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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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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士手捧言庆那副在万安山酒肆中写下的清明,心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即便是在他得知郑言庆是鹅公子的时候,郑大士也没有去考究太多。他更多的,是在想言庆这个‘鹅公子’的名声,能给安远堂带来多少好处?至于郑言庆的才华究竟如何,亦或者他的咏鹅体有多么出色,郑大士反而没有太过于去留意。
        凭郑家的门第,想要把言庆炒成外焦里嫩的当红炸子鸡,不费吹灰之力。
        只需要一个好的切入点,哪怕是平庸之辈,也能名扬天下。可这个切入点,并不好找。
        否则关东士族那么多,却偏偏只出来了一个郑言庆?
        素材,没有素材,想捧起来也困难。
        而郑言庆的身上,素材足够:他年纪小,才不过八岁,可以冠以神童之名;他独创咏鹅体,乃古往今来从未出现过的一种书体,风骨嶙峋,已自成一派;咏鹅诗、八法论,已足以让他立足文坛。这许多因素加起来,若不能捧火了郑言庆,那郑家这三百年关东门阀世族的名声,就白叫了。
        “人乞祭余骄妾妇,士甘焚死不公侯。”
        郑大士表情复杂的看着言庆,久久说不出话来。
        如果郑言庆不是名声已享誉在外的话,只凭这两句诗词,郑大士绝对会把言庆杀死。
        能写出这等文字,又是何等刚直暴烈的秉性。
        这种人是发自骨子里的骄傲,想要令他臣服,绝非一桩易事。
        如果没有唐猊玉带这桩子事情的话,言庆写出这等词句,郑大士会毫不犹豫的拍案叫绝,更高看他一等。可是现在,士甘焚死不公侯,却让郑大士的心里很不舒服。
        郑言庆跪坐在郑世安的身后,低着头不说话。
        但郑大士却从他身上,隐约看到了一种不羁,一种令他难以控制的不羁。
        “世安啊,仁基已知道错了,你也莫要再怪他。”
        郑大士决定,还是从郑世安下手,放下手中的诗篇,轻声道:“你随我出生入死,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仁基受那泼妇的挑唆,以至于委屈了你,我这里向你赔礼。”
        说着话,郑大士向郑世安拱手一揖。
        哪怕郑世安的心已经凉了,可这尊卑观念,却是刻在骨子里。
        他哪敢受郑大士的礼,连忙侧身,惶恐道:“老爷,老奴生是郑家的人,死是郑家的鬼,受这点委屈又算什么?您可千万别这样,您这样……老奴非得羞愧死。”
        “世安,告诉过你,别再老奴老奴。
        你祖上几代人都是在郑家,你爹、你爷爷的尸骨,也葬在我父亲、我祖父的坟旁,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外人……说起来,你母亲还是我姑母,咱们应该以兄弟相称才是。
        你若再老奴老奴的说话,那可就是不把我当成一家人了。”
        郑世安的母亲,是郑氏族人不假。
        不过论血缘关系,不晓得和郑大士隔了多少弯儿,八竿子都未必能打得到。而且地位也不会特别高,否则也不可能嫁给郑世安的父亲。可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亲戚。
        郑大士既然把这层关系挑开,郑世安也不能再说什么。
        不过称呼可以改变,尊卑之礼却不能少。
        郑大士说:“我已向县府呈现文书,将你祖孙定为四品出身。
        你这次回来也好,过两天清明,我和各房说好了,趁着祭祖,你也该归宗认祖了。”
        郑世安闻听,喜出望外。
        回来时,他还想着怎么赚钱,给郑言庆买个好出身。现在好了,出身解决了,还能加入郑家。有了郑家在后面支持,言庆日后也好过许多。郑世安连忙拉着言庆,上前拜谢郑大士。
        多年愿望得以实现,之前虽有怨恨,却已烟消云散。
        只是郑言庆表面上去,非常高兴。
        可心里面却把郑大士操翻了天:本来想着趁此机会,让爷爷和郑家划清楚界限。
        没想到郑大士翻手为云,轻松的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虽然还不能猜出郑大士的真实用意,但言庆隐隐约约的觉察到:自己祖孙被郑大士利用了。
        想到这里,郑言庆就恨得牙关紧咬。
        “言庆啊,你老叔这次做的有些不对,你也别往心里去。
        也是那崔家妇人在一旁挑唆,我回头派人去洛阳,让你老叔将那妇人休了。内宅不靖,终究是个麻烦。”
        郑言庆连忙道:“大老爷万万不可,也是言庆不对,不该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语。
        老爷对我祖孙恩重如山,我祖孙万死不能报答。夫人的事情,还是别再计较了,小小姐不能没有娘亲,大公子若因为此事而怪罪我祖孙,我祖孙日后又如何立足?”
        见好就收吧!
        即便郑大士真的想这么做,郑言庆也要阻止一下。
        毕竟,郑仁基夫妇的感情不差,若因为这件事情而休了崔夫人,郑仁基嘴上不说,心里不晓得会多么的怨恨。既然无法摆脱郑家,那平白再竖立一个敌人,得不偿失。
        郑大士果然大士,怪不得能执掌安远堂。
        “既然言庆这么说,那就这样吧。”
        郑大士心里也在暗自感叹:这小子年纪不大,却是个知道轻重,识得利害的家伙。
        如果郑言庆不阻止,那崔夫人被休回家中,得罪的可就不止是郑仁基。
        毕竟崔夫人身后,还有一股势力……
        这小子若是能真心帮助宏毅,日后连山一房把持安远堂,当不在话下。说不定,还能问鼎著经堂?只是如何能让这小子收心,还是一个问题。先前的考虑似乎有些不足,应该再好生拉拢一下。小小年纪就有此风骨和胸怀,日后必能成大器。
        郑大士想到这里,笑道:“世安,这一路劳顿,你先带着言庆下去休息吧。等祭祖结束,你和言庆还是回洛阳。仁基虽说能当事,但我还是不太放心。我已命他在田庄给你祖孙划拨了百亩良田,权作你归宗认祖的贺礼,还望你万莫推辞。
        洛阳繁华,言庆在那里也能开阔眼界,结交名士,对他做学问,大有好处。”
        郑世安感激万分,又连连向郑大士道谢,带着郑言庆下去了。
        走出后堂时,郑言庆忍不住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只看见郑大士一脸温和的笑意。
        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句:这老家伙,老谋深算,才是真正的老狐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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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六章 风暴之回归
        在郑言庆看来,出身的确重要,但还没有重要到能让他上郑家这条贼船的份上。(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1⑥κXs。cOm(1⑹κxS。СOM。文。學網)
        至于族谱……
        他清楚自己并非郑家人,就算进了族谱又能如何?
        不是郑家嫡支,甚至连旁支都不是。八竿子打不到的远支,能给他带来多大好处?
        反观郑家,或者说安远堂,却可以凭借他的声名,在士林中重整旗鼓,得到更多利益。与其付出相比,郑家得到的好处远远超过了郑言庆,日后郑言庆即便能独立出去,依旧要生存于荥阳郑氏的光环之下,甚至永远也无法和郑家割舍干净。
        可即便如此,郑言庆也无法拒绝。
        且不说纳入郑家族谱,是郑世安梦寐以求的事情,断然不会反对。哪怕郑世安对郑仁基,乃至于郑大士有芥蒂,有心结。但对于整个郑家来说,依旧有着强烈的归属感。
        这就是宗族的力量!
        绝不是郑言庆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开去。
        至于言庆自己,也不敢开口拒绝。
        别看郑大士笑呵呵的模样,看上去慈祥可亲。但如果他祖孙拒绝了这好处,郑大士绝对会翻脸无情,甚至让他祖孙从人间蒸发。毕竟,他们现在还只是家奴啊!
        以前是蝼蚁,现在好一点,有了名声,也不过是强壮的蝼蚁。
        言庆知道,他的名号还不够响亮,更别说和郑家这种庞然大物去抗衡。鹅公子之名,最多能让郑大士顾忌一下。但也仅止是顾忌,若说‘恐惧’,却断然不可能。
        低头吧……
        言庆别无选择。
        不过这种事本来就是相互利用,郑家利用他来夺回士林中的地位,他何尝不需要郑家这样的家族,来为他赚取更大的名声?当他的名声大到让郑家不得不顾忌他的意愿时,他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但这个过程,想必也不会太过于轻松吧。
        ——————————————————
        把郑世安祖孙从家奴变成四品出身不难,可是进入族谱,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郑大士能看到的好处,未必其他人也能够看到。
        比如郑家如今的当家人,执掌著经堂的郑善愿,就不太同意。而其他各房中,也有反对的声音。同意郑世安列入族谱的声音并不太大,郑氏七房当中,除了郑大士之外,也只有二房郑茂这一支,立场鲜明的表示赞成,其他大都是模棱两可。
        二房之所以能同意,源于郑为善在安远堂效力。
        别看郑为善只是庶出,可由于他的武艺,由于他在安远堂日渐高涨的地位,已渐渐的得到二房关注。在询问过郑言庆的状况之后,二房家主便表示同意郑世安归宗。
        这也使得郑大士的底气更充足了一些,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郑世安祖孙归宗之事,终于落下了帷幕。毕竟,郑世安的母亲是郑氏族人,这一点不可改变。郑世安的身体中流淌着郑家的血,哪怕稀薄,哪怕卑微,但终究是郑家子弟。
        等到尘埃落地,郑世安祖孙在祖庙行祭祖大礼,正式成为郑家一员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
        郑言庆在荥阳过的倒还算顺心,洛阳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百年大族,又出神童。
        鹅公子之名本就响亮,待完整的八法论和那一首《清明》出现,再加上郑大士暗地里推波助澜,使得郑言庆在一夜之间,享誉士林……八法论是永字八法出现以来,第一次系统的评点,自然格外引人关注。书法大家如欧阳询,智永,纷纷著说,对言庆这篇八法论做出详尽的点评。这两位是书界翘楚,做出点评自然非同凡响。
        与之前言庆的咏鹅相比,八法论的影响力,显然更加激烈。
        智永,是魏晋书法大家王羲之的后人,八法论中将王羲之誉为八法之祖,与钟繇齐名,无疑是一种极大的赞誉。所以对言庆的称赞,也就最为热烈,称其开创书法之未有先河,可为当世大家;而欧阳询虽略为含蓄,言辞之间,也推崇不已。
        这两位一开口,其效用可想而知。
        以前不管是杨素称赞也好,亦或者隋文帝关注也罢,但清流高傲,多不愿意接受。
        欧阳询和智永不一样,那是宗师级的人物。
        这两人一开口,言庆的颜体书法,水涨船高,并隐隐有与欧阳智永二人比肩之势。
        这,就是高门大族的力量。
        别人用一辈子都难求到的成绩,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完成。
        紧跟着《清明》传出,于是‘士甘焚死不公侯’之言,就成了清流名士的口头禅。
        我等虽没有官职,并非是不能做官,而是不愿做官。
        尊严,我们求的是尊严……我们心中的骄傲,又岂是那些钻营之辈能够理解吗?
        清流,自古以来就是士林中一大主力。
        当清流们开始对言庆称赞的时候,就算郑言庆不想出名都不可能。
        一时间,洛阳纸贵,清明被广泛流传开来。
        于是,洛阳郑府的门槛,快要被踏破了。有的人是想要来拜访,有的是想求字,还有一些居心叵测之辈,则希望借由言庆的名声,而一举成名。毕竟,言庆的年纪还小,在很多人看来,即便是写出清明,写出八法论,要对付起来并不难。
        三月末,郑言庆从荥阳启程,随着郑世安,再次踏上了返回洛阳的路程……
        而这一次过来,他已不再是几个月前,默默无闻的郑家小厮。
        在郑家的操作下,凭借两诗一论,言庆已在文坛站稳脚跟,是赫赫有名的鹅公子。
        郑世安坐在车上,恍若做了一场美梦。
        多年心愿得以补偿,从家奴一跃而获得四品出身,名下更有良田百亩,让他如何不感觉心神恍惚?身边的人,对他的称呼也由郑管家,变成了郑老爷。郑大士还送给他十名健仆,四个美艳奴婢随行服侍。这种待遇,令郑世安高兴之余,更感恐慌。
        “言庆,回洛阳后,你有何打算?”
        郑言庆倒是一副淡然模样,笑笑回道:“继续求学,练武……哦,还有大锤子爷爷的事情。”
        郑世安眉头一蹙,“还要去学舍求学吗?”
        “是!”
        “大老……家主说,想为你请一名士,或者就拜在颜先生门下,你觉得怎么样?”
        “爷爷,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已有了老师,焉能再拜他人为师呢?再说了,我和颜先生有赌约尚未完成,若再拜在他门下的话,大家都不会自在。倒不如回学舍,和从前一样,岂不美哉?”
        问题是,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郑世安心里默默念叨。虽说一连串的惊喜,让他最近有些飘飘然,可对言庆的事情,他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言庆的那个老师,李基先生的确不错,而且也很有手段和背景……能请得动窦家族老,为言庆出面作证的人,怎可能是一个普通人?
        但李基先生太过于无名……
        甚至在此之前,听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郑言庆在他门下,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但言庆口风甚紧,态度也很坚决。
        郑世安虽有心劝说,可想想李基对他祖孙有救命之恩。这边刚一发达,那边就卸磨杀驴,确实不太妥当。
        慢慢来,等还了李基先生这个人情,再劝说言庆改注意吧。
        郑世安于是不再谈论这个问题,话锋一转,就落到了雄大锤的事情上。
        言庆抵达荥阳之后,就拜托郑为善带信,转告雄大锤‘龙刀莫急,待回还再议’。乍听下,会认为是郑言庆向雄大锤制定了一些剪刀,暂时先不要急着打造,等他回来再说。
        剪刀原本就是平常家用之物,郑为善倒没有想的太多。
        雄大锤是个粗人,但也是个明白人。
        郑言庆相信,雄大锤一定能听懂他的意思。后来在荥阳因归宗之事,一耽搁就是一个多月。期间雄大锤也没有催促,但事已刻不容缓,言庆回到洛阳,就要操作此事。
        从郑言庆的言语中,郑世安知道,他对龙刀之事,已成竹在胸。
        回到洛阳,郑世安可就不再是从前的郑世安了。他要操心的事情有很多,自家的田地要打理,还有龙刀的事情要去操作。以前他是个奴仆,凡事要为郑家考虑。
        哪怕是答应了郑言庆,把剪刀隐瞒下来,也是为了给言庆买个好出身。
        可现在,他开始计算这其中的利润了……
        后世有一句话,叫做屁股决定脑袋。什么样的身份地位,考虑什么样的事情。赚钱,在从前就郑世安来说,基本上不会去考虑。可现在,他开始琢磨,如何成为富家翁。
        心里面甚至决意,最好不要让言庆再掺和进来。
        虽说商人富庶,可社会地位并不算高。如果让言庆过多参与,对他日后绝无好处。
        “老爷,洛阳到了!”
        车外,一名健仆轻声禀报。
        郑世安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拉着郑言庆的手,一起走出马车。
        远处,古老残破的洛阳城墙,在阳光下透出一丝庄严之气。即便是屡经战火摧毁,数朝帝都积蓄的雄浑之气,依旧存在。看着隐约的洛阳城廓,郑世安忍不住笑了。
        “言庆,我们回来了!”
        而郑言庆却眸光闪烁:是啊,我们回来了,可一个大时代,也将要到来……
第卅七章 又闻弥勒声(求推荐收藏)
        时仁寿四年三月末。(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历史上,隋文帝在这一年驾崩,史书中留下了隋炀帝杨广淫母弑父的传说。不过从目前来看,隋文帝依旧深信太子,也颇为倚重太子,并没有传出父子不和的谣言。
        郑言庆还记得,就是在今年,隋炀帝将重修洛阳,并确立了洛阳东都地位。
        隋文帝崩,杨广即位,也是隋朝的转折点。
        言庆也开始思索,未来的道路该如何走?他如今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住,又有什么力量,去改变隋朝的命运?再者说了,郑言庆的身世至今还是个谜,他不知道,自家和杨隋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与其投靠杨隋,还不如和李唐拉近关系。
        以前,他是个家奴,没有资格和身为八大柱国之一的李氏家族拉上关系。
        但是现在……
        虽然身份地位依旧悬殊,可他已经有了去结交李氏家族的基础。郑家貌似和李家有姻亲关系,在荥阳归宗时,言庆隐约听说到,李渊长子李建成和郑译之子郑元寿(王旁寿)的长女郑丽媛有婚约。李建成今年已十七岁(真实年龄十五岁),而郑丽媛业已十六,都到了成亲的年纪。也就是说,这两人的婚期已不遥远。
        必须要在李建成婚期到来之前,成就足够的名气,才能引起李渊的注意?
        当郑世安正在考虑着如何做个富家翁的时候,郑言庆的目光,已开始投注于未来。
        抵达洛阳,按照规矩,郑仁基应该出面召见。
        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郑仁基并没有出来和郑世安祖孙打招呼,只派了郑为善出面。
        “大公子身体有恙,无法离榻,所以命我来迎接两位。”
        郑为善向郑世安解释。
        其实郑世安也知道,什么郑仁基有恙在身,都是借口。之前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郑仁基可说是颜面尽失。若不是郑大士补救得当,郑家恐怕就要被湮没在口水之中。
        如今,郑世安祖孙抬籍归宗,郑仁基那大公子哥的面子,怕是不太好看。
        本来郑世安祖孙回来了,理应先去和郑仁基照面。毕竟这里面还有一个分发田地的事情,不和郑仁基照面,未免说不过去。但郑仁基把事情都推给了郑为善,根本不让郑世安祖孙到老宅去,所以更谈不上为他祖孙接风洗尘,摆酒设宴了。
        郑世安连忙说:“有劳为善,以后我祖孙在洛阳,还要请你多多照拂。”
        郑为善笑道:“老叔你这话从何说起?
        且不说您是长辈,就以言庆小弟如今的声名,日后怕是要请两位多多照应我才是。”
        说完,他取来两个盒子,摆在车上。
        “这是……”
        郑世安好奇的打开盒子,定睛一看却吓了一跳。
        盒子里铺着石灰,摆放着两个惨白的人头。郑言庆旁边探头看了一眼,这盒子里的人头,正是崔道林崔生父子。对于洛阳郑府的善后事宜,郑大士并没有露出口风。
        但言庆知道,郑大士既然要拉拢他祖孙,肯定会就这件事,给出一个交代。
        只是没有想到,郑家竟然把崔家父子都给杀了!
        这可是一份大礼,不管郑世安之前心里是否怨恨,看着这两颗人头,怒气自然消散。
        崔道林父子的人头,也让言庆暗自庆幸。
        如果不是他已小有名气,又有纥豆陵窦威出面,使得郑大士不敢轻举妄动的话,他祖孙如今只怕早就身首异处。家奴,终究是主人家的附庸,财货。在这年月,虽说家奴可以拥有户籍,但地位并无太大改变,如同一只蚂蚁,随时都会被碾死。
        自己以后,也要更小心才是……
        “老叔,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这两个奴才挑动是非,偷走了大公子的宝贝,还妄图嫁祸于你们。大公子和夫人也是受人蒙蔽,冤枉了你们。前些日子,崔家的司朝谒者崔君肃崔大人路过洛阳时,还专门把夫人叫去,狠狠的责怪了一番呢。”
        司朝谒者,类似于后世外交官的职务。
        而崔君肃是清河崔氏郑州房的代表人物,自崔君绰因隐太子之事受牵连,崔家也受到了巨大冲击。崔君肃出面,也代表着郑州崔氏出面。很显然,崔家也注意到了郑言庆的存在。
        郑世安连声道:“这又何必,这又何必呢?”
        他是个实在人,之前心里有怨气,现在可是一点都没了。
        郑为善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崔道林父子也是罪有应得,老叔莫要再挂在心上……言庆,这是颜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他还让我转告你,既然你是鹅公子,那当日赌约,他断不会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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