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的棋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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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兹的天赋“阅读”能力可以有效降低他犯错的概率并看破敌人的漏洞，是沃兹这套武技最大的依靠。只要他专心去“看”，就不会出太大的漏洞。

　　　　但是，刚才沃兹出错了，分心间，他忽略了骑士的速度！

　　　　尽管沃兹抢出一瞬间作出铁板桥闪开，但之后该怎么办？

　　　　如果有艾露莎那样强韧的身体，就可以凭借身体力量强行化解接下来的追击，可是沃兹没有。

　　　　抢攻！沃兹没有任何迟疑，甚至没有来得及思考，手中的剑就已经全力挥出！

　　　　这是本能，因为沃兹的全部剑技都是建立在劈斩进攻的基础上，他没有练习过半点用于防御的剑术。

　　　　薄剑“纸”理论上可以斩开一切。沃兹找到最佳的角度与方向，全力挥出。

　　　　按照江流超然的本事，这仓促中的一剑不可能伤到他，但是见识过“纸”的锋利的他必然会做出躲闪的动作。

　　　　这就够了，哪怕只有零点一秒的闪避，沃兹就可以抓住机会脱离这不利的境地。

　　　　咦？潜意识中，沃兹发觉一丝不对劲——从剑身上传来的感觉不对，不像是预计中斩空的手感，而是如同烧红了的刀子划过黄油一般的感觉：顺滑无比，但确实砍到了东西。

　　　　因为挥剑而拧身，沃兹只有在余光中看到飞溅的鲜血，和一截骑士枪的枪尖，耳边还是江流超然由于先前的惯性而来不及改变地吼叫声，勇猛中多了些诧异和恐惧，感觉怪怪的。

　　　　竟然……砍中了？沃兹感到有些荒谬，江流超然的表现完全不正常呀！

　　　　一切思绪都只是清风般拂过沃兹的心头，他的动作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以超越本能的理智控制着。察觉到江流超然的失常后，沃兹借助拧身的不稳定状态，腰部与脚下同时发力，急旋身体，躲开喷出的血液，并借旋转的惯性又一剑劈出。

　　　　一剑枭首。

　　　　由于“纸”过于锋利，也过于薄了，这一剑挥过，江流超然迟疑了两秒，头颅才被满腔的血液顶起飞出。

　　　　这就把敌方的首领干掉了？直到此时，沃兹的思维表现才终于在身体上表现出来——他再次愣住了。

　　　　但是此时，整个大厅内都陷入了冷场，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沃兹持剑四顾，携斩杀敌首之威，百余人无一敢动。
………………………………

第八十五章　猎魔人，覆灭

　　　　这么简单地一剑，就将猎魔人的首领江流超然斩杀，沃兹都被惊到了，他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容易就被干掉！不过沃兹没有停顿太久，趁着敌人同样被惊呆的时机继续杀去。

　　　　“首领！”大门口传来悲痛愤怒的叫喊，又有大约五十多人蜂拥而入，是猎魔人外出执行任务回归的队伍。

　　　　同时大厅的后门处，原本已经逃走的老五也带着近百人冲入，把大厅挤得严严实实。

　　　　算上自己已经干掉的，这里恐怕是猎魔人的全部成员了吧？沃兹目光一扫，除了简伯爵带领的夺书小队还在路上之外，猎魔人，三百四十六人俱在！

　　　　“杀了他，为首领报仇！”老五大喊一声，高举手臂号召着。

　　　　“杀啊！”顿时，所有人都嘶吼着向沃兹围了上来，狂乱地挥舞着手上的武器，状若疯魔。

　　　　这些人一个个都面目狰狞，毫无理智地杀向沃兹，气势恐怖，但实际上却都已经无法把自己掌握的武技发挥出来。仿佛退化成野兽，完全依靠本能和人海战术围攻沃兹，威胁性反而变得更低了。

　　　　即便是被评价为“狂妄自大的井底之蛙”，但作为联盟十三星之一的猎魔人公会也还是有着水准以上的实力的，无论如何他们的水平也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连乌合之众都称不上！

　　　　沃兹目光一凝，他们这是中了什么邪术吧？被集体诅咒还是被控制了？他马上看向老五所在的位置，刚刚就是那个施咒人在下令……

　　　　但是沃兹在看到老五后，马上就否定了他是罪魁祸首的可能性——因为原本应该远远躲开暗中偷袭的老五此刻竟然挤到了人群地最前方，他在带头冲锋！

　　　　这不合常理！斩杀了地方的老大后，他们的反应怎么会如此激烈，也如此反常？

　　　　一股暴戾且疯狂的气氛笼罩住了这片空间。猎魔人们状若疯魔，满身的狂气令人为之颤栗。

　　　　沃兹深吸一口气，浓重的血腥味冲上头脑，令他瞬间惊醒，他凝住心神，站稳脚跟，挥剑，抢攻！

　　　　“破虚斩妄！”

　　　　鲜血与残肢再次在此处飞舞，修罗的地狱再次展开。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猎魔人公会的总部仿佛被城市里的人忘记了一般，门口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们对门内传出的怒号、惨叫和愈加浓郁的血腥味都视而不见。

　　　　大厅中，沃兹眼前再次一清，终于发现再没有敌人冲过来了。他从全神贯注的战斗状态中清醒过来，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原本还是宽广的公会大厅的地方已是一片尸山血海，而他自己，正现在最高处，脚下是伏尸上百垒起的“山峰”。

　　　　“都……死了？”沃兹低头看向手中长剑，即便斩杀三百四十六人，“纸”单薄的剑刃依旧完好如初，没有伤痕，甚至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上，一如之前的那样美丽，致命的美丽！

　　　　还差六人，不，是五人……沃兹突然跳出的却是这个念头，就是正面袭击安吉拉，夺走自己的书的小队。被艾露莎杀死一人后，还剩五人……

　　　　沃兹一步一步走下尸山，脚下踩着粘稠的血浆，来到大门前，伸手一把推开。

　　　　热闹的断壁不夜城在眼前展开，市井的喧嚣扑面而来，冲淡了笼罩沃兹心头的杀意，仿佛从地狱死界重回人间一般。

　　　　断壁城终年不夜，即使在凌晨依旧热闹非凡。行走在街道上的人们惊讶地看着这个仿佛是突然出现的少年，只见他持剑而立，小半个肩头染血，神色冷漠却杀气腾腾。紧接着，这个少年脚下的地面渐渐被浸染成黑红色，浓郁的血腥味冲入街道中，大量的鲜血从他背后的大门内流出。

　　　　热闹的街道渐渐安静下来。

　　　　“那个是……猎魔人公会？”人们好像直到这时才想起少年背后的建筑是什么，“发生了什么？”

　　　　“好多血！”

　　　　一直外附近的人终于注意到之前一直被他们莫名地忽视掉的动静，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然后，人们就看到了大厅内的血腥场景。

　　　　“啊！”女人发出尖叫打破了暂时的平静。

　　　　人们一个激灵，再看向门口的少年时，眼中满满的都是戒备和恐惧……这个少年，不会是地狱来的死神吧？

　　　　“他是恶鬼修罗啊！”一个老人惊恐地指着沃兹叫道。

　　　　其他人被这句话激活了身体的运动功能一样，立刻作鸟兽散。

　　　　一边跑一边惊呼着“恶鬼修罗”。沃兹身边百米内一扫而空，没有人敢接近这个看上去清瘦的少年。

　　　　原来，我变成人们眼中的恶鬼了吗？沃兹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虽然依旧干净清洁如初，但他却仿佛看到上面沾满了洗不尽的鲜血。终于，我还是杀了人了，还是这么多人呀。

　　　　沃兹的心中没有丝毫动摇，而是产生一点陌生而奇怪的感觉。但是，他却绝不后悔，伤害到自己的同伴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伤害了他视为家人的安吉拉姐姐的人，沃兹绝不姑息！

　　　　沃兹更加坚定，即便背负万世恶名，他也在所不惜！他已经再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伤害了。握住剑的时候，沃兹就已经下定决心，此生为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而执剑，他不惜化作恶鬼修罗！

　　　　沃兹牢牢握住薄剑。

　　　　“嗡~~”，剑身颤抖发出低声的剑鸣。

　　　　“露，露露雅！”

　　　　街道上空的空间一阵波动，灵鸟露露露雅从天而降，滑过街道，将爪子里的“包袱”丢下，赫然就是猎魔人公会剩下的五个人。而后才盘旋一圈平稳落地，两个矮小的身影从她背后跳下来，是马卡洛夫和艾露莎。看来露露露雅也确实是着急了，竟破天荒地同意了搭载了沃兹以外的人。

　　　　简伯爵他们几个恐怕连艾露莎都打不过，当然更加不是马卡洛夫的对手，在得手后，尽管他们五人努力逃跑，但到底不像沃兹那样有开挂一般的移动手段。于是还没有逃离多远就被暴怒中的马卡洛夫追上，打倒并抓住，然后就被一路赶回来找救兵的露露露雅一起打包带来了。

　　　　落地站稳，来到沃兹身边后，马卡洛夫瞪大了眼睛看着沃兹身后：“小子，你都干了什么？这些……都是你做的！”

　　　　看到沃兹肩头的血迹，本来想问问事情的发展如何，关心一下沃兹的身体状况、伤势如何的艾露莎也顺着会长的目光看去。顿时诧异地看向沃兹，想不到平时那么平和的人也会有这么凶悍的一面。

　　　　至于其它的想法，少女就没有在意那么多了，娇俏的小脸上一脸的淡定——毕竟她自己就是从“地狱”中一路杀出来的，比这更惨烈血腥的战场她都经历过，死于她剑下的人也更多，实在没有必要为眼前的景象而惊讶。

　　　　挣扎着爬起来的简伯爵他们也看到了公会的惨状，一个个几欲吐血：“猎，猎魔人……完了。”

　　　　“啊，是啊！”沃兹冷冷地举剑。

　　　　“住手！”街道一头，有人高声喊道。

　　　　沃兹不理，干脆地斩下简伯爵的头颅。然后再次看向第二个人。

　　　　“不，不要杀我！”那人丧失了所有勇气，哭喊着求饶。

　　　　“够了，别再我的面前杀害佣兵联盟的人！”一个精干壮硕的老人快步走来，行如疾风，一身宽袍大袖，腰悬宝剑，龙行虎步间，衣襟被带得猎猎作响。

　　　　这是佣兵联盟总会长：首雁，据说是现在世上唯一拥有剑圣之名，可以用一柄凡铁斩开魔法的传奇剑士。他身侧跟着的就是一袭和服高屐，抱刀而行的金雯月，虽然脚下一步三摇，但速度也一点不比她的老师慢。这两人不愧是师徒，都穿着一身不利于战斗的衣服却随身佩剑，显然是对自己的剑术十分自负。

　　　　“破虚斩妄！”沃兹吐出这莫名的四个字，再度痛下杀手。

　　　　首雁大怒，须发皆张，按住剑柄上前一步，却被马卡洛夫迎面拦住；同时，艾露莎也拔出剑挡在金雯月面前，当然，艾露莎要拔出的可就不止是一把剑，她的魔力开始沸腾，随身空间里的上百把武器都蠢蠢欲动。

　　　　“马卡洛夫，这里是佣兵联盟的地方！”首雁恼怒地说道，“你要插手干涉联盟的事物吗？”

　　　　马卡洛夫也爆发出不亚于他的怒气，低吼道：“伤害了我的家人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绝不会饶恕！”

　　　　首雁眉头一挑，头疼起来，他很清楚妖精的尾巴这个公会，虽然规模不大，名声也不显，但却是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存在，而且他们的成员历来都极其地护短，为了一个同伴而整个公会大家一起拼命的事情，在他们公会的历史上并不罕见。

　　　　首雁一时也有些无可奈何，即便是他也没有把握对付一个圣十大魔导士。要不是这事情闹得太大——一个“十三星”全军覆没，还是在这座“佣兵之城”中！作为名义上的佣兵联盟首领，自己不得不出面，否则他根本不愿意管猎魔人的死活；在他看来，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又不听联盟号令的公会早晚也会被真正的魔导士灭掉。

　　　　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预言竟然成真了！而且动手的还只有一个丧失了魔法的少年！

　　　　到了这一步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猎魔人一家公会的事了，而是事关整个佣兵联盟的脸面，所以他不得不出面。

　　　　但是那个小子竟然完全不理会自己的劝阻，在众人面前将猎魔人仅剩的五人一一斩首。

　　　　自此，佣兵联盟十三星之一，猎魔人公会，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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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自动书记

　　　　三百五十二个，一个不少！

　　　　解决完这一切，沃兹才吐出一口心中恶气，朝着马卡洛夫会长身边走去。

　　　　露露露雅关切地凑到沃兹身边，上去用喙部轻轻碰了碰沃兹受伤的左肩，眼中满是关切的神色。

　　　　沃兹反手拍拍她的脑袋，安慰说：“放心吧，只是小伤，我没事的。”

　　　　接着沃兹又看向全副武装的艾露莎，女孩娇小的身子正全身绷紧，随时可以发动不亚于沃兹的凶悍攻击：“好了，艾露莎，不用紧张了，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女孩怀疑地看着他，明显有些不信，但还是微微放松了一些，不过手里的剑仍没有放下。

　　　　最后他来到马卡洛夫身边，用很是放松的语气说道：“会长，在安吉拉身上施加禁制的施咒人已经死了，那个禁制应该已经解开。”

　　　　会马卡洛夫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个！”他指指面前的佣兵联盟首领。

　　　　他有心对沃兹大开杀戒的举动说些什么，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沃兹的问题可以等到以后慢慢说，眼下要紧的是摆平眼前的麻烦，首雁可是代表着整个佣兵联盟的大人物呢，即便是一个圣十大魔导士也不能轻易压过他。

　　　　“交给我吧。”沃兹点点头，他从来不笨，更不迟钝，马上看出了问题所在。于是沃兹继续向前，走到首雁面前。

　　　　原本簇拥在首雁身后的佣兵们纷纷神色一变，慑于沃兹的凶残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沃兹离首雁还有五米的时候站定，倒持剑锋躬身行礼，行的是武者通用的后辈礼。无论如何，首雁都是当今的剑术第一大家，作为持剑者，他有资格接受所有剑士的后辈礼。

　　　　看到沃兹态度的谦恭，首雁的脸色好了许多，暗自决定尽可能地不被那一堆尸山血海影响，先公正地看看这个少年是什么样的人。

　　　　站在旁边的金雯月却无视了面前针锋相对的艾露莎，反而满脸好奇地盯着沃兹。她的眼中也没有普通人的那种畏惧神色，反而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表情，不断摩挲着手里的太刀。

　　　　首雁不愧是剑圣，经验何其丰富，他曾经不止一次地面对过比猎魔人公会此时的样子更加惨烈的战斗，所以他没有丝毫动摇，仔细看了看后面的战场，又观察了一下沃兹手中的剑，很快把战局大致推演出来。

　　　　“虽然你是魔导士，但是，你的剑技也确实值得称赞了。”抛开立场，这位剑术大家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你学剑多久了？又是师从何人？”

　　　　“快两个月了，至于老师，是这位，”沃兹指指旁边的少女，“艾露莎？舒卡蕾特，以及这把薄剑本身了。”

　　　　金雯月顿时大感惊讶，首次认真地看了看与自己对峙的小女孩。眉宇间的神情也开始认真起来。

　　　　首雁剑术超凡，对沃兹那“人和剑”两个老师的奇怪说法没有感到惊讶，他很清楚，没有真正的师父教授的话，要想掌握沃兹手里那样偏门的武器，以剑本身为师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身为一方巨头，首雁在情报方面也及时很多，尽管艾露莎正式成为魔导士还没有多长时间，但他还是很了解的样子：“你就是那位持剑着甲的魔导士吗？难怪，小小年纪也算是一位剑技大师了。”

　　　　“但是，你们两个都走入邪道了！”首雁突然神色一变，十分严厉地呵斥道，“你们两个这样下去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是剑技高手，而无法成为真正的剑术大师！只是将所掌握的剑技当作杀戮的手段，那么你们的剑将永远无法获得质的提升！”

　　　　首雁仿佛变成了两人的剑术老师一样，严厉地指责道，“沃兹？佛伦纳，你这次应该是首次用剑进行实战。初战就屠杀三百五十二人，将佣兵联盟十三星之一斩尽杀绝，以血祭你的剑技，从而奠定你的剑技风格！此剑大凶，今后恐怕再难有寸进！”

　　　　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没有想到身为佣兵联盟总会长的首雁竟然真的一板一眼地开始指教起两人的剑技来……以首雁大师的水平和身份也确实有这个资格，但问题是，眼下双方应该是敌对的吧？难道是大师的“剑痴”性格泛滥，见猎心喜，下意识地举动？

　　　　但没有人知道首雁是有苦难言，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立场，问题是这次事件是佣兵联盟自己这边有错在先，他首雁身为一代剑圣，堂堂联盟总会长，也不可能去抵赖扯皮吧？那么他能做的只有死撑下去拒不承认这个错误——就是用实力、势力迫使对方低头……但是他又很清楚自己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来逼迫对方，毕竟马卡洛夫就在那边呢。

　　　　何况……首雁暗中叹息，这个世界终究是魔法的世界，评议院的立场也必然站在魔导士那边，从上到下，无论如何，佣兵联盟方面都无法抗衡。

　　　　那么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凭借自己剑术大家的身份才能取得一个对方无法反驳高姿态，以前辈指点的形式指责沃兹过于凶残的剑技，进而对猎魔人事件进行质问。

　　　　面对首雁的批评，艾露莎心志何其坚定，根本不为所动，女孩握紧剑柄，简单地说道：“我是魔导士！”

　　　　然后就不再理睬对方，看来是不打算理会一代剑圣首雁的教导了。

　　　　沃兹点点头：“我也是魔导士。”

　　　　首雁无言以对。他倒是忘记了，这两个少年可不光是杰出的剑技高手，更是天才的魔导士！自己的指导对他们的作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沃兹有些莞尔，朗声说道：“首雁会长，不用再说了。事件本身就是猎魔人公会自作孽，怪不得别人。至于被我全员杀尽……”沃兹撇撇嘴，他还是感觉很不真实，“算了，就当作是威慑吧，给其他试图伤害我们的家伙做个示范。”

　　　　“但是现在的事情已经不仅仅是你们妖精的尾巴和猎魔人两个公会间的恩怨了！”首雁暗自叹了口气，干脆也挑明了话题，“你的举动已经触动了佣兵联盟的权威！”

　　　　沃兹毫不意外地点点头：“我也料到了。我知道断壁城有着极大的自主权，那么不如用最简单地方法来解决这种问题吧。”

　　　　首雁眼中寒光闪起：“你说。”

　　　　“决斗吧。在古代，不论是武士还是魔导士，决斗永远都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终，也是最有效的手段。”沃兹语出惊人，“我和你，用一场决斗来解决这个问题！就用剑！”

　　　　携斩杀三百五十一人之威，沃兹悍然向首雁发出挑战！

　　　　“你疯了！”金雯月忍不住叫道，单纯地比剑，世界上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说稳胜自己的老师！

　　　　“冷静点，沃兹。”艾露莎也说道。即使不理会首雁的教导，但她还是认可其剑术大师的身份的。沃兹即使再厉害，至少也要使用魔法才可能与之抗衡。

　　　　“沃兹，你的书已经拿回来了。”马卡洛夫赶紧把沃兹的魔法书递了过去。他知道沃兹本质上其实是个极其固执的人，也是一个很可靠的家伙，所以一般并不会干涉沃兹的决定，但此刻马卡洛夫也还是希望他能够稳妥一些。

　　　　听到这个解决方式，围观的佣兵们也都无话可说了，在他们看来，用决斗解决争端就是最有力地形式——直到现在，佣兵之城也还保留着决斗的传统，是决斗之风最盛行的地方，提出决斗，就意味着是非恩怨皆尽毕于一战！

　　　　而且沃兹已经作出了巨大的让步——用剑与剑圣决斗，算是将自己处于极其不利的状态，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

　　　　沃兹接过书，对首雁说道：“大师，我这并不是让步，只是为了决斗的公平。我不用魔法进行攻防，但是，因为和您的实力差距太大，我还是需要通过魔法进行辅助。如何？”

　　　　“增强速度，感知之类的辅助魔法吗？”首雁问。

　　　　“没错，只是辅助。一切的交锋，最后的结果，我都只会用剑来完成。”沃兹举起长剑。

　　　　“既然如此，那么就开始吧。”首雁干脆答应了下来，挥手让围观众人远离，“给你一分钟准备魔法。”

　　　　被逼迫到决斗这一步，显然让首雁很不高兴，决心速战速决，不给沃兹留更多的准备时间，直接就宣布开启战斗。

　　　　沃兹也不着急，随意地翻开书，将书就这么递给了艾露莎：“帮我拿一下。”

　　　　“你要小心！”艾露莎不知道沃兹的用意，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有认真听从他的安排。

　　　　“自动书记！”随着沃兹的一声轻喝，艾露莎发现手中的书顿时点亮了，暗金色的光在整本书上亮起，无数文字在翻开这一页的纸页上汇集，隐约形成一个繁复的魔法阵，无数的文字飞速地汇入其中，就像整本书上所有的文字都汇集到这个魔法阵中，这些文字如同熔化了一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然后，魔法阵中，“漩涡”升起，浮现出一个一尺高的迷你人影，全身都是魔法文字特有的暗金色，面孔模糊不清，形体看上去像是女性。

　　　　“妖精！”马卡洛夫惊讶道，“不对，是魔力凝聚的精灵！”

　　　　自动书记的精灵飞到空中，舒展着身体，发出清脆悦耳的笑声。又落回到魔法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