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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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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嘿,当然是好,不过那句却是咱剽窃来地,哈哈,老毛同志对不住了,您老将来若是还想写《沁园春?雪》就得另外想词了,要不咱反过来告你个剽窃之罪。呵呵,老四这货还真有点锲而不舍地劲头,只不过演技着实烂了一些,这话儿竟然说得如此之明显,嘿,打算逼咱表态来着,切,咱才不鸟你那一套。胤祚笑呵呵地道:“皇阿玛乃圣明之君,他老人家心里头万事都有底,我等身为儿臣者只需听从皇阿玛的指示,照着去做,断无差错的。啊,四哥,小弟府上那新来的大厨还有道拿手的名菜,叫啥来着?哦,叫油爆狮子头,嘿,那滋味着实馋人,四哥要不去尝尝,保准吃了一回想二回,还有啊,那大厨……”
胤登时被胤祚噎得直犯恶心,可也没辙,知道从自己这位兄弟口中得不到任何的消息,也不打算再多留,一等胤祚住了口,立刻有些急躁的样子道:“四哥突然醒起户部衙门里头还有几件公文未办,都是急事儿,得,原打算跟六弟好好聊聊地,又得改期了。”
哈哈,小样,这就受不了啦,咱还有好多道菜没介绍呢,啥时候有空了,咱一道道菜慢慢跟您分说,嘿嘿。戏耍了老四一番,胤祚的心里头乐开了花,脸上却是一脸子替老四着急的样子道:“四哥有正事要办,还陪着小弟叙话,唉,小弟真是过意不去,四哥,公事可是耽误不得的,得赶紧,小弟就不送四哥了,您走好。”
胤除了苦笑之外,还真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对胤祚拱了拱手,飞马下了山,领着一帮子侍卫走远了。胤祚收起了笑脸,冷冷地看着老四一伙远去的背影,“呸”了一声,自顾自地也纵马下山,领着侍卫们径直回了王府。
“王爷,厉河若是料得不差地话,四爷的奏本必然保奏的也是王爷,就指望着王爷去填刑部那个窟窿眼,主意倒是跟八爷想到了一块去了。”林轩毅听完了胤祚今日与胤的对话,冷静地分析道。
不错,是这个理儿,娘的,一个个都没安好心呢。这一点不需要林轩毅说,胤祚自个儿也猜到了,大家伙都知道刑部一案是个大火坑,都指望着胤祚去送死呢,现如今不是去不去的问题,依照胤祚对康熙老爷子的了解,这个烫手山芋怕是逃不掉的了,目前最要紧地是怎么做,何时开始做的问题。
邬思道幽幽地说道:“此事虽棘手,但也未尝不是个机会。当今圣明,阿哥们私底下的那些勾当只怕不见得能蒙蔽圣听,圣上之所以不下重手,不外乎三条:舔犊之情,只要不是太过忤逆,圣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瞒混过去了,此其一也。吏治是篇大文章,关系到国体,虽有养廉银在,可贪污腐败依旧难免,更别说官官相护,彼此藤蔓瓜葛,牵一发而动全身,轻忽不得,只能是徐徐图之,快不得,玉露料定朝中不久定会有些新鲜血液出现,以取代早已没了锐气的朝中重臣,以上制下,此其二也。既是赛马,总得让所有地马都跑起来,才能知道究竟哪匹马才是真的千里马,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点滴的积累自然能看出阿哥们真实的品性,此其三也。有了这三条,王爷尽管放宽心去做便是。”
林轩毅接口道:“话虽如此,但此事犹得谨慎,既要能出实绩,又不能将八爷伤得过重,一旦八爷受创过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全面倒向宫里头那位,委曲求全,以求自保,到那时,只怕王爷无论欲行何事,牵绊必多,唯有乱中取势,方是根本之道。”
这道理胤祚也明白,不过道理明白不见得就知道该如何入手,颇有些投鼠忌器之感,略略沉思了一下道:“此事恐还需老八配合才是,不过圣旨未下,此时前去未免早了些。”
“玉露料定,圣旨数日内必到,王爷还需做好准备,八爷的心大,需得如此……”
听完了邬思道地话,胤祚地眼猛地一亮,心中已有了计较。
第一百五十三章 打草惊蛇
康熙三十六年的第一场大雪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鹅毛般的大雪落了一夜,将整个京师染成了白色。胤祚一大早起来就得报…………昨夜的大雪压倒了数百间民房,死了数十流浪的乞丐,还有数千户贫苦之家受了冻,急急忙忙地赶着要下令“福源记”羹粥放粮,不过却被邬思道所制止,让胤祚先不急着放粮,先到太子处请示之后再办,以防有人闲话,若是因办好事而让人参个“刁买人心”的罪名却是不妥。
胤祚只好一边下令“福源记”做好羹粥放粮的准备,一边骑马直奔宫里头,递牌子请见太子,足足等候了近半个时辰,就得了句话…………太子偶感风寒,不见客。直把胤祚气得火冒三丈,懒得跟太子一般见识,直接让人通知刘明川放粮羹衣,救助灾民,自个儿到工部衙门坐了回堂,将手里头的紧急公务处理了一番,放心不下,直接领着手下那帮子亲卫到菜市口羹粥的地方巡视了一番才回了府中,心情却始终有些压抑。
“二位先生,今年雪大,灾情只怕要大了,京师重地灾民尚且如此多,下头那些府县又怎会好过,若是救助不及时,出了人命却是不好,一旦闹起民变就更是雪上加霜,这会儿圣上不在京中,太子又赌气不理事,这便有些麻烦了,若是派人去请旨,这一来二去地费时不少,时间上怕是要耽误了。本王拼着被人参也要放粮了。”胤祚眼见京中灾民的惨状。心中着实有些忧郁。
“王爷有此心怕不是好的,只是须将事情办圆滑了,太子不理事倒也罢了,将来他自然有苦头吃,王爷须得跟四爷、八爷一道上联名折子,将灾情禀报圣上,与此同时可以先从福源记调拨些银两出来救济灾民,等圣旨到后,再从户部出粮便成。”林轩毅将事情的先后顺序详述了一番。
“厉河这话有理。人命关天,事不宜迟,王爷紧赶着去办就是了,即便有违制之事,想来圣上也能体贴的。”邬思道也不反对胤祚动用“福源记”地力量救济灾民。
“好。本王即可便去。”胤祚也不再迟疑,出了门就想往其他阿哥府上而去,不过刚到府门就见王下了轿子,急匆匆地迎着胤祚而来,面色焦急地道:“王爷,直隶、山西、甘肃三省送来加急,百余府县雪灾严重,圣上不在京中。太子又病了,这该如何是好?”
“王大人莫急,本王这就下令福源记各地分号救济灾民,另外本王将提请四爷、八爷一道上表章。请旨开仓放粮。”胤祚也没隐瞒自己地打算,直接说了出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下官已拟了份奏章,原就打算请王爷领头上奏的。”王赶忙从大袖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奏折。递给了胤祚。胤祚打开看了看也没再多说什么。让亲卫拿了笔墨,直接签了。笑着对王道:“就有劳王大人多跑跑了,这奏章还得赶紧送圣上行营办理才好。”王接过了奏章,突兀地说了一句:“王爷此举乃菩萨心肠,若是有人胆敢妄言,王某定与其不甘休,告辞!”话音一落,上了大轿便赶着向八爷府而去。
厄,这老爷子说的是啥?投靠自己?表忠心?不像,这老爷子一向古板得很,压根儿就不会跟阿哥们套近乎,这不跟人罢休又说的是啥意思来着?王倒是走得潇洒,可临走时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却让胤祚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人家对自己没恶意就成,得,咱还是看看咱的小宝贝去。胤祚苦笑着摇了摇头,让清松去“福源记”找刘明川下令各地分号救济灾民,自个儿一路溜达进了后院,直奔秋菊的小院。
刚一进院门,胤祚便听到一阵歌声传来,细细一听却是首《小儿戏具谣》,唱歌的不肖说就是秋菊,那歌声柔和得很,声线极美…………“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发芽,打拔秋菊生性活泼,没什么心计,跟谁都合得来,尽管此时府中仅有她生了个儿子,但也从未见她因此而放纵骄横,整日里都是笑呵呵地,甚是得胤祚地宠爱。这会儿听着秋菊柔和的歌声,胤祚心中的柔情可就有些泛滥了,童心大起,进了院门,止住了那些欲大礼参见的下人,蹑手蹑脚地摸到房门口,轻轻地一挑厚厚的布帘,进了屋,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正唱着歌逗小弘历开心地秋菊背后打算来个突然袭击,没曾想小家伙不赏脸,手指着胤祚,依依哇哇地乱叫一通,惊得秋菊回头张望,正好看见蹑手蹑脚的胤祚,忙急着要起身见礼。
得,你个小坏蛋,这么小就懂得出卖老爹,嘿,有种!胤祚一脸子尴尬地走上前去,制止了秋菊的参拜,笑呵呵地道:“菊儿唱得真好听。小家伙这几天没闹吧?”
秋菊满脸柔情地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小弘历道:“没有啊,小弘历乖着呢。”
小家伙看样子是听懂了胤祚的话,小脸蛋一皱,两眼一瞪,冲着胤祚乱挥舞着小拳头,那副气恼的小模样逗得胤祚哈哈大笑起来,一弯腰将弘历抱了起来,小家伙倒是不见外,笑嘻嘻地揪鼻子挖眼睛在胤祚脸上探起宝来,那小手胖乎乎地煞是有劲,生生整得胤祚苦笑不得,没奈何只好将交人,手一顺让小家伙找他娘去。小家伙估计是饿了,刚到了秋菊的怀里,一双小手就急着去掀秋菊的衣服,小嘴儿还啧啧有声地。
胤祚双手环着秋菊地小蛮腰,美滋滋地看着眼前这幅哺乳图,心里头暖烘烘,啥不顺心的事儿都抛到了脑后。正值此阖家欢乐的时刻。房门口传来了丫鬟地报告声:“主子,圣旨到了,请主子前去接旨。”
圣旨?唉,该来地总是会来的,就是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娘的,真是扫兴!胤祚心里头早已猜到了这份圣旨的内容,必定就是让胤祚去查办刑部案件,心中不由地一阵烦恼。可圣旨既然到了,总得去接不是?没奈何在秋菊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爷去去便回,乖,晚上等着爷。”把秋菊羞得个满面通红。
传旨地是个青年太监,那货胤祚也识得。名叫李德全,是新近升上来地秉笔太监,颇有些墨水,平日里也没少从胤祚手里头得好处,此时一见胤祚出来,赶紧走上前去,客气地道:“圣上有旨,请毅郡王接旨。”
待香案等物摆设停当。李德全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果不出胤祚地意料,这诏书短短几句就只说了一件事情…………让胤祚彻查刑部“宰白鹅”一案,至于老八等人所上地那些太子门下贪污案、盐政弊案只字未提,仿若没有那些事情一般。
胤祚磕头领旨谢恩一毕。借着接过诏书的时机,一张折叠起来的百两银票悄无声息地塞入了李德全的手心,笑呵呵地问道:“圣驾到了何处?”
“回王爷的话,圣上到了扬州了。”李德全不动声色地微一缩手,手里头地银票子跟变把戏一般消失在衣袖中。看得胤祚直称赞…………这小子是历练出来了。前回收咱的银票子还手忙脚乱地,这回倒是麻利了许多。看样子这一路没少收银子嘛。
“哦,公公远来辛苦,要不进本王府中喝两杯,解解乏?”胤祚边说笑着,边挤弄了一下眼睛,打了个暗号。
李德全能爬上高位自然是个灵醒人,忙小意地回道:“谢王爷了,奴才还得到四爷、八爷府上传旨,圣上有话要问问他们。”这话倒也没什么,只不过那“问问”两字说的音重了一些,胤祚心中一动,已有所悟,脸上却是笑着道:“既如此,本王就不耽搁公公了,好走。”
李德全不再开口,躬了躬身子,领着几个小太监及随从侍卫径直往老八府上所在的方位而去。
“圣上这是在警告四爷、八爷不要胡作非为来着,事不宜迟,王爷可以按计划开始行动了。”邬思道听完胤祚的情况介绍,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本王这就开始。”胤祚点了点头,向站在书房外的清松道:“清松带齐本王府中所有亲卫,跟本王上刑部衙门走一遭。”
刑部,中央六部之一。刑部掌全国的刑罚政令,其职掌是:“掌天下刑罚之政令,以赞上正万民。凡律例轻重之适,听断出入之孚,决宥缓速之宜,赃罚追贷之数,各司以达于部。尚书侍郎率其属以定议,大事上之,小事则行,以肃邦犯。”。刑部职官名额为:尚书1人,满、汉左右侍郎各1人,堂主事满5人,汉军1人,满、汉司务2人,缮本笔帖式40人。所属直隶、奉天等17个清吏司及督捕司、提牢厅、赃罚库等处,共有郎中38人,员外郎4人,主事38人,司狱6人,司库人,库使2人,笔帖式124人,经承98人,总数406人,在六部中是职官最多的一个部。
刑部一向是八贝勒胤地地盘,刑部衙门里大小官员大半都是老八的门下,还有的是老九、老十的门下,剩下地即便不是他们的门下也是跟老八一伙子有关系的人,整个刑部可以说是铁板一块,说得上是水泼不进,针插不透。今儿个老八一伙都被圣上派来的李德全叫到八贝勒府上听训去了,而刑部尚书傅拉塔随驾去了江南,整个刑部无人当值,刑部内大小官员各自泡茶聊天却也自在得很,不过他们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胤祚全身披挂整齐,手捧圣旨,领着两百多亲卫气势汹汹地进了刑部衙门,满脸子的杀气,让刑部上下官吏个个胆战心惊。
当值地刑部侍郎毕日赫赶紧迎上前去道:“下官毕日赫见过王爷,不知王爷这是……”
胤祚扫了眼慌乱地毕日赫,冷冷地地道:“本王奉旨查办刑部宰白鹅一案,尔等均是有嫌疑在身,本王今日要彻查刑部,任何人没有本王的手令均不得擅自离开,否则格杀勿论!”
“王爷,刑部乃国家公器,乱不得啊,王爷如此作为,怕是不妥吧?”毕日赫眼看势头不对,自家主子又不在场,只好硬着头皮想要扛住胤祚。
“哼,本王奉旨行事,任何人再多言,就以抗旨论处。”胤祚不再理会哆嗦着地毕日赫,冷冷地对清松下令道:“清松,将所有在场的官员都先押起来,分开关好,但凡有试图反抗者,杀!有试图串供者,杀!有试图逃跑者,杀!都听明白了没有?”
清松大声应是,领着亲卫们一拥而上,在刑部衙门内大肆收捕,将大小官员全部羁押起来。毕日赫铁青着脸道:“王爷,你这是乱命,本官要上奏参你!”
“成,若你是清白的,本王倒是欢迎你来参本王。嘿嘿,来人,将这货的顶戴花羽摘了,先押起来,本王要好好审审。”胤祚冷冷地说道。
胤祚这头刚动手,哪一边刚被李德全代康熙老爷子训斥完的胤就得到了消息,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惹得众人大惊不已……
第一百五十四章 山震虎
在胤看来,胤祚跟他在对付太子、老四的目标上是一致的,正因为此胤才会上本保奏胤祚去彻查刑部一案。按胤原先的预计,胤祚想要查案难免投鼠忌器,那就得乖乖地跟自己一方合作,怎么查,查到啥程度还不是自家说了算,若是出了岔子,老爷子要打板子也多个背黑锅的人。
只要胤祚上了船,再想下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小辫子一揪就能揪得胤祚头疼脑热地,可没想到胤祚居然耍起了“丘八王爷”的脾气,拿着圣旨将整个刑部衙门一锅端了,胤气怒攻心之下,一头栽倒在地,忙得众人拥上前去,按人中的按人中,**太阳穴的**个不停,好半会才听到胤悠悠地叹息了一声:“苦啊,这便如何是好?”慢慢地张开了双眼。
“八哥,咱们跟老六拼了,娘的,欺人太甚了,老子现在就召集人手去,好歹先杀他个痛快!”老十胤锇跳着脚大骂道。
“十弟休要胡闹,人家手中有圣旨在,你撞上去没地自投罗网,还是先搞清楚老六这个混球想干嘛再说。”老九胤赶忙拉住冲动的老十。
“还等个屁,窝都叫人家端了,再等下去,就等着老六上门将大家伙一股脑全提溜了起来,***,趁这会儿还能动弹。不杀上去还等个屁。”老十一把甩开老九那胖乎乎地手,气冲冲地就想向外冲去。
胤急了。高声道:“站住,十弟你要找死吗,违抗圣旨的罪名岂是你一人能担得起地,你想要害死大家伙吗?”
胤锇顿住了,使劲跺了下脚,满脸子丧气地坐倒在椅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嘴里头叨咕着,将胤祚骂得个狗血淋头。
胤定了定神。求救似地看着温瑞和道:“先生,此事该如何是好?本贝勒心已乱,实在是没了主见。请先生教我。”
胤祚这一手实在是太突兀了,压根儿就没有任何的缓冲余地,温瑞和一时间也看不透胤祚此举背后的用意。可面对着胤求救的目光,也只能先出言安慰一、二:“八爷莫急,六爷此举虽诡异,但普横以为六爷当不至于赶尽杀绝,那样对他自个儿也没有好处,还是先等等看,看六爷接下来要干什么再定我等的应对之策。”
“等等等,再等下去怕是等老六来抓人了。”老十气哼哼地骂了一句。原本他就不赞同上本保奏胤祚查刑部的,这会儿更是脸黑得像锅底。
老八、老九面面相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各自丧气地坐着不动。呆呆地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温瑞和索性闭上了眼,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几家欢喜几家愁,相比于八贝勒府里的愁云惨淡,毓庆宫内可是乐翻了天。“病了的”太子胤一得到胤祚率人封了刑部。乐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着对围坐下首的那帮子心腹道:“好,太好了。狗咬狗,一嘴毛,让他们接着斗,最好打起来,本宫就等着看好戏,时候一到,本宫在出面收拾残局,哈哈,到时参他们一本,也算是出口恶气。”
凌普陪着笑脸道:“主子说得对,尽管让他们斗去,主子只管坐山观虎斗,到时候来个卞庄刺虎,一举两得,此举大善!”
朱天保算是太子门下中比较老成持重之辈,眼见太子有些得意忘形,心中却不免有些忧虑,只是他也看不穿胤祚此举究竟想干什么,犹豫了一阵道:“殿下,毅郡王此举有些突兀,不像其一贯地为人,这其中莫非另有蹊跷?殿下还是小心看看再说。”
“嘿嘿,小六子就是个丘八王爷,哪回办差不是弄得轰轰烈烈,鲜血淋漓,嘿,前几回都在下头,别人拿他没办法,这里是京畿,小六还想玩那套丘八作风,哼,本宫看他怎个死法,等闹出了人命,本宫在下狠手追究小六的责任,断不能让他讨到好处,这会儿就让他先得意着,等他将老八收拾得差不多了,本宫再出面不迟。”胤自我感觉良好地炫耀着自个儿的智谋。
朱天保还想再劝说一、二,不过胤却没那个耐心去听了,手一挥到:“尔等跪安吧,多注意刑部那里的动静,有异常即刻来报。”话音一落,也不理会众人的跪安,自个儿兴致勃勃地转入了后宫,嘻嘻哈哈地拥着两美女径自上了大床,上演一出春宫大戏,将自个儿地喜悦狠狠地发泄在宫女们的身上,整个毓庆宫内回荡着淫靡的气息……
朱天保、陈天遒退出了毓庆宫,各自心中都有些疑惑,彼此商量了一阵,合计着奔向城外头四阿哥的府邸,想看看四阿哥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四贝勒府上自然也是在议胤祚封刑部衙门的事儿,不过相比于老八府上的愁云密布、毓庆宫内狂喜淫荡而言,老四府中却是冷静了不少,但疑惑却更多了些。
头前胤就希望胤祚能站自个儿一边出手对付老八一伙,也旁敲侧击过了,始终没有从胤祚口里头套出哪怕是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这回倒好,胤祚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然是雷霆万钧之势,这也太诡异了些,让老八一伙措手不及之余,也令胤迷惑不已,他压根儿就不相信胤祚会是个如此感情用事之人,可又闹不明白胤祚地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不得不将手下的心腹们都召集起来议事。
“主子,奴才以为毅郡王定是打算下重手穷治刑部。一来凭此好邀功请赏,二来彻底打垮八爷一伙。等收拾了八爷,怕是要调头对付太子爷了,奴才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六爷是头猛虎,非一人之力可以降服,若是任其猖獗下去,朝政必乱,四爷何不趁八爷有难之际,联合太子爷、八爷地势力,全力扑杀六爷。此为上策。静观其变,等八爷、六爷斗得不可开交之际,太子爷必然也会出手搅局,四爷蹑在其后,将那三位爷一锅脍了。倒也省心,此为中策。下策就是帮着六爷彻底整倒八爷,然后联合太子爷地势力打压六爷,尤其是在海运上作些手脚,让六爷也陷进去。不过如此一来,太子爷可就安稳了,对四爷也算不得有利。”年羹尧首次参加议事,立功心切。一口气说了许多,却忘了胤素来忌讳别人扯出他自个儿地不臣之听着年羹尧的话,胤的脸顿时青了,断喝道:“放肆!本贝勒行事向来出于公心。你个毛头小子竟敢妄言,掌嘴!”
年羹尧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也只好自认倒霉,接连扇了自个儿几十个大耳光,那脸都肿得像个猪头似的。文觉和尚有些看不过眼。忙开口劝道:“四爷。亮工也是为了四爷好,言语间虽有不妥。可其心还是向着四爷地,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胤不耐烦地对年羹尧挥了下手道:“够了,自个儿到外头墙角跪着去。”年羹尧素来怕这位冷面主子,也不敢分辨,红着脸出了书房到墙角跪着去了,不过心里头却有了些不一样地想法。
待年羹尧出去之后,胤长叹了口气道:“现如今朝堂之中社鼠横行,朝局纷乱,本贝勒实在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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