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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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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看见白发儒生皓首穷经之后留下的不朽篇章?你可曾看见工匠胼手胝足修建出的伟大建筑?

这才是不朽的功业,是智慧的真正体现。

杀人何其的容易啊,只要刀子在脖子一拉,一位妇人二十年的辛苦尽数化作东流水。

大将军的盖世功业下全是累累的白骨,那些妇人的眼泪恐怕要流淌成河,在这样的情形下,大将军还要为自己杀人的恶事大肆的庆祝,人心何在?”

苏洵惊讶的道:“难道先生从未参加过辽国的庆功大典?你辽国的悍将可以夸耀功绩,难道我大宋将军就不能这么做?”

奚谷潵人半眯着发红的眼睛对苏洵的话嗤之以鼻。

王安石苦笑道:“明道兄还真的没有参加过任何大胜之后的庆典,即便是辽皇庆祝平复东海女真叛乱的庆典他都没有去,辽皇遣人问他何故不去参加大典,还是不是大辽的臣民。

明道兄回答道,他先是一个人而后才是大辽的臣民,杀人者的庆典他避之不及,更加不忍心在酒宴上品尝敌人的头颅制作的盛宴,更不愿意喝下带着血腥味的美酒,以后这样的宴会不用找他作伐。

明道兄不去参加国君的酒宴,无论如何他都会抽出时间去参加年轻人的婚礼,会去给新生的幼儿祝福,会去给耄耋老人祝酒,会在丰收的酒会上歌舞,赋诗每每酩酊大醉而归……”

听王安石这么说,云峥本来打算发怒的,立刻就把脾气收回来了,和奚谷潵人这种知行合一的家伙计较的话只会把自己活活气死,暴虐的耶律洪基都拿他没法子,自己这种多少还讲些道理的人就不要轻易地得罪他算了。

宋辽两国之间平和的时间远比战争状态的时间长,因此,宋辽两国的国君在很多时候更像是亲戚,虽然大部分时间里宋国国君都是晚辈,两国国君之间相互赠送礼物,多少还算是有情义。

因此宋辽两国的士子只要不是在战争期间,他们可以自由的通过边境相互探讨学习,甚至一些辽国的典史官更是常年留在大宋翻阅那些辽国根本就没有的经典。

一来二去的两国的士子在同一位老师孔子的教导之下,相互之间很有共同语言,这样就导致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一个在辽国以文名著世的家伙往往在大宋个也享有很高的声誉。

那些文人墨客在各自的书信之中无所不谈,上自国家大事,下到人情百态无所不包,他们却把这样的事情认为是相互之间在交流学问,至于保密原则这回事,他们更加相信个人的操守。

以前的时候云峥就认为大宋的保密根本就一个笑话,否则他不会专门写信去嘲笑曾公亮。

一个习惯性把自己昨晚写的一首诗寄送给辽国文人的家伙,根本就不能指望他会保守国家秘密。

奚谷潵人或许真的是一个纯粹的人,他的纯粹就在于他一直在恪守圣人的教诲,而且在坚定不移的沿着圣人指定的道路前进,这种人在大宋都不多,更不要说辽国了。

云峥笑着朝奚谷潵人举举自己的就被额首示意一下,本来想表达一下对他的尊敬,一个能够把西京城里近两千妇孺全部认作妻妾子女的老家伙,就算是嘴臭了一些,一样值得人尊敬。

谁料想奚谷潵人却趁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瞅着云峥的眼睛道:“老夫请云侯看在人命不可轻伤的份上,放过这些妇孺。”

云峥笑道:“他们都已经成了老先生的家眷,云某如何还敢伤害她们,老先生说笑了。”

奚谷潵人摇摇头道:“背信弃义,不守信,在儒家眼中乃是原罪,但是在云侯这样的兵家眼中却不算的什么。

老夫虽然鄙陋却也读过几本兵书,三十六计中其中就有八条计谋是教人不可遵守信约的,你们兵家不以此为耻反倒以此为荣,因此老夫不得不再次确认一下云侯不会将这些计谋用在这些妇孺的身上。

事实上这些妇孺也经不起云侯在她们身上多动心思,假如云侯认为自己在西京建立的功勋还不够伟岸的话,不妨将老夫的人头拿去请功,毕竟老夫一人的身份就足矣抵偿那些无用的妇人孺子。”

云峥笑道:“声东击西,假痴不癫,李代桃僵,借刀杀人,欲擒故纵,假途伐虢,趁火打劫,树上开花这些计谋确实少了一些信义,不过,两军交战相互不用其极的谋算在兵家眼中眼中乃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老先生总不会认为,我们必须在任何时候都要讲求信义吧?

对云某来说,忠于自己的族类,就是最大的忠诚,余者,都是人言而已,有何惧怕之?”

ps:第一章,昨天酒喝高了,还以为自己有斗酒诗百篇的本事,结果证实了一下之后发现,自己酒后除了睡觉和呕吐之外屁本事没有!!!!!

第七十二章谁都在哀鸣!

“尸山血海并非人间美景,云侯却乐此不疲,都说人行万里为功名,为了一己之私杀戮无数,染血的功名真的就是云侯想要的?

当了侯爷之后就想当王爷,当了王爷之后就想当皇帝,贪欲无穷,人心亦无穷,欲壑难填之下侯爷的道路也就走到了尽头。

为自己计,为子孙计,云侯何不速速回头?”

奚谷潵人见云峥真的不在乎那些妇孺,不由得心生好感,他对云峥的事情知之甚多,眼见云峥已经在穷途末路上狂奔,忍不住劝谏了一句。

云峥笑道:“一条道跑到黑不知回头非要撞墙的是蛮牛,云峥并非蛮牛,取舍之道尽在一念之间,撞墙之前我会向右面走开。”

奚谷潵人笑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老夫担心云侯走的过于忘乎所以,不知道那堵墙在那里。”

“以先生之间,云某的那堵墙在何方?”

“燕州之地!”

云峥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燕州可能是我人生的顶峰,我准备走到燕州这座顶峰之后就即刻下山,然后去找更加雄伟的高山继续攀登。”

奚谷潵人的神情黯淡了下来拱拱手道:“明日清晨老夫就要回中京去了,老夫这就向云侯辞行。”

云峥笑眯眯的还礼道:“先生刚才为某家担忧,现在却轮到某家为先生担忧了。

西京一战,辽国精锐战损了三成,此时的辽皇必定已然失去了最后的一点人性,就在傍晚的时候某家接到密报,贵国皇后已经被缢死在大王宫,同时被杀者还有萧氏皇亲一族。据说一天之内辽皇就斩首七百六十四级,先生这时候回去恐怕凶多吉少。”

奚谷潵人惨笑道:“陛下做的没错,皇后在后宫之中多有怨言,老夫劝谏过几次,她却不知悔改,如今萧打虎再次在西京丧师辱国。皇后一脉被降罪乃是按照我大辽律法做出的处置!”

云峥摇摇头笑道:“耶律一族和萧氏一族自古以来就是你大辽的王族和后族,这样的传统已经延续了很多年,如今被辽皇一次破除,对我大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对你辽国来说却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子不言父过!尤其是当着敌人的面!”奚谷潵人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固有的从容。

云峥继续笑着摇头道:“既然先生准备救这些妇孺,那么,现在回去就极为不妥,你现在带他们回去不是救他们而是害了他们。

能从西京逃回中京的辽军估计人数不会很多,那些人的生命还平复不了辽皇的怒火。你们再回去,下场可想而知。”

奚谷潵人摇头道:“西京一战我大辽损失惨重,萧打虎丧师辱国,老夫为求活命不惜向敌人卑躬屈膝,斩首毫不为过。

多说无益,老夫这就告辞,明日就离开西京!”

奚谷潵人再次拱拱手就离开了中军大帐,云峥也不再阻拦。既然老家伙已经不准备活了,还要带着一群老弱妇孺回去送死。这和自己无关,说到底这些人都是辽人,自己一心求死,怨不得旁人。

王安石和苏洵两人跟随出去送别,对于这样有风骨的人,他们从心底里钦佩。

云峥举起酒杯招呼诸将道:“诸君。我等身为军人,最愉快之事莫过于打了胜仗啊,如今,我等阵斩萧打虎,击溃辽军乃是我大宋未有之大胜。身为军人不可不欢喜,来,诸君,饮胜!”

诸将欣然举杯,与大将军共饮。

三天后,追逐辽军的李东楚和云武回到了西京,此时的西京重新变得熙熙攘攘了,经过三万余名民伕的大力修整,这座古城重新恢复了原有的相貌。

云峥带着猴子站在街道上随意的走着,虽说城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男人,也比前几日萧索的模样让人安心。

人才是万物之灵这句话半点不假,一座城池或者一间屋子如果长久的没了人气,城市和屋子也就会变得毫无生气可言,与荒山幽谷无异。

不知不觉来到了城西,这座城里的辽人已经被奚谷潵人给带走了,云峥还赔上了一大批粮食和爬犁,现在城里的坐地户就剩下寥寥几个没被萧打虎泄怒杀掉的汉人,瞅见一座屋子的房顶上挂着一面三尺长的白色旗幡,这是招魂用的,也不知道这家人在为谁招魂。

猴子指着本该插在坟头的旗子窃笑不已,云峥却开始苦笑起来,看样子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崔达已经走了半个月之久了,走的时候云峥没有问,崔达也没有向云峥辞行,两股道上跑的车没有任何共同点可言。

不过崔达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书信,书信里面只写了寥寥几个字,要云峥进城之后去西墙边上的一间飘着旗幡的宅子里去找一个人。

那封信被云峥随手烧掉了,本来不想再理会崔达的事情,这件事也被随即被他抛诸脑后,可是今天在街市上转悠,猛然间看到了旗幡,就有些心动,想去看看崔达到底给自己留下了一些什么东西。

猴子推开了院门,一个青衣仆人拱手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人,不大一会云家的家将就把不大的院子塞得满满当当,所有的人开始在院子里翻箱倒柜的搜查起来,那个青衣仆人却好像没有看见一般,依旧把两只手藏在袖子里作揖一样的抱拳站着。

家将们很快就搜查完毕,没人去打搅那个安静的站在一边的仆人,云峥走进院子四处瞅一眼,就对青衣仆人道:“我来了!”

仆人瞅瞅云峥,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云峥的画像仔细看了一遍,这才肃手邀请云峥跟他走。

云峥阻止了猴子,不让他发怒,笑着摇摇头就跟着仆人向屋子里面走去。

这是一间两进的院子,仆人并没有走进屋子,传堂而过之后来到了天井处,这个天井不大,只能勉强看到丈许大小的一方天空,天井的空地上有一口井,上面满是枯黄的青苔,仆人指指井口,就取过一个挂在门口的包袱,然后就走了。

猴子挥挥手,一个家将慢慢地顺着井口爬了下去,云峥站在井口往下看,发现这座井很深,家将踩着井壁上的凹坑走到一半抬头朝上喊:“大帅,这里有一个洞!”

云峥让家将上来,坐在井口想了好一会,对猴子道:“顺着洞的方向重新开一个口子,不走井壁。挖好了之后告诉我,传令下去,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里。”

猴子小声道:“您觉得这里面有危险?”

“小心驶得万年船,从北征开始之后,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一个外人了,在大宋这个国度里面,对我们有恶意的人远比有善意的人多。”

猴子随着云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和憨牛可不是大宋人,我们是豆沙寨人!”

云峥笑道:“这是自然,如果你和憨牛都靠不住的话,我无论怎么死都不算冤枉。”

云峥回到了军营,他是不住王安石准备好的住处的,这和信任无关,只和习惯有关系,京西军上下一体,一军主帅早就在生活上没有多少特殊之处了。

如果说信任这两个字的话,云峥宁愿去信任王安石也不会去信任崔达,即便崔达和云峥从小就是至交,但是信任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沉重,不敢轻易托付他人。

崔达要去干什么云峥其实能猜到几分,有好几次崔达都想问问云峥的意见,都被云峥巧妙地避开了,甚至在很多时候连崔达的面都不见。

崔达自己也知道云峥不愿意掺和进一些阴私事情里面,见云峥很久都不表态,这才失望南归。

京城里现在是一个什么样子云峥知道的一清二楚,花娘这条线从来就没有断绝过,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知道东京城目前的局面有多么的险恶,云峥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蓝蓝对皇帝皇后下手的时间能够拖到开春再进行,否则在政局纷乱的情形之下,天知道北征还能不能继续进行。

一旦开春之后自己已经进入了辽国南京地界,那么不论大宋朝谁执政,都必须坚定地将北征进行完,否则数十万大宋精锐一旦陷在辽国,大宋绝对有倾覆之忧。

时间已经进入了三月,这时候的江南早就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西京城的残雪却依旧没有化掉,荒原上朔风呼呼的刮着,感觉不到任何温暖的气息。

唯一有点变化的就是太阳升的越来越高了。

北方的冬天延续的时间非常长,温度也非常的低,云峥听说遥远的北海上的海冰一年比一年解冻的晚,有时候,熊罴都从冬眠中惊醒了,那个熟悉的大湖依旧没有解冻的迹象。

小冰河时期再一次开始了,只要北方变得寒冷,就到了蛮人南下的时候了,云峥只想在蛮人南下的之前,给自己的祖先留下一片可以抵抗的空间,或者说抵抗的余地。

北方延绵的群山一次又一次的保护了自己的种族,云峥希望这一次也同样能够做到。

寒风从帐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吹得火盆上的火苗呼啦啦作响,也吹动了桌案上的那张纸。

“帮我保一个全尸!”

这就是崔达最后的要求,他已经在祈求来生,不再对自己的今生报什么希望了。

任何谋杀了皇帝的二号人物都会被一号人物杀死,这是历史的必然规律也是事物发展的一个必然规律。

非常的符合大宋的国情!

ps:第一章

第七十三章弑君者崔达

云峥现在完全确定崔达不顾冰雪阻碍南下就是为了弑君!

云峥甚至能想到这家伙的替身一定会留在雁门关,当所有人都认为他在北方的时候,他却悄悄地潜回东京城去弑君!

他现在的模样很胖,不是那个谁都知晓的英俊的崔达,这家伙留在西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谋划着弑君了。

见过他长胖的人只有陈琳和王安石,苏洵,再加上云峥,而这四个人估计要在荒原上停留很久。

历史上从来就不缺少弑君者!

从秦始皇统一中国以来,少说也有好几百位皇帝,死于弑君者之手的至少有三成。

秦朝的两位皇帝中,就有一位死于部下之手。

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二十三岁的年轻皇帝赢胡亥,正在国都咸阳东南郊外的望夷宫里,祈祷上天保佑大秦皇朝岁岁平安,盗贼早除,以便他永享人世尊荣,永远作威作福之时。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喊厮杀声。

胡亥惊疑中,一群明火执仗之人,剑戟晃晃,已经冲到他的面前。为首之人正是他素所信赖的中丞相赵高的女婿首都市长阎乐。

赢胡亥惊怒中,召集左右平叛,但左右仅余之人都战战兢兢不敢动手。

阎乐上前大声道:“你傲慢自恣,诛杀无道,天下已经全都背叛你了,你赶紧自己做个了断吧!”

胡亥惶恐道:“我可以见见丞相么?”

阎乐道:“不可以。”

胡亥道:“我不当皇帝,做个小小郡王可以么?”

“不可以!”

“不做郡王,做个小小万户侯可以么?”

“不可以!”

“那么,那么就让我和老婆做个可怜的小小老百姓吧。”

阎乐道:“你讨价还价,以为在市场买菜么?你以前杀人,由得人家讨价还价么?快快自决。省得污我宝刀!”

于是赢胡亥只得自杀。

赵高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先例,从那以后弑君者层出不群。

弑君之前都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成,云峥实在是想不出崔达他们弑君之后会找一个什么罪名安在赵祯的身上?

平心而论,赵祯是这个大汉这个种族中少有的合格皇帝,历史上的赵祯就是最受百姓和官员爱戴的皇帝,如今。消除了懦弱之心决意北征,并且就要取得胜利的赵祯称之为大宋最有作为的皇帝也毫不为过。

云峥对赵祯是充满同情的,只是这种念头并不足以让他去采取什么实际行动,大宋皇朝对他的伤害太多,把他对大宋王朝不多的忠心早就消耗的干干净净。

其实,躺在病床上的赵祯如今度日如年的早些死掉也好。

云峥就是这么想的!

他不清楚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起有这种旁观者心态的,或许从皇帝赐他承奉郎的时候就有了吧。

当初跪地接受旨意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从此就矮了别人一头,后来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不跪或者少跪。现在连最后一个需要自己跪拜的人也有人去杀了,他的心中隐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意。

这是一种恶趣味!

崔达留下来的信笺其实也是一种恶趣味,他很希望云峥能够劝诫他一下,让他放弃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是云峥如今对大宋的国内的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了,包括皇帝的死活,从踏出雁门关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打算再走进东京城一步!

因此,不论崔达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给他留下一封信。云峥都不会去理会,自己酿造的美酒自己喝。如果不小心酿造出苦酒出来,自己去喝也完全能够说得过去。

至于崔达最后的哀求,云峥也不会去执行,一个人如果背上一个弑君者的名声,在大宋他绝对是比麻风病人更加恐怖的存在,谁沾上。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阵劲风吹动了门帘,桌案上的那张纸被吹得飘飞起来,云峥探手捉住,再看了一眼纸上面的内容,叹息一声就把纸片放进了身边的火盆。火苗舔一下纸张,纸张就燃烧起来,然后就化作了灰烬。

猴子挖开那座地道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两箱子火药,引线经过一根打通的长竹竿通到了隔壁人家,猴子去隔壁人家看的时候,发现那家人已经死去三四天了,全家老少都安静的躺在床上七窍流血。

云峥甚至猜想,在某一个时候崔达甚至想过等自己进入地道的时候再点燃火药,轰隆一声响之后,云峥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准备去弑君了。

人心就是这样猜来猜去的最后全部都猜想成了傻逼!

所以这个念头在云峥的心里只停留了一瞬间,然后他就肯定的认为崔达只想用火药来保护自己唯一的破绽,而不是想要干掉自己。

这些天云峥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西京城的城头眺望东方。

别人都以为这是大帅在思考如何向东方用兵,只有猴子一个人知道,大帅这时候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正在东方海面上航行的云二,偶尔向南瞅瞅,也只是担心东京城里家人如今是否安好。

越是活着,云峥就越是发现自己真正关切的人越少。

冗长的历史画卷一幕幕的展开之后,不管是伟大的,还是崇高的,亦或是英勇的,或者是忠诚的那些人和事情,大部分都是经不起推敲的,经不起太阳暴晒的。

一些人在一些合适的时候被大势所逼做了一些崇高的事情,于是这一个光亮点就照耀的如同烈阳,遮盖了所有的瑕疵。

这样来形容一个人是不合适的,最少是不公平的,可是煌煌史册就是这样来记录一个人和事的。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以一眚掩大德,这些著名的句子就是用来为上位者张目的辞藻。

在大宋这些年,云峥是如此的失望——

城墙下,他的大军正在那里苦练骑射的本事,城墙后面他的大军正在准备下一次战争需要的物资,城里的大军帐里,他的参谋军官正在为大军走哪一条路而激烈的争辩,地底下,他的随军民伕正在开挖更大的洞窟用来存放自己大军需要的粮食。

这一切对云峥来说才是鲜活的,因为这些人嘴里呼吸着空气,而后吐出白雾,汗水从额头掉下,虽然会被大地收纳,却都是真实存在的。

东京城里那些高贵的嘴巴吐出来的话语在美酒中浸泡之后全都会化作酒气,听起来美好,闻起来芬芳,却毫无意义。

一阵叫好声打破了云峥的沉思。

原来是一员叫不上名字的低级悍将正**着上身骑在一匹狂奔的光背马上俯身拾起了一朵红色的绒花,正在骄傲的向周围的人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云峥莞尔一笑,也不知谁特意安排了这样的一场小游戏来引起自己的注意,为这位悍将谋取一个晋升的机会,那员悍将虽然强忍着不朝城头看过去,但是他僵硬的动作已经暴露了他的企图。

军中的粗汉还没有学会伪饰。

云峥取下自己的簪缨,随手交给了一员善射的家将,那位家将把簪缨绑在长箭上而后开弓,长箭带着响声从城头落下,钉在了一辆爬犁高高耸立的架子上,红色的簪缨一晃一晃的非常醒目。

猴子扯着嗓子大吼道:“大帅有令,骑射第一者得簪缨!”

城下得军士顿时就沸腾了起来,**着上身的年轻悍将,大吼一声俯身拾起自己的弓箭,以胳膊粗的车辕为目标,在骏马背上百步之外连发三箭。

云峥看的清楚,三支长箭齐齐的钉在车辕的尖梢处,这样的骑射功夫即便是云峥也不由得鼓掌叫好。

大宋军中的骑射功夫从来都是弱项,为了弥补这一缺憾,云峥不得不为全军大规模的配备了弩弓,这东西杀伤力虽然很大,却被军中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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