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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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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去准备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西路军长途奔袭自有一番辛苦暂且不提,且说康熙老爷子的中路军大张旗鼓地兵分两路直扑北孟纳兰山,噶尔丹没想到清军来得这样快,更没想到康熙帝会御驾亲征,当他在北孟纳兰山远远看见康熙的御营和连绵的清军营寨,不禁大为震惊,于是下令全军将庐帐、器械全部抛弃,乘夜西逃。康熙抓住战机,除留一部兵力在巴颜乌兰地区搜剿葛尔丹残余外,亲自率精锐骑兵连续追击3昼夜,直至拖诺山(巴颜乌兰东)。噶尔丹军在清军追击下,一路向西逃去,许多老弱和辎重被迫遗弃,至特勒尔济(今乌兰巴托东南)时,兵力仅剩万余人。
清西路军费扬古部经过十昼夜的艰苦行军,总算是在五月十二日下午赶到了昭莫多,不过全军上下能赶到的仅剩下不到三万人,其中骑兵只有一万五,剩下的都是步兵,人马困顿,战力大减。费扬古一代名将,当然明白此时不宜主动出击,立刻下令全军暂且在密林中休整,除派出游骑前去侦察葛尔丹军的所在外,为避免暴露己方的行动,还派人到后军传讯,令后军收拢队伍,不得再向昭莫多靠近。
夜幕降临之时,派出去的探马回报:葛尔丹大军约一万三千余人,全是精锐骑军,大营离昭莫多仅有三十里地。形势陡然严峻起来——以三万不到的疲兵要想正面击败葛尔丹的骑兵都很有些难度,更何况想要全歼,费扬古立刻召集众将议事。这一次费扬古没有给众将发表看法的余地,直接下达了作战命令:次日一早,前锋营统领硕岱率400骑兵前去葛尔丹大营挑战,务必激怒葛尔丹,将其引到昭莫多;大将库索达率京师步兵、西安绿营、察哈尔蒙古骑兵共五千人马在昭莫多以东依山列阵;右卫都统策凌率右卫军、大同军、喀尔喀蒙古兵共九千人马沿河列阵,堵住葛尔丹的过河之路;振武将军孙思克率五千绿营兵在昭莫多山头列阵;费扬古亲率一万精骑密藏于昭莫多对面小山的密林间,等待战机;全军即刻起做好准备。
设伏昭莫多原本就是胤祚的提议,此刻见费扬古如此布置,心中不由地大为佩服——葛尔丹不来便罢,只要来了就跑不了了。以胤祚的眼光也很容易就看出这场伏击战的关键之所在——扼守山顶的孙思克部正是全局的关键,只要山顶在清军的掌握之中,随时可以趁葛尔丹后撤之时杀下,依仗山势而下,骑军将势不可挡,必能冲垮葛尔丹的军阵,因此葛尔丹若是来此,必定先抢攻山顶,一旦山顶失守,清军将被切割成两段,葛尔丹军将居高临下,反客为主,到那时纵使费扬古的骑军出动,也无法挽救战局崩溃的局面,最多只能与葛尔丹战个平手,而无法做到击败葛尔丹,更不用说全歼葛尔丹军。
“大帅,末将请求留守山顶。”原本按计划,胤祚将随费扬古隐藏在密林之中,只是胤祚自己却不乐意:咱大老远来一趟不就是想过把战争瘾,躲在密林中玩偷袭固然也爽得很,可手下没兵,玩起来也没劲不是?
“嗯?”费扬古不由地愣了一下,心里头知道胤祚看出了这场伏击战的关键之所在,问题是胤祚是阿哥,还是个得宠的阿哥,费扬古可没胆子让胤祚去冒险,要是有个好歹,费扬古拿什么去跟康熙老爷子交待。“六阿哥还是跟本帅身边好了。”费扬古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要离开,可把胤祚给急坏了,大声道:“费帅,末将身为西路军副帅,不能丢了我爱新觉罗家的脸面,还请大帅恩准。”
胤祚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费扬古也没了法子,再说费扬古早已从密令中得知此次战役的设计者正是这位六阿哥,沉吟了一下道:“注意安全。”话音一落,大步离开。
孙思克,字荩臣,时年五十四,汉军正白旗人。清朝康熙时期的绿营名将,在平定吴三桂之乱时,立有大功,与张勇、赵良栋、王进宝合称为“河西四汉将”,其父正是明末有名的战将孙得功。在西路诸军中孙思克的部队是地位最低下的一支,可也是训练最有素的一支,出征时一万人,经过如此艰苦的长途行军,到达昭莫多还能有八千多人,算得上西路军中战力最强的部队,此次费扬古让他驻扎山顶,也是看中了他手下这支绿营兵的战斗力。原本孙思克还有些高兴得到最硬的一块骨头,可一听说六阿哥也要留守山顶,登时犹如一盆水当头浇下一般,心里头直发凉。
对于这位随和的六阿哥,孙思克可是没少听说过他的事儿,那可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若是六阿哥在他的护卫下有个闪失,孙思克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可胤祚是阿哥,还是西路军副帅,孙思克就是想反对也没辙,只好客客气气地将胤祚迎到营里,心里头不断求神保佑这位阿哥别弄出啥搞怪之事。
孙思克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胤祚,只是胤祚此刻也懒得多说什么,反正这会儿天也黑了,为防止惊动三十里外的葛尔丹大军也没法子点火把挖战壕、修工事,所有的事情都得到天亮后再说,再说胤祚这二十多日的连轴转下来,早已累得够呛,安排自己的亲卫队守夜,自个儿钻入帐篷,倒头就睡着了。
大战在即,说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流矢可不长眼,压根儿就不会理睬你是小兵还是阿哥啥的,挨着了,你就只好认命,就算是沙场老将在战前都会没来由地心悸不已,更何况是胤祚这么个新兵蛋子。别看胤祚人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其实自个儿心里头还是有些发毛,这不,天都还没亮了就起了,原打算打坐一下,练会儿武当内功,可怎么也入不了定,心里头总是七上八下的没个准儿,不得已,索性走出帐篷,假模假样地打算去巡视一下军队,随便让自个儿头脑清醒一些。
昭莫多原就是个小山头,五千多绿营都窝在山头上,除了中军处胤祚与孙思克的两顶帐篷周围没躺人外,五千人马各挨个地躺倒了一地,早已是拥挤不堪,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压根儿就走不出去,又谈何视察,不得已只好回帐篷躺着,在半梦半醒间迷糊着,好容易熬到天刚蒙蒙亮,正打算去寻孙思克讨论一下防御安排,孙老倌自个儿就找上门来了。
“贝勒爷早啊,这是下官昨夜画的防御图,请贝勒爷指正。”孙思克满脸子堆笑地递上了副地图。
敢情咱昨儿个睡得香甜时,这老爷子忙得团团转,惭愧,惭愧,得,赶紧观摩一下孙老爷子的大作。唔,还别说,这孙老倌画的地形地势图还真像回事儿,这山是山,水是水的,连等高线都有了。胤祚边看着孙老爷子的图,边随手在地上折腾着,就着洗脸的水,不多会就搞出了个模型来,顺手从怀中掏出张纸,撕扯、撕扯,就着模型布起阵来,这一老一少面对着沙盘演练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搞定了山顶的防御公事。
“贝勒爷这手模型打哪学的,妙得很,若是今后行军打战都能整出个模型来,这仗就好打多了。”孙思克一眼就看出这沙盘实在是行军打战的至宝,着实偷学了一招。
打哪来的?哦,貌似前世那会儿打网上搞下来的,不过这话总不能明着说吧。胤祚呵呵一笑道:“没啥,就咱自个儿琢磨时凑合着整出来的。”
“贝勒爷高明,下官佩服。”孙思克这话倒也不完全是恭维,胤祚刚才在排兵布阵上确实有两手,跟孙思克的布置相整合倒也将整个山顶工事变成了死亡陷阱。
“贝勒爷,您的银票……”孙思克突然冒出了一句半截子话来。
啥?银票?胤祚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随手掏出的纸张却是张银票,还是张千两的,顿时有些心疼:咱钱是多,可也不能这么花不是?晕啊!嘴上却道:“啊,没事,没事,打完了仗,圣上那自然会有大把的赏银,哈哈哈……”
“那是,那是,贝勒爷您先歇着,下官这就去部署一、二。”孙思克着急着去部署兵力,胤祚也没多客气,毕竟时间不等人,多准备一点,守得也就稳当一些,笑呵呵地道:“行,您老先去,本贝勒随后就到。”得,赶紧把碎银票都收拾好,回头让人裱糊一下,指不定还能用。正忙着呢,帐篷外冒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来,“爷,您该用早膳了。”
靠,好你个刘耀,胆敢取笑你家主子,嘿,瞧咱咋收拾你。胤祚脸一沉道:“小妖,去把地上的银票子给你家主子收拾好了,打完这一战,那些就是你的赏银了。”
刘耀,刘双成的长子,现任胤祚的亲卫队长。前些年,胤祚已将刘双成、海达二人收入了门下,都放出去当官了,刘双成官运不错,加上胤祚的帮忙和他三弟刘明川的银子支持,这会儿已经是福建水师提督,堂堂正二品的大员了,虽说水师在清廷军队中没啥子地位,可好歹也算是方面大员了罢;至于海达,官运就差了许多,到现在也就是广州宣撫使,才五品而已,除了他没有个有钱的弟弟之外,胤祚对他也没怎么上心,无他,胤祚早已猜出海达是康熙老爷子安在自个儿身边的钉子之一。
刘耀比胤祚大两岁,脾气好,一身家传的武功也练得不错,平日里总喜欢说笑,跟着胤祚也有四年了,甚得胤祚的欢心,得了个外号叫“小妖。”这会儿看见满地的碎纸片成了自个儿的赏银,也不气,乐呵呵地道了声:“谢赏,爷不知道咱自幼就学过裱糊,原打算靠这个谋生来着,嘿,发了,爷的赏咱多谢了。”脸上还故意露出一副贪婪无比的样子,惹得胤祚顿时大笑起来,原本因大战在即而有些紧绷的心情倒也放松了不少。
没说的,孙思克手下的绿营兵手脚真是麻利,前后不到两个时辰,那些个防御工事就差不多齐备了,若是换成那伙子京师八旗,指不定这回儿还乱成一团呢。陷坑、鹿角、火炮位、檑木、滚石、骑兵出击通道、战壕样样俱全,胤祚绕着不大的小山包转了一圈,愣是没挑出什么毛病来。
唔,不错,有这样的手下,这仗满可以打的。胤祚正得意呢,突然听到一片哗然声:“来了,来了!”回头一看,远处烟尘大起,看样子来的人马多了去了,忙一定神,抽出腰间的宝剑,大吼道:“众军听令:各就各位,全军戒备!”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绿营将士立刻刀出鞘,箭上铉,凝神戒备,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烟尘起处。
片刻之后,前锋营统领硕岱领着两百余骑冲过了昭莫多,也不停留,直接奔向右阵库索达那里,随后追赶而至的葛尔丹大军眼看前面有埋伏,在离山二十丈处停了下来,一阵人吼马嘶之后,排出了四个整齐的方阵,上千游骑分散在阵外游移,防止清军左右两翼的偷袭。
一时间战场静了下来,除了偶尔传出马打响鼻的声音外,战场上一片死寂,空气中充满了大战前的紧张,气氛压抑得很,令人有种止不住的恐惧……
第四十三章昭莫多之战(上)
正当其时,清军两翼摆出了防守阵形,队伍前列大炮一字排开,接下来是弓箭手和盾刀手,骑兵则排在了最后,遥遥地对葛尔丹军形成了半包围之态。虽说清军两翼都采取守势,骑兵也都没骑在马上,可一旦此刻葛尔丹军试图后撤的话,清军两翼随时可以转化成攻势,配合从山顶冲下来绿营骑兵,足可以将葛尔丹军的队列冲垮。若是如此,葛尔丹军必将受到重挫,军队的伤亡之重不是此时的葛尔丹所能承受得起的;若是葛尔丹军前去攻打两翼,则清军中路一冲,葛尔丹军依旧难逃一败,唯一的生机就是攻占山顶,反客为主。葛尔丹是打老了仗的,怎会看不出清军此阵的奥妙,压根儿不理会两翼的清军,只是分出两个不大的方阵,监视着清军两翼的动态,中军主力在昭莫多山下依次排开,准备发起攻击。 唔,那老小子就是葛尔丹?满彪悍得嘛。大战在即,别人紧张起来了,胤祚反倒放松了下来,这会儿竟然还有工夫评点一下葛尔丹的样貌,也算得上初生牛犊了罢。胤祚没见过葛尔丹,这时代也没啥子摄影机之类的玩意儿,当然也没法子瞻仰一下葛尔丹的威风,要张签名照啥的,之所以能认出葛尔丹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一面帅旗地下聚集着一堆的大汉,都围绕在一个花白胡须、四方脸的壮硕老头身边,一脸的彪悍,咋一看还真有点“王八”之气。
山脚下一阵号角声起,两百余蒙古劲卒在一员百夫长的率领下,驱着战马向山头冲了上来,到得山脚处,一声唿哨,同时滚蹬下马,任由马匹四下逃散,众蒙古军卒呼啸着向山头冲去,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到了陷阱区。尽管不断有士卒掉入陷坑,或是被暗藏的兽夹子夹伤,但这群蒙古汉子极为勇悍,根本不理会伤者,继续全力向清军阵地发动冲击,一路上拼力破坏鹿角等防御措施。
“放箭!”孙思克猛地一声大喊,顷刻间箭下如雨,眨眼间射倒了数十人,余下百余名蒙古劲卒依旧狂冲不止。
昭莫多只是座小山,高不过百米,山顶虽说平坦可也并不算开阔,根本无法容得下五千名士兵布阵,因而清军在山上布置了两道防线,一道在山腰处,另一道则在靠近山顶的位置,两道防线之间也仅仅只有二十来米的距离,山腰那道防线离山脚不过七十米远。如此短的距离只容得清军射出一轮箭雨那群蒙古兵便已嗷叫着冲到了清兵的阵列前,为首的那名百夫长浑身是血,面目狰狞,身上还插着两只羽箭,狂吼一声,飞身而起,卷成一团,左手盾牌立在胸前,右手大刀狂扫,狂野地撞向了林立的枪阵。
“杀!”五、六名清兵同时出枪一阵攒刺,瞬间封锁了那名百夫长的前进通路。就在枪林与盾即将正面相撞的瞬间,那名蒙古百夫长突地一声狂吼,声如雷响,人在空中,猛地一沉,手中的大刀横扫,一下子将迎面袭来的五、六柄长枪都扫到了一边,接着落地一个翻滚,拼着肩上挨了一枪,硬是冲入了人堆之中,其余百余名蒙古勇士也紧随着杀入清军阵中,霎那间,兵器的撞击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这群蒙古兵人数虽少,可全是勇悍之辈,顿时将清兵的阵列搅得乱成一团,就在此时,原本聚集在山下的葛尔丹军中军方阵也开始动了起来,三千多士兵同时下马,摆开阵形向山顶发起了冲击。
守山的清军人数上比进攻的葛尔丹军要多一些,训练也算得有素,可问题是清军长途行军了两个多月,又急行军了十昼夜,原本十成的实力目下也就只剩下三成了,也就是靠着地利才能有得一拼,真要是让葛尔丹军冲乱了阵型,形成了混战,没了地利这仗就难打了。眼下那百多名蒙古敢死队还在阵中折腾着,葛尔丹的大队人马眼看着也要开始加速了,胤祚恨不得自个儿提着把剑去前阵将那名正大砍大杀的百夫长给砍了,不过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这会儿胤祚可顾不上那一小伙子蒙古兵了——按原先的定计,胤祚负责的可是后阵,尤其是火炮营的控制。这时节的大炮可不是后世那种一拉膛就能响的,得先装上火药,再从前面装上炮弹,然后点燃火绳,这才能将炮弹射出。威力不大不说,装填还麻烦得很,五分钟能发射一次都叫快的了,为了搞明白这些火炮的参数,胤祚可是曾在兵部武备司那儿混了好久。
这会儿葛尔丹大军一发动,胤祚可就打起精神头来了,暗自估计着距离,看看差不多了,高声下令:“开炮!”
山顶处一共布置了十二门大炮,两侧的六门炮率先点火发射,六发子母弹急射而出,呼啸着落在了葛尔丹军的两翼,顿时炸出一片血花。惨叫声中,葛尔丹军一阵混乱,不少士兵都向着没挨炮的中央聚拢,可不曾想山顶上另六门炮开了火,弹着点正是葛尔丹军的中心地带,横飞的弹片顿时扫倒了一大片,紧接着葛尔丹军所在的地方突然发生了一阵大爆炸——地下埋藏着的炸药被炮弹引爆了,虽然实际上并没有伤到多少人,可那爆炸的气势却令葛尔丹军的冲锋阵型顿时乱了起来,有的直直地向上冲锋,有的被大炮打傻了眼就站在原地发懵,有的却忙着向后退。
痛打落水狗原就是人的本性,眼瞅着葛尔丹军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孙思克根本不理会自己的阵型中还有一小群蒙古兵正在捣乱,手中的钢刀一举,大声高呼道:“冲下去,杀!”三千多绿营兵呐喊着冲了下去,迎上了正乱成一团的葛尔丹军,两军在山坡上展开了一场激战,厮杀声、呐喊声、惨叫声响彻云霄。
打战打的就是气势,一支军队没了气势,哪怕人数再多也不顶用,葛尔丹军混乱之中如何能挡得住顺着山势直冲而下的清军,纵使有个别悍勇之士拼死抵挡,终究是兵败如山倒,几个照面之后,潮水般向山下退去,清兵在后狂追不舍,从山腰直杀山下。就这么杀着、杀着,眼瞅着清军大队即将随着败军冲入葛尔丹的中军方阵了,一直稳坐在帅旗下的葛尔丹猛地挥了下手,霎那间早已准备就绪的蒙古骑兵同时弯弓放箭,箭雨如蝗般覆盖而去。
蒙古骑兵当年之所以能横行天下,靠的就是骑射的本事,这一通箭雨下去,霎那间遮断了败军的后队,无论是紧追而来的清兵还是奔逃得慢了些的败兵,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清军大队见势头不对,迫不得已只能撤回山腰。
正当孙思克忙着追杀葛尔丹军时,胤祚可也没闲着,眼瞅着那数十名蒙古死士还在跟一群清兵纠缠不清,胤祚顿时来了兴致,满心欢喜地打算自个儿拎把剑下去开开荤。说实话,胤祚自打六岁开始跟陈天远习武到现在,那苦可没少吃,十年了,虽说还没到大成境界,但对付些小杂鱼还是不成问题的,在京中没事干时,常乔装打扮一下到市井间找那些所谓的“大侠”们过过手,至于上人家武馆踢场子的事也是干过的,就是没动过真格的,这回有了那么多的肉靶子,心里头不发痒才怪。
胤祚盘算得虽好,可有人动作却比他更快,还没等胤祚动身呢,身后站着的孙耀便大吼一声:“亲卫队跟我来。”一下子越过了胤祚,领着二十几位高手就这么冲入了战团。靠!他妈的这小妖,抢生意啊,娘的,这回又没戏了。胤祚恨得牙痒痒的,可也没辙,小妖来上这么一手,当然是不想胤祚冒险,这是人家侍卫的职责,没得话说,胤祚无奈之下也只好悻悻地将宝剑收回鞘中。
能跟在胤祚身边当亲卫的,那可都是选了又选的精锐,个顶个的好手,都是打老了仗的人物,更别说几个领头的还都是大内侍卫出身,尽管那些子蒙古兵凶悍,也没个招架之力,不过几个照面,连个渣都没剩下。小妖乐得合不拢嘴,他可是斩下了那个蒙古百夫长的头,这会儿正提着血淋淋的头颅炫耀呢,胤祚没好气地窜了过去,给了他一脚,笑骂道:“小兔崽子,美了你啊,还不扔了,留着当夜壶啊。”
“嘿嘿,爷,咱留着领赏呢。”小妖满脸子的得意。
“赏你个头,滚一边去,爷看着闹心。”
小妖笑嘻嘻地手一扬,将那颗狰狞的头颅扔到一边,跟那伙子亲卫吹牛去了。
“贝勒爷,接下来的仗不好打了。”孙思克一脸忧心地说道。这老爷子喊杀时倒是身先士卒地冲了,可就是年级大了些,腿脚也不太利索,跑了半天也没到第一线,回来得倒也挺快的。
唔,是不好打了,刚才那仗可以说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虽说宰了五百多准格尔兵,可自己也折了近三百人,损失惨重啊;再说这些子工事原本就是临时搭盖,这么冲杀了一阵,那些子陷坑啥的早没了影子。炮弹是还有不少,不过每次葛尔丹军冲锋的时候,仅能发射一到两次,一旦两军混战,那些子大炮就成摆设了,葛尔丹军吃了一回亏,再想靠大炮来个出其不意可就难了。可不好打也得打,只有把葛尔丹军拖疲了,才能为费扬古创造出一击必杀的战机。胤祚心思动得飞快,可到了如今这个局面,他也没什么出奇致胜的法子了——这是打死仗,没啥子计策好使的,打的就是一口气势儿,只能咬着牙打下去。
山脚下,葛尔丹军阵中一阵号角声响起,三千多准格尔士兵再次排开阵型向山腰处逼来,为首一名黑大汉,足足有两米高下,手持一柄巨大的狼牙棒,立在那儿就跟一扇门神似的,凶恶得可以。这货胤祚倒也识得,出征前做过不少功课,对葛尔丹手下几员重要战将心中还是有数的,面前这位正是葛尔丹手下第一大将,号称草原第一勇士的策丹猛,这货的威名在草原上可是牛得很,用来治个小儿夜啼啥的一准灵验。
葛尔丹大军在策丹猛地率领下缓步向前,除了整齐的脚步声外竟听不到一丝的杂音,着实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尤其是策丹猛那张黑得跟李逵有得一比的脸,更是让人看得心悸。靠!玩心理战啊,娘的,这回手中要是有把重狙,一枪就能崩了这小子,要不来把三八大盖也行。胤祚郁闷得很,可也没招,此刻距离远了点,弓箭射不到,大炮倒是能够得着,问题是大炮那精度压根儿就没个准,用来打面还行,打点就没谱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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