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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天子-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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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打到如今的地步,胜负已经明朗了,恐怕天下诸侯都没有想到,袁术败的会如此窝囊,从刘协率军出征开始算起,到如今也不过半年多的时间,如果从依阙关双方第一次交锋来算的话,到现在,也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而刘协从出兵依阙关到占据南阳,更是不过一月功夫。
当初袁术四路大军,总兵力十万浩浩荡荡的要给朝廷一个下马威,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下马威没有立成,反倒让朝廷借着袁术的肩膀,将汉室声威提到一个新的高度。
如今谁还敢说汉室国祚将尽?
雄踞关中,占据南阳,威震塞外,名传西域,若非国内尚未统一,以如今刘协打下来的局势,绝不逊色于大汉历代任何一位君王,而袁术,在刘协的强势打压之下,已经从昔日天下第一诸侯,沦为了天下的笑柄。
不只是声望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更重要的是,随着南阳一失,袁术本身的实力也受到极大的影响,此刻再让袁术如之前那样发兵十万,恐怕袁术自己都没那么大的底气,
豫州,颍川。
看着如同潮水办的大军排着整齐的队列列在城下,郭贡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没想到驱走了曹操,那刘备看起来温和,实则其野心比曹操更甚,不声不响便策反了他麾下大量将士,他知道,这其中,陈宫、张邈发挥的作用不容忽视,但刘备此人,却更加危险,此人平日里不声不响,甚至到现在,都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但下起手来,却比曹操更狠,至少曹操对治下的人,哪怕是反对他的人,都留些情面。
而刘备,一旦发起狠来,可是对谁都不手软,昔日刘备占据陈留三郡,郭贡可出了不少力,但如今,刘备要吞并他颍川之时,虽然一直对他保持着足够的敬重,但动起手来,可是不留丝毫情面。
那关羽、张飞,颍川至少有一半的将领是被这两人斩杀的,那些可都是自己的亲信,这两人逮着机会就会下狠手。
亲信被杀了个干干净净,剩下的墙头草眼见刘备势大,一个个投降的比水都快,不过数月时间,整个颍川,只剩下一座孤城,如今也被刘备重重包围,大势已然明朗,昨日张邈已经跑来劝降,然而郭贡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一个织席贩履之人,当初若非他鼎力相助,如何有今日之势,然而自己只是不愿意归入其麾下,便翻脸无情,步步相逼,不留丝毫情面,这让他如何甘心,论出身,论地位他哪一点配与自己相争?
城下,刘备策马而出,来到城下,仰头看相站在女墙之上的郭贡,脸上带着积分悲伤:“子常兄,你我本是情如兄弟,何止与此,只要子常兄愿意开城,莫要再做这无谓杀戮,备愿将如今治下三郡,拱手相送,让子常兄来做这四郡之主!”
“闭嘴!”郭贡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机,怒骂道:“卑鄙小人,郭某当初实在是瞎了眼,才会配合那陈公台迎你入兖州,狼子野心之辈,今日郭某便是身死,也耻于与你这等织席贩履之辈为伍!”
说完,一把抢过一名弓箭手手中弓箭,对着刘备便是一箭射出。
“嘭~”冰冷的箭簇狠狠地钉在距离刘备不足三尺远的地方,刘备坐下战马受到了惊吓,嘶鸣一声,人立而起,若非刘备多年征战,练就了一身过硬的骑术,恐怕已经被从马背上癫下来。
“大哥!”刘备身后,关羽、张飞以及数名将领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护在刘备身边,缓缓退开。
“尔等莫要拦我!”刘备悲伤的道,却并未怎么挣扎。
“主公,事到如今,已不是将就个人恩情的时候,颍川必须破!”陈宫来到刘备身边,沉声道。
随即扭头道:“攻城!”
并非陈宫越俎代庖,而是刘备在攻打颍川之前,已经授予了陈宫在必要的时候,可待刘备下令,而如今,自然是必要的时候。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张飞怒声咆哮道:“攻城,给我狠狠地打!”
关羽没有说话,只是将青龙偃月刀一挥,身后的将士立刻抬着攻城梯开始对着颍川发起了冲锋。
“莫要坏了子常性命!”人群中,刘备大声喝道。
“主公放心,云长和翼德两位将军自会有分寸。”张邈上前,微笑道。
刘备叹了口气,没在说话,任由潮水办的大军开始对着颍川城墙发起了凶猛的冲锋,就如同郭贡所知的那样,一旦动手,刘备绝不会手软,对敌人如是,对自己人也是如此。
一排排攻城梯被搭在护城河上,城墙的箭雨仿不断的倾泻而下,不时有顶着盾牌的将士被流矢射中,一朵朵血花在军中绽放,身边的袍泽却没有丝毫的理会,继续顶着盾牌前进,很快刘备的弓箭手也进入了射程之内,双方的箭簇开始在空中交汇,仿佛永无止尽一般倾泻在双方将士的身上。
攻城队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终于爬上了城墙,双方将士开始短兵相接,刹那间,兵器的碰撞、士兵的哀嚎,将官的喝骂还有悠扬绵长的号角以及那令人热血激昂的战鼓声,在这颍川城共同汇聚成一段延绵不绝的死亡乐章!
这一刻,生命变得脆弱而卑微。
“轰~”
牵引吊桥的绳索在连绵不绝的箭簇贯穿下,终于无法再承受吊桥的重量,猛然断开,失去牵引的吊桥轰然落地,几名来不及躲避的刘备军将士被沉重的吊桥狠狠地砸扁在吊桥下面,鲜血从吊桥中涌出,流入护城河里,河水开始变了颜色。
早已等候多时的张飞见状,兴奋的大声吼道:“攻城锤,进攻!”
“吼~哈~”近百名力士在盾手的保护下,喊着号子,抬着沉重的攻城锤,开始对着城门发起了进攻。
“落石、滚木,给我狠狠地砸!”郭贡脸上带着狰狞之色,指挥着将士们将早已备好的滚木、礌石不断向着城墙下丢下去,攻城队刚刚到了城下,便被从天而降的落石、滚木砸了个稀烂,就算有着盾牌保护,也难以抵抗从天而降的落石和滚木所带来的冲击力,周围侥幸没死的将士迅速上前,重新抬起攻城锤,对着城门便是猛攻,但紧跟着又被从天而降的落石砸死,就连攻城锤都被砸的变形,难以再使用。
“哼!”
城墙下,看着不断指挥着将士御敌的郭贡,关羽冷哼一声,取来了弓箭,用足了力气将弓箭拉的满圆,对着郭贡一箭射去。
“嘭~”
箭簇并未射中,贴着郭贡的脑门儿一箭射在了城楼之上,溅起一团木屑。
关羽皱了皱眉,正要搭箭再射,却见一枚箭簇如流星赶月般划过虚空,在郭贡的怒吼声中,一箭射中他的胸膛,将他死死地钉在城楼之上。
“咦?”关羽连忙顺着那箭簇的来路看去,正见一名唇红齿白的青年再度搭箭,一箭将一名正要举起礌石的颍川军射杀。
“好箭术!”关羽忍不住赞了一声大声道:“你是何人?”
“卑职陈到,现任少将军麾下军侯!”那青年恭敬的说了一声,再度弯弓搭箭,将一名守将射杀。
“陈到?”关羽点点头,没再说话,心中却是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少将军,便是关羽之子关平,如今在军中担任裨将,既然是关平麾下,关羽准备此战之后,将此人晋升为校尉,调到自己麾下听命。
“主公死了!为主公报仇!”随着郭贡战死,不少将士面色大变,有人想要为郭贡报仇,但更多的人,却是士气大跌,主公都死了,还打个屁啊。
更有人开始不怀好意的看相那些忠于郭贡的将士,如今郭贡战死,颍川群龙无首,大势已去,再打下也没有了意义。
有人向城中开始溃逃,一时间,城墙上渐渐混乱起来,关羽、张飞见状,心中大喜,攻势更加猛烈了几分。
越来越多的人攻上了城墙,颍川守军主将一死,士气大跌,没多久,便已经被对手占据了一段城墙,源源不绝的兵马冲上了城墙,守军也开始渐渐崩溃。
“轰隆~”
失去了城墙的压制,攻城队很快轰开了城门,大军汹涌而入,城门一破,加上主将郭贡战死,眼见大势已去,不少将士丢掉了手中的兵器,向刘备兵马请降,很快便被刘备军彻底占据各处要地,虽然依旧有人抵抗,但大局已定。
当刘备入城,得知郭贡战死的消息之后,不仅锤足顿胸,怒喝道:“何人杀了吾兄!?”
“兄长,是末将所为,与旁人无关。”关羽主动领下了这个责任。
“你……”刘备闻言,不仅怒道:“致军令于不顾,便是我兄弟,也决不绕你,来人……”
“主公,此事不能怪云长,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而且若非射杀了郭贡,我军也不可能如此快攻入颍川,虽于私不该,但于公而言,云长有功无过,若罚之,未免令将士心寒!”张邈摇头道。
“唉~”刘备闻言,叹息一声:“本是兄弟,何苦如此相残?”却是没有再怪关羽杀郭贡之过。
如今郭贡战死,颍川最后一座城池被攻破,刘备再得一郡之地,声势更胜往日。8)
第九十九章 三让徐州
徐州,下邳
“主公~”州牧府中,糜芳一身狼狈的跪倒在陶谦身前,嘶哑道:“东海、琅邪被破,太史慈兵出泰山,占据了整个泰山郡,如今我徐州以北,尽被曹操与太史慈瓜分。”
“噗~”
陶谦闻言,一口逆血喷出,双目变得通红,厉声道:“太史慈,不当人子!!”
虽说泰山郡名义上归属徐州,但一直以来,却始终处于半中立状态,若是曹操拿了泰山,陶谦不会如此生气,但太史慈本该是盟友,却在此时不但未帮他牵制曹操,反而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这感觉就好像现实中自己与旁人争执,好友不但不帮助自己,反而帮着对方声讨自己,那感觉,绝对比敌人还讨厌,此时的陶谦,就是这种感觉。
虽说跟太史慈之前一次合作生出些龌龊,但双方毕竟是盟友,如今他在曹操的打压下本来已经势穷力孤,这个时候,太史慈再来插上一手,也难怪陶谦会被气到吐血。
“主公!”几名幕僚见状,连忙上前帮陶谦顺气,陶谦面色萎顿,身体自今年开始,本就已经不大好,此时再被气急吐血,让本就不怎么好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却觉一阵头晕眼花,陶谦咬牙道:“曹操大军,现在何处?”
“回主公,曹操在攻占琅邪之后,似乎于太史慈达成了协议,太史慈收兵回了青州,曹操率领大军南下,如今距离下邳,已经不足两百里。”糜竺犹豫片刻后道:“听说袁绍南下,屯兵高堂,太史慈不得不回兵与袁绍对峙,否则的话,若太史慈屯驻泰山,到时可以帮我军牵制曹操一二。”
陶谦闻言,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良久才睁开眼睛,无力的挥了挥手:“诸位且先退下吧。”
众人对视一眼,默默告退。
“伯颍!”看着众人离开,只剩下自己两个儿子,陶谦叹了口气,出声道。
“儿在!”陶应上前一步,躬身道。
“去请陆先生来。”陶谦疲惫道。
“喏!”陶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商儿,扶我回房。”陶谦虚弱的道。
陆先生并非陶谦幕僚,而是下邳一带有名的医师,一直以来,都是由他来为陶谦调理身体。
很快,在陶应的带领下,陆先生进入陶谦房中,两人本想留下来,却被陶谦命令留在门外。
“陆先生,我这身体,还可以支撑多久?”号脉过后,陶谦看向陆先生,淡淡的问道。
陆先生闻言,沉默不语。
陶谦看出了他的担忧,笑道:“放心,老夫的身体自己知道,先生只管说,无论如何,都不会怪罪于你。”
陆先生苦笑道:“使君若是能够潜心静养,或可支撑一年。”
潜心静养?
陶谦闻言苦涩一笑,以如今局势,曹操随时可能攻入下邳,让他如何静养?摇了摇头,看相陆先生道:“若不能静养,我可支撑多久?”
陆先生沉吟片刻后道:“三月。”
这是最长的时间,若是遇上大怒或大悲,可能连三月都支撑不到。
“三月吗?”陶谦有些失神的靠在床榻之上,摆了摆手,示意陆先生退下。
没想到自己的生命,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到尽头。
不甘、难过、不舍、后悔的情绪不断萦绕在心头,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去招惹那曹操,曹操是否能够占据扬州,与自己何干,谁能想到,当时兵微将寡的曹操,竟然在短短数年之内,便已经有了凌驾于自己的实力。
自己一死,无论是陶应还是陶商,都绝无抗拒曹操的能力,一旦曹操兵入下邳,便是他陶家断子绝孙之日,这是陶谦绝不容许的事情。
必须好好谋划一番,不为这徐州,只为陶氏一脉能够存活下去。
“伯颍!”良久,陶谦对着门外喊道。
“父亲有何吩咐?”陶应推门而入,躬身问道。
“去请汉瑜先生前来。”陶谦深吸了一口气道。
汉瑜,乃陈珪表字,陈家一门乃徐州大族,无论人脉还是影响力,哪怕是陶谦也没办法相比,以陈家的本事,当可保陶氏一门不灭。
不久,陈珪在陶应的带领下,来到了陶谦的书房,陈珪不同于陆先生,两人虽然名为主从,但礼数上绝不能怠慢,陶谦拖着病体来到书房。
“见过陶公!”陈珪对着陶谦拱了拱手,并未下拜。
“汉瑜,你我多年交情,不必如此多礼。”陶谦有些气喘的坐在椅子上,微笑道。
“陶公既然身体有恙,当多多休息,不可太过操劳才是。”陈珪看着陶谦那虚弱的样子,皱眉道。
“吾之身体,吾自然知晓,汉瑜不必担心。”陶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陈珪坐下。
“不知陶公有何要事?”陈珪没有再劝,坐在了陶谦的对面,询问道。
“确实有些事情,需要汉瑜帮我。”陶谦喘息一声,看相陈珪道:“我遇将徐州,托付于汉瑜,望汉瑜看在这徐州数十万黎民的份上,担任这徐州牧。”
“这如何使得?”陈珪一怔,却是皱眉站起来:“两位公子尚在,珪何德何能担任此任!?”
陈珪可不是白痴,陶谦选择这个时候将州牧之位托付,其中的原因,他再清楚不过,这哪是托付,这是甩锅啊!
“汉瑜,你我相交多年,我知你所虑何事。”陶谦摆了摆手,示意陈珪坐下,陈珪不同于刘备,历史上刘备奔波半身,无一立足之地,哪怕知道是坑,也挡不住徐州牧的诱惑,而陈珪作为徐州大族,便是曹操最终占据了徐州,也不能拿陈家怎样,反倒是如今接手了徐州,就等于跟曹操彻底决裂,以曹操如今的声势,陈珪可不觉得自己是曹操的对手。
陶谦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苦笑道:“若徐州太平,无曹操之事,犬子或可胜任,但徐州如今存亡之秋,犬子却无力挽狂澜之力,我知汉瑜不欲与曹操为敌,只要汉瑜答应此事,曹操大军来时,我会出城,在曹操面前自刎谢罪,将昔日恩怨一肩担下,只求汉瑜兄能保我陶氏一门不绝!”
“这……”陈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思索的神色,曹操一直以来,能够势如破竹,就是占了一个大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陶谦坐在这徐州牧之位上一日,曹操都有足够的理由来攻打曹操。
但陶谦若在三军面前,自刎谢罪,父仇得报,曹操也再无理由来攻打徐州,甚至反倒是新任的徐州牧,只要有实力,就有充足的借口收复琅邪、彭城、东海等地,以陈家在徐州的影响力,哪怕是东海、琅邪、彭城已经入了曹操麾下,他也未必不能想办法收回来。
一州之牧,若能得之,对陈家来说,诱惑不小。
沉吟良久之后,陈珪仍旧摇了摇头:“此乃大事,珪当仔细思索,无法立刻答复,忘陶公恕罪。”
说完,也不等陶谦说话,径直起身告辞。
看着陈珪离开的背影,陶谦并未阻拦,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没有接受,却也并未拒绝,他已经大概能够猜到陈珪的意思,这个徐州牧,他要名正言顺的来当,只是作为自己来说,陶家的面子、里子,经此一事,算是彻底丢光了。
次日一早,曹操大军已至下邳百里之外,陶谦召集徐州文武,决意以州牧之位相让于陈珪。
陈珪再三推辞,拒不肯受,最终此事在众人的劝谏下,不了了之。
“父亲,这徐州是您一手打下的江山,为何要让于外人!”当夜,陶商愤愤不平的冲到陶谦书房,大声道。
“我将州牧之位传于你,你能守几日?”陶谦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若你能守徐州,这州牧之位,为父立刻传于你如何?”
“这……”陶商闻言,不禁默然,曹军声势,他自然知道,若让他当州牧,恐怕不用一日,便要败亡了。
“可是为何要托于陈家?”陶应皱眉道,他们于糜竺关系亲近,就算要传于旁人,也该糜竺才对。
“除陈家之外,无人能守住徐州,更无人能够保我陶氏一脉。”陶谦叹了口气,摇头道。
糜家乃商贾之家,虽有敌国之财富,却无足够的名望,在这种时候,有钱也比不上名声来的要紧,放眼徐州,也只有陈家能够接手这烂摊子。
陶商与陶应闻言不仅默然,不再言语。
第三日清晨,曹军已至下邳三十里外,徐州危如累卵,陶谦再度召集文武,这一次,直接给陈珪跪下,请求陈珪接受徐州牧之位,徐州文武,此时也开始有不少人劝陈珪接受徐州牧。
陈珪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扶起陶谦道:“陶公何必如此?既然得陶公垂青,珪不敢推辞。”
说着,自陶谦手中接过徐州牧的官印。
“主公,曹军正在城外叫阵!”一名将官冲进来,对着陶谦道。
“走!今日,老夫便要与曹操做个了断!”陶谦脸上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与陈珪点点头后,带着众将朝着城墙处而去。
第一百章 不得不退
下邳城外,嘹亮的号角声响彻大地,一队队身披灰色战甲的曹军将士在下邳城外平坦的旷野之上摆开了阵形,中军本阵,一杆大旗随风列列飘荡,黑压压的曹军,汇聚成四个大方阵,在距离下邳城两百步的距离停下,队列森严,四万大军列阵,除了呼啸的风声之外,再无一丝声音。
曹操在典韦、李进、夏侯惇、夏侯渊等一众武将的护卫下,立于阵前,看着紧闭的城门,朗声笑道:“今日,便是下邳城破之日,定要叫那陶谦老贼偿命,以慰家父在天之灵!”
曹仁振臂道:“破下邳,斩陶谦!”
“破下邳,斩陶谦!”一直以来,杀父之仇,都是曹军攻打徐州最大的名义,便是天子,也不能有任何理由阻止,三军将士同时振臂,呼喝之声,声震九霄,令下邳守军纷纷变色。
“轰隆~”
下邳城的吊桥,毫无征兆的轰然落下,地面抖动了几下,巨大的轰鸣声,甚至盖过了曹军的怒喝。
“什么意思?”夏侯惇愕然的看着这一幕,有些茫然的看着曹操,这还没开始打呢,怎么吊桥就先落下来了。
曹操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但心中却有种不好的感觉。
“嘎吱~”
城门缓缓的打开。
“要投降吗?”曹仁冷笑着不屑道:“就算如此,也断不能放过那陶谦老儿!”
便在此时,洞开的城门里,陶谦抱着一把长剑,苍老的身躯迈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自城门中走出。
“主公,要攻吗?”夏侯惇目光一亮,那城门并未随着陶谦出城而关闭,而是始终开启着。
摇了摇头,曹操皱眉看着从城门中缓步走出来的陶谦,这个时候攻城,反倒显得他们不对,就算入城,也会遭到守军殊死抵抗,而且谁知道那城门背后藏着什么?
陶谦就这样,缓慢的踱步到曹军阵前五十步的距离,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宝剑,在曹操冰冷的目光里,缓缓地跪倒在地。
曹操皱了皱眉,虽然有杀父之仇,但陶谦怎么说,也是名士,此刻让一个苍老的名士跪在他面前,不管心中如何想,这在外人看来,显然是自己的不是。
冷哼一声,曹操冷然道:“陶公,这是在向曹某乞怜吗?”
“非是乞怜!”陶谦萧索道:“当日袭杀曹公,非我本意,实乃部下擅自做主。”
曹操闻言,只是冷笑,这话谁给谁信?
“然陶某也知,此事因我而起,必然要给孟德一个交代,陶谦愿意一死还命曹公,只希望,孟德能怜惜这徐州子民,莫要再让这徐州经受战火之苦!”陶谦说完,突然把剑将宝剑横在脖子上。
曹操面色一变,厉声道:“阻止他!”
晚了!
看着曹操突然变了的脸色,陶谦嘴角掠过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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