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崛起-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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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川道：“看来你是不看好我们。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明天要是我们赢了，借你的人护送我们两天。要是我们输了，我们营地所有的东西都归你所有。”

　　　　王川知道，之前和石角谈的畜养交换的条件乍看之下非常吓人，不过也并非没有达成的可能。能统领一个部落的人，基本的变通肯定是会的。三个条件当中，每年十个孩子并不一定全都要他们部落出，他们交换劫掠来的孩子也可以充数。每年提供牛皮牛角牛筋的数量，这是要协商的，要是他们拿不出来，王川也没可能硬要。结盟出征两次的事情，那更是容易拖延了。天雨路滑，大雪封山这等借口古今皆有。

　　　　而且这些东西并非不可以商量。石角之所以连商量一下的兴趣都没有，是因为他觉得河部落没有相应的实力，不配提这样的条件而已。狮子大开口大家都觉得正常，兔子大开口，那就是笑话了。

　　　　如果河部落明天赢了火神部落，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那结果就不太一样了。王川对赌的内容就等于问石角，如果我们赢了，我们有能力跟你提这些吗？如果有，那我们就是盟友了，你就跟我站在一起，对抗火神部落的围剿吧。

　　　　至于输了，那自然是自顾不暇，那些货物就不可能带走了，给谁还不一样？

　　　　石角凝望了王川比虎好一阵子，最后在王川的提议下和比虎击掌为誓，定下约定。赢了一切可以再谈，输了好处多多，这风险值得冒。而且他根本不信河部落能赢。

　　　　临走时，王川问石角怎么没有去参加篝火烤肉，石角不屑道：“那不过是一群猎不到野兽的老东西胡言乱语而已，听之何用？”

　　　　山坡上的大篝火堆前，被石角称之为老东西胡言乱语的地方，今年依旧和往常一样。

　　　　在历史的长河中，这种篝火下的相聚，是不同地区的智慧者对世界认识和思考的交流和学习的过程。人类文明就在无数次这种交流中蹒跚前行。只是他们对世界的认知处于一种蒙昧状态，大多数的观点都离真相十万八千里，加上各种无知的揣测，在明眼人看来，这些东西相当于胡言乱语是没错的。

　　　　火神部落的大巫今晚就在篝火下了讲了一个火和狼群之间的故事，证明狼群也是火所生的。他正在寻找通过火去控制狼群的办法，如果能够控制，明年的斗兽，他将可以带一大群狼过来参加，肯定比河部落的昂昂还要威风。

　　　　另一个部落的老者却讲起了狼和月亮的故事。他说他有一次晚归，看到了狼站在山巅上，张大嘴巴，要把月亮吞下去，那时候天上也出现了一片像狼的云，把月亮挡住了……他准备找到控制月亮变化的方法，通过这个来控制狼。

　　　　树皮上次和冬熊说日历的事情失败后，被王川训了一顿。他痛定思痛，这一次就没有急着推广日历的事情，而是找到了这等机会，才把话头插了进去：“控制月亮的方法，我们部落倒是找到了。只要天色晴朗，我们有一种东西，我们叫它为书本，也叫日历，它就可以控制月亮的变化……”

　　　　“……掌握这种办法并不困难，只要你记性好，会数数，能够记住阴天的天数，或者你可以在这书本上标记……未来一个春秋冬夏，我们称作一年……哪天月亮是什么样子，你们可以随心控制……”

　　　　对月相的预测和对月相的控制是两个概念。不过偷换概念这种事情，树皮觉得一点问题都不会有。这些人对月相的预测本来就有认识，他们把日历拿回去之后，自然知道这日历上的也只是预测，不过他们应该很快会被这种精确的预测所折服的。到时候他们就会慢慢明白月相变化的真相，从而记住日期，忘了什么控制月亮的无稽之谈了。

　　　　不能不说，树皮的这个说法是很受欢迎的，带来的几本日历不多一会儿就被一抢而空。众人完全无视了火神部落的大巫一派胡言的训斥。

　　　　也在这个时候，王川在最后一竹筒酒上随手刻了几个问号叹号，还准备了一双鳄鱼靴子，一起托人送给火神部落的长老亮苏，说是感谢他的接待。

　第88章　开场

　　　　河部落的鳄鱼靴子在冬熊的宣传下，在集市很有些名声。冬熊不止一次夸它是如何是舒适，如何的结实，如何的难得。河部落的人过来后，不少人打听他们的靴子怎么交换，河部落的人在王川的授意下，也换了几双出去。换到的人都视若珍宝。如今拿一双送给亮苏，绝对是能出手的东西。不过这横竖是一双靴子而已。有枣没枣打上一竿子，万一什么时候用上了这招闲棋，那就什么都赚回来了。

　　　　至于竹筒上的符号，王川表示那纯属闲着无聊刻的，别人要怎么想，那就管不着了。

　　　　晚些时候，树皮也带着一大堆华丽的皮毛以及一块鸡蛋大小的玉石回来了。和王川说起经过的时候，王川听得一头汗。让无知的人进行科普，出来的结果就变成了这般魔幻主义了。真是叫人无语啊。这么一来那些长老或者巫一般的存在，不就把日历当魔法宝典了？本来想提倡科学，结果把魔幻推进了好大一步，真是始料未及啊。

　　　　再晚些时候，冬熊回到营地，过来悄声告诉他们，火神部落知道比虎等人有弓箭，他们正在发动整个部落的力量，在准备挡箭的东西。让比虎等人做好明天苦战的准备。

　　　　这倒是一个有用的消息。可以让河部落众人有些心理准备。

　　　　战争是进步的催化剂这话一点不假，这就想出盾牌这种东西了。不过现在火神部落连木板都做不出来，王川猜测他们的盾牌不外乎夹木根板子这样的东西，最多外面再包上一块兽皮。其他的讲究应该不会有。

　　　　为了避免部落的人咋见到陌生事物出现什么恐慌，王川当即用树枝和兽皮做了一个简易的盾牌出来让大家熟悉，顺便告诉大家这东西该怎么攻击破解。结果部落的人包括比虎都毫不在意，只是道：“明天我们随身带上砍刀斧子，找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动手，一下子劈烂不就完了？”说得王川无言以对。这帮人战斗的时候，脑子还是喜欢放在家里。

　　　　安排不出战的人守夜后，众人安睡了一夜。第二日早早起来，众人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打包帐篷收拾行囊准备早饭。早饭之后，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决斗的地点在火神部落旁边的一个山坡上，那里和火神部落所在是山坡相差不大，也是满山乱石，树木稀少。只是这里没有被人为破坏得那么厉害，还是有几个树丛的。观战的人站在山坡上，大约都能看清山坡间的情况。

　　　　观战的人在山坡高处，对战的人分在山坡左右。

　　　　火神部落作为一个三百人的大部落，挑选出来的人个个都抢眼得很。他们的队伍中，虽然没有比虎这种身高体型的，但基本都是比他稍稍矮一点的。他们的一个首领，应该是叫昏的人也站在队伍当中，这表示火神部落也是尽了全力了。同时他们的盾牌也已经拿了出来，和王川预想的差别不大，是扎成排的木根，外面蒙上牛皮做成的。盾牌做成一米宽一米多高的样子，虽然仅有五面，不过挡十人一点问题没有。

　　　　他们持盾提矛，挎弓背箭，个个斗志昂扬，看着就让人觉得英武不凡。

　　　　相比火神部落的威武雄壮，河部落就显得难看多了。这边除了比虎出类拔萃外，其他人就有些参差不齐了。特别是合身的衣服设计，让这些人的体型看起来更纤弱一些，感觉上就比对方瘦弱一圈。这边人统一的武器是每人一杆长石矛，不过都是歪歪斜斜的拄着的。剩下的就是每人挎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有大小弓箭，有插在兽皮袋里的木棍，有腰上别的骨器之类的把子，有挂在肩膀上的绳子，有人还背着一个藤筐。一个孩子还在和他们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真的当是出门狩猎啊，观战那边的人腹诽。

　　　　接近开始，王川根据地形给众人做起了战术指导。反正是十人对十人的战斗，又在野外，在对方有盾的情况下，对冲就没有必要了。王川让大家开战前躲到一边的最密集的树林里去，对方是主场，他们肯定等不了多久会冲过来的。接下来就以三人一组，长石矛配合各种短铁器的打击方式，逐一放倒。比虎统筹全局，从中支援。

　　　　总体的思路就是这样，细节上王川只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这是对手主场，这里的石头树木对方闭着眼睛都能走，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去追击对方。只留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战斗。第二，所有击倒的敌人砍下脑袋，聚齐七个脑袋就出来逼对方投降。要不然以对方主场的优势，悄悄来个车轮战什么的，真能把自己人活活耗光在这里。

　　　　商议已定，河部落众人击拳鼓励，便散开先去准备了。王川退出场外，比虎来到观战台前，示意可以开始。火神部落为了显示自己公正，特意请冬熊，贺部落的首领等人做中人。火神部落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比虎说可以开始，他们自然也同意马上开始。冬熊便站出来道：“本次决斗，天地以及各方为证，皆双方自愿，各出十人，不降不休。若有死伤，无关他人，场外也不得寻仇记恨。两边若没有意见，这就——开始！”

　　　　这段场面话，是王川要求冬熊说的。为的是将住火神部的众人，以免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火神部落的人老羞成怒包围了。

　　　　冬熊话音刚落，比虎就一个闪身，借着地形跑到树林中和其他人汇合去了。火神部落这边还煞有其事的列了一个冲锋的阵型，准备先来一波箭雨，然后再来个对冲的。他们刚准备完，他们前面却一个人影都看不见，这让场面多少有些尴尬。这和他们之前想的有些不一样。

　　　　在他们的想象中，两边就应该先比拼一轮弓箭，等大家的箭射完了，对面如果还有人，就举着长矛再冲一次。或者像比虎那等猛人，在双方比拼弓箭的时候，见火神部落有盾的优势，舍命顶着箭雨冲上来，打乱了这边的射箭的节奏，然后两边开始短兵相接。再或者，那边一开始就一顿猛冲……

　　　　可是，这一开始就全跑光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要不是看到还有河部落还有十个人在场外观看，众人都以为他们临场逃了。

　　　　半天后，火神部落的战士终于反应过来，河部落这是要玩森林狩猎那一套，他们才散开阵型，四下向那边树林围了过去。这里一草一木他们都熟悉无比，玩这一套对方不是找死么？才这么想着，火神部落的战士中就有人发出了尖叫。一个绳套忽然把一个战士脚上头下的吊了起来，吓得那人尖叫不已。

　第89章　激战

　　　　火神部的战士熟悉地形，他们是分几个方向向小树林围过去的。他们的盾能挡住两人，所以很自然分成两人一组。一人持长矛盾牌在前，一人手握弓箭在后。

　　　　被绳套套了一人之后，观战的众人没人叫好，反而嗤笑出来：这真是把决斗当打猎了啊。

　　　　火神部落的人倒是觉得丢脸了，大巫跟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旁边的人就悄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战场之中，河部落用一根绳套打乱了火神部落进攻的节奏，反扑也马上接着而来。树皮猿猴一般攀上了一块巨石，挽弓就往被套住的人射了一箭。本欲解救队友的火神部落的战士眼疾手快，竖起盾牌挡了一下，树皮那一箭就只射在盾牌上，被挡了下来，。树皮还要补箭，火神部落另一组人发现了树皮，对他先射了一箭，将他逼退到石头下。

　　　　树皮无功而返，不过在小树林的另一边，跑得快的火神部落的人已经和河部落对上了。

　　　　这一处比较狭窄，火神部落盾兵在前，弓手被挡在了后面，当河部落的三个战士突然从乱石和树木后跳出的时候，弓手来不及射箭，盾兵却毫不畏惧举起盾牌。只要有这种盾牌在，再多的打击都弄挡住。只要给后面的弓手空出一点位置，对面的人就只剩挨宰的份。这种打法，他们训练了半夜，熟悉得很。

　　　　然而盾兵举盾之后，盾牌上传来的巨力把他硬生生迫退了好几步。对面三把几乎同时刺出的长矛猛然扎穿了盾牌，接着长矛急收，刹那间盾兵引以为傲的盾牌就被这一扎收之间的力气撕成了碎片。

　　　　盾兵弃了盾牌后退，三把长矛已然到了身前，弓手也来不及射箭，只能拔出随身的短矛，和随即杀来的三根长矛战在一处。以二对三本就是处在劣势，河部落三人练过长矛拼刺的技巧，三五下对刺之后，就让两人连连后退。

　　　　树林的另一边，在岩石阻挡的地方，河部落的人拿出一把砍树的斧子来。一组火神部落的人同样举盾在前，弓手在后走近而来。河部落的藏在树后的人先射了一箭，把弓手也逼到了盾后。当盾靠近，持斧头的人抡圆了斧子，猛然对着盾牌砍了下去。只听到一声擂鼓般的大响。斧头劈入盾牌之中，盾兵来不及撒手，也被斧头劈中，一时间惨叫连连。

　　　　盾兵已被砍伤，盾牌倒下，倒露出后面弓手挽弓的狰狞面容。斧手弃斧倒地翻滚，躲开了弓手一箭，随后就单手举起挂在腰间的弩瞄准了弓手。火神部落的人对弩没有概念，自然不会以为单手握的弓样子有什么威胁。弓手也不躲避，淡定继续挽弓。但他的箭还没有来得及瞄准，一声弦响，他的头上已然插了一支弩箭。

　　　　斧头建功，躲在旁边的河部落的人也冲了出来，受了伤的盾兵吓得就要逃走，然而一根长矛闪电般掷了出来，将他钉死在地上。

　　　　火神部落的首领昏一起的四人，倒是给比虎添了不少麻烦。

　　　　比虎在树林的最中间持弓策应。不过刚射了树皮一箭的昏很快发现了他，带着两盾四人飞快向他扑了过去。比虎连连射箭，都被盾牌当下，倒是让昏在盾牌的缝隙里射了几箭过来，给比虎带来不小麻烦。

　　　　眼见他们靠近，比虎索性放下了长弓，拔出骨刀冲了上。一路拨飞了两根箭，他就冲到了四人面前。

　　　　昏也挺着长矛，越众而出，和比虎战到一处。

　　　　昏的武力和比虎也差不了太远，周围又还有其他三人策应，一时之间，两人倒是打了个难舍难分。

　　　　昏见比虎的战力也不过如此，倒是越战越勇，甚至出声讽刺起来：“你也不就这等能力。居然敢号称比虎？敢到我火神部落中撒野，敢忤逆我巫，敢暗杀我们的长老……”

　　　　比虎只是闷头作战，并不答话。战斗躲闪之间，却非常有技巧的把四人都卷在战团当中，让他们无暇他顾。

　　　　树皮避开长箭，从岩石上跳了下来，就一把将手中的弓甩了出去。这东西他还是用不好。刚才要是他再快一点，那个吊在树上的人无论如何都已经中箭了。

　　　　弓不合手，他就从背筐中翻出一张网来。挥手招呼过自己的两个队友，就向着刚才下绳套的地方潜去。

　　　　这个时候这边就剩这么两个人了。没有铁器，一下劈断绳子把人放下来的情景是不可能发生的。那边救人的只能帮忙拉低绳子，让被套的人自己着地后结开。

　　　　这边绳子刚解开，一张网便从天而降，将他们两人都套在大网之下。两人欲翻滚挣扎，树皮三人却非常有默契的一顿长矛，如同猎杀鳄鱼一般，将网里的两人扎成血葫芦。

　　　　这个地方是观战的人可以看到的。看到河部落的人又是用这种狩猎的方式对敌，他们都有些默默无语了。虽然还是狩猎的方式，但他们毕竟杀掉了两人了。这一战的结果就变得难说了。

　　　　树林里的战斗还在继续。斧手三人腾出手来，就向最先被破了盾的那两人冲了过去，不过他们才冲到一半，坡下的树林外居然又冲出四五人来了。

　　　　被三个长矛同时了破了盾的二人且战且走。倒是让他们退出了小树林。借着乱石树木的掩护向后逃了。河部落三人记着王川的吩咐，并没有追击，回头和斧手一组人合力攻向新跑出来的几人。

　　　　树皮拿着血淋淋的网站到了比虎的战团后面，很客气的问道：“要帮忙吗？”

　　　　这时昏等四人才发现周围以及多了三人，不由有些心惊。一人掉转矛头就向树皮杀去。树皮不慌不忙，连连退后，寻找着下网的时机。

　　　　比虎道：“不用，别让他们走了就行。”说话时，他丢下了骨刀，抽出了砍刀出来。砍刀在手，他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一变。他一挥手就对着刺来的长矛砍了一刀，低喝道：“我便用这个告诉你，我为何敢来你们火神部落找事。”

　　　　火神部落的石矛都是燧石打磨成的，铁和燧石碰撞，本就容易崩出火花。比虎这一下砍在长矛上，只见碎石和明亮火花在空中翻飞，让火神部落的人看得心惊胆战。

　　　　昏再也没有了刚才飞讥讽的表情，惊慌问道：“这是何物？”

　　　　比虎一刀又砍断了另一人的矛杆，连着那人握矛的手都砍了下来，冷冷道：“喝血的铁器。”

　第90章　再战

　　　　树林金铁之声传来的时候，观战的人都有些惊疑。这个时代的人听到这种声音，无异于后世人听到了外星飞船降落的声音。不少人都忍不住想踏进小树林去看个究竟。不过火神部落的巫和一干长老都拦得死死的：“矢矛无眼，大家还是在这里静等结果便是。”

　　　　明眼人便暗暗猜测，只怕这声响是火神部落准备的什么神秘的武器，此刻拦着，便是不想暴露在人前了。看来火神部落能够称雄此地多年，只怕还是有些底蕴的。

　　　　虽然火神部落众人心里也一肚子疑问，树林外被杀了两人让他们很是丢脸，他们也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件事情做出来后，就算他们心中好奇得要命，他们也是不可能去查看，更不可能被人去看的。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就是这个道理。等他们把河部落那十个人杀干净了，就算众人会有怀疑，但那时候大家谁会替一个眼见消亡的部落说什么？

　　　　在火神部落的众人看来，杀了比虎，河部落的实力就去了一半，将来访的这二十人杀了，那个住在河边的部落就变回了原来那种连火种都不会保留的样子，再不足提起了。

　　　　看到河部落的人干净利落得杀了火神部落两人之后，西牛部落的人倒是对河部落产生了不同的看法。石角是个实用主义者。他从树皮撒网到众人出矛那一会儿就看出这些人对这些手法熟练异常，同时配合默契，这些办法不管用来杀人还是狩猎，都是极为有效的。如果其他人也掌握了同样的办法，这一决斗河部落就不一定会输了。这让他不由推敲起和王川的约定以及王川提的交换条件来。

　　　　当小树林中传来金铁之声的时候，石角就真正的震惊了。这等声音他也从没有听过。以他对火神部落的了解，火神部落是不可能有什么武器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如果有，火神部落一早公布出来，用来威吓众人了。既不是火神部落的，那很显然这是河部落带来的武器了。这么说来，难道这个河部落才是真正的有底蕴而且深藏不露？他们才是狮子，所以才敢挑起和火神部落的斗争，才敢提那种条件？石角猜到这些，大冷的天里，依然汗如雨下。

　　　　树林之中，比虎连破两把长矛，直逼火神部落的首领昏。破了长矛的人几乎被吓破胆子，转身想要退走，却被树皮带来的两人堵上。这两人见比虎已然拿出了砍刀，自己也索性丢了石矛，抽出了随身的短铁矛，向火神部落两人攻去。

　　　　火神部落的两人见对方舍弃了长矛，又起了再战的心思。喝血的铁虽然恐怖，不过那东西在那个比虎手里，这两个拿短矛的看着并不可怕，于是就直接挺着木棍破石矛上前刺来。

　　　　火神部落的两人都是猎手中的好手，手中就算是残抢长棍，在扑刺之中，也极为致命。河部落这两人早就经历了不少次斗矛的洗礼，也是胆大过人，两人都是闪过对方的直刺，就抓着对方的矛杆木棍贴上前去，挺着短矛就刺。一人还被石矛刮到了身子，还好鳄鱼马甲阻挡，没有被伤到。

　　　　石矛短距离的扎刺，破坏力并不会太大。火神部落两人面对河部落两人的扎刺，也并不害怕，直接伸手去拔矛尖。只要拼着一点皮外伤把矛尖拨开，顺势抓住了短矛的杆子，接下来就是角力扭打的时候。以他们的体型，他们并不怕与河部落人角力扭打。

　　　　只是计划是好的，他们的手拨到矛尖上的时候，一种被芒草划过皮肤的感觉让他们觉得不妙。但缩手已经迟了。只见那黝黑的利器划开了他们手臂上的兽皮，刺穿了他们的手臂，去势不止地扎进他们的心窝里。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想明白，喝血的铁并非特指比虎手里的那把砍刀。

　　　　昏见识到了比虎的勇猛和他砍刀之利，顿时就胆寒了三分。不过作为部落的首领之一，他的身手还是不错的。他边战边退，倒是没有让比虎一时之间伤到。等他退到了先前丢下的盾牌边上，他便用脚挑起一个盾牌，然后他一手长矛一手盾牌，变得胆气大涨，反而逼着比虎杀了过来。

　　　　显然一手长矛一手盾牌他学得很好，用起来也算是攻守有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