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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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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还没起夜呢,再说怀里一个跟一条蛇似的光着的小萝莉,还摸来摸去,不产生反应才怪了。
“啊——”窘迫至极的路修大叫一声,飞起一腿,将光着的小姑娘直踢下床去,飞身而起,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正坐在他床上纳闷的瘦老头,一眼见到深受打击极有可能内伤的少年,逃也似的奔了进来,连忙问道:“你跑哪去了,没在自己房间里睡吧?”
“你——别——问——啦——!!!!”
路修须戟张的冲他吼——还没有须!不过样子已经很苍老……
吃怕时候有种怪现象。瘦老头不安心吃饭,两只贼忒兮兮的一双大眼,就在两个小家伙身上转来转去。
路修脸色更加青白,埋头在他的饭碗里,做贼心虚的也不挟菜,一门心思的扒饭。
小姑娘时常就恨恨的冒出来一句:“凭什么打我啊!我又没做错事!哼!”
委屈和愤怒好在也没让她倒了胃口,三人中倒是数她吃得最多。
大车在路上走得不快,这一天傍晚,突然见到前边火光冲天而起,赶车人一带缰绳,叫道:“不好了,前边有山贼啊!”
多年的赶车生涯,使得他刀上就意识到前面有什么。
马贼。路修马上就想到了那个伏牛寨。
这年月山贼还真是多。
“我们过去。”路修对车把式说道。
赶车的愣了愣,路修说道:“你放心,如果有山贼的话,我们就把他们都杀了,山贼太可恨了。”
他说着左手向上或手向下,就坐在车上完成了一只风能洞,抬手释放了出去。
轰然的,路边一棵几十年的大树从中碎裂,上面的巨大树冠横飞出二十米外。
车把式对着大树好一会目祭,举鞭打马前行。
转过山弯,前边火光里一个几十户的小村现在眼前。
几乎没有几个活着的人了,三四百人的小村,剩下的几个孩子老人,坐在路边放声大哭。
每一处房屋都浸在火中。成年壮年男子无一得生。
马车在几个坐地大哭的人面前停下,三人下了车,老头走上前去,问其中的一个老者。
“这里怎么了?”
“山贼!丧尽天良的伏牛山马贼呀!可怜我一家老小,就剩我祖孙二人……”
“他们走多远了!”路修双眉一立,一股杀机已经透出体外。
“有一个时辰啦……他们掳走了所有的妇女啊……他们是要打大仗啊,但愿老天开眼让他们全死了吧……”老者哭得气噎,一边的几个孩子一脸的脏泪,坐在地上脸上现出一种茫然。这是对未来生活的一种畏惧。
看一眼他们的眼睛,路修想起十年前茫然的自己。自己比起他们来幸运何止十倍。
他的心冷到了冰点。
马车疾行,车上老玄空玄说道:“看来他们是有大战啊,不然不会走得这么远。还干得这样狠。应该是在这里路过。”
屠村。这种杀鸡取卵的作法绝不是附近马贼的作法,他们不会蠢到将一个村子抹去,而不是养着,到年底收一次丰厚的年例。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
行到天黑,再也没看到马贼的影子。赶车人暗暗感谢老天。全黑下来时,宿营到了一个镇上。镇子不大,客栈仅有两家,他们拣最大的一家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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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杀神
路修就留了个心眼儿。Www!安排完房间后,路修给了小二小小的一点贿赂将他的房间悄悄转到了这一排的最尾,隔开了七八间房间。
外面月朗星稀,路修出得门来,若大的客栈,还有人没有歇息,他轻轻下楼,耳中听忽听得一个粗声说道:“二哥,你看清楚了吗,别出了差错。”
立刻有一人急道:“我又不是眼瞎,那几个大头目,我们都是见过的,还能认错么……就是他们没错,唉这,这样一来,就要不好办了,看来咱哥俩要白来一趟。我看还是趁早走的好,别真打起来,再走就晚了,谁能有他们势力大,足有三四百人。都是铁甲在身……”
“带队的是几头领,该不会是雷惊天亲自来了吧……”
后一人又说道:“当然不会,你以为多在的事能惊动他啊,来的是鼠翻天,老九啊。那功夫据说二当家狂风也大加赞赏,还不到三十岁呀。伏牛山又一位武师五阶高手,了得,你一辈子能到这一级么,做梦!唉,看看热闹赶紧回来算了,反正也到这了,去看看,没准拣个现成便宜也说不定,嘿嘿……”
二人又低声说了一阵,其中一人叫道:“哼,我与那狂风有过一交,他还能不给面子不成,你说现在在哪,我这就拜访。”
另一人说道:“就在镇西五里的小树林里,你这就去吧,看你有几个脑袋,人家之所以扎在镇外,就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你以为你是谁,泄露他们的行藏,还不是一刀下去的事,狂风杀自己的爹妈,也没有一丝犹豫,你这颗头,还没他的尿壶有用,谁拿你当回事……哼,好了,我睡了,你想好了,可别叫我,我明天还吃饭呢。”
“不会只有这一支队伍的,那个莫苟活大造声势,伏牛山决不会只出这点人马的……他们每次大战前,总要掳些妇女来劳军,又不知道哪个庄子遭秧。”址他的一抬腿,一落足,而飘飞在他脚下的四周,象浪一样的随着他向前走。
守卫大瞪着两眼看着他走近——这不可能是个人,莫不是惊动了山鬼,人不该这样没有一丝的热气,只有这一个解释。
“我还没杀几个人叫呢,你找错人了……”
路修从他身边走过时,他喃喃说道。路修连停也没有停,悄无声息地从他身边过去,继续向林子里走。他走后,那个守卫才慢慢倒在地上,眼睛中没了声气。他动着嘴巴,喃喃着:不是鬼……神啊……
路修长袍飘荡,进入林中。早有人现,冲他迎上来。
“谁?没到换班时候呢!回去!”有人叫。
但马上现不对,那个来人没有着甲,而且没有一点人气,飘着就过来了,那两人就抽出兵器迎上来。
两人都是杀人无数的绝决汉子,明白来了入侵者。也没多费话,抡刀扑上来。来势凶猛残忍,不留有余地,长刀在林子中闪过一片寒光。那人也没见怎么动,从两片刀光中穿了过去。
“通”两人同时倒在地上,瞬间被良路修带动的残叶碎草埋上了,只有一片殷红在叶隙间慢慢凝结。
这一声就惊动了那群在死人堆里滚过的山贼。他们的机警是从无数战斗中得来的,不是平时苦练才上场的所谓兵士可比。那是从杀戮里硬磨练出来的,几乎成为他们生命的一部分。
他们眼中立刻燃起兴奋的火焰。反应极为迅地进入到最佳状态,挥舞着嗜血无数的刀枪冲上来。
能出来的都是精兵,每一个都可与一个人级武者一战。他们的兵器又狠又毫不犹豫,够冷血!
林子中一瞬间响起骇人的野兽般的叫声……
那叫声一接近路修半米之内,就有一道电光一闪而没。从来只有一劈,路修用不着第二下,虽然重甲下的山贼能着刀的地方很有限,但他看也不看,随手一劈而过,再厚重的铁甲的碎了。
山贼们随上随倒,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几乎见不到血花飞溅。血一出他们的身体就奇异地凝结了,结冻了!
林子里级的冷。朗星身边三米内都是冷风。
寒!
鼠翻天惊起了,他一纵而起,眼睛眯成一缝,看着那树间缓慢而决不停留的单薄身影,他的人在他身前一浪一浪地倒下去。而在他身后三米外,不有一个弓着身子的小老头。谁也不敢去冒犯他,而他也冷然不动。
他嘶声叫道:“都他妈给我上,抓住他,杀了他得黄金千两!”
这是屡试不爽的绝招。只要一叫出这句话,就意味着有一群眼睛通红的妖孽出动了。他就是这样靠着这一叫,带领他的人从一个小队长,升级为统领。
这一次也有效,妖孽们红了眼睛冲上去。路修立刻感到了压力,但他依然在走。一步也没慢下来,就是挥舞得更快了,渐渐成片,鲜艳夺目的红色雪花,飞上了半空,群马贼如波浪似的在他的面前伏下,一个倒在另一个身上,前赴后继,血花就越是触目惊心。
鼠翻天手里的刀慢慢垂下,忽然身上好无力,信心随着那人的每一步,一点点丢得干干净净。他张大一两眼,始终不敢相信。
鼠翻天看了一眼他身边的两个百人队长。那二人已不知不觉退到他的身后,脸色青白,从来没有过的绝望,使得二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斗志。
鼠翻天哼了声,阴狠地说道:“你们不上去也是得死。比他杀你们还惨,还要连累你的家人,他们可还都在山上呢!”
那二人一愣之间,明白了所处的形式。小心问那个煞神:“九哥,要不你还是先走吧,我们兄弟能挡得一时……”
“算了,”鼠翻天脸上更是凄然,“一个人回去,只不过多活几天。还让家人惊吓,不如一战,也能有一分侥幸……就恐怕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形级最强,就是一个魂级小成高手,那就不如看他杀算了,逃也跑不多远的……”
这么泄气的话是破天荒第一次听到。那二人牙齿相击,嗒嗒轻响。
鼠翻天拨出了三十八斤的大环刀,出一阵惨人的哗啷啷大响。他的面前,三十几米的地方,那个单薄孤独的身影前,已经不再有人了,剩下的几十人终于想明白了道理:报应来了!还有什么比逃更具真理的呢!人人有生的**,在生的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只是有人明白得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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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跟你一起睡
路修飞快地在林子中转折,身体化成一个黑色幻影,所到之处脚下就是一具死尸。wWw、
林子中响着不断的惨叫之声,短促而突然,同刀光一样,一闪而灭!
寒!
人越来越少,有的人干脆跑不动,腿第一回不听自己的使唤。鼠翻天忽然说道:“你们跑吧,越远越好,也别回伏牛山了,伏牛山得罪孽太重,报应也该来了。……也没几年了,要是大哥还不能达到武圣级,就不用费劲了,你看看那个人……决没有二十岁!咱伏牛山也不知怎么得罪的他,看样子没想让咱一个活着,再过三五年,伏牛山就不会有人了……你们要是侥幸回去,就帮我将家人弄下山来。这人早晚要去的……”
他说完独自向着路修走去。
二人面面相觑,回想曾杀人无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倒盼着那个杀人的并不是自己。两人突然间玩命向林外奔去,一向左,一向右,跑得用上了所有能力,脚下生风……
路修没去追,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始终悠闲的老武圣。他已经飞身出去,只剩下个影子。
路修停下了,觉出一丝的危险靠过来。回身,面前的三十八斤的大环刀,已爆着惊心的哗啷啷声,狂暴的武能显示出他的能量要在武师一级。向他劈头而来。没有一点花俏,实实在在的杀人绝枝!高级最强战技!绝杀刀!三十六式,一式连一式,没有给对手留一点反击的余地。一气呵成,刀刀狂风骤雨般压下,力达千斤,每一下都带着夺人心魄的鸣响。
……哗啷啷……
路修飞的后退,在这股狂压下,他一时找不到一点空隙,只有退!但他的双眼一直充满戏谑地盯着对方。
……哗啷啷……
林子中只有了这种声音。鼠翻天在这声音里前进了三十六步,然后他顿了一下,为的是重头再来一遍,这一顿并不明显,但足以致命!
声音在这一顿感间停了……
路修的天涯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递到他的身上,快得看不见他的动作。
“报应……”鼠翻天大约说了这一句。脸上有一丝残忍的狞笑,笑这一刻早晚要来。
路修独立在树林中,雪白的脸上溅了几点血迹。林中已满是血腥气,死尸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他心中没一丝的欢愉,只是累。
没人能逃出林子去,老头子象个精灵一样的神出鬼没。
不过半个时辰,一老一小返回了客栈。
本来应该安心修炼一番的路修,心里总有些不安,他翻来覆去的也定不下心神,生息功也练不下去。
到了中夜,他更为焦燥不安,他一直在为一件事放心不下。
“她会不会跑到别人房间里去啊……”他心烦意乱的想道。这间店里的大多是江湖客,游商小贩的,一个光着的小姑娘送到床前,以下的事用脚丫子也能想得出来。
“……这个一脑子浆子的小丫头,迷迷糊糊的,进房根本也不看是谁的,就一头扑上床,该睡睡她的了……”越想越是上火,简直如火焚身,路修再也坐不住了,他要过去看看才能安心。
没等他出门,外面已经大乱。
“好哥哥,你跑哪去啦……”小丫头尖细的噪音在走廊上一直响过来。
同时的乒乓之声大作,一扇门被踢开,有人惊叫,怒骂。然后第二扇门再踢开,又是一连串的惊呼。
“快出来,小坏蛋!”小丫头带着哭音喊叫着。
惊醒过来的老玄头着出来:“怎么啦,小孩子睡毛愣了?”
店小二连连叫苦挨门陪着不是。
“小祖宗,你找的人在那个门,我求你了,别再踢门了,主人要打死我的,奶奶……”
路修一脸是汗的坐在床上,如同正待受刑的死囚。
一路踢踏踏,赤足寻找过来,门“咣”的一声踢开,?,十几年没出过山的小姑娘,第一次吃到这么鲜美的食物。
以他的眼光还是能看得出,这两个小冤家都还是处儿,不过接连看过了小丫头的裸露样,小老头很可以在脑中形成一幅旖旎风景来。
连连的叹息,老头回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
可惜就算那时候,也没有一个象样点的妞,对自己多加注意。
人的命咋这大不同哩!
感叹!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路修脸上黑圈再也难下去了,但是日渐的淡化,显然他还在慢慢适应中。这种适应还包括那个要命的称呼:好哥哥!
每一听到这个称呼,小老头的后背就是一抽搐,后来偶一为之的听到了一个更让他抽搐的称谓:好爷爷!
小丫头冲他甜腻腻的叫。
老头落荒而逃……
不过之后美了好几天,不时的对着金属材料打量自己,还不住的帮小丫头做了许多事,还想着再听一句那样的叫法!
真爽,当时的感觉,老刺激了!
第十天上,三人进了星照。
星照是个内地海。
内海有近万倾的面积,平时温和蔚蓝的水面上白帆片片,如星落大海,因此得名。
沿海起了一片城,就是星照城,近百万的居民,十几的铁甲军。良田不尽,是个鱼米之乡。
城在一家独大,就是路家,古国第三位上的最大家族,仅武者一级就不下万人,铁甲军中的过半统领就都姓路,自家的铁骑卫二千人,分为二队,凡铁骑卫出现的地方,城卫军与百姓纷纷避让,深怕躲得慢了,被铁骑卫横刀砍下。
因为他们从来不看前面有没有人,有没有什么障碍,只要他们想过去,前边就是路。
破开一切,就是滚滚铁骑卫的第一要旨。
他们是路家的一杆枪,一面旗。
只要是在星照,就是路家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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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我要坐轿子
城中一半的人姓路,至于有多少后来改到路姓下面的就不得而知了。WWw。
但仅是路家本家就有几万户,分支极广。有些亲属彼此甚至于老死也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但只要翻开路家每年一更新的族谱来,上面准有其人。
路修没再装上假面,他现在的样子若不是仔细辨认,没人能认出他来。
近半年没有回家,路修仰望着高大的城门,心潮难以平静。
“城门前就有路家人,等一会我们坐轿进城。玄老师坐过轿吗?”半年未回,路修一改他淡然的心境,兴奋起来。他必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还没离家这么久,家再不好也是家啊,离家的孩子归家的心情激动难抑。
“还有轿坐吗?”玄空玄真的还没坐过,两只大眼睛冒出光来。
“呵呵,当然,你以为我是谁,路家真正的少家主,到家了,他们还不小心侍候着。”
感染着路修的心情,小冰儿也兴奋起来。
“好哥哥,我想单独一轿,好好享受一番,不知道能不能行。”
“好,就让你独坐。”路修说道。
“你们看这座城门,重达六千四百斤,这可是我们路家白铁矿的一月的产量,二十个铸匠忙了二十天,光安装就用了三天。路家分文不取,白送给城主的。价值千金!呵呵,不过现在的城主也姓路,是四支上的叔辈,叫路承山,家谱上列四百多位上,我本该叫他四百零七叔的,哈哈,我们小时候就拿这个开心,叔叔太多,分不清谁是谁。”
看他惨白的脸竟然也有些红色,小冰儿有些嫉妒,小声咕嘟着:“臭显摆!就你家势大!”
“哼哼,路家,整个古国也就这一个路家!第三大家族,那是传承了几百年才达到这个地位的,说起当年有困境,老人可以说上几天几夜。”
远远的看见了城门,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城门处一个百人队正在收取进门税,出门是不收的。进个门,路修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从来都是眼不斜社的过去,而邓就有人上前来,小心侍候着,看着他的脸色行事。
少家主,这个名头在家族内部虽然是个笑料,但拿到外人跟前,绝对具有压倒的杀伤力。也是这种外来的尊重,让路修的心里,对于路家这个家有了一丝感觉。
离城门还有百多米,路修下了车,拿出从乌玛家出来时带的盘费付了车资,赶车人拿到了多给的银子连连道路谢,高兴的去了。
三人向城门而来,越近路修越是脚步加快,脸上现出一份满满的风意气。
到门前,百名甲士正在收取进门税,一位长官却正是路家的路兴邦,路修直直的走向他,一脸的笑意。
“兴邦,你当值啊——”他说道。
这在以前他是绝不会理会一位百人队长的,初回到家,看谁都比较亲。
小冰儿一旁扁扁嘴,老玄头瞪着大眼,一直在找传说中的豪华大轿。
确实,就在城门口不到二百米的地方,正摆下了两乘绣金八人抬的牛掰大轿,每个里面绝对能容得下四个肥佬。老头脸上露出得色,呵呵,这回也受受轿子的罪,乡野惯了,从来都是看着大老爷牛掰的坐着往来,没想到也有这么一天。坐上去牛掰一把,回去好好跟那两个徙弟说说,以后走到哪就派个轿子抬着。
路兴邦正忙着手里的事,他的身边就站着一位路家的新任二级管家,路丰富,人已经五十几岁了,才从遥远的乡下抽上来,不过三个多月,这个细眉细眼的小老头穷人得势,对上极其投主子所好,对下极其的威压不断,看脸色就是他近五十几年最大的成就,也是他一直以为炫耀的。
今天出来可是有一件大事。
正对着路兴邦指手划脚,路修就上来招呼。
路兴邦三十多岁,体魄健壮,长相也颇威武,他转头看了一眼叫他的人,皱眉说道:“我认识你么?”
“我是路修啊。”路修说道,他清楚自己的相貌起了些变化,但绝不是不能认出来那么严重,他把脸凑上去给他看。心里已经有些不快。
没等路兴邦说话,一边的路丰富已经不耐烦了。
“哪来的野小子,”他双眉一立,有些怒了。“什么人不好扮,非扮那个废少爷,他是一个被家族放逐了的人,路家早已不当他是自家人了,你提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哼!不过,好在你没提别的人,敢拿路家人开玩笑,你还是嫌死得慢。”
他身边的几个人横眉向路修看过来,大有拿他一试身手的打算。
路修的脸上更没了血色,路丰富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雷,滚过他的心头。
他愣愣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老玄头心说,坏了,看来家族里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一个下人,连这样的话也敢当众说出来,这小子面临的事还真是棘手。
小冰儿心疼的看着她的好哥哥,能一句话让他这样,这个平时喜怒并不现于颜色的大哥哥是真的伤心了。
“你怎么说话呢,他真的是路修大哥啊,难道说你反而是路家人么?连少主人也认不得。”她尖起噪音叫道。
路兴邦一愣,回过头来仔细看了一眼这个凑过来的少年。
这里一闹事,门前的百多人一同向这里看过来。
如同一盆冰水淋头,路修恢复了之前淡然的神色,心里淌血地看着那个五十几岁的穿着内院总管衣饰的人,星目中射出股逼人的杀机来。
这副傲然之色让路兴邦马上认了出来,早时的积威使得他立刻有些慌乱。
“……你,你真的是少爷啊……”他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急步过来,垂一礼:“对不起,少爷,没看出是您来,小人该打。”
路修没有理他,只是一双眼盯住那个新任总管,双手颤,只想把一个天涯劈丢到他身上去。这种当面的羞辱却是一个下人给的,让他如何不悲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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