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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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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庆知道,如此只会更加得罪段达,可他现在,已经不在乎了!离开洛阳八载。洛阳人已经忘记了,昔年的半缘君。此次正可惜王世充立威,让那些洛阳人都知道。我李言庆,回来了!
    至于段达是否会治他的罪?
    李言庆更不担心!
    卢楚不会遂了他段达的心意,而杨庆现在,也需要自己来为他镇守荣阳。所以,元文都也不可能同意。段达虽然是骁卫府的将军,李言庆的上官。但他对言庆也只有督导之责,而无罢免权利。真正可以罢免李言庆的人,只有远在江都的杨广。毕竟言庆坐上这个位子,是杨广的意思。所以就算是左骁卫府的上将军,也必须要得到杨广的同意。才可能让言庆丢官。
    李言庆非常清楚自己的状况,所以毫不担心。
    既然都这样了,那索性就在这长夏门外,撒一把野吧!
    李言庆抬手摘下沉香槊,准备下令冲锋”
    就在这时,却见对方人马突然散开。数骑来到阵前,为首一人大喝一声:“李将车。住手
    说话的那个人,年纪约在四丰多岁。生的高额深目,肤色略显白东
    发髻呈现出曲卷状,使得他透着几分威武。胯下一匹紫弊骆催马来到最前面。
    对方既然已经开口了。言庆若是再发起冲锋,就不太合适了。
    心里不免有些遗憾:若是能借此机会。顺手干掉王世充的话,也许这效果。会更好吧
    不过脸上,李言庆神色如常。
    他抬槊喝道:“雄阔海,回来。”
    雄阔海勒住战马,拨转马头。
    心里面不太乐意,因为杀得不过瘾。可言庆的命令。他又不能不遵从,只好率部,返回本阵。不过在回去的时候,他从兜囊中取出一块方巾,在铁方榈上一撸,拭去了上面的血迹。
    随手,将方巾扔到一旁。
    刹那间,对方阵卓中一阵骚乱。
    骑紫桦骗的人身后几员武将,一个个怒不可歇。
    雄阔海这举动,分明是在挑衅啊!
    不过,主将不开口,他们也无可奈何”
    李言庆倒是巴不得再起争纷,可是对方却没有行动。这多多少少,让言庆感到几分失望。于是催马上前,厉声喝道:“我乃黑石府鹰扬郎将李言庆,军务在身,前方人马,速速让路
    高额深目的男子,也催马过来。
    “江都通守王世充。见过李府君。”
    王世充,,他就是王世充!
    虽然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可是在得到证实的时候,李言庆还是不由自主的,再次打量对方。
    王世充生的颇有西域人相。面带和煦笑容。
    略显灰白的连鬓短髯,同样有些卷曲”从外表上看,此人不像是个杀戈果决的将军,倒像是和气生财的西域财主。李言庆眼睛一眯,心里对王世充,又不禁多了几分警慢。就是这个家伙,在江南诱降刘元进余部,将三万余人坑杀,一举成名。杨广被困雁门的时候,这家伙哭天喊地,得了杨广的青睐。而后击杀格谦,大败卢明月,神不知鬼不觉入驻东都洛阳,
    他的手段,他的狠辣,可见一斑。
    如若自己真的小看了此人,只怕倒霉的,会是自己!
    言庆想到这里,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他在观察王世充,殊不知王世充。也在观察李言庆。
    李言庆算得上少年成名,曾得多人青睐。甚至连杨广在内,虽多次对言庆进行压制,但却又不计较李言庆的种种过失。想当年,李言庆从高句丽回来,曾抗旨不尊。削了杨广的面子。
    那次杨广罢免了李言庆的爵位。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只让他闭门幽居。
    看上去,李言庆好像是吃了大亏。
    可甚至杨广性情的王世充却从这件事看出,杨广对李言庆的喜爱。杨广不是个心胸特别开阔的人,为人甚至有些刻薄寡恩。薛道衡也好,高颖也罢,不过是言语间评论了一下杨广的时政,甚至没有对他本人做出攻击,就被杨广给干掉。可是李言庆呢?削了杨广的面子之后。幽居几年,一跃成为巩县男,黑石府鹰扬郎将,,这其中的差别。王世充焉能觉察不到?
    一直以来。王世充觉得李言庆少年成名,并不足为惧。
    哪怕言庆从高句丽杀回来。哪怕他在巩县阻挡杨玄感十日,后来又复夺虎牢关,收复荣阳县,王世充还是不怎么看得上言庆。他认为,李言庆运气太好,若非如此,焉能有此声名?
    真正让王世充对言庆另眼相看的,还是翟让攻打虎牢关的时候。
    不过不是言庆大败翟让,而是那一句“瓦岗兴,李当王,的谶语出现。让王世充不得不正视李言庆。
    他可以肯定,这
    因为谣言出现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之前完全没有征兆。
    好像在一夜之间。荣阳上上下下都听说了这句话。许多人或许认为这是一个祥瑞,可王世充是什么人?他早年随母亲到了王家,经历过家族内部残酷的争斗,才取得了一定的话语权。
    而后他步入仕途,也是从惨烈的争斗中脱颖而出。
    对于这政治上的噢觉,王世充的敏感程度,甚至远甚于杨产。
    这是一招妙棋!
    当王世充听到这谶语后,立刻发现了其中的玄机。一句谶语,使的李密和瓦岗密不可分,同时又使的他和臂让,难以共存。而事实上后来李密杀死了翟让之后,更进一步让他断定。此乃李言庆的手笔。不过他倒是不相信这招妙棋是言庆设计,但肯定是他身边,有能人。
    能让一个想出如此妙计的人物低头。这也算是一种本事。
    李言庆能用这样的人做幕僚。同样说明他,并非单纯依靠运气
    王世充之所以轻视言庆,更多是因为他的年纪作祟。
    试想他也自认算是天才,二十岁的时候,才刚步入仕途。李言庆这般年纪,哪有可能有这样的计谋和手段?有些计谋手段,那是需要年龄和阅历的沉淀!事实上,所有人在观察李言庆的时候,同样抱有这样的一种想法。
    他们在观察言庆的时候,更多时候。是把注意力放在李言庆身边人的导上。
    “原来是王通守驾临东都。李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言庆在马上拱手,露出灿烂笑容。
    王世充一怔,连忙也拱手道:“不知李将军出城,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蒙阳战事紧张,李某还要赶路。失礼之处,通守莫怪。”
    “哪里哪里,军务要紧,李将军心系国家,局天下人楷模帆 ,
    “过奖过奖!”
    两个人都怀有心事,相互寒暄。
    王世充笑着摆手,下令身后兵马让开一条通路。
    李言庆又道谢户番,命雄阔海率部行进。
    “此真猛士也!”
    王世充看着雄阔海雄壮体魄。忍不住大声称赞。
    你声音再大也没有用!大黑子是我的人”我不说话,他都不会理睬你这家伙。
    李言庆何尝不明白王世充的心思。在马上欠身道:“大黑子性情粗莽。不过狗屠之辈。倒不如通守麾下,猛将如云,且相貌出众。对了。刚才大黑子莽撞,失手杀了通守的爱将,还望通守莫见怪才是。”
    那言下之意:我家大黑子就是厉害。不似你那些麾下,一个个长的俊秀?莫不是兔爷儿吗?
    这话说得含沙射影,王世充身后众人,不由得个个勃然变色。
    王世充眼睛一眯,面颊微微抽橡一下,而后朗声笑道:“李将军实在可气,我麾下技不如人,焉能怪罪真豪杰?有李将军出镇黑石关,王某也算放心了!说不定日后,你我还需合作呢。”
    他同样做出了反击:你厉害又能如何?
    还不是要乖乖待在黑石关嘛?老子将来是河南讨捕大使,到时候你还是要听老子的吩咐调遣。
    言庆笑了笑,“李某同样期盼这一日早些到来。”
    说罢,他拱手和王世充作别。打马扬鞭而去。
    “耶耶,这家伙如此猖狂,为何不让侄儿,给他一些教刮?”
    王世充身后一员武将,恶狠狠看着李言庆远去的背影,低声对王世充说道。
    “是啊,少郎君说的不错,这李言庆也忒猖狂
    “猖狂吗?”
    王世充脸色一沉,轻声道:“人家穆狂。有猖狂的本钱!你们休要多言,还是随我,一同进城吧。”
    早先那不可一世的心情,一下子低落许多。
    王世充和言庆先前那片刻交锋。竟生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受。好像李言庆不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更像是一个久经宦海沉浮。沉稳老辣的老油条。这奇异的感官,让王世充心里很不踏实。他第一次觉察到:此次来洛阳,恐怕不会如他想象的那样简单。这河南讨捕使花落谁家。如今还尚未可知 不行,断然不能让他得了这职位,河南讨捕使,我势在必得!
    想到这里。王世充忍不住勒住战马,扭头向身后看去。
    李言庆一行人的背扩,渐行渐远!
    王世充却突然一声长叹。轻轻摇了摇头。
    “王公何故叹息?”
    这年月,永远不会缺少了那种察言观色的人。王世充这边的叹息声还没有结束,就有人上前询问。
    王世充说:“此子非比等闲。我以前着实小觑了他!
    原以为他不过占了运道好,所以才有今日成就。可现在看来,他是龙还是虫,尚未可知啊!
第卌三章 薛伯褒第一谋
    似乎是要补偿去年那一场大旱。开春以来河洛地区,雨水不绝。
    俗话说,春雨贵如油。去年冬天的大雪,令土地获得了充分的休息。开春以来的雨水,似乎预兆着,今年会有一个好年景。农田里,农人们披着蓑衣,正辛勤劳作,不时传来开怀笑声。
    自去年十二月至今,两个月来豪阳无战事!
    虽则开封、尉氏和大梁城三地依旧被李密占居,但对于荣阳、管城、巩县等地的百姓而言,并没有太大影响。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不管是隋室朝廷,还是李密的瓦岗寨,都在励兵秣马,蓄积力量。一场大战肯定是不可避免,这场战事最终给中原带来什么变化?所有人都在暗中猜测。
    李言庆此次前往东都,似乎是一无所获。
    不过他到不在意。
    有没有收获,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婪子盖虽然走了,却还有一个卢楚会支持自己。段达毫无疑问,是旗帜鲜明的支持王世充,而元文都呢?似乎是类似于不到翁一样,在左右摇摆,试图从中间获取足够的利益。
    小小的东都,看似波澜不惊。但实则,暗流激涌”
    “郎君回来了,,李郎君回来了!”
    李府门外,传来一阵阵叫喊声,立发引发起一连串的激荡。
    无数人从府中走出来迎接李言庆的回归。姚义、许敬宗等人纷纷出门迎接,到是让言庆的心里,多了几分暖意。
    看着颇有些做作,但又不无真诚的许敬宗等人,李言庆忍不住笑了。
    “老姚,延族胡闹,你怎么也跟在一起掺和?好啦,都不要站在这里,惹人关注。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延族,是许敬宗的表字。
    李言庆直呼许敬宗的字号,令这家伙顿时眉开眼笑。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况。许敬宗虽然甚愕李言庆的重用,但说心里话,目前还算不得言庆的心腹。
    言庆现在直呼他的字号,其实也是在表明一种态度:我看好你!
    许敬宗恭恭敬敬上前,“郎君此去经日,家中一切正常。”
    李言庆微微一笑,拍了一下许敬宗的肩膀,“延族只管去忙,我会在家中停留两日,有什么时候,可以随时向我通报。”
    说完,他对姚义说:“老姚。我此次前往东都,有幸请来前国子祭酒徐文远徐公坐镇麒麟馆,估计过些时日,就会前来巩县。如今麒麟馆尚在休学中,人手不太充足。所以馆中大小事宜,你多费些心思,莫要让徐公来了之后,感觉咱们麒麟馆无礼,不懂得尊老重贤之道。”
    姚义,在大业三年时,改“义。为“懿”
    此前薛收出任李言庆的幕僚。姚懿就担起了麒麟馆的大小事务。
    不过,姚懿没有薛收那种过人的才情,也没有薛收那种文史传家的家学。他才干不弱,品德也很出众。但出任麒麟馆馆主之职,就略显捉襟见肘。原因很简单,他没有那种震慑他人的才情。更无偌大名声。所以这些时日以来,姚懿在麒麟馆过的并不舒心,以至于生出华发。
    闻听徐文远将临,姚懿喜出望外。
    “徐公若来,则麒麟馆必然声名大振,我总算可以卸下身上的重任了!”
    “呵呵,到屋里说。”
    李言庆拉着姚懿,往府中走去。
    聚集在门前的家臣奴仆,也随之纷纷散去。
    “伯褒兄回来了没有?”
    “哦,老薛已经回来了”不过他说让他妹妹住在这边,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方便。故而和高夫人商量后,一家人都搬去了毫丘坞堡。”
    李言庆一怔,旋即明白了其中端倪。
    薛收如今在巩县,完全是寄居于李言庆府中,并没有什么产业。
    他可以住在李言庆府里,而无需有任何担心。
    可是他妹子过来了,却不好长久居住。毕竟人言可畏,一个黄花大闺女寄人篱下,总会有各种谣言。所以,住在毫丘坞堡,到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长孙晨在世时,对薛道衡也很推崇。高夫人又是才女类型的女人,薛模住在那边,可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也许是时候给薛收,在巩县置办些产业了。
    李言庆想到这里,立刻招手示意马三宝上前。
    低声吩咐一番之后,马三宝立刻表示明白,匆匆离去。
    “老姚,你此次还家,家中可还安妥?”
    年前时,姚懿回家省亲。
    他出生于官宦世家,高祖姚宏。曾祖姚宣业,都是南朝显贵;祖父姚安仁在开皇年间,历任青州、纷州刺史。而他的父亲要想,也担当过怀州长史,兼任检校函谷关都尉。
    姚懿一笑,轻声道:“倒也没什么,不过此次返家,成亲了!”
    “啊?”
    “我祖父早年曾为我定下两门亲事。这次返家正好成亲。对了,我这次回来,可是带了家眷,准备在巩县,置办一些产业。”
    李言庆闻听,眉头不由得一蹙。
    “关中局势,莫非不好?”
    姚懿祖籍吴兴,后来迁居破石。属于情县治下。
    在秦汉时期,此地名为陕县,是关中和中原的一处紧要之地。准确的说崎县隶属中原,但人们却习惯性的,把它作为关中所治。因为关中的任何风吹草动,崎县都会在第一时间受到影响。
    “去年关中同样大旱,郑国渠竟出现断流。
    而且陇右地区,也是盗匪丛生,更有西域人、突厥人作乱”所以家里面,有些动荡。”
    “那你准备如何?”
    姚懿说:“其实我家里还算过得去。
    只是昔日我父亲帐下部曲,有许多人感到不安。当初他们是随我父亲一起,也算是我家的家臣。我实不愿看他们在那边难过,所以想在蒙阳郡置办些产业,另外想向你求个人情,给予他们妥善安置。那些人虽说年纪有些大了,可依然悍勇。如今荣阳战事频发,说不的
    李言庆听明白了!
    姚懿不想继续留在麒麟馆做学问。而是希望能有所作为。
    “亡      ?”
    “我算了算,约三百人”不过他们无需经过刮练,可以立刻提枪上马,征战疆场。”
    三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李言庆毫不犹豫贝答道:“既然如
    田产方面,我自会为他们设法置办。如果他们愿意携带家眷,我也可以做出相应的安排。”
    姚懿闻听,大喜过望。
    “如此,我这就派人送信,让他们尽快赶来。”
    傍晚时,薛收从毫丘坞堡赶回巩县。
    同时赶来巩县的,还有杜如晦。这都是李言庆身边最为信任的谋主。言庆也不和他们客套,在后花园凉亭中摆下酒宴。沈光和马三宝,奉命在花园外巡视警戒。凉亭下,两头四眼婪,静静匍匐于地下。
    “东都的情况,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言庆开门见山。岳奔正题。
    他把在洛阳的遭遇详细叙说了一遍,而后轻声道:“我欲谋取讨捕使。然则情况并不容乐观。
    王世充此人,有枭雄之姿,不可小觑。
    论家世,他背后有太原王氏撑腰;论战功,他有坑杀江南刘元进余孽。击溃格谦卢明月的战绩,似乎并不让我多少。最重要的是,江都对他似乎也非常满意,好像有意让他接手讨捕使。
    此事我断不能接受!”
    李言庆用一种极少出现的凝重口吻,与薛收杜如晦说明。
    他可不是逞一时之气,而是王世充如果真的当上了讨捕使,那对于李言庆,绝非一件好事。
    我就算当不上,也不能让王世充担当。
    哪怕是找个庸才出任讨捕使,总之绝不能便宜了王世充。
    杜如晦一皱眉,沉吟片刻摇摇头道:“这事情可不太好办  ,王世充此人,我也留意了一些时日。的确,如言庆所言,此人有枭雄之姿。不过至于他那些所谓的功劳。说实话我倒不是特别看重。王世充领军,不过中中之姿而已,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勿论是他在江南诱降刘元进余部,还是在河北败格谦,在南阳战卢明月,都不是什么强硬的对手。比起李密,此人相差甚远。他最厉害的地方,是捕捉时机的能力,善于投机,而且手段非常狠辣。
    但这也算不得什么问题。
    言庆你想要搞掉他,乃至于取而代之,最大的麻烦就在于王世充背后的太原王家,可以给予他巨大的支持。”
    这就是世胄的力量!
    李言庆也明白自己和王世充之间的差距在那里,不由得暗自苦笑。
    如若当年,自己没有和郑家反目。也许此时此刻,杨庆也好、元文都也罢,都会支持自己吧。
    丹事有利有弊,难以两全。
    李言庆和郑家反目,获得了杨广的信赖。
    但同时,也得罪了许多豪门世胄,使之李言庆的路,一下子变得狭窄许多。
    杜如晦说:“你在长夏门给了王世充一个下马威,他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会对讨捕使一职,势在必得。说不定,他如今正在调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存,来谋取讨捕使之职。
    如果王家全力调动起来,哪怕卢楚愿意支持你,也难有什么作用。最多呈报给江都的名单上,多出你一个名字而已。”
    “如此说来,最后决定的人。是在江都!”
    薛收突然抬起头,打断了杜如晦的话语。
    杜如晦到也没有露出不快之色。笑道:“伯褒糊涂了,如此重要的职务,越王岂能够做主?
    此事必然是有江都来做出决断,东都三大辅臣不过是负责选出最为合适的人选,呈报江都罢了。”
    “如若这般
    薛收露出一抹笑意,“言庆到是有五成机会,接手河南讨捕大使的职务。”
    原本言庆在一旁听着,觉得能有个一两分的希望已经了不得。可不成想,薛收一开口,就变成一半的机会。
    心下不由一怔,“愿闻伯褒高见。”
    “其实,我这个。主意,还是得益于老杜刚才那一句话。老杜刚才说:王世充定然会调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其中自然包括他背后太原王氏人脉,,言庆,这太原,何人职位最大?”
    言庆说:“自然是唐国公,太远留守,山西讨捕大使李渊喽。”
    “那当世之中,何人又与你关系最密切?”
    薛收和杜如晦。都已经知道了李言庆的身世。
    言庆似乎有些明白了,“自然是我生父”伯褒兄,你的意思是要我请唐国公出面,为我说项吗?”
    薛收连连摇头,“你若是请唐国公为你说项,那定然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杜如晦若有所思,闻听之下,连连点头。
    “那你的意思是
    “言庆,我还有一个问题,当世之中,江都最忌惮何人?”
    这个问题问的,似乎有一些怪异。
    杨广最忌惮什么人?
    李言庆闭目沉吟,手指轻轻敲击面前食案。
    片刻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桃李子,得天下!江都最忌惮者,恐怕就是这个“桃李子。吧。”
    薛收嘴角一翘。“不错,就是“桃李子。
    不过这桃李子,非是赵郡桃李子。我觉得,李密现在看似声势浩大。称王瓦岗寨,气焰嚣张。可实际上,江都未必把他放在眼中。李密当初从杨玄感,举家被灭。即便他称了魏王,也只是孤家寡人。
    所以,我到认为,江都真正忌惮的“桃李子”乃唐国公耳。
    唐国公此人,出身八大柱国,又归宗于陇西李氏。论名望,论实力。都不是那李密可以比拟。且唐国公善隐忍之道,李密反了,李浑死了,可他依旧毫发无损,反而权柄更是日重。江都即便有心对付唐国公,也不敢轻举妄动。表面上看似对唐国公恩宠无比,实则忌惮颇深。”
    李言庆和杜如晦,深以为然。
    不过此时,薛收仍未说出他心中的谋划,故而两人也不开口。
    薛收接着说:“且看吧,王世充若要调动王氏族人之人脉,定然会请出唐国公。而在你和王世充之间,恐怕唐国公会更加倾向于你”若真的如此,你也就断然得不到讨捕使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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