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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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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事。只是走得慢了些,待得赶到港口一带时,都已是寅时三刻,离天亮时分也不过只有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公鸡都已经开始啼叫了,战机稍纵即逝。
巴达维亚港口处的炮台共有东西两座,这两座炮台相隔三公里左右,都建筑在山崖上,几乎平行,将巴达维亚港护在中间,东炮台有炮四十八门,西炮台有炮五十一门,全部都是老式重炮,射程算不得太远,大约就是三千米左右的距离,几乎可以完全覆盖巴达维亚港的大部分海域,若是清军打算用战舰强攻这两座炮台的话,就算能拿下,损失也不会小到哪去。
炮台最容易从背后攻破,这话一点都不假,尽管清军陆战队地一千五百余名士兵已经悄然抵达了巴达维亚港的东炮台的山脚下,可问题是一道难题摆在了清军的面前——两座炮台间隔太远,中间是巴达维亚港,大队人马想要悄无声息地穿过巴达维亚港抵达西炮台本就是难事,更难的是鉴于联络手段的落后,两边要想同时动手几乎不可能,这会儿天都已经要亮了,再想分兵赶到西炮台只怕未必来得及。
科多阿趴在东炮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上,细细地观测着***通明的东炮台上的一举一动,发现荷军地守备并未因天快亮了而有所松懈,岗哨、巡哨不少,不过大多都是面向着大海,在向着陆地地一侧几乎没什么特别的布置,以陆战营地实力拿下东炮台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拿下了东炮台之后,再想攻克西炮台的话,难度就大了,究竟该如何完成拿下东西炮台的任务着实令科多阿头疼不已,想了好一阵子也没个好主意,眼瞅着天亮的时间快到了,科多阿不得不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将手下两名营长叫到了身边。
“王彪,你的一营立刻准备发动攻击,动作要猛,尽快拿下东炮台。李东国,等东炮台一打响,你带两个连沿着码头冲过去,不要管沿路的荷军,务必插到西炮台背后,到了之后即刻发起攻击,等我军拿下东炮台之后即刻派兵去支援你,怎样?有困难没有?”科多阿压低了声音将作战计划解释了一番。
“保证完成任务。”王彪与李东国相互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低声答道。
“好。行动开始!”科多阿也不再多说。立刻下达了作战命令。
黎明前最黑暗地时刻到了。此事月色、星光都不见了踪影。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地黑暗中。隐蔽接近东炮台地清军尖兵悄无声息地将炮台背后地那些明、暗哨全都消灭得一干二净。第一营官兵在营长王彪地带领下。悄悄地接近了东炮台山腰处地荷军兵营。
“打!”随着王彪地一声怒吼。一阵排枪响起。将兵营外地十数名荷军岗哨打翻在地。八百多清军官兵发一声喊。如同离弦之箭般兵分两路。一路冲向山顶处地炮台。另一路杀气腾腾地闯入了荷军地军营之中。霎那间枪声、手榴弹地爆炸声大作起来。整个东炮台所在地山头上打得热火朝天。从睡梦中醒来地荷军士兵乱成了一团。被清军士兵打得个落花流水。东炮台地战斗刚一打响。第二营地两个连便在营长李东国地带领下。放开脚丫子向着西炮台狂奔而去。根本不理会一路上被东炮台地枪炮声所惊动而乱成一团地荷兰守军。
一夜未睡地萧三郎此时正站在“威海”号地前甲板上。一见到东炮台上火光冲天。便知道陆战营动手了。可对于西炮台那头悄无声息却有些子惊疑不定。默默不语地皱着眉头看着西炮台地方向——按原定计划。东西炮台应该是同时动手地。可这会儿东炮台已经打成了一锅粥。西炮台那儿却安静依旧。
“老何。你怎么看?科多阿那小子该不会把戏给演砸了吧?”萧三郎想了想。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应该不致于罢,不过陆战营想必有他的难处,嗯,我看科多阿该是打算先拿下东炮台再做打算了,或许他也分了兵去攻打西炮台,只是人马还没赶到罢,要不让舰队往西炮台压一压,吸引一下荷兰人的注意?”站在萧三郎身后的第二分舰队参谋长何海涛少将想了想答道。
“也好,让威华、威权领上三艘演字号向西炮台靠过去。给红毛鬼一点压力。注意不要进入荷军大炮的射程之内,其余各舰暂时不动好了。”萧三郎抬头看了看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地天空。点了下头道。随着“威海”号上的信号兵用灯光将萧三郎的命令传达到各舰,早已准备好发动对巴达维亚港进行攻击地清军各艘战舰立时行动了起来,五艘接到命令的战舰缓缓地转了向,挂上风帆,向着西炮台驶了过去,一副打算强攻西炮台的架势。
西炮台上的荷军此时早已被东炮台的巨大动静所惊醒,乱哄哄地跑出了军营,都聚集在炮台上向着东炮台张望着,人人惊慌不已,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正惶恐间,突然听到有人尖叫了起来:“快看,大清的舰队杀过来了!”眼瞅着五艘巨舰气势汹汹地杀奔西炮台而来,乱了手脚地荷军官兵再也顾不得去关心东炮台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在军官们的呼喝下,慌慌张张地跑向各自的炮位,紧张地准备迎战清军舰队。
清军的舰队来得倒是挺快,可并没有进入岸防炮的射程之内,只是在远处游移着,这令西炮台的守军颇有些摸不清头脑,还没等荷军明白过来清军到底想干什么,但听后山处枪声、爆炸声响成了一片,借着已经放亮的天光可以看见一群群清军官兵正在向山顶炮台发动攻击,抵挡不住清军攻势的荷军官兵纷纷向着山顶炮台退去,这令原本就兵荒马乱的西炮台上顿时乱得更加厉害起来。
守卫东西炮台地荷军各有八百余人,就人数而论比发动攻击地清军要多上一些,怎奈清军的训练水平、单兵地作战能力以及武器装备上远远超过了荷军,再加上清军以有心算无备,荷军如何能挡得住清军强大的攻势,东炮台上的战斗不到半小时便已经结束,毫无战心的荷军士兵在被消灭了两百多人之后,陆续停止了抵抗,在荷军指挥官的带领下举白旗投降了,拿下东炮台之后的清军立刻调派了两个连的兵力去协助正跟西炮台守军打得激烈无比的第二营官兵,经过半个小时的鏖战,太阳升起之时,西炮台也落入了清军的手中。
没了东西炮台威胁的清军舰队主力立刻冲进了巴达维亚港口,先是向着巴达维亚城内猛轰了数百发炮弹,而后派出信使勒令荷兰总督无条件投降。
清军示威性的炮轰将巴达维亚城变成了一座慌乱之城,无论是当地土著还是荷兰官兵全都被这通猛烈的炮轰吓坏了,一起子东印度公司的商人们和荷军的将官们蜂拥着涌进了坚固的总督府内,将被清军的突然袭击打晕了头的格林卡总督团团围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要格林卡拿出个准主意来。
“先生们,先生们,请静一静,静一静。”格林卡满头是汗地嚷了半天总算是将惊慌失措的人群稳了下来,环视了一下众人,从口袋里掏出白娟擦去了脸上的汗水,抖了下肥胖的脸颊,长出了一口气道:“大清方面送来了信件,声明要我方无条件投降,本人作为巴达维亚总督无法做出此等重大决定,请诸位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了,大清只要赔偿吗?是不是你们总督府私下搞出了问题。投降?投降了,我们的货物怎么办?你们总督府必须为此事负责。”一起子商人狂喊了起来,大有要将格林卡一口吞下之意。正在此时,清军舰队的第二轮炮击又开始了,这一次的炮击可是冲着总督府而来的,呼啸而至的炮弹在总督府四周炸响了起来,吓得一起子商人们趴倒在地上,哆嗦不已。
“投降,我们投降。”
“投降,别开炮了!”
一起子吓破了胆的商人们高声叫嚷了起来。格林卡仰天长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地说道:“投降,投降……”
第四百八十六章 京师潜流(一)
天阴得很,云层压得极低,几乎贴在了京师的城头上,道道闪电在厚厚的乌云间闪烁个不停,阵阵的闷雷在天际滚过,雨将下未下之际,气氛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心情原本就颇有些子烦躁的胤祚无心继续批改那些总也批不完的折子,漫步走到烟波致爽阁的窗台前,默默无语地凝望着越来越黑的天空,心中思绪参杂。
三十年了,来这个朝代整整三十年了罢,人生能有多少个三十年?三十年的努力啊,终于等到了华夏大地换新颜的一年,只是能不能保证成功却还难说得很。变革伊始,事情总是多得惊人,无论是江西平叛、海外征战、抛售八旗商号产业、新商法的拟定哪样不是大事,样样都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更别提还有一杆子朝务、地方政务要费心,这等日子过起来着实烦心得很,更可气的是自己做了如此多的事,却得不到时人的赞同,若不是枪杆子握在自个儿的手中,这天下早就大乱了罢。胤祚狠狠地摇了下头,试图将这些恼人的事儿全都抛到脑后,长出了口气,脚步沉重地踱到了挂在房中的那副巨大海图边,双手交叉在胸前,凝视着海图上马六甲海峡所在的方位,脑海中回想起刚从广东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战报,久久不发一言。
唔,老十四的战略倒是可行,抚敌之背,断其归路,而后先解决荷兰人,最后再逼迫英格兰舰队出海决战,从整体上来说,这个战略无甚大碍,只是分兵出击,一旦无法及时收住拳头,被英格兰抓住战机各个击破的话,这场大战的结果却尚难意料,即便是胜了。搞不好也是惨胜。英格兰舰队唯一的生机就是不理会第一分舰队的纠缠,全力向巴达维亚方向突击,力争在第一舰队主力赶到之前拿下巴达维亚,取得补给基地,如此一来,这场仗就不好打了,不过老十四应该也能算到这一点。那么,这场大决战的可能战场就该是在巴斯达群岛到丹戎潘丹岛之间。时间或许就在这个月内罢了。胤祚眼盯着海图,心中默默地为大清舰队祈祷不已。
“圣上,马齐、张廷玉二位大人来了。”高年英的话音响了起来,打断了胤祚的沉思。
“哦,宣罢。”胤祚头也没回,有些子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
“圣上。大捷,江西捷报,武宁、永修已克,暴乱已平,除匪首徐鹞子下落不明外。余者皆已成擒。”马齐一走进烟波致爽阁,立刻兴奋地说道。
“嗯?”胤祚转过了身来,看了眼跪倒在身后的马、张二人,脸上并未有任何地喜色,在胤祚看来,用两个军的兵力剿灭白莲教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也无甚可高兴之处。
“圣上,我大军仅用八天便剿灭叛匪,斩首数千。实乃大胜也,全赖圣上洪福所致,军报在此,请圣上过目。”马齐将一封军报高举过头顶,语气激动地说道。
胤祚挥了下手,示意高年英上前接过军报,飞快地扫了一眼,随手扔到了桌上,淡淡地说道:“二位爱卿平身罢。这事情朕知道了。嗯,传朕旨意:着林轩毅立刻组织人手将此捷报刊登于《京师纪事报》上。广为宣传,另,传旨陈淼,通令嘉奖有功将士,着刑部发海捕文,务必将落网之匪首擒拿归案,并令江西巡抚派员对所擒拿之匪众进行甄别,所有白莲教众一律不得轻纵,至于附乱百姓之处置,容后再议。”
“是,圣上,臣等遵旨。”马齐、张廷玉眼瞅着胤祚似乎心思重重,也没敢多说些什么,磕了个头,便即起了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胤祚走回了桌后头,坐了下来,皱着眉头想了一阵,突地看着司礼太监高年英道:“尔等退下。”高年英忙躬了下身子,应了声是,领着阁内的太监、宫女们匆匆退出了阁外。
“马齐、衡臣。你二人都是两朝老臣了。为相多年。先后辅佐先皇与朕。素来练达。朕一向是知道地。朕此次让尔等帮着朕打理弘扬地折子。也正是因为你二人素来无私心。此事关系到我大清之国运。朕实不敢有失。望尔等善自珍重。莫失了朕望。”胤祚斟酌了一下语气。缓缓地说道。
胤祚这话有些重。马齐、张廷玉都站不住了。忙跪倒在地。磕着头道:“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定不敢有负圣恩。”
“嗯。那就好。二位爱卿之能。朕是信得过地。”胤祚点了下头。顿了一下。突地说道:“朕听说八旗都统们最近时常聚首。可有此事?”
胤祚地话音虽不高。可听在马、张二人地耳朵里却如同炸雷一般响亮。他们俩为相多年。门下众多。朝中地动态自然瞒不过他们地耳目。八旗权贵们聚首所议地事儿他二人心中透亮得很。左右不过是抱怨八旗商号利润减少、八旗子弟红利下降之余。盘算着要趁这次八旗商号资产拍卖之际。联手拿下其中最肥地一大块罢了。这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地。可问题是其中出现了一个人地身影…………大阿哥弘历门下地几名奴才也频繁出没于八旗权贵们之间。这不免令事情有些子复杂化了起来。事涉天家。在胤祚没过问之前。马、张二人都不敢提此等事儿。此时见胤祚陡然间问起此事。马、张二人都有些乱了阵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廷玉是汉臣。对于八旗地事务他可以装做不知情。马齐是镶黄旗人。却是无法装聋作哑地。偷眼看了看胤祚地脸色。马齐额头上沁出了一层细汗。避重就轻地说道:“启禀圣上。八旗虽有定例。凡旗人不得从事其他营生。不过此条在先帝在位之时便已经名存实亡了罢。旗人中经商地比比皆是。除有官衔地是托旁人出面外。余者大体上是自己摆弄。此次八旗商号资产拍卖一事。前景诱人。旗人们动心也是人之常情。”
旗人经商说起来还是胤祚自个儿开地头。当初胤祚让刘明川出面搞地“福源记”就没少惹出事端。若不是当初康熙老爷子挺着。后头哪来地“八旗商号”。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无论是康熙老爷子还是胤祚自个儿其实从本心里都不想用朝廷地大把银子去养活一大帮子无所事事地旗人。因此从来不提这条所谓地旗规。对旗人经商地事儿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即便是此次八旗权贵们打算参与到八旗商号资产拍卖一事上。胤祚原也不想多管。只是其中出现了弘历地影子。胤祚就无法再保持沉默了。此时见马齐避重就轻。心中顿时火起。板起了脸。一双眼锐利如刀般看向了跪倒在地地马、张二人。
八旗制度原本是大清武力的凭仗,不过自从胤祚改革军制,设立军校以后。八旗制度已经名存实亡,所有军官都必须来自军校毕业生这一条就堵死了八旗子弟自动成为军官的路子,虽说在军校生的选拔上八旗子弟比平民百姓有优势,可原先八旗子弟在军队系列中占据绝对垄断地位地局面早已不复存在,这使得八旗子弟们将注意力从投军上转到了经商之中,在旗人中成立商号的人数急剧增加。
普通旗人愿意经商是件好事,至少在胤祚看来是件好事,但是那些有权有势地八旗权贵们去经商可就不是件好事了,官商勾结。以权谋私在哪个时代都是社会的大忌,一旦风行,朝局糜烂指日可待,若是因此激起民变,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事儿了,再者,弘历搅合到此事中地居心也有些子令胤祚犯疑心,该防地胤祚绝对不会不防。
“嘿,一样米养百样人。朕不是瞎子。”胤祚沉默了良久之后。冷笑了一声道:“旗人们要经商,朕不会拦着不放。不过若是经了商还拿着朝廷的禄米、八旗商号地红利就有些过了罢,这事情二位爱卿看该怎么办才好?”胤祚压根儿不提弘历的事儿,完全就是一副就事论事的样子说道。
虽说胤祚不提弘历的事儿令马齐、张廷玉都松了口气,可事关八旗制度,这事儿并不小,要他们在短时间里找出个稳妥的解决方案却也办不到,马、张二人满头是汗地跪在那儿,眼珠子转得飞快,却始终没想出个准主意来。
胤祚瞥了眼马、张二人,叹了口气道:“朕知道此事难,唯其难,朕才不得不倚重二位爱卿之能,这样罢,左右离正式拍卖还有半年多地时间,倒也不算太急,二位爱卿不妨斟酌一、二,好生盘算一番,该如何着手,可有一条,为官者不得经商,也不得入股商号,这是死律,任何人都不能违背,旗人们要经商可以,却不能为官,其他方面二位爱卿商量个章程来好了,都下去罢。”
“皇上圣明,臣等告退。”马齐、张廷玉见胤祚给出了个准则,也算是有了些方向,不敢多留,各自磕头告退而去。
马、张二人去后,胤祚独自发了好一阵子的呆,脸上神色变幻个不停,多半会,突地高声道:“高年英,去,宣方苞觐见。”侍立在阁外的高年英忙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地向方苞所住的落雨轩跑去。
“臣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方苞来得很快,一进房便跪地磕头见礼,只是头始终低着,并没有去看胤祚的脸色。
胤祚也没有立刻叫起,看了方苞好一阵子之后,叹了口气道:“起来罢,朕只想知道弘历想干什么?”
自打林轩毅、邬思道淡出了朝局之后,“鸿鹄”的事儿如今已归到方苞来管辖了,大阿哥弘历的诡异举止方苞自然是心中有数的,此时听胤祚提到此事,却也并没有慌乱,淡淡地一笑道:“大阿哥不过是打算走圣上曾走过的路罢了。”
嗯?啥?老子走过地路?***,这臭小子还真打算拉山头跟老子玩横的了。胤祚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冷哼了一下道:“朕不是先帝,他也没有朕当年的本事,朕这个慈父怕是有些子当不下去了。”
天空中突地响起了一阵炸雷,伴随着轰鸣的雷声,倾盆大雨哗然落了下来,黄豆大的雨点打在烟波致爽阁的屋顶上,爆发出阵阵的脆响,方苞借着雷声的炸响,整个身子猛地抖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胤祚,声音微颤地说道:“圣上,事情怕是还没到那等地步罢,若是……”
“罢了。”胤祚摇了下手,止住了方苞地话,叹了口气道:“虎毒不食子,朕不会拿他怎样地,朕要看看,再看看,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朕也只好狠下心来了。观其言,察其形,朕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好了,希望不要闹到那等地步罢,朕,唉,朕乏了,你跪安罢。”
“圣上,此事并非不可解,臣倒有几条计策,圣上不妨听听。”方苞地小眼睛贼亮地闪个不停,磕了个头道。
“哦?”胤祚愣了一下,死盯着方苞看了好一阵子,突地笑了起来道:“好,朕没看错你,此地就你我君臣二人,灵皋先生有话但请直言无妨。”
“是,臣遵旨。”方苞磕了个头,起了身,走到胤祚身边,轻声地说出了一番话来……
第四百八十七章 京师潜流(二)
雨下得很大,狂风夹杂着雨点横扫着一切,阵阵雷声在天际滚过,宛若怪兽的嘶吼,虽才是末时,这天却黑得如同黄昏一般,雨点击打房檐上那噼里啪啦的声响密集得几乎听不出先后,漂泊的大雨随着风势将雀然亭里变成了水的世界,桌子上数碟子小菜早就被雨水浸泡得不成样子,酒杯里的酒也早就淡薄得如同水一般,一身白衣的弘历却无动于衷地坐在亭子中,任凭风雨将自个儿淋成一座雕像。
在乎?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又有什么可以在乎的,输了不是吗?一切都没意义了,怎样?还能怎样?弘历不甘心地握紧了拳头,恨恨地看了眼亭外暴雨如注的天空,拿起桌子上那杯不知道是酒还是水的玩意儿,一口气喝了个干净,脸上露出一股子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神色,一伸手摸去脸上的水珠,凄然地长出了一口气。雨小了些,风却还是很大,只是再大的风也刮不去弘历脸上的凄凉,苦笑复苦笑,弘历突然间放声狂笑了起来,那笑声中苦涩之意直冲云霄。
“大阿哥,您这是何苦呢?”一身青衣被雨水淋得紧贴在身上的曹限东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亭子中,在弘历身后站了好一阵子,幽然地长叹了一口气道。
弘历突地僵住了,吃力地转过了身子,看着突然而至的曹限东,一双眼中突地流下了泪来,默默地不发一言,良久之后,嘴唇哆嗦了一下道:“曹先生,您可算是回来了,爷我,唉,爷我输了,彻底的输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唉,大阿哥,您……”曹限东苦笑着摇了下头,也没管石椅子上**的都是水痕,撩起下摆,便坐到了弘历的对面。叹了口气道:“大阿哥,您是落了后手。但原本并没有输,至少还有几分机会,可如今全让你自己给毁了,唉,都怨曹某人走得匆忙,未曾将事情交待清楚。可家母过世,曹某人也不得不回啊,唉,大阿哥踏错步矣!”
“踏错步?先生都知道了?”弘历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问道。
“嗯。某刚回来就知道了。”曹限东怜悯地看了弘历一眼道:“圣上是从阴谋诡计里滚大的,在这一点上当今没有人能跟圣上相比,即便是当年的四爷、八爷都斗不过圣上,大阿哥想凭着百官档跟圣上玩暗的是绝对行不通的,要想让圣上看重,唯有出实绩一条路,说实话,大阿哥这次并不是输在实绩上,而是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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