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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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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不在,谁也不能死!”
    剩下的几个老卒看了眼躺在地上已经失去呼吸的兄弟们,眼眶发酸,却没有滴落一滴泪水,他们清楚,白马义从只在大人面前流泪,在敌人的面前,只会流血、流汗!
    “大人不在,谁也不能死!”
    徐晃仰天怒吼一声,突然拔出一旁的战斧,手臂之上的绷带瞬间便被他膨胀的肌肉崩裂开来,他目光狰狞,手中的战斧力劈华山的砍出。
    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燃烧起我们的斗志。
    只有不屈的斗志,才能拯救我们自己。
    只有无前的气势,才能挽危局于不倒。
    ……
    广宗。
    “竖盾!”
    公孙瓒丢掉身上已经被战火燃烧殆尽的帅袍,目光如鹰隼的剜着广宗城上。
    就在方才,就在刚刚,他差一点就可以登上广宗城的城头,甚至差一点就可以破得广宗城的守卫,可是却只因为那小小的疏忽,他就被敌人推到倒地。失去这突然的杀机,他们攻城的先机一下子便被对手压制。
    “大哥。”刘备从后赶上,拦住公孙瓒,他看得出公孙瓒很紧张,“大哥,这样的攻法,损伤很大的。”
    “再大的伤亡,也要拿下广宗。”公孙瓒吐出嘴里的泥土,盯着广宗城,道:“只要杀了张角,蛾贼便会不哄而散,广平之围也就轻松解围了。”
    “大哥,我已经收到了魏郡的消息。”刘备知道自己阻拦公孙瓒是不可能的,所以干脆把刚刚收到的探报拿到近前。
    “什么消息?”公孙瓒头也未回的随意说道。魏郡那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外力了,公孙瓒自然不会在意魏郡那里的消息,所以刘备说起魏郡,公孙瓒浑然不在意。
    “老师曾在魏郡布下一支奇兵!”
    “奇兵?”公孙瓒大惊失色,抬头望着刘备。
    “嗯。”刘备点点头道:“是的,老师在魏郡之东,内黄、阳平之后,布置了一些人手构建攻城的器械!”
    “呃。”公孙瓒大喜,却突然变脸的瞧向刘备道:“你怎么知道?”
    “刚刚从魏郡传过来得消息!”
    “魏郡,那是谁带队驶来?”
    “是酒鬼戏志才。”
    “戏志才?”公孙瓒怎能不认识戏志才,惊呼道:“那不是老二的心腹,怎么是他带队?”
    “这个。”刘备敏感的察觉公孙瓒的不满,遮掩道:“可能是老师怕多一人知道,蛾贼知道的可能性就多一分吧!”
    “这样?”公孙瓒脸色骤变,这句话同样可以解释为老师卢植并不信任自己,对皇甫岑亲过自己,而且即便出了事情,也把这里交给皇甫岑打理,竟然没有同自己和刘备说。公孙瓒失望的蹲下,拍了拍自己的衣襟,苦笑道:“难怪,当时老师被押送回京,老二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一般!”
    刘备自知公孙瓒肚量狭小,恐多生事端,岔开话题道:“难怪老师会让我们驻守内黄、阳平等地,而且老师并不急于镇压,原来老师早就有了对策!”
    “嗯。”公孙瓒随意的回应了一句,然后抬头瞧向刘备,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道:“老三,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还有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刘备抬头瞧着公孙瓒,道:“大哥,我们还是在等一等!你看兄弟们攻了这么长时间,方才新作的那些云梯都已经破损不堪,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
    公孙瓒转头瞧向城墙,突然疑虑道:“怎么回事?没有看见张角呢?”
    “嗯?”经过公孙瓒这么一说,刘备也瞬间反应过来,广宗城打的如此激烈,张角竟然没有出现,而且最开始,还差一点因为没有主帅在此,被自己攻下城来。
    公孙瓒突然伏地起身,大声吼道:“不对,不对,不能停下来。”
    “什么?”
    “不能停止。”公孙瓒突然拿起身旁的长刀,走向一旁,令下道:“重新集结,杀!杀!杀!”
    ……
    广宗城内。
    “你是谁?”张角的身手并不高强,所以那个小头目已然退出他的近前。
    “啪!啪!啪!”
    与此同时,大堂之内响起一阵掌声。
    两个大汉出现在厅堂之上,一左一右,封锁了张角退出去的前后门。
    来的两个人正是黄忠和关羽。
    而那个小头目也不是别人正是金城麴义!
    “你?”张角突然抬头望向正门之后,似乎猜到来人一般,开口问道。
    “嗯。”皇甫岑脚下犹豫,听见张角的声音,他才跨步而入。
    “真的是你?”张角似乎发现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扔掉手中的兵刃,身子突然瘫软的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双目微微闭紧,不在反扑,也不逃窜,只是安静的待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皇甫岑低着头,此时心理有如打翻五味瓶一般,挥挥手,斥退黄忠、关羽,道:“你们先出去一下。”
    黄忠瞧了瞧关羽,然后踟蹰不语。
    麴义则是握着兵刃对着从外涌入的族人,望向皇甫岑,道:“大人,这个人可是朝廷要犯,眼下正是我们生擒此人,斩杀此人之时,你怎么能?”
    话还未说完,麴义便瞧见皇甫岑瞪过来不容置疑的目光。
    “出去!”
    皇甫岑的再次开口,同麴义的冲突已经一目了然,似乎麴义不应,皇甫岑都有可能同麴义兵戈相见。
    黄忠和关羽也很诧异,没有想到一路上皇甫岑对麴义都很客气,甚至让两人误以为,皇甫岑要招揽张角,却没有想到此时竟然不顾及麴义的面子,当着这么多人斥责,犹豫片刻,两个人把麴义驾到一旁,开口相劝。
    麴义却纹丝未动,他的眼里只有张角,没有皇甫岑。
    “你放心,此事一了,决然不会再有黄巾太平道!”皇甫岑对着麴义&;解释后,然后挥挥手。
    黄忠和关羽心中明了的把这些人带下去。
    “你又何苦如此?”张角双目还没有睁开,依旧紧闭双目,嘴角微挑,笑道:“这样会加重你部下的猜忌!”
    “他不是我的人!”皇甫岑否定道。
    “不是你的人?”张角一惊,惊呼道:“这种事情,你敢让外人来?可惜了,可惜了,看得出,这个人是个将才,方才他举止言行都看不出破绽,而且他的步卒封死的几个方向显然都是受过指点的,如果不是他们,或许我可以逃走。”
    “放心。”皇甫岑走到张角的近前,叹息道:“经此一事,他会归入我的麾下!”
    “哦?”张角一笑,道:“你如今的信心很足啊!”
    “你不还是一样。”皇甫岑突然转回身,面对着张角,道:“如果你想走,你早就走了,为什么等到现在?”
    听闻皇甫岑这话,张角转回身,敲击桌子的食指突然停止,抬头望向皇甫岑,脸色的笑容消失不见,语气无比凝重的问道:“失去广宗城和广平城,我还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吗?连你都背叛了我,我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吗?”突然,张角起身,站起来让自己的脸贴着皇甫岑,冷声道:“我只想看一看如今的河东太守、白马都尉是不是曾经那个落魄的孩子,是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  '
第六十五章 抵天之柱
    广平。
    激战了整整一日的广平城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弥漫的硝烟,燃烧的战旗,流淌着的鲜血,勾勒成一副凄惨的画面。
    战争还在继续。
    广平城内外,上下都在拼命厮杀。
    只为了求生的希望。
    “师父。”阙宣撇掉怀中同伴的死尸,目光坚毅的转回身,望着几百步之外的西凉铁骑。
    皇甫嵩的西凉铁骑,确实不是这些流民能够抵抗的,身旁的同伴、战友慢慢全部倒下,躺在自己面前能剩下的人所剩无几,每个人的双腿已经不再打颤,开始慢慢忘却最初的恐惧,还有最初的担惊受怕,现在他们反而保持着一颗坚贞不渝,死志不退的信心。
    死,义无反顾。
    但,皇甫嵩和他的西凉铁骑却没有丝毫的手软,他们这样来回左右冲击已经不下数十次,面前能留下的黄巾军都是精英。
    但皇甫嵩决然没有手软的可能,因为皇甫嵩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阙宣领命抵抗皇甫嵩的大军,坚持了整整一个时辰,却不见城下有何动静。地公将军——张宝,破城依旧不利。
    而他知道这一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坚持。
    阙宣环视一眼身旁的同伴,高举手中兵刃,撕开胸膛的衣襟,亮在太阳和马蹄下,双目嗔裂,回身给张宝的方向,狠狠叩了一个头,喊道:“师父,徒儿不能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徒儿无能!”
    阙宣一旁的黄巾道众转头瞧着阙宣,默默不语,学着阙宣的样子,冲着广平城下,那依旧在浴血奋战的同伴,那里有他们兄弟姊妹,也有他们老父幼子,从前他们害怕、畏惧朝廷,可是他们在张角的带领下开始了反抗,虽然如今走入绝境,可是他们无怨无悔,他们不懂那些什么大义名分,可是他们清楚这个世道,这样死总比压迫死强。
    “今天,没有人可以摧毁我们的决心,也没有人能冲过我的阻拦。”阙宣高举手臂,脸色无比凝重,语气沉重,本是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瞧着面前越来越近的铁蹄,他对天呐喊,“除非,我阙宣倒下!”
    “对,除非我们倒下!”
    阙宣喊完,他身旁的黄巾道众仰天呐喊,纷纷握紧手中兵刃,义无反顾的冲向面前这些本就不可阻挡的洪流!
    皇甫嵩冲在西凉铁骑的最后,他听着面前仅仅不到数百人的喊声,嘴角辛酸的一挑,这些人的胆气让他佩服,他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皇甫岑要极力挽救这群暴徒流民,可是皇甫岑也清楚,自己身处的地位。
    “注意——冲!”
    ……
    广平城上,张颌扔掉手中的兵刃,从旁捡起大汉苍龙旗,目光极远的望向那身处人流深处的黄巾道众。
    身旁的白马老卒也慢慢停止了防御的动作,就连城下攻城甚紧得张宝也忍不住回头观望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呸!”张颌狠狠吐了一口,不知道是血水还是泥土什么的,反正现在他恨透了眼下的战争,以往他们杀胡,救汉,如今他要对一母同胞,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出手,他张颌还从没有打过这样的战争。
    白马老卒并没有因为朝廷大军的到来而又任何高兴,这一次,他们没有昌黎城上那高兴的欢呼,甚至连一丝喜悦都没有。反而,每个人的心头都有些不是滋味,有些新兵眼眶还红润的不得了。
    没有坚持,等到胜利后的喜悦。
    没有打败数倍于己敌人的庆幸。
    没有……什么,都没有!
    每个人都扔掉手中的兵刃,似乎一下子放弃了抵抗,现在就算是张宝爬上城池,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动作。
    他们心寒的瞧着,朝廷的铁骑踏过那些黄巾流民的尸首。
    这场没有胜负悬念的战斗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广平城下的张宝,瞧见阙宣带着手下仅剩不多的人,冲向那黑流一般的铁骑。他们死,也要义无反顾!
    张宝心理最后的那一根弦随着阙宣消失的身影慢慢崩溃,张宝身子慢慢停止。
    面前,黑色的洪流已经越来越近,再也看不见阙宣的身影。
    张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或者怎么做,现在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身前,身后。
    广平城一时间破不开,而黄巾的退路已经越来越少。
    “地公将军,我们撤吧!”
    张宝恶狠狠扫了眼劝自己退的小头目,难道就该这么撤退吗?难道眼下广平城就破不得了吗?难道黄巾太平道的路走到尽头了?
    “地公将军,撤吧!撤吧!”
    张宝默默无语,身旁的黄巾道众已经越来越害怕。
    “婕儿,婕儿还在城内!”
    “地公将军,我们这么多人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们死吗?”
    “不行,不行。”
    “将军,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的命竟然比不上少主一人?”
    “这。”张宝心中一动。
    “将军,请速速做主!”身旁小头目跪倒在地,紧接着许许多多的黄巾道众跪倒近前,目光殷切的望向张宝,一字不言!
    “将军!”
    ……
    这一声声呐喊仿佛就像是要洞穿张宝心理最后的防线,张宝狠心的回望城池,然后“扑通”跪倒,仰天长啸道:“黄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回答,张宝眼角泪水滑落,冲着广平城内狠狠地叩响头,心中在流血的心思道:“婕儿,叔父对不起你了!”
    “走!”
    张宝一声落下,身旁的黄巾道众纷纷收拢队伍,拿回自己的兵刃冲着远处慢慢逃避。
    “走!”
    ……
    广平城门内,地上倒下数十人的身影,仅剩下的人数也不过十个人左右。
    徐晃这头,也只有两个白马老卒同徐晃站在城门前,一步不退!
    “你不错!”张婕儿已经听到城外那数声呐喊,还有朝廷的铁蹄声,她知道,叔父张宝要撤退了,朝廷的援军到了。破广平城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但是面前这一手摧毁自己计划的徐晃,让她不由自主的望向他,苦笑道:“白马义从能有你这样的人才,真不枉费他一番功夫!”
    张婕儿这话味道千奇百怪,不过徐晃没有兴趣,并不在意,盯着张婕儿,一动不动道:“你放心,广平城不会是你们的!”
    “我知道。”张婕儿在身旁人奇怪的目光中突然收回自己的兵刃,嘴角苦笑了笑,道:“打到这里,我才想明白,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陷阱?”不论白马义从还是黄巾侍卫都是一怔。
    只有徐晃一副早就料到的表情,笑笑道:“知道就好!”
    “我只想知道皇甫岑什么时候走的?”
    “两天前!”
    未等徐晃有动作,从城下冲下来的张颌嘴里边喊边道。
    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很快。
    张婕儿本是不动的身子,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却突然杀向另一个方向,嘴里头还不忘喊着,“快撤,广宗有变!”
    ……
    “那你看我还是不是你口中的抵天之柱吗?”皇甫岑拿过一把椅子,端坐在张角的对面,微微笑道:“怎么,从哪里弄来的椅子?”
    “还不是河东那里。”
    “马元义他们?”
    “不是。”张角就像是在叙旧的聊道:“郭太他们。”
    “哦,说起郭太,我差一点忘记在白波谷还有事端,幸好,河东还留下一千白马新卒!”
    “留不留下,单凭郭太他们还能对你造成威胁吗?”张角摇摇头,苦笑道:“不过,你说的不错,这一次我败的很彻底。”
    听闻张角这话,皇甫岑突然起身,徘徊踱步,久久不语,最后目光落在墙壁的挂饰上,默默念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闻听此言,张角的目光流转。
    “你还记得这句话?”皇甫岑似乎很意外。
    “意外吗?”
    “嗯。”皇甫岑老实的点点头道:“如果你还记得我这句话,不至于走上今天这一步!”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之所以败的如此彻底,难道就是因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吗?”张角抬起头,瞧着皇甫岑。
    “应该是。”被张角这目光盯得不是滋味,皇甫岑有些退缩的说道。
    “可是,我怎么总觉得我不是败在这句话上。”
    “那。”皇甫岑停顿一下,手放在一旁的门框上,回身问道:“那你以为败在谁的手里?”
    “你喽!”
    “你太看得起我。”
    “不是看得起。”张角怪异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城外那隐隐传过来得吼声,道:“你听听,那是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
    “是你的部下孤军奋战的声音,是你的友军在抢夺你们功劳的声音。”
    “不是。”可是皇甫岑知道张角说道痛心处。疲倦的叹了口气,他仿佛觉得自己已经筋疲力尽,脚早就麻木沉重的不像自己的。要不是广宗城内的张角,要不是广平城内的张颌、徐晃,要不是广平城外的屠夫皇甫嵩,等等,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来到这里。“我的白马义从……我的白马义从……整个大汉,决然不会只有我们一支白马义从在殊死搏斗。只是他们都没有我们做得好,没有我们的一致信念。”
    “自欺欺人!”
    “不是,不是!”
    '  '
第六十六章 恩断义绝
    大纲改了,变动了太多东西,抱歉!回来了。
    *********
    广宗。
    “到了。到了。”当瞧见广宗城上的战斗依旧持续,张飞兴奋的抓紧戏志才的肩膀,笑道:“咱们还没有来晚。”
    被张飞抓痛的戏志才脸色如苦瓜似的,嚷道:“叫唤什么,去让公孙将军退下来,把抛石车抬上来!”
    “好嘞!”喜悦的张飞急速上前去寻公孙瓒。
    此时,刘备也看到戏志才和张飞,这两部分人喘着粗气,上下不匀的朝着广宗城攻来。
    “来的正好。”
    戏志才也来不及解释,对着刘备吼道:“鸣金,让他们都退下来,我们用抛石车砸开城墙!”
    刘备大惊,想问问这抛石车是什么玩意。
    但戏志才哪里有时间给他解释,不等刘备令下,对着队伍之中的士兵,吼道:“还不鸣金干什么?”
    ……
    “你不要妄想挑拨离间。”虽然皇甫岑清楚知道张角说的是事实,大汉已经糜烂到骨子里。而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中枢权利的争夺远比黎民生死意义大。这一次大汉能够有士人、豪强率兵镇压,又何尝不是因为他们想借此时机重掌权利。
    “我不挑拨。”张角摇摇头,笑道:“即便我不说,事实却已经摆在面前。”
    “事实?”听闻这两个字,皇甫岑忽然觉得好笑,肩膀微微一动,看着张角道:“那么眼下太平道走入绝境的事实是不是也摆在了眼前?”
    面对皇甫岑的步步紧逼,张角脸色一阴,转头看向皇甫岑,质问道:
    “你忘了当年是谁把你从难民之中救出来?”
    “你忘了当年又是谁把你收留在自家府邸?”
    “你又忘了当年又是谁允文允武的培养你成材?”
    “是我。”张角猛然转回身,盯着皇甫岑,手指对准自己的眉心,道:“可是,这些年我等到了什么?等到你同我倒戈相见,等到你带着你的白马义从来取我的项上人头,还是等到整个太平道都毁在你的手里?”
    “呼呼。”
    皇甫岑努力的抑制自己颤抖的身体,却掩饰不住他胸口那急促的呼吸。
    瞧着皇甫岑不言不语,又不做动作,张角突然痛苦的一笑,手臂轻抬,指向皇甫岑道:“昔日,我本以为你会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太平道后续首领,可是你看看,你都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严政、邓茂、程志远、高昇……他们,即便不认识你,你不会不认识他们吧?可是,他们却都是死在你的手里!”
    皇甫岑依旧默然不语,事实摆在眼前,那些人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杀的,可是却因自己而死。
    “唐周告密,有没有你的份?”张角突然瞧向皇甫岑。
    皇甫岑点点头,其实唐周被揭发,确实有自己作祟的因素,皇甫岑不想因为自己而改变历史轨迹。
    “好。好。好。”张角心酸的点头,望着皇甫岑,突然伸手喝道:“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呃……我是没有。”听见张角这突如其来变换的口气,许久,皇甫岑无奈的摇摇头。却忍不住解释道:“如果你依旧顽固的认为太平道能走到这一步是我造成的,我无话可说。”
    “哼!”张角鼻子冷哼,其实他脑海里的意识非常清醒,他已经认同皇甫岑的观点,太平道的衰败,还有黄巾起义的失败,其根本原因却是领导者的问题。可惜,他现在才看清楚,而整个太平道上下,除了自己,沦落到现在都没有人能看得清这个问题。唯一能看得清的只有皇甫岑而已,偏偏这个人跟自己关系非同一般,却没有加入太平道一天,所以自己方才所骂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有些牵强的成分。缓了片刻,张角终于重新开口问道:“我一直不明白。”
    瞧见张角平复心情,皇甫岑抬头瞧着张角问道:“有什么不明白,你说!”
    “我一直不清楚,以你当年的年纪,不过幼龄之童,为何看的如此透彻,而且,是不是因为你早就看到了结局,所以你虽然身在我张角的府邸,却重来没有出过一谋一策?更甚于,终身不入太平道,更甚,你连叫我一声师父都没有?”
    事到如此,皇甫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点点头道:“不错,我确实看到了太平道今日的下场。不过当年,我也曾劝诫过你们,可惜……”
    “可惜……人人认为你是个黄口孺子!”听到皇甫岑的解释,张角释然的走到皇甫岑近前,问道:“为什么你能看透,我也不问了,我只想知道,如果太平道交给你,你会怎么做?”
    闻此,皇甫岑苦笑的摇摇头,道:“不可能的,太平道不会成功,以现在的环境,纯粹的农民政权基本不可能!”
    “没有一丝可能性?”
    瞧见身若抽离精神一般的张角,皇甫岑觉得过意不去,开口解释道:“有,但最后的可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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