睡得不好吧?屋子里多出来一个人确实碍事,不过没办法,这是你大哥定下来的规矩,云家人不到十六岁不得同房,把你们安排到一间房间里已经是我这个做大嫂的违背家规了。”

云二见赵婉羞臊的说不出来话,就笑道:“这关系到人生理上的一些知识,我和大哥都是学过的,以后我会教给小婉的,云家的这条家规确实应该代代传下去,过早的同房只有坏处没有半点好处。”

陆轻盈点点头对赵婉道:“既然都晓得利害。我就不多说了,小婉,一会廖管家会去向你禀报二房的财物归置,你也从宫里带来了管事嬷嬷,让他们核对一下账目,如果觉得财物少了,或者人手不够使唤,就跟我说,除了腊肉之外,你要谁都行。”

趴在桌子上吃饭的腊肉头都不敢抬。不但脸是红的。就连脖子都是红彤彤的一片。

陆轻盈见状笑道:“可怜你了,二十岁的大丫头到现在都没嫁出去,还要再等一年才成。”

腊肉捂着脸就跑的没影了。

赵婉轻笑道:“腊肉在咱们家里已经很多年了,照顾云钺更是尽心尽力。咱们家自然不会让她没了下场。”

陆轻盈道:“你能这样想就很好。腊肉不是一个吃酸捻醋的女子。她只是喜欢留在家里,想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其余的她并不是很在乎。在云家,她和别的丫鬟自然是不同的,说是这个家的主人都不为过,你能容下她,你大哥和我都很欣慰。”

说完腊肉的事情,陆轻盈脸色一整沉声对云二道:“后日里你进宫辞行,出宫之后我们全家就要连夜出东京,你大哥已经在蜀道等我们,按照日子来算,三天后陛下回京,我们必须提前一天过黄河,如果在路上相遇,我担心会出意外。”

云二放下手里的饭碗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咱们家既然已经不打算卷进皇位交替这个漩涡中,那就走的干脆些,利落些,不落人口实是最好的,大嫂既然已经把家里安顿好了,不如我和小碗明日就进宫辞行,明日晚间我们就说要去田庄居住,连夜就出城,这样多少能早走一天,免得大哥在蜀道上等得着急。”

赵婉看看陆轻盈,又看看云二最后小心的问道:“咱们为何要走的如此着急?”

云二看看陆轻盈,见她点点头这才道:“陛下病危了,最新的消息是陛下醒过来了,但是,只限于醒过来了,口不能言,手不能书,现在邹同,韩琦他们都是靠一本《释文解字》来了解陛下的心思。

这很危险,一旦出现一字多义,或者模棱两可的地方,就会被有心人利用,不确定的因素很多,我们必须离开这个漩涡,去豆沙关避开风头,等朝堂上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赵婉听云二说赵祯现在的惨状,泪水不由得就流下来了,皇帝虽然不太喜欢她,但是把一个公主该有的东西全部给了她,对她来说不能算是无情无义。

云二见赵婉伤心如何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叹息一声道:“有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大哥和我们这次离开东京,其实就是为了大宋的未来着想,别的事情不能说,只能告诉你,这次去豆沙关的皇族不在少数。

你留在东京毫无作用,跟我们去蜀中,才是你应该干的事情,至于伺候陛下,敬敬孝心这样的做法,此时不足取。”

赵婉红着眼睛点点头,毕竟出嫁了,做事不能随心所欲。

处理完家事之后,云钺和赵婉进宫去谢恩,皇宫里的气氛越发的压抑,薄太妃强带笑容接见了他们。

习惯性地扫视了一下秦国,薄太妃的面色就变了,虽说只有两天时间,但是,这段时间正是秦国向妇人变化的一个过程,她没有看到这种这种变化,秦国依旧如同出宫时一样清秀。

无数恐怖的念头从她的心头升起,难道说云家不喜欢秦国?看云钺的目光也不由的变得凌厉。

云二发现了这种变化拱手笑道:“家规如此,太妃莫怪,不论男女不到十六岁不得同床。”

“云家怎么会有如此不近人情的家规?本宫闻所未闻!”

“回禀太妃,云家有一门学问,说的就是如何优生优育方面的事情,现在云家人口少,所以把年龄限制在十六岁,等到云家人口多起来之后,这个限制就会上升到十八岁。”

听云钺这样讲,薄太妃就把赵婉唤进内厅,也不知道问了些什么,很久才出来,设宴招待云钺吃饭。

一个人守着一大桌子饭菜独酌很没有意思,最难堪的就是那些美丽的宫女投注在自己身上那种惋惜的目光。

皇宫里面每个人都是鉴别闺女和妇人之间差别的超级高手,秦国成亲两天了,依旧是处子这回事短短的时间里已经传遍了皇宫。

宫女们惋惜也就是了,淑妃宫里的宦官郑彬过来送礼物,他站在自己身边唉声叹气的做什么?

“我老婆年龄太小,我的年龄太小,还不能做哪些你做不了的事,再说了,这些事关你屁事。”云钺怒气冲冲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

“涞源县子家的公子,十三岁就有长子了,我昨日才去送了贺礼,平原县伯家的小女儿上个月刚刚生了一个六斤重的孩子,人家才十四岁,寿候今年八十有三,人家也刚刚生了一个小儿子……”

云钺点点头道:“你举的这些例子都是东京城著名的一些禽兽,陈光子十岁开始逛青楼,那是一般人?平原县伯最喜欢幼女这是一般人?寿候八十三岁生了一个根本就不像他的儿子这事有什么好显摆的?”

皇后从帐幕后面走出来看着云钺道:“你这张嘴怎么越来越像寇准了,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尖酸刻薄,以后注意一下这些细节,寇准就是无意中得罪人太多,罢相之后才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不敢学他。

你大哥动手的时候比动嘴的时候多,这时候离开东京修心养性也是不错的,说到底这么些年总是戎马倥偬的没时间照顾妻儿,是皇家亏欠他的。

到了他这个地位的功臣,起起伏伏的不算什么,想来你大哥也不介意,他手头还有百十位皇族子弟,只要好好的教出来,他日后的地位就是铁打的,皇族会感念他一辈子。

秦国是个好闺女,刚才在后面问了,夫妻卧房里有一个粗壮的老嬷嬷也不知道你云家是怎么想的,不过既然是家规,本宫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你从豆沙关回来的时候,秦国如果还是没有一儿半女的傍身,那个时候本宫才会好好的问问你!”

云钺弯着腰听皇后说了一大堆闲话,插嘴的余地都没有,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皇后没有问云家既然有这条家规为何不晚些时日成亲这样的诛心之语,已经给足了云家面子。

至于淑妃则准备了很多的礼物,托云家给带回去,其中五千六百贯的交子是要云家交给白云禅寺的,希望能给那些可怜的和尚在山顶修一些暖和的砖房,不要再住在白云飘渺的竹楼里,意境很美,却会冻死人,这个罪她受过,知道的清清楚楚。

至于他父亲的坟墓虽说有官家在照料,她还是不放心,特意准备了香烛纸马一类的也要求云家带过去,请秦国代替她尽孝。

她甚至给成都和她一起在缫丝作坊干活的那些织女也准备了礼物,虽然不算珍贵,却能把小门小户的人家乐死一两个。

出宫的时候尽碰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先是陈琳,站在内宫外面阴测测的说了一句:“少走些夜路为好,今晚南熏门会给云家留门留到巳时,用不着匆忙,时间还多。”

最奇怪的是还有一个脚上戴着铁链扫地的高大妇人,先是怜惜的瞅瞅秦国,然后恶狠狠地对云钺说如果他胆敢有负秦国,她一定会拼命杀光云家!

带着满脑门子的官司,云钺回到了云家,此时的云家人声鼎沸,尤其是那些从蜀中跟过来的丫鬟仆役更是满嘴的蜀中话说的畅快。

第八章吕惠卿的幸福

一个土头土脑的少年缩着手站在城门边上似乎在等候什么人进城,他的身边是一辆牛车,用青色布幔围住,这是一辆很普通的牛车,东京街市上多如牛毛。

云家的车队出城的时候少年人就往后缩了缩,不管是谁,在看到云家如此雄壮的车队,都会往后缩一下的。

战马上的甲士只是冷冷的瞅了一眼少年人就催促后面的马车快的跟上。还要马车里的丫鬟们暂时闭嘴。

巳时,云家的车队全部离开了南熏门,大开的城门在守门官吏的吆喝声中缓缓地合上了,阻绝了少年人炽烈的目光。

没有人进城,也没有人出城,少年人牵上牛车缓缓地向一家叫做姚家老店的客栈驶去,哪里有一户独门独户的院子,他们已经在这里居住了五个月之久。

一个面容枯槁的青衣人被少年人背下了牛车,不大功夫房间里的灯火亮了起来,少年人的身影印在窗户上显得很忙碌。

少年人伺候着青衣人用了一碗稀粥,见青衣人很受用,这才放下饭碗,帮着青衣人擦了嘴小声的道:“云家但凡是重要一点的人都走了,包括那个叫做云文和云武的家眷,云家放弃东京城了。”

吕惠卿笑道:“春哥儿,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要学会用天下大势去看一个人的布局,只要你足够聪明,多少会从大局势上看到一点蛛丝马迹的。

东京乃是天下地域的中心,更是天下政令中心,不消说也是消息来源的中心,所以不管云峥喜不喜欢东京这座城市。以他的地位来说,不容他不经营东京。

今日云家全体撤出东京,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家不愿意陷进皇权这个大漩涡里去,所以他云家在东京的力量从明处转到暗处去了。

这很好啊,正好给了我们看云家暗中势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好机会。呵呵,人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总以为黑暗就能帮他掩盖一些痕迹,却不知天亮之后留下的痕迹更加的清晰。”

春哥儿点点头遗憾的道:“云家的主妇确实厉害,您布置的圈套硬是被她用强横给挣脱了,还差点影响到我们。大家族的女人都是这么厉害吗?”

吕惠卿笑的前仰后合的,拍着椅子扶手道:“这事情是我失败了,我煽动东京城的辽人和西夏人去找云家的麻烦,结果西夏人很老实选择了隐忍,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的辽人居然不管宋辽之间正在开战。以为弄垮了云家,就会帮助自己的国家。

一群蠢货啊,如果他们聪明一些暗中行事,我或许能看到一些端倪,看到一点云家暗中的势力,那些蠢货选择了去骚扰云家府邸,被人家打的半死丢了出来。

总以为此事到此为止,没想到那个妇人竟然领着家将把辽国人在东京的馆驿给抄了。提着那些被打的半死的辽人去开封府讨说法,幸好包拯不在,否则在他抽丝剥茧的追寻之下。我们就只能换地方了。

春哥儿,云家绝对不像你表面看见的这么风平浪静,我断定云家有一支暗中的力量,这股力量应该非常的强大,强大的让人感到窒息。”

春哥儿点点头道:“先生,王驸马的力量您还要继续借用吗?”

吕惠卿摸着春哥儿圆圆的脑袋道:“我们是寄生在大树上的藤蔓。大树枝繁叶茂的时候我们能够从众得到养分,一旦大树将要枯死。我们就必须离开,否则大树倒掉。我们也会死亡。”

“先生,吴国公主已经去世了,我们就应该抽空王家在东京和大名府一带的资金,重新寻找新的宿主了。”

吕惠卿笑道:“你看看,这个世界上的蠢人何其的多,王家人竟然在欢庆吴国公主的死亡,他们连表面悲伤一些这样的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这是自寻死路啊!

你去联系我们的人,立刻抽空王家在东京和大名府的银钱,然后就把那些人都处理掉,我们虽然在努力地匿影潜行,终究会留下一些痕迹,应天府最近不太安宁,我们就去应天府,在那里寻找一个新的宿主。做的聪明些……”

春哥儿服侍吕惠卿睡下,然后就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门,三两下就混入到城内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去了。

明月高悬的东京城充满了诗情画意,隔壁的大户薛家可能正在办赏月宴会,浓郁的酒香和着脂粉的香气从墙里面传了出来。

吕惠卿无心睡眠,半靠在床头,巨大的肚皮即便是盖着厚厚的棉被也无所遁形。

四肢越的枯萎了,眼睛也逐渐变得模糊,吕惠卿知晓自己的生命将要脱离这具饱受摧残的身体了,所以他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沉思,他忽然现,自己生命中最美妙的一天就是自己在那艘船上的那一天。

自己青衫飘飘,文采风流,对坐的美人如玉,歌舞翩翩,那是一个怎样美好的夜晚啊……

“这边走,那边走,且饮金樽酒……那边走,这边走,只是寻花柳……这边走,那边走……”

熟悉的声音从高墙后面传了过来,吕惠卿的眼睛顿时就变得很亮,这个声音他如何能够忘记?

那个该死的女人就在隔壁,就在隔壁!

他努力地翻动身体想要坐起来,可是巨大的肚皮阻碍了他的行动,他就像是一只仰面朝天的乌龟,想要翻过身子极其的艰难。

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的小心,如果自己身边多一个人自己就不会这样狼狈。

吕惠卿用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才翻过身子,裹着棉被就从床上掉在了地上,他的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用极为可笑的姿势侧着身子往房间外面挪,他非常的想再看一眼自己的仇人。

隔壁的歌舞停歇了,刚才那一歌应该是最后的压轴曲目,富贵黄金意从来都是最后的压轴歌曲。

拉开房门,吕惠卿从屋子里滚了出来,门槛垫在腰肋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不敢停歇,因为隔壁的已经传来客人拱手告辞的声音。

听得出来,这是一户蜀中的商人,来往的人群也是蜀中人,但是吕惠卿却能从中嗅到浓重的阴谋味道,那些不是青楼歌伎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唱歌,本身就说明这里将会有大事生。

吕惠卿用一种几乎悲壮的精神命令自己那两条瘦骨嶙峋的双臂拖着自己臃肿的胸腹前进,等他爬到院门口的时候汗水湿透了厚厚的衣衫,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空气,不等气息喘匀称了就小心的把脑袋凑到院门缝隙里向外看。

他看到了一个绿衣女子上了一辆碧油香车,拉车的马极为雄峻,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坐在车辕上,挥动了马鞭驱车前行,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俏脸出现在车窗上,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富家豪宅媚笑了一下,然后就放下车帘子消失在街市上。

吕惠卿背靠在门上,他在等,等对面的豪宅出现不祥的事情,毒蛇进了家门,乌鸦落在房梁上,不可能有好事情生的。

那张美丽的面颊经常出现在自己的噩梦或者春梦中,他仿佛还能回忆起那张红润的小嘴在自己耳边吐出的香甜气息。

秋日的夜晚露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打湿人的衣衫,吕惠卿面带笑容凝神静听,隔壁一定会传来令人悲伤的消息的,就如同自己从粪缸里醒来之后出的悲鸣。

春哥儿回来了,见先生满身尘土的躺在院子里,想要把他弄回去,被吕惠卿拒绝了,要他仔细的听隔壁的动静。

春哥儿找来棉被,师徒二人就在院子里盖着棉被一动不动的等待别人家的噩耗降临。

天色慢慢地变亮了,春哥儿叹息一声就要背先生进门,现先生的脸上荡漾着难得的幸福之意,不忍心破坏先生的幸福,就重新靠在先生身边把他瘦弱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腿上,免得受凉。

“老爷死了!”一声惊叫从隔壁的院子里传过来。

吕惠卿的双眼竟然有泪水滑落,一夜的等待就为这一声惨叫。

无助的挥挥手,春哥儿就背着先生进了房门,他需要立刻准备新的住处,隔壁生了这样的惨事不消说会引来开封府查问的。

“不必,住在这里很好,杀人的人一定会把人杀的就像自然死去一般的,官府查不出什么来的,春哥儿,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隔壁这家蜀姓薛的中商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和谁有来往,昨夜请的客人是谁,从哪里请来的歌伎。

如果上天庇佑,我们或许会在我临死之前弄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我,到底是不是云峥害了我……”

天亮的时候,花娘早早就起身了,坐在书房里等待小蛮归来,薛大郎既然已经背叛了蜀中商号,全身心的投入到淑妃门下去了,就断然没有让他继续活下去的道理。

不论薛大郎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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