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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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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免感触良多,稍微感叹了一会,马上回内堂看老朱的处理结果,谁知道当听到朱元璋那苍老的声音让他进去时,内堂之中已经没有了犯人和通政司人的踪影。只有老态龙钟的朱元璋和德阳二人一坐一立。
内堂之上一片寂静,看到孙儿的疑惑,朱元璋说:“那几个刁民说话,一会儿一套,实在是太奸诈了,谁也捉mo不透他们心里的诡计,朕已经命令将其全部枭首示众!”
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朱允炆对于老朱的做事方法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要是这几个人能逃得性命,那才是最令人感到奇怪的。
默默地走到朱元璋的面前,跪下行个礼,然后说道:“皇祖父请息怒,孙儿觉得,此事是他们咎由自取,万千大明子民还是遵纪守法,听从皇祖父诏令的。”
“不!”朱元璋否定道:“也许是朕错了,可是朕真的想不透,为什么朕给这些刁民天大的权利,他们偏偏要用在旁门左道上呢?”
“如果真的是朕错了,但是朕该怎么做,才能算是对呢?”朱元璋喃喃自语,朱允炆心里恻然,以一介农夫,出身草莽,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是不错了,关于治国之道,古往今来,不知道有多少饱学之士提出见解,一直到了朱允炆后世中的二十一世纪,依然是一个未知之数,更何况落后了七百年的洪武大明呢?
正文第七十六章种瓜得豆
满心希望种下的西瓜,却没有想到收获的却是一颗畸形的豆子。卡在朱元璋的脖颈,使他不吐不快。原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接下来,朱元璋又为孙儿讲述了几个看似啼笑皆非,但又无可奈何的案例。
安吉县佃户金方租种了本县地主潘俊的一亩二分地,连续两年没有交田租。潘俊二到金方家里去索讨,结果,金方“响应”皇帝的号召,把潘俊当作祸害百姓的豪强绑了起来,还勒索他黄牛一头、肥猪一口。在逼着潘俊二写完已经收取田租、不曾被勒索等三张文书之后,金方大摇大摆将其绑到了京城。
乌程县百姓余仁,是本县富户游茂玉家的佃户。水灾期间,游茂玉同情余仁生活困顿,借给他许多米粮。事后,余仁非但不想着还粮,反而****刁民一百余人,跑到游茂玉家里打、砸、抢。在搜出所有的借米凭据之后,余仁三等人将游茂玉当作“害民豪强”捆绑起来押送到了京城。
但金方和余仁的运气不太好,他们的伎俩被朱元璋识破了,最后落了个枭首示众、全家流放的下场。
为了防止胥吏和官员祸害百姓,朱元璋还规定胥吏们不许下乡。遇到有什么事情要差遣百姓,只允许拿衙役拿差牌到百姓家里去传唤;如果传唤了三次,百姓还不来,才准许派皂隶去捉拿。若胥吏们为了敲诈百姓,故意下乡扰民,当地百姓也可以将他们抓起来绑送京城!
然而就因为这一条,太康县余永延等人故意抗拒,不服从差牌召唤,当地三次发牌不到的人家,居然多达二百五十一户,类似的事情,还有刁民刘以能,不但三次发牌不到,居然还鼓动群众,将送差牌下乡的衙役绑起来,当作‘害民豪强’押解到京城。
朱元璋陷入了困惑之中。他信任群众,发动他们去抓污吏和游民,结果他们自己反倒去敲诈邻居、胥吏,成了刁民。为了打击官吏们的贪婪,却滋长了顽民刁民的气焰;如果一味打击顽民刁民,又为官吏们的******大开方便之门。
沈显等四人的案件,又触动了老朱的心事,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为孙儿讲解着自己心里的不愉,朱允炆才发现,从神坛上跌下的老朱,此时变的如同乡下歉收的老农一样,不断的诉说自己辛苦的付出却得到了不应该的回报。
心下不由恻然,这种问题,就算是在七百年之后的全球,也是一个十分令人头痛的问题,不知道老朱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追求。这样还是在**之下的产物,要是自己盲目实行民主,那么再出现此类的情况,不是要懊悔的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想透了这一条,对于今后将要实行的做法又坚定了一些心思,不过此刻看到朱元璋这么伤心,心里也不禁有些难过,觉得对面的这个老人有点太苛责自己了,于是走上前去,用手抚在朱元璋的背心上,轻轻的安慰着。
谁知手触及所处,顿时觉得有些不对,仔细看向朱元璋时,却发现其双目发赤,两颊泛红,呼吸急促、浑身好像都在颤抖一样。
大吃一惊,手不由自主的伸向朱元璋的额头,手掌立即传来滚烫的感觉。忙转向德阳喊道:“快传御医过来,皇祖父发烧了!”
朱元璋回过神来,伸手打掉朱允炆的手,涨红的脸庞出现一种粉红,站起身,对就要出去的德阳道:“回宫!!”
德阳不敢违拗,他跟随朱元璋多年,甚至这个主子的性格极是要强,虽然年迈也丝毫不逊色于年轻人,在孙儿面前本来想借此教导一下朱允炆从政经验,谁知道却看到自己失败的一面,一时有些丢不下颜面,所以就算有病也不愿意再这个地方显露出来。
于是,朱元璋在德阳的陪同下,回宫歇息。朱允炆再也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情,回到文华殿,就迫不及待的将杨杰唤到里面,仔细的问其中的缘由。
杨杰讲解道:大明的衙门基本依据蒙元制,有“三班六房”,所谓“三班”,即负责缉捕罪犯、看守牢狱、站堂行刑等职务的快、皂、壮三班;所谓“六房”,则是与国家六部相对应的吏、户、礼、兵、刑、工六房。三班里设有衙役,六房则由胥吏负责。
但是蒙古人占领中原,与汉人风俗、语言各异,又不通文墨,所以凡事都倚仗胥吏。以至于在相当的程度下,蒙元的各地政务把持在胥吏手里。自古以来贵贤臣而轻胥吏的传统,竟然丧失殆尽!
胥吏在整个官府体系内属于最基层人员,地位甚低,甚或毫无地位,所以大家通常将他们大都忽略掉。但是由于蒙古人的无知,导致了地方政务其实是由最基层人员也就是胥吏所操纵,其严重程度远超出以往学者的想像。
由于这些基层僚属一方面惯于使用欺骗、蒙蔽、行诈、****等技巧,选择性地执行分派给他们的任务,一方面又精熟行政细节和运作程序,他们遂能够蒙蔽、妨碍、误导,甚至胁迫比他们更具声望的上司。
然而大明建朝后,重胥吏而轻官府的传统竟仍在继续,大明所任命的各地官员,大部分人终ri袖手高坐,一应事务任凭胥吏处置。胥吏不把官员放在眼里的现象,在洪武初年是很普遍的。譬如常熟县胥吏沈尚,衡州开化县胥吏徐文亮,就把各自的上级,也就是当地的县官,揪倒在政厅里拳打脚踢。
为此作为皇帝的朱元璋气得七窍冒烟,恨铁不成钢地大骂:“那些胥吏当然统统该死,可你们这些做官的如此任人侮辱,难道都是饭桶?!”殴打县令还算情节比较轻的,苏州昆山县的皂隶朱升,已完全脱离本县县官的约束,纠结同伙,居然连钦差的旗军都敢当众殴打。
在教化不起作用之后,朱元璋终于采取了四编《大诰》这种惊世骇俗的雷霆手段,来对付这些骄横了近一个世纪的胥吏们。
号召当地“高年有德耆民及年壮豪杰者”,来帮助朝廷治贪,比如:“今后所在有司官吏,若将刑名以是为非,以非为是,被冤枉者告及四邻,旁入公门,将刑房该吏拿赴京来。”
“若私下和买诸物,不还价钱,将礼房该吏拿来。”
“若赋役不均,差贫卖富,将户房该吏拿来。”
“若举保人材,扰害于民,将吏房该吏拿来。”
“若勾捕逃军力士,卖放正身,拿解同姓名者,邻里众证明白,助被害之家将兵房该吏拿来。”
“若造作科敛,若起解轮班人匠卖放,将工房该吏拿来。”
这些都是《大诰》中所倡导的,说得很清楚,受贪官污吏欺压盘剥的百姓们,可以“旁入公门”,从小门冲进去,把与自己的冤屈相对应的六房的胥吏抓起来拿送京城。如果官员们试图阻止百姓们抓污吏,就会遭到族诛。这一手段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摧毁蒙元以来重胥吏而轻官府的风气,重建儒家治国的理念。
对于重建帝国的儒家传统这个伟大目标,朱元璋采取的措施是官府与百姓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发动百姓们惩治污吏,就是重点针对自己所任命的官府的。这一手段的目的,是彻底摧毁元代以来重胥吏而轻官府的风气,重建儒家传统。与之同时开展的大规模的整肃贪官运动,即由朱元璋亲自主持的那些大案,如”胡惟庸案”、“郭桓****案”等等,都是为了重建朝廷官府的儒家传统。
儒家****观里面以天下为己任、重义轻利等理念,一直被朱元璋高度推崇。如此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给官员们定下的俸禄会低到极限。这一俸禄标准,与发动群众惩治污吏,实际上是相辅相成的—既然严厉打击胥吏,也就等同于严厉打击了一切依附在这些胥吏身上的官场陋规。既然没有了陋规,经过朱元璋的仔细核算,官员们的工资虽低,但过上中等人家的生活,并不是什么难事。朱元璋极力想要做好的另一手,则是恢复百姓们ri常生活中的儒家传统。
那就是知丁法,本来两者相乘,朱元璋以为可以达到最大的效果,可是,人杀了不少,无论是知丁法还是制裁胥吏,却都没有按照预期的方向发展,种下的西瓜,非但没有丰收,反而收获的是畸形的豆子。也难怪朱元璋这么的难受。
杨杰把自己所知的详细的讲解给朱允炆,时间过得飞快,几乎是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
就在宦官请太孙殿下用膳时,宫中突然来人,说是皇上传召,当下朱允炆顾不得晚膳,立即随之过去。心里想着老朱今天下午的情况不妙,此时千万不要有个三长两短,否则,自己完全没有准备之下,连能否太平登基还说不定,更不要说今后的统治大业了。
正文第七十七章变
本来以为朱元璋能承受,以为一代开国皇帝对于正常的百姓反复会稍微有些心理准备,可是当朱允炆赶到皇城,就知道有些错了,朱元璋远远没有自己在后世riri目睹电视新闻那种习以为常。
因为前来引路的太监竟然将他领到了坤宁宫,在坤宁宫内,朱允炆看到了又苍老了几分的朱元璋正凝视着马皇后的画像木然不语。
坤宁宫本是皇后居住的地方,大明自从皇后马秀英辞世后,朱元璋就再也没有立过皇后,所以也一直的空闲下来,除了太监宫女的riri清扫,只有朱元璋在心里有所感触时过来凭悼。
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酸楚,也可能是内心深处那朱允炆的亲情所导致吧,慢慢的走到朱元璋的身前,跪倒在地,手搭在朱元璋那已经干涸的膝盖上,并不说话,只是轻轻拍击着,希望借此抚慰老人心中的痛苦。
一老一少相对无言,朱允炆心里能猜出朱元璋想的是什么,但是,这个问题,偏偏他也没有办法来解决,而且,明白他后世中那个建文帝下场的朱允炆,也是充满了不安,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第二ri朝堂之上,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皇上传旨曰:朕抱恙,一切国事交与皇太孙裁决,诸臣慎辅之。四方止戈,召秦、晋、燕、宁诸王进京侍驾,共镶国事。
另,以七ri为一周,准皇太孙《大明周报折》,交与礼部实行。建大明海关,准皇太孙《大明商务折》,交与六部共商之。
诸臣一时陷入了慌乱,谁也不知道究竟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陛下虽然年迈,但是一直勤于政务,为什么突然做出如此举动,这虽然不是禅位,但是有什么区别呢?
所谓的《大明周报》诸臣还是有所耳闻于皇太孙在江南时搞的什么《江南新报》,因为但凡有些门生的官员,基本上都被送了几份,主要是对于新生事物的好奇,也是由于要看清今后大明政坛的风向。所以朝堂之上的每个官员都显得十分关注。
但是《大明商务折》是什么,什么又是大明海关,这海关归属于那个部门管辖。皇上竟然没有透露过半点风声,就照准了皇太孙的奏请,顾名思义,所谓的《大明商务折》应该是说商人贸易之事,但是海关呢?难道皇上要开海禁了?
不由使那些儒家的风云人物大感心内不忿,按照皇太孙的解释,海关就是朝廷在海边择地建良港,在陆地择要地建边塞,一则便于往来客商停泊歇息,二则在这些地方驻水师或骑兵护送客商安全。
最后的目的,就是在这些地方设海关,出入关货物都要报关,收取关税以供国库,便于朝廷控制和调节。诸如对于大明需要之货物,入关则课以轻税,不需之物,入关则课以重税,至于粮食等有关民生之物,则不准出关,如此,则可减少通商贾的隐患。
虽然百官觉得也有道理,但是仔细一想,如此长久下去,朝廷不还是鼓励行商吗?虽然由朝廷管制,但是有了朝廷这块金字招牌,地方上那个官员还敢拦阻,而且,海关一出,天下商贾尽归朝廷,那么地方官员靠什么征收税赋,靠什么养活地方财政,就是那田赋吗?
那田赋有什么用?大明虽大,但是土地是固定的,除了灾荒之年,所收取的赋税也是固定的,朝廷极为容易掌握数字。那么以后从地方门生故旧那里来的孝敬,又该减少了。
虽说是朝廷上下一致反对鼓励商贾,但是到了快要失去掌握的时候,才想起商贾对于自己的好处来。想要反驳,皇上却是再宫中休养,凡事要交与皇太孙转呈,就算是上了折子,那么皇太孙事先看到了,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和说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通政司的吴公达也mo不着头脑,按说皇上头一天还在通政司内体察民情,纵然有刁民惹皇上生气,但是也不至于闹到让太孙殿下监国的地步吧。
要是连吴公达都mo不着头绪,那么其他官员更是两眼一团黑暗,但是圣旨已下,官员们势同骑虎,只得按照圣上谕旨办事,本来就炙手可热的皇太孙顿时成了全大明的风云人物。
这个大明的政坛新秀,也是未来的大明皇帝朱允炆,也不像别人想象中的那么清楚明白,至于在坤宁宫他和朱元璋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为什么一向热衷于权力的老朱会放心的将手中的大权放出一部分。他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但是又仿佛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
但是凭借多出的那七百年历史知识,朱允炆感觉到,这也是朱元璋正在下决心考验自己的一个关键,也可能是其连续数十年的权力巅峰,造就了其盲目的自信,一旦这种自信遭受到打击,那么就会用一种极端的办法表现出来。
不过,难道朱元璋真的会为了几个刁民的所作所为而感到失望?这个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就是朱元璋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得出这个结论的直接证据,就是德阳的神秘返回,这么久的时间,德阳去那里了,对于宦官干政,老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痛恨,这个是谁都能看出来的,可是谁敢说心中满是自信的朱元璋不会例外呢?从心理学的角度上,不是有一种理论叫做“灯下黑”吗?
作为皇帝制定出的政策,到底是不是自己会遵守?这个问题好像是不用回答。
可是不管怎么样,朱允炆已经取得了实际的大明监国权力,如果没有意外,朱元璋也将会在三年后撒手而去,只要熬过这几年……。
熬过这几年?朱允炆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一动,难道朱元璋还是正在犹豫着将皇位交与给谁?想在有生之年在观察一番?否则,为什么这时候召诸王进京呢?
要是真的有心帮助自己学习政务,那么应该是限制诸王权力,或者是命令他们兵出塞外,以免掣肘自己的权力扩张,但是此时不但不削夺诸王军权,反而把自己的叔叔们全部都调回来共镶国事,此举不能不让人寻味。
正在思考间,侍卫来报:“宗人府经历司经历卓大人求见!!”
朱允炆心里不由大喜,心道:“你终于开始明着露面了,看来京师中的暗战已经拉开了帷幕……。”
宗人府经历司经历卓敬,洪武二十一年进士,廷对第二,授户科给事中。其时制度未备,诸王服乘似同天子,敬性耿直,无所避忌,乘间建议早辨等威,分明嫡庶尊卑,不使诸王服饰和太子相埒,太祖笑而纳之,甚为器重。历官宗人府经历。
在蓝玉案爆发之后,曾经携潭王旧属求见自己,定下了蒋瓛该死的论调,当时朱允炆要求其入驻东宫,被卓敬拒绝,当时言:“非敬出头之时,但有所用,为太孙殿下马首是瞻。”
不过当时求见自己时是深夜匿踪而来,这次却是光明正大的求见,可证明其已经下定决心站稳阵脚,就是不知道此人能为自己提出一些什么新的见解。
当下命侍卫引卓敬书房相见,并吩咐左右不得靠近。
正文第七十八章围炉闺语
南京城在一片白雪皑皑中迎来了洪武二十八年,这场大雪让江南一向少备寒衣的百姓陷入了一团慌乱,无论是大街小巷或者是荒郊野地,都极为少见人烟在外面活动。
钟山皇庄内,杨蝶和小维团团围住一炉炭火,在那里唏嘘着天气的多变,两个都是江南的女子,那里见过这么冰雪连天的气候,也不知道老天是吃了什么错药,竟然把江南变成这个模样。
杨蝶眉开眼笑看着小维隆起的小腹,为了掩盖当初撒的谎,小维不得不穿着大腹便便宽松的衣服,经常往里面衬一些棉垫,现在天寒地冻的还好些,真的想不出,要是江南恢复暖洋洋的天气,小维将如何装扮下去。
半山园本来就离南京皇庄不远,抛去雪路上的难行,平ri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可以赶到,所以杨蝶经常来这里陪伴小维,那是朱允炆生怕小维再一时冲动之下,说出什么错话,做出什么错事,让他难以收场。
“妹妹,我看你在过几个月生小孩时怎么装?”抛去了手中的西瓜子,杨蝶边在案几放着的湿巾上擦拭着右手,边用一种促狭的笑容调笑了小维。
两人都是洪武十一年出生的人,小维自幼随爷爷行走江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因为和杨蝶投缘,所以干脆将杨蝶的生辰也说成自己的生辰,不过平ri里都是以姐姐相称,不过这次受到姐姐的调笑,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奋起反击。
而是少年老成的叹了一口气,煞有其事的抚mo着自己的小腹,那股幽怨让在一旁的杨蝶窃窃偷笑。说:“姐姐,我也正发愁呢?真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会想起这么一个害自己的办法。”
“我看不是吧,你这个小丫头心眼那么多……。”抓了一把西瓜子递给小维,杨蝶继续调笑道:“还不是你想嫁给太孙殿下,干脆用了一招生米做成熟饭,谁知道人家不领情!!”
没声好气的白了杨蝶一眼,小维将接到手中的瓜子又丢在了盘子里,慵懒的伸了一下腰,仿佛真的不堪重负似得,打了一个呵欠,娇声道:“咱们两个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想,人家皇太孙还没有说什么呢。就在那里做牛做马累死累活的拼命。”
杨蝶听到,马上站起去挠痒抓向小维的腋下,后者去阻挡时看到其左臂空荡荡的袖筒,心情一黯,任由杨蝶挠着,却也不笑。
早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杨蝶马上说道:“妹妹,不要说出来,每次来你都说,再说人家都好意思过来了。”
无趣的又坐回了原处,仍然担忧道:“说实话,妹妹,你的肚子真的让人担心,皇上可不是那么好瞒的,要是让皇上知道,恐怕东宫上下都有麻烦。殿下的一番心血又白费了!”
“他有什么心血,要不是出身皇家,恐怕连个富家子也不如……。”小维撇撇嘴,模样倒是很轻视,继续说:“你看整天没有主意的那个模样,苏州苦心经营全部白费还不说,收了人家的钱却任由那些富户迁徙到辽东,升了人家的官却任由人家去琼州,回来后又任由燕王府的前来要人……傅将军……。”
小维天真的板着手指数着说着,却没有注意到杨蝶的脸色巨变,当她说道“傅将军”三个字的时候,立刻喝斥道:“够了,妹妹,有些话就烂到肚子里,千万不要乱说,咱们还都是次要的,要是牵连了家人和殿下,那后悔也来不及。”
整了整脸色,遂恢复一些往ri的从容,道:“妹妹,要不是姐姐每次来,都将这里换成自己人,万一被别的下人听见,而万一这下人又是宫中派来监视你的,你这些话,传到宫中,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下次可不许了啊!!”
因为杨蝶左臂的缘故,小维一般不敢和其顶嘴,不过仍是觉得委屈,其实她心里也不一定如嘴里说的那样想法,只是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胸中总觉得有股怨气无处散发,憋的他快要发疯了,而平ri也不能对人说,这次好不容易过来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当然要发泄一番了。
心里虽这样想,但是嘴却硬的很,反驳道:“姐姐多心了,能有什么事,他是皇太孙,谁又能怎么的他……。”
“正因为他是皇太孙,才要如此小心,他这个身份,就像被当做靶子立在那儿,皇上、百官和天下都在看着呢?万一出了什么纰漏,那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那怕什么,大不了不做什么皇太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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