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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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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炸无奈的一笑,想要端茶。又望向李准:“你刚才叫我什么?”
李准脸色微红道:“不瞒主子,奴才自打净身进宫,这么多年苦是吃了不少,可除了主子万岁爷,奴才还真没正经八百服侍过谁,您得允许奴才顺过劲来。在奴才眼里,奴才有两个主子,在咱们自己家里,您是奴才唯一的主子。出了王府,你依旧是奴才的主子,但是奴才又多了个天下臣民奉养君父主子。”
陈烨冲他竖起大拇指,叹了口气,道:“你行!只要你愿意。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李准嘿嘿一笑,眼神膘到依旧跪着的宫女,脸色立时一变,厉声喝道:“还不赶快退下!”
宫女惊得急忙站起身来,慌乱的就要往外走”“等一下宫女娇躯剧烈一颤,哆嗦着慢慢挪过身子,雪白着小脸,恐惧的瞧着陈烨,那神情就好像撞见鬼一般。
“反了!我打死你这没有规矩的贱婢”。陈烨笑着摆手,温柔的问道:“你很怕我吗?。
宫女明眸内全是惊恐的眼泪小哆嗦着道:“奴、奴婢不敢?。
“不敢怕我?”陈烨笑了一下:“你下去吧。”
“谢王爷,谢王爷宫女如蒙大赦,跪下连连磕头。
“李准,以后不要难为她们陈炸瞧着躬身退到门口的宫女,微笑道:“以后你们就不会怕我了
宫女一愣,抬头飞快地膘了陈烨一眼,急忙转身退了出去。
“主子,奴才知道您仁慈,可是这样。”陈烨微笑打断李准的话:”你放心,你是管家,我不会干预你管理内府的。但有一条。不要无故体罚他们,有功要赏,有过错,也要看过错大就如刚才”错七两句,就可以了
“是,奴才记下了。
”李准躬身委屈的说道。陈烨的目光瞧向殿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怎么他们还没到吗?
“回主子,余王妃他们已经在厅外等候了。”李准微眯着眼。也瞧向厅外。
“让余王妃进来,我想和她单独谈谈。小陈烨面无表情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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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天下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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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恩威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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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夤夜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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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六章 归心
陈烨瞧去,身子一震,震惊的说道:“钱夫人?钱小姐?”
脸色苍白如雪,满脸惊恐的韩茹绣和钱静姝都猛地睁大了双眼,同样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陈烨。
“是你?!你、你怎么会是王爷?”韩茹绣惊骇的说道。
钱静姝惊恐的双眸瞬间黯淡下来,绝美宛如精灵一般清瘦苍白的俏脸也在霎时间失去了光彩,身子剧烈的摇晃着,羞愧的无地自容,真恨不得立时一头碰死。
苍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让我落到沦为贱奴的时候又让我见到他,为什么?钱静姝心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泪水如涌泉一般夺眶而出。
冯保阴沉的脸色如变戏法一般满脸堆笑道:“王爷,这两个贱婢狗胆包天,竟敢设计谋害王爷。主子已下旨抄了钱府,将韩茹绣这贱人的封赏全部夺回,如今这对贱母女已沦为贱籍。主子打发奴才将他们交给王爷,任由王爷处置发落。”
好半天,陈烨才木然的收回瞧着钱静姝的目光,望向冯保,又愣了片刻,脸上露出苦笑,干涩的说道:“儿臣领旨谢恩。”翻身要跪倒。
冯保急忙双手搀扶,陪笑道:“主子说了,就怕王爷跪谢,因此才只让奴才将人带来,没有传口谕给奴才。”
陈烨勉强笑了一下,摸了一下身上,扭头瞧向刘全宝,刘全宝急忙从袖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通体晶莹近乎透明纹刻着盛放牡丹的玉佩,双手奉与陈烨。
陈烨接过玉佩,又拉过冯保的手,将玉佩放在手里,笑道:“一件小玩意,冯公公拿着把玩吧。”
冯保瞧了一眼玉佩,双目立时射出震惊狂喜之色:“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牡丹佩,这可是无价之宝,奴才何功何劳怎敢受王爷如此大礼。”要将玉佩送还。
陈烨微用力按住冯保的手,笑道:“本王刚说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本王今后还要请冯公公多多相携。”
“王爷客气了,但有用上奴才处,奴才义不容辞。”冯保喜笑颜开,握着玉佩的手轻轻摩挲着玉佩。
陈烨笑道:“本王久闻冯公公不仅书琴名冠天下,鉴赏古玩玉器也是大行家,听闻前门、灯市口和西城城隍庙的古玩玉器行都公推冯公公是京城第一鉴赏大家。”
冯保笑道:“奴才的这点旁门左道的小本事让王爷见笑了。”
陈烨拍了一下额头,笑道:“说了这么半天话,竟忘了招呼冯公公坐了,冯公公请。”
冯保慌忙躬身道:“奴才可万万不敢劳王爷一个请字。王爷见谅,主子万岁爷还在万寿宫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奴才不敢耽搁,下次奴才再来陪王爷饮茶叙话。”
陈烨笑着点点头:“既如此,本王就不强留了,李准,替本王送冯公公。”
李准微笑道:“冯公公请。”
冯保望向李准皮笑肉不笑的脸色,眼角微微一颤,春风和煦的笑着点头:“李公公,请!”迈步向厅外走去。
陈烨缓缓收回望着厅外的目光,又瞧向韩茹绣母女,瞧着脸色暗淡,泪流满面的钱静姝,心里隐隐刺疼了一下,沉吟着怎么开口之际。
身后传来柳兰儿悲愤的哭声:“韩茹绣你这心肠歹毒的贱人!你也有今天!”
韩茹绣身子一颤,惊骇的眼神从陈烨脸上挪开瞧向陈烨身后,柳兰儿满脸悲怒,挥动着玉臂,两只粉拳握的紧紧地冲了过来。
韩茹绣惊叫着捂住脸:“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娘啊!救命啊!杀人了!”
钱静姝也从极度哀伤和自怜中醒过神来,急忙伸手挡住韩茹绣,泪流满面哀求道:“柳小姐,民女知道民女的父母对小姐和令尊令堂曾做过不齿发指之事,害苦了你们,小姐的愤怒,民女的心能感受到。可他们是民女的父母,生养之恩天高地厚,民女愿替娘亲受罚,以稍泄小姐心中之愤,求柳小姐饶过民女的娘亲吧。”钱静姝伏地叩起头来。
柳兰儿已冲到陈烨身后的步子停了下来,悲愤瞪着叩头的钱静姝,同样是泪流满面。
花婵玉快步过来,拉住柳兰儿的胳膊,轻声道:“妹妹,钱正义夫妇虽然丧心病狂,但钱小姐毕竟是无辜的,我曾听东家提及,数月前钱小姐去叶家老号求医,你们曾结过手帕交,感情很好。妹妹,你难道真的忍心因为她父母的罪孽,责罚无辜之人吗?”
柳兰儿泪眼神情复杂的瞧着同样流泪哀求看着自己的钱静姝,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扭身扑到花婵玉怀里,哭喊道:“婵玉姐,我的心里好委屈!”
花婵玉一手搂着柳兰儿瘦弱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拍着柳兰儿的后背,轻声道:“姐姐明白,姐姐都明白。”
陈烨抬手轻挠了挠额头,冷冷的看着躲在钱静姝身后面色惊恐的韩茹绣,瞧着她的神情,心里是既可笑又可憎,沉吟了片刻,说道:“兰儿,我有个以彼之道还诸彼身的法子,你看成不成?”
柳兰儿轻轻一颤,突然听闻陈烨如此亲切的称呼自己,让她既感意外又感惊喜,慢慢直起身子,微垂着头,泪眼婆娑的俏脸露出慌羞之色,低声抽泣道:“王爷请讲,兰儿洗耳恭听。”
陈烨微笑道:“就将韩茹绣打发去服侍夫人,做一辈子奴仆赎罪吧。”柳兰儿一愣,抬头瞧向陈烨,露出迟疑之色。
韩茹绣则急忙连连叩头:“奴婢谢王爷,只要不杀奴婢,不将奴婢弄到那些暗无天日的去处,奴婢愿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柳夫人。”
柳兰儿迟疑了片刻,点点头:“兰儿听从王爷安排。”
陈烨瞧向钱静姝,露出为难之色,若不是圣命,陈烨真想将钱静姝放了,还她自由。
花婵玉美目异光一闪,微微一笑,道:“东家,不如这样吧,钱小姐就送给兰儿妹妹做贴身侍女吧。”陈烨一愣,有些愕然的瞧向花婵玉。
花婵玉笑道:“兰儿妹妹和东家心里都清楚,钱小姐的遭遇令人同情。但圣命不可违,可若当真在王府为奴,恐怕不仅王爷会于心不忍,就是兰儿妹妹也会心生怜悯的。婵玉这么做,既避免了钱小姐受人驱使侮辱,又能让兰儿妹妹有个说话的伴,也算两全其美的法子。”
陈烨静静地瞧着花婵玉,目光闪动出感激温柔之色,花婵玉俏容微微一红,有些不自然的躲开陈烨的眼神。陈烨转而望向柳兰儿。
柳兰儿沉思了片刻,轻声道:“王爷觉着这样好,兰儿没意见。”
陈烨点点头:“就这么定了。”
钱静姝抬手擦去玉腮的泪水,站起身来到花婵玉面前,翻身跪倒,哽咽道:“民女谢小姐搭救之恩。”
花婵玉笑着搀扶起钱静姝:“不敢当,钱小姐,今遭落难,心情大悲,但婵玉还是有句心里话,想说与钱小姐听。”
“小姐请讲,民女一定谨记在心,终生不敢忘怀。”
花婵玉美目流转,瞟了陈烨一眼,微笑道:“钱小姐应该听过塞翁失马的故事吧?”钱静姝一愣,忙点点头,疑惑不解的瞧着花婵玉。
花婵玉笑道:“钱小姐以后会明白婵玉这话里的意思。”
钱静姝忙点点头,将疑惑不解压在心里,转而来到柳兰儿身前,又跪倒:“奴婢钱静姝拜见小姐。”
柳兰儿玉手伸出一半又落下,将脸扭向一边,冷冷道:“起来吧。”
钱静姝慢慢站起身,一双玉手颤抖着伸出轻托着柳兰儿的右臂,柳兰儿右臂一颤,扭头神情复杂的看着钱静姝,叹了口气,轻轻挣脱钱静姝的手。
钱静姝俏脸上的尴尬不安刚浮起,柳兰儿叹了口气,轻轻握住钱静姝冰凉的小手。
钱静姝娇躯一震,眼泪夺眶而出,失声喊道:“兰儿姐。”柳兰儿凄婉的一笑,玉手紧紧地握住了钱静姝的手。
陈烨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如释重负的轻舒了口气,惬意的活动了一下双臂。
李准躬身笑道:“主子累了一天了,有什么吩咐也不急于这一时,奴才看,都退下吧,主子,奴才引你去寝宫安寝吧。”
陈烨摇头道:“不必了,我今晚就在偏厅歇着了。你安排大伙歇息吧。”
“是。”李准微微一愣,躬身道,转而笑道:“诸位请吧。”引着众人迈步向厅外走去。
陈烨突然道:“钱有禄你留下。”李准眼神闪动着嫉妒猜忌飞快的瞟了一眼躬身肃立的钱有禄,打开厅门,正要引着众人离去。
陈烨又道:“李准安排他们歇息后,你也过来,还有来时,找江林讨些镇抚司的刀创药。”
“是,奴才遵旨。”李准的声音透出惊喜之色,烦乱嘈杂的心情立时一扫而空,出了正厅,如释重负的轻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王爷,外臣这点小伤,早已无碍,不敢劳王爷惦记。”钱有禄诚惶诚恐的躬身说道。
陈烨迈步走向左侧偏阁,瞧了一眼橙黄色宣纸竖棂阁门,正要推门,鼻端隐隐飘来一股幽香,手停住了,仔细瞧着阁门,慢慢扭头又瞧向正厅关闭的厅门以及刚才错当成紫檀木的座椅瓶架。
钱有禄陪笑道:“王爷好眼力,景王府三大殿,以及后面的内府后宫所用的大多木料都是外臣从四川以及云贵深山买来的香楠木。”
陈烨目露惊叹,瞧向钱有禄,玩味的笑道:“恐怕就连皇宫也做不到全用楠木,人皆言从前的本王奢侈,所言看来非虚,不过能让本王如此奢靡,你钱有禄居功甚伟啊!”
钱有禄脸色微变,躬身道:“外、外臣只是遵照王爷您的吩咐办事,不敢以奢靡诱导王爷。”
陈烨笑道:“你别紧张,我只是在夸你生财有道,不然本王就是想奢侈,离了你能赚银子的外府管事,恐怕也只能是心所向之,但力不及也。”
“王爷谬赞了。”
陈烨微微一笑,推门走进偏阁,地上同样铺着厚厚的从波斯进口的猩红地毯。陈烨眼神扫视打量着偏阁内的格局,右侧靠墙高大的橱架上古玩玉器琳琅满目,墙壁留白处悬挂着几幅字画,画的都是美人仕女。
陈烨瞧着墙上画工细腻美人栩栩如生的画卷,迈步走过去,依次看了看画上的诗句和落款题跋,不是唐寅就是仇十洲所画。
陈烨点头笑道:“唐寅和仇十洲都是国朝画美人的大家高手。”钱有禄强笑了笑,悄悄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陈烨端详着硕大的雕龙刻凤同样是楠木的丝缎大床,笑道:“偏阁内除了字画古玩外,既无书架也无书案,床倒造的出奇的大,难不成本王从前除了吃喝就是睡觉不成?”钱有禄躬身肃立,没敢说话。
陈烨瞧了一眼钱有禄,来到床上坐下,上下颠了颠,柔软的很有几分席梦思的感觉,笑道:“你很紧张吗?”
钱有禄忙道:“回王爷,外臣不、不紧张。”
陈烨用手一指一旁的绣龙墩:“坐吧。”
“谢王爷赐坐。”
陈烨看着正襟危坐,一脸紧张的钱有禄,平静的说道:“古人云,登堂入室。本王的偏阁,以前恐怕你也不曾来过吧?”
钱有禄急忙躬身道:“是,外臣这是第一次蒙王爷恩宠,有幸临睹王爷的偏阁,臣感激不尽。”
“以前没来过,如今你却登堂入室进来了,还有本王的护卫和老人还都无人进来,让你第一个进来了,你不会不清楚意味着什么吧?”陈烨平静的说道。
钱有禄急忙翻身跪倒:“外臣诚惶诚恐,感激涕零。”
第三百一十七章 钓金龟
陈烨坐起身来,脸上浮动着玩味的笑意:“有件事我一直没弄明白,你帮我参详参详,每年夏冬地方孝敬京官的冰敬、炭敬这些常例银先不说,单说地方官吏来京求升官保禄、平事保命的,还有官员双亲的寿诞,自己的生日甚至妻妾的生日等等巧立名目的收份子钱的科目是数不胜数。南北十三省,每年地方官吏就以种种名目来京何止成千上万,那贿赂钻营的银子都能将永定河填了。可是也没见哪个官员广买深宅田亩、买商铺开买卖,他们的银子都到哪去了,难不成都在家里挖坑埋了,等着告老还乡再带回老家?”
钱有禄摇头笑道:“前朝的事有禄不敢说,本朝倒是有官员以种种名目辞官告老,借此将银子一同带往老家,可都是要不没出京要不刚离了京城,就案发了,不仅银子没带走,命也没了。说实话还真不是诚心要查他,京里这些官员谁的屁股都不干净,其实都是心知肚明,可那些辞官告老的官员也实在太不像话了,数十辆马车,仆人婢女肩挑背扛,大包小包,招摇过市,东家您想想,能不让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怨声载道吗?!虽然官场几乎贪贿成风,可毕竟京里还有数万只靠俸禄穷的叮当响的清水衙门官员,见此情况,能不又妒又恨群起攻之,上本弹劾他们吗?!”陈烨笑着点点头,示意钱有禄接着说。
钱有禄笑道:“至于刚才东家说的,他们堂而皇之拿着贿赂给他们的脏银,在京城置办深宅大院,买小妾,买铺面做买卖。有禄只能说他活腻了,那简直就是等着让镇抚司锁拿诏狱的疯子。”
陈烨眉梢一挑,点点头,脸上玩味的笑意更浓了:“照你这么说,就只能将银子埋在家里了。”
钱有禄点头笑道:“东家所说,有禄不敢反驳,但以有禄在京城为东家效力这些年,对各衙门官员的了解和耳闻,现如今将银子藏在家里的不多,能藏银子的大多是一些胆小怕事行事谨慎的官员。而大多数放屁油裤裆的官员不会这么做,因为有能让他们的银子生银子,又能稳妥平安的好买卖等着他们。”
“哦?还有这种好买卖?说来听听。”
“回东家,其实说来不稀奇,这在京城官场也不是什么秘密,就是将贪贿得来的银子存进钱庄。在京城的大小钱庄当首推山西老客孟恩远兄弟开的六和钱庄,六和钱庄在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几乎都有分号,六和钱庄的钱票信誉极佳,见票即兑,从无拖欠赖账一说。年息也高,三百两以下年息四厘,千两以下年息五厘,五千两以上年息六厘,若是万两以上年息能到七厘,有禄听闻六和钱庄曾给盐商、丝绸商等巨富商贾存的大宗银两开到八厘。京里肥水衙门的官员大多将银子都存在六和钱庄内,不仅稳稳当当没惊没险,每年还有利钱银子赚。等到贪的差不多了,这官也做的差不多了,不是告老就是找个由头辞官或者外放,拿着钱票不显山露水离京,到了老家或是外省在六和钱庄的分号将银子提出来,潇洒快活的做富家翁了。”
陈烨目光一闪,心里暗动,异地兑取,这在古代金融史上不是只有清朝中后期的票号才能做到吗?没想到在明朝作为货币流通存储的最初级形式钱庄竟然也有人能做到这一步。六和钱庄果然如孙氏兄弟所言财势惊人这头脑也很超前。微眯着眼问道:“他们将银子存进六和钱庄,既然在京城官场不是什么隐秘,这么多年就没有御史言官上本弹劾吗?”
钱有禄笑道:“东家,没人敢上本弹劾的。因为这道本到了通政司,不等交到司礼监转呈内阁,这道奏本先就淹了不说,上本官员的小命也要没了,因为他算是把司礼监内阁六部九卿的堂官以及各衙门的大小官吏都得罪了,瞬间就成了大明朝所有屁股不干净官员的公敌,随之而来是群起发力,上下一心,那后果可就不光是自己那条小命,恐怕会殃及全族。”
“主子。”
陈烨沉声道:“进来。”
阁门轻启,李准走了进来,躬身陪笑道:“主子,奴才都安排妥当了。”
陈烨点点头:“坐吧。”
李准瞧了一眼钱有禄,钱有禄微笑颔首,李准笑了一下,搬过一把绣龙墩坐在了钱有禄身旁。
陈烨沉吟了片刻,微笑瞧着钱有禄:“我倒想捅捅这个马蜂窝,你有这个胆子接这趟差事吗?”
钱有禄脸色一变,震惊的看着陈烨:“东家,你不是在说笑吧?”
陈烨笑道:“怕了?”
钱有禄苦笑道:“有禄不是担心自己这条小命,而是担心东家您,就算东家在圣上面前捅破这层窗户纸,圣上震怒,下旨彻查,恐怕也不会有多大收获的,因为这牵扯的不止是京里的官员,还有司礼监,也许查来查去,查到最后,会成一件子虚乌有之事。到那时东家您不仅被圣上训斥,也得罪了满朝的大臣,东家这后果意味着什么,您可要慎之又慎啊。有禄窃以为王爷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钱有禄的话将刚进来屁股还没做热的李准吓了一激灵,立时脸就变了色,惊疑的瞧着陈烨:“得罪满朝的大臣?主子,钱总管说得如此吓人,您、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烨微笑道:“你们都稍安勿躁,不要紧张,我没想上奏弹劾他们,我只是想和他们做笔买卖。”
“买卖?”钱有禄和李准同时惊疑道。
陈烨叹了口气:“国事艰难,你们都心里清楚,福建广东沿海倭寇蠢蠢欲动,谭论要银子加固海防整军备战的折子几日前已到了父皇处,还有辽东和宣大的蒙古俺答,应天十府水患,河南的蝗灾,官员的欠俸,我粗略算了算,谭论那三百万两辽东宣大边镇的军饷,虽说今年和议的十五万匹棉布已备齐,蒙古俺答不会再侵扰边镇,徐阶上奏父皇,说每年能省下百万两银子的军费,他这话在我听来就是屁话,大规模战争也许一二年内不会有,可侵扰边镇一定会随时发生,边镇的军队要常备不懈,军队不仅不能裁减,反而应该利用这有限的喘息时机,练军扩军,时刻备战,因此军饷不仅不能省,还要必须保证足额。”
哼了一声,陈烨冷冷道:“我大明朝如今之所以军事疲弱,屡遭侵袭,京城数次遇险,险釀倾覆之祸,将帅的责任先不说,士不用命,一战即溃,甚至未交战就作鸟兽散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朝廷拖欠军饷,因此辽东宣大的军饷怎么也要三百万两白银,应天水患,祸殃十府,河南蝗灾也导致数府州县颗粒无收,灾民四起,朝廷若是不赶快赈灾,恐怕稍有不慎就会激起民变。还有已欠了数月的官员俸禄。这两灾一欠加起来没有三四百万两银子赈灾还俸禄,恐怕是万万不能的。”
陈烨瞧向惊呆了的李准和钱有禄,嘴角绽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一次我进京救人所带四百余万两银子,我已尽数都献给了父皇,与朝廷今年要拿出来的这一千多万两银子相比,也只能算是聊补无米之炊,因此父皇让我想个什么法子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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