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迦蓝-第6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漠西的四个军团的主力几乎都被保存了下来，造成漠西竟然形成了一个颇为古怪的局面：关外大败，城破流民四散，但是关内漠西军队集结，反而几乎没有什么太大损失。

　　　　但是这些对于西北军来说，却并不显得那么严重，至少他们打赢了这场仗，即便是惨胜！

　第一百六十六章　漠西军

　　　　第二天，西北军大军进入萨德兰郡。

　　　　当隆多克带着身后的西北军骑兵，纵马踏入这个河谷走廊最后的重镇之时，不少骑兵兴奋的大声呼喊，有的甚至已经热泪盈眶。

　　　　整整一年了，终于收回了漠西的这最后一座郡城。对于这些西北军来说，尽管战事失利，但是至少属于自己的土地被收复。无论如何，漠西的战事总算是结束了。

　　　　随后西北军抽调了数千骑兵，尾随着巴赛勒斯的断后部队，直接跟出河谷走廊，因为巴赛勒斯防备十分严密，倒也无从下手。但是这次马其顿人倒是真的撤兵西归了，他们虽然在战场上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但在最后却折损了一个王子，双方也算是各有得失。

　　　　尽管漠西关外的几个郡城被相继收复，但是漠西面临的形势依旧不比战时要好多少。马其顿军队掠夺了大量的粮食物资，带不走的大多被烧毁，几座郡城内几乎没有多少余粮，而城外还有大量的流民四散。

　　　　西北之乱，恐怕比战时还要更甚几分。

　　　　更让苏娅头疼的是，因为战事的原因，西北军的粮饷也所剩无几了，先前虽然她也向军部催了数次，但是却没什么回应。不过这次马其顿人退兵，情况也可能又有所改善，毕竟漠西既然顺利收回，帝国自然不会放弃把军权收回的机会。

　　　　漠西还有数万军队，加上数以万计的流民四散，这个问题恐怕不会比马其顿人侵入更让帝国头疼。但是既然漠西各郡收复，那么这样的局面帝国也是愿意看到的，想必不用苏娅操心，军部和皇帝陛下也会积极地为掌握西北而劳心尽力的。

　　　　大军进驻萨德兰之后，苏娅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事物，包括流民的安抚，军队的调度，以及大片城镇的安置，这些问题无疑都是重中之重。当天她就用快马向帝都汇去捷报，想必半个月之内，帝都里的那些家伙就会有所反应。

　　　　萨德兰城里倒是颇为忙碌，不管是城郡重建和恢复，都无疑是一项繁重的工作。不过唯一依旧轻松的，恐怕就只有乔瑟一个人了，他名义上作为苏娅聘请的随军魔法师，自然不必要理会这些事务。每天的生活倒是依旧过得轻松，教导教导小冒顿，偶尔到在苏娅召集众人开会的时候到场旁听。

　　　　自从战事结束之后，本来应该按照各自的军功申报上军部，古尔德和亚洛克因为曾经辅助佩里拦截巴赛勒斯的军队，又曾据守巨石镇，还击溃了不少马其顿军队，也算是颇有战功。

　　　　但是出乎乔瑟意料的是，这个家伙竟然拒绝了隆克多等人的要求，甚至不愿意再回到漠西军队之中，反而像是下定了决心跟着乔瑟。这点虽然让乔瑟对这个狡猾的胖子有所改观，但是毕竟他魔法师的身份在这里，隆克多等西北军将领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魔法师在锡兰大陆上可是一群特殊的家伙，本来古尔德这样的做法是十分不妥的，因为按照帝国法律，军人是不能擅自辞去军职的。但是乔瑟作为魔法师，却是可以以特权庇护古尔德不受太大的影响，即便是这些西北军也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任由古尔德辞了军职，还可以卖给乔瑟一个面子。

　　　　倒是他麾下的一众两百部下，见他辞了军职，竟然也纷纷表示不愿再从军，也要和他一同跟随乔瑟。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有些大了，毕竟两百多士兵一同要退伍，说的难听点都可以算得上是士兵哗变了。要知道这些士兵可都是漠西在编的正规军人，不但漠西军队里不同意，连乔瑟都有些为难。

　　　　最后事情甚至闹到了苏娅那里，在乔瑟的授意下，古尔德只能连哄带骗，才算把部下的这些人劝了回去，依旧编入萨德兰的守备军里。这件事情之后，乔瑟也算是清晰地认识到西北治军的特点了。

　　　　就连古尔德一个城郡的守备军副统领都有这样的威望，看来漠西军队确实有些问题了。原因也很简单，作为一个军人，不服从上级命令，反而只认个人的威望，这无疑是一种可怕的崇拜。

　　　　一个副统领，麾下都有几百愿意死命效忠的部下。那一个正统领呢，他麾下有多少愿意效忠的副统领，一个将领麾下又有多少愿意效忠的统领？

　　　　如此一来，整个漠西的军队层层效忠，最后只会集权于一个人——行省总督！这样看来，怪不得那个皇帝陛下会对漠西的军队如此忌讳，这漠西的军队简直就是赫鲁一人的私军！

　　　　整个漠西的军队何止数万，这样一支雄兵在手，哪怕赫鲁有什么不臣之心，有一天忽然号令全军，挥师东进，恐怕这数万人也都会跟着他去造反呢！

　　　　这样看来，倒不是那个帝国皇帝太过量小，毕竟历来的君王最担心不过是地方权力太大，而且也实在是这漠西的军队之中，存在的问题太过威胁皇权。赫鲁明面上看是个封疆大吏，但是随时可以变成一个手握数万精锐的军阀！

　　　　即便自己是皇帝，恐怕也忍不住会对漠西头疼不已，看来帝国这场豪赌，虽说确实对漠西造成了不少动乱，但是站在中央看来，确实是一个清理漠西的好机会。

　　　　这些的想法，他也曾和苏娅说起过，苏娅倒是也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此刻身在漠西，看到的景象确实颇为惨淡。城内流民四散，不少流民涌向关内，大批田地荒废，河谷内外匪患丛生，几乎比马其顿人来之前更加动乱。

　　　　更让苏娅担心的是，因为赫鲁被罢免的事情，漠西军中早已经有很大的抵触情绪了。之前她凭借着赫鲁在几个漠西军将领的交代，以及马其顿军队外敌的矛盾，才勉强压下这股阻力，但是现在战事平息，军中这股阻力又占据了上风。

　　　　毕竟赫鲁在西北经营多年，威望和声势自然都不是苏娅能比拟的，战事既然结束，那么这些漠西军将领关心的，自然就是赫鲁的情况了。不少漠西派的将领频频向苏娅询问，甚至可以算是施压，虽说他们知道苏娅也和赫鲁私交甚好，但是这些大老粗急起来自然不会管这些。

　　　　他们只有一个态度，之前打仗我们也都拼命打了，现在马其顿人撤退了，赫鲁总督也该放回来了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打得好算盘

　　　　面对漠西军中的压力，苏娅心里颇有些为难。

　　　　尽管她知道，此刻赫鲁虽说被调离漠西，但是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和地位。即便是帝国里的那位皇帝陛下，恐怕也不敢对他下手，只要稍微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一旦得知赫鲁遭遇不测，恐怕漠西顿时就能掀起叛乱。

　　　　不论是这数万精锐的漠西军，还是河谷内外遍地的流民匪患，甚至是西边的草原人，哪一股势力处理不好，绝对都比马其顿人的祸害更大！

　　　　所以赫鲁即便被调回了帝都，不管是哪方的势力，都绝不敢动他才对。但是以他的威望，帝都的那些家伙也绝不会再把他放回漠西，恐怕只能把他放在帝都里，软禁起来。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总比放虎归山要好多的，而且赫鲁一天不死，漠西军就断然不会反。

　　　　这里面的道理，却是这些漠西军将领很少能想到的。只是苦了苏娅，夹在中央与漠西军之间，苦苦支撑。明眼的将领也不是没有，像是隆克多，就一直坚定地站在苏娅一方。

　　　　这个心思粗鲁的汉子能改变这么多，除了有赫鲁临行时对他的嘱托，要依从苏娅的军令。更是因为他也确实看到了这位帝国公爵大人的不易，他心思虽然不多，但这一年多来，苏娅为了西北的战事，确实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

　　　　尤其是赫鲁被调离漠西后，关外几个城镇的赫鲁旧部守军叛乱之时，苏娅更是一个人挑起了这漠西的重担。内有守军叛乱，外有强敌压境，就连身旁的几个漠西将领看向她的眼神也多有不善，这样的情况下，苏娅却极迅的反应过来，调集兵力平叛镇压。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关外几处较大势力的乱军就被剿灭一空，以前对她还有些不服气的漠西军将领也不得不正视了这位帝国公爵的手段。更难得的是，苏娅作为一军统帅，不但作战时身先士卒，连平时的起居饮食也几乎和普通士兵差不了多少。

　　　　半年前漠西军在关外的冷泉荒原和巴赛勒斯交战之时，因为粮草的缺乏，军中曾经一度不稳。这时苏娅立刻体现了一个合格将领的素质，她先是宽慰了士兵以后，竟然直接将军帐搬到了军营里。

　　　　每日除了处理战事之外，日常饮食皆和士兵一样，军中断粮，她就也断粮。等到军粮运到之时，军中已经断粮三天，但是却没有出现一个逃兵，反而还小胜了马其顿人一场。

　　　　这一切隆克多都看在眼里，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苏娅确实是个优秀的将领。而且更难得的是，她不但没有那种令人生厌的贵族做派，反而带着一股子军人的韧劲和坚强。这些东西都极大的赢得了漠西军队里，上上下下不少士兵将领的认可和尊重。

　　　　毕竟漠西军队大都是从当地选拔的士兵，相比起训练有素，严格遵守军纪军法的中央军。漠西军里更多了一股子朴素和彪悍的气息，他们有时候甚至只认人，不服管，好勇斗狠也是一个大毛病。但是显然对于苏娅这样的将领，这群大老粗也倒是颇为认可的。

　　　　战事结束之后，大约又过了半个月时间。这天午后，乔瑟的住处来了几个士兵，说是苏娅找他有事情商量。之前因为乔瑟的身份是苏娅的魔法师顾问，所以住处离苏娅的守备军府邸也不远，于是乔瑟交代了小冒顿几句，就直接来到了守备军府邸里。

　　　　苏娅此刻正在书房里办公，自从战事消弭之后，大大小小的事务就都要她这个战时最高统帅处理，所以几乎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是这件书房里度过的。

　　　　看到乔瑟进来，苏娅才放下了手里的军件，微微一笑看着乔瑟：“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坐吧！”

　　　　乔瑟听她这话，眉头忍不住一皱：“你这么多天不会一直在处理政务吧？虽然魔法师精力要比普通人强一些，但总是这样辛苦，对身体终究也有很大伤害的，这些你总是要注意一些的。”

　　　　苏娅心里一暖，微微一笑，却摇摇头说道：“不打紧的，你先坐吧，这么多天我也没时间和你聊聊天，说起来倒是我的不对了。不过这漠西的事务确实不容乐观，我多忙一些，西北就能多安定几分。”

　　　　乔瑟点点头，才笑着说道：“今天这么急着找我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

　　　　“不错。”苏娅这才收敛了笑容，沉吟着说道：“是帝都的消息！”

　　　　“哦？”乔瑟一愣，也是有几分意外：“战事已经结束，按照你说的情况，我猜着军部恐怕要对漠西接管了，又应该有不小的动作才对吧？”

　　　　苏娅看了乔瑟一眼，顿时有些沉默，才点点头继续说道：“你猜的不错。帝**部的军令已经了下来，废话不多，但动作却也不小。不过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军部对这次战争的态度，并不是打压和否定，反而有些奇怪的，保持着肯定和嘉奖的态度。”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缓缓说道：“军部通过皇帝陛下的准许，认为这次西北战事虽然沦陷了不少城镇，但却也做到了抵御外敌，漠西军英勇作战，理应嘉奖。

　　　　我之前将你击杀马其顿王子的事情也一并上报了上去。军部却也一反常态，表示要嘉奖战事中立功的西北将领和魔法师，当然，其中最大的功劳自然是你的。所以还特地派了一个特使到漠西，在明日进行表彰仪式。”

　　　　乔瑟点点头，神色自若地说道：

　　　　“不奇怪，漠西不但没有大乱，西北军反而击退了马其顿人，恐怕连军部和那位皇帝陛下也都没有意料到这种结果。想趁势收回漠西军权自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毕竟漠西现在还有六七万士兵，只要他们脑子没有坏掉，恐怕都不愿强压西北军，真的造成叛乱恐怕就难以收拾了，拉拢漠西将领也是情理之中的。”

　　　　苏娅苦笑了一笑，忍不住摇摇头说道：“情况远没有这么乐观，除了这些表彰之外，皇帝陛下却命令我带部下亲兵回到帝都复命，漠西军诸位将领也一同到帝都接受嘉奖，而且还让那位军部特使暂时接替我的职务，行使漠西总督职权，督军韦尔行使漠西军务职权！”

　　　　乔瑟听了这话，才顿时有些意外，忍不住冷笑着说道：“这么快就急着下手了？哼，先是把你和几个有威望的西北军将领调离漠西，然后再用军部自己的人架空总督和将军的军政大权，算盘打得倒是精，就是恐怕漠西军可没那么好糊弄呢！”（。）

　第一百六十八章　罪人！

　　　　“西北军自然不是好糊弄的。　　”苏娅苦笑了一下，然后神色有些肃然地说道：“乔瑟，你知道吗？帝国内的权力斗争复杂，其实很多事情却是没有你眼前看到的那么简单呢！”

　　　　乔瑟听她这么说，也是收敛了笑意，点点头说道：“你说这些我倒是相信的，别的不说，你们帝国的皇帝竟然敢拿边疆的安危来做集权的赌注，这点就是我万万不敢想的！”

　　　　乔瑟说到这里，心里忍不住有些复杂：这种类似于赌国运的事情关系重大，能做出这种事情的皇帝，不管是昏君还是明主，恐怕一定都是个极为果敢决断的精明家伙！

　　　　苏娅却摇摇头，神色颇为平静地看了乔瑟一眼：

　　　　“其实原先这里面的东西，我倒是也没有细想太多。但是自从赫鲁离任后，我看着西北边境混乱不堪的战乱，无数流离失所的百姓，以及一天天糜烂下去的局势。才终于明白了赫鲁叔叔的心境，也终于知道了帝国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军部大佬和那位皇帝陛下的决心。

　　　　一年多的时间里，帝都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有责令汇报军情的战报传来，但是却从不见又什么援军物资运到。仿佛帝都里的那些家伙们就是一直在观望，如同在看两个不相干的国家交战一般，不管也不问。

　　　　我知道，军部的那些家伙，甚至是那位皇帝陛下，恐怕都在等待。等着漠西战败，最好连我这个公爵大人也都一同战死在这里才好呢！他们都不是蠢货，漠西之乱不是什么大乱，马其顿人注定无法越过千里葛尔沁草原，将漠西收入囊中，他们必然会退兵，会离去！

　　　　到那个时候，顶多需要两三个军团，就可以将漠西再收回来，但是什么西北军，什么马其顿人，都已经不算是问题了，甚至连我这个公爵大人，也会因为战事失利而遭到严重的惩处，褫夺爵位，还是连累家族？这些，也都不过在皇帝陛下的一念之间了！”

　　　　乔瑟心里一动，再看向苏娅的眼神里，不免就多了几分不忍。

　　　　苏娅说的毫无保留，显然在面对乔瑟时，她才能放下心里的郁结，只是神色如常地摇摇头，才继续说道：

　　　　“我知道如果这样的情况真的出现，漠西会面临着怎样的灾难，家族又会面临着怎样的灾难！所以即便是拼尽全力，我也不能容忍家族葬送在我苏娅的手里！”

　　　　苏娅说到这里，神色才有些激动，手指也因为用力握在一起而有些泛白，但是她还是咬着牙，似乎极为痛苦地说道：

　　　　“所以我只能选择去斗争，去和他们周旋，不止是马其顿人，更有帝都的那些势力！

　　　　我知道，家族现在已经失势，但是在帝国南方的封地里，我们还有几乎最肥沃的土地和税收最富饶的行省！这些才是那些家伙觊觎家族的东西！但是我不能让封地里的子民失望，不能让象征家族荣誉的旗帜倒在我苏娅的手里……所以我只能选择了妥协！”

　　　　苏娅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十分虚弱了，似乎是在强行支撑着心里的情绪。乔瑟这时才觉得有些紧张了，忍不住摇摇头看着她：“苏娅，你这几天太累了，不要再说了……”

　　　　“乔瑟，听我说完好吗？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却不能说给任何人听。但是只有你，你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也只有面对你，我才能说出这些……”苏娅此刻脆弱的如同无助的孩子一般，眼睛直直地看着乔瑟，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悲哀。

　　　　乔瑟心里一软，只觉得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点点头看着苏娅。

　　　　“谢谢你，乔瑟。”苏娅惨然一笑，语气里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哀：“漠西的战事打了将近一年时间，关外四郡相继沦陷，这样的战果恐怕也正是军部的那些家伙想看到的，但是他们却一直都没有敢对我，对埃略斯家族下手，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漠西军还在！

　　　　赫鲁虽然被调回了帝都，但是他手下这数万虎狼之师还在！帝国最想看到的，是马其顿人和漠西军两败俱伤，但是我作为漠西军统帅，却知道漠西军主力绝不能损伤！因为这是一个底牌，也是那些家伙最顾忌的力量！

　　　　无论是地方势力和军部的较量，还是王权与神权的抗衡，他们都需要有自己的力量。漠西若是被打的乱了，弱了，也正是中央收权的好时机，但是现在马其顿人退了，漠西军却依旧做大，他们也就还是不敢对我和赫鲁下手的。”

　　　　乔瑟听到这里，心里忍不住一颤，有些意外地看着苏娅，却现女孩的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悲哀：

　　　　“乔瑟，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不错，正如你想的，漠西的局势会乱成这样，除了帝国中央不管不问之外，我这个漠西军统帅更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漠西关外四郡失陷，除了漠西军队难驯，不服调动之外，更是因为我下令避战保存西北军主力！关外各城郡能被马其顿人攻陷，不是他马其顿人的实力太强，漠西军无法招架，而是因为守备军被调集到关内的原因！

　　　　巴赛勒斯麾下的军队固然是马其顿精锐部队，但是你想，漠西军的实力也绝对不会逊色多少！但是若马其顿人每攻陷一城，我们都要投入数倍兵力驰援，不但损耗严重，就光是粮草后勤就不是西北军能支持的！”

　　　　苏娅说到这里，神色似乎恢复了一些，但是脸色却依旧有些苍白，她看了乔瑟一眼，忍不住有些默然：“……其实早在赫鲁离任之前，我就现关外的军队大多被集中到了关内，我原先以为是赫鲁为战事部署兵力，但是后来才现他的用意是为了保存漠西军实力。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我痛恨不顾漠西百姓生死的那些军部大佬，痛恨入侵西疆的马其顿强盗，但是为了保住家族和自己，我竟然也只能和他们一样！

　　　　我没有命令漠西军出兵击退马其顿人，反而从关外继续撤军！我把漠西军主力全部驻守在关内，却等于让出了关外的千里土地！

　　　　数十座城郡，上万驻守士兵和数十万百姓，都被我拱手让给马其顿人！让他们面对马其顿军队的屠刀和战火，自己却躲在关内畏缩不肯出兵！我，我和帝都的那些人一样自私自利，我也是家族的耻辱……”（。）

　第一百六十九章　帝都特使

　　　　“我是家族的罪人！”

　　　　苏娅说到这里，已经是一脸惨然，脸色苍白到了极点，语气里更是带着一股深深的悲哀：

　　　　“如果我当时选择出兵，而不是退守漠西关，关外的土地就绝对不可能那么快沦陷，数十里万漠西居民也不至于流离失所！这些都是因为我的自私，我的怯弱！我，我不配做埃略斯家族的子孙，更愧对漠西的军民……”

　　　　乔瑟一直没有说话，他看着苏娅一脸惨然的神色，心里已经忍不住在叹息了：虽然据守漠西关保存了西北军的主力，但也确实给关外河谷走廊内的居民造成了深重灾难。只是看苏娅这副样子，乔瑟却只感觉心里似乎有什么堵在心头。

　　　　“并不是这样的！”乔瑟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十分冷静地说道：“即便你不屯兵关内，马其顿人依旧会侵入漠西，即便你击退了马其顿人，依然有数以万计的军人死伤！错不在你，而是在于战争！”

　　　　苏娅听他这么说，勉强苦笑了一下，神色却依旧没有太多变化。乔瑟见她这样，心里便知道苏娅是因为战事压力太多，而她的决定影响了整个关外的居民，一时之间难以释怀才陷入深深的自责。

　　　　乔瑟想通这点，目光凝视着苏娅，反而咬着牙说道：“苏娅，你醒醒吧！现在不是你埃略斯家族和那位皇帝之间的矛盾，是整个漠西与帝国的问题！

　　　　你想想，难道你不避战，和马其顿人死拼，最后耗尽了西北的军力，这样就不会死人了吗？帝国若是有心收回漠西的军权，自然也会对漠西动手，到时候就不是关内外的问题了！

　　　　漠西本就是帝国西疆要地，但是却与帝国腹地相隔遥远，即便是最近的图兰行省，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