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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挽天倾-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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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张云的说法，自己等人是到北方来做土皇帝的，完全可以作威作福。根本就不可能会受到袭击。但现在袭击真的来了……
“大帅啊大帅，这一次属下可是被你给坑惨了！”
“行了，向兄你也别再叹气什么了，你要知道在这齐腰的白雪里，对方的行踪也不快，咱们既然跑不动，他们肯定也是跑不动的，别看现在咱们彼此之间，都已经看到了对方，可是你知道望山跑死马这句话吗？”
就在向亮忍不住仰天长叹之际。此时还颇为冷静的杨景。终于忍不住开口呛道。
而看了看忙得手忙脚乱的杨景，向亮也是连连摇头，本来自己才是主，对方才是副。而现在顺序好像有些颠倒了！
因此向亮不得不放下心中的复杂心思。也开始前后奔走着。为手下小弟们打气……
……
“向兄，咱们这样跑下去不行啊，眼看就快要天黑了，到时候万一手下的小弟跑散了，在这样的冬夜里，可是会死人的。”跑了一下午之后，喘着粗气的杨景忍不住扯住同样跑的七上八下的向亮道。
而回过头，看着依然不远不近吊在后面的3000多骑兵。向亮有些苦涩的开口道。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留在这里拼？可问题是咱们拼不过呀，他们一波箭雨过来，咱们在没有步枪的情况下，岂不是成了活靶子？”
“拼？为什么要拼？”闻言，杨景忍不住反问道。
同时又指着正在艰难行进的马匹，接着道：“向兄你看见没有，这雪都有马匹高了，其实在这种情况下，马匹早已经失去了作用，要不是为了让它们驮东西，咱们现在就可以抛弃它们……”
“所以小弟的意思，不是留在这里和他们拼，而是把剩下那些已经为数不多的货物全部都归拢一下，浇上油全部烧毁，然后抛弃马匹，快速撤退……”
闻言，向亮那真是眼前一亮，先前只想着要带所有人离开，同时也下意识的想把那些已经被证明了价值的货物一起带走。才导致进入如今进退两难的地步！
但现在如果抛弃这些货物以及马匹。所有人团结起来，再加上天色很快就会黑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是有很大把握能跑得掉。
毕竟对方仗之成名，让天下人胆寒的骑射功夫，在这齐腰的大雪里，早已经被废了……
“扎木错，你去看看对方究竟在搞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跑了一下午的猎物突然停了下来。达吉有些心慌。忍不住叫手下的千夫长率小部队上去探探风。
紧接着，还没等扎木错准备出发。对面却突然升起了大火……
达吉看到对面火起。眼珠一转，也就明白了对面之人打着的主意。只是一想到那些令人痴迷的蓝色……达吉顿时就心如刀割。再也顾不得什么，只想要冲上去，杀人倒还是其次，抢救货物。那才是当务之急啊！
“儿狼们抛下一切冲啊！”嚎上这么一句后，达吉一马当先径直冲了上去……
………………………………
第二百二十三章……斗
“可汗，在这黑夜中追逐，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再说那些南方人，肯定比咱们更不习惯这寒夜，要不咱们还是等天明吧？”
喘着粗气的扎木错话音刚落，达吉就非常干脆的狠声道。“不行，必须追上去……”
闻言，扎木错脸色一暗，还想要再劝。但却见达吉，竟然不管不顾的独自向前艰难的走去，追击心之坚可见一斑！
扎木错不知道的是，当达吉看到那些货物完全被烧毁之后。心中的怒火已经冲破了天际。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已经上了瘾的达吉，眼睁睁看着希望在自己眼前破灭！
想着以后的痛苦日子。尤其是今天既然得罪了那些南方人，恐怕以后就算是用银子都买不到货物了。因此，这一场追击，那是必须不死不休。
不把对方全部抓过来，以此为人质，向货源商索要那些东西。那么自己就死定了……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别说是个千夫长来劝。哪怕就是别的大部落族长来劝。达吉也要不顾伤亡的追击上去。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总之不死不休！
就这样，接下来又追击了一阵。由于双方都没有准备。双方都惊骇的发现火把不够用了……
“向兄，现在怎么办？火把眼看就快要用完了，毕竟咱们事先也没想到过有这种情况，只是稍微准备了一点点而已！”看着手上的火把就快要熄灭。杨景有些惊慌失措的拉着向亮问计。
“怎么办？老子怎么知道怎么办？没有了火把，咱们肯定是跑不远就会散伙，既然这个老头如此的想要送死，那咱们就干脆给他一个面子好了！”同样心情烦躁的向亮，闻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回道。
“什么？你想要回去拼命？可对方的人数却是咱们的三倍啊！”向亮话音刚落。杨景就忍不住叫了起来，毕竟这太不可思议了，还不如逃跑呢。
但这个时候的向亮，却根本就不想再搭理杨景这个书生了，而是不停的开始招呼手下集合，并且陆陆续续的让手下把火把都熄了。以此去误导对方。
向亮命令手下陆续熄掉火把的这个计策，果然让达吉上了当，尽管扎木错始终觉得这中间有鬼。但却挡不了达吉心头的火热……
“等会你们都看好了，将对方的先头部队放过去，咱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将那个白袍老头达吉给剁了，这场危机自然会解。”
让怕死的杨景带着小部队打着火把诱敌离去后，向亮就开始跑前跑后，让几百手下就地隐蔽下来。准备把不死心的达吉给宰了……
来回跑了十几分钟之后，向亮终于安静了下来，现在只能够是慢慢等待，希望对方上当。
本来这种布置，就算是在晚上，对于军队而言，其实也没什么用。因为在这大雪天，根本就不可能隐藏得了行迹，但看对方是追得如此之急。可谓是杀自己之心甚坚，对方的这种举动，让心思乱糟糟的向亮，又加强了一点信心。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脚步？”当扎木错的心头刚刚冒出这个疑问。正准备下马侦查一二之际，后方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达吉的怒吼：“扎木错，你在干什么……”
闻言，扎木错，哪怕心中再有疑惑。此时也不敢顶风作案下马侦查。只能抱着满肚子的疑问。继续追着远方的火把离去。
“大帅说的不错，果然是天要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老头，这可是你自找的……”被扎木错的举动吓得不轻的向亮，看着其带着麾下的一千多人。头也不回的离去之后，忍不住嘴里喃喃出声。
“达吉，老子要你死啊！”
“什么？”正追的兴起的达吉，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大吼，瞬间就陷入了当机状态。
但很快，达吉就清醒了过来，因为三把闪着寒光的利刃，已经是刺了过来……
这齐腰深的雪，帮了向亮的大忙。几乎是在弹射而起的那一瞬间，向亮手中的长刀，就已经抵达了达吉的马头前。
与此同时，埋伏在此地的几百刀手。也早已经和一千多名，骑兵纠缠到了一起，直接让对方手中的弓箭失去了应有的作用。
“小子，想要我达吉的命，你还嫩了一点。”迎着向亮狰狞的脸孔，老而弥坚的达吉，毫不畏惧地拔出了手中弯刀，恶狠狠的迎了上去。
双方硬碰了一记，达吉人借马势，虽然是被偷袭，但还是一刀将向亮砍倒！
同时另外两名袭来的刀手，也被达吉身边的骑兵挡住。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的向亮见到此幕心中一凉。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逃跑的余地了。毕竟对方的弓箭可不是吃素的。
因此咬了咬牙，向亮毫不犹豫的又冲了上去。几次硬碰硬过后。向亮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凉到头顶。因为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别看对方老了。但是真斗起来，自己完全是落在了下风。
来不及感慨游牧民族的悍勇，向亮险之又险的又避开了达吉的一记绝杀，正准备退后两步先喘口气之际。却愕然的发现。刚刚大发神勇将自己砍退的达吉，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弯刀。
见此，向亮也下意识的看向手中长刀。只见刀刃上已经出现了许多米粒大小的缺口……
但此幕不仅没让向亮慌张，正相反，而是大喜起来，要知道自己手中这种腰刀的钢材质量。据大帅所说，可谓是冠绝了这个时代！
别的不说，至少对方的那种弯刀绝对是比不过自己手上的腰刀的，既然自己手上的刀。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那么对方……
“哈哈……达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下意识的一抬头看向对方之后。向亮顿时惊喜的大吼出声。同时有悍不畏死的冲了上去。
因为此时达吉手上的弯刀，可不仅仅是出现几个米粒大小的缺口那么简单，而是快要折断了！
“你们几个，快把他挡住。”心中慌张的达吉被迫后撤，同时没忘叫上几个骑兵挡住对方。
只可惜士气这个玩意。有的时候真的很奇妙！
原本还能够和向亮过上几招的普通骑兵。在向亮爆发了小宇宙之后，几乎是被砍瓜切菜一般轻易的全都放倒在地……
再加上周围的积雪太深，因此还没等跑上几步。达吉就惊骇欲绝的发现自己已经避无可避。无奈之下，只能慌慌张张的再度举刀相迎，但闻咔嚓一声。还没等达吉反应过来，利刃就已经划过了脖子！
“这个时候杨景要是在这里该多好，偏偏老子又不会这里的话。”脑海中虽然闪过这么个念头。但向亮手上却不停。
不会这里的话没关系，这个脑袋，这些骑兵还是认识的，于是，向亮当即高举达吉的脑袋。开始大呼小叫起来……
………………………………
第二百二十四章……突如其来的消息
这一刻，场面为之一静！
先是左近的几十名骑兵发现了向亮手上的脑袋。紧接着，恐慌很快就蔓延到一千多名骑兵心中。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想要继续争斗下去……
从第一个人开始逃跑之后，随后选择逃跑的人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渐渐的这种恐慌。终于完全爆发了！
这一刻向亮也没有下令追击，反倒是心中感慨万千……
想当初大帅就曾经说过，旧式军队和新式军队的核心区别。那就是兵为将有，和兵为国有之分。
而现在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又给向亮生动的上了一课！
想必这要是自己阵亡在此，手下的军队虽然也会乱，但也不会乱成这个地步，下面的各级头目，应该会承担起属于他们的职责，不说和对方死拼到底，至少彼此掩护撤退，尽可能地减低损失，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因为这支队伍从一开始就并不属于自己……
很快还没等向亮发呆完，本来就离此不是很远的扎木错。就已经悲愤的呐喊着冲了回来。
而受此提醒，向亮终于不再发呆，立刻就让手下小弟分散突围。等悲愤欲绝的扎木错匆匆赶到现场，就只能见到几百条人影向四面八方跑去……
……
半个月后，一路辗转，用剩余不多的金银购买到马匹的向亮和杨景。终于在黄河边成功汇合。
才一见面，俩人就都唉声叹气起来。因为一清点人数。连俩人在内都只有八十四人……
“现在该怎么办？人手折损太多，回去之后实在没法交差，大帅肯定会震怒……”向亮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不知不觉间。原本处于强势地位的向亮，已经开始有些依赖对北方熟悉无比的杨景了，只是其自己还没察觉到而已。
而杨景却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这个时候，杨景却也开心不起来。也没什么好开心的了！
琢磨了一阵后，本来对于张云就没有多少忠诚而言的杨景试探着道：“要不咱们跑路吧！”
“快别出这个馊主意了，对于大帅的了解，为兄比你要了解的多，知道大宋朝连续三任丞相是怎么死的吗？”
“如果咱俩因为怕担责任而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为兄敢肯定，除非咱哥俩进深山老林之后，这辈子就不再出来了，不然迟早都是一死，还不如硬着头皮回去，运气好也只是挨顿毒打，就算运气不好，也顶多被打残，却绝没有性命之危地，这点你可以放心。”
“难道你不怕毒打？哦，还有。要是当初你把达吉的脑袋带出来，咱们倒是可以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现在就不必这么苦恼了！”杨景有些沮丧的说完之后。
向亮的脑海中立刻就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全部黑暗……
“杨兄，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不错，咱们回去就可以把责任推到那个小部落族长身上，而且这种事情也很好调查，就算大帅不相信，另外派人过来调查，咱哥俩也不怕了！走，咱们现在就回去。只要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放手，咱哥俩就可以继续吃香喝辣！”
“两位掌柜，小的有一言，不知道该不该讲？”正当向杨二人，为保命而绞尽脑汁之时，在旁边听了半天的小兵鲁传，突然开口道。
闻言，向亮霍然转身，死死地盯着发话的小兵。直到小兵被迫低头之后。才出口问道。
“你有什么话要讲？不必吞吞吐吐，咱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要不然老子也不可能，在商议这种事情的时候，不避讳你们这几十名残兵！”
向亮说的很白，鲁传也就试探着道：“小的，在南下之时，曾经在相州看到过一个人，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大宋朝的枢密使韩世忠陪着他在那一片徘徊，要知道这里都是金国的辖地，就更别说相州了，韩世忠可是大宋朝的高官啊，他出现在那里，岂不是一个重要情报吗？”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大宋朝的高官关咱们什么事！”小兵话音刚落，杨景就有些恼羞成怒的开口斥道。
“停！”谁知这个时候，向亮却是摆手叫停，仔细看着小兵。琢磨了一阵后才道：“小子，以你的身份怎么可能认识那种高官？”
向亮这一问出口后，鲁传顿时就傻眼了，毕竟自己的来历。还是有些不光彩滴，此刻面临上官的逼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只是向亮问出口之后，见自己久久不答，手都已经按住了刀柄。顿时鲁传额头就开始冒汗，同时不停的暗骂自己多这个嘴干什么？反正有功劳也轮不到自己这样一个小兵去拿。反倒是捅出娄子来，自己绝对跑不了……
“向掌柜，小的也只是觉得其中有些可疑，尤其是韩世忠陪着的那个人，更何况小的无意中还听到了琼州两个字，只是因为不敢太过靠近，所以不明白到底他们说了什么而己，但小的敢肯定，这中间绝对有阴谋，所以……”
迫于无奈之下，鲁传不得不避重就轻的说了说当时的情况！
“琼州？韩世忠说什么琼州？难道说大宋朝已经知道琼州之变？要知道，自从北上以来，老子都不知道琼州发生了什么变化……”
向亮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还是中为什么会跟一名神秘人提到琼州两个字。因此陷入了沉思。
而此时的杨景却有些兴奋，这简直就是天降功劳哇！
因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大宋朝的高官，提到琼州这么个专门用来流放官员以及其后代的破地方，绝对是察觉到了什么？
于是杨景推了推向亮，后者很快惊醒过来。俩人对视一眼，极为有默契的避到了一边。
“向兄，这简直就是天赐功劳啊，小弟还曾记得大帅说过一句，想要组建情报机构，但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手，所以对于外界的某些变化，始终都是处于后知后觉的地步，十分的被动。”
“而现在咱们在完成任务的同时，却探到了这么个消息，你猜大帅会怎么想？”杨景有些兴奋地描绘着未来的蓝图。甚至有意无意的流露出还想要去争一下那个情报头子的位子。
闻言，向亮也是眼前一亮。这简直就是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样啊！
毕竟这么一个商贩，怎么样说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但如果头上挂上一个密探的头衔，那说出去都好听许多。
于是，向亮猛的一抬头。俩人对视一眼后。颇有那么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
第二百二十五章……坏事的小人物
“你小子到底是怎么侦查的？还是你根本就记错了路径，怎么到现在都没看到你所说的那伙人？”
因为不知道那伙人究竟会走哪条路径？
向亮和杨景决定就守在这黄河边上。在小心翼翼的避开巡逻的金兵之后，几乎每天都要来黄河边上转上几圈。
可是转了这么些天之后，却始终是一无所获，此刻的向亮终于忍不住扯住鲁传训斥起来。
而此时的杨景，却忍不住劝道：“向兄又何必苛责于他，小弟相信他还不敢说谎！既然韩世忠出现在相州，按照路程来算，他肯定还没有过黄河，只要咱们把兵马撒出去就守在这一段黄河岸边，应该是很有把握能够堵到他们的，因此咱们还是接着等等吧。”
闻言，向亮放开了鲁传的衣领。见此，鲁传先是向杨景投过去感激的一眼。见后者并不在意之后。连忙开口补救起来。
“小的觉得两位掌柜似乎是找错了方向，要知道他韩世忠可是大宋朝的高官，他又怎么敢在这金国范围之内明目张胆的行动，因此就算是要渡黄河，他也应该是在晚上趁黑行动……”
“对呀，老子怎么就没想到。你小子想到了也不早点提出来，可是皮痒了吗？”面对着向掌柜胡搅蛮缠的指责。鲁传顿时有些无语！
自个儿总不能以小兵之身，去指责两位深受大帅信任的掌柜吧！这不是找死吗？
好在杨景还算是讲点儿道理，见向亮还是胡搅蛮缠。又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于是连忙道。
“向兄不必纠结于这些旁枝末节，这小子说得也有道理，咱们还是赶紧通知下去，让手下的小兵全都昼伏夜出，如此也有好处，可以避免金兵的察觉……”
想起这几天中的某些惊险场面，再加上如今又没有步枪随身。纵使向亮心气再高。此刻也不得不听从杨景的建议。
开始命令手下小兵昼伏夜出，并尽量拉开彼此的距离，以烟火为号。如此，至少也可以封堵长达一两百里的河岸！
而见向亮开始动起来，杨景动了动嘴皮，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队伍一旦分开，手下小兵们就没办法获取到补给，如此一来，后果就是这场封堵行动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两三天之内，要是还没有结果……
……
夜幕笼罩下的黄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行来了几叶扁舟。险之又险的靠了岸。二三十名汉子，立马就警惕的散布于两边。
“岳帅，咱们上岸吧！”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一老一青两名气度不凡的汉子。应声走出了扁舟。
“哎！想不到故国已经变成这般，只可怜满朝诸公，尽是短视之徒啊！”遥望着根本看不到的汴京城。岳飞发出了感慨。
“岳帅慎言，你之所以落到这般，恐怕也与你这张嘴巴有关，要不是你在立太子一事上，再三的发声，恐怕也不会有这种祸事临身，如今你又攻击满朝文武，要是消息泄露出去，恐怕就不是罢官那么简单了！”
韩世忠颇有些苦口婆心地劝慰，并没有让岳飞就此罢休。正相反，倒是激起了岳飞的愤慨……
“如果小弟还算是罪有应得，毕竟也得罪了官家嘛，在奸佞的攻讦下能够保全自身，已经算是不错了，哪韩兄又怎么算？”
“莫名其妙地就被罢了全部官职，简直就是国之将亡，必生妖孽啊！”
而见岳飞说到了自己身上，韩世忠也无法再保持平静。一时间心潮起伏之下也懒得再劝。场面一时陷入了寂静，俩人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良久，韩世忠才渐渐平静下来道：“还能怎么滴？不是有句老话咋说滴？天下太平之后，自然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咱们这样的武夫自然是备受打压，不必多言。只可惜岳帅你文武全才，竟也落到这般下场，哎！”
“嘿嘿……好一个天下太平，宋金之战已经到了此地步，且不必再去说它，那你前些日子说起的琼州之变，又怎么说？”
“难道就真的坐视哪蛮夷之辈，就此窃取了琼州吗？”听韩世忠说起马放南山之语，岳飞再也难以忍耐下去，愤然开口道。
“哎！琼州本来就是蛮夷之地，本朝也一向都将那里当成流放之地，可以说自始至终都未曾给予过重视。”
“如今被蛮夷再度窃据，满朝的衮衮诸公似乎也未给予过重视，这也是为兄过来找岳帅的主要原因，如今岳帅是否想明白了？”
韩世忠见岳飞终于主动说到琼州，而不是如同前些日子那般的逃避。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希望。于是故意激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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