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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武迦蓝-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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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传闻这位年轻的公爵和皇帝陛下之间似乎有些隔阂，但是以苏娅的家世地位，纵然和陛下有些不合，总归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所以那个已经六十多岁的总督大人还是早早地在城外迎接苏娅，生怕怠慢了这位大人物，让人笑话自己不懂礼节。
乔瑟一行人跟着苏娅，自然也受到了那位总督大人的待见。进城的时候还有不少当地的守备军开路，路两旁的居民和路人看到如此，自然也知道恐怕是什么大人物过境。
乔瑟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城市，一边听着古尔德这个胖子向他介绍这个漠西临省。
原先在乔瑟的印象，他本以为漠西已经是帝国西疆要地，但是看到了图兰行省之后，他才更深刻地认识到为什么这个帝国皇帝对漠西态度冷淡。原因很简单：相比起漠西行省，同是西北的图兰行省不管是风土习惯还是行政版图地理位置，都更加接近帝国腹地的习俗。
漠西行省因为靠近草原人的原因，风俗习惯都与一省之隔的图兰行省有很大差别。漠西人大多脸部宽平，鼻子塌扁，五官轮廓不显眼，倒是很像草原人的长相。而乔瑟在楼兰城看到来来往往的路人里，大多是一些高鼻梁，轮廓分明的家伙。
这是乔瑟来到锡兰大陆看到的第二座大城，不过看这城镇的规模，倒是比瓦伦城甚至还大上几分。
古尔德解释说，虽然漠西和图兰都属于西北地区，但是因为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图兰更加靠近帝国腹地，因此商贸也更加繁荣。加上地理位置特殊，又是西北著名的盐铁产地，因此却远比漠西要富庶许多。
乔瑟听他这么说，也果然发现城中来来往往的商旅很多，路两旁的街道上商铺也颇为热闹。不过是居民身上的着装款式，还是路旁建筑物的风格，都与漠西境内的城镇有很大区别。靠近帝国腹地的图兰行省，很显然比漠西更像光明帝国的风格。
第一百七十六章 佩里·诺曼
楼兰城作为图兰行省的首府，与漠西行省的瓦伦城不同的是，它的经济意义要远大于军事和政治意义。
图兰行省沟通帝国东西来往要道，和漠西一样也是西北重省，但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它的繁荣。
乔瑟在进城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楼兰城的规格似乎要远比瓦伦城还要大。它的城墙只有普通城镇的高度，甚至还不及萨德兰郡城的城墙高，更别说瓦伦城那些十米高大的城墙了。
虽然从气势上看，楼兰城和“军事重镇”这样的字眼完全靠不上边，但是它的城墙长度，却是几乎比瓦伦城的城墙长了一倍不止。更让乔瑟意外的是，漠西城镇的建筑风格大多有着类似于西方的城堡一般，大多是一个高耸的城头和坚固的城防工事。
但是这个楼兰城却类似于中国古代的那些城池，除了一个主门之外，两旁的城墙边竟然还各有一个小门，门内外也有士兵把守排查，过往的商旅路人也是往来不绝。
这样熟悉的风格让乔瑟有些亲切，忍不住看着楼兰城墙低声赞叹道：“这个楼兰城不像什么西北城镇，倒像是个商业集散地，这长达十余里的城墙和这么多城门，一看就是个繁荣的大城市，这里面的商贸恐怕要比瓦伦城都繁茂不少呢！”
苏娅此刻正在最前方和那个殷勤的总督并行，乔瑟一旁的佩里闻言，眼神里倒是露出几分意外，忍不住冷哼一声：“乔瑟法师，听你的语气，倒是对这些东西很了解嘛，莫不是听说了楼兰城的一些细碎，就在这里胡吹？”
乔瑟白了这个冷面男一眼，自从上次伏击巴赛勒斯之后，这个家伙对自己的态度就缓和了一些。不过他似乎依旧不怎么喜欢自己，没事就摆着一副冷脸，乔瑟反而都快习惯了他的性格。
听他这么说，乔瑟反而笑了笑说道：“只是我自己的一点看法而已，城墙低矮而宽广，城门又多，这无疑是城市繁荣的象征。楼兰城军事位置不算重要，能走这样庞大的城市规模，恐怕也只有商业繁荣这个理由能解释了。”
“不过吗，这样的城镇虽然繁荣，却也潜藏着巨大的隐患！”乔瑟微微一笑，像是漫不经心地随口说道：“城门多固然便于商旅来往，但若是面对敌军攻城时，这样的城镇设计无疑就是一场灾难了！”
佩里眉头一皱，有些意外的看着乔瑟，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说下去！”
“城门一多，需要防守的兵力自然也就多，若是一个城门攻破，敌军便可长驱直入。而且这城墙因为延长的原因，却是十分低矮，更是容易被攻破。大城市若没有足够的兵力固守，就像一个蓬松的大面包一般，不用什么利刃，只需一个勺子也就能把它捅破了。”
佩里听到这里，神色却恢复了平静，他毕竟是军人出身，这样的道理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看乔瑟这个魔法师也能这样从容的侃侃而谈，心里却是多了几分对这个家伙的意外。
他忽然盯着乔瑟的眼睛，似乎有些叹息地说道：“乔瑟，现在我开始相信那个马其顿王子是被你干掉的了！”
乔瑟听他说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立刻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家伙……难道你之前以为我说的事情都是假的不成？！”
“是！”佩里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乔瑟听他这么说，连白眼都懒得翻了，干脆闭上了嘴，也不去看这个家伙。
“不过你这个家伙能临时说出这些，可见也并不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如此一想，你之前说的固守巨石镇和击退马其顿围困，恐怕倒也是不假……别这么看我，要知道，以你魔法师的身份，却能知道这么多军事上的东西，本来就有些让人生疑。即便是那个守备军长官和你的这个扈从古尔德所说，恐怕怀疑你的能力的漠西军将领也不在少数呢！”
乔瑟原本心里有些不满，但是听佩里这么说，心里反而一动，忍不住问道：“所以呢，现在你有些相信是我干掉法路西了？”
佩里听乔瑟这么说，反而一言不发了。这个冷面男沉默了片刻，眼神里却忽然透出一丝精芒：“乔瑟，你说，这楼兰城军事上有这么多弊端，难道历任的总督和将军都没有发现它的问题吗？”
佩里这么一问，倒是让乔瑟有些愣住了，他思索了片刻，眼神顿时也是一亮，缓缓地说道：“楼兰城军事力量松懈，是因为它根本不需要抵御什么外敌，毕竟它的西边还有一个漠西行省，还有瓦伦城，还有漠西关呢！”
“可是，若是漠西关也失陷了，瓦伦城也尽归敌手了！你说这楼兰城，这图兰行省，这西北……又当如何呢？”
乔瑟忍不住心里一动，看向佩里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古怪：“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佩里摇摇头，显得十分悠然的样子，忽然回头看着乔瑟，缓缓地说道：“没什么意思……漠西图兰，本就是互为一体的，西北的局势向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现在只是在想，帝国军部的那些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些东西，真是越想越让人害怕呢……”
佩里说完这些，不理会乔瑟的反应，直接纵马向前，落下了乔瑟和在一旁的古尔德。乔瑟看着佩里的背影，心里顿时多了几分意外：看来这个冷面男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些事情他倒是也看的透彻！
乔瑟想到这里，忽然想是想起什么，向一旁的古尔德问道：“对了，你知道佩里这个家伙的来历吗？他也是中央军中的一个将领，听说还和苏娅有些关系，应该也是某个大世家的子弟才对吧？”
胖子眉头一皱，忍不住摸了摸脑袋，有些无奈地说道：“我离开中央军也有七八年时间了，这个佩里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我那个时候哪里回知道这种年轻人的履历？”
乔瑟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禁有些失望，正想着回头问问苏娅，看看能不能问出这个佩里的底细的时候。一旁苦思冥想的胖子忽然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忙和乔瑟说道：
“乔瑟老板，我想起来了，若是说和卡萨公爵大人有什么亲缘，如此年轻就能进入中央军担任副统领的话。恐怕只有一个人，当今帝都内诺曼公爵的独子——佩里·诺曼！”
第一百七十七章 楼兰城
“佩里·诺曼？帝都诺曼家族公爵的独子？”
虽然之前听苏娅提起过和佩里的关系，也大概能猜出佩里的身份颇为不简单。但是此刻听古尔德这个胖子这么说，乔瑟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他在漠西待了几个月，也大概了解了光明帝国的政治制度，公爵已经是帝国内仅次于王室的最高爵位了。虽然光明帝国是帝制，但是相对于其他王国来说，光明帝国的帝制却是相当不完备和复杂的。
首先是中央与地方，中央自然是以帝国皇帝为最高统治者，但是实际情况却复杂的多。
因为大陆统一之初，光明帝国是有若干个小国统一而成的国度，虽然看上去庞大统一，但帝国毕竟占据大陆几乎一半以上的土地，幅员太过辽阔，中央无法形成有效的管理。在这种实际情况下，开国皇帝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不得已只能赋予了地方军政大权，划分成各个行省，委派行省长官，方便帝国中央管理。
但是毕竟如此，开国皇帝还是将任命行省总督的权力牢牢握在手里，倒也很少生出什么动乱。但是这样看似中央集权，实则地方的权力已经落在了行省长官手里，给光明帝国留下了极大的隐患：若是皇帝是个英明的君主倒也还能震慑住地方，可是如果遇到个昏庸的皇帝，地方就容易将中央架空。
果然，帝国立国不到两百年后，因为地方的权力越来越大，帝国内的矛盾也日益突出。中央皇权势微，此时西部的马其顿行省，加上北部的伊斯比，中部的草原人相继独立，人类统一的帝国也因此一分为四。
巨变以后的光明帝国吸取教训，加之对东部地区的控制还算牢固，倒也没有消亡下去，反而经过历代皇帝经营，在四个国家里站稳了脚跟。随后的继任皇帝在行省的基础上，增加了贵族的分封制度，将皇室贵族授予爵位和土地，乘势收回行省地方的权力。
这样的制度演变到现在，形成了光明帝国政治权力中，贵族政治与帝制并存的奇怪的局面。爵位制度是贵族政治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而最高等级的公爵更是稀少，像苏娅的公爵爵位也是承袭下来，一般很少变动的。
不过在得知佩里这家伙的父亲也是个公爵的时候，乔瑟不由得就有些意外了：没想到这个冷面男的身份倒也不低啊，哼，还真是传说中的高富帅呢！
正在乔瑟有些不爽地冷哼的时候，古尔德却有些意外的看着前面的佩里和苏娅，嘴里忍不住嘀咕道：“没理由啊，如果这家伙真是诺曼公爵的儿子，怎么会和卡萨公爵大人走的这么近？难道是我猜错了？”
乔瑟听他嘀嘀咕咕，有些意外地看着古尔德：“怎么了？为什么佩里是那个什么诺曼公爵的儿子就不会和苏娅走得近，据我所知，他应该还是苏娅的表弟才对吧？有这么一层亲缘关系，走的近也是自然啊。”
古尔德摇摇头，有些神秘地看了乔瑟一眼，低声说道：“乔瑟老板，这里面的事情你就不懂了……当今那位诺曼公爵虽然是埃略斯老公爵的女婿，也就是卡萨公爵的姑父，但是这两个家族，却一直不太和睦呢……”
胖子随后把这两个家族的关系和乔瑟说了一遍：原来，这个诺曼公爵虽然是苏娅的姑父，也就是前埃略斯公爵的女婿，但是却是因为两个家族政治联姻的产物，根本谈不上多融洽。
老公爵去世之后，新皇继位，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当今的皇帝陛下似乎就一直不太信任埃略斯家族。反而在有意识地培养自己的势力，打压类似于苏娅这样的老牌贵族世家，而佩里的父亲，也就是那个诺曼公爵此刻却得到了蒙德维亚四世的信任。
皇帝不但封诺曼的父亲为公爵，以打压平衡埃略斯家族的势力，甚至还在诺曼的父亲过世之后，让诺曼继承了公爵的爵位。这一切都让两个家族貌合神离，其实早已经是势同水火了。
听古尔德说到这里，乔瑟也有些意外了，如果真是像古尔德所说的那样，苏娅和佩里的关系确实有些奇怪。这时他也想到之前虽然知道苏娅和佩里是表亲，却从没听他们说起过家族的事情，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乔瑟摇摇头，心里却觉得苏娅和佩里倒不像是在演戏，两人虽然平日话不多，但是倒也都很了解对方一般，不像是故意做作。反而是那个佩里，处处对苏娅都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关切在里面，这倒让乔瑟看的分明。
联想到佩里对自己冷漠的态度，乔瑟心里一动，忍不住嘀咕起来：难道这个佩里对苏娅还有什么想法，要不然怎么会对自己的态度像是遇到情敌一般？
想到这里，乔瑟忍不住摇摇头，强行压下了心里胡思乱想的念头，而向旁的街道和商铺看去。因为并没有受到西部战事的影响，这个漠西临省的首府但还算安全，除了西部的商路被隔断之外，战争倒也没有对这个商业重镇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说起来，这也是乔瑟第一次来到这么繁华的城镇，不管是以前的巨石镇还是瓦伦城，都不及这样的大城镇繁华。街道两旁也尽是各色的商铺和店面，街上往来的车辆马匹也不在少数，还能看见不少身着异族服饰的商人。
这里确实要比瓦伦城繁华的多，不但城内商贸热闹，城外的郊区除了不少耕田之外，围在木错湖周围也分布着大量的盐田，这样颇为富足的西北城镇倒是不多的。
乔瑟一行人从主街道上进入总督府邸，一路上经过的自然都是闹市，街道两旁也有不少人在打量他们一行人，只是被开路的士兵拦住，只是远远地张望。
在经过一个街道的转角，乔瑟甚至还看到一条颇为热闹的街道，里面的建筑花花绿绿。街上和楼上的栏杆上依靠着不少浓妆艳抹的女子，此刻正衣着暴露的冲着街上来往的男人搔首弄姿，远远地就能闻到一阵阵香水味道。
不用说，乔瑟也能猜出来这是一条烟花街。
“果然是万恶的旧社会！”乔瑟颇有些愤愤不平地低声骂道，眼睛却不自觉向烟花街里多看了几眼，以表达自己的义愤之情。
第一百七十八章 贩奴市场
乔瑟和古尔德跟着苏娅一行人在街上招摇过市，在转过几条街角之后，周围的商铺和店面少了许多。
听古尔德说，这是快要进入内城了，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一些本地的贵族和名流，普通的居民和酒馆商铺自然会少一些。
乔瑟放眼望去，果然发现远处的房子和建筑都要比刚进来时看到的那些要高大气派的多，这点倒和瓦伦城差不多，想必这里就是所谓的高级住宅区了吧？
不过这时他却发现，似乎在内外城区的街道口，有一条街道人头涌动，叫卖声此起彼伏，倒比刚进来的时候，经过的那几条商业街似乎更加热闹几分。
乔瑟有些好奇地看过去，却发现街道两旁似乎并没有什么摊铺和商品，倒是有不少修筑整齐的高台，上面有不少人在叫价吵嚷。
“我说胖子，这些人在卖什么呢？怎么这么热闹啊？”
古尔德见他疑惑，立刻也眯着眼睛看街上看去，打量了片刻后转过头来说道：“这里面应该不是卖普通商品的，倒是像个奴隶市场！”
“奴隶市场？”乔瑟心里顿时有些意外，虽然他知道锡兰大陆上的人类世界的文明程度并不高，也存在很多封建和落后的法律，比如前面看到的风月街和眼前的奴隶市场。
在当今几个人类国家中，几乎都无一例外地保留了奴隶制度。一是为了和贵族制度相适应，二就是因为各国战事频繁，常年有很多流民四散。一旦遇到什么天灾人祸，底层人民无法生活下去，卖儿卖女也是迫于无奈。光明帝国虽然不鼓励奴隶制度，但是也没有什么明文禁止，所以这样的人口买卖倒也算合法。
虽然在乔瑟这个现代人看来，这种行为充满了残忍和不公，但是在这个世界却几乎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乔瑟虽然知道文明程度不同，很难改变这些人的想法，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对这种行为充满了厌恶。
一旁的古尔德倒是面色从容，看到乔瑟这种神色，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低声对乔瑟说道：
“老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古尔德对这种人口买卖也是很厌恶的，不过普通的平民哪有钱去买奴隶，还不都是那些该死的贵族老爷们。
你还没看到呢，更有不少黑心的商人看出这其中高额利润，故意到一些贫困的地区买卖人口，更有甚者会刻意捕捉一些流民作为奴隶出售呢！
所以光明帝国的法律规定，一旦发现捕捉本国自由民的贩奴商人，一律处以死刑！这才遏止住了那些大世家和商人们的黑心，也算是有些顾忌。”
乔瑟听完这话，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你说的是‘一旦发现捕捉本国自由民的贩奴商人，一律处以死刑’？那若是捕捉的不是本国的平民，而是其他国家，甚者是其他种族的家伙呢？”
古尔德嘿嘿一笑，眼神里却是露出了几分狡猾的神色：
“帝国法律自然也有这些规定，不过相对比起本国的法律，对于那些对外捕捉奴隶的家伙却是宽松了很多。虽然帝国明面上也是禁止对异族捕奴贩奴，但是却是难以禁止的，只不过是为了照顾其他各国感情，才在律法中加上了这条，但是这些市面上流通的奴隶，倒是有八成以上是异族的！”
乔瑟心里这才明白了几分：感情这些大国之间也存在着不少矛盾，禁止捕捉贩卖本国自由民，却对贩卖异族平民不加管束，倒是像在鼓励那些贩奴商人到其他国家捕奴呢！
乔瑟忍不住眉头一皱，这样的行为看似普通，但却也是一个隐患，毕竟若是两国之间都使用这种消极的法律，恐怕奴隶贸易越来越猖獗不说，也会让两国矛盾越积越深。哼，一群短视的家伙……
乔瑟想到这里，忍不住向那个奴隶市场张望了一眼，这时才注意到果然有不少人虽然站在高台上，手脚却背在身后，显然是被绑起来了才对。
他正在看着，忽然发现一个高台之上的一群奴隶之中，有一个年约二三十岁的年轻汉子，看上去竟然有些眼熟！乔瑟忍不住多瞄了一眼，果然发现那个家伙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一个人！
“怎么是这个家伙？”
乔瑟心里有些意外，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被绑到这里成了奴隶，但是既然被他发现了，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走了。
乔瑟思索了片刻，对一旁负责护卫的一个骑兵说道：“你回头和卡萨公爵说一声，就说我现在有些私事要处理，先离开队伍一会，稍后我会去总督府邸和他们会合的。”
那骑兵本来就是苏娅部下的私军，自然是认识乔瑟这个魔法师的。听他这么说，心里又想到魔法师做事往往都是奇奇怪怪，恐怕也不是自己能干涉的，于是那骑兵低头应承了下去，便纵马跟上了队伍。
古尔德自然也跟着乔瑟转向了那条街道，胖子有些奇怪地问道：“老板，难道你是想买个奴隶在身边伺候你？那也不用来这种地方啊，以你魔法师的身份，即便不用伸手去要，稍微露出点意思，自然会有人去给你安排的。”
乔瑟苦笑着摇摇头，只能无奈地解释道：“我可不想买什么奴隶，毕竟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啊！我之所以想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刚刚看到了一个认识的家伙，似乎也被绑到了这里成了奴隶，说起来，他变成这样，恐怕还有很多的责任在我身上呢……”
古尔德一听这话，反而有几分好奇。两人边说着，已经骑马进了街口，街道里面倒是颇有些拥挤，乔瑟和古尔德只能下马，牵着马匹往里走。
乔瑟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个高台，走近一看，高台下已经围了不少人，而高台上一个精瘦的贩奴商人正在叫卖，恰巧正是在叫卖这批奴隶。那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精瘦汉子冲着台下的人群大声吆喝着：
“来一来，看一看啦！这是本商会新进的一批草原奴隶，个个是身强体壮，老实听话，吃的少干的多！买回家不管是伺候主人还是做些苦力活，那都是一等一的选择啊！
价格更是公平合理，每个奴隶要十金币而已！嗨，这位老爷，您要买个奴隶回家吗？我保证您在我这买的都是全楼兰城最划算的价格！”
那个猥琐汉子口水横飞，一脸谄媚地向台下的人群张望推销。不过他台上的那些奴隶虽然看上去面黄肌瘦，无精打采的样子，倒也都是些壮年男人，台下不少人已经向他询问价格了。
乔瑟冲着一旁的古尔德挤了个眼神，大步向前走去，嘴里却冲那个贩奴商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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