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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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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有窦家这个门路……恩,正好可以试一试。
        虽然说只是村学,还进不了窦家的核心。但有这么一个关系,将来也容易说话嘛。
        未雨绸缪的道理,郑言庆很明白。
        也不知道,那位英明神武的唐太宗,现如今多大了呢?
        “言庆,你怎么不说话?”
        “啊,爷爷你刚才问我什么?”
        郑言庆想的出神,没有听见郑世安的问话。
        郑世安笑道:“我刚才说,你要是不想去纥豆陵家,我可以现在就去找大公子说。”
        “去,为什么不去?”
        没错,郑言庆是懂得很多诗词歌赋,可问题是,他对隋唐时代的文化,认识还非常的薄弱。能通过村学出来,也能更深刻的加以了解。最重要的是,能借此机会,拉近和李家的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郑世安见言庆态度坚决,也就不再赘言。
        数日后,郑仁基派人来田庄,告之郑世安,郑言庆可以去窦家就学了……
        ————————————————————————————————
        “世绩哥哥,再给我讲讲三国的故事吧。”
        当郑言庆开始了他的启蒙教育时,徐世绩在洛阳城的郑家老宅里,正过的逍遥自在。
        他原本就比郑宏毅年纪大,所以很自动的充当起了大哥的角色。
        只是郑宏毅从小就娇生惯养,虽然母亲死的早,可郑仁基却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即便是崔夫人,对郑宏毅也是宠爱万分。
        想要让郑宏毅低头,徐世绩想了很久,决定拿出他的必杀技:三国故事。
        他的三国故事,都是从郑言庆那里听来的。没几天的功夫,郑宏毅倒是对他服帖了,可徐世绩肚子里的那点存货,也没有了……颜师古是个严格的老师,平时徐世绩想出去都困难,更别说去找郑言庆,淘出新故事来。其实,他比郑宏毅还想要听新故事。
        郑宏毅奶声奶气的拉着徐世绩的手恳求。
        徐世绩却是一脸苦涩,被缠磨的没办法了,只好说:“宏毅,不是我不想和你说,实在是……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跟你说的那些故事,全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郑宏毅好奇的问道:“世绩哥哥,那你是听谁说的故事?”
        徐世绩犹豫片刻,轻声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其实,我是从言庆那边听来的。”
        “言庆?那是谁?”
        郑宏毅并不知道郑言庆是什么人,哪怕当年他和郑言庆在一个车厢里睡过。
        也难怪,郑仁基厌恶郑世安,连带着对郑言庆也不喜欢。
        而崔夫人呢,甚至不知道有郑言庆这么一个人,郑宏毅又怎可能知道郑言庆是谁?
        徐世绩说:“言庆,是你们老管家的孙儿。”
        “哪个老管家?崔道林……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孙儿?”
        “不是崔道林,是郑老管家。”
        郑宏毅恍然大悟,点点头说:“郑老管家我知道,不过爹爹和母亲似乎并不喜欢他,说他是阉狗……那老管家的孙儿,也是姓郑吗?他多大了,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
        徐世绩一蹙眉,轻声道:“宏毅,老管家是好人,你可不许无礼。否则将来言庆不讲故事了,咱们就都没得听了……言庆兄弟和你差不多大,而且非常聪明,人也很好。将来你如果见到他就知道了,他啊……非常厉害,本事大的不得了。”
        “郑言庆,郑言庆?”
        郑宏毅歪着脑袋,把郑言庆三个字记在心里。
        就在这时候,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钟声。这是颜师古的习惯,随身带着一口小钟。
        每逢上课的时候,他只要一敲钟,百息之内,就必须在屋里坐下。
        否则,他就会用戒尺打手掌心。郑宏毅和徐世绩都挨过颜师古的尺子,所以立刻小跑着,回到了书房。
        “今天,我们接着讲仓颉篇……”
        颜师古见徐世绩和郑宏毅坐好,面带笑容,准备开讲。
        说实话,对于这两个学生,颜师古非常满意。特别是徐世绩,往往能举一反三,聪慧至极。得贤才而授之,是一种乐趣。颜师古家学渊源,所以格外重视教育。
        可也奇怪,不知是因为没有听到故事还是怎地,平日里一向乖巧的郑宏毅,突然在课堂上捣乱起来,“先生,仓颉篇好生无趣,还不如桃园三结义的故事有趣呢。”
        徐世绩一旁闻听,吓了一跳。
        这小祖宗,怎么当着先生的面,就敢开口?刚才不还告诉他,不要和别人说吗?
        果然,颜师古脸色一沉,“宏毅,这桃园结义,又有何典故?”
第廿一章 李先生(上)第三更
        窦家族村,并不是单指一个村庄。(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ωωω。1⑹κxS。Сom(1⑥κxs。Com。文。学网)
        沿伊水而南,有十几个大小不等的村落,是依附在窦家羽翼之下而生存。这族村一众,竟有万余人。如果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可以形成一个城镇。窦家自南北朝以来,始终站队正确,与关陇军事贵族、关东门阀世家结成了庞大的网络。
        窦毅是北周外戚,窦荣定是隋朝外戚……
        如果算上两汉时期的窦家,再加上以后的李渊,那窦家可真能称得上是不折不扣的外戚世家。就是凭借这样的站队,窦家在洛阳的族村实力,早已超过了郑家。
        不管郑家是否愿意承认,窦家这个有着不弱于关东士族历史的老牌门阀,在经历了东汉末年的沉沦之后,已重又焕发生机,显示出无与伦比的活力。他们有内涵,同样也有实力。即便是关陇军事贵族,面对窦家的时候,也不得不多几分小心。
        郑世安似乎有些看不起窦家,认为窦家血统不纯,早已胡化。
        但郑言庆却不敢小觑窦家……这样一个八百年之久的贵族门阀,在朝代更迭之中,却愈发强盛壮大。套用一句后世的话:窦家的人,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政治头脑。
        他们懂得选择,懂得顺势而为。
        一次选择正确,可以说是运气;但次次选择正确,那可不单是运气,更多的是眼光。
        毫无疑问,窦家的人,极具眼光。
        所以,当郑言庆踏入窦家学舍的时候,可没有半点轻视之意。
        怀着一种敬畏之心,他来到学舍,和一群小孩子一起,成为窦家学舍里的一员。
        窦家学舍,毗邻洛阳金谷园。
        西晋时,有富豪石崇修建金谷园,至今已有三百年历史。
        院内芳草萋萋,流水潺潺。虽说已荒废了许久,但景色却依旧格外动人。学舍就距离金谷园不远,爬上学舍的枝头,能看见金谷园中假山流水,亭台楼阁景色。
        也就是窦家这种豪强门阀能在此建立学舍,等闲人根本没有这等能量。
        学舍是一个独立的宅院,有前中后三进庭院,分别教授不同的技能。蒙学集中在前庭,坐在教室里,隔着窗户可见窗外鸟语花香。静谧的世界,带有几分庄重。
        为言庆等人授课的先生,年纪大约在三十出头靠下,非常年轻。
        他生得一张国字脸,肤色略显古铜,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一袭白色长衫,透着几分儒雅之气。虽然大多数时候,总是笑容可掬的模样,但教室里的孩子们,对他总怀有几分畏惧。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也许是骨子里都透着一丝威严。
        郑言庆知道,这位先生姓李,名叫李基,是窦抗专门从幽州,请回来的一位先生。
        窦抗,虽非家主,但却是窦家如今最有权力的人物之一。
        毕竟窦抗的父亲窦荣定这一支,是皇亲国戚出身,算起来,他还是杨坚的外甥呢。
        李基带着学子们,在学舍中堂,叩拜先贤,之后就开始正式授业。
        他讲的是《五苍》,也是当时最为普及的蒙学教材。这五苍,和颜师古教授徐世绩、郑宏毅的《仓颉篇》大致相同。所谓五苍,就是秦代李斯所做的《仓颉篇》,赵高所书的《爰历篇》,以及胡毋敬所作《博学篇》为基础。有汉以来,这三篇文章合而为一,通称《仓颉篇》,并从秦小篆改成汉隶文,又名为《三苍书》。
        魏晋时,增加了《训纂篇》和《滂喜篇》,所以又改名为《五苍》。
        这是隋朝时的启蒙教材,与《千字文》一样,都是四言韵文,每六十个字,为一章。
        以隶书为主,一方面可以供孩童们临摹学习,另一方面也易于诵读。
        李基在课堂上,诵读文章,阴阳顿挫,韵律感极强。学子们在下面跟着一起念,虽未必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却能大致诵读下来。原来,朗诵也是一门大学问。
        李基的诵读和后世那种诗歌朗诵完全不一样。
        摇头晃脑,随着韵律而走。他的声音,被稚嫩童声所淹没,在学堂上空回荡不息。这样的读书方式,很容易让人进入感觉。郑言庆一开始觉得那摇头晃脑的模样有趣,可渐渐的,他就沉浸于其中。不知不觉,一炷香熄灭,却是课间时来到。
        李基放下书本,笑呵呵的说:“大家出去歇息片刻,待听到钟声,咱们开始学字。”
        “多谢先生教诲!”
        学生们纷纷起身,向李基行谢礼。
        在开学之前,这一应礼节,必须要学会。所谓礼不可废,学生要向先生行礼,以示尊师重道,感激先生传授学识的辛苦;先生也要行礼,以感谢学子们的听讲。
        总之,这礼数很多,讲究也很多。
        郑言庆终于明白,为什么后世人总说‘礼仪之邦’,通过一个个礼仪,你才能了解到,隐藏在其中的深刻内涵。也许少时不明白,但随着年龄增长,也就慢慢了解。只可惜,言庆前世的时代,这一个个传统古礼,都已失传,乃至成了四不像。
        孩子们趁休息时,都走出了学舍。
        言庆正要出去,却被李基叫住:“你叫郑言庆,是郑家的人吗?”
        “先生,学生是安远堂出来,安远堂的老管家,是学生的祖父……”
        郑言庆恭敬回答。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李基先生,看上去很亲切。
        李基点点头,“我听说郑曹掾请了颜籀做西席,怎地让你来窦家的村学里就学呢?”
        “这个……学生不清楚。”
        李基看了看他,沉声道:“其实在何处就学,并不重要,关键在你自己。言庆,我观你在课上表现,似乎也识得不少字,以前和谁学过?读的又是那一本书呢?”
        郑言庆往往在看过一遍之后,就能背的八九不离十。
        他的表现,和其他学子自然不一样。李基注意到了这一点,故而才叫言庆留下。
        “学生少时,曾跟奶妈学过些时日,后来又在打扫大老爷书房时,看到过刘熊碑。”
        李基眼睛一亮,“如此说来,你也能写字?”
        “唔,学过一些。”
        言庆不敢把话说的太满。隋唐时的文字,和后世他学会的简体字,有不小的区别。有些字他因为临摹碑帖,或者其他原因,倒也认得;但有些字,确实不认识。
        这,也是他要读村学的重要原因。
        李基点点头,“恩,这样我就明白了……你基础不错,但不能因此而生出倦怠。起点高,要求亦高。日后我会对你的要求,比其他人更加严格,你需有个准备。”
        言庆也不知道,李基这番话,究竟是出自什么心思。
        本能的,他感觉到李基似乎对他,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样。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郑言庆说不上来。不过既然李基这么说了,言庆还是恭恭敬敬的答谢,然后退出了课堂。
        休息片刻之后,大家又重新进入了课堂。
        李基重又教授课业,而这一次,他却是以写字为主,让大家在沙盘上书写五苍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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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一章 李先生(下)第四更求票
        由于都是孩子,家境又不尽相同。(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有的富,有的穷……加之又是启蒙教育,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对孩子们而言,相对昂贵。所以每个孩子都配以一个小沙盘,以沙盘为纸,书写练字。沙盘长宽半米,里面铺着黄沙。孩子已废笔管做笔,依照着李基的讲解,在沙盘上写字。写的错了,用手一抹,即可重写,既不会浪费,也非常省力,是村学中必备的用具。
        言庆觉得,李基在教大家写字的时候,似乎增加了一些内容。
        讲解中,似乎加入了‘永字八法’的内容。对大部分学生而言,似乎有些深奥了。
        但对郑言庆来说,却正好合适。
        他一个野狐禅出身,别看能写一手颜体字,但对一些书法的基础,却并不知晓。永字八法,正好可以弥补他这种缺陷,虽是以隶书为主,言庆的收获却是巨大。
        正写着,李基悄然来到郑言庆的身后。
        看言庆一笔一划的临摹五苍,他轻轻点头。
        猛然,他伸出手,抓住言庆的笔杆子,往外一抽。可言庆猝不及防之下,笔管离手。扭头看去,却见李基轻轻摇头,“郑言庆,书求法,更求意。你笔下所书,其形已具,其意却匮乏……今后当苦练指意,否则徒具其形,终究难有大成就。”
        法,说的是笔法。
        有点收,贵紧而重,画勒,贵涩而迟……
        这种笔法上的学习,前人已做出了各种总结,可以慢慢琢磨;然而这指意,却需要有天赋,更需苦练。王羲之有指意传论,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就这学堂里的孩子们而言,郑言庆的书法,无疑是个中翘楚。但正如李基课间所说的那样:起点不同,要求亦不同。
        很明显,李基对言庆的要求,远高于对其他人的要求。
        当天结课而论的时候,其他孩子最差也得了一个乙等的评价,而郑言庆,却只得了个‘丁’。甲乙丙丁,这‘丁’等评价,无疑最差。一般而言,先生很少会给学生以‘丁’论。可偏偏,李基对言庆要求的严格,令郑言庆也感觉到非常意外。
        这,也太严格了吧!
        但先生既然做出评论,言庆也只能接收。
        随着学子们一起,向先生行了谢礼之后,郑言庆颇有些意兴阑珊,低着头准备离开。
        李基又叫住了他……
        “郑言庆,你可是觉得不服气?”
        “学生……”
        李基笑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但我告诉过你,会对你要求严格;以同龄人而言,你笔法已初具形容,即使是王右军,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恐怕也比不得你。”
        “啊?”
        郑言庆瞪大了眼睛,心中奇道:既然王羲之也比不上我,那你还给我一个‘丁’等作甚?
        李基说:“但也正因为这样,你以后的成就,却未必能比得上王右军。
        小小年纪,其形已定。若求大成,当需多些磨练。我这里有一册《笔论》,你拿回去以后,要仔细的揣摩。当年,右军十二岁得《笔论》,然后又求学卫夫人。待他后来,又临摹碑帖,方才独辟蹊径,成为大家。你恰恰相反,未学基础,筋骨未生时,竟先学碑帖,使之形重意浅,走了偏锋。所以,我要你仔细阅读这一册笔论,待月考时,你需以此做出文章。若我满意了,自会把你成绩更改。”
        听得出,李基对郑言庆期许颇深。
        只是……
        郑言庆接过了《笔论》,心中不禁苦笑连连。
        人啊,还是低调一点的好。太出色了,终究是要倒霉的!
        从学堂里出来的时候,已是斜阳夕照。
        郑言庆拎着书袋,朝田庄走去。田庄距离窦家学舍,有一段距离。本来郑世安想让人接送,但却被郑言庆给拒绝了。原因很简单,郑世安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
        别看天津桥事件似乎已经平息,但其实,不过是开始罢了。
        古人讲,天时地利人和。
        对郑世安来说,天时就是郑仁基的态度,地利就是崔夫人的想法,而人和嘛……
        实际上,郑世安现在只占据了人和之利。
        郑仁基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崔道林依旧得崔夫人关照,这天时地利,都不占据。
        也许用不了多久,郑世安会慢慢的失去人和之利。
        到那时候,他祖孙的处境,可就要变得尴尬了……这种时候,郑世安更需恪守本份。言庆不过一家奴的孙子,若要人接送,肯定会落下诟病。而郑言庆自己呢,也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人。每天走上一个来回,也算是锻炼身体,强健筋骨嘛。
        “弥勒转世,天下太平!”
        走在乡间小路上,郑言庆看见从对面,走了一行白衣人。
        这些人似僧非僧,似俗非俗,一边行走,一边口呼弥勒。田地中不少农人,见白衣人走过来,纷纷匍匐在地,叩首祷告。郑言庆不由得眉头一蹙,心生厌恶。
        他知道这些白衣人的来历,因为这些人,也曾在郑家田庄里出现过。
        似乎是某个宗教团体的成员,信奉弥勒,蛊惑世人。他们的信仰,不同于道教,也不同于佛教,在郑言庆看来,更像是一个邪教组织。整天在乡间传道,倒也招揽了不少信徒
        对宗教这种东西,言庆说不上好感,也说不上厌恶。
        不管是佛教也好,道教也罢,都是应时代而生,而兴起。五胡乱华,北方大地战乱不止,汉人十不存一,黎民苦不堪言。人们无力去阻止战争,只好寻求一种心灵上的寄托。于是佛教应运而大兴,开始在民间流传起来,使人们寄托来生。
        而道教呢,则为南方兴盛。
        南朝无力收服疆土,士大夫只能以清玄寄托。
        留恋山水,以各种行径来掩饰心中的那种悲苦。慢慢的,这玄道也就在上层阶级中,流传兴盛。
        总之,每一种宗教都有其出现的原因。
        但邪教则不然,更多时候,那是一些野心家们的掩饰。
        黄巾之乱也好,亦或者孙恩之祸也罢,都是如此。至于后世,邪教更成了敛财工具,令郑言庆深恶痛绝。这些白衣弥勒,大致上也是如此吧。虽然他们现在还未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可言庆却觉得,这些人迟早,会酿成大祸,到时候倒霉的,还是那些百姓。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白衣弥勒公开传道,连官府都不去管。
        而且他们又没有什么把柄,如果冒然去对付,弄不好会让郑言庆自己,陷入其中。
        回去以后,要和爷爷说一下,让他多注意田庄里的情况。
        莫要让这些白衣弥勒钻了空子,到时候连累整个田庄的话,那绝对是一桩大罪过。
        想到这里,郑言庆侧身让开一条路,看着白衣弥勒走过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些愚夫愚妇依旧跪拜在田间,不停的叩首,朝着他们的背影,念念有词。
        “……弥勒出世时,田一种七获,米长七寸,白如珂玉,干甜如蜜;如劫初米四寸也,衣寸从树生,自然而有……”
        大体上,郑言庆对佛经是一知半解,也不明白这经文,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能大致上听出一个意思:只要信奉弥勒,就可以不劳而获。粮食不种自长,衣服在树上生成。
        如若没有出现,那就是你不够虔诚。
        只要虔诚,就会如此……可怎样才算是虔诚呢?最终解释权,在白衣弥勒们的手中。
        看这情况,好像很严重啊!
        郑言庆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中。
        郑世安早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言庆回来。
        “言庆,今日学堂里,学得如何?”
        “得了个‘丁’。”
        郑世安一怔,“丁?怎可能是丁啊……你那先生莫不是个骗子,你这等聪慧,他为什么才给了一个‘丁’呢?言庆,是不是先生瞧着你不是纥豆陵家的人,故意欺负你?”
        “爷爷,不是这样的,先生这样子,也是为我好。”
        郑言庆连忙解释,总算是安抚住了郑世安。
        饭后,他突然问道:“爷爷,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一段时间,这乡间似乎盛行弥勒?”
        “你是说那些白衣弥勒吗?”
        郑世安显得不太在意,“我倒是见过,他们今天还来咱们这里传道。听说,这些白衣弥勒神通广大,不少人都相信他们。咱们田庄里,就有不少人信奉弥勒。”
        郑言庆心里更加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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