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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天子-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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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此处不远的酒楼里,庄钟与司马防相对而坐,听着陈琳不断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咆哮,叫嚷着自己的名字,司马防眼角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尤其是陈琳那一声声司马老贼,更是让司马防面色铁青。

  “庄校尉带我来此,就是为了让老夫看这些?”司马防目光看向庄钟,闷哼一声道,此事一过,可以想象,司马防在士林中的名誉可就毁了。

  “非也!”庄钟招了招手,一名廷卫将一叠文书交给庄钟,又被庄钟推到司马防面前,微笑道:“首恶虽诛,但据在下所知,这朝中,有不少人暗中在助这些人。”

  司马防翻了翻文案,那文案上面列出来的一个个名字,让司马防心脏狠狠地跳动了几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将文案推回庄钟面前:“此事,与老夫何干?”

  “廷尉府希望,司马尚书能够将这些人聚集起来,让他们提前进行行动!”庄钟微笑着看向司马防道:“我等也好将这批吃着朝廷俸禄,却吃里扒外的蛀虫一网打尽。”

  “廷尉府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何不直接上门,反要老夫出面?”司马防皱眉道。

  “明面上的证据,廷尉府没有,这些人十分聪明,做事也任劳任怨,家中产业,也是严格按照朝廷的律令来的,目前汉律之中,没有任何一条,可以治他们的罪。”庄钟摇了摇头笑道:“所以,需要司马尚书出面,将这些人集结起来,然后……”

  “啪~”司马防一拍桌案站起来,戟指庄钟道:“此乃欲加之罪!尔等身为廷尉,却这般枉顾法纪,莫不怕……”

  “非是欲加之罪!”庄钟抬头,淡然的打断司马防的话语:“廷尉府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人与关东诸侯私通,然而……这些人官声不错,若贸然出手,难免会有人心中不服,廷尉府虽然要严格律法,但有些时候,也不得不变通,陛下要的是人情、律法能够兼容,这些人在民间有着不错的官声,有些证据,若放到台面上来,会让许多人心寒,更会造成朝中动荡,此时正是多事之秋,陛下不希望朝纲动乱。”

  司马防看着庄钟,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既然有证据,为何不能放到台面上来?作为宦海浮沉一生的人物,司马防很快明白了这话背后的含义。

  刘协手中的情报部门,不止对外,同样对内,这些证据一旦公布出来,会让朝中百官甚至刘协的那些忠臣都人人自危,令朝纲动荡,至少在这种时候,一旦发生这些事,绝对会对天下的局势造成巨大的动荡,朝廷人心不稳,看似强盛的朝廷,会迎来一次巨大动荡,而这场动荡的后果,可能是令如今强盛的朝廷分崩离析!

  司马防心中很快分析出这些东西,心中不可抑制的动摇了起来,若能抓住这机会,或许能够令士人重振声威。

  似乎看穿了司马防的心思,庄钟微笑着摇摇头,将文案推回去,笑道:“这件事,司马尚书既然知道了,便不要妄想将这件事情传出去,这些人,就算司马尚书不出面,朝廷一样有办法将他们逼出来,但司马尚书既然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而又不愿意为陛下办事,那么……司马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到最后,庄钟的声音有些冷,看着司马防惊怒的表情,庄钟笑道:“司马尚书不妨试试,朝廷不但能找出足够令你司马家灭族的证据,更能令你司马家身败名裂!”

  司马防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默然不语。

  庄钟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笑道:“司马八达,各个都是人杰,令郎司马朗如今在北地郡做太守,做的不错,但暗地里也曾暗助过一些该死之人,陛下怜司马尚书劳苦功高,所以对此事,并未追究到底,此外次子司马懿,当初可是颇得陛下青睐,后来不知为何,离了长安,如今潜伏在曹操身边,更名为司懿,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县吏,却是有些屈才了。”

  “你……”司马防惊骇的看向庄钟,司马懿的消息,就算是司马朗都不知道,此刻却被庄钟轻易道破,如何不让他心惊。

  “司马尚书放心,陛下虽然对司马懿颇为重视,但也只是重视而已,在下只是希望司马尚书明白一件事情,就算在曹操身边,陛下若想让他死,他也活不了,当然,若有朝一日,司马懿成了曹操身边的重臣,那便另当别论了,只是他如今,不过一小小县吏,就算死了,曹操也不会在意,或者都未必会知道。”

  司马防冷冷的看着庄钟,咬牙道:“莫要欺人太甚!”

  “司马尚书莫要如此,其实只要尚书愿意配合廷尉,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还会成为陛下的功臣,之前说这些,只是希望尚书明白……”庄钟微笑着呷了口茶,惬意的看着司马防道:“朝廷有随时将司马家彻底抹除的能力,包括司马家旁支所有族人,至于司马尚书是选择为了士人的气节,依然赴死,还是委曲求全,做一个士人眼中的罪人和败类,做朝廷的鹰犬,帮助朝廷铲除叛逆,那都是司马尚书自己的事情。”

  “老夫还有选择吗?”司马防咬牙看向庄钟。

  “有啊。”庄钟微笑道:“说实话,若司马尚书选择英勇就义,以全族性命来成全一生之名望,作为一个行刑者,庄某是十分敬佩司马尚书的。”

  司马防默默地将文案收起,站起身来道:“告辞。”

  “三日后,我等会布下一切。”庄钟靠在椅背上,微笑道:“过时不候!”

  司马防身子僵了僵,随即默默地离开。

  


第九十章 抉择

  冰冷的朔风自敞开的门外吹进来,吹得司马防须发飘扬,此刻的司马防,仿佛在这短短时间内,老了十岁一般,眯缝着眼睛,看着门外的月色。

  “父亲……夜已深,回屋去休息吧。”幼子司马敏是如今留在长安的唯一一个儿子,看着司马防有些呆滞的目光,一边关门,一边呆滞的说道。

  “幼达莫要关门。”司马防抬头,看向自己幼子疑惑的目光,摇了摇头道:“屋里面太热。”

  “?”迎着门外吹进来的寒风,打了个哆嗦,司马敏一脸懵然的看着司马防,这哪里热了?

  “坐下,陪为父说会儿话。”司马防对着幼子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边。

  “喏!”司马敏默默地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到司马防身边,疑惑的看向司马防道:“父亲近几日为何神思不属,是否患了风寒?要不孩儿去请太医来为父亲诊治一番?”

  轻笑着摇了摇头,司马防没有回话,而是扭头看向司马敏道:“我儿如今在那县学之中学习,那县学我儿觉得如何?”

  司马敏闻言,目光却是一亮,点头道:“县学所授,与以往孩儿所学颇有不同。”

  “哦?”司马防挑了挑眉,他这八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聪慧,这并非旁人吹捧之言,加上司马氏乃当世大族,八个儿子从小便家学渊源,如今司马敏虽然还未出仕,但无论眼界还是学识,都已不俗,能让他做出如此评判,可见县学所授,绝非以往乡学那般粗浅。

  “有何不同?”司马防饶有兴致的道。

  “县学之中,并不专门授人诗赋,而是以数术为主,前三年,除了一些基本的识文认字之外,大多数时候,都是教授数术,以九章算术为基准,孩儿往日也曾读过,只觉晦涩无比,许多内容,都不解其意。”司马敏眼中闪过一抹神采。

  “九章算术,乃是先贤毕生所著,为父想不到县学会以此等术算作为基础,怕是少有人能学吧?”司马防闻言不禁失笑道。

  九章算术,是集数理于大成的一本著作,除了那些专门精研数术之人,即便是他,也不敢说自己就全懂,天子以此书教授万民,未免有些想当然了,莫说那些学子,便是那些授课老师,又有几人能懂?

  “父亲所言差矣。”司马敏有些兴奋道:“那九章算术经过刘洪、赵爽、蔡琰等多位先生编纂,共分九册,其中更以新的字符代替了数字,只是第一册,颇为浅显,大多数学子一学便会,而第二册开始虽然高深,但有了第一册的基础,哪怕不是太懂,经先生讲授之后,同样不难,孩儿如今已经在温习第三册,第三册之中,多以实用为主,许多地方孩儿都不甚明了,正待今年县学开堂授课之后,前去请教先生。”

  “实用?”司马防不解道:“学以致用,这等事情,还用人教?”

  “不太一样。”司马敏笑道:“父亲有所不知,这数术一道,虽看似独立,但却与许多学问颇有相通之处,比方说以行军打仗为例,一支万人部队,需要多少民夫去搬运,每日耗粮几许,可供多久用度,然后应该如何搬运粮草才能使这支军队不会出现缺粮情况,放之兵法之上,如何排兵布阵,方能将将士的力量全部调集起来,而用之治理地方也是如此,一年税收多少,抛开上缴朝廷之外,如何用度这些税收,能够羌民富国,都有讲究。”

  看着司马防一脸愕然的样子,司马敏得意的笑道:“不止如此,若用之工部,这些东西用处更大,比方一张床弩,如何打造,方能令其射程达到最远,床弩的每一个部件、骨架越是精确,威力就越理想,而损耗的材料和人力也会越少,如今工部已经有不少年轻人进入县学学习,数术之妙,委实难易度侧,孩儿感觉,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能以此堪透世间万物。”

  司马防闻言微微皱眉,他乃当世大儒,数术一道,虽算不得精,但也颇有些造诣,这个时代的学者,能够被称之为大儒者,虽然精通领域不同,但一般大多数学问都有涉猎,司马敏虽然没能将所有问题都讲清楚,但司马防却已经听出几分深意,与自己所学印证,虽然不能全懂,尤其是那工部那些器械制造之上,但之前所说几样,哪怕说来简单,却也让司马防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沉吟良久,司马防方才看向司马敏:“我儿所说这些,那县学之中,可有其他人能够比肩我儿?”

  “却是不少。”司马敏点点头道:“县学之中,有不少贫民子弟,自我关中大治以来,百姓殷富,不少百姓愿意将家中一子送入乡学,而且乡学所收学费不高,孩儿曾闲来无事算过,一个五口之家,除了父母之外,供有三个儿女的话,以我朝廷治下如今的税收,完全可以供养一名学子读完县学。”

  “好深的算计!”司马防有些失神的看着门外,喃喃道。

  “父亲说什么?”司马敏疑惑的看向司马防,不解道。

  “没什么。”司马防摇了摇头,看着幼子笑道:“我儿且去趟廷尉府,找庄钟校尉,将这封书信送与他,请他代为父转交给陛下。”

  “嗯?”司马敏不解的看向司马防,看了看门外的夜色道:“如今天色已晚,何不明日再去?”

  “事关重大,立刻去,我儿莫要多问。”司马防慈爱的摸着司马敏的脑袋,眼中带着一股淡淡的不舍,微笑道。

  “喏~”司马敏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难言的酸涩,看着司马防慈爱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想哭的冲动,不敢违拗,接过书信,朝着司马防躬身一礼,匆匆离去。

  看着司马敏的背影,司马防长叹一声,走到门前,看着门外的夜色,心中却并不平静。

  一直以来,无论是他还是杨修,又或是已死的钟繇、许攸等人,都摸不清刘协这一直以来所做的重点,打压世家,司马防能够理解,天子要重建大汉盛世,而以往的这些已经成型的大世家已然成为压着大汉脊梁的一块巨石,若不搬开,大汉的脊梁迟早会有一日被压断,所以世家必须打压,这一点,历代中兴之君,都曾如此做过,或明或暗,或激烈或柔和。

  但刘协办乡学、立县学,兴工业、商业,虽然于国有利,但以往也不是没人做过,但都有个度,没有像刘协这般疯狂,一直以来,司马防都觉得刘协年少气盛,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去发展这些,想要富国强军,而刘协也确实依靠这些做到了这一点,但若继续走下去,新兴世族难免会因为权利的过分削弱而心生不满,若刘协能在此之前统一天下尚可,但若不能,势必会受到反噬,近乎无度的打压士人,这样的做法,最终只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但今夜,与幼子的一番谈话,司马防隐隐察觉到刘协的意图,他的野心,比历代先帝都要大,甚至隐隐间,有些像始皇,他要重新制定规则,而刘协做的比始皇帝更隐晦,并未如始皇帝那般霸道的用刀尖去为自己的规则开路,而是以一种润物无声的方式,去逐渐的扭转人的观念。

  比如自己的这位幼子,或许司马敏没有发现,但司马防却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这位幼子在进了一趟县学之后,思考问题的方式还有观念,都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最重要的还是司马敏算的那笔账,一个五口之家,可以轻松供养出一个读书人,换言之,读书不再如同以往一般高不可攀,这才是刘协真正要的结果,士人失去了以往的神圣,世家的存在,或许在不就得将来,最多也就像个豪强一般,有钱,富足,却很难再与以往那般。

  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时代,似乎将要过去!这在以往,若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司马防只会觉得可笑,但如今,这个结论却是他自己得出来的,更可怕的是,刘协虽然没有做过任何过激的举动,却在不知不觉间,从人心上,将以往的旧观念不断地碾碎,重组。

  从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是因为巨大的财力,也不对,一开始,朝廷府库空虚,甚至在李郭二人死后,连西凉军都养不起,但刘协却通过各种手段,一点点让这个朝廷富裕起来,而且富起来的不止是朝廷,还有朝廷治下的千万黎民。

  士农工商,这位少年天子,用自己那双并不强壮的手,一点点编制出一张大网,将这个天下彻底笼罩。

  只是作为世族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冰冷的夜风吹过,城中隐隐传来一阵阵兵器碰撞的声音,还有厮杀、惨叫声夹杂在其间,旁人可以叛,甚至他的儿子也可以背叛士人基层,但自杨彪之后,隐隐已经成了士人领袖的司马防,却不能叛,但为了家族的延续,他最终选择了背叛。

  “陛下……”司马防闭上眼睛,涩声呜咽道:“为臣已向陛下尽忠,此时,却是该给世家一个交代了。”

  夜风变得更疾,空气中,隐隐传来一阵血腥的气息,长安城的夜色下,一簇火光,借着这风势逐渐照亮了大片的区域……


第九十一章 落幕与隐患

  “庄校尉,这些人为何……”看着宫墙下,那些歇斯底里,奋不顾身的冲击着城门,想要将皇城攻破的世家家丁,司马敏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那些人中,有不少是他认识的人,平日里官声不错,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突然疯了一般在长安城作乱,这不是找死吗?

  “司马公子,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庄钟摇了摇头,眉头突然一皱,看向长安城的某一个方向,那里,一簇火光正在不断扩大。

  “那……那是……”司马敏见状顺着庄钟的目光看去,一时间有些呆了,不知所措的看着冲天火光燃烧起来的方向,那里,正是司马府。

  脑海中,突然回忆起司马防让自己离开时的目光,慈爱、不舍,当时那股突然泛起的难受感觉并非错觉,当时父亲已经生出了死志,但是……

  司马敏回头,悲伤中带着浓浓的不解看向庄钟:“为何?”

  庄钟看了一眼司马府的方向,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司马敏,幽幽的叹了口气:“司马先生,是位可敬之人。”

  司马敏默默地看着手中的书信,皇宫前正在上演的一场杀戮,已经无法在吸引他的心神,今天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太大,最重要的是,他要去救人,虽然希望不大,但只要事情还未落定,总有希望不是吗。

  “恳请庄校尉借我一支人马。”司马敏突然跪倒在地上,向着庄钟哀求道。

  “王双,你去。”庄钟默默地点了点头,对着身边一名将领道,此人乃长安城城尉,原本与庄钟平级,但此刻庄钟有刘协诏书于虎符在手,今夜,长安城包括史阿的虎贲卫在内,都受他调遣。

  “可是此间战事……”王双皱眉看向庄钟,不解道,今夜铲除这些人,才是最重要的吧。

  “他们?”庄钟看着皇城下,已经陷入绝境的这些世家家将、家丁,摇头道:“大势已定,不必在意,这是军令。”

  “喏!”王双神色一凛,躬身一礼之后,陪着司马敏带了一支人马赶向司马府救火。

  箭如飞蝗,被司马防引来此处的这些官员,到死都无法相信,司马防会将他们引入埋伏之中。

  这是一个死局,从一开始,司马防以已经暗中收服皇城禁军校尉为借口,将他们引来这里,准备一举将长安皇室尽数掌控,从而控制整个长安,进而辐射关中,断掉刘协根基,十几个高官凑起来的三千家将,在进入瓮城的一瞬间,被彻底堵在这瓮城之中,迎接他们的,不是辉煌的胜利,而是无数箭簇带起来的死亡尖啸,无情的收割着他们的性命,血腥的气息,此刻已经涌出瓮城,开始向四周弥漫。

  一刻钟后,瓮城中的惨叫声已经渐渐消失,厚重的城门被人费力的退开,堆积在城门口的尸体给城门打开造成了严重的困扰,已经在空气中开始凝结的血水,负责开城门的将士每一步踏出,都能感觉到地面的泥泞,一个个血色的脚印让人作呕。

  一队队虎贲卫进入瓮城,开始清理残尸,遇上还没断气的会顺手补上一刀,还有些装死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跳起来,发生零星的反抗,但面对全副武装的虎贲卫,零星的反抗显得苍白而无力。

  很快,整个瓮城中的尸体被清理干净,一个个装上车,运到城外去焚烧,也在此时,一队铁甲走上城头,整齐的脚步声,令整个城墙仿佛都在晃动一般,在铁甲中心,几架凤撵被人抬上来。

  庄钟见状,连忙上前,在距离凤撵还有一丈多远的地方停下,躬身道:“末将办事不利,惊扰了吕妃、唐妃。”

  “庄校尉免礼,本宫没那般金贵。”吕灵雎从凤撵上走下来,又扶着唐妃下来,空气中刺鼻的血腥气息,令唐妃忍不住用手帕捂住口鼻,吕灵雎却没有多大反应,跟随吕布东奔西走,早已见惯了血腥,看着瓮城中满地尸骸,颔首道:“做的不错,这帮乱臣贼子,就该斩尽杀绝。”

  庄钟心中暗自抹了把冷汗,这位吕贵人不爱女红偏爱武枪弄棒,若非刚刚生产不久,保不齐直接拎枪就上了,不过却也有几分气势,不愧是将门虎女,就是彪悍。

  “此地杀伐之气过重,两位皇妃还是尽快回宫休息吧,长安城隐患已除,两位皇妃不必担忧。”庄钟躬身道。

  “有劳庄校尉了。”唐妃无奈的看向吕灵雎:“妹妹,看也看了,快回去歇息吧,你刚刚生产不久,身子虚弱,此地杀伐之气过重,莫要染了邪气。”

  “姐姐,我是想看看这贼人已除,我们何时起身前往洛阳?”吕灵雎叹了口气,悠悠道。

  “皇妃放心。”庄钟笑道:“陛下如今正在冀州与袁绍对峙,不久前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待平定袁绍之日,将是陛下回朝之时,到时候,定会命人接诸位妃嫔前往洛阳。”

  吕灵雎在唐姬的劝说下,终于放弃了继续出来透气的打算,返回了宫中,也让庄钟松了口气。

  “庄校尉!”王双带着人马回来,脸上还残留着污垢,对着庄钟微微一拱手,有些闷闷不乐。

  “如何?”庄钟点点头。

  “司马府已经焚毁,我等虽然扑灭了大火,但找到司马尚书之时,已然是一具焦尸,若非司马敏,根本辨认不出来。”王双拱手道。

  庄钟点点头,没说什么,看着瓮城中残留的痕迹道:“此事至此已了,陛下之命已经完成,你我继续各司其职,莫要懈怠。”

  王双点了点头,朝着庄钟一拱手,带着城卫军返回驻地,庄钟一边命人将消息传到洛阳,一边派人安抚民心,自己则带着人来到司马府的废墟中,正看到司马敏跪在废墟之中,抱着一具已经面目全非的焦尸,空洞的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

  心中叹了口气,庄钟上前道:“令尊生前所托之事,在下可以做主,公子完成学业之后,无论想入皇家商行亦或是工农二部皆可,至于仕途,在下无法做主,但会向陛下请命。”

  司马敏扭头,无神的双目恢复了一些焦距,有些干裂的嘴唇颤了颤,最终道:“其实父亲已经萌生了死志,可对?”

  “在下不知。”庄钟遗憾的叹了口气,按照刘协的意思,他只是要逼司马防站队,同时也是要进一步削弱司马家,毁掉司马家在士林之中的名望,只是未曾想到司马防会以如此一种刚烈的方式将这原本只能二选一的结果,生生想出了一个两全之策,而代价,就是他的生命。

  “不知?”司马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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