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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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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准备的朱允炆忙回道:“启禀皇祖父,孙儿一直忙于国事,对于具体价值不得而知,只是好像听说只是略比同样大的房舍贵上两倍,皇祖父若是想知道,孙儿这就传那主事的过来一问便知。”

摆摆手,示意不用,朱元璋其实心内已经有所意动,别说是孙儿说的两倍,就算再多一点,在皇室的手中也不算是什么,正要说出来,朱允炆早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抢先说道:“皇祖父,若是你喜欢,孙儿命工匠在御花园也建一个,届时百花同时绽放,也可谓一大奇观……。”

没有想到这一点倒是没有说道点子上,朱元璋摇摇头,拦住孙儿的话头,说道:“种那些花花草草的做什么,也不能吃喝……。”

言谈中,竟露出向往的模样,继续说道:“当年,皇后要在御花园开一块菜地,朕听信了那些腐儒之言,怕损了皇家体面所以才没有答应,现在朕要让皇后如愿,可是……可是皇后却看不到了……。”

没有想到朱元璋重情如斯,马皇后已经去世十几年了,顶住各方的劝谏不立皇后不说,还不止一次的听到朱元璋对马皇后的思念,不禁也有些感动。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只是稍微被情绪感染了一下,随即就恢复了正常,拍着朱允炆的肩膀笑道:“本来不想铺张,但既然孙儿那么有孝心,那你就命工匠们筹备吧,朕也好久没有尝试过挑水种地的生活了,老了老了,倒是很是想念当初在皇觉寺那清闲的日子。”

朱允炆表面上不敢露出些什么,但是心里却是很很的鄙视了老朱一下,要建就建一个呗,何必露出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倒是好像硬塞给他的一般。

行礼领命,这一套礼节现在朱允炆已经做得驾轻就熟,刚刚做完。又听到朱元璋说:“允炆,前年你从苏州回来,进献了那印刷机器,为天下读书人造福,而这次,你又进献这水晶宫。若能普及,更是造福于百姓。朕觉得应该赏你点什么才是……。”

朱允炆光听到前半截话,就吓了一跳,硬是没有听到后面要赏赐的话,怎么成进献了,难不成老朱又要像收印刷机那样,把玻璃生产也收归工部管理。

那可不行,朱允炆不想张扬的原因,就是为了今后自己的财源,一入工部,工部是大明的,大明是天下的,天下现在却暂时还不是朱允炆的。现在的大明,还是老朱和那群虎视眈眈的叔叔们在掌控,据说,自己的印刷机进入到工部不到半年时间,燕王、秦王、晋王等等的藩地已经出现了类似的印刷机械,肯定是那班工部的官员搞鬼。

这玻璃制造,要是让那些叔叔们得到,广开财路,那自己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刚想说话,却被朱元璋接下来的话给惊呆了。

“其实你什么也不缺,不如你给那小姑娘说说,把那肚兜去掉吧,天慢慢热了,也怪难受的……。”

连想都不用想,朱允炆马上就反应到朱元璋说的是小维,不由膛目结舌的猛然看向老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着孙儿吓成这个样子,朱元璋有些心疼,连忙无害的笑笑,说:“其实朕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就是想看看张定边那老家伙难受的模样……。。”

朱允炆没有想到年近七十、凶名昭著的朱元璋,此刻竟然露出天真的一面,真的是难以置信,不知道老朱说的是真是假,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小维的生死,现在就在于朱元璋的一念之间。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正在逗着孙子的朱元璋皱了一下眉头,慢慢的转过身去,正对着****传来的方向。

几乎是朱元璋转过身的同时,刚才去拟旨的吏部尚书翟善领了一个满身灰尘的官员飞奔而来,完全忘了读书人应有的尊贵。

待到近前,那人已经喘息的不能出声了,可以猜测出是一路狂奔而来,朱元璋却识得是他派往秦王府的长史宋亮,双拳不由一握。翟善又行了几步跪在皇帝身前,语气中有些惊慌的奏道:“陕西急件!!”

看着翟善慌张的样子,一种不安像似涟漪般的向四周荡漾开来,朱元璋铁青着脸,拳头握的紧紧的,刚才的笑意此刻全消。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竟然没有去接那奏折,而是咬着牙吩咐道:“回……宫。”

正文第八十六章去

申时,还是观文阁,不过已经是藉田后的第三天了。

朱允炆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斜斜的坐在书案后,而他的对面,杨杰却也是破天荒的坐在那里,两人相对无言。

杨杰手里拿着一份邸报,皱眉深思着。秦王朱樉死了,本来洪武二十七年年底,皇命召诸王进京,老朱的意思很简单,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过过年,然后在太孙纳妃后,让诸王参见太孙,算是给儿子们一个警示,告诉他们就不要多想了,朕意已决。

谁知刚过元宵节,陕西传来急报。洮州蒙元降将出尔反尔,不但偷袭大明重镇,而且屯兵于洮州,宣布要恢复大元江山。还未等朱元璋发话,秦王就自动请缨,要亲自统兵平叛,遂去,携平羌将军甯征伐洮州,旬月,便传来捷报,叛军惧怕大明军威,不战而降。

当时朱元璋只是大加褒奖,但是终归再也没有提让其回京师叙礼。谁知道还不到两个月,陕西布政使协同秦王长史便奏报秦王卒了,这件事情透着一股蹊跷。

更为蹊跷的是皇上赐予秦王的谥册,上面写着:“哀痛者,父子之情;追谥者,天下之公。朕封建诸子,以尔年长,首封于秦,期永绥禄位,以籓屏帝室。夫何不良于德,竟殒厥身,其谥曰愍。”

虽然继承了朱允炆的部分记忆,但对于文言文的惧怕,使他不甚关注大明如今官面上的修辞。不过也能看出朱元璋模棱两可的意思。

感到哀痛的是父子情谊,追加谥号,是天下公共的责任!朕把诸子分封数王,你第一个被封封为秦王,为的是能够永远享受富贵荣华,能够为后来作为大明的屏障,但是谁想到你自己不爱惜身体和名声,英年早逝,辜负了朕的期望,所以,赐谥号叫做愍,你就叫秦愍王吧。

基本上来说,愍这个谥号,客气的来讲,有些壮志未酬身先死的意味,不客气地说,就是倒霉蛋一个,什么大事也没有干成的意思。

因为按照大明的谥法:“在国遭忧曰愍,在国逢傦曰愍,祸乱方作曰愍,使民悲伤曰愍”。基本上算是一个贬义词,等于间接训斥已经死去的朱樉。老朱一向斩草除根,做事极为刻薄到位。但是对于自己亲生的儿子不用这样吧,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要斥责。

听到旁边坐着的杨杰叹了一口气,朱允炆没声好气的说道:“孤王请你来,可不是听你叹气的,爱卿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

“有些话不是臣下能讲的……。”杨杰一开口就先站稳立场,然后道:“然而微臣倒是想知道,洪武二十四年,秦王是犯了什么过失被召还京师幽禁?为什么被幽禁后,皇上要派太子出巡陕西等地?当时太子归来后怎么劝说皇上令其返回藩属……?”

迎头听到杨杰问了一大串的问题,朱允炆顿时觉得头大无比,这些问题,他也问过宗人府经历卓敬,但是宗人府并未存档,所以卓敬也不知道。不过从这些问题中,隐隐感到杨杰在提醒自己什么。

“爱卿的意思是……?”

“微臣没有意思,最重要的是陛下是什么意思。”杨杰不待殿下问完,马上就回答道,也确实,皇室内部的讯息,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敢知道。作为一个聪明的臣子,知道的少一些永远比万事皆知要好的多。

“微臣走后,殿下不妨从刚才那几个问题查下去,或许有些收获。”杨杰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内厂已经日趋成熟,各省情报处也建立妥当,相信会有所斩获的。”

听说杨杰要走,朱允炆也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问道:“王弼那边怎么样,他现在还安分吗?”

笑笑,杨杰回道:“王侯爷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此次臣前来东宫,王侯爷再三请求微臣代他谢过殿下大恩。”

“这老家伙还有害怕的时候?”朱允炆也露出笑意,说:“当初孤王命人好生给他说,他不听,非要大大咧咧的不行,也幸亏你预见准确,知道皇祖父藉田之时要寻他麻烦,事先找一个相貌体型差不多的死囚在皇庄备着,待到侍卫赐刀走后,伪作王弼自杀,皇祖父当时身在皇庄,肯定不会怀疑有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低下弄虚作假,又值秦王之事扰乱了皇祖父的心神,才算大功告成。”

一转念,遂又问道:“皇祖父连小维的事情都知道,内厂的事情也是却故作不知,会不会也清楚傅将军、冯将军和王弼的事情,也装作不知呢?”

想想老朱那恐怖的控制力,朱允炆有些后怕。谁知杨杰却摇摇头说:“锦衣卫虽然有一部分仍旧效忠于皇上,而皇上身后肯定还有一批神秘的力量,但是已经不足为惧了。”

“而说句对皇上不敬的话……。”说道此处,杨杰顿了一下,偷眼望望殿下,没有看见什么不愉的表情,才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殿下可曾注意,皇上控制的范围现在逐渐缩小,现在也就是京师周边而已,当然,凤阳府乃龙兴之地,也在陛下控制之内,但是四方诸地,藩王的影响已经超越皇上,这也是臣所担心的。”

朱允炆何尝不担心这些呢?没有一个人比知道历史进程的他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信任自己子孙的朱元璋只要在位一天,就不允许自己定下的分封制度被破坏,就算是如杨杰一样,朱元璋的控制力已经弱了不小,权力被儿子们分的差不多了,可是,开国太祖的威力,就算是睁着眼不说话,那也足以使人颤抖。

只要老朱还活着,那些墙头草似得官员,就不会支持自己,至少,不会明着支持自己削藩,因为这些官员所惧怕的就是皇帝所谓已经缩小至京师周边的控制力,那些连朱允炆都感到寒心的密探,百官谁不胆颤心惊呢?

才想到杨杰刚才说到要走,连忙问道:“你准备妥当了?”

点点头,杨杰恭敬的回答说:“微臣也没有什么值得准备的,就是王弼的同行要费一番手脚,我所带的随从中肯定有皇上所派的人,要瞒过不是那么容易。”

“要不就把王弼留在京师,孤王派人将其关起来,料来也不会有人发现。”朱允炆现在是不敢太冒险,皇庄藉田一行,实在让他对老朱大生忌惮。

“王侯爷非走不可,而微臣也要尽早动身。”杨杰边沉思边摇头的说道:“王侯爷和微臣一起去琼州,一来可以使其远离京师,若是留下,难保其不思亲心切,做一些傻事,他那条命倒是没有什么,要是连累了殿下可不好。再则,傅将军和张定边在海外筹备水军,王侯爷去后,三人曾经在鄱阳湖大战中见过面,倒是可以起个制衡和调剂的作用,也便于微臣控制大局。”

听到杨杰这样说,朱允炆心里一动,似笑非笑的说道:“爱卿这样想也对,不过爱卿制衡三人,而爱卿孤王又该如何制衡呢?”

这句话说的不免**裸了,却是骇的杨杰立刻站了起来,退了几步跪于地下,疾声道:“微臣对殿下之忠心,可昭日月。要是微臣有什么不妥之处,请殿下责罚,若是殿下有什么需要微臣做的,臣无不从命。”

“那爱卿说一下,如何让孤王能感到放心呢?”

朱允炆从心里叹了一口气,刚才这般话虽然是他故意说的,但也正是他心中所担心的问题,以杨杰的头脑,万一有什么异心,又远在天边,这个时候又没有电话、手机,就连最原始的电报也没有,单凭天上飞的那几只信鸽,万一不留神被只母鸽子勾引走,或者是被射杀,那自己就成了睁眼的瞎子了。

而杨杰此次是带着自己的手谕,明着是去琼州寻找野败,而真实的目的却是去寻傅友德和张定边正在琉球一带经营的东西,那可是自己寄予希望很大的事业,容不得出半分差错,否则,不但不会成为自己的臂助,反而会养虎为患,成为大明的牵绊。

朱允炆可不想把一国两制提前给弄出来,此时的心里,真恨不得有武侠小说中那种毒药,吃了以后要定时服用解药才能活命,那样自己才会放心一些。

身处其位,从而也感到了朱元璋做很多事无理的原因,身为上位者,不能凡事躬亲,但又不能不做,在担心中怀疑,若是再遇见一些阳奉阴违的,那还不失去常态。自己现在也变成现在这样的心理。不知道该说自己成熟了,还是应该感觉到有些可悲。

不动声色的盯着杨杰,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自己倒也可以吸取一些什么,好在以后的御下之中用得着。

可是杨杰伏在地上良久,半天憋出来一句:“微臣无话可说,唯有忠心可鉴。”

朱允炆一阵失望,难道真的要寄望于臣子的愚忠?而人心在后世中,据很多人都说人心最靠不住的东西。

“王弼的事,你能提醒孤王,并且办的不错,算是你的功劳,可是这份投名状显得小了一点……。。”

杨杰略微一想,边知道殿下所讲何意,于是屏住呼吸,仔细听接下来的话。

“自古以来,君臣远离实为大忌。孤王不想怀疑你,但也不想你怀疑孤王对你的信心,这样吧,我会写一封私信给傅友德,你帮孤王带过去,切记,路上不可拆看,而你们会合之后,皇上派去的人,你该知道怎么办吧?”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包含着杀伐,这是朱允炆不想做,但又不能不做的事情。朱元璋的人不能留。

“微臣明白,自当鞠躬尽瘁。”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到了之后,你们四人是就是平等相处,不分上下,若有大事,在无条件通知孤王的情况下,若无四人全部同意,你连一只蚂蚁也不许给我弄死,如是违抗,纵然你立下天大的功劳,纵然是杨蝶在侧,孤王也饶你不得。”

提及杨蝶,想到父女马上就要远离,心里又是一阵难受,但杨杰还是叩头领命,然后颤声道:“蝶儿年纪尚轻,且外柔内钢。若是有甚错误,惹殿下不高兴,请殿下看在微臣在外奔波的份上,能宽恕一二,微臣纵然远在千里,也必会感殿下大恩。”

朱允炆从这几句话中,似乎听到了杨杰提醒自己以杨蝶为质的意味,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拿女人来作为要挟,他还办不到,更重要的是,有用吗?

揉揉隐隐作痛的后脑,吩咐道:“你去吧,临走之前,孤王允许你在半山园逗留几天,好好陪陪蝶儿。”

听到殿下称呼女儿和自己一般为“蝶儿”。杨杰错愕了一下,但不敢说什么,遂告退而出,径直往半山园而去。

正文第八十七章晋王朱棡

秦王朱樉的死在朝廷刻意的压制下,很快就湮没在流逝的时间中。百官虽然也感觉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总归是帝王家事,没有人会揽祸上身。除了偶然心里想想之外,早就将此事抛于脑后了。

八月,江南天气如火,而西北的气候也毫不逊色,只是比江南多了几分干燥、几分风沙和几分不安。

明明是个好天气,外面炽阳如火、万里无云。但晋王朱棡却觉得浑身发冷。他很迷茫,自己正值春秋鼎盛,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内心深处,二哥的死对他来说就是向他敲了一声警钟,时刻牵绊着朱棡的脚步。

其实,亲情对于皇家来说是很奢侈的一件事,所以在内心的深处,他并没有太多的悲伤,晋王朱棡只是被父皇的举动给吓着了。

去年父皇命李景隆为平羌将军,充总兵官,镇守甘肃。今年二哥就暴毙,这是巧合?尽管朱棡时时刻刻都在默念这一切都是巧合,但自己总归不能骗自己。

朱樉平日为人虽然荒唐一些,但出藩已经二十余年,在陕西乃至塞外却是不下于自己和老四在军中的威望,当初闻听二哥暴毙,晋王第一个念头,就是生出了西北之地,舍我其谁的感觉。并没有往别处多想。

但是半年过去了,不但没有像想象的那样,由自己接收西北诸卫,而且,侄儿承袭秦王后,西凉地区归李景隆控制、陕西诸卫已经尽数被李景隆接手。自己治下的漠南和山西却半点好处也没有。而且一向受自己节制的代、庆和宁等诸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这才是他幡然醒悟,难道父皇早有准备,二哥的死和父皇有关?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虽然其中的凶险使他不敢再往下面想,但是止不住的战栗却充斥了朱棡的全身。

“禀王爷,海关少卿戴大人求见!”

王府长史杨国兴匆忙而入,看见晋王在那里怔怔出神,心里叹息一声,还是禀报道。

“海关少卿?那个海关?”纵然晋王朱棡一向以文学宋濂,书学杜环,善骑射,有谋略而著名,但还是被这个新的官职迷惑了一下,随即就醒悟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他找孤王做什么?”

他对这个海关少卿十分的没有好感,在朱棡眼里,戴德彝就是一个眼光刁钻的投机之徒,当初皇太孙初立,就投在东宫门下,看到太孙无权,又要去科举应试,谁知被他和那个景清不知怎么混进了殿试。

看着父皇对景清和戴德彝的欣赏,要不是这二人出自于东宫门下引起了百官的忌讳,害怕二人出头太早。反而锋芒太露的话。殿试的前两名非二人之一莫属了。

纵然是这样,父皇还是将两人点位榜眼和探花,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殿试之后,按照惯例,殿试三甲应该是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编修等虚职进行磨砺的。谁知道钦点的状元去了翰林院,在皇太孙的要求下,那景清却是进了都察院做御史,而这个戴德彝成了新成立的海关衙门的主事少卿。

朱棡很不明白,父皇在马背上得的天下,为什么要重用这些儒生,而戴德彝和那个景清,则就是典型的投机之人,心里想到这儿,挥挥手,对杨国兴说:“你帮孤王回了,就说身体抱恙,让他改天再来。”

杨国兴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犹豫了一下,小心的劝道:“王爷,海关少卿已经来了三次了,总是不见,是不是有些削了太孙殿下的面子?”

“蓬~~”朱棡顺手抓起书案上的镇纸摔到地上,反弹中差点没有砸在杨国兴的脚背上,慌忙闪在一旁,听晋王在那里大叫:“又不是皇太孙亲自过来,孤王为什么要给这个小辈面子,你就直接告诉他,孤王不想见他,以后不要再来聒臊了。”

杨国兴心里有些郁闷,本来身为长史,掌王府政令、辅相规讽,总管王府事务。凡请名、请封、请婚、请恩泽及陈谢、进献表启书疏等,皆由王府长史奏上。职司等同于藩国首相,但是此刻在戎马半生的晋王眼里,现在却是连个门房也不如。

但是终归已经跟了晋王快十年了,对于朱棡的脾气还是知道一些的,也明白秦王暴毙给其带来的压力,在杨国兴看来,朱棡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王爷,平日对待属下也十分关心,对于好的建议也能虚心接受,可能是最近一段时间压力太大的缘故,显得脾气有些暴躁。

王爷可以发火,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低身从地上捡起那方镇纸,轻轻的放在书案上,又劝道:“王爷息怒,属下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但海关少卿几次前来,也是为了公事,而且太原海关建衙,过来向您请旨,也是对晋王您的尊重,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爷若是不相见,不如让世子去应酬一下?”

方才对着自己的老臣子发火,朱棡现在稍微平静了一下,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是仍旧放不下颜面,沉着脸说道:“这海关、既然是海关,在孤王只有关,却没有海,杨长史,你说说,这允炆到底想干什么?”

大明皇太孙殿下监国,于洪武二十八年五月经皇帝御批下诏,成立大明海关衙门,分江南、江北治所。宗人府经历卓敬领户部左侍郎,为大明海关正卿,下设少卿两人,其中戴德彝就是其中一个,负责江北治所。

另外一个则是当年奉旨在家修身养性的解缙,在皇太孙的力荐下被诏还京师,署理江南治所。

海关隶属于户部,却受约束于东宫,用于负责对外贸易之事、监督商贾贸易往来、征收商业税赋,查缉走私等事务,由于大明禁海的缘故,江南治所暂时只设了宁波、广州、泉州三处海关衙门,掌海外各国朝贡市易之事。

而江北治所,在朱允炆刻意的加大力度下,在威海、北平、长安、太原、大同、广宁等地建立了十三处海关衙门,不但借调了各地卫、所中年长的士卒,而且在当地招募人手,其中更是有内厂情报处的人穿插其中,达到最大程度的渗透。

而面对这一切,杨国兴都是心知肚明,可是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向晋王提及,恐怕一时冲动之下,纵然朱棡不敢要了戴德彝的命,但是令海关衙门在太原名存实亡晋王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苦笑着,杨国兴将海关的好处说了一遍,听着听着,看到朱棡的眉毛一挑,就知道有戏,于是又往火中加了一把干柴。说道:“在等待王爷的时候,属下也和那海关少卿说了几句,听那戴大人的意思,皇太孙似乎有意让王府出人主理在太原的海关衙门,主要针对于蒙古人的互市。”

“堂堂晋王府,怎么能插手商贾之事?”朱棡才要发怒,突然好想领悟到什么,声音马上轻了下来,皱着眉头问道:“你说是允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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