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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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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老八的府中哥三个连同几个智囊凑在书房里商议着眼下的应对之道。老十脾气燥,头一个跳出来,口中嚷嚷道:“八哥、九哥,老四那货可是打上门来了,***,当咱是软柿子啊,老子就是不还,他老四能奈我何?大不了大家伙一块闹个够,看他老四如何收场。”
“嘿,老十,着什么急啊,老四这会儿正折腾得起劲,手里头又有皇阿玛的圣旨,你这一闹,不是正好撞枪头上吗?”老九胤禟阴恻恻地冒了一句。
“九哥,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咱就任由那刻薄人折腾不成。***,老子跟他干了!你帮是不帮。”老十一脸子愤恨地叫起来。
“十弟,坐下说,这会儿没外人,大家伙畅所欲言,好生琢磨一下。”看到老十那火爆脾气要发作,老八胤禩温和地说了一句。
“八哥,你是知道的,老四那货刻薄到家了,这会儿指不定都策划妥当了,咱不能坐着挨宰啊。”老十话虽如此说,可还是听话地坐了下来。
“温先生,这事儿您怎么看?”胤禩转向一个中年书生打扮的人微笑地问了一句。
温瑞和,字普横,九江人,顺治十七年生,康熙十七年中举,后累试不第,自称百败散人,后经人举荐入幕八爷府,素以机智闻名,深韵帝王之术,为八爷府中的第一谋士。
此刻听得八爷发问,只是笑了笑道:“此事不难应付,当得如此,……”
第八十九章 春节联欢晚会?
         四阿哥胤禛看来老十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回清欠会遇上不少的麻烦,为此也做好的多手的准备,甚至做好了跟老十来场御前官司的打算,但出乎胤禛预料的是:户部的官差刚到老十的门上讨要欠款,老十就很是配合地还出了部分银两,声称其余的过几日凑齐了一定交清。
老十很配合,可胤禛却有种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空落落地不着力,想要拿老十当靶子打顺带立威的想头就算是幻灭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既然老十这么个愣头青都不敢不配合,余者又何足道哉,就这么着,胤禛也不管年关将至,大规模的清欠工作就拉开了序幕,户部一帮子官吏四下奔走、追比,搅得满朝风雨,大小官吏叫苦连天。
清代官吏俸禄不高:以岁俸为名,发给银两,自一品到九品至未人流,共分10个等级,一品最高180,二品155,三品130,四品两,五品80两,六品60两,七45,八品40,正九品33,从九品及未人流只有31两,京官每百两银有禄米50。,别说是七、八品的小官,就算是一品大员,也只能紧巴巴地熬着,连仆人都请不起几个,更别说迎来送往、花天酒地的了。
不过那些子俸禄都是明面上的,除非是那些像大、小于成龙之类的清官,其他官都不指望着靠这点子俸禄过活,京官中有结印局(帮着来京的同乡作保或是帮着写些推荐信之类东西地一个机构。相当同乡会)有外地官每年孝敬的冰、碳敬,有吃干股等等之类的灰色收入;地方官则有火耗、打官司、刮地皮之类的来钱门路,那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虽说过了些,但一任知府当下来,就算不太贪,整个万把两银子却是不成问题的。
按理说,官员们都应该很富有的了,不至于穷到要向国库里伸手吧。其实不然,向上级送礼要钱,平级之间人情往来要钱。帮衬着宗族乡邻要钱,自个儿潇洒要钱。要想升官还得额外掏钱,这林林种种的花钱可是不少,一旦手头转不过来时。这主意可就打到国库身上了,借了的用了,至于还不还的那可就说不准了,就这么着,你借他也借,几千万两银子就给借没了,可把康熙老爷子给心疼得直骂娘。
官跟官还不一样,实缺地官肥得很,来钱快,户部一追比。能还的也就还了,暂时不能的也签了份还款计划书,当然私底下可是痛骂四阿哥胤禛来着:大过年地。上门逼债不近人情。可问题是京官中有实缺地肥官儿少,闲散的官员却多。那些子翰林、撰修之类地官可是穷得很,被户部逼得四下借钱,不少欠得多的穷官只好称病躲在家里连朝都不敢上。
官员们倒还好,虽然背后骂得凶,可毕竟不敢抗旨不遵,那些子闲散宗室、闲散满人可就不那么好说话的了。那一个个可都是无赖惯了地,户部官员上门讨债,连门都进不去,有时甚至还被打了出去,种种事端没个完了,可把胤禛这个掌总的阿哥给累坏了,四下忙碌着亲自上门追比,这么一搞,胤禛就得了个外号:“扒皮阿哥”。
“扒皮阿哥”就“扒皮阿哥”,随他们叫去,胤禛虽恼火得了这么难听的外号,可眼瞅着国库日渐鼓了起来,心里头着实有些成就感,只不过他高兴得早了些,那些子被追比的阿哥们联起手来狠狠地摆了胤禛一道。
见天就要过年了,京城上下到处一片喜庆,只是大小官吏们却是一片的哀声,手头没钱,这年难过啊,为了清欠而典当东西的官吏可是多如牛毛,连阿哥都玩起了卖家产还债的勾当了。这不,大中午的,菜市口那块地儿就搭起了个台子,上面还用红布搞了个大横幅,上书“拍卖”二字。台下一字排开几张太师椅,那上头坐着的可全都是重量级人物——十阿哥黑着脸坐在第一个,其后是几个闲散的贝勒、贝子;台上十几个家丁直着嗓子吆喝,口口声声被恶人逼迫,无奈只能拍卖家产。
京城里地百姓见识广得很,破落的大富人家典当家产的事早看腻了,却还真没听说过阿哥也玩不下,要靠卖家产度日子地,这等新鲜事当然要去看看热闹。好家伙,这菜市口人山人海就跟往日出红差(死刑犯被砍头)时的情景有地一比了。不过京城的百姓精着呢,都知道其中必有蹊跷,看归看,买是不买的,品头论足,传播一下流言蜚语还是要的。就这么着闹了一个下午,满京城都知道了这么件事儿,那流言里把四阿成了妖魔般的人物,“扒皮阿哥”的外号可就尽人皆胤禛自然也听说了这件稀奇事,心里头虽恼火,可并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老十这么干完全是在演戏,就算真的落到如此地步也全是自找的,再说今儿个就要过年了,宫里头还有个家宴,胤禛也没去细想老十搞这么一手背后究竟有些啥其他的东西,紧巴巴地梳洗了一番,乘着大轿就进宫里去了。
家宴就是家宴,帝王家的家宴虽说规矩大了些,可也还是家宴,也就是一帮子阿哥排了几桌,围着康熙老爷子吃顿饭,吟些应景儿的诗,说些笑话儿,哄着老爷子开心。
今儿个康熙老爷子心情不错,听着阿哥们凑趣的笑话儿,笑得合不拢嘴,正开心着呢,就见十阿哥胤锇穿着件破旧的衣服,满脸阴沉地来了。今年的春节除了在外办差的六阿哥没赶回来外,就缺了十阿哥一人,头前老爷子就曾问过老十到哪去了,那起子阿哥个个支支吾吾,谁也没说实话,倒是八阿哥讲了个笑话转移了老爷子的注意力。
这会儿老爷子一见老十穿着件烂衫就这么来了,心里头不免有些生气,收起笑脸问到:“胤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到得如此之晚?”
胤锇黑着脸跪下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没钱还债,卖家产去了,全部家当就剩身上这件衣服了。”
康熙老爷子的脸立刻黑了起来,冷哼了一下道:“朕没听明白,说清楚了!”
胤锇梗着脖子道:“别问儿臣,皇阿玛要问,问四哥去好了。”
“放肆!”康熙老爷子铁青着脸道:“有你这么跟朕说话的吗?说,怎么回事?”
胤锇仰着头就是不说话,眼瞅着康熙老爷子就要发火,三阿哥胤站了起来道:“皇阿玛息怒,这事儿,是这样的……”胤将胤锇没钱还债,被户部上下追比得只能上菜市口摆摊卖家产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某些个小京官因还不起钱被逼得上了吊的话。
胤刚说完,老九胤禟立刻接了口:“皇阿玛,儿臣还听说那起子户部官僚连翰林院大学士缪彤、缪老师欠了十两银子都打上门去追比,缪老师可是咱阿哥们的师傅,这起子官员就连一点儿起码的尊敬都没有,生生把缪老师给气病了。”
老九胤禟的话音刚落,老大胤禔跟着接上:“皇阿玛,儿臣也被那起子官员追得紧,还钱还得年关都过不下去了,若不是今晚家宴,儿臣这会儿也琢磨着该典当些东西好过年了。”
老五、老七胆子小,眼瞅着老爷子那张越来越黑的脸,低着声也跟了几句,大体上也是诉了回苦。老八一脸子沉痛地说道:“皇阿玛,儿臣以为追比当然是必须的,可也不能损了朝廷的体面,若是朝官们都被逼得四下借钱还债,这朝中的事儿还有谁肯用心,儿臣以为此事尚需从长计议为好。”
胤禛没想到兄弟们会挑这么个时候闹事,这会儿早已气青了脸,眼瞅着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没完,心痛如绞,见康熙老爷子望了过来,一头跪下,咬着牙道:“皇阿玛,欠债还钱原本就是常理,更何况欠的是国库,朝廷没了钱,又谈何朝政,再说,阿哥们领着大把的俸禄,更不该向国库里伸手,若是欠了的也该及早还了,好给朝臣们做个表率。”
胤禛的话音刚落,那几个大阿哥们顿时起了哄,七嘴八舌地乱扯一气,大体上都是指责老四不地道之类的话儿。康熙老爷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猛地一拍桌子道:“住嘴!朕还没死呢,你等就这般胡闹,想气死朕不成!”
一直安静地坐着的太子胤礽忙走了出来,跪倒在地道:“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老四也是出于公心,只是过了些,兄弟们有难处,也该多体谅一些,朝廷的体面还是要的……”
胤礽的话纯属废话,两边不讨好,这几个阿哥都扭着头不看胤礽,康熙老爷子也听不下去了,猛地站了起来,恨恨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大家伙见老爷子走了,各自看了看,结了伙都走了,只留下胤礽一人面对着剩下的那些小一点的早已吓坏了的阿哥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九十章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
         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有的只是益。这话放到哪都是真理,别看阿哥们之间矛盾重重,彼此间扯后腿,打黑拳的事儿多了去了,可真要有人侵犯到大家伙的利益,这起子阿哥们立马抱成了团,啥歪招都能想得出来,非把对方给整趴下了不可,这回老四清欠算是犯了众怒,可就难免被黑了。
康熙老爷子多精明的个人物,哪会不晓得那起子阿哥所玩的勾当,即便是那些朝官们的抱怨声,老爷子也是心中有数的,可眼瞅着没多长时间国库里渐有了些家底,那些抱怨声也就当成没听见了。老爷子也难啊,两次西征,河工、漕运,样样都是大把大把掏钱的事儿,原还打算过了年就再次西征,彻底打垮葛尔丹的,没钱能成吗?老爷子也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任由老四折腾去,可没想到这起子阿哥胆子肥了,竟敢当街玩拍卖,还在家宴上整出这么场好戏,顿时被气得不轻。
老爷子生了气,一气之下就跑乌雅氏宫里头去了。天家的家宴可不比寻常,宫里的嫔妃们就算再受宠也没有跟阿哥们一道上桌的份儿,即便是皇后也不成,得避嫌。后宫这么些妃子也得过春节不是?她们也得有个家宴,只是不跟阿哥们凑一块就是了。宫里头传话的嘴多,那边阿哥席上刚闹出了事,这边妃子们就得知了消息。各自没趣地散了,乌雅氏也由太监、宫女们服侍着回了宫,刚进门就见康熙老爷子正铁青着脸坐床头上呢。乌雅氏忙挥退了宫女、太监,自个儿快走几步上前问安。
后宫不得干政,此乃祖训。违不得地,乌雅氏不敢询问阿哥们究竟在闹些什么,可心里头明白这事儿必定与清欠有关,也必定与自己的两个孩子有关,否则老爷子断不会来自己这儿的。乌雅氏心中有数,不问其余,只是柔声地说了一句:“臣妾见过圣上。”便默默不语地跪着。
康熙老爷子心里头有气,可也不会向着乌雅氏发。只是轻轻地一抬手,示意乌雅氏平身,自个儿则坐着生闷气。乌雅氏缓缓地站了起来,也不多嘴,只是走到康熙的身边。伸出双手轻轻地拿捏着康熙的双肩,柔柔地按摩着。
半晌之后,康熙老爷子长出了口气,叹道:“一样是阿哥,怎会有如此差别?”
乌雅氏心里头明白老爷子这是在拿老四、老六两兄弟做比较呢,尽管乌雅氏心里头疼爱老六。对老四却没有多少地亲情,可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地按摩着。
康熙老爷子还就喜欢乌雅氏这一点,能听话,却不多嘴,心里头瓷实,老爷子也就是自个儿念叨一下而已,这当口若是哪个嫔妃不自量,敢多嘴。那下场绝对不妙。乌雅氏貌仅中资,能在后宫众多嫔妃里受宠确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爷子自顾自地又说道:“这个小六儿还真是不让朕省心,大过年地,连家都不回,难不成朕是刻薄之人?”
“圣上,小六儿也是操心国事心切,心里头断无怨恨圣上的道理。”乌雅氏轻轻地说了一句。这就是乌雅氏高明之处,知道什么时候能说话,什么时候要闭嘴。老爷子这话也就是起个头,找乌雅氏诉诉。若是此时还沉默,老爷子的火气又如何泻得出去。
“朕这帮阿哥们个个都是饶头的角色,没哪个能让朕省心的……”康熙老爷子说了一大通子,把这些阿哥们从头到脚全骂了一遍,当然也没放过胤祚,评语就是滑头。乌雅氏始终默默地听着,直到老爷子骂累了,火气也消了,这才唤人来侍候着康熙老爷子入睡,她自个儿却躺在床上想着心思儿。
老三一伙子人散了席,就奔望月楼去了,拉上一帮子文坛败类,搞起了啥子诗文会,一起子酸才倒也作出了不少的歪诗,很是将老四、老十都取笑了一番,编成了曲儿,让歌女们唱着,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老四倒了霉。老三一伙子精啊,这么一搞,明日里全京城都知道了。倒不是专针对着老四,着眼的是放出个信号——清欠地事儿要黄了,大家伙一起顶住,该上奏章的上奏章,该弹劾的弹劾,都别客气。老三一伙这么一来既没有私底下串通朝臣的罪名,又达到了放出消息的目地。
老八一伙三兄弟散了席,哪也没去,都到了老八的贝勒府中,拉上一帮子智囊开起了研讨会,商量着得失。
气急,首先大嚷大叫地道:“今儿个痛快,瞧老四那解气!”
老九胤禟悠悠地冒了句:“痛快归痛快,老爷子还指不定怎么处置了,十弟还是小心板子的好。”
“娘的,挨板子就挨板子,总比挨饿强,打小了起就咱挨的板子多,皮实,不怕!哈哈哈……”老十拍着胸口哈哈大笑着。
“这事儿怕没那么简单,别咱们忙乎了半天,叫别人摘了果实去,那可就笑不出来了。”老八胤禩若有所思地说了句。
“谁?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跟咱们兄弟过不去,看爷一巴掌打翻了他。”老十一脸子凶恶地扯了句狠话。

胤禟扳着手指算道:“这事儿咱哥几个都有份,即便是老二也背地里参了一手,过几日上弹章地人中断少不了他的门下奴才;老大那货蠢,只懂得搂钱,要他掏钱跟要了他的命一般;老三嘛,嘿,就指着国库过日子了,断没有跟咱兄弟过不去的理;老四这回吃了个憋,能不能保住户部的差使可就难说了;老六……”
胤禟算到了胤祚头上,很是有些迟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胤祚,大家伙一下子都静了下来。多半会,老八胤禩柔声问了句:“温先生,您看毅郡王是何等样人?”
温瑞和沉吟了良久,只说了一句话:“看不透。

老四胤禛散了席,自个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家的,刚进了门就浑浑噩噩地走到了书房里。一早就等候在书房里的两和尚——文觉、了因忙迎了上去。
胤禛自由信佛,跟佛家子弟来往不少,就连谋士也都是和尚,文觉主文,乃是胤禛的首席谋士,了因修武,是府中的武教头,都是胤禛地亲信之人,凡事不避。了因是武僧,出身岷山派,一身功夫极为了得,性子却是急了些,也没怎么看清胤禛的脸色就开了口:“四爷回来了,一切都好?”
胤禛铁青着脸没回话,文觉发现了不对,立刻温言道:“四爷,气大伤身,有事慢慢商议不迟。”
胤禛愤恨地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本贝勒一心为公,何错之有……”
眼看着胤禛脸色由青转白,了因发现势头不对,胤禛这是要气得吐血了,立刻毫不犹疑地一把抓住胤禛的肩头,右手并指如剑连点胤禛的几个大穴,渡了些内力过去,帮胤禛稳定住心神。
老半晌之后,胤禛长出了口闷气道:“本贝勒失态了,叫您二位见笑了。”
“四爷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因松开了胤禛的肩头,退到了一边。
“四爷,今儿究竟发生了何事?”文觉跟从胤禛已经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胤禛如此失态。
“唉,本贝勒今晚……”胤禛低沉着嗓子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文觉大师,此事该如何应对才好?”
文觉默然了许久,也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一味地宣着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佛号人人都会宣,却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胤禛心中暗自神伤,打定了另寻谋士的念头,长叹了口气道:“为何本贝勒就不如老六呢?”
大伙儿都在念叨着胤祚,可这小子却正在两江总督府里逍遥着呢。不过或许是天上真的有神灵吧,两江总督府的书房里传出了一阵猛烈地喷嚏声。
“啊,啊……”胤祚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耳朵根直发痒,笑骂了声:“嘿,谁又在背后念叨着本王。”
这书房里就三个人——胤祚、郭琇、林轩毅。胤祚今儿个中午才到了金陵,恰巧遇上了春节大年夜,照老例总督府内左右是要热闹一场的,满府地家丁之类的都忙着过大年,喝酒去了。胤祚却没那个闲心,虽然不知道京城中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可该作的应对计划却是少不了的,再说还有两江地面上清欠的事儿要安排,这不,匆忙用过膳就紧巴巴地拉上郭、林二人开始议事了……
第九十一章 高层会议
         京?嘿,咱不傻,这会儿回京准没有好果子吃,老爷咱还不得去忙活清欠的事儿,谁让咱有清欠的经验来着。那可是帮着老四揩屁股的活计,得罪人不说,还没落个好处,不干!不过要想不回京,咱总得有个说头不是,眼下两江清欠的事儿就是个好借口,咱慢慢地整,等京里头闹得差不多了,咱再回去,搂草打兔子顺带着收拾残局,那别提多爽了!会议才刚开呢,胤祚就走了神,心里头乐滋滋地,脸上笑得别提多美了。
“王爷,王爷。”原本正介绍着两江各府、县亏空情况的郭琇老爷子一见到胤祚脸上那略带诡异的笑,立刻就省悟过来——这位爷走神了,停了下来,唤了两声。
“啊,说到哪了?”胤祚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郭琇老爷子看见胤祚脸上那略带羞涩的笑顿时乐了,跟林轩毅交换了下眼神,一揽胡须笑呵呵地说道:“王爷一路辛苦,要不老臣明日再汇报?”
嘿,几年没见,这郭老爷子可算是彻底变了性子了,竟开起本王的玩笑来了,唉,可惜这老爷子实在是太老了些,身体又不太好,要不将来一准是咱的得力臂助。胤祚笑呵呵地说道:“没事,本王一路在船上早休息够了,郭大人接着说。”
“也好。”郭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先前接到圣旨。老臣便已着手清欠一事,两江所辖之七道,二十三府,一百二十九县,已完成七道、十六府。六十八县之清欠,余下地府县这两年遭了灾,亏空不小,尤其是苏北,今年刚过了水,清欠基本无望。”
苏北过水灾的事儿胤祚早就知道了,原也没指望那些县能完成清欠,可对于那些完成了清欠的府县之多可就有些好奇了——两江富庶这没错。可亏空却也多,能这么快就完成清欠,这里头必定有些蹊跷。胤祚略一沉吟道:“郭大人好手段,不过本王却有些疑惑,这些道、府的大小官吏怎会如此爽快地掏出银子?”
郭老爷子一拈胡须乐呵呵地说道:“这事儿还是厉河的主意。王爷就听听厉河是如何说地。”
林轩毅不徐不速地道:“王爷,官有官缺,可分四类:冲、繁、疲、难,王爷可曾听说过?”
胤祚隐约觉得这四个字似乎在哪听说过,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但其中的意思还是明白的:地当孔道者为“冲”;管辖面积大。政务纷云者为“繁”;赋多欠者为“疲”;民刁俗悍、命盗案多者为“难”。在一般情况下,凡占四字者为“最要缺”,占三字者为“要缺”,两字为“中缺”,只占一字或一字也不占的为“简缺”。
胤祚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林轩毅,微微一笑接着道:“但凡地方官吏除俸禄外,只要不是黑心眼的官,其最大的收入就是火耗。一年的火耗收入要远高于俸禄的几十,甚至上百倍,可有些地方缺肥,有些地方缺瘦,这其中地火耗收入就差得远了,可人情往来、向上送礼之类的却必不可少,如此一来,不少瘦缺的官手就只好伸向库银了,这就是官吏亏空的一个原因所在。厉河不才,偶得一法——火耗归公。”
火耗归公?摊丁入亩。
|:|军师思道,略一沉吟,稳了下心神,突然问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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