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崛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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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苏终究没有坐稳，从椅子上滑了下来，随即哭道：“我就知道火神部落会因我而灭，会因我而灭……早知道这样，我何不早些死了好呢……”

　　　　王川着大哭的亮苏满是无语。史前的人感情丰富到这种地步，实在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后世的马景涛也不过如此吧？

　　　　王川还以为亮苏要哭个半时以上呢，还想着要不要把象叫回来逗一下趣先，亮苏在用衣服擦了一把鼻涕眼泪道：“我不要什么医药鼻祖，可不可以不灭火神部落？”

　　　　王川道：“不行了。我已经答应树皮让他准备了。”

　　　　亮苏道：“现在我们这里不愁人多，要是我能让他们投降呢，你能不能让他们都加入河部落？”

　　　　这话倒让王川有些意外。亮苏感情丰富，现在性格也变得意，但毕竟是做过部落长老的人思维还是非常清晰的。他在火神部落极有人望，劝降部分人倒并非不行。

　　　　王川想了想道：“如果你有信心，到时候你跟树皮一起去。要是他们愿意投降，只要劳动满一年，态度良好，也可以加入河部落。但是，这仅限于普通人。你们的巫，首领，长老，大头目都不在此列。”

　第226章　栖的打算

　　　　在王川眼里，亮苏爱哭，其实没人知道，栖也爱哭。Ωヤノ仯�丶メ　．。。。．

　　　　她是夷人队伍的头领，虽然到了爱哭爱笑的年纪，平时在外人面前自然是不会哭的。但有时候夜深人静，或者在无人的密林里，她会无声流一下泪。有时候为伤心，有时候为艰难，有时候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

　　　　当夜空的月亮升到竹梢的时候，栖在竹丛的院里，在地上写下“一二三四五六七”这几个字，又写了“1234567”，然后就默默流出泪来。

　　　　此时她不伤心，也不难过，只是觉得心里复杂。

　　　　地上的七个字表示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七天了。这是她和孩子学得字符，他们叫它文字。王川在教其他人更难的文字，只是她有些跟不了，学了几天，只学会了这几个。王川说，回头有其他孩子过来，他再开一年级的教学，她可以跟着重新学。

　　　　她一定要跟着学的。而且她希望一个冬天把河部落的所有东西都学全了去。

　　　　在河部落的这七天所见，让她彻底颠覆以往的认知。这让她的心里觉得复杂。

　　　　夷人跟着鸟儿那样南北走，一是为了追寻，二是延续优良的后代。

　　　　他们部落的图腾是鸟，不知道从哪代人开始，他们就开始这样跟随这鸟儿南北移动，寻找着什么了。但从哪代人开始寻找的，到底是寻找什么，他们的长者在篝火下也是语焉不详，或者说，他们的长者总是告诉外出的年轻人，鸟儿每年往返，那是遥远的南方有部落传承的秘密。

　　　　栖已经跟随部落的人走了五年了，现在她还成了这支队伍的头领。部落传承的秘密她没有找到，不过这几年的奔波让她和她的族人们历经的苦难，经受的伤亡，让她觉得疲惫不堪。这让她迷茫。

　　　　他们总是随着飞鸟的痕迹往南，但他们跟不上鸟的速度。因而不管怎么寻找，就算走到了最南面的海边，他们都没有找到什么答案。

　　　　夷人可以从旅途中获得优良的后代这是真的。他们部落长久以来，因为这样的婚配方式，比别的部落的人更高大，聪明和貌美。她也觉得这应该就是部落传承的真谛了。

　　　　但到了河部落之后，这七天的见闻，让她认识到夷人都错了。

　　　　王川说鸟儿南北飞翔，只是为了越冬和寻找食物。王川说只要不亲近通婚，生下来的孩子就会健康聪明。王川说文字可以记录大家的话语和思想，让后世人知道先人曾经说过什么……

　　　　都是王川说的。

　　　　王川说得对不对，栖其实很怀疑。但河部落的人告诉她，河部落的所有改变都是王川带来的。不管是煮盐，陶器，弓弩，铁器，房屋，帆船还是文字。他让河部落在短短的一年里从几十个人发展到现在的上千人……直到栖着王川从无到有弄出了纺纱和织布的机器。

　　　　这种纺纱织布的机器有多灵巧，栖过一次就佩服得不行了。她实在是没办法想象，王川是怎么能想出这种东西的。

　　　　她同样没办法想象，这个孩子是怎么把这个部落从几十人短短一年之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但见证了织布机诞生，和摆在眼前的事实，让栖不能不相信，从而对他说的话无比信服。

　　　　通过王川的道理，很多事情她就豁然开朗了。

　　　　要是有夷人也文字，前人为什么要他们寻找还是寻找什么，他们就会知道的。

　　　　夷人也有字符，不过那是长者的人秘而不宣的东西，他们记录了什么外人并不了解。因而等他们死后，那些字符就会变成毫无意义的东西。

　　　　如果夷人的字符也和河部落的文字一样，允许所有人学习的话，情况就不会这样。

　　　　王川说三代之内不能直系通亲，这一点需要验证，不过河部落通过叙伦常区分血亲的办法真的很好。这样不但长弱有序，是不是血亲也一眼可明白了。

　　　　还有，人跟不上鸟的速度，但河部落的船可以。王川说，这些船还可以在海里行走。要是这样，他们还可以乘船越过大海，去是不是在遥远的南边有飞鸟繁衍的秘密还是只是跟王川说的，它们去南边就是过冬而已。

　　　　栖决定，她要让夷人学会河部落造船的本事，学会他们的文字，学会他们的所有东西。她还要跟王川生一个孩子……

　　　　到织布机出现之后，她忽然想起王川说过的牛郎织女的故事来了。故事里有牛，有船，有织布机，耕种的田和孩子，现在这些除了孩子，河部落都有了。

　　　　栖知道王川喜欢的是珂，但珂还。她可是出王川已经长大了，可以生孩子了。

　　　　栖被王川拒绝了一次，并没有气馁，反而对这个半大子更加着迷起来。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她的魅力，也没有见过如此聪明的男人。

　　　　之前比虎跟她说不如王川，她以为只是开玩笑，但现在她终于明白。比虎确实不如王川，她见过的所有男人加起来也不如王川。

　　　　河部落有个叫尚香的女人，没有婚配，却是比虎的女人。她就住在竹丛院里，比虎就算不在，她也住在院里，从不和其他男人钻树林。栖也住进了院，住进了王川的那个房间。王川虽然不来，她也在这里住着。王川什么时候来，她就什么时候给他。王川不来，她便每天晚上等着。

　　　　河部落的人极有规矩，从没有别的男人敢半夜偷偷进来。她如此等着，有时候不禁会想，难道这就是相思相守？

　　　　栖有时候也会想，而除了生孩子之外，能不能把王川拐到他们部落去。

　　　　既然这些东西都是他带来的，显然他都会这些。夷人在这个一个冬天能学会的东西只怕有限的很。但只要把王川弄到夷人部落去了，那这些东西不都到了夷人部落了吗？到时候不管是船只房屋，还是伦常文字，到时候统统由他来教，那该有多好？

　　　　而且这样一样，说不定他还真能和……珂，相守一生？

　　　　当然，栖知道，这只能想想。但生孩子的事情，她认真了。

　　　　栖不知道，或者这就是爱情。

　第227章　栖的新装

　　　　栖每日都跟在王川身边，美其名曰学习。『→　．。。。。。。。．她对王川的司马昭之心，别说路人了，连象只怕都出来了。

　　　　灵之前本一心一意负责烧制陶器，后来也天天跟着王川，说是跟着王川学新的知识。实际是为了什么，大家也一清二楚。

　　　　栖并不是女孩，自然知道男人多少需要吸引和挑逗。平时在一起，她总少不了对王川抛眉露肉，挨挨碰碰。当着灵的面这么做虽然不美，但对灵威胁的目光她可是视而不见的。灵这等没长开的花骨朵，对她一点压迫都没有。

　　　　栖很聪明，比虎不在身边的时候，王川也乐得身边有个不太笨的帮手，因此随她跟着。只是对栖动辄抬屁股，露胸腹，摸人要害，拉着人往树林里钻的诱惑本事实在是有些不上眼。

　　　　这天心情好的时候，王川为了自己视觉考虑，给栖结结实实上了一堂妆容和魅惑的课。

　　　　胭脂水粉没有，王川就用丝线把栖脸上的汗毛清理了一遍。这女人一就知道是个肾好的，眉毛又黑又浓，王川用匕首把她的眉毛的边角修了修，起来就舒服多了。草木灰洗过的头发跟乱草一样，王川用猛犸象的油脂和草木灰熬了些肥皂出来，把她的头发洗了洗。顺便把她的头发梳理剪割了一下，弄成了空气刘海，可以留柔顺的披肩或者扎大马尾的样子。

　　　　衣服是重点，这种天气老是露出胸腹什么的，容易着凉。新织的布成品已经出来了，被石灰浸泡过的布果然被漂白了很多。不再是难的麻黄色。王川从布匹里裁出一条一尺多宽的布条，给她做了一个胸围子。

　　　　这样的天只穿一条胸围子自然是不行的，王川在皮毛堆里找出了一张灰白的带毛皮子，给她做了一件对襟的大衣，再找了一张斑点的豹皮，给她做了一条短裙。

　　　　裤子穿不穿就无所谓了。不过鞋子还是得有的。部落的女人们已经在巧的带领开始动手做冬天的长靴，从成品里找来一双鹿皮长靴给她穿上。

　　　　不过只会抬屁股和露胸腹可不行。王川又教她怎么笑得阳光而不夸张，怎么抚摸头发不像抓虱子，怎么扭动身姿而不完全抬屁股，怎么样抬手但不把咯吱窝露出来，怎么走路起来比较柔弱好征服，怎么说话显得娇羞讨喜……

　　　　如此一番摆弄下来，一个野性的魅惑摩登女郎就出现在王川面前。

　　　　着栖对他灿烂笑着，顺手还甩了甩头发，抬手露出鼓鼓囊囊的胸围子的栖，王川几乎有一种在商场见到时尚白领的感觉。他不禁想，如果给这个女人涂上化妆品，她出现在后世的商场中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

　　　　才这么想了几秒钟，栖就开始伸手掏耳朵了……好吧，回不去了。这是史前。

　　　　旁边和栖一样打扮的灵就实在不能了。丫头片子没胸没屁股的也裹胸穿豹纹短裙，怎么怎么觉得滑稽。不过她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的，王川可不敢管她。

　　　　王川倒是在想，如果几年后珂这么打扮来见他会怎么样，她会不会也掏几下耳朵坏风景……

　　　　好吧，王川不会承认他教栖这些，其实是为了让珂学到这些。

　　　　穿上这一身栖心情大好，弄好自己的衣服之后还帮灵整理起衣服。王川见她们两个忙得热乎，索性出门，准备去新寨子的建设进度。

　　　　新寨子在老寨子西面一公里外，沿着山坡过去，开了一条四五米宽的直路。路穿过种植桑柘的树林和几个大的烧砖瓦陶器的窑洞，也从高大的神龙庙下来路过。

　　　　两边隔着不算远，王川就没有骑在象身上。只是慢慢走。他还，也怕骑象骑多了变o型腿。象跟着他身后，也走得休闲。倒是犀牛前冲后突没一刻安静。壮牛循例跟在身边。栖和灵见到王川走了，也跟了过来。

　　　　当然，她们两个不是来寨子的，她们是来臭美的。

　　　　新寨子的工地上现在大家正干得热火朝天。

　　　　树皮带人从猎兽讯回来后，休息了一天也加入了这里的建设。现在这个寨子足足有三百人在干活。

　　　　当栖和灵出现在新寨子边的时候，现场的事故多了三倍不止。有人抬木头砸了脚，有人砍木头砍了手，还有人钉木头敲到别人的头……但包括被人敲了脑袋的人都没怎么在意自己的脑袋，他们一个个着栖，如同被狐仙魅惑了一般。

　　　　灵以为大家得是她，还高高挺起了自己的胸脯。

　　　　栖见大家忙乱，还侧着身子对大家笑了笑，顺便摸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现场就更乱了。连工地上的女人都失去了方阵。

　　　　王川分明到了魅惑众生的妖孽祸祸降临。

　　　　懒得理一堆没有见识的男人和这个臭美的女人，王川走进了工地般的寨子。

　　　　几百人的投入，让寨子的建设速度飞快。寨墙是连着里面的防守走道一起建的，如今已经基本完工。嘭卜啦带着人在修建四处的寨门和瞭望塔。

　　　　里面居住区的木愣子房已经建了四分之一了，再过半个月应该可以建好。食堂，库房，学校等也到了封瓦的阶段。再过几天应该也能建好了。

　　　　下雪之前整个寨子可能建不完。但里面的兽栏奴隶宿舍和监狱等可以留到明年再建或者等冬天慢慢建。

　　　　原来的寨子建设的时候，人手较少，考虑到防守情况，因而建的比较。后来扩张了一轮，也只是扩了一边，建了兽栏和奴隶宿舍而已。

　　　　新建的寨子人手充足，时节也好，规划各方面都显得更加完善。

　　　　新寨子长宽都是150多米，建成后有两万多平米。里面分三横三纵九个区域。厨房，库房，食堂在东北角，独占一个区域。正东是各种作坊磨坊。东南区域是兽栏，奴隶宿舍和监狱。中间一纵分别是宿舍，学校，图馆，议事厅和广场。西面一纵全是宿舍。

　　　　新寨子里现在除了食堂，厨房，库房和学校和图馆是用砖瓦结构的屋子，其他的现在都是木愣子房。

　　　　学校和图馆在新寨子的最中间，这样一来就算在寨子遇到攻击，只要不攻破寨子，就损坏不了他们。

　　　　王川在学校建的教室都是一二百平米的大教室。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准备把主要精力投放在教育上。而教育不光要教孩子，还要教大人，现在能当老师的人不多，很多时候都要他亲自操刀，教室了可坐下来。

　　　　不过面对不同的年龄段入学先后不同的人，必要的分班还是要有的。

　　　　而弄出所谓的图馆，不是因为现在部落的多，恰恰是因而没有。王川计划以后去上学的每人拿一块木板，用木炭写字，这就当练习册和作业本了。王川上课，就在石灰墙上用木炭写字。而教过的课程或者是王川备的课，就用兽皮抄写下来，在图馆里陈列出来，供大家复习或者预习。

　　　　同时为了丰富大家的阅读资料，王川准备写一些故事，部落的规矩或者烈士传说等出来，也在图馆里陈列供大家阅读。

　　　　而议事厅和广场，主要给大家休闲之用。部落重要的事情还在老寨子的议事厅和广场处理。这样两边教育和政务相互交叉，可以避两边交流减少，人心不齐。

　　　　寨子建好之后，里面住*百人会十分宽裕，挤一挤住一两千人也没什么问题。

　　　　现在部落加上奴隶加上舟人归附的风帆部落的人不过1200多人。王川计划太江边的风帆部落留下三百人，老寨子里留下四百人左右，新寨子才住五百来人，宽裕得很。留下的居住空间，就交给树皮和比虎发挥了。

　第228章　大庆典计划

　　　　新寨子土地平整，规划有序，还从附近引来了两条溪水从寨子里经过，其中留还有几棵大树在其中装点遮阴。

　　　　寨门设有东南西北四个门。四面共设十二个瞭望塔。除了寨子的四角各有一个瞭望塔之外，寨门两边每二十五米一个。这样一来，所有的寨墙都覆盖在箭矢的火力之下，安全无虞。

　　　　嘭卜啦把轮子的设计安装到了寨门上。把寨门做成了横推的方式，也算是一个创新。

　　　　这个寨子建成之后，将是部落最高生产力的象征了。

　　　　等寨子建好，比虎应该也把太江边的另一部分人带回来了。到时候征服舟人战斗的叙功，猎兽讯的叙功，建筑劳动的叙功会在一起举行，数十奴隶的入族仪式也在放在一起。王川计划在那时举行一个盛大的庆典，顺便把龙的图腾正式确定下来。

　　　　部落发展到如今，也算是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了。这个庆典规模自然不能小，各种准备也应该齐全。

　　　　到时候神龙庙会作为庆典的中心，王川从新寨子出来，准备去神龙庙看看，看看神龙庙改怎么布置装饰一下。

　　　　在路过几个窑洞的时候，王川先去几个窑洞看了看。

　　　　这一排山坡上挖了七八个窑洞，砖窑，瓦窑，炭窑，石灰窑，陶瓷窑全都分别开来。这里也算是一个工地了，由几个部落的老人负责。他们都是王川一手教出来的，忙时会集体帮手，闲事各司其职。现在部落建设不停，这些窑洞几乎没有停火的时候。

　　　　王川过问了一下他们的工作安排等，最后去了陶瓷窑这边。

　　　　用窑烧陶器，温度更高，陶器的成色和品质都变得更好了。后期用了陶轮之后，成品率和陶器的品质也更高了。

　　　　王川需要不同大小的坛子，缸等陶器盛放不同东西。之前他没有时间来这里试制，灵自告奋勇来这里琢磨，过了这么久，王川准备来看看效果。

　　　　陶器制胚这里，只有几个手脚灵活的女人带着几个半大孩子负责。老少配的方式，几乎是部落所有工作岗位的常态了。这样可以增加人手，也有利于各种技能的传承。

　　　　现在烧制陶器还是用普通的黏土烧制，不过泥土在和泥之前，会用石磨粉碎一次，这样烧出来的陶器质地更细，也容易出釉。

　　　　制陶转轮的使用，让制胚变得简单。王川过去看时候，只见前期做好的大大小小的陶胚已经放到窑洞里阴干了。

　　　　王川进去看了一轮，发现陶胚还是普遍偏小。他要求的缸大的陶器还是没有。有宽大的也只是低矮的陶盆。

　　　　灵解释道：“我们想弄大一点，但太大了使不上力，陶轮转不起来。”

　　　　王川哑然失笑。看来灵已经努力了，但思维还是不够灵活。

　　　　之前弄的陶轮都是一尺来宽的直接。这样的直径离心力自然有限，要转动更大的陶胚力气自然会不足。加上这里都是女人，力气更小些，自然弄出来比较沉重的陶缸了。要解决办法，只要换陶轮就行了。

　　　　王川忽然觉得弄一个硕大的水缸出来，放在庆典或者集市上，那震撼人心的效果肯定不会差。

　　　　王川道：“你去搬几个车轮了，我弄一个给你看看。”

　　　　灵将信将疑地去了。不多久搬来了几个车轮。

　　　　之前没有轮子的时候，陶轮是烧制的。现在有轮子了，把轮子当陶轮也一样可以用的。自动的转动器比较难做，但人工的转动器基本只要把轮子的中心不移动就行了。

　　　　固定了轮子，把轮子朝上的一面用泥土磨平。在上面垫上一层兽皮之后，王川用现成的黏土捏了一个和轮子一样大的底之后。让栖转动起轮子来。轮子底下的辐正好可以用力，抓起来并不费劲。因为轮子更大，转动起来也不怎么费力。王川就用盘条的办法在上面捏制陶壁。

　　　　王川为了让陶缸更大，小心地捏了一个大肚形出来。这么一捏出来，这个缸果然比之前所有的陶器都大了好几倍。

　　　　陶胚捏好，王川想了想，准备在上面用铁矿石的粉末画出一条龙来。这样等缸烧出来后，上面就会出现一条火红的巨龙。如果在和神龙殿里的景象相呼应，再出现在庆典上的话……王川觉得那景象，应该会很让人深刻。

　　　　陶胚要先阴干再作画，王川放下陶胚，等阴干了再来作画，自己来到了神龙庙。

　　　　神龙庙是一个砖瓦结构的房子。墙高七米，顶高十米，占地近二百平米。庙有门无窗，里外皆白。庙门口是个上千平米的广场，庙里庙外都用石板铺地。

　　　　庙门口，石锤带着几个和他一样的残废在叮叮当当的琢打两块大石头。一块石头几乎已经成型了，大约是小象的样子。另一块石头应该是狼狗的样子。王川先前用墨水在上面画过线，让他们一点一点敲打。

　　　　当然敲出来也不会太像的。小象的雕像在议事厅门口已经弄好一个。雕出来的样子，象鼻像胡萝卜，头是一个球形，身体是另一个大球形。四肢是连成一块的，因为雕出来要花太多的时间。

　　　　小象还挺喜欢这个雕像的，王川也觉得颇为古朴拙憨，很有史前风格。

　　　　王川当时雕刻小象石像最初的想法是给小象找个伴。但阿母他们不知道怎么想的，想在神龙庙门口也放一个。王川觉得一个不好，索性放两个，另外一个便照狼婷的意思，弄一只狼狗的样子出来。至于出来是狼是熊，那个王川就计较不了了。

　　　　石锤见到王川过来，恭敬得停下招呼，然后问王川意见。

　　　　王川指点了一下，在狗头上点了几个泥点子，石锤便了然，指点着旁边的人一丝不苟的敲打起来。

　　　　栖对河部落最为敬佩的地方是，这里的残废也能高傲的生活的很好。

　　　　两人进了庙门，栖小声问：“他是怎么伤的？”

　　　　王川一边打量庙宇一边道：“他是个俘虏，当时被抓的时候，好像是我伤了他的腿。他先是奴隶，做不了其他，就负责敲石头。后来他守卫部落杀敌有功，我们便让他入了籍。现在他娶了一个女人，听说怀上孩子了。阿母见他来神龙庙出入不方便，特意赐了一辆独轮车给他，每天来回让他女人用车子推他。他现在是部落第一个有车族呢。”

　　　　庙里墙也是白的，除了一个砖砌的供台和一个空荡荡的神位，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