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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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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思道冷冷地道:“不错,头一条,八爷自己就能办到,用不着费太大的劲,第二条、第三条却得王爷配合,玉露料定八爷这一两日必然会上门拜访。”
嗯?跟咱有何瓜葛?胤祚愣了一下才道:“邬先生此话怎讲?”
邬思道正要回话,刘管家行了进来,口里头道:“主子,八爷来访。”
呵,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老八来得还真是快啊,嘿,看样子是被老二给整惨了,也罢,听听老八有啥子见解也不错。胤祚乐呵呵地道:“好,二位先生暂避一二,大开中门,本王亲自去迎接。”
邬思道点了点头道:“王爷小心从事,无论八爷说什么,都不急着答应。”
“嗯。”胤祚笑了一下,大步向向门外走去。
王府之外,八贝勒胤早已下了大轿,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府门前地两只石狮子,手里头轻摇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地样子,一见胤祚迎出了府门,忙上前一步道:“小弟不请自到,打搅六哥了。”
“哈哈哈……老八说哪的话,自家兄弟还来这一套,老八难得上哥哥地门,今儿个怎么着也得陪哥哥喝上几杯。”胤祚一把拉住胤,兄弟俩貌似亲密无间地向府内走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老八的反击(上
宽大的厅堂内,胤祚、胤兄弟俩就着四、五碟精致的小菜,慢悠悠地喝着酒,随意地聊着,哥俩个都是演技派高手,打起太极拳来潇洒得很,啥子风花雪月、诗词歌赋都聊到了,就是不谈正事儿。胤祚不着急,反正他是隔岸观火,太子也奈何他不得,胤心里头虽有些急,可掩饰得很好,挥洒如意,谈笑自如,仿佛他就是专程来找胤祚喝酒的,这哥俩个就这么聊着、聊着,日头都偏西了也没谈到重点。到了底儿还是心中有事的胤先憋不住了,转了个话题,突然间谈起了蚊子。
“六哥,这都十月的天了,还到处是蚊子,唉,真是烦人,小弟这几日被蚊虫叮咬得难受,就琢磨着跟六哥讨些花露水用用,也好赶开那些讨人嫌的蚊虫。”胤轻摇着折扇,笑呵呵地说道。
哈哈,老八这货抗不住了,呵呵,把老二比成蚊虫,还真有点儿像,嘿,花露水,咱是有花露水,可不能白送对不,就算是真的花露水一瓶子好歹也能值不少银子的。胤祚笑呵呵地道:“成啊,别的没有哥哥这儿花露水还是管够的,回头让你府上的下人到哥哥场子里提就是了,多了没有,送八弟十箱、八箱的还是受得起的,哈哈……”
胤祚这话明摆着在装傻,老八堂堂一个贝勒,如何会买不起花露水。难不成真穷得要找胤祚讨点花露水?胤心里头不禁有些气恼,可这会儿是有事求人,如何能拉下面子,只好笑呵呵地道:“如此小弟就多谢六哥了。”停了一下又道:“六哥,秋天里的蚊子虽讨厌,可朝堂中的蚊虫却是烦人地紧,不知六哥以为然否?”
嘿,开始了。小样,咱看你如何接着往下演。胤祚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道:“哦?朝堂原本空旷,那起子太监打扫不周,偶尔有几只蚊子也属正常。”
胤祚这是偷换概念,将老八所说的朝堂换成了上朝的地儿,搅得胤头脑一阵发晕,险些气坏了心肝。不过这货城府深,心里头虽气,面上还是乐呵着,只是手里头摇着的折扇未免扇得快了一些,沉默了一阵道:“六哥说得很对。不过既然有蚊虫,我等自然不会好受,总得想个法子将蚊虫赶走,还朝堂个清静才是。”
“唔,对,是这理儿,要不哥哥明日让人送了花露水到宫中,让那起子太监好生打扫一、二?”胤祚装傻装到底。叽叽歪歪了一大通全是废话,噎得胤一愣一愣地,还没法子发脾气,眼见胤祚就是一副胡搅蛮缠的样子。知道一时间也没法子从胤祚口里头得到承诺,也不想再多耽搁,随意地又聊了几句,起身告别而去。胤祚笑容满面地送胤直到大门口,假心假意地挽留了一阵。气得胤一上了轿子就恶狠狠地将手中那把折扇揉成了一团破纸片。
狠狠地戏弄了老八一回。胤祚乐得合不拢嘴,笑呵呵地走回了银安殿。邬、林早已等候在殿中。各自哈哈大笑了一阵之后,邬思道手拈着胡须道:“王爷此事办得漂亮,八爷这会儿一准气得冒烟,不过依玉露看来,此次还是得帮着八爷一回。”
嗯?帮老八?有这个必要吗?老八那货压根儿就不是个记恩的主,纯属养不熟的狗东西,坐一旁看着岂不是更好?胤祚疑惑地问道:“有必要吗?”
林轩毅呵呵一笑道:“必要是有的,八爷若是真被压服了,跟宫里那位暂时联一下手,王爷地日子只怕就不好过了,帮是要帮的,不过没必要直接跟太子起冲突,从旁帮一下就成。哦,这是刚接到的飞鸽传书,王爷请看。”
胤祚接过林轩毅递过来的小纸条一看,心中陡然一震,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十月二十一日十三代帝祭泰山。
泰山可不是人人能祭祀的,自古以来只有皇帝或是太子奉圣命才能祭祀泰山,胤祚被这个消息打得懵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康熙老爷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没事干让老十三这么个小屁孩祭那门子泰山,难不成老爷子真打算废储?可也没有立一个小屁孩为太子的理啊。
邬思道瞥了眼胤祚,沉着声道:“圣上未必就定存了废立之心,不过这也算是个信号,圣上对现在这位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满了,若是再不知趣,那后果就……”
嗯,这话有理,老爷子这招是在表明朕不缺儿子,有地是人能上位,老二你醒醒吧,该干正事了。嘿嘿,这消息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的,给老二、老四下点蛆,好好地热闹一下。胤祚笑呵呵地道:“这事儿可以先吹吹风,看看风向也好,二位先生以为如何?”
“嗯,厉河瞧着可行,先透出点风声也好,另外八爷那儿也可以给个信号,不必太明确,含糊一点,到时候顺带帮上一把就成。”林轩毅点头称是地道。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老八胤满脸子怒气地回了府,沉着声将跟胤祚交涉的事儿对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众人说了一番。火爆脾气的十阿哥胤锇第一个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他娘地老六,真不是个玩艺儿,当初索额图闹乱子的时候,若不是咱们兄弟几个帮衬着,那老小子能有个屁功劳。”
“那时是那时,人家早不记得了,要我说老六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老九胤阴阴地冒了一句。
“就是,他娘的,惹急了,咱们干脆再跟老二、老四联一次手,好好整老六一把。”老十胤锇一跳三丈高。
“对,十弟这话说得好。大不了咱们先跟老二低个头,先收拾了老六,回头再跟老二干一场。”老九立刻开声赞同。
“别扯远了,这会儿跟老二低头,那代价可是不小,不到事不可为岂能如此。”胤制止了两位弟弟的瞎扯淡,看着温瑞和道:“先生以为如何?”
温瑞和闭着眼睛思考着,始终没有开口。沉默了良久,眯缝着双眼道:“跟宫里那位真儿个联手是不可能的,那位胃口太大,八爷赔不起,不过做个姿势却是不妨,也好趁机逼一下六爷。在对付宫里头那位上,六爷跟我等地目标是一致的。依普横看来,六爷最终还是会出手地,他不过是在要高价而已。”
“高价?先生之意是……”胤试探着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普横相信六爷会开口的,时间也不会拖得太久。”温瑞和再次闭上的眼睛。苦苦地思索着。室内一片压抑的气氛,正在众人都默默地思索着之时,管家快步走了进来,手里头捧着个纸盒,微有些气喘地道:“主子,毅郡王派人送来了个盒子。”“嗯?”胤接过了纸盒,拆开一看,内里就只装着一瓶花露水。其它地什么都没有。胤愣了一下问道:“来人留下什么话没有?”
管家摇着头道:“没有,来人只说这是毅郡王的回答。”
“回答?”胤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恰逢其时,门外走入一人。青衣小帽,样貌平常,只是一双低垂地手显得格外地大了些,手背上青筋毕露,劲道十足。此人慢慢地走到胤的身边。贴着胤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接着退到一边默默地站着。
胤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一抖。那瓶花露水就此砸在地上,“咣当”一声溅起一地地玻璃渣子,浓浓地香味充斥了整个大厅,众人都被这过于浓烈的香水味猛地呛了一下,各自捂鼻而退。胤恍若未觉一般呆立了良久,长出了口气,挥了下手,让管家跟那个神秘地青衣人退了出去,幽幽地说道:“圣上让老十三代祭泰山。”
“什么?”
“怎么会这样?”
“怎么可能?”唯有原本双目紧闭地温瑞和猛地睁开了双眼,嘿嘿一笑道:“八爷莫急,圣上之意已明,对宫中那位主儿已是不满到了极点,然并非十三爷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可以上位的,事情大有可为。”
胤定了定神道:“请先生教我。”
温瑞和轻笑一声道:“此事须得如此……”
消息灵通的不仅仅是胤祚与胤,这会儿老四胤也得到了老十三代祭泰山的消息,也正忙着召集手下几个心腹议着此事。
“圣上此举何意,这不是将老十三往火坑里推吗?即便是太子也……唉,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等又该如何自处?”胤一脸子忧虑地说道。
“圣上之意难测,此举大是不妥,太子有忧了,十三爷怕是也得吃挂落。”文觉和尚叹了口气道。
“嗯,我等拼死拼活保太子,不正是为了社稷平稳,现如今这局面,我断不能叫鼠辈得了意。”胤忧心忡忡地说道。
胤一副忧心太子与胤祥地样子只好蒙骗文觉等人,却瞒不过唐国鸣。唐国鸣抚掌大笑道:“四爷莫急,依某看来此事并非像四爷所想的那么严重,别说是十三爷,即便是太子爷,圣上也还是维护有加的,若是有人打算借此事兴风作浪只怕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外,还得吃排头,四爷只需慢慢看去便是,不急。”
“先生此言何意?”胤见唐国鸣开了口,心中虽稍安,但事关重大,忙紧接着追问道。“某料定八爷定会借此事而大肆做浪,至于跟六爷联手摆太子爷一道也是可能的,怕是四爷您也无法置身事外。”唐国鸣“唰”地打开了折扇,轻轻地摇着,脸上满是笑意地说道。
“老六?他怎会……”胤原本想说老六跟老八如何能凑到一起,可猛然想起京都之乱时老六、老八哥俩个可是联手上演了一场大戏,这会儿虽说双方有些瓜葛在,但再次联手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便住嘴不说了,只是默默地思考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八爷若是出手,必定是冲着太子的门下去的,这倒也无妨,唯一所虑的就是六爷,若是六爷横插一手,四爷地盐政之策恐将有难。”唐国鸣好整以暇地说道。
“老六?”胤一想起胤祚那张总是笑呵呵的脸,心里头没来由地一阵烦闷,对自己这个亲弟弟胤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前前后后在胤祚手上吃得亏可是不少了。
“不错,正是六爷,不过四爷也不必太过在意,六爷跟八爷水火不容,压根儿就不可能真的走到一块,这其中就有不少文章可做。”唐国鸣笑呵呵地说道。
“哦?”胤眼睛一亮,猛然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唐国鸣道:“先生之意是……”
“此事只需如此即可……”
夜已经很深了,漆黑的夜幕笼罩着京城,劳累了一天地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不过正是在这样的深夜里,种种阴谋正悄然地酝酿着,各色人等在几个阿哥府里头来来去去,各种勾当、交易都掩盖在这等漆黑的夜色中,一场风暴正蓄势待发……
第一百五十章 老八的反击(中)
敲敲边鼓就能捞到大把的利益,这等好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那些个上门来的可都没一个是空手的,胤祚那是来者不拒,有好处就收下,至于承诺嘛,嘿嘿,爱咋地咋地,吭吭叽叽地胡乱应付着就是了。
忙乎了一夜的胤祚心里头可是乐滋滋地,这人一高兴精神就好,精神一好睡觉就香,日头都上了三竿了,胤祚才悠哉游哉地在床上伸着懒腰,满脸子不情愿地起了床,一股子劲没处使也是难受得很…………家里头一个怀着孕,两个正奶着孩子,外头那个更是指望不上,可又不想拿那些丫头们来泄火,憋得胤祚很是难受,可也没法子不是?由着丫头们侍候着梳洗了一番,对付着用了些白粥就打算到工部衙门里去巡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门呢,老十四胤就气鼓鼓地杀上门来了。
哟,这臭小子今儿个是咋的啦,那气鼓鼓的小脸蛋还真是可爱,嘿,宫里头还有人敢惹这货生气,呵,稀罕。胤祚笑呵呵地看着老十四那张铁青的脸问道:“十四弟,咋回事?跑哥哥家生气来啦,难不成是被额娘训斥了?”
小家伙很恨地摇了摇头道:“六哥,某些人受了气就跟疯狗似的在宫里头发着疯,真不是个东西。”有人?哈哈。看来太子是得到老十三代祭泰山地消息了,嘿。消息传得蛮快的嘛,连老十四都知道了,有看头了,哈哈,爽!胤祚心里头乐呵,脸上满是惊讶地样子道:“十四弟这话是从何说起,六哥咋都没听明白。”
“六哥,您还蒙在鼓里啊。宫里头都传遍了,老十三那个蠢货代皇阿玛祭祀泰山了,***,一大早就听到乌鸦叫,烦死了。东头那位乱发脾气。在书房里找茬,闹得大家伙都没个安生,更可气的是那个妖妇,花枝招展地宫里头乱窜,瞎显摆,臭美个啥子?哼!”
哈,东头那位自然指的是太子胤,这货上回被罚上书房读书半年。这会儿还泡在一群小阿哥们中间混着呢,说起来也怪搞笑的,心里头不爽自然是找茬收拾小弟弟们,估计老十四这小子就是被太子狠狠地收掇了一番。跑咱家里诉苦来了。妖妇?呵,被老十四称为妖妇的想来就是老十三的生母章佳氏了,那主儿可不是省油的灯,看起来温柔善良,实际上心计深着呢。断不会做出如此招摇之事。定是老十四自个儿瞎编地罢。嘿,老十四这是被嫉妒烧红了眼。胤祚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了其中的故事。心中暗自好笑不已,脸上却甚是肃穆地道:“哦,就这事儿啊,皇阿玛旅途劳累,让老十三代替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罢,老十四为这个生气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六哥,你……”原本坐着的胤跳了起来,小拳头一挥道:“哪有这话,即便该有人代祭也轮不到老十四那个蠢货,就算东头那个混蛋不行,不是还有六哥您吗?”
扯淡,这臭小子说得全是屁话,嘿,想从咱嘴里套话,你个小家伙还太嫩了些。胤祚脸一板道:“十四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让人参了一本,没地讨打,你不怕,六哥还怕着呢。”
“六哥,我……”小家伙被胤祚的黑脸吓了一跳,愣了好一阵子,有些丧气地又坐了下来,长出了口气道:“六哥,小弟就是看不过老十三那副嘴脸,哼,要本事没本事,就会抱太子地大腿,煞没意思的一个人。”
哈哈,小屁孩那狐狸尾巴可就露出来了,这臭小子才几岁就有了夺大位的心,娘的,不愧是老爷子的种,嘿,厉害得很嘛。不把你好好敲打一下,指不定哪天就干出了傻事,没地连累到老子。胤祚脸一沉道:“十四弟,不是哥哥说你,有些事儿是说不得,也做不得的,若不是自家兄弟,哥哥也不会跟你说这个,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额娘想想,若是出了岔子,你让额娘如何是好,嗯!”“六哥,我知道了。”胤的性子虽犟,可一旦胤祚真儿个黑起脸来,他还是有些怕的,不得不低着头先应承下来。
嘿,瞧你个小样就知道你小子贼心不死,不过也好,等你小子碰了几回壁,咱也好彻底将你收了。胤祚计较一定,这会儿也懒得跟胤多说此类话题,笑呵呵地道:“十四弟今儿个既然来了,就陪哥哥到工部衙门走走罢。”
老十四对工部地事儿压根儿就没兴趣,嫌气闷,忙道:“六哥您忙,小弟今儿个功课还没完,这就回了。”
“也好,哥哥这里有些场子里新出的香水,十四弟就顺便给你九姐带些去,走吧。”胤祚满脸子乐呵地搂着老十四的小肩头一道向外而去。
毓庆宫内,太子胤正在大发脾气,头前在上书房闹了一阵,原本打算拿老十四出口恶气的,可没想到老十四贼精得很,见势头不对,借尿遁溜了,始终没回上书房,太子气得只好罚那些小阿哥们去抄书,自个儿跑回毓庆宫跟几个心腹发火:“废物,全是废物,本宫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下头朱天保、陈天遒、凌普几个都明白太子因何而大发雷霆,可他们也没办法,个个面面相觑地跪着,可听凭胤指天骂地也不是个事儿,凌普仗着自己是胤奶娘地儿子,跟胤关系最近,膝行上前道:“主子息怒,奴才瞧这事儿也不全是坏事。十三爷好歹也是主子一边地人,圣上让他代祭指不定是看在主子的面上罢了。奴才……”
凌普话未说完,胤一把抄起桌上地砚台就砸了过去,破口大骂道:“放屁!本宫还活着呢,凭啥子让老十三代祭,你个狗东西莫非投了老十三,要不怎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混帐东西!”
胤这话可就是诛心之语,凌普一个小小的奴才如何承受得起,顾不得额头上被砚台砸得鲜血直流。忙扑到在地磕头不止,大呼冤枉:“主子息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该死,尔等都该死。一个个都来逼本宫,尔等,尔等……唉,王孙归来还有个家,太子归来去何处?本宫,本宫又做错了何事,为何要落得如此下场。”胤丧气地坐倒在椅子上,满脸子地幽怨。
“殿下。臣以为事情并未到不可收拾地地步,殿下何不请四爷进宫议议,看看四爷是怎个说法。”朱天保毕竟是当过顺天府伊的人物,虽也忧心形势。但并未方寸大乱,眼瞅着胤一副颓丧地样子,出言开解道。
“老四,对了,老四。好。快,让人去请他来。快去。”胤一叠声地催促着。四阿哥胤今日也没到户部去当值,昨夜忙了一夜,一早起来还是跟那几个心腹议着事儿,正探讨着对策,却见管家高福儿来报:“太子爷宫里的小太监何住儿来了,说是让主子进宫议事呢。”
胤愣了一下道:“嗯,就说本贝勒一会儿就去,打赏些银两打发他走。”待高福儿出去之后,胤皱着眉道:“唐先生,你看太子召见是为了何事?”
“四爷心中不是明了的很吗,何必定要唐某说破呢?”唐国鸣轻摇着折扇,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依先生看,是该去还是不该去?”胤嘴角一扯算是笑了一下。
“去,这时节乱不得,得先稳住太子,否则必然便宜了八爷。”唐国鸣一收折扇道:“某料定明日殿前议事之时就是八爷出手之日,若是太子乱了方寸,大事就不妙了。四爷只管去便是了,就按昨夜商议好地话回过太子,断无不妥之理。”
“好,本贝勒即刻进宫,家里头的事就有劳先生多费心了。”胤客气地对唐国鸣点了点头,大步行出了书房,出了门,乘上大轿径直往宫里头去了,几个在老四府邸远处游手好闲的行人也慢悠悠地跟着胤的大轿进了城门。
“老四进宫了,嘿,看样子,宫里头那位沉不住气了,急着搬救兵呢。”一得到老四进宫的消息,胤可就乐了,笑呵呵地对着满屋子地人说道。
“哈哈哈……”老十胤锇放肆地大笑起来:“那货就是个松包,头前宫里头传出消息,那狗东西在宫里头可是大闹了一场来着,嘿,这等货色或是能站得稳,也太没有天理了,哈,咱都等不及明日看那货如何出丑了,哈哈哈……”
“老十先别得意,老四那货也不是啥好东西,这会儿指不定还算计着咱们呢,别忘了老六还躲一旁了,那家伙阴得很,昨夜的承诺不见得可靠,我这心里头总有点放心不下。”老九胤若有所思地吭了一声。
“九爷这次是多虑了。”温瑞和目光炯炯地道:“四爷进宫自然是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稳住宫里头那位爷。六爷嘛,他要的不少,除了要对付宫里头那位之外,也没打算让四爷好过。嗯,他倒是想当渔翁来着,不过别人也未必就甘心当鹬蚌,八爷也没必要按六爷的本子唱戏,明儿一早就能知道谁的手段高明。”
“不错,是这个理儿,一切看看再说。”胤微微一笑道:“九弟,材料都加紧整好,明儿一早大家伙就进宫闹个开有人开心,就必然有人不开心,那个不开心的人就是胤祚,不过胤祚不开心不是为了公事,也不是为了明日殿前合议的事儿,那些事儿胤祚早安排好了,也不怕别人能掀起啥大浪来,胤祚不开心在于接到了一个小串子胡同地管家送来的一个消息…………王熙凤病了。病了?啥病却不知道。郎中请了几个也没查出究竟是啥病,胤祚地心里头沉甸甸地有些难受。
对于王熙凤。胤祚心中总有种负疚感,始终觉得自个儿对不起人家,自打八月底那一次不欢而散的见面之后,都已经近三个来月了,胤祚始终没敢再去见王熙凤,当然银两用度是不会少地,每个月派给王熙凤的月例钱可是跟春兰、秋菊一样多。其实胤祚自个儿也不是不明白这年月女人不值钱,以他的地位要多少就能有多少。可他毕竟不全是这个时代的人,前世的那些理念对胤祚还是有着很深地影响地。
整一个下午胤祚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心不在焉地处理着工部地那些文件,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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