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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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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统领说的没错。”张婕儿嘴角轻轻一笑,继续问道:“于统领,我问你,如果黑山百万大军归于你,你可破得他皇甫岑?”
“不能。”于毒虽然不想承认,却不得不回答,可是他还想辩解,急忙开口道:“可是……”
张婕儿仿佛知道于毒想要说什么一般,直径开口道:“可是……于统领,这河北诸乱,皆由皇甫岑平定,昌黎城鲜卑、乌丸乱,辽东高句丽乱,卢龙塞公綦稠之祸,即便我太平道起事又何尝不是此人而为。你在想想,眼下的匈奴、鲜卑、乌丸,哪一场大乱少得了他皇甫岑,也许有朝一日,他功高盖主,弃而不用,卸甲归田,可是于统领有没有想过,这个时候,还有我们黑山军吗?更何况,朝廷复用皇甫岑,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几句话说得皇甫岑仿佛是所有想夺取江山,或是祸乱朝廷贼人的死敌。
于毒也怔怔不语,他确实觉得皇甫岑不是一人能敌。
“所以。”张婕儿猛然起身走到窗前,目光远视辽东,拳头狠狠地砸在木门上,狠狠道:“只有趁此时机,杀掉皇甫岑,我们才有机会。”
几句话说得管亥牛眼瞪得大大的,傻傻的不言不语。
“相比皇甫岑,褚飞燕只不过翻一翻手掌便可处理掉的家伙!”
……
蓟县。
蓟县这几日可以说歌舞升平,宛若太平盛世。
有公孙瓒、孟益和刘备在外血战,又有刘虞利用怀柔政策,分化敌人,善待乌丸和鲜卑等胡虏,兵不血刃的就取了张纯的头颅,只有渔阳土豪,自称天子的张举率部逃亡辽东,投靠东部鲜卑,在石门大败,本想上吊自杀,却因丘力居纠集部众,死命反扑,公孙瓒冒进,围困营口。
可以说,辽东的战乱平定已成定势。纵然是张举在营口斩杀公孙瓒、孟益、刘备等人,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
乌丸已无战意,东部鲜卑更是被皇甫岑吓破了胆。
异族退兵,张举就无后路可退,眼下围困营口,也是不甘心所致。
所以,刘虞在接到单经死命逃出送来的求援信号后,便想不了了之的冷处理。
更借口幽州境内事多,拖着不见单经。
却不想,单经私自出走,往东求救于皇甫岑。
当刘虞接到这个消息后,便连夜赶回蓟县,聚集帐下谋士,商议如何应对。
皇甫岑的名声很大,现在又平定匈奴,中部鲜卑祸乱,隐隐之中,已经成为凉州三明后,大汉最后的名将。
就连公綦稠这样的名士都被他一怒之下,因为同僚旧故被杀的原因杀死了公綦稠,更别论其他人了。
宦官十常侍,外戚大将军何进,四世三公的袁隗,哪个人不想动皇甫岑,却终究没有动得了皇甫岑,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皇甫岑实力太过强悍,得天子青睐,也有能力打赢每一场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时下,皇甫岑发兵救援营口,势必经过幽州,此事该如何抉择?
即便连汉室之后的刘虞也不得不重新审视。
堂下众人,跪列而坐。
河东的椅子其实已经传到了蓟县,只是刘虞个人不喜的原因,此地之人还是跪列而坐。
几个谋士,魏攸、齐周、程绪、孙瑾、张逸、张瓒、尾敦、鲜于辅、鲜于银、公孙纪。等人皆在座。
刘虞扫过几人一眼,落在魏攸的身上,魏攸现在是自己首席心腹谋士,很多主意都有魏攸出谋划策,效果都还不错。而且,魏攸又曾在辽东、昌黎等地生存,对皇甫岑在昌黎施政应该有独特的见解。
“魏先生,皇甫岑此来,我幽州上下该做何打算?”
魏攸摇摇头,没有开口说话。他从皇甫岑卸甲归田后,听从皇甫岑的意见继续留任辽东。只不过乌丸乱起,勾结张纯、张举,杀了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自己也无家可归,只有流落此地,却一直未忘记皇甫岑交代的事情,所以并没有去河东求官。
魏攸在此,公孙瓒和刘备也知道,却无人知晓魏攸是皇甫岑的心腹。
魏攸不言,自有刘虞从甘陵带来的门客齐周开口,道:“营口被围的是皇甫岑结义兄弟,皇甫岑此来虽无圣上命令,却在朝野民间绯议不得。”
齐周这话没错,汉末最重豪侠。
只有为了道义,就可以杀人越货。
小小的抗旨不准,对皇甫岑来说并无太多刁难。
“可我幽州上下未发一兵一卒,这皇甫岑如若刁难,我等如何是好?”
程绪是本地人,早听过皇甫岑的名声,心中也颇为忌惮皇甫岑。
“营口血战,我等本该发兵救援。”
心向公孙瓒,同公孙瓒是本家的公孙纪忿忿不平的说道。
“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齐周瞧见刘虞尴尬的面色,转移话题,开口道:“我等也不是坐视不理,这幽州境内如此大乱,乌丸勾结东部鲜卑,屯兵肥如,我等要时常防备他们还要谋划分解他们,哪腾得出那么多兵力前去救援?再说,这张纯被其门客诛杀,这张举已然成强弩之末,谁曾想这公孙将军如此贪功,石门大捷后便该撤军,这下冒进,别说卢龙塞六百里绝地,我等过不去,就算是过得去,我们也要有强兵才是!”
“齐先生此言正是。”
程绪亦为刘虞解围道。
“匈奴中郎将倾兵而来,那你们说说什么办法?”
公孙纪也意识到自己心向公孙瓒太明显,故而转换面孔,看着众人,替刘虞担忧道。
“什么办法?凉拌!”
齐周忿忿不平的瞪了眼公孙纪。
争吵过后,几人便又陷入了寻常的冷清,再无开口说话。
众人不再说话,魏攸才接过话茬,瞧着刘虞道:“大人,依我看,皇甫岑此来绝无心思纠缠责任过失,而且他本为匈奴中郎将,同我幽州本无瓜葛,此次出兵,他是以私人名义,就更没有理由纠缠此事,而且营口上下情况危急,这皇甫岑也没有时间在蓟县耽搁,我等眼下要做的便是清除幽州境内的余孽,打通通往辽西、辽东的道路,纠集精兵强将,随时等候皇甫岑调遣,事后,州牧大人推脱我幽州无将,便可解此危机。”
“哼!”
魏攸此言一出,在座的几个将军,如鲜于辅、鲜于银、张逸、张瓒皆面带不悦,魏攸此言,无疑在打他们的脸。
不过魏攸有一句话没有说错,幽州境内平叛的事情,多是公孙瓒、孟益、刘备三人之力。
其他人却未领兵打过胜仗。
刘虞本为甘陵相,正是广平、广宗腹地,那个时候就知道了皇甫岑的手段,对皇甫岑可以说,有些了解,听魏攸之见后扫视了一眼其他人,见齐周、程绪点头,又见其他人并无再好的主意,随意的点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尾敦将军,集结我幽州境内军队,取其精锐,清除驿道,等候皇甫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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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来不来
营口。
又称为辽口,东晋时叫历林口。三国两晋南北朝时,营口地区先后被辽东公孙氏政权、鲜卑慕容政权和高句丽政权统治过。营口处平郭县和安市县中,后被曹魏政权迁至齐郡,房县改属辽东属国。东临渤海湾,是东出辽东六百里绝地后的第二道要塞。
在卢龙塞外六百里绝地后,便是这营口。
公孙瓒同刘备便是追击对手于此,又被乌丸反扑,围困在此。
小小的一座营寨,自然无法同卢龙塞这种绝域要塞相提并论,可此刻却是公孙瓒等人安身立命之处。
草原游牧民族不善攻城,故而持续近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拿下营口。
所幸,营口之内有足够的军粮,平郭县和安市县是辽东属国的旧地,皇甫岑素来为辽东百姓敬重,不论胡羌,得知公孙瓒、刘备在此皆心悦诚服。而且公孙瓒和刘备在辽东也破得人心。很多汉人、乌丸都死命相助。
一时之间,倒还能撑得住。
公孙瓒手持双矛,躲在墙跺上,瞧着城下正在催更做饭的乌丸人,脸上挂着一抹灰土,双目如牛,愤恨的瞪着眼前的敌人。
乌丸人多势众,自己兵卒不仅疲劳而且战意不高,否则也绝不会被困此处。
“大哥。”
刘备睡意朦胧的从城下走上来,呼唤着公孙瓒。
“老三。”
公孙瓒并未转头,只是轻轻回应了一下。
“大哥,他们休息了,你也去睡一会吧。”
刘备瞧着公孙瓒,知道公孙瓒这几日都没有踏实的睡上一会,故此开口。
“不用了。”
公孙瓒冰冷的语气,并未打消刘备的热情,不过刘备也清楚公孙瓒的个性,他说过的事情,断然不会有二,也不执拗,走到公孙瓒的身旁,扒着城垛,望着眼前的敌人,忍不住的低叹一声,道:“唉,要不是我军疲乏,真想现在下去冲杀一阵,眼下,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唉!”闻此,公孙瓒也叹了口气,恼怒的拍着城垛,吼道:“这帮畜生正是瞧准我军疲乏,才有此大胆之举!”
“简直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孟益也从后走过来,低声道。
孟益,朝廷派过来的新任乌丸中郎将,上任宗员还没有到辽东,便因病隐退。而朝廷又不好再把公孙瓒调任回护乌丸校尉。北地乱起,护乌丸校尉孟益、东夷校尉公孙瓒、骑都尉刘备三人受朝廷令,在此征讨贼寇。
三人官爵并无大小之分,皆同两千石太守俸禄。
但刘备以公孙瓒马首是瞻,孟益新来,自不好多做决定,只好在旁附和。
“大哥,要不我们集结一下,冲出去吧!”
刘备考虑再三,还是把逃出去的决定说了出来。
他话一出口,公孙瓒的脸色骤然一变,冰冷的瞧着刘备,吼道:“胡说什么,且不说乌丸反贼已成败势,我等胜利在望。就算是他们一时间还有余力,但这卢龙塞外六百里绝地我等疲惫之师,如何过得?”
“这。”
瞧着刘备踟蹰,孟益心中也是胆颤,犹豫问道:“营口粮草虽有,可毕竟城小,恐怕抵挡不住几日敌军了,我等又无援军,可如何是好?”
“援军?”公孙瓒轻咬这两个字,目光扫过幽州方向,拳头不甘的砸在城墙上。“也不知道单经送到没有?”
刘备摇摇头,似乎并不在心,呢喃道:“单经虽勇,可州牧大人恐难发兵!”
话外之音,便把公孙瓒同刘虞的矛盾暴露无疑。
公孙瓒也自知此事,随即不耐的转身离去,嘴里还不住的骂道:“没有他刘虞,我还就不信这小小的辽东能困死我?我去睡觉,老三,你守着。贼子来攻,给我往死里头打!”
“没有其他的援兵了吗?”孟益一颤,虽然他知晓公孙瓒同刘虞的矛盾,却没有想到这么深。那自己岂不是要命丧于此了?孟益看着刘备问道:“辽东可是你兄弟二人经营多年之地,真的就没有援兵了吗?”
刘备摇摇头。
辽东援兵?
昔日昌黎城之战,辽东的援兵是公孙家族的私人部曲。才能打赢那场胜仗。现下辽东还能有什么兵?辽西公孙家的部曲都在城内。辽东公孙度到是在,可是你企图让他相助,那就是不知道辽西公孙同辽东公孙之争。他们不自相残杀就已经很不错了,谁还有心思管你的事情。
孟益在城上不住徘徊,突然惊醒,抬头望向刘备,惊慌道:“我听说,你等昔日义结金兰,那皇甫岑会不会来此相救?”
“二哥?”刘备眉梢也是一动,挑了挑,心怀希望,却又摇了摇头,道:“河套匈奴反,二哥在并州平叛,哪还有经历来此?”
“这可不一定!”孟益摇摇头,道:“既然义结金兰,情谊自是不同,如果白马都尉重回辽东,那乌丸定会望风而逃!我等也就有希望杀回卢龙塞,到那时在重整旗鼓,卷土重来,辽东定矣!”
刚刚在走到城下的公孙瓒听此,肩膀颤了颤,心虚的望了望北地的天,心底默默念叨:“老二,你该不该来?”
……
“你说什么?”
乌丸大人丘力居聚集部下众头领。
右北平乌丸大人乌延,上谷乌丸大人难楼,还有丘力居幼子楼班、从子蹋顿。继任属国乌丸大人苏仆延位的能臣氐。
“属下,探听到的消息不知真假,白马都尉募兵而来!”
“白马都尉?”
“轰”的一声,在座众人纷纷惊慌的彼此凝视,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白马都尉是谁?
只有傻子才不清楚,他在辽东这么多年,又做了这么多事,打退十二万鲜卑,仅凭他手里的那一点点属国兵就做到了。
在辽东人的心目中,皇甫岑的地位很高,即便是自己部落的子民,对皇甫岑都有种膜拜情绪,更不用说其他人了。皇甫岑回辽东,这仗不打,就已经溃败了。
“父亲,就是那个领兵八百破十万的属国都尉吗?”
楼班拽着丘力居的裘衣,嫩声嫩气的问道。
“什么属国都尉?”能臣氐俯身而起,怒道:“要不是他,我家大人能身首异处,别以为辽东人都不清楚,属国乌丸大人苏仆延其实就是被这个汉人杀的!”
能臣氐为苏仆延旧部,对此事所知不少。
在座之中,有一人轻蔑的白了眼能臣氐,没有说话。
丘力居却瞧见了,问道:“蹋顿,你有什么看法?”
丘力居此时已无战意,他心里是想杀掉张举,然后投效幽州牧刘虞的,毕竟乌丸归属大汉已经数年,心向大汉的。只不过事出有因,频繁征调乌丸铁骑,他们才会听信张纯、张举的谗言反汉,而且公孙瓒此人睚眦必报,根本不想同他和谈。在有东部鲜卑相助,才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他反倒是听说刘虞买张举的头颅,招抚乌丸。已然生出投靠之意。只不过莫不清楚部属的意见,才会开口问道。
蹋顿是丘力居的从子,他刚才那轻蔑的一哼,并不是反对能臣氐的看法,只是嘲笑能臣氐此举多余,苏仆延死了,他上位了,好处都让他一人得了,他却得便宜卖乖,这点让人觉得虚伪。不过,蹋顿并不在乎皇甫岑的问题,但也知晓丘力居的意思,直径站起,道:“叔父,我以为,皇甫岑未得朝廷诏令,只身犯险,我等正好借此时机杀了他!”
“呦!”
众人又是深深一叹,谁也没有料到蹋顿竟然如此胆大。
“回去!”听着突兀的一句话,吓得丘力居脖子直冒冷汗,怒声斥责蹋顿闭嘴,瞪向蹋顿道:“你懂什么,这白马都尉虽然只身前往,必定有所倚重。昔年他不过八百新卒,尚能退却十万大军,你比檀石槐如何?”
“自是不如。”
“我部比昔年十二万鲜卑大军如何?”
“也是不如。”
“知道就好。”丘力居眉目一瞪,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等怎抵抗?”
“可是我们有东部鲜卑相助,又有熟悉汉人的张举相助。”
蹋顿不服,愤然起身嚷嚷道。
“混账,我不如你?”丘力居一怒,这蹋顿越来越敢顶撞自己了,怒声道:“东部鲜卑昔年就是我死敌,不说成败,他们岂肯作势我等获利?那张举如果真有能力,那汉庭司徒张温又何故不让他领兵征讨羌氐之乱?”
“这。”
蹋顿被问的语屈词穷。
“大人,那我们如何办?”
乌延迟迟未语,最后开口问道。
“现在投靠已然晚了,不过我们也要派人到幽州试探一下幽州牧刘虞的口风,如果汉庭还会接受,我们自然要投靠,倘若不依不饶,那我等也无办法,只有拼死一搏了!”
“可张举、东部鲜卑那里怎么做?”
“张举无兵无将,废物一个,不用担忧。倒是东部鲜卑,听说最近逃来了一个皇甫岑的手下败将,此人是东部大帅柯最最为重视的统领,此人颇有威名,东部鲜卑那几个老家伙,庸庸碌碌,恐怕敌不过此人,此人要派人多加注意。”丘力居想起柯比能的样貌心中就是一寒,这个家伙出现的太意外,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
众人听丘力居安排,各自散去准备。
唯独蹋顿郁闷的扫了眼丘力居,然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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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抗令不遵
看在这一大章的面子上,给点红票吧,要不,看在即将出场的赵云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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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本是要只身犯险,去解救营口之急,虽然明知不可为,但也势必要做一做。泡**吧(。paoShu8。)尽管冒着生命危险,但皇甫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不去。在汉,你可以不重视仁义,却不能不重孝道和义气。此两者,最为重要,往往,汉末很多寒士能够入得当权者眼中的也只有这孝和义。
皇甫岑如今已然没有其他顾虑。
忠孝仁义,在常人眼中,他能做的实在太少。
论孝,他这种出身,很难说出什么好处。
论仁,刚刚屠俘虏鲜卑几万老弱,哪里还有什么仁义之名。
他成名,不过邙山一拜,为的兄弟之义,为的君臣之恩,为的生养之情。才会赢得天子刘宏的重视。
随着他们兄弟三人建功立业,地位的上升。“白马结义”的故事已经被渐渐神化,不再是几年前的那默默无名的故事。河北百姓过多的把故事神话,让三人成为天下楷模,如今,老大公孙瓒、老三刘备生死攸关,作为兄弟的皇甫岑岂能不管不顾。
如果皇甫岑放弃了,将来他面对的就将是天下人的鄙夷。
皇甫岑想过,自己可以不要士人的支持,也可以不要宦官的支持,同样可以不要外戚的支持,可是他不能连他最根本,安身立命——天下寒士的支持丢失,那是他建立白马义从的根基,那是他血溅沙场无往不前的本事。
寒士多草莽,草莽又多重情义。
细数两汉,太多的人为情义,抛弃自身荣耀与不顾,却只为一言一诺!
这就叫生死一掷轻。
皇甫岑要想让士为知己者死,必先为人一掷轻。所以,这营口一役,他不得不去救!
兄弟之情,重于泰山!
这番举动,自然赢得许多人相助,北地之上,很多人听说皇甫岑只身救结义兄弟,纷纷投靠白马义从,或是在沿路等待皇甫岑。
白马义从之中,很多人想随行,却被皇甫岑遏止。
自己去,是情义之重,可自己的部下随行,却会让朝廷那群士人不满,日后必定找借口攻击自己。所以,皇甫岑把步卒交给麴义带回,自己募兵前往辽东。
三千白马义从,当下便有八百老兵挺身而出。
这八百老卒有半数是从昌黎城跟随过来的老卒,他们年纪皆在四十上下,在河东这几年也是有家有业之人,但在卢龙塞,半数之人经过“卸甲归田”一事,很多人对自身的军功已经不在乎,而且他们年纪也快到了要退下战场的时候,眼下,皇甫岑要只身前往,身为官兵的他们自然不能相助,却又不舍得皇甫岑去冒险,所幸,这些人脱掉自身的官职随同皇甫岑一路北上。人生最后一刻,轰轰烈烈,岂不快哉!
戏志才同沮授、程昱交换了下眼神,三人默认的点了点头,白马义从有部分随行,很不错。黄忠也要勒马随行,但却被沮授、程昱阻止了,皇甫岑的事情日后会有天子诏,总会复起,可是黄忠这些部下却没有那么快升职的机会,看得出,皇甫岑是要重用黄忠的。所以黄忠也被程昱、沮授拦下了。倒是戏志才跟着北上了,戏志才本就是皇甫岑的门客,他的官职也就是闲职,眼下,随行再好不过。
就这样,八百白马随着皇甫岑和戏志才往辽东赶路。
一路之上,马不停蹄,却也有上百义士加入。
皇甫岑也没时间推脱,疾行向蓟县。
他刚走,朝廷的特使就到,在麴义大军之中没有见到皇甫岑本人,特使把天子刘宏要北巡,由皇甫岑护驾的消息告知沮授、程昱、麴义、黄忠几人,然后让他们原地等候圣旨,不必先回河东。又派人去追皇甫岑,同时也给天子回消息。当然,特使得知皇甫岑已去辽东的消息后,太过急切。他知道天子是同时发出告令的,幽州刘虞身负重任,平息北地乱事,自然有特使告知此事。
皇甫岑定然会遇见圣旨的。
他猜对了过程,却没猜对结果。
皇甫岑一行人少,又是连夜行军,自然很快,只一日半的功夫,便抵达了蓟县。
当下,便率领八百义从,直入蓟县。
县尉瞧见这大批的轻骑,以为是叛军来袭,急忙关上城门,告知刘虞。
刘虞赶到城上的时候,正瞧见皇甫岑。
几句交谈,刘虞才把皇甫岑迎进城内。
皇甫岑也没同这位皇亲国戚客气,皇甫岑知道刘虞、刘焉、刘表这些汉室宗亲,其实蛮受天子重视,可是由于公孙瓒的关系,即便,刘虞长相端正,身材高挑,一身朴实无华的衣着,看起来就不是那些贪官污吏,皇甫岑对刘虞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
“中郎将大人来此何事?”
刘虞明知故问的说道。
“不为公事,只为私事?”
皇甫岑也不隐瞒,把手中的马鞭交到一旁的随从手中,抬腿便往蓟县校军场走去。
刘虞跟随,面色有些尴尬,本来准备好的那些话一时间却都说不出来了。
倒是魏攸跨前一步,插言道:“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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