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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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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力的投石机也没有办法把石头扔到一里地以外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勉强能够做到的就是云峥手里的三门大炮,不过这东西太重,已经被云峥藏在了野狐口,并未带到西京来,没有任何一辆爬犁能够把那些东西运过来。
ps:第二章
第五十二章云峥过处寸草不生
云峥打定了主意要固守,只需不让萧打虎跑出来自己就算是赢得了最大的胜利。
萧打虎没有在第一时间率军突围,已经让云峥小看了他三分,粮食不足是他最大的弱点,继续缩在西京城只会让他的力量越发的衰弱。
相比之下云峥就不那么着急了,准备了五年的物资,正源源不断的从雁门关运到这里,作为接力赛的一部分,开春之后,云峥就重新会有一支齐装满员的军队。
大宋这些年养精蓄锐的成果已经悄悄的展现,北方大战连绵,而国内却没有增加赋税,有了岭南大批的粮食支援,皇帝甚至下令减免了陕西的钱粮。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司马光甚至为此专门上了万民折子为皇帝请功,祈福,云峥在这个折子上面也签下了自己的姓名。
然而,最灿烂的阳光下也有光线照耀不到的地方。
流民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终于抵达了西京,模样之凄惨让人不忍卒睹,三万人在极寒的天气里爬冰卧雪才来到战火连天的西京,最后清点人数之后只剩下不到两万五千人,也就是说有足足五千人已经死在了从雁门关到西京这不足千里的路途上。
王安石自己也病了,而且高热不退,自从大风雪开始之后,他就不眠不休的前进,他知道,一旦这支流民大军在某一个地方停下来,恐怕就再也没有能力走到西京了。
前进或许还有一条生路,留在原地不动除了死亡没有第二条道路可走。
嘴唇焦干的王安石见到云峥之后,两只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里像是冒着鬼火,指着流民对云峥嘶吼道:“莫要让他们再死掉了!”
这个保证云峥给不了王安石,其实王安石自己也知道云峥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他之所以会吼出来,实在是这些日子见到了太多的死亡,从而让他的精神几乎要崩溃掉了。
军卒们看到流民不由得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对那些光着脚能从千里之外走到这里的汉子简直佩服至极。
只有陈琳的神色依旧非常的泰然。
这些人看流民和普通人看见流民的反应不一样,百姓看到流民只会同情,而官员和皇帝看到流民。就好像看到了动荡和不安。
在中国历史上,有争夺帝位的野心者不外两种人,一是豪族,如杨坚、李世民等是。
二是流氓,如刘邦、朱元璋等是。此盖豪族有所凭借,便于取得权力,流氓无所顾忌,勇于冒险。
豪族所凭借的是什么?吾国自古以农立国,土地是唯一的生产工具。也是唯一的权力基础。但是四民之中,农民最苦。吾国的遗产继承制,以诸子均分为主,纵是大农,一传再传之后,土地亦必细分,由大农变为小农,土地的生产已经不能维持一家的生活。而租税又以田赋为主,农民受了苛税的压迫。结果便如晁错所言:
‘春不得避风尘,夏不得避暑热,秋不得避阴雨,冬不得避寒冻,亡日休息……勤苦如此,尚复被水旱之灾……赋敛不时……当具有者半价而卖。亡者取倍称之息,于是有卖田宅、鬻子孙以偿债者矣。‘
这些没了土地也就没了任何生产资料的人除了当流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出路。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农业国家,而且中国的农业甚见幼稚。
技术的幼稚已可妨害生产力的发达,而过小地的耕种又令技术不容易改良。
其结果,农民当然没有贮蓄。而致再生产只能在同一规模上,不断地反复着。然而地力是有限的,收获是递减的,年年在同一的土地,作同一的耕种,收获何能不年年减少。
西汉在文帝时代,“百亩之收不过百石”。东汉时代生产力似已提高,“亩收三斛”。由三国而至晋代,一亩之收“或不足以偿种”。降至唐代,“一顷出米五十馀斛”。到了宋代,太宗时,“亩约收三斛”,神宗时,“大约中岁亩一石”。然据吕惠卿之言,“田岁首来四五六斗”。生产力如斯低落,而又加之以水旱之灾、赋税之重,百姓遂“弃田流徙为闲民”。
闲民增加,贫穷已经成为普遍的现象。
王安石之所以会病倒,纯粹是因为这次有了可以和最底层的流民有了亲密接触的缘故,也是通过这次长途跋涉,让他对流民的构成和成因有了一个极为中肯的认识。
看着这些在寒风中呼号求生的流民,再想想自己那些漏洞百出的变法信条,惭愧和激怒交加,终于病倒了。
然而,让他最担心的却是一旦流民成灾,贫穷的普通化就是暗示大宋社会快要发生大乱了。
王莽时代,“四方皆以饥寒穷愁,起为盗贼,稍稍群聚,常思岁熟,得归乡里,众虽数万,不敢略有城邑,转掠求食,自阕而已”。
晋惠帝时代,“频岁大饥,百姓乃流移就谷”,
“至于永嘉,丧乱弥甚。雍州以东,人多饥乏,更相鬻卖,奔迸流移,不可胜数”,终而引起流民作乱之事。
隋炀帝时代,“百姓困穷,财力俱竭,安居则不胜冻馁,死期交急,剽掠则犹得延生。于是始相聚为群盗”。
唐僖宗时代,“天下盗贼蜂起,皆出于饥寒”。税重役繁,百姓多弃田不耕,“民罕上著”。而盗贼又复扰民,“乡间豪雄因民不忍,阴聚贫乏游手之徒,起为乱,破六州五十二县,戕平民二百万。”
此种历史都可以证明:因贫穷而作乱的,多由流氓发动。他们没有“身家性命”,而生活又不安定,生的快乐既未尝过,死的苦痛也不恐怖。
他们最肯冒险,由九死一生之中,突然地置身于云霄之上。他们个人虽然没有势力,而成群结队之后,就可以横行江湖。绅士怕他们捣乱,农民怕他们鱼肉,他们在中国社会上,乃是化外之民,隐然成为一个势力。
流民在中国历史上曾演过重要的角色。他们常常变为流寇,先向最没有抵抗力的农民肆行劫掠,而使疲敝不堪的农村,连馀喘也不能保。农村破坏之后,政府因田赋的减少,财政也日益穷匮,不能不用苛捐杂税来刮索人民,然而一切刮索最后都转嫁在农民身上。
这样一来就成了一个无解的死循环,农民继续变成流民,流民继续劫掠农民,最后流民的力量庞大到一定地步之后,王朝也就走向了终结,最终被别的势力取代,然后才重新开始大分配,然后继续走祖先的老路。
西汉的绿林赤眉,东汉的黄巾,晋代的许多流寇,隋的窦建德、刘黑闼,唐的王仙芝、黄巢,都使中央政府疲于奔命,朝祚因之断绝。
王安石高热不退,即便是在梦中,依旧挥舞着双臂大呼:“这如何了得,这如何了得啊!”
说来奇怪,萧打虎停止虚张声势,投石机停止抛掷石头之后,王安石的高热也终于褪下去了。
王安石病的快死了,由不得云峥不紧张,巡营回来之后铠甲都没有解掉就来到了王安石居住的冰雪屋子。
进了屋子之后却发现王安石坐在床上,两只手虚虚摸向冰层投下来的五彩斑斓的光影,眼神极为迷醉,连云峥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云峥也不打扰他,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不想打扰王安石此刻的幸福。
过了良久,王安石才长叹一声道:“梦一样的残酷,梦一样的美丽,老夫虚掷岁月,成了井中蛙。”
“何以见得?”
“南辕北辙啊,在沙滩上建造宫殿,用冰雪堆砌长城,只怕潮来侵袭,春日暖阳!”
“不错了,我知道的一位成功的伟人都说自己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你至少心中想的是那些百姓。”
王安石苦笑道:“当年你告诉我老夫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打着为民造福的幌子残害百姓,如今老夫明白了,此言不虚!”
“我一般不会把事情想的很远,能够预先安排五年之内的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大胜利,我以前就说过,你的起点太高,把所有百姓都想成了一个摸样,这样做自然会有麻烦。”云峥笑着安慰王安石。
王安石苦笑道:“老夫去岁秋日里站在樊楼之下,遭受百姓羞辱之后还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现在明白了,老夫当日就是在自取其辱,怨不得旁人。”
云峥笑道:“想那么多做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干掉萧打虎,而后把这些流民安置在西京城里,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就离开西京,重新踏上征途,而这些流民的家眷也会来到西京城,和他们一起在西京垦荒种地,重新安置自己的家园。”
西京之地虽然辽阔,恐怕还容不下这些外来的流民,安置流民总是一个大问题,非一朝一夕之功。”
云峥解下头盔放在案几上大笑道:“谁会容不下流民?谁有能容不下流民,云大将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这句名言,王公难道忘记了不成?”
ps:第一章
第五十三章计毒莫过绝粮
新生之后的王安石似乎有了非常大的变化,即便是身处战场好奇心也丝毫不减,废话多的要命。
“大将军,老看流民全部都在吃肉汤,为何将士们反而都在吃馒头干菜?如果为了让流民身体得以休养,大将军可就是本末倒置了。”
瘦的一股风都能吹跑的王安石跟着云峥一起巡营,刚刚离开流民居住的兵营,就忍不住发问。
云峥无奈的道:“那些王八蛋们吃肉已经吃的开始反胃了,我又没有那么多的茶叶帮他们去油腻,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他们吃粟米,免得肠胃克化不了。”
王安石诧异的瞅着云峥道:“果然如此?”
“当然是这样的。”
“难道说大将军这里的牛羊肉已经多的到了吃不完的地步了?”
云峥笑道:“还真是这样的,胡巴纶音带着骑兵偷袭了辽人的牧羊队,把人家的牛羊差不多快杀完了,尸体丢在雪地里喂野狼实在是可惜,我就命人将那些牛羊全部弄回来,皮子剥掉给流民做冬衣,肉全部熏制了充作军粮,但是还剩下非常多的肉骨头,只好让全军一起把这些肉骨头消灭掉,结果不甚理想,流民来了正好把剩下的肉骨头全部解决掉,一来可以剩下军粮,二来还能强壮那些流民的体魄。”
王安石大笑道:“看来老夫和流民的口福不浅,即便是在东京,老夫也不一定每日都有羊肉吃。”
云峥听了王安石的话奇怪的道:“王公将自己和流民比肩了。”
“有何不可?都是血肉之躯,除了我读的书多了一些差别不大。”
听了王安石这句话之后,云峥就不想继续和这家伙说话了,很明显这家伙已经看到了大道的一丝影子。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里,有这样见识已经是意外了。当这种平权思想出现在王安石的心里,云峥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会干出什么事情,这是一个坐起立行的人,而且是大宋这个时代最出彩的人物,云峥至少还知道,庞籍正在极力的培养这家伙。把他当成下一任宰相在培养。
别看王安石现在吃了很大的亏,那是庞籍这些人在磨砺这家伙的心智,想把他刚硬的性情弄得圆滑一些之后,再推到前台来大用。
现在,怪物出现了……
“萧打虎躲在西京城里已经足足半个月了,以前的时候还有些动静冒出来,现在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西京城里安静的可怕啊!”
老陈琳从刁斗上爬下来之后就忧心忡忡,同样冻得发抖的苏洵也跟着从刁斗上爬下来。
“我期待这样的安静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我们进城之后一个人都没有。”
苏洵见云峥说的轻松摇摇头道:“不可能,总会有一些人活下来的,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请允许老夫不进城。”
这话说出之后即便是陈琳的脸色也有些发白,王安石反倒一副平淡的样子,指指西京城道:“吃人而已,效法曹操旧事,如此甚好!”
“张勋当年守淮阳。就是这么干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小妾被投进滚水中的时候。心中会不会有一丝遗憾。”
“史册记载,张勋小妾乃是奇女子,自动跳进汤锅里的……”陈琳呐呐的道。
云峥,王安石,苏洵一起瞪大了眼睛瞅着他道:“你确定?”
陈琳连连摆手道:“又不是老夫说的,史册上是这么记载的。”
王安石长叹一口气道:“自从司马迁制《史记》之后。国史就成了一个任人涂抹的美人儿,任何人都能将自己认为的美丽添加在这个美人儿的面颊上,当然,涂脂抹粉的事情也是在所难免。
不知大将军最近可曾听说穴居人的故事?”
云峥摇摇头道:“不知!”
“司马光自认为司马迁的晚辈,准备要修志。担心火炷伤了文本,特意在洛阳的家中挖出来一个巨大的地窖,然后躲在里面修史书,名字叫做《资治通鉴》。
他准备效法吕不韦旧事准备编撰出一部旷古奇书,任何帝王只要看了这本书,就能匡正得失,其志不小啊!”
“我们刚才似乎在说萧打虎……”
“知道是罪过,不知道就不是罪过!”王安石粗暴的打断了苏洵的话,继续把话题往姓司马的人都喜欢写史书这回事上面去。
自己亲自带来的两万多流民需要一块土地来安身,需要一块土地来耕种庄稼用来养活更多的流民。
这一路上亲眼看着自己带来的流民一一的死在路上,已经快把王安石刺激的快要疯掉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只要把这些流民安置好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事情,其余的他无力顾及。
云峥也不想说什么吃人的事情,自从萧打虎在第一时间里没有开始突围,那么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看着身后大队的流民正在修筑第三道冰墙,不论是云峥还是王安石对他们的速度都很满意,反正现在大雪已经覆盖了草原,向东面进发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留在这里过冬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听说君实编纂的《资治通鉴》是我大宋最大的一部编年史,全书预计共二百九十四卷,通贯古今,上起战国初期韩、赵、魏三家分晋,下迄五代末年太祖灭后周以前,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
君实准备把这一千三百六十二年的史实,依时代先后,以年月为经,以史实为纬,顺序记写;对于重大的历史事件的前因后果,与各方面的关联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使后来者对史实的发展能够一目了然。
老夫有幸诵读了开篇部分,君实的文采斐然,叙事恣意汪洋,条目清晰可辨,这部书一旦现世,必然是一部煌煌奇书。”
“我以为这是必然,不过司马君实想要把这本变成太子殿下的登基必读之书,恐怕在时间上有些急促了。”
“是啊,是啊,陛下……”
王安石将双手缩在袖子里和云峥边走边说,冬日里的阳光虽然给不了人多少温暖,云峥依旧喜欢没事就在阳光下走两步。
苏轼见两人谈笑风生越走越远,叹息一口气对陈琳道:“这就是老夫不愿意当官的原因所在,只要背上这个枷锁,就需要抛弃自己的七情六欲处处以自己的职责为先,如今这两人堪称我大宋文华精英,都是饱读诗书之辈,为了利益就忘记了先师的仁恕之道!”
见陈琳的眼睛开始变大,又连忙道:“老夫也知道这是妇人之仁,可是人如果连这点妇人之仁都没有的话,非人哉!”
陈琳见苏洵把话从务虚转到了务实上来,为了表示自己还是人,便道:“萧打虎除了投降一途,恐怕是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苏洵苦笑一声指指已经走远的那两个人道:“就算是萧打虎想要投降,也必须要问问那两位肯不肯,对他们来说没有辽人的西京城才是最好的西京城。”
“王安石命流民修筑第三道冰墙,就是没打算给辽人留下什么活路,这可是冰雪封城啊。”
“不止这些,萧打虎如果还不开始突围,大帅恐怕就会往西京城内投掷燃烧弹了。
陈公有所不知,这座西京城其实大帅早在五年前就能攻克下来,之所以留到现在,就是希望用这座城池来拖住辽国的大军,现在,这颗果子已经完全成熟了,只要大帅愿意,咱们的将士就能骑着马从天知道挖掘在那里的地道进入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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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乔巴山的幽灵
强劲的北风带着砂砾敲打在盾牌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李清漫步在战场之上,盾牌被他背在背上,再加上厚重的铠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移动的堡垒。
包了铁皮的靴子踩在松软的沙土上,一步一个脚印,不过很快,这些脚印就被风带来的沙土填平了。
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残破的尸体和无主的战马,几面旗子随意的倾倒在地上,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却不见旗手的影子。
这是一处屠杀场!
一人高的弩枪随处可见,栲栳大小的石头密密的镶嵌在松软的沙地上,更多的却是镶嵌在死去的人体身上。
“器械的战力最终将会取代个人的武勇!”
巡视过战场的李清小声的对自己说。
说完这句话,李清就找了一处没有血迹的干净沙土做了下来,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喜欢喝尸体待在一起,而不是和活人一起饮酒作乐,即便是打了胜仗之后也是如此。
这是一种说不清道明的感觉,往日的噩梦中总是不缺少尸体这种东西,秦州一战之后那些战死的生死兄弟的模样总是会出现在他的梦中,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他甚至学会了在梦中和那些破破烂烂的尸体纵酒高歌,以至于现在只有看到尸体才能让他的心真正安静下来。
拽过手边的一个破旗子擦擦手,这是河清军的旗子,如今这支军队已经全军覆没了,就在刚才被俘虏的四千余辽军全部被相国活埋在了锦绣山。
从一具尸体上取下干粮袋子,里面装的是肉干,这是风干肉。一种非常好的行军食品,李清慢慢的吃了一块,非常的硬,不过味道很好,盐的味道很重,不过这是军粮。咸干是必须的。
吃多了就会口渴,辽军水囊里的水已经变成了冰,李清就用刀子劈开皮囊,砸碎了大块的冰,找了一块晶莹剔透的放进嘴里慢慢地吮吸。
仰面朝天的躺在沙地上,天空中有两只孤独的飞鹰依旧在空中盘旋,偶尔低飞下来,朝着那些尸体发出一声声的嘹亮的惨叫。
这是辽军驯养的海东青,这一战之所以能够全歼河清军。最重要的就是国相蒙蔽了这两只海东青,它们简单的大脑还没有法子把人群和羊群分辨出来,它们还分不清披着羊皮的人和真正的羊之间的区别,在它们看来,只要穿着羊皮的都是羊。
“战争不过是一场骗子的游戏而已!”
这是李清今天说出的第二句非常有哲理的话,前一句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组建泼喜军的必要性和可行性,河清军的覆灭更是证明了在器械可以成倍的提升一支军队的战力。
骑兵冒着密集的箭雨冲锋或许还有生存的机会,但是冒着雨点般密集的石块冲锋。下场非常的凄惨。
李清甚至想过,如果把石块全部换成宋军的火药弹之后。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他很快就推断出来了结果,那就是根本就不会出现那样的状况,火药弹的价格实在是太昂贵了,没人能够把火药弹当成石头一样扔的满世界都是,就算是云峥那个败家子也做不到。
沙子进了眼睛就会非常难受,但是人死了之后就无所谓了。瞅着面前的一具尸体的眼睛,李清看到了眼睛上沾染的灰尘,于是,他就抬手将尸体的眼睛合上,不想看到那双灰蒙蒙的眼睛。
大队的西夏军队开进了战场。那些军卒开始有条不紊的剥除尸体身上的铠甲,剥掉他们身上相对干净的衣衫,拿走所有还能利用的东西,这些对西夏人来说非常的重要。
一匹黑色的战马停在李清的身边,马上的骑士俯视着李清,眼睛中的威严就像是已经固化了一般。
李清讪讪的坐起来,从下朝上看,国相就像是一个威严的帝王,虽然他到现在还是国相,不过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兴庆府那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孩子一死,他立刻就是整个西夏的王。
一件黑貂皮从马上扔了下来,盖在李清的脑袋上,没藏讹庞幽幽的道:“多穿点衣衫,莫要病倒了。”
然后就就传来阵阵的马蹄声,而且是远去的马蹄声。
李清从脑袋上取下黑貂皮胡乱的穿在身上,有些发愁的瞅着远去的没藏讹庞,西夏军中现在有一个传说,只要国相对谁好,谁就离死不远了。
这句话是有出处的,国相和皇太后没藏氏从小相依为命,没藏氏甚至就是国相一手带大的,兄妹情深谁都不怀疑,可是国相勒死太后的时候听说他的手非常的稳。
李清一直都认为自己这时候应该在西京城下,或者正在从冰冻的黄河上跨过之后,去攻击辽国的土地,就像云峥现在正在干的事情一样,而不是跑到漠北来去抢夺什么嘛嘛的宝藏!
云峥这时候一定笑破了肚子,李清就是这么认为的。
问题是李清这样认为没有用处,大夏其它的有识之士这样认为也没有半点的用处,国相想去耶律信的地盘抢宝藏,大家伙就只好不远万里的去找什么狗屁宝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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