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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术篇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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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周围人群散开，走来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人。
胖子长相猥琐，瘦子到是一表人才。说瘦只是和胖子对比，实际身材匀称，金色碧眼，鼻梁高挺，颇有几分英俊。
“他们是男爵的两个儿子，今晚约我的是长子。”尤琳低语。
“胖头陀和瘦头陀啊。”肖恩突然呢喃了一句尤琳听不懂的词。
然而，意料中的针锋相对没有出现，两兄弟和肖恩交谈甚欢，张口闭口不提尤琳的事，这到让尤琳暗地里拧了肖恩好几次。
肖恩暗暗腹诽，女人真奇怪，明明不想对方纠缠，但被无视还生气，就连尤琳都不例外。
不过肖恩也没天真到以为这对胖瘦头陀兄弟是来攀交情的。
贵族健谈，内容少不了奢靡享受，尤琳原本担心肖恩露馅，结果却出乎意料，肖恩仿佛一位真正的贵族，美酒佳肴，艺术礼仪都能言谈尽欢。
肖恩当然没这本事，但紫水晶里藏着个贵族千金。
酒杯轻碰，胖子弟弟突然开口：“艾伦先生见识非凡，让我钦佩不已，不如这样，稍后宴会有一场鉴宝游戏，会有三件藏品邀请在场各位参见，辨识真假，猜对有奖。”
“相信艾伦先生的本事，一定是手到擒来，您说对吗，尤琳小姐。”
尤琳抿了口红酒，淡淡说道：“沃德森男爵藏品珍贵，除了鉴赏大师，无人敢说都能辨识出它们的真假。”
言下之意是帮肖恩开脱。
说完，尤琳领着肖恩和两人道别，移步离开。
看着两人消失在人群，胖子弟弟耸耸肩，怜悯安慰道：“尤琳小姐如此护着对方，看来你是没希望了。”
瘦子哥哥摊摊手：“你说的没错，相信父亲也会放弃了。不要用怜悯的口气，我对尤琳小姐可没想法，她又不是美女。”
“你又为什么鼓动他参加鉴宝游戏，为了你的小计划？”
胖子抽出张餐巾纸，微微擦了擦汗：“这是一点，还有也是做给父亲看。什么都不做，回头他肯定收拾我们。”
……
还不知道男爵长子对尤琳没想法的肖恩，正疑惑对方的和善，不光是因为不符合剧本……
更重要的是精神力感应还是很准的，起初有敌意的目光不是两人，还会是谁？
肖恩忽然心有所感的抬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一道边缘的人影上。
对方正遥遥观望，见被肖恩察觉，略有慌忙的低头掠走。
是他！
肖恩脸上闪过阴郁，这人不是别人，是被他打晕的暗卫萨皮尔。
“失算了，当时装晕，对方仔细检查了我的身体，对身体各项数值有所了解，应该对我起了疑心。”
肖恩后怕不已，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疏漏，好在刚才换了件备用礼服，不然现在已经被拆穿了。
不过肖恩丝毫不敢大意，事实上他身上这件礼服尺寸并不十分合适，若是有心人未必不能看出不合。
想到这里，肖恩碰了碰尤琳，小声将这些发现告诉她。
然而，尤琳却并不意外，反而对他翻了个白眼，低声说道。
“两个月不见，你变傻了不少。”
……
第二十四章 黑底上的白色方块
变傻？
肖恩一怔，到不是他自认为聪明，只是尤琳貌似对现在情况早有预计，令他沉思。
不过没想多久，肖恩苦笑出声：“你的意思是我原先根本逃不出去？”
没错，这样才能解开他的疑问，尤琳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怎么会耍性子让自己冒险陪她参加宴会，答案只能是她从开始就明白，自己逃不出庄园。
尤琳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要小看贵族，刚才别墅的包围圈只是幌子，真正撒网的地方在庄园出口，除非你能爬过庄园高墙，不然就是枯井里的鱼。”
“要不是我带你来宴会，我们再见的地方就是绞刑架了。”
……
虽然出了小插曲，但别墅的事并没影响到宴会。
妙曼的音乐突然停下，场上谈话的人瞬间安静，接着一声沉稳的语调响起。
“宴会进行到这里，我想大家有些倦了，今天男爵大人为大家准备了一个鉴宝游戏，男爵从藏品中挑选三件，有真有假，考验眼力，能分辨出真假的人，男爵准备了丰厚礼品相赠。”
说话者是位高阶骑士侍从，声音轻易传遍会场。
宴会进行到这里，众人早就有些生厌，见有了新环节，才重新提起乐趣。安静片刻后，宾客随着招待前往花园后的大厅入座。
大厅建的颇为肃穆，格局类似舞台，却不失教会的庄严风格。这种大厅在贵族中很常见，为了贯彻教会的教义，娱乐场所都以此修饰。
舞台最前的席位，坐着肖恩和尤琳，还有胖瘦兄弟和男爵，除了他们，就只有寥寥几名贵族和一位年轻的牧师。
牧师在场令肖恩略感吃惊，刚才宴会并没有见他。
尤琳对他解释：“宴会属于贵族，牧师地位很高，但基本不会参加这种活动。”
说到这，尤琳顿了顿，声音压低：“这是教会在向王室示好，表明自己不参与贵族活动。”
看来贵族和教会关系并不牢靠，肖恩了然，毕竟没有那个王室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土有教会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但王室又能如何，教会的实力远远凌驾于大陆所有王国之上。
何况大陆上最大帝国的统治者就是教会的教皇陛下。
舞台灯光突然亮起，一位样貌美艳的女人上台，几句客套的欢迎说完，第一件物品被送了上来。
这是幅油画，但当肖恩看到画上内容时，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
画上内容简单，简单到只是一张黑色纸上画着白色方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也能叫名画！”
肖恩心底惊呼，事实上不光是他，在场大多数贵族都露出同样的神色，很快舞台下响起窃窃私语之声。
到是尤琳和年青的牧师眼里有欣赏之色。
而这时，男爵家的胖子突然走上台，面对宾客微微鞠躬：“这幅画是我父亲最好的藏品之一，不过场上这幅未必是真的，有谁愿意上台鉴定吗？”。
虽然有礼物，但台下贵族无人有上场的欲望，胖子也不急，缓缓开口。
“说到见识，我很推崇尤琳小姐的舞伴艾伦先生，不如请他上台鉴赏如何。”
胖子上台，肖恩就知道不好，果然不出所料。
事已至此，已由不得推脱，肖恩看了尤琳一眼，却被回以幸灾乐祸的眼神，肖恩翻了个白眼，硬着头皮走上台。
胖子满面笑容给肖恩让路。
台下的宾客露出古怪神色，那个贵族也不笨，看得出男爵次子这是在给肖恩下套。
人总乐于看别人丢脸，这点在贵族上表现的淋漓尽致，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肖恩身上。
走到画前，饶是肖恩脸皮也不禁泛红。
他真的看不懂啊……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心中就亮起清脆的惊呼：“天啊！至上主义大师马奇维斯的《黑底上的白色方块》！”
听到这声惊呼，肖恩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心中询问。
“贝丝，你认识这幅画？能不能辨别出真假？”
“大……大概可以吧，不过得再靠近点，离这么远我看不清。”贝丝有些没底气的柔声说。
贝丝在紫水晶里，只能‘看’到离肖恩很近的物体，对于这神奇的现象，肖恩和贝丝研究不出为什么，后来只能被动接受事实。
肖恩连忙走了两步，靠近这幅画。
场下发出两声嗤笑，在场下观众眼里，肖恩现在就像把脸贴在画上一样，要不是画上有玻璃，他们都担心脏了画。
就连尤琳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哗众取众，场下众人心中刚要浮出这个词，台上突然响起淡淡的声音。
“让大家久等了，没想到男爵大人竟然收藏了马奇维斯大师的名画，可惜这幅画是赝品，没能欣赏到名画真迹。”
肖恩说完，台下一静，主持的男爵次子胖脸上肥肉微微一抖，干笑两声，勉强说道：“还请艾伦先生向大家讲解一下如何分辨真伪。”
他不相信对方居然会辨认这种画。
“当然可以。”肖恩成竹在胸，语气苍劲：“首先，马奇维斯大师作画使用马哈丁颜料，而这幅画颜料是塞德颜料。其次，马奇维斯大师的画看不出笔刷效果，能看到画布本身质地，这是大师的特色之一，而这幅画笔刷效果明显，所以可以断定不是马奇维斯大师的真迹。”
肖恩将贝丝的话重复完，场下一片死寂，随后爆发惊人的掌声。
掌声持久不息，直到目瞪口呆的胖子僵硬的压手，掌声才停下，肖恩微微躬身，走下舞台。
回到座位，尤琳上下盯着肖恩看，眼里充满惊异，良久仿佛忽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的沉默下来。
游戏还要继续，胖子很快回过神来，向众人微笑，看不出刚才的失态。
“艾伦先生精彩的讲解，让我大开眼界，确实佩服，等游戏结束后，我们会将礼物亲手送到艾伦先生手里。”
“接下来有请下一件藏品。”
场下安静，灯火暗灭，只见一人手托金盘，上置红布，隐约可见是件碗状物。
见这件藏品出来，肖恩瞳孔突地收缩，神色正常，只有手指微曲，显示他内心的不平静。
“吉姆……”
肖恩几乎用牙缝挤出名字，声音很低，只有身旁尤琳依稀听清。
场上托盘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肖恩的表哥吉姆，他在这时候出现，肖恩嗅到一丝不寻常。
“能猜到那是什么吗？”。肖恩凝重的问尤琳。
尤琳略一思索便回答：“传闻知名的埃德蒙苦修士，死前最后一顿饭是在沃德森祖父家吃的，埃德蒙修士便将唯一的财物——瓷碗，赠予了老沃德森。”
“这应该是那个瓷碗，很有象征价值。”
听完的同时，肖恩脸色就变了，他明白吉姆的计划是什么了！
这时，场上突然传来惊呼，肖恩抬头，就见吉姆猛地摔倒在地，手中金盘落在地上。
红布散落，一个瓷碗滚落，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两半！！
ps：今天掉了两个收藏，作者君泪目啊，这段剧情确实有些不足，拖得也长了点，不过再有一章就结束了，还请大家多给新书关怀，T^T
第二十五章 你去砍柴吧
碗碎了！
场下瞬间沸腾，几道人影同时冲上舞台，除了男爵一家三口，还有青年牧师。
然而一切都晚了，碗碎已成事实。
出事了！在场贵族看着台上几人的表情，心中明了。埃德蒙在教会颇有威望，虽然死了，但依旧是苦修士的标志人物，沃德森家族几十年能爬到这个位置，这个碗可谓功不可没。
而现在，它碎了……
一股风暴仿佛正在酝酿，所有人怜悯的看着倒在地上茫然无措的吉姆。
吉姆是真傻了，他没想到阵仗居然这么大，这时他心中满是慌乱，无助的望向男爵次子，只是胖子盯着瓷碗目不转睛，根本不看他。
肖恩握着扶手的指头苍白，几乎和骨色相似，他猜到对方的计划，却无法制止。
他冷眼看着剧情发展。
“你这蠢货，连路都走不好，真是该死！”男爵胸口剧烈起伏，冲着吉姆怒吼。
吉姆眼泪刷的流下来了，面对男爵的愤怒，他居然被吓哭了，嘴里胡乱说着：“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现在谁管你，场下贵族啼笑皆非。
“如果你是故意的，现在就已经死了。”男爵长子冷冷开口。
吉姆浑身一哆嗦，对男爵次子说：“少爷，您帮我说两句话吧，我赔，我赔……”
“赔？”这时一旁青年牧师冷哼一声。
牧师没说，但大家都清楚要说什么，赔？赔得起吗？
舞台上陷入短暂的寂静，男爵静了静后缓缓开口：“按理说你的行为足以被判死刑，但埃德蒙大人心向光芒，仁慈，悯人，定不愿意别人因他而死，我们家族继承埃德蒙大人之物，也不愿违背大人的意愿。”
顿了顿，男爵说道：“这样好了，你到我家做二十年仆人吧。”
二十年仆人？场下响起纷扰，众多贵族有些惊愕，这处罚可不算重，当贵族的仆人，除非主人刁刻意难，不然也不算苦差。
至于刁难，沃德森男爵竟然这样说了，应该不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感谢男爵大人原谅。”吉姆连连道谢，但又露出左右为难的神色，结结巴巴的说：“可……可是男爵大人，我是牧师学院的学员……”
吉姆话没说完，所有人便懂了，牧师学院的学员被视为见习牧师预备团，虽然只是预备，但也享有一些原则上的权利。
比如牧师除了供奉唯一真神外，不能供奉其他任何人。
换句话说就是不能成为某个贵族或势力的仆人。
“他说的是真的吗？”。男爵皱眉问次子。
胖子点点头，毕恭毕敬的说：“他是我同学，在学院表现不错，很有潜力。”
他话音落下，大厅落针可闻，不少贵族暗暗捏了把汗，都看出男爵进退两难，想表现一下对主的信仰，却摊上这么个棘手的家伙。
若是开始杀了就没这么多麻烦事，别说牧师学院，就算是正式牧师侵犯贵族财，也一样会被处死。
就在这时，男爵家的胖子犹豫出声：“不如这样，吉姆你有没有兄弟，如果有的话，让他代替你。”
重头戏来了！
肖恩表面如常，尤琳却感觉到他暗地里紧握的拳头。
但可惜的是，他现在只能看着，男爵对他生疑，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暴露身份。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就算他想做什么也做不到。
“有！我有……只是我们兄弟关系不合，他未必……”吉姆激动的说。
男爵冷哼一声：“你有讨价还价的权利吗。”说完猛一摆手，板着脸离开了舞台。
主人愤然离场，宴会是举行不下去了，摔了藏品，游戏也就此中断，胖子上台客套两句后，宣告宴会提前结束。
贵族们还没从惊变中恢复，就各自坐着马车离开了庄园。
相信不出两天，今天的事就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连带着事件主人也会跟着出名，虽然未必是什么好名声。
……
月光皎洁。
三匹白马拉着车从远方驶来，稳稳停在交叉路口，驾车人是尤琳的中年管家，面容英俊，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让他有种神秘感。
不过他心情并不好，时不时用凌厉的眼神瞟过车厢，手指在从不离身的单手剑上敲击，焦虑，烦躁，似乎随时会出剑。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那小子敢对小姐做什么，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劈了他……
车厢内有一木桌，理所当然的放着书，肖恩和尤琳相视而坐。
“刚才的人是你的兄长？”尤琳托着下巴，眼珠直转。
肖恩似乎也从负面情绪中脱离，神色恢复平常：“是我表哥。”
“这是阴谋，你表哥估计是参与者，不过被男爵一家算计了。”尤琳摘下眼镜，语气有些嘲笑。
肖恩不予置否。
男爵的地位怎么可能和叔叔一家合作，所谓的联手只是利用，吉姆虽然得到了想要的，但付出和回报肯定不成正比。
“应该是男爵家有人失手打碎埃德蒙修士的碗，男爵又不想得罪教会，正巧我表哥找男爵次子‘帮忙’，于是就想到这招嫁祸给他。当然，吉姆事先肯定不清楚计划，否则男爵一定会杀人灭口的。”肖恩叹了口气。
如果是别的东西还好说，可偏偏是苦修士的碗，这种象征价值大于实际价值的物品，根本无法用钱估量，想赔都赔不起。
又能摆脱麻烦，又能卖个仁慈之名讨好教会，沃德森男爵真是好手段。
肖恩一时沉默，比起这些狡猾的贵族，自己确实还太年轻。
尤琳摆弄了摆弄裙摆，装出心不在焉的语气：“你有办法吗？不会真要去男爵家当仆人吧，你今天把庄园弄得一团糟，就算我帮你掩饰，男爵肯定也有所怀疑，毕竟突然多个舞伴也太奇怪了。”
“现在住进去，就算是用另一个身份，也有被发现的危险，很多小习惯会暴露你。”
肖恩也点点头，这些他当然明白，但还是沉声道。
“想不到办法……除非我离开托尼斯城。”
离开托尼斯城，当然不可能，他现在离开，那么叔叔一家恐怕就要因为破坏贵族财产被送上绞刑架了。
肖恩不是烂好人，但让他看着亲叔叔一家被绞死，他还做不到。
对于这个回答，尤琳好像并不意外，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眉头紧锁的肖恩，突然开口说道。
“我到是有办法，不过你要付出代价。”
闻言，肖恩眉毛一挑：“什么办法？”
尤琳神态有些神秘，晃了晃指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贝丝是不是在你身上。”
肖恩没什么犹豫的点点头。
听到贝丝还活着，尤琳脸上有了几分高兴，没等肖恩询问便主动回答。
“我有办法帮你。”
“不过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要当个劈柴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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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分家
翌日。
暖阳穿过云层，早市的叫卖响起，人流熙攘，天才蒙蒙亮，但为了生计，平民们已经开始忙碌。
汉斯家今天有些不同，街坊邻居都注意到了。
懒惰的一家三口竟然早早起了床，这可真是罕见。
但很快，街坊就看见他家收养的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提着自己的破木箱走出家门。
这是个可怜又乖巧的孩子，长得俊俏，又聪明懂礼，可惜跟了汉斯一家，不过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街坊邻居摸不着头脑，只是见着孩子提着木箱离开。
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
肖恩没想到自己以这种方式彻底和叔叔一家摆脱关系。
不过，虽然被坑了，但肖恩现在心里却松了口气。看着眼前破旧的砖石房，似乎想起过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家！
这才是我的家。
肖恩东西不多，将小木箱放在一旁，拿出扫帚仔仔细细开始打扫屋子和小院。
这栋和姐姐生活过的房子不大，很快就打扫干净。
肖恩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静静熟悉着小屋。
一年前没什么不同，熟悉的桌椅木床，小院有片农田，还有他给姐姐编的藤椅。
小院外，是条有些萧条的街道，没有叔叔家外繁华，但安安静静也别有风味。
街边与小院正对的是热情的中年大叔开的面包店，边上还有熟悉又陌生的各式店铺，坐在椅子上，抬头遥望能看到教堂顶端的十字架。
那是姐姐曾经的精神支柱，她是位虔诚的信徒。
如果知道我走上魔法师的路，你恐怕会伤心吧，肖恩心底感慨。
就在肖恩沉浸在宁静，感受着微风拂面，泥土芳香时，他的精神力突然不受控制的如潮水蔓延开，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覆盖了半个小院。
“这是……”肖恩微微一怔，随后大喜。
突破了？！
精神力外放，覆盖周围环境，这是精神力进入中阶魔法学徒才会出现的能力！
肖恩的精神力虽然早就勉强有了中阶的水平，但不能外放精神力，终究和真正的中阶不一样。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炼金术和魔法实验。
只有能外放精神力，才能在外界推演，解析法术结构，而炼金术和魔法实验都需要这种能力，即使不会走炼金术师的道路，对于魔法师来说，魔法实验都是必不可少的。
魔法实验有助于了解法术结构，对熟悉和学习魔法都很重要。
虽然肖恩所掌握的知识对法术解析有帮助，但也有很多问题他难以理解。
就像物体强化法术，这个法术的原理是魔力勾动元素，增强物体的分子间作用力，但肖恩想不通元素究竟是如何增强分子间作用力的？
又是如何强化原子和离子化合物的？
单是一个已经学会的简单法术，就让肖恩满心疑惑，也让他认识到自己所学的知识还远远不足。
毕竟穿越前他也只是大学水平罢了。
……
肖恩静坐冥想，熟悉着增长变化的精神力，再次睁眼时，身边的精神力尽数收回体内，充沛的精神力藏在身体深处，外表根本看不出肖恩的变化。
“看来该想办法买点安全，便宜的药材，和辅助施法的物品了，另外实验需要的器材也需要准备。”肖恩颇有些无奈的想，无论是药剂还是提升法术的辅助施法物，对于魔法师都是不可或缺的物品。
可这些东西价值本就不菲，跟何况教会无时无刻不在监视市场，想买也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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