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崛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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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川撇嘴，心里却道：二十岁的毛头小子想稳重也难。

　　　　这边歇息一阵，三人划船回到先前钉下的木桩位置，发现均有收获。半圆的大网上，也网了一只鳄鱼，不过体型小些。开口的木围栏里，却困住了一只百余斤的青鱼，正挣扎的水花四溅。

　　　　这回已然有了经验，树皮便用长矛捅死了二者后才拉上船来的。

　　　　这边忙活这把猎物收上船来，远处也有划子在河里飘着。却是比虎带着人从集市回来了。

　第150章　集市风波

　　　　比虎站在划子上，迎风而立。树皮卖力地划着独木舟绕着比虎等人的划子转了一圈，然后飞快向岸边划去。独木舟的速度和渔获让划子上的人啧啧称赞，比虎却不为所动。他随手抓过一根长矛来向水里刺了一下，飞快挑起一尾鱼来，直直落到独木舟里面去了。更引来一片赞叹。

　　　　树皮被鱼挣扎的血溅了一脸，错愕道：“他还会这手？”

　　　　王川知道比虎来历不凡，倒是没有太过吃惊，只是不忘借机教育树皮：“多学学。你以为一个大部落候选人没点真本事？”

　　　　比虎回到部落，仍旧先去见了阿母，汇报了这一行的情况和收获。阿母只要王川在部落之中，就活得和神像一般，等闲不过问什么。现在她每日唯一关心的猎物收获和每天的三顿的煮食。灵则小管家一般登记着部落的进出物资，每日跟阿母和王川汇报。连兔的女人现在决心不再嫁人，就留在阿母身边伺候阿母。王川感念她的忠贞，给她更改了个连嫂的名字，同时让她管起了部落的库房。她和灵相互照应，把部落的物资管理得井井有条。阿母平时只盯着他们两人，倒也算清闲。

　　　　这次集市，部落准备了陶器，盐，鳄鱼靴子，日历，木器等物资。几乎全部交换了出去，换回来人口二十二个，赤金一块，玉石三块，贝壳半筐，麻布两卷，肉干兽角兽筋肉干等等。

　　　　阿母赞许了众人一番，拿出了些贝壳当即分了下去，道：“其余事情，你们和川商量着来，我体老眼花，就不过问了。但只有一样，我们川建起这功业来不容易，不论新人老人，不守规矩的，需报给我，你们下不去手，我可不会轻饶。”

　　　　部落越是强大，阿母威势越隆，她的话说出来，倒是掷地有声。比虎等人连声应了，答得恭敬。

　　　　比虎从岩洞出来，到了王川的办公室里，坐下后长叹了一口气，就不想动弹了。

　　　　王川的办公室里有一张金丝楠木做的大桌子。桌子的四周放的是金丝楠树桩挖空的，带扶手和靠背的椅子。这些椅子看着样式奇怪，不过铺上柔软的皮毛后，人坐上去总是不想起来。现在众头目都喜欢有算没事进来坐一坐。要不是王川不允许，他们直接想把这里当饭堂的。

　　　　王川把玩着几个漂亮的贝壳，又看了看那块赤金和那些玉石。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已然成了商品，看来爱美的天性真是与生俱来。这也表明，这个时代的商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发达一些。

　　　　树皮却是有心责难道：“金子弄回来还可以打造金戒指奖励众人，玉石川长老也说可以打磨，但这贝壳有什么用？莫不是被人坑了？”

　　　　比虎不卑不亢道：“以贝做交易，我在北方过来时候也见过。这些贝和我先前见过的并不一样，我也怕他们诳我，西牛部落也去了人，说这东西可以交换，我才收下来的。冬熊也说，这东西如果我们不要，可以和他换盐。冬熊虽然和我们有间隙，想必不会以这样的事情诳我。这些大家可以放心。”

　　　　比虎顿了顿，黯然道：“交易之事，头绪复杂，我看下回还是树皮跟我一起去比较妥当……我还是让他们诳了。”

　　　　“哦？”树皮好奇起来，眼睛放光。让他不和比虎争抢什么他已经做到了，不过还是免不了暗暗和比虎较劲，幸灾乐祸什么的，自然更加没法避免了。

　　　　王川道：“我们这次集市，并非赚取什么。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出现在那些人的视线范围内。只要我们的集市顺利办下来了，就说明太江边上那些部落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也等于是正式承认我们了。这才是集市举办的目的。能把集市举办下来，已然是大功一件。吃一点亏，或者出现了一点点问题不算什么，你不用自责。”

　　　　比虎道：“道理我都懂。只是我发觉，他们让我们举办集市只是在观望而已。”

　　　　王川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比虎道：“鱼人氏被灭了。据说石角到了太江边上后不到五日，太江上的那些部落就尽出人手，把鱼人氏几个部落瓜分了个干净。我们换回来的人都是鱼人氏的。而且以女子居多。”

　　　　王川叹道：“好快的动作。”

　　　　树皮却道：“这和我们的集市有什么关系？”

　　　　太江边上，鱼人氏眨眼成了历史。现在还有烦由，古鱼，舟人，昊兴，巢人，赎盐等几个大部落，和一些跟随这些大部落的小部落。这些部落除了赎盐氏外，其他的部落都是平时在太江边捕鱼，春秋去猎兽讯为生的。这些部落之间居住得相对密集，千百年来虽然互有通婚交往，然而矛盾也是不少。鱼人氏素来横行无忌，大败之后，被灭族并不奇怪。

　　　　这次集市，河部落打着陶器的名头，这些大部落基本都来人了。赎盐氏为了弄清河部落卖盐的虚实，也如王川预料那般，让冬熊带了不少盐过来。再加上一些闻风而动的小部落，这个集市三天里聚集了将近三百人，倒也热闹得很。

　　　　河部落的商品别出心裁，当然是大受欢迎的。王川为了控制陶器的价格，这次集市一共只带了五个陶盆过去。这些大部落刚瓜分了鱼人氏，手里战俘不少，倒都是出手阔绰。而问题，也出在这里交换的战俘身上。

　　　　比虎道：“我遵照你的意思，以一个陶盆五个人的价格出手。不过半日就把陶盆换了出去。有个昊兴部出手最为大方，一下子用了十人换了两个陶盆。这些交换的人都有伤痕，我知他们是战俘，便只道是不服管教，被殴打出来的，也没有细想。毕竟别的部落交换来的人也有伤痕。但不曾想，昊兴换来的十人中，有几人伤势特别严重。只是以兽皮盖住了，我没有发觉。当日便死了一人。有两人也发起烧来。隔日又死了一个，另一个也在回来途中死了。我以为这是个别部落如此，检查了这些人后，才发了好几个部落交换来的人都是如此。只是这个昊兴部落特别过分而已。那些战俘说，这都是临时交换前，特意打出来的。因而我才知道，他们是试探我们。”

　　　　王川道：“后来你是怎么处理的？”

　　　　比虎懊恼道：“后来我处理的冲动了些。我见如此诳我，便让人将昊兴部的营地围了，找他们理论。他们前面也说货已过手，不担责任。我差点杀了他们的人，他们才以这些金玉赔偿的。”

　　　　树皮道：“这么说来，我们又得罪了一个大部落？”

　　　　王川道：“我倒是觉得你做得很好。他们试探我们，实际上就是怕了我们。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低头的。我们得罪的部落不少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个。只要我们自己实力足够，再多的敌人也不算什么。他们这次计较不成，下次必定还会这样。下次集市，我也去看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第151章　控制河流

　　　　面对不平一怒而战很热血，但对部落来说，这并不符合目前的利益。

　　　　部落现在加上雕笛的家人，加上这批交换来的战俘已然超过二百人。铁器皮甲弓弩配合各种战术的使用，王川有信心战胜比自己强很多的部落。甚至数倍的敌人来犯，王川也有办法将之击退。

　　　　但是，这么一来，部落必将付出不低的代价，特别是现在刚开始种植的农业必将毁于一旦。这是王川所不能允许的。

　　　　在渔猎年代，一个人的产出很难养活两个或者更多的人。部落现在的狩猎队利用山神打鼓，配合弓弩陷阱，确实能够养活三倍的人，不过这并不是长久的。山神打鼓类似于杀鸡取卵，周围的山林经受不了几次这样的折腾就会没有猎物。到时候如果农业跟不上，部落的人就要面临搬家或者中断各种基础建设，进行大规模的猎兽讯之类的工作。换一个地方，哪里还有自己能够利用的盐铁之利？自己培养出来的这些人一旦出现损失，要从头培养，那也会花费太多的时间。

　　　　为了一点点不平出现战争，引发这样的问题，实在得不偿失。

　　　　就算能够轻松取得胜利，对部落来说也没什么益处。现在部落缺乏基础管理人才。没有适当人去进行基层管理，不能让人进行适当社会分工，控制再多的人，攻占再多的部落也是没有意义的。

　　　　能用其他办法解决的问题，还是不要用战争了。玩各种小花样，王川觉得自己不会比这些史前人差。

　　　　不过那是下个月的事情，就算要提前些去，现在也还有大把时间去做部落的其他事情。

　　　　换回来的所有东西中，王川最喜欢的无疑是麻布。现在天气热了，再穿皮毛容易捂出痱子来，大家又快要回到光溜溜的状态了。现在人的体毛虽然比后世重些，但也不像动物那般多。光着在森林里跑动和战斗，还是很容易刮伤的。而且，男女都没点遮挡，冲动也难于限制，这容易引发内部矛盾。

　　　　不过这么一点麻布也不能满足所有人的衣着，最后王川计算了一下，只能让男人有条齐膝的裤子，女人最多能多件背心，还不能保证每人都有。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先不管奴隶了。要想每个人都有衣服穿，或者穿上长衣长裤，那得等秋天自己种的黄麻收割之后。

　　　　很多女人经过一个冬天的学习，对做衣服已经有经验了，王川大略教了教她们，不多久，部落便换装成功。对于外出的男人和战士，王川依旧要求他们把鳄鱼马甲随身带着，战斗或者狩猎的时候必须穿上。部落的战斗风格王川见过，没点防护不受伤是那是运气好。

　　　　除了衣服，夏天鞋子也该换了。冬天为了抵抗严寒，王川教他们做的都是长筒的靴子。现在很多人都热得已经不穿了。虽然大家常年光脚，脚底板比较厚，不过森林里总是还有荆棘会把人扎伤的。穿不了长靴，王川准备教部落的人编草鞋。

　　　　后世的草鞋一般用稻草麦杆编织。不过现在秧苗刚下田，王川只能用其他东西代替。青蛙藤细小柔软，茅草耐磨结实，蒲草光滑无刺，都是极好的编织草鞋的材料。如果用带刺的芒草编，那就是不想要脚了。

　　　　王川在小溪边拔了很多蒲草回来，根部洗净了后本想炒一点吃的，见小象看得眼馋，就喂给它吃了。它还知道分享，让了一半多给小犀牛吃。

　　　　蒲草的叶子晾干后，先把它拍打得柔软些，然后把它搓成手指粗细的绳子。王川知道编草鞋的最简单的办法。人坐在地上，把绳子绊在两个大脚趾上，从中间倒拉回一尺，拉出四条经线来，然后把两边的绳子往中间纵横交错地穿梭就可以了。编织出脚板大小的鞋底，上面再穿几根麻绳上绑在脚上，一只草鞋凉鞋就正式问世了。这种鞋子防滑透气，最重要的是取材容易，做工简单，部落的孩子看一眼都知道怎么做。没几天，部落的众人包括奴隶都穿上了这种鞋子。

　　　　部落第一只独木舟下水之后，后面树皮带着人跟嘭卜啦没日没夜的赶工，又做了大大小小十来只独木舟出来。叶原河水流速不快，很适合独木舟的行驶，从此之后，河上便多了不少纵掠如飞的船影，搅得河上的生物不得安宁。

　　　　在王川的要求下，部落人人都上过独木舟，都会划船，连七八岁的孩子都能划得飞快。

　　　　部落去狼穴据点捕猎的人，居然知道让树皮等人把他们载到狼穴下游的位置去，他们在那边上岸后朝狼穴的位置狩猎。第二天他们再让树皮等人用船去狼穴附近的河岸拉猎物，而狩猎的人则从路上往部落走回来，顺便再狩猎一回，也正好把猎物带回部落。据灵统计，据说这样比之前要省一半的人手，因为船运的比人背得多。

　　　　王川知道了这个办法，也不由暗暗佩服。这真是实践带来的进步，凭空是很难想到的。

　　　　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些独木舟，河部落总算是把大河控制在自己手里了。

　　　　有了船，不会游泳也有各种隐患。虽说水里凶险，但万一落水，会游泳存活率还是会高很多的。

　　　　大河现在还不太适合游泳，王川就让人把小溪的一个水潭挖成了十米见方的泳池，然后带着部落的男男女女学游泳。大家依旧怕水，一米来深的水潭，居然让人缩手缩脚。王川试着下水后，跟着后面欢快下水的是小象，小犀牛和那八只半大的小狼狗。这些动物都到了换毛的季节了，这一下水，就泡得到处是毛，部落的人更加不愿下了。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比虎。他一个猛子扎下水，在水里扑腾了好几圈后，其他人也跟着纷纷下水了。

　　　　部落的人现在认为王川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对他能下水游泳一点也不奇怪。但要学成他那样，大家就没有信心了。不过比虎也下了水就不同了，至少树皮是觉得自己不会比比虎差的。比虎一下水，就带动了树皮，后面的人便一一跟着下去了。会不会游泳不要紧，但玩水真的是挺开心的事情呢。

　　　　于是众人都下了水，很快把整个水潭塞了个满满当当。

　第152章　准备

　　　　游泳游不成，王川便带着几个动物上了岸，都是毛发密集的货色，上岸一抖，跟下雨似的，还夹着很多换下的毛发。

　　　　小象还是孩子脾气，胡乱抖两下就算是完了，然后就往王川身上蹭，要王川帮它把打结的毛发梳理一下。要它自己往树上蹭，对不起，它不会这个技能。王川没好气得脱下自己的裤子给它擦水，顺便帮它把一摞摞的脱毛薅下来。

　　　　相比而言，旁边的小犀牛就懂事多了，它上岸后自己抖过毛，就在小溪旁边的各种树木灌木上蹭，不但把毛发上的水擦干净了，还把脱的毛发也蹭干净了，一点都不烦人。然后看到溪边的水草鲜嫩，就啃食起来，一点也不挑食。

　　　　它现在除了回圈，什么时候都跟小象粘在一起。树皮想把它养成小象那样兽宠，结果树皮拿去喂食的东西它都吃，但不能多碰一下，它会顶人。王川为了让它好控制一些，搓了一条手臂粗的麻绳圈在它的脖子上，这样在它失去理智的时候，大人们和小象都能及时拉住这个绳圈，把它拉回来。

　　　　相比这两个不靠谱的，八只小狼狗就成熟多了。养了半年，八只小狼狗已经接近成年了。三只大些的，体型有向阿拉斯加犬靠近的趋势，现在已经有七八十斤重，但还是每天都能长一些。五只小些的，体型估计会小两圈，现在也有五六十斤了。

　　　　狼本来就是服从性很强的动物，通过狼婷这个在狼窝里长大的孩子，用王川教的训犬的办法训练过后，这些狼狗变得机敏聪明。同时它们熟悉了部落的人之后，也渐渐露出了活泼好动本性。

　　　　现在这些狼狗是部落最受欢迎的帮手，它们能帮忙守夜，能帮忙外出打猎，甚至还能帮忙牧牛。

　　　　树皮带回来的五头野牛，因为太过暴躁，其中两头大的已经被宰掉了。剩下一头大的，王川发现它居然是有身孕的母牛，就放过了它。野牛老关在牛圈里是不行的，它总是会顶坏牛圈。虽然上了鼻环，但野牛依旧不像家牛那样温顺，大的野牛每次牵出来都要两三个大人才行。王川让人在树林里单独围了一个围栏，早上把它牵到里面去，晚上再弄回部落，孩子们弄回的草料，也在这边喂养它，这才好些。

　　　　小的两只脾气没有那么暴躁，能让孩子们牵着在小溪或者路边吃草。不过野性难驯的它们，也常挣脱绳子，或者用角顶人，但如果它们身边跟上两只狼狗就不同了。它们敢顶人，狼狗就会上前扑咬。它们就算挣脱绳子后，狼狗也能带着人把它们赶回围栏之中。如此一来，放牛带上两只狗，几乎成了必备要求。

　　　　眨眼间田里的禾苗长得郁郁葱葱，紫苏再次回到了大家的碗里，梅雨下起来的时候，端午就已经过去了。

　　　　王川带着人将各种田地里的杂草除了一遍，就准备随比虎到河对面集市去。

　　　　小象是要带上的，出门没带小象，王川总觉得自己如同少了双腿一般。但带着小象离开的时候，小犀牛也在旁边跟着就让人有点预想不到了。看来这个没脑的倔家伙真把小象当妈妈了。不过也好，把狼婷叫上，再带上几只狼狗，正好可以在人前露露河部落驯兽的本事。几只独木舟在旁边护航，让两个大家伙游水过了大河，征途就在前方。

　　　　王川还没有去过这个羊家集。这次出去，多少也有点巡视领地的意思。

　　　　通往羊家集的道路被奴隶再整理了一遍，已经拓宽到一米宽，虽然弯弯曲曲的，但人走起来十分方便。一行人和兽在森林里穿梭，走得也极为惬意。

　　　　路上设了两个烽火台。烽火台都有围栏防护，里面建了木愣子房。几个年纪大些，或者伤残得厉害，已经没有能力狩猎做工的族人带着几个半大孩子守在这里。羊家集作为部落的据点之一，雕笛一半的家人和一部分部落的人长留这边守卫或者狩猎，依旧每隔三天往部落回报一次，这些孩子也只在这些地方当值三天便会回部落，换下一批孩子过来。这条路附近都用过山神打鼓驱赶过野兽的，应该极少大型肉食动物，又有围栏防护，安全上倒没什么问题。

　　　　王川在两个烽火台各住了一天，给守卫的检查身体，给他们做好吃的犒劳他们，给他们讲部落的发展的情况，顺便让随行的人完善一下他们的生活设施等等。总之都把他们哄高兴了，王川才离开。这样走了三天才赶到羊家集。

　　　　羊家集附近地方平坦，除了骑鹿带人建的一个千把平米的寨子以外，比虎把寨子前面的树木砍光了一块，集市就在这片空地上举行。不过现在雨水较多，空地上泥水横流，就有点不像样子了。

　　　　王川指挥着人围着寨子和空地挖出排水沟来。然后钉木为柱子，篱笆盖顶，盖出了两排七八个四五米宽的亭子来。这下子集市的样子立刻就变了。靠近寨子的两个亭子是部落专用的。其他的可以让比虎租出去。这些亭子虽然简陋，不过好歹能遮风挡雨，留出一片干土地来，白天可以做商铺，晚上当宿舍也是可以的。冬天在四周围上兽皮，挡风雪都没有问题。不过这些亭子只怕坚持不到冬天就是了。

　　　　除了狼婷之外，王川还带了另外七八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出来。这些孩子到了之后，王川就把他们撒出去了。这些都是比较灵活的孩子，王川准备教他们做生意。现在出去就是去找各种商品去了。

　　　　一个没有小吃的集市是不完美的。王川便准备教这些孩子们做吃食。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肉，卖烤肉肯定会亏得裤子都剩不下。所以王川准备让部落的孩子们用野菜来坑人。虽然说这个时代的人也天天吃野菜。但王川料理的野菜，岂是这些只会生吃嫩叶的野人能比的？

　　　　王川教孩子们做野菜的时候，这些孩子们都忍不住口水，可以想象别的部落的人看到这些，会有多么大吸引力。

　第153章　开集

　　　　五月十三，比虎往南一日路程外的森林里用湿柴木点了一个烽火。烽火下面是一条奴隶临时开的小路。半道上再点一个。湿柴木闷出来的烟可以冒几天。这样参加集市的人应该就会顺着这条小道过来了。

　　　　比虎上一次也是这样指明方向的，要不然莽莽森林，还真不好找一个小小的寨子。

　　　　五月十三日傍晚，赎盐氏的冬熊带着自己人率先到了集市。对于集市的变化，冬熊没有什么意外，河部落向来神奇，建这么点东西并不算什么。听到象鸣的时候，他也知道王川到了。厚着脸皮上前，却被寨墙前的守卫给拦住了。川长老很忙，没空接见。要是想用那些亭子，后面的随便选，一个集市下来用一背的肉食就行，恕不还价。

　　　　王川还在教孩子们做各种野菜。石板烧热之后，放上肥肉或者重油炒出来的东西，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是无上美味。如果再把各种野菜进行分门别类的清洗筛摘，那炒出来的东西就没得挑了。鲜嫩的蕨菜要撕皮后泡去苦味下重油，蕨根沉粉后还是炸成丸子，荠菜去根过水再与肥肉混炒，蒲公英摘下最鲜嫩的，白涮后加肉汤翻煮一会……

　　　　王川自己做一份，剩下的就孩子们自己煮了。这边煮的教得差不多了，王川把雕笛叫过来，把自己做的各种菜式都装了一份，让雕笛端到岩洞里去。那里有一个喂养三个孩子的乳娘。听说现在便叫羊乳娘。这是部落的隐形人，她被部落惩罚后，被雕笛带走当乳娘。雕笛部落加入河部落的时候，却没有人提起她。不过她现在过得和正式成员也没有什么差别。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说。谁说王川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