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迦蓝-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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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德大师摇摇头，却不再解释什么，只是似乎目光有些迷离的望着前方，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一般。

　　　　当年，也是这样的一个春天吧？自己虽然来到帝都已经多年，声名也远远传遍了整个吉利亚特，但却一直就居住在这个外城的小院子之中。帝都之内不知道多少富贵人家希望能请到自己入府，但是他这个帝都第一智者却一直都是这样独来独往。

　　　　那天似乎是自己宣布收徒考试的最后一天了，仆人刚刚打开院门，就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站在门口。他甚至还记得那个男人一脸谦卑和恭顺的样子，正是帝都里无数个那些的平民的神色，那是一对生活在吉利亚特城内的低层人的样子。

　　　　但是只有那个小女孩，从来似乎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神啊？似乎是看透了世俗的冷暖一般，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了。纵然是康德大师这样的智者，也忍不住被这个小女孩的眼神所吸引了，他破格同意了考核这个女孩。

　　　　康德大师还记得，那天那个女孩被单独领到后院之后，面对着这个帝国第一的智者，这个女孩平静的面对了他的考核。她以令人惊讶的记忆力背出了那本正常人需要看上几个月才能看完的帝国通史和大陆通史，又随口回答了康德大师几个问题后。他惊讶的发现，这个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心智沉稳的竟然如同一个中年人一般。

　　　　面对着康德大师，这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很认真的看着康德大师，然后向他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一个答案

　　　　康德大师至今还记得自己和索菲亚第一次见面时，这个女孩所表现出来的和年龄不符的成熟心智与冷静态度。

　　　　这个女孩自称是出身于帝都外城的一个贫民窟里，而带她来的那个落魄男人则是他的叔叔。在吉利亚特城里，像这样的贫民不在少数，不过这并不是最让康德大师在意，因为很快，这个看上去内敛安静的女孩，开口向康德大师问了一些问题：

　　　　“我听叔叔说，您是帝都里最聪明的人，很多人有不懂的东西都会来向你询问，是这样吗？”

　　　　康德大师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摇摇头说道：“看来，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是吗？”

　　　　女孩子想了想，一直安静的脸上才露出了几分迟疑的神色来，终于迎着康德大师的目光，点点头说道：“是的，先生，我心里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我的父亲是一名普通的码头工人，就是最卑贱的那种工人，他的大半生都忙碌在帝国运河的码头上，一天忙碌到晚的钱，也只勉强够我们一家吃喝而已。我的母亲在我出身后不久就离开了家里，我从没有见过她，听说她因为忍受不了父亲的贫穷而跟一个裁缝跑了。

　　　　我从小到大没有任何玩伴，就连家附近的那些孩子们也都常常以欺负我为乐。我家旁边住着一位落魄的老学者，我从他那里学会了认字，当时我才三岁，而那时我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父亲为了支持我的这个爱好，每天干着又苦又累的活，但是还是只能勉强够我们吃饱饭。

　　　　上个月在我生日的时候，父亲到一个贵族老爷家里干杂活，偷偷从他的书房里偷了一本书想带回家给我，结果被人发现。我的父亲被那个贵族老爷狠狠地毒打了一顿，叔叔和几个邻居把他送回家后没多久，父亲就死了。

　　　　没人敢去那个贵族家争吵，因为他家族的势力很大，也没有关心我父亲的死。他是一个很疼我，胆子也很小的人，从小尽管过得很贫穷，可是父亲每天晚上回来都会给我带一个黑面包，偶尔还会给我讲故事。

　　　　但是父亲死了，他在我面前吐了很多血，脸色苍白的就像羊皮纸一样，甚至连再看我一眼的力气也没有，就那样如同街角饿死的野狗一样，卑贱的死去了。”

　　　　康德大师听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他发现面前的这个小女孩眼里是深深的悲哀和冷漠。

　　　　“我想问你，在整个吉利亚特，像我父亲这样卑贱的贫民很多，像那位贵族老爷一样的贵族也很多。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踩在别人的头上，染着别人的血汗的活着，而有的人只能像我父亲那些悲惨的活着，然后卑贱的死去呢？”

　　　　康德大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眼里是深深地失望和冷漠，那抹冷漠刺的康德大师也忍不住有些心痛。

　　　　“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我的孩子。”康德大师这才叹息了一声，然后在这个小女孩有些失望的时候，又接着说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你自己去寻找，你是个有很高资质的孩子，我可以收你地入门的弟子，传授你很多有用的东西，当你自己学到一定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这些问题了。”

　　　　“做你的弟子就可以明白这些？可是我没有钱，我的叔叔也没有钱，我知道你是个大智者，跟着你学习要花很多钱吧？”女孩这才有些忧虑地看了他一眼。

　　　　“我可以将你放在身边，不过作为回报，你需要为我干一些杂活，就当作你的生活费用，就像打扫庭院，或者做饭这样的粗活，你会吗？”

　　　　小女孩听康德这么说，才沉默了一会，然后接过了院子角里的那把扫帚，清扫起了地上的梅花花瓣。

　　　　从那天起，那个六岁的小女孩就留在了康德大师的院子里，并成为了他最后一个，也是最小的一个入门弟子。八年之后，年仅十四岁的索菲亚告别了康德大师，在同样的一个春天离开了帝都，向西北游历而去。

　　　　“我从您这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这八年来，您教导了我很多知识。天文地理，语言风俗，政治体制，历史文学……我从您这里学到了普通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掌握的知识，但是我越发的感觉到，自己似乎离那个我想知道的答案越来越远了。

　　　　我知道，我已经不能再在您身边待下去了，即便再待在吉利亚特城里，我也无法学到更多的东西。老师，西北将乱，我想到那里去，也许在那里我能看到更多从前看不到的东西，也许我也能得到我一直追寻的答案。”

　　　　这是索菲亚临别的时候，跟康德大师所说的最后一段话，然后这个女孩就向他行了一个大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院子。

　　　　“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会让索菲亚这小丫头离开帝都，她一直以来不都是您最看重的一个弟子吗？我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个小丫头和主人您的性子倒是很像呢……”打扫庭院的仆人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你说的不错，老伙计。”康德大师摇摇头，眼神里却有几分复杂的光芒：“索菲亚是我最为看重的一个弟子，也是我教导的所有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如果她是一个男子，必然能做出一番大作为来。

　　　　可惜，她是个女人，帝国之内虽然男女差别不大，但是一个女人想要从政却是极为困难的。索菲亚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她的心智之坚毅果敢，却连我都自叹不如，西北这种虎狼之地，也只有她会视如等闲之地。”

　　　　康德大师说到这里，才将手里的梅花落瓣轻轻扬起，说了一句让那位老仆人动容的话：

　　　　“其实，索菲亚和我都知道，她在我这里待不下去，并不是因为她想要出去历练，而是因为……她已经学尽了我所有的知识，在我这里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学的，而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教给她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愚蠢

　　　　“可是索菲亚她才十六岁，一个十多岁的女孩怎么会学尽了您的知识？您可是帝国内的第一智者……”老仆人显得有些诧异，忍不住问道。

　　　　“卡梅尔，你不懂，有一种人，他们生下来能弄懂很多道理，很短的时间就能学会别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学会的东西，他们的追求从来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而索菲亚，就是这种天才……我想，她的问题恐怕她自己早就有答案了，离开这里，离开帝都只是为了验证她的答案吧……”

　　　　康德大师说到这里，似乎没有理会老仆人一脸诧异的神色，只是淡淡地低语道：“……索菲亚，她到西北不是历练，而是去寻找自己的机会和抱负，去寻找那个能改变她自己平庸命运的人……”

　　　　康德大师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的千里之外，在光明帝国西疆最边境的萨德兰郡守府里，那位被他誉为天才的少女，此刻正在乔瑟和亚洛克面前侃侃而谈。

　　　　“所以，我选择的地方是西北！”索菲亚淡淡一笑，随即接过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清茶之后，才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来到西北之后，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游历了图兰和漠西两个行省，十一个郡城和五十二个城镇。整个西北的地形地貌，河流山脉，甚至是人口分布我都基本了然于胸。

　　　　去年的西北战事爆发时，我本来在图兰行省游学，知道马其顿人攻占了关外之后，我特意从图兰赶到了漠西关，凭借着魔法师的身份才勉强混出关外。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从不少渠道了解到了这次马其顿人的兵力分布，我甚至带着这样一份宝贵的情报回到了关内，向当时的漠西总督呈报，只是很可惜，那位赫鲁总督在没有得到我的那份情报之前，就被帝国中央召回到了帝都。”

　　　　女孩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惋惜的摇摇头，而乔瑟却是一脸吃惊的看着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这个家伙的意思是，你还在战事爆发期间潜入关外探查敌情，并弄清楚了马其顿人的兵力分布？”

　　　　索菲亚点点头，目光也变得有些凝重：“我在西北这两年，早就看出战事将近，而这样能亲近战场的机会可是很少的。而且我一副魔法师打扮，即便是那些马其顿军队看到我，只要我不去主动招惹他们，在锡兰大陆上恐怕也没有什么人会主动招惹魔法师。

　　　　凭借这个身份，我在关外几个沦陷的郡城里游历了一番，大致摸清楚了这支马其顿军队的番号和兵力，以及统军的主帅，那个号称马其顿军神的巴赛勒斯。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那些马其顿人，他们军队的主力当时就驻扎在萨德兰郡城里。我就在萨德兰待了将近两个月，每天变换身份在城南的军营附近打探消息。两个月之后，我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这支军队的底细，他们的操练方式，日常作息，包括每日粮食的消耗和补给。

　　　　我很快推算出大概的军队人数至少在五万人以上，而这些大致就是马其顿人的主力部队，他们的番号是第三第四军团，中间还有第九军团的部分旗团。战时消息不灵通，除了军队和交战双方之外，敌情分析并不明朗，不过这次西北战事倒是很不同以往，这也是我最感兴趣的一点。”

　　　　感兴趣？

　　　　乔瑟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孩侃侃而谈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有些古怪：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长相清秀的小女孩，竟然说起战事来，竟然如同闲谈聊天一般轻松。

　　　　“说起这次的西北战事，可以说关键的转折点不在别人，而是乔瑟大人你！”苏菲亚淡淡一笑，随即说道：“据我所知，马其顿人这次的入侵并不是以占领帝国领土为主，因为两国之间远各千里葛尔沁大草原，除非马其顿人有魄力先将草原人收服，否则绝对不会派一支远征军深入敌境的。

　　　　一来长途征战，后方补给难以为继，二来投入军队过多，会导致本国兵力下降。而据我所知，就在马其顿人入侵西北的时候，在马其顿北境正在和伊斯比交战，这就说明这次马其顿人的战事并在于攻占西北，只是有意识的掠夺战争而已。

　　　　在萨德兰待了两个月之后，我更加肯定了这一点，因为在马其顿人的军营中，我无意间看到了一支打着金旌的马其顿军队。而按照马其顿人的传统，只有王室成员才有资格打着金旌，我就不难推断出马其顿人军中必然有王族成员。

　　　　更加证明我的才想的是巴赛勒斯的那支黄金甲胄，明明黄金甲胄的主力在前线与西北军对峙，但是萨德兰城里却有三个旗团，将近万人的第六军团士兵，很显然，这些人的责任是为了保护这位尊贵的马其顿王族。”

　　　　索菲亚说到这里，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了乔瑟身上，笑着说道：“一支实力相当不低的军队，加上一个帝**神式的将军，护卫着一位王室成员。联想到马其顿人向来有将王室子弟送到前线征战的传统，这样一来也就不难推断出这支军队的意图了。

　　　　这次西北战事不过是马其顿人的一次常规战事，而目标恐怕也就是和西北军打上几场仗，让某个王子得到些历练而已。只不过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帝国此刻却调换了漠西总督，对于这样自毁城墙的做法，除了愚蠢，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了。”

　　　　索菲亚毫无顾忌的就这样直接用“愚蠢”来形容帝国的说法，一旁的亚洛克听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而乔瑟只是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有些古怪的看着索菲亚说道：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虽然你是康德大师的弟子，但是你在我这样一个帝国任命的官员面前，用‘愚蠢’这样的词来形容帝国，是不是有些太过于放肆了？

　　　　我身为帝国官员，你在我面前这样诋毁帝国声誉，说严重点是蔑视皇帝陛下的威严，你就不怕我把你关进萨德兰的地牢里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看破心思

　　　　索菲亚听乔瑟这么说，脸上也是一愣，不过随即摇摇头说道：“若是一般的帝国官员听我这么说，恐怕早就把我赶下去了，但是在我来萨德兰之前，我就详细了解过你这个人的事情，按照我的推断，你应该是不会把我关起来的，这点我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

　　　　“好一个七八成的把握，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可是你只有七八成把握就敢这样做，可见也不是个什么合格的幕僚，只会做这些投机的事情吗？”乔瑟面色一冷，似乎有些想要发火的样子。

　　　　苏菲亚看到他这个样子，不但没有丝毫紧张，反而淡淡一笑：“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是绝对有把握的，七八成已经是很高的胜算了，而且我即将要去投靠一个什么样的人，若是不了解清楚的话，可不是我的作风。

　　　　事实上，我已经在萨德兰郡城待了差不多有十天了，从你进城之前到今天，我都在暗暗观察你的行事作风。你那天在萨德兰城门口破门而入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般试探呢！”

　　　　“说的不错，看来你确实还是有些谨慎的，这倒是一个合格的幕僚该具备的性格。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西北战事这么感兴趣呢？”乔瑟说到这里，眼神忍不住落在了那个索菲亚的身上。

　　　　“因为这场战事虽然不太大，所波及到的地方也只有漠西关外之地，但是战事造成的影响可就是很不一般了。”索菲亚随即又喝了一口清茶，脸上带着几分自若的笑意：

　　　　“正如我所说，乔瑟大人您的出现，改变了整个战场的形势。因为根据官方的报告，那位马其顿的统帅之一，至少是名义上的统帅，法路西王子就是死在了您的手里。而这样一来，才迫使巴赛勒斯只能退兵回到马其顿，为此他还付出了黄金甲胄八千人以上的战死作为代价。

　　　　呵呵，这可是这位马其顿军神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失败了，甚至在漠西关前战死的这八千人，比这十年间黄金甲胄所有的死亡人数还要多！马其顿最为精锐的军队都在漠西吃了这样的亏，而且还配上了一个马其顿王子，这两国之间的仇恨恐怕又要多算上一笔血账了。”

　　　　“我光明帝国一直在和这些异族交战，哪里还怕多添上一笔？马其顿人都是豺狼的性子，和草原人一样只会屡屡侵扰我帝国边境。他们的军士手里更是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我帝**民的鲜血，这样的族类即便诛尽，我看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亚洛克冷哼一声，忍不住在一旁说道。

　　　　“亚洛克骑士身为漠西本地将领，自然和马其顿人仇深似海，不过我要说的自然也不是这妇人之仁。马其顿损兵退回，又忙于北线的战事，这时自然无暇再对西北有所企图，只是这丧子之仇马其顿必然会报。

　　　　乔瑟大人此刻又在萨德兰这样的边境要塞，一旦马其顿人大军压境，萨德兰还有乔瑟大人您，必然是首当其冲的，到时候面对马其顿气势汹汹的复仇大军，恐怕也太好对付吧？所以我对您的建议是，军备，至少要有一支足以自保的军队！”

　　　　乔瑟却摇摇头，目光倒很是平静：“这些我自然都是知道的，而且就算不为了防御马其顿人，光是漠西现在的局势，若是手里什么都没有，恐怕我在萨德兰都等不到马其顿人的复仇大军，早就被其他人给玩死了。”

　　　　“不错，这就是我要说的之一，西北战事之前，若不是因为帝国将总督赫鲁临战替换，恐怕马其顿人也没那么快能占据河谷走廊。我只是听说，河谷陷落的原因就是各郡城守备军不服调管，尤其是一些赫鲁总督的嫡系军队，更是直接掀起动乱，这才导致西北军久久不能集结出战，更被马其顿人趁势攻占了河谷走廊的关外四郡。

　　　　不过说到这点，倒是让我觉得十分可惜，那位前任漠西总督应该是没有反心的。只是帝国权力斗争之下，恐怕是绝对不允许他这样背景的人还留在西北领军的，哼，要不然西北军现在恐怕也乱不起来。”

　　　　乔瑟听着这个小女孩对西北局势侃侃而谈，此刻心里再也没有对这个看看似年轻的女孩有丝毫的轻视了。光从这个索菲亚刚才所说的这些东西，她的目光和眼界就绝对要比不少西北军将领都要高的多。

　　　　乔瑟沉默了片刻，这才抬起头看着索菲亚，听了片刻才微微一笑道：“你说的这些，我自然都知道，这样看来你确实是有些才干的。既然是康德大师推荐你来的，我也没有什么不能信任你的地方，这样吧，我先在郡守府里给你找一个地方住下，然后在和你商量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这几天为了忙萨德兰的事情，可是累的我头都大了。”

　　　　索菲亚听他这么说，却是笑着摇摇头说道：“不用了，乔瑟大人，先不急着安排我的住处，我既然是来帮助您处理政务，那么就要尽一个幕僚的责任。其实你现在在萨德兰郡城里面临的问题，我也大致都知道一些，无非是些军费税收，以及手里军备不足，被西北军压着抬不起头，是这样吧？”

　　　　乔瑟一愣，随即皱着眉头看了索菲亚一眼，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这个家伙果然厉害……不错，你说的这样正是我面临的困境，不怕和你说实话，这些问题一起推过来，我甚至不知该先处理哪件事了。”

　　　　“哦？乔瑟大人，您这么说可就谦虚了，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心里要有打算了吧？听说你在前几日召集了萨德兰郡城里的各级文武官员议事，身旁跟随的一位叫做古尔德将领竟然还是原先萨德兰郡城里的副统领，听说他在这萨德兰郡城里，威望可是很高呢！

　　　　而且我注意到，近几日这位古尔德将军可是一直在城中治安军处，似乎是在联络召集旧部……而且，您府上的那些私军恐怕现在也没有闲着吧？好像已经在城外的某处营地里，秘密地操练了好几日了吧？”

　第三百四十九章　财政问题

　　　　乔瑟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来到萨德兰的这几天，确实在忙这些事情，先是稳住格雷和他手下的西北军，而暗地里却是在悄悄操练自己的奴隶私军。

　　　　至于古尔德，这个原先萨德兰郡城里的副统领，自然是承担着更多的任务。乔瑟对他的要求则是，尽快尽可能地接触自己先前的那班部下，尤其是以中低级的军官为主，尽快地笼络旧部，这些都是他与西北军对峙的重要力量。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在暗地里进行，就连之前的议事会议上，留下的那些军官文官都是古尔德确信过，不会被格雷的西北军收买的老部下。这些人的忠诚度和可靠性都是很高的，类似于之前古尔德的那支重骑兵的成员，都是些对于古尔德极为尊重信服的部下。

　　　　乔瑟可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形势，虽然他很想尽快地召集一批值得信赖的力量。但是前提条件是保证他们的忠诚度，毕竟格雷等西北军在关外势力不小，若是自己一味地忙着收拢下面的这些人，却不来任何挑选甄别的话，也是极为危险的事情。

　　　　所以这些事情不但由古尔德出面，他也先和亚洛克商量过，才得出一批人的名单，作为首先收拢的对象。毕竟亚洛克为人沉稳慎重，做事又是很妥帖谨慎，以他在萨德兰的时间和眼界来看，自然能大致分辨出值得信赖的那些军官将领。

　　　　不过听眼前这个女孩的话，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乔瑟的这些计划，这就让乔瑟忍不住有些意外了。

　　　　“你知道这些事情？”乔瑟的脸色这才有些难看，虽然可以确定这个苏菲亚是康德大师的弟子，乔瑟倒不是担心她会去通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