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迦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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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他的沉默古怪的性子，几乎没有任何人和他来往，因为附近的邻居经常看到这个家伙在放牧时坐在地上用树枝或者草根摆出一些奇怪的文字和符号，然后一幅苦思冥想的神情，有时甚至会坐上一上午一动不动。

　　　　这个家伙果然是个怪人。

　　　　不过这个家伙似乎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半年前，特穆尔的母亲去世了。他把母亲葬在了部落附近的后山里，然后在山里不吃不喝的呆了三天。然后他出来以后，似乎恢复了正常。又过了半年，直到听到光明帝国西北的战事爆发。

　　　　在大约一个月之前，穆特尔离开了自己的部落。

　　　　穆特尔的目的地是光明帝国。

　　　　他选择了一个沿着葛尔沁草原边境贸易的商队，并且跟这个商队的首领进行了一番交流，表示自己很擅长算数记账之类的工作。在得了这个有些奸诈的商人的同意后，他以每个月30个铜子的价格把自己租给了这个商队，成为了这个商队的一名算账先生。

　　　　不过，穆特尔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他很清楚，战争就快来了，草原早已经不太平了。如果继续守在这个小部落的话，他很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战乱而沦为难民或者奴隶——如果他能活到那一天的话。

　　　　这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部落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了，与其守在这里面对前途未知的命运，倒不如到外面的世界碰碰运气。于是他用仅有的几只羊和部落里的牧人换了一匹瘦马，然后这个年轻人跟着这个光明帝国的商队离开了草原。

　　　　事实上，他并不是第一个离开的人，这些年因为战乱和冲突，也有少量失去家业的牧人迁徙到别的草场，但是愿意离开草原出去碰运气的年轻人却并不多。草原人有着自己简单而固执的信仰，雄鹰老死在山岭，骏马埋葬在草原，既然生在草原上，那么即便死去，也应该在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上。

　　　　但是穆特尔不同，虽然他年纪不大，但也绝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相反的，他很清楚自己的不足和优势！他年轻而充满野心，但没有任何势力和根基，如果贸然的投入到草原上的某个大部落，恐怕连首领的帐篷都进不去，只能被当作奴隶或者最低等的战士。而他最大的优势是自己灵活的头脑和敏锐的战争嗅觉！

　　　　他是一个地道的草原人，他十分了解自己生活的地方，十分了解草原人的脾气秉性，十几年的学习和成捆的羊皮纸书籍虽然没让他成为骁勇的草原战士，但是却让他了解了更多草原之外的世界。来往不息的商队和旅行者带来的消息，让他更深刻的看到了战争的机遇！

　　　　自己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来了解草原的形势，花了大量的金钱和精力从来往的商队收集一些小道消息，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战争要来了！

　第六十八章　乔瑟先生

　　　　虽然草原上的势力角逐和战争从未间断过，但是这些都是小打小闹，而大约在一年前，情况却发生了变化。他在一个常年来往漠西的光明帝国商队里得到了一些情报，据那个商队的首领说，这次漠西的战争爆发后，似乎不同于以往的边境摩擦，不但从帝都调来了不少中央军队，而且还有不少帝国的大人物前往漠西督战。而离草原不远的光明帝国西疆重镇漠多城，更是被马其顿人所围攻，来往的商路被断，也正是如此，他们才被迫从草原绕路。

　　　　那商队首领一脸愁苦的表示，如果战争这样持续下去，恐怕再过不久，连草原这条路也要断了。事实上没过半年后，草原王庭里便传来消息，伟大的草原王下达了金帐王令，要求葛尔沁草原南疆大小各部落即日起向西迁移！同时还命令草原王庭七帐之一的楼烦部督促完成此事，显然是有意为之，避免马其顿与光明帝国的战火殃及草原。毕竟南疆临近杭艾山脉，草场广布，大小部落也有上百个，数万草原子民，王庭之上也有两帐的席位，地位不可谓不重要。

　　　　不过在得知这个消息不久，穆特尔就下定决心离开了部落。这个商队的目的地正是光明帝国的西疆，漠西行省。穆特尔的打算是到光明帝国碰碰运气，虽然自己从小到大看过很多关于草原外面世界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庞大的帝国，穆特尔还是充满了各种遐想。那些华美的丝绸面料，做工精致的陶瓷玉器以及锋利的刀剑和各色铁器，都是产自于这个陌生而雄伟的国度。而这个国家的都城——吉利亚特城，更是让人神往，据说那里云集了几乎全大陆人类文明的巅峰。毕竟光明帝国传承数百年，不仅实力算得上是大陆各国的中数一数二的存在，而且吉利亚特更是可以称得上是大陆第一雄城，甚至比帝国的建立时间更为久远，足有上千年历史的人类古城！

　　　　穆特尔就这样随着这支商队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因为战争的原因，来往马其顿与光明帝国的商路被封闭了，商队只能沿着草原腹地的几个部落来回周转。

　　　　这支商队的商人马夫加上雇佣的佣兵，差不多有将近百人，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家族动辄成百上千人的商队，但也算得上是接近中等规模了。穆特尔为人沉默，虽然他是一个草原人，但在这些常年走南闯北的商人佣兵眼里，大都也不会刻意对他冷眼相待，加上他性子机敏聪慧，为人处事也颇为沉稳干练，所以与这些人相处的也还算融洽。

　　　　不过在这个商队里，唯一和他交流不多的，只有两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那个大人是一个年龄和自己相仿的年轻男子，而让人奇怪的是，这个看起来并不大的年轻人还带着的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这个年轻男子虽然看起来生的还算白净，但是穆特尔似乎从没有看他和谁说过几句话，而整个商队里，也只有商队首领和几个商人会偶尔进入他的帐篷，但不过一小会就会出来，每次去也都是一副客客气气，满脸堆笑的样子。

　　　　听商队里的老人说，这两个人是在两个月前，商队从马其顿回程的路上遇到的，那个男子自称是光明帝国漠西行省人，得知这支商队正是前往漠西，希望商队能够带着他和自己的弟子——哦，也就是那个孩子。

　　　　本来商队首领是不太愿意的，毕竟在路上遇到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以他多年行商的谨慎和圆滑的性子，只想是推脱掉的，可是那个年轻男子也不生气，只是和商队首领私下交谈片刻后，首领立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当即同意了他的要求，还给他安排了单独的帐篷，而且态度也变得极其的恭敬。虽然众人对此有些奇怪，也曾试着向商队首领打听过，不过首领却总是笑而不语。

　　　　更有脑洞大开的手下人猜测这个年轻人会不会是漠西某个大家族门下，外出游荡却走失的贵族少爷，允诺回到漠西后给首领一大笔钱，这才让首领如此殷勤的讨好。不过在一次私下的谈话里，首领听了这话，却直接指着手下的鼻子，一脸鄙夷的表示：这位年轻的男子当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不过就算是漠西省的那几个家族的少爷，也未必有这位老爷的身份高贵！还有你们这些人对待这位少爷要恭顺些，少在背后给老子瞎猜测，要是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大人物，我也保不住你们！听清楚了吗，别看别人，就说你小子呢！

　　　　此话一出，众人虽然不敢再问些什么，但是也至少肯定了这个年轻人来头怕是不小，个别心思灵活的，也想和这位大人物套套近乎，不过却被首领训斥了几次后也只能作罢。不过这个“大人物”看上去也还算和善，平日里也总是面带笑意，不像城里的那些贵族老爷，一个个嚣张跋扈的紧。只有一点，这个年轻的贵族老爷似乎不太喜欢和人交流，从上路的第一天，首领就把商队里唯一的一辆马车让了出来，他就没怎么露过面，一日三餐也都是由他那个弟子照料，平日里也都是在闭目养神，一副懒散的样子……总之，这是个奇怪的家伙。

　　　　至于他的名字，也没听他说过，跟随他的孩子也只叫他老师而已，不过在商队首领的口中，似乎称呼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乔瑟先生”……

　　　　商队首领对于这些事情自然心知肚明，不过他也明白这个大人物的身份尊贵，况且自己的商队里有了这位人物，只怕也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了。想到这，他不禁有些后悔雇佣了太多的佣兵，他已经在几天前决定从草原折回漠西，毕竟像他这样的商人消息也颇为灵敏，眼见战争爆发的规模越来越大，就连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只能打消了。

　　　　虽然来回一趟，沿途经商的利润十分可观，但再多的金币总也不会比自己的命更值钱，即便在和平时期，这条商路上也不乏强盗马贼之类的家伙，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动荡时局。要知道，这样一趟的来回，光是雇佣佣兵的费用就占去了利润的大半。而且他之前也听说了西北边境的这些战争的消息，甚至还咬咬牙，雇佣了十几个骑兵。

　　　　本来自己还带着几分侥幸，却没想到西北的局势真的已经这么紧张了，看来现在只能等平安回到漠西后，再把这几车货物低价处理掉。好在这批货物大多是瓢盆铁器之类的廉价货，沿着草原一路的几个中小部落，倒也贩卖了不少，想来也不至于亏空太多，而且有了这位大人物坐镇，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再进一步想，若是自己讨好了这位，随便得到些奖赏，也都够得上自己这趟的损失了。

　　　　况且，这个首领也有自己的打算，这次他从葛尔沁草原经过，自然也带了不少私货，这些东西大多是见不得光的。若是有这么一位强力魔法师坐镇，恐怕自己这一趟即便挣不到多少利润，至少也有了些底气，实在不行还能把这位魔法师老爷推出来挡一挡。

　　　　要知道，魔法师可是不受帝国法律管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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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隐藏的魔法师

　　　　当天晚上，这支商队便驻扎在了草原上，本来这片草场应该是属于附近的一支叫做贺图部的草原部落，不过商队却并没有找到这支部落，这让商队首领有些失望：他原本还指望着能在这个部落里把剩下的商品兜售掉，但现在来看，似乎是因为战乱的关系，这个部落已经迁走了吧——至少商队首领是这么认为的。

　　　　入夜之后，商队的几个雇佣军轮流负责守夜，其他人则早已经睡下了，穆特尔却在自己的帐篷里，思索着这几天来的行程。他当然不会在意商队这次贸易的得失，按照行程，现在他们距离漠西行省很近了，明早启程的话，再有差不多半天路程就应该可以抵达漠西了。不过唯一让穆特尔心里感到有些不安的是，草原以往的沿途路上，稍大一些部落都已经迁向草原腹地内迁走了，而且几乎越靠近漠西的这一路上，人迹愈加稀少。倒是经常看到一些被掠夺和带有焚烧痕迹的草场和小部落，就算偶尔遇到几个流民，也都是一脸警惕的望着，远远的避开了商队，很难打探到什么消息。

　　　　不过看来，这漠西边界的地带似乎更加不太平，这点穆特尔很确信。

　　　　“看来明天一早要催促一下首领加紧行程了。”穆特尔沉思了一会，刚打定主意，忽然就听到帐篷外边一阵吵嚷的马蹄声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一个佣兵的惊呼声：“夜袭！！有人夜袭！！”

　　　　帐篷外立刻响起一阵骚乱，喧哗声里夹杂着惨叫和呼喊，然后传来一声有些惊怒的咆哮声：“是马贼，马贼夜袭！所有人都赶紧给老子起来！警戒，弓箭手列队，别让他们靠近……”

　　　　穆特尔心里一紧，立刻摸出腰间的弯刀，然后吹灭了桌上的油灯，才把帐篷的门帘挑开，小心的向营地外走去。帐篷外此刻到处都是火把和组织抵抗的佣兵，十几个弓箭手躲在车队的后面进行反击，为首指挥的是一个穿戴着皮甲头盔，身型魁梧的中年汉子，穆特尔认出了这人正是商队雇佣的佣兵团团长克雷特。商队里的众人此刻大都已经被集中在了他身后，一群手持刀剑的佣兵们围在最外围，商队首领也被几个佣兵簇拥在人群的最里面，不过看他的脸色苍白，神情也明显带着几分紧张和不安，想必也是在睡梦里被惊醒，还有些精神恍惚。

　　　　“克雷特团长，发生了什么事？！”穆特尔眼见营地此刻火光四起，不远处又有马蹄声喧哗，很明显是在向这里逼近，只能咬着牙躲到这些佣兵团成员身边，慌忙的向克雷特呼喊道。

　　　　“穆特尔老弟，你没事吧？”克雷特一看来人时穆特尔，立刻跨了几步，飞快地将穆特尔拉低身子，躲到了一旁的马车旁边，然后小心翼翼地向营地外面看了一眼，才对穆特尔说道：“小心点，外面的那群马贼也有骑射手，团里几个兄弟都被暗箭伤了！”

　　　　“是马贼袭击了我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穆特尔细看之下，周围的十几个佣兵果然都带着伤，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不少尸体，不由得有些焦急的问道。

　　　　“没错，看样子就是那些该死的马贼！”还没等克雷特回答，一旁的商队首领似乎终于回过神来，立刻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气急败坏地怒骂道：“他们放火烧了我们外面的帐篷，火势太大，现在根本冲不出去！”

　　　　穆特尔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飞快的思索了片刻后问道：“这伙马贼有多少人，现在我们还有多少人能组织起来反抗？”

　　　　“我们的弟兄伤了十几个，守夜的两个弟兄没有发出警报，想必也是凶多吉少了，至于其他人，慌乱中被马贼射杀的恐怕也有十几个……”克雷特这时才接过话来，然后怒容满面的向外看了一眼，咬着牙说道：“现在我们能集中起来的弟兄只有三十多个，至于那些马贼……虽然天黑没法看清，不过以人马声势来看，恐怕也有不下百人！而且大多应该是带马的骑兵，只是营地太过狭窄，一时无法全部冲进来，这才纵火烧营，而且我刚才让几个手下查探了情况，营地已经被他们围住了。所幸除了几个慌乱中被马贼射杀的马夫和奴隶，大多数人已经被集中了起来，不过以现在的形势看来，恐怕逃是很难逃掉了，我们只能做好突围的准备……”

　　　　穆特尔听克雷特这么说，心里也是一沉，他们宿营的营地本来就是一个草原部落之前的聚居地，营地两面环山，很好的阻挡了终年的大风和北方塔达木沙漠的沙尘，但是也造成了整个营地封闭的地形，而且因为放牧和生活的需要，营地附近必须要有水源，也就是河流。可惜很不巧的是，这条河正好就在营地的后方，虽然现在不是草原的雨季，但是如果大部队往后撤退，必然需要游过河，这就等于把自己暴露在马贼的弓箭下，活活的成了靶子！

　　　　所谓的突围撤退，更是谈不上有多少安全性可言，马贼已经守住了营地的出口，而且人数倍于自己这边的人，即便是算上受伤的佣兵，恐怕也组织不了多少能冲出去的突围力量。而且对方骑的是马，商队就算能拼死突围出去，靠着两条腿在茫茫大草原上又能走多远？

　　　　穆特尔在心里飞快的思索着，终于咬着牙对克雷特说道：“突围是不大可能的，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自保都很困难，突围只能是白白送死……现在只有一个方法，也许还能尝试一下！”

　　　　克雷特闻言，精神顿时一震，他当雇佣兵也有不少年头，他们这种在刀尖舔血的行当，自然也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眼见今天的情景恐怕不能善终，已经做好了可能交代在这里的准备，听穆特尔说事情可能有转机，自然忙着询问道：“什么方法，赶紧说出来！”

　　　　穆特尔脸色一变，将一个佣兵手里的火把接过，然后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帐篷里，火把立刻点燃了帐篷，周围的人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想要灭火，却立刻听到穆特尔喝了一声道：“不要阻止，让它烧！”

　　　　一旁的人有些惊讶地发现，这个平日里待人和善的年轻的草原人露出了严肃决绝的一面，他对周围的人高声大喝道：“所有人听着，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马贼想要的不过是这些财物，现在我们只有将所有货物集中起来，然后全部烧掉，以大火来断后，马贼贪利，必然救火抢货，这样就能确保他们不会趁势追击我们，争取到逃跑的时间。所有人带足口粮，全员渡河西去，这里已经是草原边境，不出三日就能抵达漠西境内！”

　　　　还没等旁人反应过来，穆特尔又转身对一旁的克雷特说道：“克雷特团长，你务必要坚守住这里，只要我们将货物一烧，马贼的攻势一定会减弱下来，你要为我们争取时间！”

　　　　“确实有些道理……不过穆特尔老弟，这个办法真的能行吗？若是马贼真的不顾一切也要困死我们，这样做岂不是更加触怒了他们？”克雷特虽然很敬佩这个年轻人的胆识和智慧，对这个大胆的建议也有些意动，但出于多年来的谨慎，他还是眉头一皱，有些不安的看着穆特尔。

　　　　穆特尔则是一脸严肃，虽然他的脸色因为激动和紧张有着泛红，但是语气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平静：“我说过，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不做必死无疑，做了，还可能会有一线生机，当然，是否采纳这个方法，取决于你。”

　　　　这时，一旁的商队首领却忽然站了出来，神色慌张的大喊道：“不能烧我的货物，不能烧！”

　　　　穆特尔皱了皱眉，正想耐下性子安抚首领两句，首领却摆了摆手，语气里说不出是急切还是激动的大声说道：“谁说我们无路可退了！还有办法……妈的，老子也真是吓糊涂了，竟然忘了还有乔瑟大人，只要他肯出手，这些强盗算什么！对了，你们谁看到乔瑟大人了？”

　　　　穆特尔愣了一下，他知道首领口中的“乔瑟大人”正是指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不过这个时候，找他又能有什么用？不仅是穆特尔，就连一旁的克雷特闻言，也是摇了摇头，不明白首领这话的意思，随口说道：“马贼袭击的时候情况复杂，我忙着组织人手反击，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现在所有人应该都在这里了才对，如果这里没有，他会不会已经……”

　　　　“胡说八道，以乔瑟大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被几个马贼无声无息的干掉了！”首领显然看到出了周围人的疑惑，不过此刻紧急，也顾不得太多，面色凝重的吐了一句话：

　　　　“要知道……乔瑟大人他，他可是一名魔法师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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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沙漠马贼

　　　　此刻营地的外围，一队人马稀松的聚集在一起，这些人中大都是骑着马的骑兵，不过武器装备却是各不相同，有的身穿皮甲有的披着铁甲，甚至还有人只是穿着粗布做的布衣，手里拿着生锈的铁刀。毫无疑问，这样一支参差不齐的骑兵绝对不是什么正规军队，任何常年在商路上行走的佣兵或者冒险者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的身份。

　　　　很显然，他们就是围困这支商队的马贼！

　　　　在这些马贼中间，几个坐在马背上的家伙却有些不同，他们的坐姿十分沉稳，脊背挺的笔直，和那些一看就松松垮垮的马贼截然不同。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身黑色的披风，头戴铁盔，居中的一人还骑着一匹高大的马，他旁边的人都一幅低头俯首的姿态，这人显然就是这些马贼的头子了。

　　　　这伙人原本就是盘踞在这草原商路附近的马贼，本来凭借着人数众多的优势，在这一带就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们的存在，而且草原近几个月来边境的形势也是比较混乱。若是平时，也许还会有几个部落联合起来定期派出军队清剿，不过现在嘛，几乎没有任何势力有时间管制到他们了。

　　　　不过战乱虽然带来了短期的安全，但是这伙马贼们还是遇到了一个比较麻烦的状况，那就是来往商队的数量也明显少了很多，而且附近的几个大小部落也几乎全数迁走了！这对马贼们来说，可绝不是什么好消息！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尽力的在草原边缘的地区扩大范围搜寻遗留的小部落和来往的商队。不过近两个月以来，他们几乎再没遇到什么成规模的部落，更别说来往的商队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活活饿死了。

　　　　干马贼干到这种地步，估计能被同行们活活笑死……

　　　　不过就在马贼们考虑要不要改行的时候，光明女神似乎没有抛弃他们。一天前，外出在周边地带巡视的马贼终于有了好消息，他们在葛尔沁草原南疆的一个山路里，发现了一支商队！

　　　　于是在经过半天的观察后，马贼们很快弄清楚了这支商队的大致情况，商队护卫加上雇佣的佣兵人数不过四五十人，马贼的数量占了几乎一倍的优势！

　　　　不过虽然人数占优势，但马贼头子心里还有有所顾虑的，毕竟这些马贼其实大都是些乌合之众。虽然骑兵居多，但大多数马贼都不是什么常年刀头舔血的狠角色，反而有相当数量的马贼是在草原上活不下去的流亡牧民或者漠西的流民，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