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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徒-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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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将军有危险了,这样下去他会全军覆没的,还有西云城的军队还没出现。”刘兴对比着双方的伤亡数,有些焦急地说道。
“主公莫急,不要忘了云氏兄弟都是同时出现的,我们还是尽快将山下的引火物搬开吧。”郑言低声劝说道。
刘兴点头称是,于是二人不再说话,追上下山的队伍,与黑骑军留在山脚下的斥候遥遥相对。在山下指挥将火线推开一个缺口的马雄正不停得大声喊叫,满脸都是油光的汗,见到刘兴等下山来了,忙上前行礼。刘兴正要说话,却听见一声炮响,黑骑军斥候一面抛射火箭,一面快速后退。刘兴等人还不知有出了什么事,待要杀出去,有怕另有埋伏,只好待在山下等云氏兄弟的消息。直到一个时辰后,云氏兄弟中的兄长云英才带着数十骑飞奔至山下,见了刘兴,这才知道了缘故。
原来平原上两军正在游斗时,云英一路诱开了西云城支援的大军,一路抓住机会直直插向周成令旗下,死死缠住周成身边的数百骑,而云裕部想追向云英会合,周成余部又紧跟着云氏兄弟在战场上绕起了圈子,拼杀起来双方都是死少伤多,都已没有了硬拼下去的心思。
战争暂时结束了,刘兴也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双方都如同舔着伤口的野兽,随时准备给对方以致命一击。经过此战,原本的十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不到两万,刘兴定定地望着云英,不知是悲是喜,郑言悄悄推了他一把,刘兴蓦然醒悟,扶住云英大笑道:“君来幸甚,吾当与君并王!”
云英听后,忙称惶恐,不敢受。
后世《汉高祖实录》这样写道:乌有历元年,周帝无道,屡兴兵祸而亲奸佞,高祖不忍兵祸之害于民也,乃欲兴兵伐之……帝自元年夏起兵,凡三战三胜,拔卫城,降府军数万,后二月,以奇兵下西云城,中原震动。时周帝不能理事,左相长孙丑力举护国公周渔,将十五万之众以安中原……渔子周成,少有胸襟,性豁达,知兵而多谋,承父命以弱冠之年亲率黑甲骑军八千入鄂、湖之地……西云城既归周,高祖以七千众困于无名山,一时四战之地莫敢与之争。云氏二子,伟姿仪,有大将之风,高祖倾府库购西域良马六千予之,知高祖兵败,乃往救之。成于小道置伏兵,云英以火攻克之,既胜,助其弟云裕与周成战于无名山之北。成不能胜,乃退。高祖见之,大喜不能言,郑言目示之,乃曰:君至此,吾之幸也。英对曰:吾当为主公韩信也。高祖闻之色变,以韩信为周之开国名将,而后反之故也……如是,云英、云裕乃拜服,为高祖前驱十载而定天下也。天下既定,高祖乃赐云英万户侯,云裕八千户侯,云氏兄弟皆不受,唯愿请骸骨归,高祖乃赐其西云山及田地十万顷……
第二章:杀机
(晚上更新正文,这些写来换口味的,不看亦可~~)
乌有历224年8月20日夜。WWw;
云绝略略低下头,努力不使漫天飞扬的灰尘进入眼睛。他一手拄着细长而宽的刀,另一只手仿佛毫无生气地低垂下来,双目微微有些赤色,冷冷盯着眼前这个背负短枪的男人。那把枪头雕刻着流云金纹的短枪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云绝他的身份——曾经的野云阁主,枪神楚仁。所以楚仁没有开口,没有说他是谁,也没有说他为什么来带这里。
在云绝的身后,十四岁的云风挡住了楚仁看向云灵君的视线,把灵君慢慢带到走廊边的石柱下,手中悄悄将刚从自己袖中取出的黑色短弩塞到她的手里,低声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
“你很不错,纵使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也远不如你。”楚仁出奇慢地把枪从背上解下,单手指向云绝,一面说道。
云绝一直就这样看他没有动,似乎有些懒懒的没有力气,又似乎没有听见楚仁的话,笑了笑,道:“这世上有很多人,有很多事,都不是想清楚以后才去做的。就像你,就像我……知道我为什么不害怕吗?你今天到这里,不是为了你儿子报仇,因为你知道你儿子还活得好好的,你也不是为你的手下们,因为他们对你来说就只是手下而已。对你来说,什么大义都是假的,事实是,你只是为你的脸面走到这里,所以,我不怕你。”
楚仁把枪**身边青石铺的路面,深深吸了口气,把右掌平举起,对着云绝,凛冽而刺骨的枪芒瞬时间铺天盖地地涌向云绝,硬生生将云绝逼退了一步,这便是宗师的气势,纵然已在十日前惨烈一战中重伤,又在今夜被方至弱冠之年云绝层层设计,亦是毫不相让。然而这终究是流水山庄,虽然精锐尽被拖在北方与呼兰人对峙和围剿野云阁上,倘若没有某些势力的暗中操作,楚仁甚至已然有了死于此地的觉悟。
“你不用枪,不解下来就是了,何必既解下来,又弃之不用。”云绝把刀向前扔在一旁,讥讽道:“你怕看戏的人说你只会欺侮晚辈,又怕这是一场布置好对付你的杀局。呵呵……不愧是前辈啊!”
“流水山庄里可不止我一个外人,不然以你‘叶子’首领的身份,怎么可能现在才发现我。”
云绝冷笑道:“这到底是谁设的局,还很难说呢!不过我到真佩服那个人,能把局势引导到这个地步,真是杀得我流水山庄天昏地暗,说不定也要步野云阁的后尘了……”
楚仁道:“你比你父亲明白,也比我更明白,江湖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游戏。”
“我知道,所以你宁愿相信你的枪,也不愿相信你自己。”云绝一面说,一面一步步地靠近楚仁,每走一步,枪芒便在他身上划出一道见红的伤口,走了五步,云绝已是浑身浴血,却依旧脸色平静的向楚仁拍出一掌。这一掌,似乎汇集了云绝的所有力量,虽然轻飘飘地拍过去,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有死无生的一掌,没有防御,或者说云绝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能挡过楚仁的进攻。只不过,两掌相碰时,却出人意料地毫无声响,在云绝顺势后退时,云绝袖中“嘭”地冒出了一股浓黄色的烟雾。楚仁轻轻后退一步,冷哼一声,要震散朝他快速包围起来的浓雾。就在这时,云绝已从袖中连发三支黝黑闪着绿色光芒的弩箭,如同三道影子在电光火石间射进浓雾里,楚仁怒吼一声,生生将弩箭震开,但也被逼退了一小步,但他反应过来时,云绝已重新握住了他的刀。
当他握住那把刀时,原本因为受伤而黯淡的眼神蓦地明亮起来,没有任何停留,斜斜跃上半空后,云绝便轻飘飘如一片落叶般落下,手中的刀在空中画出玄妙的轨迹,与楚仁那只代枪的手指相对。云绝每一刀都似留有余地,有都似全力而发,与楚仁枪芒相碰竟隐隐有金戈相交之声。楚仁自一开始因自恃身份,反而看起来像是落了下风,又受毒雾侵扰,已是满腔怒火,手指劲气四溢,在云绝形如流水般的刀气下,如同走笔纸上一般让。人眼花缭乱。云绝不断借力跃起,又招招以命相博,忽而已是数百招。
“锵!”剑分。人分。
“绝妙的刀意,一流的身法,二流的功力,下流的手段,这就是云家的落叶刀吗?真是阴险不让乃祖啊。”楚仁平了平胸中激荡的气劲,对着面色潮红的云绝冷笑道。云绝眯了眯眼睛,道:“你似乎也受伤了吧?!我的阁主大人。不过,比起我来,我想那边看戏的那些人更愿意让你闭上眼睛。武功再强又怎么样?不过是个高级打手罢了,一瓶毒药就能解决掉,别跟我讲什么江湖规矩,我不信奉那个。这世上永远不会少了落井下石的人,野云阁已经没有了,你一个人又算什么?”
楚仁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冷笑道:“这就是为什么要灭我野云阁?”
云绝摇了摇头,道:“这句话,你不该跟我说。”
“那我该跟谁说?”楚仁怒喝道,双掌全力一拍,生生打碎了云绝脚下的石台,云绝轻飘飘地躲开后,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楚伯父,你失态了……”云绝不理会嘴角粘湿的血;沉默片刻后,突然一笑说道。仿佛对着老朋友,又仿佛方才所受的伤已经没有了影子,他眼前的不过只是个不幸的老人罢了。楚仁讶然地看着云绝不断变换的脸色,一时也没有再动手。
云绝长长舒了一口气,道:“江湖本来就没有为什么,更何况,江湖的头上还顶着一个朝堂。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精,他们不会允许江湖上有太多游离于控制之外的势力存在,在帝国面前,你拿什么去跟他们斗?”
楚仁听后,默然不语。
血红色的妖月斜斜挂在天际;乌黑的层云渐渐重叠在一起;从西云山上吹来的风带着一股血腥味吹得云绝衣衫乱响。楚仁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不可动摇静止在云绝身前;这就是一个月前孤战天下的宗师;枪中的王者;有十五年是活在传奇里的那个人;然而;就像所有人一样;传奇也会老的。因为;楚仁已经老了;双鬓的白发因为刚才的争斗已经有许多挣脱了出来;散落在脸上;就如同墓碑上即将碎裂的石块上铺满了枯黄的苔。刀削般的皱纹亦如一道道伤口;虽然依旧是中年的样子;但楚仁知道;他的生命正在以每日可以感觉到的速度流逝着。或许;自己很快就拿不动枪了吧!要是再年轻十岁……楚仁这样想着;一面又看着眼前这个倔强而孤傲的少年;第一次有了些许迷茫。
或许;自己又一次做了别人的棋子吧!
楚仁自嘲地笑了笑;但是他还是拔出了他的枪;紧紧握在手中;就仿佛握住了他的生命;他的荣耀。云绝紧紧绷着脸;右手因死死握着刀柄而有些发白;落叶自树端斜斜坠下;纷乱如斯;在他眼中留下这一瞬的光影;于是;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两个人、一杆枪、一把刀和满世界的落叶。
刀出手;从地面裹卷着落叶向楚仁攻去;这风华一刀如同繁花迷眼惊艳绝伦;迅疾如幻影一现;只让人觉得任何人站在刀的对面都无法相信自己能挡住这一刀、这一人。然而;站在刀前的是楚仁;枪神楚仁。一枪;挡住了如同有千百把刀的刀影;又一枪;刺入了云绝的肩胛骨。云绝冷哼一声;用内劲夹住枪头;右手提刀横扫;楚仁踩住刀背;顺势向上一跃;欲将枪头拔出。
然而……楚仁心中却蓦然升起一股寒意;跃起的身躯猛地一滞;几乎就在此时;一把剑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云风的剑;绝妙的一剑;在最适合的角度、最恰当的时机、最致命的方式刺出的一剑;云风为刺出这一剑;也如同云绝一般放弃了全身的防御;八成的功力只在这一击;只是;云风只有十四岁。
停留在空中的楚仁没有任何借力处;只能强自扭动身体;运起不到两成微薄的内力于剑下硬接这一剑;这对于楚仁来说单薄的内力却在剑刺入一分后直直震碎了这把剑;楚仁怒吼一声;用肩头将云风剑碎后击来的一掌反震回去;再一枪把握着断剑的云风击飞出去;撞碎了含月楼下那只巨大的石狮子。
“小风!”云绝奋力一拍地面;就在剑碎时;一刀劈向楚仁;楚仁挥手一挡;迅速向后退去;有挥枪击飞了一只斜射来的弩箭;落在满是碎石的地上;忍不住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脸色惨白。
云绝一落地便疯子一般冲向重伤的云风;直直跌在了他身边;生生忍住了叫痛声;但还是一口气没接上来;咳出了一口血。云绝飞快地在云风身上点穴把血止住。躲在一旁的灵君也也哭叫着跑过来;云风此时紧闭着眼睛;嘴唇发抖;汗流如注;显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云绝不敢移动他;只是把云风身上剑的碎片如拈花摘叶般拔出;灵君则从身上取出三粒药丸小心喂给云风;云风脸色才渐渐好了许多;挣开眼睛;却是嘴角一弯;朝两人笑道:“运气不错;只断了几根骨头;只怕是以后不好用了;**;浪费了我这么多血!”
云绝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最好别再说话,小心扯动伤口。”
灵君刚把手指搭在云风手腕上,便惊叫了一声道:“二哥脉象好乱,好像中了毒!”
云绝亦是一惊,他本不长于医术,但作为“叶子”首领也常跟毒药打交道,自是知道能对自小修行内功的云风起作用的毒药必是极其难解,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和云绝云风不同,灵君自幼随名师习医,感觉自然深切一些,知道云风的伤拖不得,方才的药也只能吊住他的命。
云绝厉声向正在疗伤的楚仁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云风却轻轻拉住云绝,在他耳边小声道:“今晚的事,不止一个人布的局,看来流水山庄的存在真是犯了众怒了,家里有内奸,小心应付……”
“我明白!”云绝朝他点了点头。
“我刚才不杀你们,自有不杀你们的理由,你们若要报仇,我随时恭候。”楚仁向四周暗处的那些眼睛看了一眼,转头对云氏兄妹说道。
云绝冷笑道:“承蒙大恩,他日必当拜还。现在若无事,还请阁下离开。”
“你不必如此作态。”楚仁看了一眼地上的云风,道:“听说云家子弟多修炼克制天下毒物的‘风灵决’,又怎么会在此时中毒……”
“楚伯父!”云绝打断楚仁的话:“我听说巴州的一个镇子上新近迁来了户姓楚的人家……”
“你在威胁我吗?”楚仁可谓一身了无牵挂,唯有一子唤作楚孝,与云风同年纪,在当日野云阁一役时楚仁已暗嘱将其带往巴州一地隐居,此事只有他和那个带楚孝走的人知道,现在却忽然被云绝提起,然到“叶子”隐藏在野云阁的内鬼已经强大到可以察觉到这么隐秘的事了吗?还是那个人也不可信?
云绝笑道:“我可不认为你会不在乎自己的儿子,要不要赌一把,看看是你儿子先死,还是我二弟先死?”
楚仁听了云绝的话,依旧面无表情,只是似乎突然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向后退了几步,眼神有若实质般扫向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啊——”
正在此时,山庄里突然响起一声惨叫,凄厉的声音远远传来,灵君吓得手不禁一抖,正好将从云绝手里接过的伤药洒落在地上,却又听见几声更凄厉的惨叫。只听得惨叫声越来越多,越来越靠近,云绝猛然起身将灵君与云风护在身后,戒备地看着周围。
第三章:初始
(PS:非对本书有特别爱好者请勿订阅番外章节,番外更新不定期,不定时,多是是为了保障全勤而出现,今天正文已更新)
乌有历235年,大汉帝国立国第二百二十五年,汉帝刘德在位的最后一个年头,天下富足,仓廪充实,百姓们休养生息,为下一个不知何时的乱世准备着足够的人口与财富。WwW。自幽云之北到岭南腹地,正是一片清平盛世,除了老皇帝时好时坏的病情让人担忧外,几乎没有什么称得上是坏的消息了。各个大城小城的酒馆茶肆里,总是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无业游民、穿着一身破旧长衫的落魄读书人和满口粗话提刀带剑的江湖闲人,而大街上比肩继踵走着匆忙的小贩、行人和或好或坏的马车驴车。应该说,这样的景致每天都在上演着,此外,士人们也大多高颂着皇帝陛下的圣明,而默契地忽略了这年多加的一成半的农赋。帝国多下派的一成半农赋,到了百姓身上,就是多了两成农赋,这意味着那些自耕农必须要交上全年所收获粮食的三分之一,佃农则是要上缴一半甚至更多,这也意味着,战争的阴云,已经近了。
天下之大,大汉居中,北接蛮荒之地,是所谓东胡,西北则是汉帝国数百年的夙敌呼兰帝国,西部穿过一片绵延数百里的沙漠后,便可到达西域十六国中位于最东面的楼兰国,帝国疆域之南,是一大片古老的原始森林,里面星罗棋布地分布着无数个部族,东面则是神秘莫测的大海,当今在位的乃是于乌有历211登基的德宗皇帝。汉帝国沿袭周制,是以天下分十三州,自北而南为:幽州、凉州、并州、冀州、青州、雍州、豫州、徐州、蜀洲、巴州、荆州、扬州、交州。
我们的故事,便开始于帝国西南腹地的巴州,一个临水的小县里。
安野县城以南,是一条颇为平坦的官道。眼见到了六月中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只要近了中午,官道上原本不多的商旅便更是寥寥无几。繁茂的树林枝蔓极多,一直延伸到四围起伏不定的山峦。野草也是在官道上一丛一丛地疯长着,沾着泥巴在风里摇来晃去。
“刁孩儿!莫要骑太快,小心让山里野人捉去了——”官道上,一个驾着堆满麻袋的的马车的老男人朝着正一脸兴奋骑着一匹杂色小马的少年大声笑骂道。老男人穿着一身农夫打扮的旧衣,短小精悍,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或许是伤得太久的缘故,已经乌黑而显得脏兮兮,而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让人有种看不清的感觉,只是偶尔沉思时,才露出一丝深邃而锐利的眼神,教人不敢正视。
“老叔——”刁孩儿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在前面小心地往回掉转马头而不使自己摔下去,等老男人的马车追上,才又转过来与他并排前进,走了几步,问道:“这匹马是送给阿孝的?”
“呵呵……没骑过马吧?这么快就能骑这么好,是个当骑兵的好料子。”老男人笑了笑,看了少年一眼。
“我当然没有骑过,你又不是不知道。”刁孩儿被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却也笑嘻嘻地看着老男人说道。两人“深情”地对视了没多久,老男人脸上的长疤便都快缩在一起,眨了眨眼睛,拍了他一肩膀笑说道:“这马是给阿孝的,你高兴个什么劲儿?上回好容易给你弄了把军队里的好刀,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刁孩儿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道:“谁说那回我不高兴了?不过那刀也着实是好,比村里王铁匠大的刀好多了。再说,你送阿孝马不就跟送我是一回事吗?……现在我那刀还在他手里呢?!”
“你年纪还小,是该多玩玩,以后就怕没有这样的好时候了。想我了老陈年轻的时候……”
“好了!好了!”刁孩儿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装作没看见他颇有些意兴阑珊的眼神,摇头晃脑地地问道:“这就是你为什么老不教我武功?”
老陈狠狠抽了前面拉车的老马一鞭子,沉默了一会儿,追上刁孩儿笑问道:“不是教了你些拳脚功夫吗?你这小子,还要学什么?”
刁孩儿撇了撇嘴,委屈似地喊道:“阿孝都可以一个人进山打猎了,前几天不是还打死过还几头野狼么?我爹说那可是吃过人的狼,村里最好的猎人都说没办法,还说什么那几只狼光活着站在我前头都能把我给吓死。我就说嘛,你教的那些个功夫,练了这么久,还是那个花架子,一点儿用都没有……”
老陈没有一点长辈的自觉,回敬了他一个白眼,骂道:“你这小崽子,还真是长进了?!学那么些乱七八糟的武功干什么?成天打打杀杀的,不像话!依我来说,就该早送你去私塾里多读几本书,也磨磨你的野性,虽然考个功名是没戏了,但早拜个好老师,将来或许也能提携你一把。你可不像阿孝,只能跟着我过活,别忘了你还有老爹老娘眼巴巴看着呢!”
刁孩儿摇了摇手,一脸不在乎,或者说神经大条,根本没有在意老陈说了什么。老陈看了刁孩儿一眼,微微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话。刁孩儿难得安静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在马车后头骑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山口。官道到了这儿,分出一了小路进了山,老陈赶着马车上了小路。小路杂草丛生,并且坑坑洼洼极为不平,刁孩儿在后边儿一个不小心便摔了下来,两只脚恰好碰到一块硬石头上,立刻就如同断了一般疼起来。刚想叫一声,却又看见前面不紧不慢赶着马车的老陈,不知为何硬是没有叫出声来,只是咬着牙拉着马缰绳重新上了马。
马车一路颠簸,声音响得大,盖住了后面的动静,不过老陈还是注意到了。正刚想停下马车,动作却忽然一凝,反而轻轻抽了前面一马鞭子,也不再回头看一眼。不久刁孩儿又重新上马赶上了马车,一脸不爽快地大声喊道:“我说老叔,你这马车这么慢,让我走前面吧?”
“也罢!也罢!”老陈笑着转过头来,道:“你且快回去吧,再晚你家里可要急了。”
刁孩儿笑嘻嘻说道:“这怎么行?我一个人回也是要挨骂的,你老人家可别害我……”
老陈摇了摇头:“你不会不认识路吧?还是一个人走怕了?”
这时小路分成两条,在十几丈外又合在一起,刁孩儿过另外一条路绕过马车,又回到马车前面,挡开打在脸上的树枝,叫道:“我这条路都走过十多遍了,哪像阿孝,你成天不让他出大山,像个宝一样藏着,还没去过县城呢?”
“那你就先回去。”老陈不紧不慢地说道:“替我向你父亲带了好儿,就说……恩……就说我改天请他喝酒。路上难走,你也跟阿孝打个招呼,跟他说我大约要晚回,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刁孩儿吹了声口哨,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马顺从地跑了起来。
老陈看着刁孩儿骑马离开,马车却渐渐慢了下来,直到刁孩儿消失在视线里一可钟后,老陈把马鞭丢在身后的车上,停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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