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迦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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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条，授予乔瑟法师“宫廷魔法师”称号；

　　　　第三条，鉴于乔瑟阁下在西北战事中成功击杀马其顿王室统帅，英勇作战，战功突出，特授予乔瑟漠西萨德兰郡郡守长官兼任郡城守备长官之职，自接到军部正式委任状后，限期一个月内到任就职……”

　　　　可以说，这样的嘉奖，就算是其中随便的一条，都能让乔瑟暗爽不已，更何况是这三重奖励。

　　　　苏娅看到这份嘉奖令，更是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她忍不住有些复杂地看了这张羊皮纸几眼，却发现皇帝陛下的亲笔签名赫然在最下方……也就是说，这份嘉奖令确实是皇帝陛下亲自下达的。

　　　　“好吧……如果说之前我还是有些怀疑，那么在看到这份嘉奖令之后，我丝毫不怀疑了。”

　　　　苏娅摇摇头，眼神却异常坚定地看着乔瑟：“我很相信，皇帝陛下一定是十分看重你，而且此刻已经动了招揽你的念头了！否则他是绝对不会给你这样隆重的奖赏的……天啊，你这个家伙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能让他这么破例地提拔你？！”

　　　　乔瑟听着苏娅这种少有的惊讶语气，心里也有些意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虽然我知道这份嘉奖分量不轻，但也没必要让你这个公爵大人这么吃惊吧？”

　　　　苏娅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了乔瑟一眼：

　　　　“你以为这份嘉奖很一般吗？可是在我看来，这份嘉奖令上至少出现了两三处有违常理和帝国惯例的事情！”

　　　　苏娅看着乔瑟一副疑惑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开始给他解释道：

　　　　首先是第一条，授予乔瑟爵位的嘉奖，光明帝国虽然存在贵族政治，但是却不意味着贵族头衔多有普及。相反，这种因为和政治利益挂钩的爵位，很少会颁发给贵族圈子之外的平民，因而一直被视为不少显贵富商踏入上层社会的钥匙。

　　　　但是因为贵族政治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看重血统！所以一个平民出身的军人或者官员，即便是做到统领或者郡守这样的高官，也不一定会被那些军部的贵族老爷在看眼里。

　　　　贵族作为光明帝国权力最大的一个群体，一直是最为注重身份和爵位的。而光明帝国爵位由高到低，分别是以公、侯、伯、子、男来划分的，除此之外还分为终身制爵位和世袭制爵位。

　　　　但是按照帝国传统，终身制的爵位要远远低于世袭制爵位，甚至有很多保守的老牌贵族认为，只有获得世袭制爵位的人才是真正的贵族。造成这一看法的原因有很多，但是主要来自于终生制与世袭制爵位的待遇差别巨大。

　　　　按照帝国法律，世袭制爵位不但能够世代传承，受封的贵族更是能按照爵位的划分，分得到一块属于自己家族的封地。而在这块封地之上，世袭制贵族拥有极大自治权。

　　　　首先，他们有权任命自己封地上的官员，执掌封地内的政务，同时拥有征税权和财权。甚至在只要不违背帝国法律的原则下，封地领主可以按照自己意愿制定一些地方性法规，从而获得立法和司法权力！

　　　　更让人心动的是，世袭制贵族有权在自己的领地内建立骑士团，招募士兵作为私军，只要人数在帝国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帝国中央都是无权干涉的！

　　　　就像苏娅所在的埃略斯家族，即便这些年在帝都中地位有所下降，皇帝也不太信任，甚至有些不满的情况下，仍然不敢轻易地削夺埃略斯家族的封地或者苏娅的爵位。

　　　　就是因为有这种贵族传统在其中，埃略斯家族虽然在帝都之内声势不高，但在帝国南方，仍然拥有着接近一个行省的广袤封地和庞大的根基！

　　　　而终身制爵位更像是一种荣誉称号，这种爵位是不能世袭的，也就是说老子死了以后，儿子不能继承父亲的爵位，只能回归平民的身份。

　　　　终身制爵位的受封者虽然也可以按照爵位的高低，获得属于一块自己家族的封地，但这块封地的实际权力却在这片土地的帝国行政长官手里。

　　　　受封者既无权干涉行政，也没法组建控制封地内的立法司法，更别说组建私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封地内的税收，抽取一定比例的税金作为收入。等到受封者死后，爵位将被取消，封地名义上也就回归中央，可以继续分封。

　　　　毫无疑问，对于这种会威胁到帝国统治和中央集权的贵族政治，恐怕哪个皇帝都不会喜欢。除了一些古老的家族垄断爵位之外，帝国近百年也很少出现世袭制的高等爵位。

　　　　即便是帝国内某些时期涌现出一些功勋卓著的将军或者总督，也最多混个终身制的公爵或者侯爵。甚至在个别权力**极大的帝国皇帝时期，甚至几十年间也不曾出现过一位世袭的伯爵以上官员，这也可见帝国对世袭爵位的掌控可谓严苛。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大手笔

　　　　乔瑟被授予的这个爵位是“子爵”，虽然只是一个终身制的爵位，没有进入所谓的贵族行列。但他毕竟是从一个平民的身份直接封为子爵，实际上也算是一种越级的晋升了。

　　　　毕竟世袭制这样的爵位实在太过稀少，即便乔瑟有西北的战功，但能被封为子爵已经算是不低的赏赐了。若是一上来就给他一个世袭制的爵位，即便皇帝愿意，那些贵族议会的老牌贵族也不一定会同意呢！

　　　　一个世袭制爵位的授予，意味着在这个爵位下的贵族世家的开始，即便是帝都内一个男爵头衔的不入流贵族，也需要经过贵族议会的审核通过。光明帝国的贵族政治已经延续了数百年之久，贵族精神更是被某些世家看作是自己区别于平民的身份象征。

　　　　关于一个贵族的诞生，帝都的贵族议会里有一套系统稳定的操作流程。首先是考察受封者的姓氏的来源和历史，然后要考察受封者直系三辈以上的血统，即便是平民出身，也要调查的清清楚楚。根据姓氏考察完家族继承历史之后，还要有博学的宫廷学者设计，贵族议会选定精通各种徽章印记的专家，为新诞生的贵族定下自己家族的徽章……做完这一切才算真正意义上的贵族！

　　　　乔瑟听苏娅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没有之前的兴奋之情了，反而有些迟疑：为了一个好听的头衔，竟然要费这么多精力，听上去就那么麻烦，再说自己这个穿越者哪里来什么家族和祖先让他们调查？

　　　　苏娅也只是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不过这些都是开国之初定下的规矩，时至今日，贵族政治虽然依旧占据不小的政治地位，但是这些规矩和流程却已经大多省略了。最多也只是审核一下你的身份而已，你虽然还没有考核魔法师等级，但以你魔法师的身份，倒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这么说来还好，要不然我可是宁愿不要这个空头衔的……对了，那个什么‘宫廷魔法师’的称号，莫非也是什么名誉头衔？”

　　　　苏娅听了这话，眉头却是一挑，语气变的有些古怪：

　　　　“这个？你说的这个‘宫廷魔法师’确实也只是一个名誉头衔。说起实权，远不及一个郡城的守备长官或者子爵这样的爵位。

　　　　但这个宫廷魔法师称号却是这三个奖赏之中，最让我觉得意外，对你来说也是最有价值的一个奖赏！”

　　　　“哦？一个名誉称号而已，能有什么价值？”

　　　　乔瑟这才有些意外，其实在他看来最惊讶的嘉奖自然是第二条：任命自己为漠西萨德兰郡的郡守长官兼任军备长官！

　　　　刚刚从西北回来的乔瑟自然对萨德兰郡颇为熟悉，事实上，这个郡城不但是漠西关外最重要的军事要塞，更是西北重要的粮食产区。千里河谷走廊是整个西北土地最为肥沃的地带，几个关外的主要产粮区里，萨德兰郡城绝对是排名靠前的。

　　　　当初马其顿人甚至屯兵于此，以拒西北军数万主力，最后能全身而退，除了西北军当时无心追击外，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萨德兰郡的坚城厚壁，为马其顿总统提供了从容撤军的条件。

　　　　这样重要的一座城郡，无论是军事意义还是政治意义，在整个漠西行省，除了首都瓦伦城外，综合实力能排在第二位的就是萨德兰郡了。

　　　　皇帝此刻却在漠西形势未稳的情况下，任命自己为萨德兰郡的郡守长官和军备长官，这等于将这个重要郡城的军政大权交给了乔瑟。这样的举动定然会在帝都的贵族圈子里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乔瑟想到这里，忍不住有些冷汗直冒，摇摇头说道：“在我看来，所谓的名誉头衔不过是那些傻瓜才会热衷的东西，头上戴着越厉害的头衔，面对的明枪暗箭和阴谋算计就越多！

　　　　我对这些虚伪的东西可不感兴趣，说到惊讶，倒是这个萨德兰郡守长官兼军备长官的职务，着实让我吓了一跳呢！皇帝难道昏头了吗，竟然把这么重要的郡城交给我这个魔法师管理？！”

　　　　苏娅摇摇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乔瑟一眼，忍不住有些动容的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说‘宫廷魔法师’这个称号让我意外的原因，这第二条嘉奖看似不起眼，却是为了第三条嘉奖而铺垫的。即便是明日帝都内大大小小的权贵知道了你今日获得的嘉奖，也不会意外你得到萨德兰郡守长官这样的职务了。”

　　　　苏娅看着乔瑟有些不解的样子，索性耐心地和他解释起来：

　　　　原来，这个宫廷魔法师虽然只是单纯的一个称号，不具备任何实权，但是却有很深的政治含义。原因就在于宫廷魔法师中“宫廷”这个称谓，这代表皇室对你的认可，获得这个称号的一般都是皇室的心腹部下。

　　　　拥有宫廷魔法师的最大特权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虽然皇宫内一些重要的区域，像皇帝陛下的办公场所或者后宫的寝宫等一些地方不得入内，但进出皇宫的外围地区还是可以的。

　　　　要知道，即便是像苏娅这样的公爵之尊，不得皇帝陛下的召见，也是无法擅自入宫的。所以但凡能拥有像“宫廷魔法师”，“宫廷武士”这样称号的，无一例外都是皇帝的心腹部下。

　　　　这也是一个非常具有政治意义的一个信号，说明蒙德维亚四世已经将乔瑟视为信任的部下了。这也正好解释了他为什么肯将萨德兰这么重要的郡城交给乔瑟治理，有了西斯廷的例子，乔瑟若是皇帝陛下的心腹，被派往漠西任职，自然是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了！

　　　　乔瑟听了这话，才愣了半天，有些惊讶地说道：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层含义，你们这样贵族皇室果真是心眼太多了，从这几条嘉奖令里面就能看出这么多信息，这贵族老爷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只是，这个蒙德维亚四世就那么信任我吗？

　　　　一个萨德兰郡城都交到我手里了……这手笔也太大了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实权

　　　　苏娅沉思了片刻，也点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虽然我猜到皇帝陛下对你的嘉奖可能不小，但是也没有料到他会把如此重要的一个地方交给你管理。想必他确实是对你的表现十分满意，才会对你委以重任。”

　　　　乔瑟忍不住摸了摸鼻子，神色倒是有些意外：

　　　　“我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东西，和他谈的无非也只是一些他问的问题，难道哥无意间流露出什么王霸之气，才让这个皇帝另眼相看了？！”

　　　　苏娅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有些好笑，但又淡淡地笑道：“你这个家伙，又在胡说八道了！别人不清楚你，我可是知道的，你这个人平时或许没什么正经，但却是极有想法和见识的。

　　　　别的不说，在漠西巨石镇的那一仗，你所表现出的成熟和决断，丝毫不逊色于一个常年久经沙场考验的老将！

　　　　谈起天文地理和一些政治国体，你更是滔滔不绝，胸中自有几分山壑和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这些东西可是我和你在塔达木沙漠时就见识过了。”

　　　　乔瑟听苏娅这么说，也只是淡淡一笑，不过随即眉头又是一皱，有些忧虑地说道：

　　　　“这份嘉奖倒是不错，不过这也证明了皇帝确实是想对我有几分招揽之心，又把我调到西北，不知道他心里又是怎么打算的……”

　　　　苏娅也沉思了一会，才摇摇头说道：“我倒是觉得形势要比你想的简单一些，至少目前可以确认，皇帝对你没有什么恶意，甚至是看中了你的才能，想把你放在西北历练一番才对！”

　　　　“哦？”乔瑟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娅：“你的意思是？”

　　　　“皇帝陛下此刻对漠西最大的顾忌，也不过是漠西那本土的几万西北军而已。此前他已经派心腹的西斯廷到漠西代理总督之职，稍微明眼一些的人都可以看出，皇帝陛下这是要对漠西收权了……”

　　　　苏娅说到这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才语气复杂的继续说道：

　　　　“西斯廷既是代理总督，自然就会节制西北军，不过按照漠西军队中那几个将领的性子，未必就肯乖乖服从他的管制。即便不敢公然违背西斯廷的命令，但是阳奉阴违，消极怠慢却就不敢说了，此刻你再被派到萨德兰，自然又会分掉西北军一部分的势力。

　　　　按照帝国的法律，地方各级城郡都实行的是行政权与军权分离的政体，郡城级别的城市设有郡守长官负责郡城的行政大权，而郡城的守备长官大多是统领级别的高级军官。

　　　　你担任萨德兰郡守长官和守备长官以后，萨德兰郡城的守备军和行政权都会由你掌握。虽然这样的提升几乎违背了军部的惯例，但是你确实在西北立下了不小的战功，再加上皇帝陛下对你这样的态度，毕竟击杀马其顿统军王子这样的战功，即便是旁人有些眼红，恐怕也不敢说些什么。

　　　　皇帝陛下将你放在西北，恐怕除了看中你的才能之外，更想借助你分化掉漠西将领的军权。萨德兰郡作为关外重要的军事重镇，不但拥有十多万的人口，常驻的守备军人数也在五千以上。

　　　　当然，这只是守备军的常备人数，若是战事爆发，你完全可以利用郡守长官加上守备军长官的身份，向关内要求增兵，甚至可以在本郡城内征招士兵……这样一来，无疑是将西北军的军权在一点点削弱。

　　　　而你这个郡守长官和守备军长官看起来虽然威风，但却是授命于中央的，不比那些有根基的西北军将领。若是干的不好，皇帝陛下只需要一纸诏令即可收回你的军职，甚至是那个在漠西代理总督的西斯廷也可以直接管辖你。

　　　　所以皇帝的这个嘉奖虽然看上去丰厚，甚至有些违背惯例，但是却依然在他的掌握之中。不过他能授予你这样的权力，多多少少还是相当看重你的，这个职务可以说是对你的嘉奖，也可以看作是一次考验。”

　　　　乔瑟点点头，心里顿时也明白了几分，蒙德维亚四世确实是看重自己的能力，否则也不会委任自己这么重要的职务。但是这里面能有多少对自己的信任，恐怕就难说了。

　　　　不过乔瑟倒也不在意，反正他对皇帝也未必就有多少忠诚可言，只是蒙德维亚四世想利用他来收回漠西的军权，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至少乔瑟就能确定，自己若是真的掌权，嘿嘿，恐怕就未必比那些漠西派的将领听话多少呢……

　　　　他想到这里，顿时对自己即将担任的萨德兰郡守有了几分期待，忍不住顺势让苏娅给自己详细地解释一下。

　　　　苏娅见他这样说，也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就解释道：

　　　　萨德兰郡作为漠西关外重要的郡城，一直都是河谷走廊内的第一大城郡。而乔瑟担任的这个郡守长官主要是负责郡城的行政，不过说到军职，他兼任的这个萨德兰郡城守备军长官职务却拥有更多的实权。

　　　　因为这个郡城守备军长官不但掌握郡城军队，更是一份军职。按照帝国的军部法令，由于帝国一直以来的军政分离，所以郡城的守备军长官都是由军人来担任的。

　　　　一般来说，郡城的常备守备军人数在三千人以上，郡城守备军长官往往是旗团级别的统领。但是同样是郡城，若是按照一样的标准来，肯定是不现实的。

　　　　比如像是帝都东南腹地的那些郡城，商业农业发达，又深处帝国腹地，基本上百年间都没有什么战事。这样的城市里，守备军往往只要干些常规的治安管理，三千士兵是绰绰有余的，甚至据说在一些南方的郡城里，守备军人数甚至一直都没有满员过。

　　　　但是这样的情况若是放在西北，尤其是漠西，像萨德兰这样的重镇，处于帝国西疆，局势复杂，战事频繁，三千守备军恐怕连自保都成问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西北的兵力部署自然要多于东部，像萨德兰这样的郡城，常备兵力就在五千上下。

　　　　这样一来，虽然郡城的守备军长官名义上还是统领级别的军官，但是实际的权力就要大的多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西北

　　　　“按照帝国的法律，郡城守备军长官是统领级别的高级军官，对于像你这样的非军人出身的家伙来说，算是突破常规的提拔了。

　　　　但是对于普通军队中统领级别的军官来说，你手里掌握的实权甚至要更多一些。”

　　　　苏娅顿了顿，才缓缓地解释道：“一般来说，萨德兰郡城的五千守备军只是些常规军队，虽然人数要比帝国正规军团里的旗团的兵力要多，但是却都是些地方的二流部队，而非几个主战军团的一线军人。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一个郡城之中不可能只有几千人的常驻军队，偌大的一个郡城之下还有大大小小的城镇和范围。地方负责治安管理、军需检查、商贸运输等等职务的士兵也是在你的管辖范围内的，这样一算，实则已经有七八千人了。

　　　　还有就是，漠西这里本身的特殊情况了。不同于帝国其他省份，西北向来就是帝国最贫穷落后的地方，想来一路你也看到了，即便是漠西临省的图兰行省，富庶程度也要远远高于漠西。

　　　　但是西北虽然贫穷，人口却是帝国内较为靠前的省份，光是漠西一个行省就有上百万人口。而是西北远离帝国腹地，又临近草原人的杭艾山脉，所以多年来一直都不太平。

　　　　若是战事来临，按照帝国法律，你是可以在萨德兰郡内征兵的，那里甚至有几个城镇的主要职业就是当兵，所以我估摸着，若是你平时多注重这些，即便战事爆发，你也能轻易地拉起一支超过两万人的队伍才对。

　　　　虽然这样临时组建起的队伍战斗力不会多强，但是因为本土作战，所以倒也不用担心什么士气问题。加上皇帝陛下亲授给你的军政大权，倒也不用担心政令会在郡城内遇到什么问题。

　　　　不过我想，既然他把这样一个西北重镇交到你手里，应该也不会让旁人再故意架空你，反正你的顶头上司西斯廷也是陛下的心腹。皇帝陛下这样嘉奖你，恐怕也是为了考验你的能力。若是你能在萨德兰干出些政绩，不，只要西北军的势力被削弱之后，军部自然就有底气收回漠西。”

　　　　听苏娅这么一番解释，乔瑟心里才算是明白了不少。

　　　　看来这个皇帝对自己的期待倒是不小，虽然并未是什么真心实意，但是这个皇帝的考验在乔瑟眼里，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机遇！

　　　　萨德兰郡城他住了十多天，千里河谷走廊他也是走过一遍的，西北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若是自己真的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倒也是件令人心动的事情呢……

　　　　不过苏娅说完这些，又看了乔瑟一眼，眼里却多了几分淡淡的忧虑。

　　　　乔瑟自然注意到了女孩的神情，眉头一皱，忍不住有些疑惑地看着苏娅：“我看你的神色有些奇怪……怎么了，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吗？”

　　　　苏娅摇摇头，神色有些严肃地看着乔瑟：“虽然我是信任你的能力的，但是想到想到你被陛下委任到漠西就职，心里却总有几分不安。漠西现今战事刚刚结束，形势却不比战时要好多少。

　　　　兵匪马贼，乱军流民到处都是，你去这么一个地方就任，我实在是不太放心。

　　　　我在漠西虽然只待了一年多，但是当年我祖父西征马其顿和平定西北战事时，却在西北待了好几年的时间。

　　　　他留下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和经验给我，如今你即将要去西北就任，我倒是有几点想和你交代的。”

　　　　乔瑟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心里有些感动，也认真地点点头。

　　　　“你既然要到漠西就职，首先就要了解西北的形势。西北地区面积极为广大，但是却只有两个行省，其中漠西则是帝国最大的一个行省。

　　　　事实上，西北除了面积广阔之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贫瘠而又落后！”

　　　　苏娅叹了一口气：“整个西北除了河谷走廊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成规模的农垦区。漠西行省的大多分地区，尤其是漠西关内的土地，甚至还不如关外的河谷走廊。那里贫瘠而又荒芜，也没有什么矿藏，更让人头疼的是，因为漠西处于杭艾山脉的尽头，河谷走廊更是几乎从山间穿过。

　　　　这样的地理环境意味着战事一旦爆发，河谷走廊将会成为最先遭到破坏的地方。而正如我所说的，西北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