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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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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说?”允祥眉毛一扬,一脸子惊异状地问道。
“十三叔,您该是知道皇阿玛是何等样人,他老人家最擅长的就是挖陷阱让敌人跳,怎可能刚到准格尔就全军出击与老毛子硬拼,这绝对不是皇阿玛地行事风格,再者,就算皇阿玛中了伏,以我大清火器营的强大,也断无可能落到全军覆没的地步,故此,小侄认定此军报必然有诈,嗯,该是他搞出来的罢。”弘历用手必划了个“八”的手势,笑盈盈地看着邬、林二人道。
好个心思缜密的小家伙!邬、林二人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默默不语地看着弘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第四百零四章 风卷残云(四)
人与人之间往往讲究个缘分,有些人天天在一起却让你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有些人只不过是见过一次就能令你永远无法忘怀,这等缘分的事儿是谁也说不清的玩意儿。邬、林二人都是智者,可智者也是人,虽说理智些,可毕竟还是凡人,那就总不免有人的感情在,对于胤祚的几个儿子,邬、林二人都是了解的,虽然彼此间从来没谈论过这些阿哥们的事儿,他二人也从来没有公开表态过支持哪位阿哥,可彼此间却很清楚——邬思道喜欢弘历多一些,而林轩毅看重弘扬多一些,这也就是个缘分的问题,说也说不清楚的事儿。
只不过感情归感情,身为当今最顶尖的智者,邬、林二人在做决定的时候绝不会、也不敢去顾及自个儿的感情,毕竟胤祚是何等样人邬、林二人都是清楚的——杀伐果断,心胸虽开阔,可手段却辣得很,加之足够的精明,这等君主是最不好侍候的人物,没有胤祚的许可就妄自参与到天家之争中去,那是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弘历,你既已知此军报有诈,那你打算怎么做?”邬思道沉默了许久,见满屋子的人都不开口,心中暗叹了口气,出言问道。
弘历笑得很无害的样子道:“回邬先生的话,小侄什么都不做,除非是十三叔或是二位先生另有交待。”弘历这句话听起来简单。可内里却内容丰富得很:首先是要要告诉众人,他已经知道了这是个圈套,是个对付廉亲王允地圈套;其二。表明他自个儿绝对不会插手到这件事当中;其三嘛,就是说如果有必要他配合的他一定会全力出演。在场的都是心思缜密地人物,弘历的话说得虽是漂亮,可却瞒不过大家伙,只是该不该让弘历出来演戏,谁也不敢做主,弘历此话一出,书房内立时又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嗯,弘历啊,宫外的事你就不必管了,明日京师谣言必起,难免有心人会把话传入宫中,别的人都不要紧,总之不能让太后烦心,该怎么做,你自个儿拿主意好了。”允祥是主事者,见大家伙都不开口就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只好找出点事儿来让弘历去做了,也算是有个交待了罢。
“是,小侄明白,时候不早了,小侄就告辞了,十三叔、二位先生留步。”弘历很是轻快地笑了一下,躬身行了个团团礼,转身出了书房,由允祥陪着出了王府,自个儿回宫去了。
“二位先生。大阿哥的事儿本王没办错罢?”允祥送完弘历,回到书房见邬、林两大谋士都坐着不吭气,有些子心虚地追问了一句。
邬、林二人都没有接口谈这件事,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邬思道笑了一下道:“王爷,计划该开始了罢,明日会有一场混乱,该做的准备还是得提早做的好。”
允祥见邬、林二人不提大阿哥地事儿,便知道这两大谋士绝对不会在人前现出对阿哥们的兴趣,尽自心中有些发虚,可也不好再接着问,只好摇了摇头。自个儿苦笑了一下。自行落了座,将整个计划再次提了出来。四人一道详细地议了起来……
谣言是带翅膀的恶魔,传播的速度总是惊人地快,这一头军报申时三刻才到,兵部都已经下令封锁了消息,可军报的内容却早已传得满大街都是了——还不到酉时三刻,大街小巷里的酒楼、妓寨里那帮子闲人们已经谈论开了,版本都出了几十种了,说起来都是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地,宛若人人都亲眼目睹了战况一般,传啥的都有,甚至还有说圣上被抓、被砍头的消息,怎地一个“乱”字了得。
往日里总是车水马龙、宾客如云的廉亲王府里今儿个静悄悄地没什么生气,所有上门来拜访的朝臣们都得到一个消息——廉亲王病了,概不会客。这好像太凑巧了些,毕竟昨日允还大宴宾客,妙语如珠地跟各色人等周旋地,怎地一日就病了,不过嘛,人有三病六灾也是常事,倒也没有人会有啥不好的想法,上门或是来拜访或是来打秋风的朝臣们也只好趁兴而来败兴而去了。
此刻“病”了的允一脸子病态的红晕正激动地在自家王府的密室里来回走动着,焦急地等待着军师温瑞和的到来。允不想失败,他也败不起,败了之后的他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所以他只能小心再小心,为了保密,他此次的行动计划甚至没有告诉那些“心腹手下”,只有真正地参与者才知道一部份的细节,至于总体的计划就只有他与温瑞和才能清楚,能不能最后成事还得看温瑞和今夜的行动是否顺利,因此允尽自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他只能等着命运地判决。
“王爷。”温瑞和一声低呼打断了允的胡思乱想。
“哦,先生回来了,累了罢,先坐下,喝口茶,歇口气再说。”允尽自心急,可还是沉住气先表示了一下自个儿对温瑞和的关切之意。
“谢王爷关心。”温瑞和落了座,笑了一下道:“温某此行算是不辱使命,他们同意不干涉王爷的举动,但也不会出面帮忙,条件是王爷上了位必须以八旗为重,不得擅动八旗商号,还有就是火器必须由八旗独掌,嗯,再来就是希望八旗商号里原本属于六爷的股份能拿出一些来分给大家伙。”温瑞和轻摇了一下扇子,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允喃喃地道:“只要他们不乱动。京师里本王就占了八成地胜算,若是本王得了手,温先生就是本王的头号功臣。”
“王爷不可大意。十三爷、大阿哥都不是那么好唬弄的,还有四爷也在边上看着呢,这一切都得等到明日才能真正见分晓。”温瑞和见允有些子失态,忙提醒道。
“对,对,对,温先生所言极是,现在还不是松劲地时候。这一条本王心中有数。”允收敛了一下心神,冷静地道:“九门提督衙门那头该不会出岔子罢?”
“唔,崇文门,西直门、德胜门这三门现如今已完全落到我等手中;安定门、正阳门也有近半地把总、千总是王爷派去的人,可以算是勉强掌控;宣武门、阜城门、东直门、朝阳门这四门也有王爷地人在,虽说控制不了局面,可要制造些乱子还是能成的,只要这四门不动,我方以三门的兵力全力攻击皇宫,拿下善扑营该是没有太大的难度。只要控制住皇城,大事也就定了。这其中崇文门又是关键,现如今良城虽是答应跟王爷合作,但普横对此人还是有些不确定,嗯,明日看时机先将此人除掉好了,省得夜长梦多。”温瑞和扳着手指算计道。“好,明日一早是合议的日子,本王身为上书房大臣也去合议一番好了,现如今流言已起。九门宵禁势在必行,到时传令德阿隆先行下手干掉良城也罢。”允咬着牙说道。
“嗯,我看可行。”温瑞和从身边地椅子上拿出一副京师地形图,就行动计划一事。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地与允低声议了起来……
远卓三年四月十二日午时三刻,西缰的大草原上出现了一幕奇怪的战争场面——俄军方阵挺着枪不断前进,大清骑兵不住地后撤,每当俄军靠近到即将能发动攻击的时候,大清骑兵就向后撤出一段距离,可怎么也不肯就此撤退,也没有发动拼死的冲锋,双方倒象是默契地在演一出哑剧似的。就这么一进一退。到了未时三刻,急速行军的俄罗斯军队赶到了草甸子的附近。而此时的大清骑兵似乎忍无可忍地停了下来,不再是采用松散的后撤行军阵型,而是排开了准备投入进攻地锋矢三角阵,一副打算誓死一搏的架势。
“嗯哼,打算找死吗?那很好,本将军就成全你们好了”布赫鲁斯基少将看了看远处排好阵型的清军骑兵队列,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图,耸了耸肩,笑骂了一句,转身对传令兵道:“去,通知楚留斯基上校准备出击,等大炮一响立刻冲上去,赶开那些讨厌的苍蝇。”
“是,将军。”得了命令的传令兵敬了个军礼,纵马向俄军侧翼的哥萨克骑兵集群冲了过去。
俄军方阵在大清骑军阵列前一百五十丈远处停了下来,炮兵团忙碌地将十几门大炮从队列的正中拖了出来,摆放在俄军方阵之前,好一阵忙乎之后,一名炮兵少校一挥手中的指挥刀,高声下令道:“开炮!”霎那间,十余发炮弹呼啸着砸向清军骑兵阵列所在的方位,不过并没有击中排成密集队列地清军阵列,只有一枚近失弹在清军队列前方数米处炸开,翻飞的泥土碎石和爆炸的轰鸣声惊得清军座下的战马一阵乱动,原本整齐地队列一时间乱成了一锅粥。
“哥萨克出击!”楚留斯基上校眼瞅着清兵阵列乱了,见时机已到,一挥手中的马刀,高声下达了出击令,自个儿一马当先地向清军骑兵冲杀过去,五百多哥萨克骑兵也高呼着“乌拉”紧跟着冲了起来,而与此同时,近卫军第一团代理团长柯涅夫斯基中校骑在马上,也同时下达了攻击命令,排成整齐队列的俄军第一团分成三个方阵开始前移,炮兵则不断地开着火,用炮火给己方出击部队有利的支持。
在炮火的轰击下,清军骑兵根本无法再保持住阵型,乱成了一团,阿达眼瞅着形势不妙,手中的马刀一举,高呼道:“撤退,撤退!”乱作一团的清军丢下了十几具尸体,乱哄哄地跟在阿达的背后亡命地向卡拉麦里山逃去,背后是紧追不舍地哥萨克骑兵和随后尾追而来地俄军大队人马。
来了,总算是来了!胤祚立在山坡上用单筒望远镜观测了一阵远处滚滚而来的人马,心中始终绷紧地弦总算是松了一些,估算了一下时间,招了下手道:“王长泰。”
“臣在!”屹立在胤祚身后那群将领中的王长泰忙走上前来,打了个千,高声道。
“命令部队进入作战状态,此战不容有失,若是让老毛子突围出去,朕就拿你的人头来祭旗。”胤祚沉着声下令道。
“喳!”王长泰高声应诺,起了身跑到那群将领面前,飞快地下达了一连串的战斗命令,各部主官领了命令之后冲下了山坡回到部队中去各自忙活着准备战斗不提。
“圣上,这里危险,圣上还是先到后头避避好了,这里就交给臣好了,臣誓死不会让老毛子冲上此山的。”王长泰见胤祚兀自屹立在山顶上,忙跪倒在地,劝谏道。
“朕哪也不去,就在这里,朕要看着朕的将士们杀敌,若是老毛子能冲上此山,嘿,这仗也不必打了。”胤祚哈哈一笑,摆了下手道:“朕相信朕的勇士们不会让敌人突破封锁线来攻击此地的,不必担“这……”王长泰跟随胤祚多年,自然是了解胤祚的个性的,知道胤祚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从来不会更改的,也不敢多劝,只好偷偷地找来十几个大内侍卫,低声交待了一番才跑回了自个儿的位置准备指挥战斗……
第四百零五章 风卷残云(五)
说起来也正常,皇宫里的人们其实就是群无处可去的笼中鸟,除了费尽心机讨好主人的欢心之外,大部分的时间只能靠算计其它“鸟”来度日子,因此,各种流言蜚语在皇宫里的传播速度简直比光速还要快上不少………尽管刘双成已经下令封锁兵部,尽管监国阿哥弘历扣下了那份“军报”,可仅仅才过了一夜,前线兵败的消息已然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地,搅得后宫的大小嫔妃们人心惶惶,到处都能听到低低的咽泣声。
“皇额娘,孩儿给您请安了。”一早就起了的弘扬按常例在进学前赶到了坤宁宫给自己的母亲、正宫娘娘兰月儿请安。
照皇宫规矩,即便是亲生子女来请安也只能隔着层帘子,不能随意见面,尽管胤祚这个皇帝向来不喜欢这套烂规矩,可也从来没有当众宣布取消过,因此这等规矩还是要守的。兰月儿身为正宫皇后。自然得为后宫之表率,每日一大早就得起,端坐在帘子后头。等着那帮子阿哥、格格们前来请安。往日若是阿哥们来请安,兰月儿总是很客气地叫起,安抚几句便叫走地,即便是对自己的亲生子弘扬也不例外,今儿个却是怪了,弘扬请过了安,却始终没听到叫起,反倒是听到帘子后传来一阵压抑的咽泣声。
“皇额娘。您怎么了?可是孩儿哪做得不好惹您生气了?”弘扬磕着头问道。
“没,没什么。”兰月儿抽泣了几声,突地对身边地丫环道:“怡心,把帘子拉起来,你们退下。”
兰月儿的贴身丫环怡心慌乱地应了声“是。”指挥着几个小太监将帘子卷了起来之后,全都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宽敞的宫中立时就只剩下这对母子在。
兰月儿轻轻地揉了下略有些红肿的双眼,死盯着弘扬道:“扬儿,你都知道了吗?”
弘扬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道:“皇额娘问的可是宫中正乱传的前线军报一事?”
“唉,你都知道了。你皇阿玛现如今下落不明,额娘的心全乱了,这该如何是好啊,额娘虽已经下令宫中不得传播此等消息,可,可也架不住人多嘴杂,真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太后那个身体要有个好歹,额娘怎么去面对你皇阿玛啊。”兰月儿苦恼地摇了摇头道。
弘扬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地波动,只是磕了个头道:“皇额娘不必担忧。此消息一定不是真的,孩儿虽不清楚前线战局,但有一条孩儿是明白的:皇阿玛素来用兵谨慎,从不打无把握之战。()绝无可能刚到准格尔部便立刻全军出击与老毛子决战,至于中伏溃败更是无稽之谈。嗯,按上一封军报的日期计算,这场战理应尚未开打。”
“这……”兰月儿一扬柳叶眉,双眼中露出期颐的光芒,顿了一下道:“扬儿,你能肯定?”
“嗯。”弘扬用力地点了下头道:“回皇额娘的话,孩儿见识过皇阿玛书房中的大幅地图。对准格尔的地形地貌也颇有些了解。按行军日程算,即便是皇阿玛刚过了八百里旱海就立刻全速进军直奔乌古伦河的话。最快也要到四月九日才能抵达,再从前线送回军报,就算是八百里加急也得四月十四日,也就是明天才能到,而谣言里说皇阿玛四月七日在乌古伦河战败,这前后一联系便可看出其中有诈,理应是有小人作祟,要乱我朝纲。”
“什么?”兰月儿大吃一惊,霍然而起,在宫里头踱了几步,猛地一转身死盯着弘扬道:“扬儿,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皇额娘放心,孩儿自有分寸,此事绝对假不了。”弘扬恭恭敬敬地答道。
“那,那该如何是好?”兰月儿见弘扬说得如此肯定,心中顿时有些子慌乱了起来道:“你皇阿玛不在京师,大小事情都是你十三叔和弘历在管着,要不要赶紧通知他们去?”
弘扬小脸一肃道:“皇额娘请放宽心,此事不宜外泄,皇阿玛何许人也,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小人自己跳出来了,若是皇额娘乱了手脚,一旦坏了皇阿玛的大事,只怕不好,再者,我大清自有祖训,后宫不得干政,皇额娘请善自珍重,莫要授人与柄。”
弘扬这话说得就有些重了,不免有违孝道之嫌,可却是句大实话,顿时如同一盆凉水浇头一般将兰月儿从慌乱中惊醒了过来,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扬儿长大了,额娘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且起来罢。”
“皇额娘恕罪,孩儿言语无状,冲撞了皇额娘,还请皇额娘处罚。”弘扬并未起身,反倒是深深地跪伏在地上。
“罢了……”兰月儿地话还没说完,怡心略有些慌张地从宫门口的屏风后探出个头来道:“皇后娘娘,慈宁宫传来懿旨,太后宣娘娘觐见。”
兰月儿抬头看了眼怡心道:“知道了,本宫即刻就去,你先去备软辇。”
“是。”怡心缩回了身子,自去忙着指挥一干子太监、宫女安排软辇不提。
兰月儿略一思索。看了看兀自跪倒在地地弘扬道:“扬儿,此非常时刻,今儿个学就先不去上了。||||随额娘一道去给太后请安好了。”
弘扬一听就明白兰月儿这是担心自个儿说服不了乌雅氏,生怕乌雅氏担心过度以致于伤了身子骨,是打算拉壮丁来着,却也不敢说破,只能磕了口头应了声:“是,孩儿尊旨。”
乌雅氏习惯早起,大体上是当初入宫时当宫女时养成的习惯,即便后来贵为皇贵妃了也没有睡懒觉的毛病。总是一大早便起来,烧香念佛,虔诚得很,现如今贵为太后了也是如此。今儿个才刚起呢,监国阿哥弘历便来请安了,这婆孙俩谈了一阵,慈宁宫里便传出道懿旨:宣皇后兰月儿觐见。
乌雅氏素性淡雅,从当妃子时起就不怎么管事,当了太后也是这般样子,除了烧香念佛之外。也就是请些当年要好地几个老妃子一道叙叙话,从来没有对后宫的嫔妃们发号司令过,宣召皇后觐见还是三年来的头一回,这等消息在宫中自然是传得极快,兰月儿人都还没到慈宁宫呢,满皇宫就传开了,说啥的都有,甚至有传言太后要拥立弘扬或是弘历登基的,闹得原本就人心惶惶地后宫更是有些鸡飞狗跳般的慌乱。
“叩见太后,儿媳(孙儿)给太后请安了。”兰月儿母子刚走进慈宁宫便瞅见监国阿哥弘历正乖巧地侍立在乌雅氏的身边。除此之外,诺大地一间慈宁宫并无一个太监、宫女在,各自心头虽有疑惑,却也不敢发问。忙跪倒在地,磕头请安不迭。
“都起来罢。”乌雅氏面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待得兰月儿母子起了身,乌雅氏看了眼弘历道:“弘历,你跟弘扬都出去罢,本宫有些话要跟你们额娘交待。”
弘历、弘扬忙各自跪下磕了个头应了声“是”并着肩退了出去,到了宫外。弘历笑脸盈盈地道:“二弟。大哥这会儿要到乾清宫议事,就不跟你多聊了。回见罢。”话音一落,潇洒地一转身上了台软辇,由着一群小太监簇拥着往乾清宫而去,弘扬飞快地皱了下眉头,却也没有任何地表示,自顾自地望上书房赶去……
“皇后,你身为后宫之主,该是懂规矩的,祖规摆在那儿,不该管的不用去管,可该管的事儿却不能不管,这些都不用本宫多说了罢。”待得弘历、弘扬两兄弟退出去之后,乌雅氏面无表情地说道。
“回太后的话,儿媳明白的。”兰月儿其实并不怎么明白乌雅氏话里的话,可嘴上却不得不这么回着。
乌雅氏忒精明得个人,一眼就看出兰月儿其实并没有听懂自己的话,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略一思索,淡淡地说道:“后宫不得议政,也不得散布谣言,现如今宫里头也太乱了些,是该好好管管了,该罚地罚,该杀地也不必手软,若是心慈,这后宫如何能有个宁日。”
乌雅氏这话说得就有些子重了,兰月儿额头上顿时冒出一层的细汗,慌忙跪倒在地道:“太后教训得是,儿媳立刻着手去办,请太后息怒。”
兰月儿一向宽以待人,甚少依仗后宫之主地身份去欺压其他妃子,也甚少跟人过不去,这一条乌雅氏是清楚的,按说是个为人不错的正宫娘娘,可问题是后宫这个阴暗的地方并不是个恩怨分明的场所,那里头的阴暗乌雅氏早就经历了无数了,很清楚兰月儿若不是胤祚撑着腰,只怕早就被人给折腾下来了。原本胤祚的后宫之事乌雅氏并不想过问,只是现如今胤祚不在宫中,而兰月儿明显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后宫的这些杂事儿,乌雅氏实在是看不过眼了,这才提点了一句,此时见兰月儿虽然点头应是,其实并不明白此举地目的也并不清楚该如何着手,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瞥了兰月儿一眼道:“皇后可以传旨李德全,令他测查流言起处,但凡乱传话的一律处罚,最先散布谣言的就乱杖击毙好了,皇后去忙罢,本宫乏了,你跪安好了。”
兰月儿大汗淋漓地跪下磕头请了安,退出了慈宁宫。一回到自个儿地寝宫立刻下了懿旨,赦令司礼太监李德全封锁宫禁,全面彻查流言的起处。一时间满皇宫顿时大乱了起来,不时有宫女、太监之类的人物被人检举出来,拖下去重打板子,搞得整个后宫乌烟瘴气,时不时传来挨板子地太监、宫女的哭喊声,更是令整个后宫人心惊慌不已……
乾清宫原本就是举行朝议的地方,只因胤祚领军在外,这都半年多了也不曾举行过一次朝议。唯有每五天一次的合议,够资格参加合议的除了军机大臣、上书房大臣之外,就只有各部尚书了,人数倒是不多,可每回合议总是会生出些事端来,扯皮倒灶地事儿总是免不了地,按允祥的话来说,那就是比上一次早朝还累。
今儿个又是合议地日子,大家伙一大早便都赶来了,不单允祥这个总理亲王。就连早就称病在家的允缜,昨日刚“病倒”的允也没拉下,一干子大臣等了都快半个时辰了,却始终没见到弘历这个监国阿哥露面,大家伙不由地有些心焦,各自分成几个小***凑一块儿议着事儿,大体上都是关于市面上流传的前线战败的事儿,正当众人或是真心或是假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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